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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如父如子》看是枝裕和

是枝裕和,1962年6月6日出生於日本東京清瀨市,日本電影導演、編劇、製作人,畢業於早稻田大學。代表作品 《空氣人偶》、《如父如子》、《海街日記》、《比海更深》、《步履不停》 ,以及今年獲得第71屆戛納國際電影節金棕櫚獎的《小偷家族》。如父如子》是由,福山雅治、尾野真千子、真木陽子、中川雅也主演的一部親子題材電影。影片講述了一個日本安逸的中產家庭突然得知他們6歲孩子出生時在醫院被抱錯而陷入家庭倫理困境的故事。影片於2013年9月28日在日本上映。2013年5月18日在法國戛納首映,2013年5月25日榮獲第66屆戛納國際電影節評委會獎。

是枝裕和的電影給我的感覺是,溫和的敘事不缺細膩、舒緩的節奏不失碰撞、平常的內容裏蘊含著深刻,於無聲處聽驚雷,鏡頭裡他用一幕幕的平凡生活,展現出令人內省的哲思。

電影《如父如子》,主要講述了兩個因為護士個人境遇而被迫抱錯了孩子的家庭,在面對親情和血脈是如何做出倫理和情感的抉擇的故事,影片用兩個在經濟、眼界、社會地位都有著懸殊差別的家庭面對抱錯的孩子時展現出的種種行為和選擇,來表現什麼是真正的人與人、家庭、以及情感關係。折射出當時日本的整個社會大環境是如何在現代化發展與傳統倫理桎梏間掙扎,反映的是導演對於人和人之間多維關係、真正的愛、孩子教育觀念、親情血脈、原生家庭與個人發展的關係等多個問題的思考。這部電影最鮮明的特色就在於對比,兩種不同社會地位——精英家庭與草根家庭,做選擇的對比,對事物看法的對比,面對血脈和親情的對比。以及由此對比引發出的養育與生育之恩孰重孰輕的矛盾。這篇影評主要分成五個部分劇情重述矛盾挖掘父親角色母親角色細節分析

劇情重述

影片一開始就是野野宮良多帶著孩子慶多去私立學校面試,慶多完美地使用了應試補習班上老師教的面試技巧,撒了和爸爸一起去野營的謊話來應付老師的問題。

事業成功、人生路上一帆風順的良多,以自己的經驗教育孩子,給他上私立學校,以免在以後的人生中喫苦,即使是面試結束的晚上也不能忘記練鋼琴,因為「一天的怠惰需要三天才能夠補回來」,溫柔的妻子野野宮綠和受著母親「自己平庸,當初結婚就是高攀丈夫」的勸誡,處處順從著丈夫的決定,體諒他的工作辛苦,一個人平衡孩子與丈夫的關係,但影片中段承受著良多嫌棄慶多的話語,身為母親的她,終於爆發了。

回到劇情,參加孩子的入校面試是一個父親理所應當該做的,綠和卻是對百忙之中抽出時間的丈夫說了謝謝,可想而知,平時的良多與慶多的相處時間是多麼難得。

故事開始拉開帷幕,一切變化圍繞著兩個家庭是否選擇換回彼此抱錯的孩子。突如其來一個電話,打破了野野宮一家原本緊湊、完美,除了少些彼此陪伴的生活,電話裏,慶多出生的醫院告知他們,慶多不是良多和綠和的孩子,而是因為護士的個人境遇被故意抱錯的齋木雄大的孩子,而齋木家的琉晴纔是他們的親生骨肉。

換子之前:

面對自己已經養育了6年、共同生活的慶多,良多和綠和當然是不捨的。甚至不相信這是真的消息,但是在去專業機構做了鑒定之後,慶多的確不是良多和綠和的親生骨肉。領取結果之後回家的路上,良多在車裡痛苦地捶著車窗,說出了「果然是這樣的」的話暴露了他對於慶多不像自己一樣優秀,其實已經心生芥蒂已久。綠和坐在副駕駛,默默聽著,承受著無助,等待著火車疾馳過後的紅燈變綠、等待著車啟動,卻什麼都沒有說回家後良多抱怨當時選出生醫院為什麼要在鄉下卻忽視了當時是因為自己工作忙碌而沒有時間陪綠和,綠和無奈只能選擇有母親照顧的醫院之後,原本毫無交集的兩家人在醫院的安排下見面商議兩個孩子。第一次見面,齋木家遲到了,齋木雄大和妻子由香裏,互相推拖著遲到的責任,絲毫不顧別人的感受。

良多他注意到齋木家從一開始便十分在意醫院為此事件支付的高額賠償,良多私下找了律師朋友,想要用錢把琉晴「買下」。

之後兩家人遵從醫院的建議,約在商場見面,決定讓兩個孩子與對方家庭都好好熟悉,此時兩個家庭都是慌亂無措的,面對養育了6年的孩子與親生骨肉的選擇,到底是如何處置,大家都避而不談是交換還是保持現狀,良多則一心想著要拿下兩個孩子。在商場的見面,良多用心觀察著齋木一家,琉晴和齋木一家他都不喜歡,與他的生活節奏是格格不入的。1. 約定的見面時間,齋木一家遲到了。而遲到對於齋木家來說像是一種習慣,第一次在醫院見面時他們家也遲到了。齋木雄大的座右銘:能夠明天做的事,絕不今天做。不守時的家庭2. 在給孩子們買飲料時,經濟水平明顯領先於雄大的良多想要買單時,雄大搶著付款,並且在結賬時報上了導致抱錯孩子的前橋醫院的發票抬頭,還多拿了幾個小零食。喜歡佔小便宜的家庭3. 琉晴在面對比自己小的弟弟妹妹時,沒有禮讓他們,一把搶過了自己想要喝的可樂。沒有謙讓意識不懂禮貌的孩子4. 琉晴喝飲料時喜歡咬吸管時跟著雄大的壞習慣,面對喫了太多的薯條的指責,只是笑哈哈的應付過去。不知道控制自己慾望的孩子

