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感冒,求能嚇出心臟病的那種鬼故事


人皮煎餅聽過么?

這種煎餅帶著一點血腥味,味道會讓吃過的人上癮。

每天來買煎餅的人還特別多!

老晃城有一間壽衣店,店面很小,是一個啞婆婆開的。在壽衣店的門口,啞婆婆還擺了一個煎餅攤,壽衣店賣煎餅,看起來有點怪怪的。人都講究個避忌,辦喜事的遇到辦喪事的,會覺得不舒服。所以照理來說,啞婆婆的煎餅攤應該不會有人光顧,但實際上啞婆婆的煎餅攤生意好得不得了。

  煎餅攤前面有一塊破舊的木招牌,上面歪歪扭扭刻著:嘗回頭煎餅。啞婆婆的煎餅生意很好,天天從早上六點一直要忙到晚上十二點,人們好像只記得啞婆婆是賣煎餅的,忘了她還開著一間壽衣店。

  啞婆婆做的煎餅外焦里嫩,煎餅中間夾著一層焦黃東西,這東西入口即化為液體,滿口肉香。第一次吃的人會感到有點血腥味,但吃過一次後就忘不了這味道,會不自覺的想吃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這東西會讓人上癮。

一個男人為了養家糊口,

也擺了一個煎餅攤,離啞婆婆的煎餅攤不遠。

一家老小都指望著男人吃飯。

可是男人的煎餅攤生意很慘淡,男人心裡急得不得了。男人看著啞婆婆的煎餅攤每天從早忙到晚,來買煎餅的人絡繹不絕,男人又是嫉妒又是恨。

  難道啞婆婆做的煎餅真的那麼好吃?男人託人到啞婆婆那裡買了幾張煎餅,嘗了一塊,男人覺得啞婆婆做的煎餅並不比自己的煎餅好吃,啞婆婆做的煎餅還帶著一點血腥味。

  男人吃完第一塊煎餅後,手竟然不聽使喚地把第二塊煎餅往嘴裡塞,煎餅里的餡入口即化,男人感到非常過癮,那感覺太美妙了。男人茅塞頓開:啞婆婆的秘密就是煎餅里的餡。男人把煎餅里的餡拿出來,可看了半天也搞不清楚到底是什麼做的,男人決定晚上去啞婆婆那裡偷學手藝。

  過了晚上十二點,此時街上已空無一人,啞婆婆的煎餅攤也已經收攤了。壽衣店的門還開著,男人悄悄走向壽衣店,壽衣店裡發出昏暗的燈光,男人小心翼翼地站在門口往裡望。

  街上陰風陣陣,吹得樹葉沙沙作響,一聲貓叫把男人嚇了一大跳。

  男人發現壽衣店裡沒有人,就放大膽子往裡走去。昏暗的光線下,男人看到了一塊招牌,上面赫然寫著:人皮煎餅。男人嚇出了一身冷汗,轉身就跑,可剛跑到門口,腳就不聽使喚了,然後男人像著了魔一樣,轉身向壽衣店裡面的小門走去。小門後面是一個小廚房,小廚房裡的案板上有一個正面被剝了皮的死嬰,死嬰全身紫黑,蛆蟲在身上爬來爬去。男人拿起菜刀,把死嬰翻過來,開始剝死嬰後背的皮。男人抓起剝好的皮,浸入油鍋里,等嬰兒皮炸成焦黃色,手伸進沸油中撈出嬰兒皮塞進嘴裡。男人瘋狂地撕咬著,竟然把自己的舌頭也咬碎了,鮮紅的血從嘴裡涌了出來。沒多久,男人眼球突兀,倒在了地上,沒有了生氣……

