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讀過莫言的《生死疲勞》,小說很現實很諷刺,文風隱喻的東西太多太多了。

我寫網文這段時間,一直應著編輯的要求觀察時下最流行什麼文風。

觀察一段時間,發現網文作者就圍繞著蘇爽甜寵這些,男頻也是爽文居多。

其實倒不是網文作者只會寫這種東西,而是在嘗試多種文風後發現這些最迎合讀者口味。

試想一下,那些被學業壓垮的學生、那些理想是不上班但為了花唄不得不工作的人、那些找工作頻頻受阻的無業遊民、以及那些為了帶孩子而選擇做家庭主婦的人等等,他們想看到的纔不是這個社會有多麼險惡,日子已經很累了!

這時候,網文出來了,蘇爽寵甜剛好彌補了現實中的不滿。

而莫言的文,文筆雖封神,但現實諷刺這一點實在太沉重了,能招攬來的讀者,都是對文筆要求高的。


莫言善於寫農村老一輩窮苦大眾的日常生活,難以滿足現代很多年輕人驕奢淫逸的風氣。好逸惡勞、巧取豪奪橫行的地方,無法允許這般踐踏尊嚴的存在。紀實風格的文章,受眾從來就不是背負沉重命運的人。只有麻醉劑和方法論,才能解決眼下的、也是一直存在的嚴重問題,並且會擁有龐大的市場。

麻醉劑比方法論好寫,所以各種歪風邪書自古以來就層出不窮。方法論的三個原則是有用、簡單和體面,軒轅太一流、諸子流、佛道流、厚黑犬儒流、自由基督流……都有缺陷或詬病,無法對人們實行卓有成效的幫助。目前對方法論有三個方向:一是怎麼掙錢(財富、權勢和名聲);二是人際關係(親情、愛情和友情,以及人格魅力);三是良知論(精神壯健、真我剛需、何為價值和轉世投胎)。很多麻醉劑裡面同時包含了這三個方向(比如雞湯文),使急切的讀者心甘情願活在泡影裏,所以它是不可能禁絕的。無論是偶像劇、遊戲還是酒吧蹦迪,都能給予人們絕望當中的一絲甜美,與麻醉劑文章有異曲同工之妙。

飲鴆止渴是很多人的無奈選擇,而另一羣人所關注的,是包括遊戲規則和立場變換等現實風格。單純地提供後者所需的內容,其實並無意義。真正有意義的事,是讓過得最差的人過得更好,然而把他們當做病人或勞役,始終都是人們最容易犯、也是最嚴重的問題。

承認弱肉強食,是精神上的第一記耳光。強調緣從天上來,則是對人格的毀滅性打擊。它們得出的最終結論:該死的還是會死,該活的還是會活。天下之大,不需要蠅蠅小人的讚歌;眾生之微,不需要謙謙君子的踐踏。這些人在明知有錯或不知情的情況下,犯下了蠱惑人心的滔天重罪,即使世間沒有六道,依然有人願意創始三途。


這個問題等價於:「莫言寫網文會怎樣?」

有意思。

莫言寫網文?有點意思。


這個其實很好回答,讀幾篇莫言找找感覺就可以寫了,就比如我經常用古龍的文體寫言情,用金庸的構思寫古龍。


會涼。


一個領域,當到達一種程度量級的活躍人羣之後,就會形成審美習慣。之後加入的人羣(從眾心理)為以此為價值觀構建,維護整個羣落。網文圈裡亦是如此,莫言的文筆很難說適合網文。


一個字都寫不好


太難了 現實魔幻主義風格真模仿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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