這樣的家庭,這樣的孩子,對於處處循規蹈矩,一切安排有序,沒有惡習的良多來說,實在不能接受。

在調查英國案例之後,良多決定和大學做律師的同學一起,把兩個孩子都留在身邊。律師、家庭,不斷協商,兩家人決定逐漸讓孩子每個週末慢慢到對方家裡留宿一日一夜,來習慣另一個家庭。第一個晚上:慶多沒有見過這麼小的家,布滿雜物的後院,名為忠治的狗窩,堆滿了貨物的店鋪,零件、商品、工具、儀器四處都是,第一頓晚飯,齋木一家喫飯時大家爭先恐後,狼吞虎嚥,慶多夾不到餃子也沒有人幫忙,慶多被忽視了。琉晴則是沒有見過這麼大的房間,在與父親的描述中,把良多的家稱為「和賓館一樣」,第一頓晚飯,良多和綠和精心準備的是牛肉火鍋,良多見琉晴握筷姿勢不正確,眼神雖有嫌棄,但是還是仔細矯正,滿是關心。第二個白天:習慣了一個人玩耍的慶多,第一次和這麼多小朋友一起看著雄大修好了玩具汽車,哄鬧在一起玩,十分歡樂,回家後仍是念念不忘,「琉晴的爸爸是能夠修好所有東西的,超級厲害」而琉晴,和陌生的綠和在良多的高級公寓裏,望著落地窗外的城市風景,玩著遊戲機,綠和雖然在一邊,但是卻無法搭上什麼話。只能織毛衣看著他獨自玩耍,琉晴顯然是對這樣的家感到無趣的,問道幾點了,綠和感受到了他要回家的心,說,那就回家吧。換子原因:鏡頭一轉,是良多和哥哥一同回家探望父親,從他們的對話得知,現在的母親暢子是父親在他們兄弟倆與母親離婚後再找的繼母,而良多從未稱呼他過母親。

對於重新找了繼母的父親,良多是心有不滿的

從他們的聊天中可以得知:1. 良多不常回去,父親這次是裝病,他纔回去看望2. 不希望父親賭馬3. 介意年邁的父親和繼母做不體面的活4. 鄙夷父親固執傳統的父子:

得知了良多和慶多的事情,勸誡著早些換回來,血緣是最重要的,以後慶多會和你越來越梳遠。

「沒那麼簡單」

此時的良多雖然對父親不滿,說著拒絕的話,但是父親的話,還是在他心中埋下了要換孩子的種子。而繼母也和良多說了一段話

這是繼母對於血緣和養育的態度,起初,良多沒有放在心上,但是在影片後半部分,在去拜訪宮崎護士,退回她的「心意」時,看到不是宮崎親生的兒子站出來維護母親的時候,他的心被軟化了。但回家之後的良多時受著父親的影響,下定了決心,準備和雄大換回孩子。綠和在此時,終於爆發出了自己的情緒,她感受到自己的孩子一直以來都是被良多所嫌棄的,因為慶多沒有像良多希望的那樣優秀。

綠和沒有阻擋住良多做決定

良多和慶多約定,去雄大家,是一個任務。但是任務沒有時效期。綠和收拾起來慶多在家裡的所有痕跡,手印、照片、玩具,一點點放進收納箱。是夜,綠和輕撫著慶多的頭、良多一個人在書房裡,兩人的思緒不知作何感受。靜悄悄的夜,是他們三個在一起的最後一夜。面對養育和生育、感情與血脈,良多終究是選擇了後者。換子之後:良多給琉晴一點點糾正著他的不良習慣「不準咬吸管」