啞婆婆這時走了進來,臉上沒有任何錶情,

冷冷地說:「這是你自找的。」

然後把男人的屍體拖上了案板……

我會每天給大家發鬼故事,喜歡看的要關注我喲


講一個小時候聽到的邪門故事,改良版。

民間傳言,把鞋子一正一反,即頭尾不同向,擺在床邊可以防止鬼壓床。

是因為鬼是根據床前鞋子的擺放方向來判斷床在哪裡,如果一正一反的擺著,鬼就會找不到床在哪。

小山村裡有一對新婚夫妻,妻子聽到了這種避免鬼壓床的說法後,就暗暗記下了來,是因為正巧他們家南邊有幾座孤墳。

有天深夜,這一對新婚夫婦膩歪了之後,丈夫出去上廁所。

這時,外面起風了,窗外樹葉被吹得瑟瑟作響,她想起了不遠處的那幾座孤墳,有點害怕,於是根據那個傳言,把床邊的繡花鞋擺成一正一反。

沒過多久,她因為太累,沒等丈夫回來就睡著了。

夜半天漸寒,突然一陣風吹過,徹骨的涼意將她驚醒,她下意識伸手摸了摸旁邊的枕頭,空無一人。

她丈夫不見了。

大半夜的去哪了呢?

她晃了晃頭,強行驅除了一些睡意,掙扎著坐起身來,眼還未完全睜開,只覺一道白影閃過。

她定了定神,藉助月光,卻見她丈夫直挺挺地繞著床正轉圈,一邊轉還一邊嘀咕:

我怎麼找不到床了...

我怎麼找不到床了...

我怎麼找不到床了...


加強暖心溫和版:

種太陽的神:暖心向:深夜如何擺放床頭的繡花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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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時期,南京曾流傳過一個「斧聲燭影」的故事。一個富家姨太太渾身是血死在了封閉的盥洗間內。之後,連續幾個人在盥洗間里看到一張恐怖的女人臉……


1933 年3月初,南京城郊孟家場鎮,人們都在開始議論一件怪事。在鎮子附近的荊山山腰,大買辦沈崇義的小孫女在自家老宅附近玩耍時,突然看見廢棄的盥洗間浮現出一張恐怖的女人臉,那臉持續幾秒便消失在窗帘後。讓人毛骨悚然的是,那屋子大半年前被木條封死了,根本不能進出人。


兩天後,沈家保姆簡雲也在那盥洗間發現了同樣一張女人的臉。


小孫女不認識那張臉,可保姆簡雲認識,那張臉分明就是沈家忌諱莫深,慘死老宅的姨太太——殷華容。


沈家家主沈崇義,原本是清末新軍江蘇第 23 混成協的副統制。武昌起義後,他率軍支持江蘇巡撫程德全響應革命。清廷倒台後,他卻急流勇退,干起了買辦行當,為英國威廉公司代理洋機器,並且發了不少財。


1927 年,沈崇義不顧髮妻李氏的反對,從上海帶回一名歌女作妾室。該歌女現在只知道藝名叫殷華容,是上海一家小歌舞廳的主唱。

起初沈崇義對殷華容是非常寵愛的,後來有一次殷華容和沈崇義髮妻李氏發生肢體衝突,被李氏用花瓶砸破腦袋,傷好後額頭留下了傷疤,便逐漸被沈崇義冷落了。傳聞後來殷華容精神不太正常。


1929 年 6 月 15 日下午,沈崇義請一些生意上的夥伴來自家老宅大院打牌。而殷華容在盥洗室內洗澡。大院里的人隱隱約約聽到她凄惻地唱了一陣歌。突然間,歌聲戛然而止,盥洗室內傳出「乒乒乓乓」的聲音,隨之就是一聲慘叫。


沈崇義立馬趕過去查看。殷華容已經滿身鮮血倒在澡盆之內,脖頸被一把斧子砍出一道傷痕,旁邊的鏡子衣架也已被砍翻。發現時人已經昏迷,還沒送到醫院就已經斷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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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經警方調查,當時老宅內除了死者外只有一個人——沈崇義髮妻李氏。其他家室都在陪客人參觀新建洋樓的工地。


李氏跟沈崇義關係不好,一般是不露面見客的。而李氏的房間與殷華容死亡的盥洗室只隔了一間雜物室。最初李氏被認為是殺害殷華容的兇手,但經過檢測,李氏身上並無血跡,鞋子上也沒有盥洗室的水痕。同時沈崇義也花錢開脫,此事最終不了了之。