「坐著上廁所」

叫我們爸爸和媽媽,琉晴對此有異議,最後良多說:你叫我們 爸和媽 叫原來的爸爸媽媽叫爸爸媽媽琉晴不答應,用桀驁的眼神問著「為什麼」良多回答「不為什麼「琉晴「為什麼不為什麼「在鏡子上用牙膏塗鴉、讓媽媽傷心的畫、不說晚安……琉晴用這些做著無聲的抗議對於良多來說,親生骨肉並沒有給他帶來原本想像中換子後的滿足感,甚至有些失落。而琉晴,同樣感受到了壓迫和不自在,拘束在高樓裏,沒有弟弟妹妹們一同玩耍,沒有父親陪伴,只能在落地窗前翹首盼著遠處的城市,於是他選擇了在一個午後出逃,趁著綠和睡午覺的時候,6歲的琉晴,搭上了地鐵,逃回了自己眼中真正的家。此時的琉晴,也勾起了良多的回憶,良多小時候也偷偷去找過已經與父親離婚的母親,他十分理解琉晴的行為。良多和綠和馬上找回了他,回去後的琉晴逐漸融入了野野宮家的生活,良多和綠和也開始慢慢融洽得與他玩耍,一起用掃把和吉他當作槍玩射擊、原本嚴厲的良多慢慢軟化了下來,接受了這個調皮的孩子。「一家人」好像真的慢慢變成了一家人,但那只是血脈關係上的一家人,琉晴的願望,仍然是回到爸爸媽媽的身邊,而良多在看到慶多偷偷用相機給自己拍的照片時,潸然淚下,終於明白了什麼是真正的家人。他和綠和帶著琉晴,回到了齋木的家裡,而覺得自己被背叛的慶多,在良多的言語下,也回到了爸爸的懷中。電影最後沒有給出明確的結局,但是能夠感到,導演趨向的是充斥愛的家庭,血脈只是世俗意義上的家的標準。血脈繼承的只是基因,充滿了愛的彼此,才能算是真正的家人。而家人的愛,是隻能用時間慢慢積澱出來的。父輩與小輩之間的摩擦、夫妻之間的矛盾、家人間觀念上因為個人境遇和經歷而產生的碰撞。這些都是家的一部分,也是愛的一部分。成為家人的條件不需要條條框框的規矩,是念及時,便心生柔軟,露出真切的笑,是能夠包容你的壞脾氣並且義無反顧的支持。是自己的困苦災厄時能夠依靠的精神支柱。是回到家時的「我回來了」和「歡迎回家」矛盾挖掘1.父親定位與家庭氛圍:野野宮一家是日本的精英階層野野宮良多畢業於日本高等學府,在東京一家大型建築公司任職,一家人居住在東京的高級公寓中,過著優渥的生活。齋木一家則是日本最普通的民眾階層齋木雄大是一家破舊的電器行的老闆,一家人生活在 偏僻的東京郊外一處擁擠的小房子裏,過著清貧卻自得其樂的生活。社會階層的不同導致兩個家庭的生活氛圍和生活理念是截然不同的野野宮良多工作上爭強好勝,在家庭中是絕對中心和經濟支柱,認為自己的孩子也應當是像自己一樣優秀、努力的; 希望自己未盡的夢想能夠在孩子身上完成。他給予孩子最好的教育,去高級的私立學校面試,學習鋼琴、手工等課程來滿足他認為的孩子應當受到的教育。齋木雄大平凡而沒有進取心,認為賺錢能夠滿足基本的生活需求即可,並沒有什麼遠大的理想,對孩子的教育理念也同樣如此,認為除了教育之外,對孩子成長最重要的是父母的陪伴和家庭的溫暖。人生方向的不同、生活理念的不同導致兩個家庭倫理環境的不同,家人之間有著截然不同的相處方式: 野野宮良多不善言辭,認為自己與兒子野野宮慶多的關係應當是略有距離 感的、嚴格的父子關係;齋木雄大則認為父親與自己的孩子應當更像是朋友關係,與孩子親密無間的接觸、陪伴和情感聯繫更重要。這兩種形象在觀賞完影片後,其實指向了兩種日本社會環境下的人羣。1. 精英分子,保持著優秀的習慣,將生活安排的井井有條,在有序中尋求事業、家庭的滿足感,承壓於來自社會、工作、生活多方面的壓力,力求在社會上爭取一席之地,但是卻忽略了平淡生活中最真實的那一份感情。認為「我是工作中不可替代的那一小塊,孩子需要的是按照自己的規劃自己培養出良好的習慣」。2. 草根平民,面對日本社會的經濟不景氣和高壓力,選擇不求上進,活得更加輕鬆自在。沒有什麼遠大的理想,也沒有賺錢的目標,維持生計,花很多很多的時間陪伴孩子,認為「父親是不可替代的工作,自己可以選擇懦弱的生活,但是可以多陪伴孩子,給與足夠的愛」。兩相對比之下齋木雄大代表的正是一種脫離了傳統父子倫理束縛的現代男性,他有著自己的生活節奏和生活哲學,將自己的孩子看得比一切都重要,雖然沒有達到現實意義上的成功,甚至有點小失敗,但是更加重視自己與家庭的關係。野野宮良多是社會標準下的精英,卻帶著滿滿機械化的城市節奏去教育孩子,有著清晰的目標去做事,甚至想著花錢可以同時從齋木家買下自己的親生骨肉。導演是枝裕和將其與野野宮良多代表的傳統男性做對比,深刻地反思了傳統和現代的父子倫理、家庭倫理關係。

2.

兩個不同階層孩子的對比:去的路上,慶多在用心彈著電子琴;而接琉晴回家時,琉晴一路上都在打遊戲機。3.良多從未想過自己不太親近的父親對自己的影響竟然如此深刻。父子見面在談到良多遇到的 「換子風波」 時,關於 「血脈」的寥寥數語就堅定了良多換回自己親生兒子的想法。良多的父親和自己的疏離卻又緊密的父子關係,普遍存在於傳統保守的日本家庭,日本男性中具有這種倫理思想的人不在少數,因而他們承襲著父輩給予自己的社會經驗和情感 體驗,在自己組建家庭時也不自覺地開始模仿父輩經營的家庭模式。這種現象在現在我們的身邊也存在,一方面抵抗著舊時代落伍的老一輩,一方面又深受他們的影響。父親角色良多:良多認為男人應當在外面有自己的事業,家庭由妻子打理,對於自己的兒子也應當以嚴父的形象,保持適當的距離,建立自己的父親權威。他對兒子野野宮慶多有著嚴格的日程安排和要求,每天練習鋼琴,適當的遊戲,接物待人要有禮貌。是帶著傳統枷鎖的現代精英。齋木:齋木雄大在東京市郊區經 營一家破舊的電器行,這間獨棟房子前面是電器行的店面,後面是一家人的生活區域,一家六口 共同生活在這個侷促的空間中,擁擠不堪。雄大沒有什麼遠大的理想,也沒有賺錢的目標,一家電器行的收入足夠維持家用即可,他每天都用大 量時間陪伴孩子,跟他們一同做遊戲、洗澡、喫飯、睡覺,齋木雄大 「不求上進」的生活是不受社會認可,但是能夠給與自己和家人滿足的生活。母親角色綠和對於自己的丈夫早出晚歸、全身心地忙於事業並不是沒有抱怨,在夫妻二人談到一些事情時,歸根結底竟然都是因為良多的工作過於忙碌,無暇顧及家庭。面對丈夫對於多抽出時間陪妻子和兒子的承諾,綠和總是低頭唸叨著 「你總是這麼說」,消解了丈夫從來沒能兌現承諾的委屈和埋怨。綠和性格溫柔,對於丈夫良多的決定總是默默地服從,沒有半句反 駁。作為家庭中唯一的女性,綠和平衡著丈夫的嚴厲給兒子慶多帶來的壓力,讓這個傳統家 庭不那麼冰冷,同時也承擔著丈夫的過於優秀給自己帶來的壓迫。由香裏總是由著齋木任性,和齋木蝸居在雜亂的店鋪裏,看似不幸福地等待著自己的男人真正成熟的那一天,但是她不是不幸福,熱鬧的家、照顧著包括齋木的父親在內的「五個孩子」。她時時提醒著齋木,要正確地對待時間,要正確對待孩子不能慣著,但是有一個一心陪伴孩子的丈夫的她,也沉溺在這樣的家庭中,這是充滿愛的,吵鬧的家,作為家中唯一成熟的女性,她將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條。她也一定有她的煩惱在細節分析1. 一開始面試老師問良多慶多的缺點的時候,良多說的是和媽媽一樣,性格溫吞,所以失敗了也不會心有不甘,與後面慶多看鋼琴表演,為自己彈得不好,說臺上的女生彈的好,爸爸說,「不會有不甘心嘛」 媽媽說的:「有些人即使想努力也努力不了啊。」相呼應2. 良多在外面喫飯沒也沒有和妻子說清楚,妻子給他做面的時候,良多要喫雞蛋,但是因為膽固醇高,所以控制住沒有喫,但是後面去看望爸爸的時候,哥哥沒有控制住喫了雞蛋,良多還是控制自己沒有喫,但是琉晴第一次去良多家的時候,良多喫了牛肉火鍋裏的雞蛋,還說要喫個夠。3. 綠和在看慶多辛苦練琴的時候,哭了,因為綠和覺得那是在勉強慶多學,但是慶多沒有正面回答,只說 爸爸的誇獎我了呀! 慶多知道自己學的勉強,但是有爸爸的鼓勵,就想學下去。4. 接慶多回家的時候,綠和說:「和慶多兩個人去很遠的地方吧?」慶多問:「那爸爸呢?」綠和說:「爸爸還要工作」這裡的綠和,不知道她是不是想著要帶著慶多出逃,綠和的表情斂在黑暗裡,看不真切。5. 慶多抱著的機器人,在第二次見面的時候,齋木幫他修好了,在4月的時候,在桌上,良多抱著手臂,玩著這個機器人。6. 這裡有一處對比,4月份見面時,野野宮良多提出了說要用錢把琉晴買下的意願,遭到了齋木拒絕可是在之後,琉晴出逃回齋木家,是齋木夫婦口,向野野宮良多提出的,理由是如果琉晴在良多家處的不好的話。7. 綠和的媽媽說,養育之恩大於生育之恩8. 4月兩個家庭見面的時候,雄大和良多的對話:9. 回家的時候,慶多買咖啡,很清楚的記得,媽媽是牛奶咖啡,爸爸是無糖咖啡10. 庭審的時候,護士宮崎的兒子(不是親生的),和親生的女兒在外等待。而之後,良多去宮崎家送還她的賠償的時候,沒有血緣關係的兒子出來保護了她,之後,從未叫過暢子(繼母)媽媽的良多給她打了個電話,看著他欲言又止的樣子,應該是想要叫他一聲媽媽。11. 慶多做了玫瑰花,卻說是要送給雄大而不是良多的,因為他幫慶多修好了機器人,此時良多的表情失望極了。父親之前說的關於血緣的話,此刻肯定在他腦海中響起。12. 兩家人家決定交換孩子,拍照的時候,齋木家的小數碼相機和野野宮家的單反形成了強烈的對比13. 良多在琉晴出走的時候,回齋木家找琉晴,慶多聽到爸爸的聲音之後,躲進了壁櫥,敏感溫和又不善於表達的慶多,察覺到自己被拋棄了。14. 良多的父親和母親是在他小時候離異的,他也不承認自己的繼母15. 琉晴在野野宮家待了一段時間,還是不能接受他們是自己的爸爸媽媽,在許願說回到爸爸媽媽身邊的時候說出了:「對不起」,但是用小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他可能逐漸喜歡上了待在野野宮家,也感受到了他們對他的真心,但依然忘不了原來齋木家的生活。他們纔是自己真正的父母。16. 最後慶多和良多兩個人還沒有和好的時候,是在分叉的路上走的,最後和好的時候,路慢慢匯合,兩個人走到了一起。總結:在擁有父親身份之後,你依然不是真正的父親,但是你們的關係時真正的父子關係,說不是父親,只是因為你還沒有成熟到一下子就能夠做好照顧孩子這件事,生理層面的簡單,但是心理上的照顧、愛的給予,都是需要一點點用心去灌溉,付出,而時間是最清楚明白的衡量,時間裡,彼此的性格互相影響,父親會被兒子感化,兒子也能夠教會父親撿起曾經丟失在成長路上的東西。如父如子,是互相螺旋向上的成長,是關於家與愛的定義,是讓我們好好去感受陪伴的感受。

總結評價:

鏡頭:細膩,情感真摯,光與影的應用,人物性格在言語中凸顯得十分明朗,對我來說是滿分電影。

意義:在現在浮躁的中國,對狂奔向前的年輕人和已然成家的中年人們,都有反省意義。

取材:貼合生活,導演的每一個小鏡頭,都是帶著悲憫之心去觀察生活之後所得

每一部電影,不同的人去看,都能看到自己想看的那一小畝田,評價良莠不齊,風評好壞參半,不代表電影本身的價值和意味。

PS: 我想擁有野野宮一樣的事業、自律、勤奮,同時又能夠照顧好妻子的感受,有足夠的時間陪伴家庭,像齋木一樣,用心做著獨一無二的父親工作。

什麼時候一個父親能真正成為一個父親呢?是從怎樣的一刻起,一位父親能夠真正撐起「父親」這個稱號呢?