殷華容之死,被當時輿論稱為南京版「斧聲燭影」。究竟是李氏殺了她,還是另有其人,抑或是自殺嫁禍給李氏?隨著時間推移,真相已無從查證了。


民間流傳的版本很多,甚至有醫學專家調查認為,是殷華容看見鏡子里自己臉上醜陋的傷痕,精神病發作,用斧頭劈碎的鏡子,又劈死了自己。總之,事情平息後沈崇義便讓人把這個房間鎖起來,自己掌握鑰匙,不許任何人靠近。

這事非常奇怪,那個盥洗間是完全密封的:窗戶一面已經從裡面鎖死,平時被不透光的窗帘擋住,而門則被木條嚴密釘死,無供人進出的通道。


這間盥洗室在沈家修好新洋樓後,便被沈崇義鎖起來。他半年前患病去世,死前更是吩咐人將房門釘死,並留下遺囑:嚴禁各家屬打開盥洗室,否則便收回分配給他們的遺產。


1933 年 3 月 20 日,由於盥洗室神秘女人事件已經對沈家造成了嚴重的干擾。沈家大女兒沈軒的丈夫李香琴經人介紹,找到了專門報道此類懸疑事件的記者蕭芝儀,希望她能避開警方,私下幫忙調查一下此事,看看是不是有人要對沈家不利。


蕭芝儀是我曾祖父的好朋友,我曾祖父是南京小有名氣的外科醫生,也經常幫警方進行屍檢。兩人一起合作調查過多起案件。這次,蕭芝儀也邀請我曾祖父一同去荊山調查。




沈家目前有一舊一新兩處宅子,相距50 來米。除了沈家老太李氏一直習慣住在老宅之外,所有人都住在新修的洋樓里。


住在洋樓的人有:

沈家大女兒沈軒及其丈夫李香琴,夫妻二人感情並不和諧,但沈家生意有賴李香琴支撐運營,所以兩人基本是貌合神離。

二女兒沈園,她沒什麼正當職業,自稱詩人,實際上比較貪玩,經常因向大姐要錢而產生矛盾。

管家段代金,軍隊時期便跟隨沈崇義了,是個看起來很穩重、辦事妥帖的人。

女傭簡雲,來沈家兩年多,平時主要負責照顧沈老太、洗衣做飯之類的。

沈家小孫女沈月,他的父親是沈家三兒子,夫妻倆很早就因為船禍離世了,平時多由沈軒教養。

我曾祖父和蕭芝儀到沈家後,立即對老宅進行了全面的檢查。這間盥洗室左右邊都是儲物間,前面是過道,後面窗戶對著花園,頂上則是閣樓。


經過詳細檢查,排除了從老宅其他地方進入這個盥洗室的可能性。除非是有人從很遠的地方開始打地道,打穿了盥洗室的地板進去。

不過,儲物間與盥洗室的牆壁頂部有一個一拳大小的洞,儲物間另一側與沈家老夫人相隔的牆壁上,也有一個同樣的洞。


這是以前從德國留學回來的沈家小兒子想要為老宅裝暖氣片所開的洞。後來暖氣被拆卸到新修的洋樓裡面去了,這些洞就留在了那裡。


還好我曾祖父出門時,考慮到盥洗室可能會有些小的縫隙,找了一位五官科的醫生借了一根食管鏡過來。他本想從這個牆頂的小洞窺測盥洗室內的情況,無奈裡面的光線都被黑布窗帘遮住了,加上那個時候的食管鏡也不太先進,所以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細節。


徵得沈家人的同意,他扔了一把電筒進去。藉助電筒微光,他才勉強看清楚裡面並沒有人,地板也沒有什麼被地道挖破的跡象,但有些角落他看不清楚。


雖然暫時沒有什麼收穫,不過沈家人還是留我曾祖父他們吃晚飯,住了一宿。


晚飯席間還發生了一件小插曲:一隻老鼠從廚房那裡竄進廳堂,8歲的沈月發現,驚叫起來。沈家老太立即從髮髻上拔下自己的銀釵,準確命中老鼠,一擊致命,這身手把眾人都看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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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後,我曾祖父悄悄問管家段代金,老太太是不是會功夫。據段代金說,老太太是徐州賣藝雜耍出身,年輕時在山東一帶賣藝,曾參加過義和團,肯定有兩下功夫的。

以前殷華容來家裡時,多次跟李氏打架,雖然她比李氏年輕二三十歲,但每次都是被李氏按著打。就連沈老爺也有點懼內,所以殷華容被打,他也不敢找老太太理論。


當天晚上,我曾祖父和蕭芝儀在院子里散步,研究如何在不違背遺囑的情況下打開那個盥洗室。


蕭芝儀認為,一個女人違背常理出現在密室,很可能是有人要搞事情。如果不儘早破解其中的秘密,或許會有更大的事情發生。


然而現在的情況是,不進到那個屋子裡去就沒法查清裡面的情況,但沈家人始終不敢同意他們破門而入。


晚上十點過後,沈家養在老宅前面的那條大黃狗似乎特別煩躁,汪汪直叫。女傭簡雲拌了一些狗食拿去喂它,可它還是叫個不停,簡雲只好招呼段代金過來看一看(狗一直是段代金在養)。


突然間,沈老夫人房內傳來一聲驚叫聲,似乎是喊了一聲「是你!」,隨後便沒了動靜。


當時,我曾祖父和蕭芝儀、簡雲距離老夫人房間最近。他們一起衝到房門口,使勁兒拍門,裡面卻毫無動靜。隨後,其他人也陸續趕了過來。


我曾祖父意識到出事了,一抬腿便破門而入。其他人也想衝進去,被蕭芝儀阻止了。老夫人在裡面可能遭遇了不測,如果大家一起進去,會破壞現場。


屋子內並沒有其他人,也沒有什麼打鬥的痕迹,我曾祖父靠近床一看:沈家老太躺在床上,右手緊緊握著一隻飛鏢,手被割出了血,人已經氣絕身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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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的血跡呈烏黑色,全身並沒有其他傷痕。我曾祖父初步判斷,這是一支毒飛鏢。飛鏢是三面刃的,即便用手抓住也會割出傷口。傷口染毒後,發作極快,老太太在短短几分鐘之內便一命嗚呼。


兇手似乎是知道老太太身手好,才專門做了這種染毒的三面刃飛鏢,欲置其於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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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眾人進來之前,我曾祖父還迅速檢查了門和窗。門窗此前都是從裡面反鎖的,沒有任何被破壞的跡象。屋子裡也沒有其他潛藏的機關暗器之類的,可以自動發射飛鏢。


隨後,曾祖父把眾人聚集到大廳,蕭芝儀則下山報警。




凌晨,孟家場鎮派出所(你沒看錯,民國那時就是叫派出所)劉奮濤探長率領兩名警員和蕭芝儀來到了沈公館。經警方訊問,案發當時各人的活動情況如下:


大女兒沈軒在自己屋內處理一些公司業務上的財務文件,她妹妹沈園在樓道下叫她,她才下去的。


姑爺李香琴是最後一個到案發現場的。案發當時他正在公館東面一條小溪中釣魚,他有晚上夜釣的習慣。直到聽到老宅那邊吵吵嚷嚷,覺得不對勁兒,才趕過來看。


二女兒沈園在自己房內看書。她的房間恰好正對著老宅那邊,她是最先聽到異動趕過去的。


管家段代金當時正在自己房內寫信,他說是想請教一位律師朋友,如何才能繞開遺囑規定,打開那個盥洗室。他也是被沈園喊過去的。


小孫女沈月 9 點過後就已經在自己房裡睡下了。


案發之時,每個人都不在其他人的視線里。但是從案發現場來看,他們也不可能進到老太太屋子裡面去。


根據案發時狀況以及現場環境看,劉探長得出了如下幾個推論:

第一,兇手是熟人,而且老太太看到了他,所以才在臨死之前喊出了「是你」這樣的話。

第二,兇手一定有精湛的功夫。因為他能在黑暗中準確地將飛鏢扔到老太太身上。當然,老太太武功也不俗,她察覺到飛鏢飛來,立即順手抓住。不料飛鏢上塗有劇毒,老太太手被割破,中毒而亡。