---是枝裕和

為人父母是一項職業,也是世界上唯一能不通過崗前培訓就上崗的職業。因而在父母在職期間,父母的能力和教養都會體現在他們的作品—孩子身上。

記得邁克·貝克特爾在他的書中寫到:無論父母怎樣教育我們,我們還是會通過觀察他們的一舉一動來學習與人交流。我們的潛意識相信語言,但更相信行動。而且因此我們會發展形成一套「默認設置」,向父母那樣回應對方。

有很多的人在童年時期經受過不合格的父母不合理的對待,因此他們在成長的過程中,極力想要擺脫成為父母那樣的人。如果在這個過程中,他們對自己有和客觀全面的認識,那麼可能會成為自己孩子喜歡的父母。如果沒有,那麼對於自己的孩子,他們的角色也無異於自己的父母。

在是枝裕和的《如父如子》中,良多就是這樣一個人。

在他童年時期過早地失去了母親,而父親又染上炒股賭博,沒有穩定的工作,也沒有固定的住所。這點對於一個孩子的成長本身已經是不利因素,加之,父親喜歡喝酒,更喜歡酒後發酒瘋,用暴力解決他看不慣的事情。

良多對此是痛恨的,對於這樣一個沒有責任性的父親是充滿厭惡的,他拼盡全力,考上了很好的大學,也順利進入了一家知名建築公司,拿著高薪,住著高級公寓,有著不菲的收入。

他穩重卻也自負,嚴格且強勢,事業心強並積極進取,每天有忙不完的工作,儼然一副精英的派頭,在某種意義上講,良多是成功的。

於是,他想把自己的這些都複製粘貼到兒子慶多身上,但是,很遺憾,慶多在性格上就跟他有很大的出入。如果說抱錯事件沒有暴露出來,那麼這一家三口的日子過得倒也平靜。

因為當年護士「怨念深重」,出於對良多家的羨慕妒忌恨,把他家的孩子跟雄大家的孩子琉晴做了交換。這件事在六年之後被暴露,兩個家庭發生了不小的地震。

那麼,是根深蒂固的血緣關係重要,還是朝夕相處的感情能勝出?

一向感情淡漠的良多,聽了公司領導的建議,爭取兩個都要。在他看來,雄大一家經濟條件不好,夫妻都沒有正式的穩定工作,孩子比較多,沒有足夠精力照料。

而自己家剛好相反,因而他認為,只要給對方家庭一部分錢,就可以把兩個孩子都歸為自己所有,就像一個物件一樣。他只是想擁有,並不能保證自己能付出多少愛。也不管這一行為,本身就是對齋木一家自尊的肆意踐踏。

但正如雄大的妻子尤佳里說的那樣:只有沒有感受到與孩子羈絆的男人,才會去糾結能不能像以前一樣愛著跟自己毫無血緣關係的孩子。

雄大與尤佳里夫妻,雖然在經濟上不如良多家,但是他們更懂怎樣愛孩子,陪伴他們,知道他們要的是什麼,並儘力地去滿足他們。

比起良多能完成價值幾億的建築,孩子們更崇拜能給壞玩具重新賦予生命的雄大;比起那整潔有序賓館似的家,孩子們更需要一個能自由玩耍無所顧忌的窩。比起高檔的玩具和彈鋼琴,可能玩束手的老式遊戲機更讓人著迷。。。。。

書中最讓我淚目的有兩個場景:一是慶多在某個清晨,從自己不熟悉的尤佳里的家裡醒來,一個人茫然無助地坐著那裡望著窗外,孤單瘦小的背影,似乎在求索本不屬於這個年紀所需要承受和思考的述求。

還有一個是琉晴,同樣的在一個自己陌生的家裡,跟良多和綠折騰打鬧,歡樂和諧,其樂融融。躺下來睡覺的時候,還能高談闊論,口無遮攔,卻唯獨不提跟自己生活了幾年的養父母,只是到最後實在是忍不住思念的情感噴湧,才哭著說想爸爸媽媽了。

一個是從敏感,怯懦變得越來越勇敢獨立,一個是從天性桀驁,倔強到越來越脆弱,懂事。

不管是慶多還是琉晴,都是在逼迫中成長,變得越來越不是自己了,他們都試圖在迷失中找希望,在壓抑中變堅強。交換父母,離開自己熟悉的家,去另外一個陌生家,將認識才幾個月的叔叔阿姨為爸爸媽媽,這就像是一個遊戲,卻牽扯著血和肉。

在經歷了降職,夫妻冷戰,以及被曾經瞧不起的齋木一家鄙視,與自己有血緣關係的琉晴,也使盡渾身解數要逃往養父母齋木的家,到最後當看到慶多為自己精心準備的父親節玫瑰花手工以及以他的視角,偷偷的給自己拍的照片的時候,良多才真正的明白了:

一切都可能會改變,唯獨慶多對自己那深深的,純純的愛。與自己的過往握手言和,對自己曾經經歷過的苦和難釋懷,纔是真正的強大。

血緣關係不可改變,但有時候這僅僅是生物的一種意義。而朝夕相處所衍生出來的感情,猶如那枝枝蔓蔓,是一生的依賴和羈絆。


前段時間發生了一件比電影劇情更離奇的事,兩家人家兒子養到28歲才發現當初在醫院抱錯了。如今兩個兒子有了兩對父母,結局好像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

可是你們想過沒有,萬一不是孩子成年後,而是養到一半發現抱錯了娃,你們會怎麼辦?

如果是你從小辛辛苦苦一擲千金上了好幾年早教班,耗費了心血琴棋書畫都已經學到了一半,甚至通過了民辦面試的小心肝(假設還沒開始搖號)被發現抱錯了,而對方是那種散養家庭,除了喫飽穿暖外,什麼都不教的,你又會怎麼辦?