按照這個思路,劉探長仔細搜索了眾人的房間,想要發現飛鏢和毒物的蛛絲馬跡,卻一無所獲。他又仔細詢問眾人誰會武功,答案是除管家段代金之外,其他人都不會功夫。


段代金是以前沈崇義軍隊里的副官,確實會一些拳腳和拼刺功夫。但是扔飛鏢這種事情,也不一定要功夫非常深厚的人才能做到。普通人專練此項,短時間內也可有所成就。


蕭芝儀認為,兇手會不會武功、是不是熟人,這並不是問題的關鍵。關鍵是他是怎麼把飛鏢射向老太太的。


蕭芝儀帶著大家重新回到老太太卧室,做了一個案情復原。案發當時,老太太已經熄燈睡覺。她的床榻是在卧室里側。距離玻璃窗有六七米遠,距離門也有三米遠,而且床上是有帷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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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門的角度看,由於有帷幕遮擋,飛鏢是無法直接射向床上的老太太的。而窗戶雖然正對著床,沒有帷幕遮擋,但老太太平躺在床上,想擊中她也很難。


最重要的是,當時門窗都是從裡面反鎖的,根本沒有縫隙可以發射飛鏢。


如果說飛鏢是從屋外射進來的,那麼只能來自牆頂上以前用來通暖氣的那個拳頭大的小孔里。但是牆洞與老夫人之間依然隔著重重的帷幕,不管如何發射,都不可能繞過帷幕射中老太太。


而且,牆洞隔壁的雜物間當時是被從外面用鎖鎖住的。之後打開檢視,裡面空無一物。那個小洞離牆頂只有不到 10 厘米的距離,牆壁本身也有近 20 厘米厚,也就是說人不可能站在小洞面前直接觀測老太太房內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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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這間雜物室的鑰匙由管家段代金一人保管,而鑰匙他是隨身帶在身上的。案發之後,段代金與沈園在第一時間趕了過來。如果是他作案的話,他需要在儲物間有一個 1.5 米以上的墊腳物,然後在做完案之後立即將這個墊腳物處理掉,鎖上門,跑回自己屋裡,再與沈園一起跑過來。


這樣一個過程不僅很容易被院子里我曾祖父他們發現,而且整個時間恐怕需要5分鐘以上,可他在案發後3分鐘左右就與沈雲一起過來了。


所以基本可以排除有人通過儲物間扔飛鏢作案。


老太太雖然脾氣比較怪異,與家人關係不太好,但除了睡眠不太好之外,身體精神都非常正常,沒有理由自殺。


排除了有人從門窗、暖氣口小洞發射飛鏢,也排除了自殺,那麼唯一剩下的可能就是屋內有什麼自動的機關暗器發射飛鏢。但是當我曾祖父破門而入之後,他仔細檢查過屋內,沒有任何可疑的機關暗器。而且老太太本身也是一個很機警的人,那個飛鏢加上發射的設備不小,是很容易注意到的。


兇手射出飛鏢的辦法,他們研究了很久也沒有一個清晰的方向。無奈,只好從另一個方向入手,那就是:沈家老太太死前到底看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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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個鬼男友,

每晚在夢裡對我做那種事情,

對,就是你想的那種事情。

唔……好難受……」我躺在一堆雜草里,感覺一雙大手正在撫摸著我的身體,我難耐的扭動著,他卻不急不緩。

我微睜著眼,看著那道在夢中出現過無數次的身影,明明他就是面對著我,我卻始終看不清他的臉。

「啊,不要這樣。」我大喊著。

他突然彎下身體,吻上我的唇,長舌長驅直入,肆意掠奪我的呼吸。

當我的嘴唇都有一種腫痛的感覺時,他才放開我,微涼的唇緩緩下移。

「不要……」我努力的推搡著他。

「不要?」一道陰冷的聲音響在耳邊,凍結了我所有的熱情,「不要我,你想要誰?」。說話的時候,他輕輕吮吸我的耳朵。

耳朵是我的敏感點,我漸漸失了力氣,只能無助的哭泣著,任他予取予求。

「你只能要我……」他霸道的宣告著自己的主權。

激情過後,我怔怔的看著身上那道身影,啞聲問:「你是誰?為什麼總是出現在我夢裡面?」

「你只需記住我是你的男人。」他的手輕輕的摩挲著我的嘴唇,最後來到我的脖子,猛地掐住,「不要忘記,你要是敢忘記,我就……」

他的手緩緩收緊,我呼吸漸漸困難,雙手大力的推搡著他。

「啊!」我驚叫著坐起來,喘著粗氣看著熟悉的環境,驚魂未定。

原來又是一場夢,我摸著自己的脖子,好像還能感覺到那男人冰涼的指尖。

我不止一次夢到過這個男人,但是只能聽見他的聲音,看見模糊的身影。為什麼這次能觸碰到他?

「梁姐,你醒啦!」助理王婷推門走進來,打亂了我的思緒。

「嗯」,我深呼吸幾次穩定了情緒,伸伸腰重新拿起手術刀走向檯子。

王婷走到我旁邊,小聲問:「梁姐,你中午就是在這裡的午休的?你不怕嗎?」她驚悚的看著我,看著躺在檯子上的死屍,很抵觸。

聽到她這話我沒生氣,只是語重心長的解釋了一遍:「有什麼可怕的,我做這行四年,閱屍無數,在我眼裡他們就是證據,能將罪犯繩之於法的證據。擺正心態,慢慢你也會習慣的。」

我叫梁亓,今年二十五歲,現任職於國安法醫部。王婷是我的助理,剛剛畢業的實習生,屍體都沒見過幾具,膽子小點很正常。

「梁姐,」王婷一臉崇拜的看著我,「你真太厲害了,我要向你學習。還有,梁姐,你笑起來好好看。」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戴上手套開始翻看屍體的外狀,「根據下頜骨的磨損程度可以看出這個人的年齡在35歲道40歲之間。

身上除了侵泡在水裡導致的臃腫腐爛外沒有致命傷痕,

血液檢測結果也排除了中毒的可能性。

再次把眼前的受害者仔仔細細檢查後,

我腦海滿是疑惑,這人到底是怎麼死的?

就在這時我的電話響起,看見號碼我心裡一沉,果斷的按了接聽鍵,「喂,劉隊……」

「小梁啊,西山半腰又發現一具屍體,死亡表徵與你手裡的那具相同,你過來看看吧,或許看了現場你會有發現。我讓人在山底等著接你,這地方偏得很,你自己找不到。」

劉隊是警局的老骨幹,我們合作過很多起案子,包括眼前這具屍體。

「好,我馬上出發。」掛了電話我套上外套,拿上包就往外走。

就在這時,我腦海中突然掠過一絲遲疑,卻快的抓不住。邊走邊望了一眼停屍台上的男屍,我給王婷叮囑了一句:「王婷,你把他的內臟再好好檢查一遍,看看有沒有被我忽略的傷。」