這個假設聽起來有點扎心,不過卻是日本電影大師是枝裕和在他的戛納獎提名的影片《如父如子》中探討的主題。

主人公良多是名一流設計師,拿著可觀的年薪,有著溫柔的妻子和一個可愛懂事的兒子慶多。伴隨著高薪的是996的福報,良多能跟兒子共處的時間不多(雲爸爸一枚),但很關心兒子的教育(遙控爹爹實錘),從小就讓兒子上各種早教,學鋼琴,連去哪所民辦小學,良多都提前考慮好,並讓兒子去上了幼升小面試培訓班,確保萬無一失。

良多跟兒子相處時說的最多的,不是「鋼琴練好了伐」,就是「作業做了伐」?。

慶多也很爭氣,順利考上了民辦。總之這家跟普通中產家庭沒什麼兩樣。直到良多和老婆接到醫院打來的電話,他們平靜的生活才被打破:醫院告訴他們,慶多不是他們的親骨肉,孩子出生時被抱錯了,有親子鑒定為證。

晴天霹靂啊!更讓他們深受打擊的是,抱錯那家人是鄉下的電器店店主齋木夫妻,家裡除了抱錯的兒子琉晴,還有兩個更小的娃。用腳趾想都知道那家不可能教小孩琴棋書畫,也不會搞什麼早教,良多的眉頭都可以打蝴蝶結了。

然而事實就是事實,哪怕你再不願意,也改變不了孩子被抱錯的事實。兩家人家見面了。良多是一臉社會精英的樣子,對方的爸爸卻是一臉慘遭社會毒打的樣子。

兩個兒子一對比,慶多雖然拘謹靦腆,但是看著很有教養;琉晴天真活潑,可是小動作極多,喝個飲料把吸管咬得稀爛。(注意良多偷看琉晴的時候,一臉絕望的樣子)

由於事出突然兩家人還沒想好要不要把孩子換過來,他們決定花半年時間先交換著過週末,試試。

琉晴各種小毛病被良多看在眼裡,他迫不及待地給「新兒子」制定了一長串規定和計劃:玩遊戲不得超過30分鐘,必須安安靜靜一個人洗澡,每天都要練英語,不準咬吸管……

然而這個跟他有著血緣關係的兒子卻不像慶多那樣乖順,他在良多工作的時候玩鋼琴拚命製造噪音,故意跟良多唱反調。

週日午後,良多家像往常一樣,爸爸在工作,媽媽在織毛衣,安靜地好像一個太平間。如果是慶多,他會自己一個人安靜地玩玩具,學習,或者練練琴。可是從小在鄉下野慣了的琉晴卻難受死了,簡直無聊得要命。

另一邊良多去了禿頭大叔家又是如何呢?

齋木跟慶多一起泡澡,別看大叔一副喪喪的樣兒,卻很會討小孩歡心啊!

齋木帶著慶多和弟弟妹妹們一起玩,還給他修玩具。這讓習慣了學習、練琴的慶多覺得很開心。

琉晴不開心的表情並沒有讓良多覺得有什麼不妥。他覺得既然齋木家已經有了別的孩子,經濟狀況又不好,給不了兩個孩子更好的教育,不如跟禿頭男商量一下,給點錢,把倆孩子都要來吧!(機智,小孩子才做選擇,成年人兩個都要)

齋木一口就拒絕了。他說這半年來自己陪慶多的時間,比良多六年還長,養孩子最重要的是花時間。良多當然要予以反擊,他說:我有工作啊!非我不可那種!(良多OS:我要賺錢的啊!你以為都像你,小破店開不開都那麼回事,時間不值錢呢。)

然而齋木反駁:父親也是無人能取代的工作!

良多啞然。最後他還是決定要換迴流著自己血脈的那個孩子。良多的老婆很不開心,(da)男(zhu)人(ti)每天就知道下班回來問一句:「琴彈了嗎」?喫喝拉撒可都是當媽的在管,現在你說換就換了,考慮過我6年多的心血嗎?

良多的妻子綠(老婆叫「綠」,就問你怕不怕?)曾想帶慶多離家出走,可是慶多在路上都還在惦記著爸爸,最終綠只能打消了念頭。

分別前,慶多很捨不得爸爸,父親節那天,還給良多送了一朵花(還有一朵是給禿頭爸爸的,兒子的心已經漸漸偏了,喂!)。良多卻只是叮囑他:到了齋木家,要叫齋木夫妻爸爸媽媽,再想家也不能哭,不能打電話回來。

琉晴在良多家裡非常不適應,他拒絕叫良多爸爸,還在畫畫《我的爸爸媽媽》時,畫了齋木兩口子。(得到兩個兒子心的男人,雖然頭禿了,可卻是人生贏家)

最後,琉晴實在待不下去,偷偷地溜走,逃票回齋木家。良多隻好去齋木家接孩子。慶多看到父親不是來接自己的,感到很失望。

齋木對良多講:「實在不行,他們家也是可以養兩個的」。(哦豁,六月債,還得快)良多無語,只能匆匆帶琉晴回家。

良多想起小時候父親對自己也是這麼嚴厲,而自己也曾離家出走。他開始學著齋木一樣,花時間陪琉晴玩。到了晚上,琉晴卻當著良多夫妻的面向流星許願:神啊,讓我回到俺爹俺娘那裡去吧。

良多心裡很不是滋味,他打開相機想給琉晴拍照,卻看到慶多之前給他拍的一張張角度各異,卻飽含著愛意的照片,良多的眼眶濕潤了。

他終於決定,還是要把慶多換回來。

可是慶多卻不肯跟他回去了。良多向慶多保證,今後再也不逼他學鋼琴,也不給他佈置那麼多任務了……

良多從弄丟了慶多送的紙花,到慶多給自己拍的照片,還有一直以來沒有給予慶多足夠的陪伴,一件一件的跟慶多道歉。慶多終於放下了芥蒂,跟父親抱在了一起。(是枝裕和的鏡頭語言簡直絕了,父子倆從兩條平行的小徑,慢慢走著走著,聚集到一起,你能感覺到兩顆疏離的心,漸漸拉近,最後匯聚到一起。)

良多終於成了真正的父親。

是枝裕和留下了一個開放的結局。不知道最後兩家人有沒有換回孩子。他在這部片子裏發出了一個振聾發聵的靈魂之問:「是血緣的羈絆更深還是陪伴的羈絆更深」。

兩個孩子都用腳投票,給出了自己的答案。這對於諸多「雲爸爸」是個警鐘,你辛辛苦苦賺錢養家,可是不陪孩子,最後你還不如隔壁老王跟孩子親近。

就像《請回答1988》裏德善的爸爸說的那樣,父親並不是生來就會做父親,父親也需要一點點的學習。

同樣的,並不是孩子叫爸爸,你就真的成了父親,甚至不是天天輔導作業你就成了父親,而是當孩子有選擇的權利,你依然能夠得到孩子的認可。

愛你的孩子吧,就像明天就將有人向你討回他一樣!

我是亦君,80後媽媽,國家二級心理諮詢師,擅長認知心理學,多平臺作者。謝謝你的關注和轉發!


如果有一天醫院告訴你,你的孩子出生被抱錯了,你會怎麼辦?這就是日本小說家是枝裕和在《如父如子》裏講的故事。

抱錯孩子的是野野宮家和齋木家。野野宮家的爸爸是良多,在一家「超級建築公司」的設計部做主管,妻子綠全職照顧6歲的兒子慶多。齋木家的爸爸是雄大,開著一家小電器門市部,媽媽由佳里,在便利店打工,他家有三個孩子,琉晴是哥哥,就是跟慶多抱錯的那個。

從知道孩子被抱錯的那天起,野野宮家和齋木家平靜的生活就被打破了,兩個不同階層的家庭有了交集。

01 良多和雄大,兩個性格迥異的父親

兩個家庭的父親,良多和雄大,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人。良多是社會精英,他看重教養,只是工作繁忙,忙到每週休息一天的時間都沒有。雄大看起來大大咧咧,一舉一動跟教養不太沾邊,喝可樂能把吸管咬得徹底變形,喫完飯桌子上都是殘渣。

兩家的第一次會面,良多處處表現出他的優越感。他看不起雄大,他暗地觀察雄大和跟雄大一起生活6年的自己的親生兒子琉晴。他看到琉晴和雄大一樣的壞習慣,咬得變形的吸管,風捲殘雲般的喫飯,一桌子的食物殘渣。良多冷冷地鄙視雄大的粗俗和後天教養對孩子的影響。

自從知道孩子抱錯,良多的很多疑問都有了答案。慶多的軟弱,慶多的鋼琴彈得一團糟,他終於能從血緣上找到合理解釋了。慶多不是自己的孩子,所以纔有這麼多缺點,沒有成為精英。

雄大家的生活遠不如良多家富裕,他家的三個孩子都沒有鋼琴,上不了私立學校。但生活的不富裕沒有讓雄大愁雲慘霧,他們每天歡聲笑語,雄大夫婦開心地互懟,這種互懟讓綠羨慕,認為他們是「夫妻漫才」。

雄大有很多時間,也有很多耐心陪孩子玩,帶他們放風箏,玩打槍遊戲,修理玩具。雄大幽默風趣,每次都能找出理由解釋自己的遲到。雄大還怕老婆,這是精英良多不能理解的。良多還不能理解的是,在由佳里心裡,外表大大咧咧的雄大,內心深處有一種似生存信念的東西。表面看著像棉花糖,內裏卻堅韌剛強,但又絕不是固執己見,而是用寬廣、博大的胸襟包容著一切。

對父親來說,特別是良多這樣繁忙的父親,父子感情的根基就只剩下血緣。就像種一棵樹,父親只負責播種,而給種子澆水鬆土,日以繼夜照料它的都是媽媽。終於小樹苗長出來了,父親看著小樹苗,唯一的羈絆是「這是我種的」。

在母親眼裡,孩子就比小樹複雜多了,和孩子朝夕相處 , 一點點看他長大,一起度過的分分秒秒,都讓母子感情變得沉甸甸,變得厚重。

02 換還是不換,這是個問題

孩子抱錯了,要不要換回來,成為困擾這兩個家庭的問題。良多是看中血緣的,雖然他曾經萌生過把兩個孩子都爭取過來的念頭,但隨著這個念頭的夭折,他還是選擇了交換,他的選擇也傷了妻子的心。綠不捨得慶多,一想到要和慶多分開,她的痛就像一刀一刀在劃自己的身體。

為了讓孩子適應各自原本的家庭,兩個家庭決定先開展每週一次的交換留宿,半年之後再徹底交換。因為孩子,雄大和良多這兩個父親的會面也越來越多,良多最初的優越感,被雄大一點一點的抹平。

雄大陪孩子們在公園裡瘋跑,帶孩子們放風箏時,良多像個看客。雄大認真的對良多說,「半年的『交換留宿』,我跟慶多在一起的時間,比迄今為止良多先生跟慶多在一起的時間都要長啊。」

良多狡辯自己工作忙,雄大又說,「為人父也是非你不可的工作吧。」

良多說,自己的父親不是那種會和孩子一起放風箏的人。

雄大說,「你也沒有必要向你的父親看齊,對不對

雄大看起來粗俗說教的話,在良多心裡卻激起了漣漪。他一直以來都痛恨父親,到最後他卻成了和父親一樣的人。他如此看重血緣關係,只是在給自己不認繼母找藉口。因為沒有血緣關係,他可以冷冰冰地對待繼母,在父親向繼母施暴時做一個旁觀者,哪怕繼母是為了保護他。

雄大動搖了良多對血緣的信念,讓良多徹底懷疑自己的,是他拜訪把孩子調包的護士祥子之後。祥子在法庭上親口承認,她嫉妒良多的家庭太幸福,故意把兩個孩子掉了包。6年後她後悔了,坦承了真相,準備了5萬日元的賠償作為歉意。良多不準備接受這份歉意,他去祥子家把錢當面還給祥子。

在祥子家,良多幾乎失控地怒吼,一個一米五的少年擋在了祥子面前,這是祥子的繼子。良多看著孩子說,「這跟你沒關係」。孩子的聲音是膽怯的,但他拚命抵抗保護著祥子,他說,「那可是我媽呀!」

少年的這句話,徹底打敗了42歲的良多。他想起自己的繼母 ,養了6年的兒子慶多,還有越來越生疏的妻子綠。

他開始反思,對綠,對慶多,他總是趾高氣昂。自從他知道孩子抱錯之後,他完全用雙重標準對待兩個孩子。慶多所有的弱點都是因為血緣,而他親生兒子琉晴的所有弱點,又是因為雄大的教養。

03 孩子的心裡,藏著最深沉的愛

慶多是聽話的孩子,就像綠一樣。為了讓爸爸高興,他彈不喜歡的鋼琴,乖乖去補習班上課,背瞎編的答案應對小學面試。在答案裏,他最喜歡喫的是媽媽做的蛋包飯,不是炸雞塊,爸爸帶他去露營放風箏,儘管爸爸忙得連說句話都是奢望。

慶多在雄大的家裡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熱鬧和溫馨,他和大雄叔叔玩著快樂的遊戲,他哭了,由佳里阿姨會把他緊緊抱在懷裡,但他依然想念那個忙到沒時間陪他玩的爸爸,想念每天讓他練琴的媽媽。

相比慶多的軟弱,琉晴是堅強的。他很調皮,也很勇敢,他喜歡玩假裝打槍的遊戲。琉晴到了良多家,良多會陪琉晴玩遊戲,一家三口其樂融融,表面上非常幸福,他們還在家裡露營,讓慶多編造的答案成了真。

一家人躺在帳篷裏,天邊劃過流星,綠讓琉晴許願,在這個其樂融融的氛圍裏,琉晴的願望居然是,回到爸爸媽媽的身邊。看起來更堅強,更勇敢的琉晴,在和他的父親母親一起嬉笑打鬧,看似開心幸福的時刻,他依然忘不了爸爸媽媽,忘不了他的家。

那一夜,良多徹夜未眠。他拿出了想送給慶多卻被慶多拒絕的相機,他終於發現了相機的祕密。相機裏是慶多偷拍他的照片,相機裏留存的是慶多「記憶中的爸爸」。

良多的胸口像裂開一樣,他再也不能掩飾自己的心情,眼淚溢出眼眶,滑過臉頰,掉落在地,眼淚已經止不住了。

良多開車帶著綠和琉晴,朝雄大的家奔去。他大聲叫著慶多的名字,慶多卻冷冷告訴他,爸爸已經不是爸爸了。良多這個爸爸徹底傷了慶多的心。

慶多送給他的紙花,他隨手不知道扔到了哪裡,慶多撿到了他送給爸爸的紙花,他親手做的送給爸爸的禮物;琉晴偷跑回雄大家,慶多以為任務結束,他聽到爸爸的聲音,以為是來接他回家的,結果良多是來接琉晴回家的。慶多把自己藏在櫥櫃裏,這個敏感的孩子,在那一刻該有多傷心。

良多拚命忍著眼淚,從彈鋼琴,到紙花,到照相機,一件一件跟慶多道歉。他抱著慶多,像抱著失而復得的寶貝,慶多的身體,從僵硬到慢慢放鬆,他的小手終於溫柔地、輕輕地環上了良多的背。在這一刻,良多才真正成為了父親。

《如父如子》雖然虐心,也算有個大團圓結局,良多在盤算要買個更大的露營帳篷,以方便兩家人共同出遊。對良多來說是因禍得福,讓他不再是像他父親一樣糟糕的父親。雄大不是成功人士,他卻是一個好父親,在這一點上,他完勝社會精英良多。

現實生活中,又有多少父親和良多一樣,沒有履行過父親的職責,沒有體會過跟孩子打打鬧鬧的快樂。就像雄大說的,做父親也是非你不可的工作。父親這個角色,不會因為給了孩子一半基因就天然成立,在孩子還渴望父愛的時候及時給予,才會讓父親在孩子心裡生根發芽,往後餘生才能彼此溫暖。


這部作品是福山雅治自己主動找到是枝裕和導演要求出演的,因為福山很想拿一部作品證明自己的演技,於是就有了這部如父如子。

雖然福山雅治的演技尚不能說多麼的精緻,但,他的形象氣質無疑極度匹配了男主角的定位。

導演自己說,他很想看看福山雅治被逼到絕境,會展現給觀眾一種怎樣的表演。然後,他發現福山的側顏非常美,於是攝像機就特別愛對著其側顏拍。

這部電影的名字翻譯,我覺得尤為精準,甚至,比起日文原名,能夠更加深入的突齣電影的主題。

日文原名: 《就這樣,我成為了父親》

中文譯名: 《如父如子》

因為影片裏的野野宮,不僅不知道如何作父親,也不明白如何當兒子。但影片的結尾恰好是在告訴觀眾:

一個男人學會瞭如何做父親。

一個男人學會瞭如何當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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