驅車來到西山,果然在山底看到了一個人,站在警車旁。

「你是梁法醫吧?我是小張,劉隊讓我在這等你。」走近一看,是個長得十分精神的小夥子,笑起來還有一顆陽光的小虎牙,只是眼珠比常人的要小些,眼白更顯得有些黃。

我匆匆看了一眼,著急要上山,並沒有多想,只道了聲謝:「麻煩你了,上去要多長時間?」

走了有二十來分鐘,眼看著方向越來越偏,我有些不放心的問小張:「小張,你這路對嗎?怎麼看著那麼不對呢?」

西山我來過不少次,沒見過有這麼偏僻的地方啊,野草快比人高了。

我剛要邁步,不知道被什麼絆了下,低頭卻看見小張的露在外面的腳脖子。那塊……哪裡有肉?分明都是焦黑的人骨。

我心裡一涼,看到旁邊草叢裡有根胳膊粗的樹枝,也不管其他的,拿起來就沖著小張掄過去,不等他反應過來,我轉身就跑。

「梁法醫,你跑什麼啊?」小張陰測測的聲音的傳過來。

我來不及答話,任由荊棘野刺從我身上刮過,我一邊跑一邊掏出包里的防狼噴霧、防身電槍……

「看你往哪跑!」本應該被我甩在後面的小張突然出現在我面前,滿面猙獰,冷笑著看著我。

我嚇得倒退好幾步,差點摔倒。眼前的小張皮膚腫脹流膿,眼球整個都是黃的,咧開的嘴裡噴出一陣陣臭氣,手臂腐爛極為嚴重,有些地方可以看見明顯的蛆在蠕動。

說實話比這噁心的屍體我見了不少,但是這是我第一看這麼的噁心的能動能說話的。

「梁法醫,你乖乖跟我走不就好了,跑什麼。」小張獰笑著,慢慢的靠近我。

我左手攥著電擊槍,右手拿著防狼噴霧。計算著距離,一步、兩步、三步,估摸著距離差不多了,我拿著防狼噴霧直接噴過去,不管有沒有用,噴了再說。

小張嗷的一聲,捂著臉叫了起來,抖動著身體,都動過程中還掉下來好幾隻蛆,臉上的膿水也被他揉出不少。

我忍著噁心,趁他不注意,摁開電擊槍的開關就沖了過去。多虧,電擊槍對他是有用的。小張倒在地上,抽搐著。

就在這時,我抬頭之間,驚詫的看見三步開外,站著四個同樣皮膚流膿生蛆的男人,一個個陰森森的看著我。

剎那間,我們四目相對。

就在這時,小張氣急敗壞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給我撕了她。」

小張話落,那四個流著膿的男人直接衝過來。

我拿著包使勁一甩,把正對面的那個抽的栽倒在一邊,我順勢矮身一滾,滾到旁邊的雜草堆里。

起來沒等跑幾步,後背就被踹了一腳,我直接臉著地趴在地上。扭頭一看,就見小張連帶著那四個流膿男人正陰森的看著我。

要不是情形緊急,我真想找個地方好好吐一下。小張現在哪裡還有個人的樣子!兩邊臉的骨頭露著,嘴唇外翻,鼻子上的肉就那麼耷拉著,好像動一下就能掉下來,眼珠子都掉了一隻。

而被我的包抽到的男人也是一邊臉的肉都蹭掉了,跟著膿水和蛆一起往下掉。

「好好的跟我走不就好了,非要這麼折騰。」小張陰笑著。

我心裡一陣發涼,做了那麼多年的法醫,閱屍無數的我,難道今天真的就要交代在這裡了嗎?

小張一步一步走過來,我抖著腿往後慢慢退著。還好運氣比較好,就在這時,我摸到一根大棍子,拿起來,閉著眼不管不顧的亂揮著。

只聽咯吱一聲,棍子好像被卡住了,我睜眼一看,棍子竟然正好卡在小張的肋骨里。

他冷笑一聲,趁我不注意把棍子奪了過去,一下子打在我的肩上,一陣刺痛傳來,我顧不上傷口,連忙在地上就勢滾了兩圈。

我掙扎著爬起來,抬頭就看見小張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我,陰笑著,雙手握著棍子,慢慢朝我逼近,眼看著近在咫尺,我已是強弩之末,沒了反抗的力氣。

就在我閉著眼睛等死的時候,突然咻得一聲,一道亮光閃過,小張的陰笑聲戛然而止,「呃……」他捂著脖子,瞪著那一隻還有眼球的眼睛,砰的一聲倒下了。

剩下的那四個男人面面相覷,最後都大叫著一聲,向我撲過來。

「啊!」我尖聲大喊著,第一次覺得自己也是有海豚音的。

突然一道身影跳到我身前,他動的極快,我還沒看清怎麼回事,那四個男人已經齊齊倒地。

「沒事吧?」一道悅耳的低沉男聲傳來,聲音端得是清冷鎮定。

我順著聲音抬頭,只見面前之人一身冷酷玄衣,如墨青絲之下,是一張是艷若桃李的容顏,劍眉入鬢,微微上翹的丹鳳眼中,點漆般的瞳孔帶著肅殺的意味。讓人為之心顫的,是額間一點天然硃砂印記,美的勾魂動魄。

若非是在剛剛發生了一場惡鬥的山中,我似乎都要懷疑自己遇上了神話故事裡的仙君。

臨風微動的寬大衣袍,赫然還是古裝的經典造型,我有些詫異,抬頭對上了他的眸子,剎那間,如同陷入了一場漩渦之中,腦海一片空白……

「姑娘,你還好嗎?」就在這個時候,他擺了擺手,似乎是想要勾起我的注意力。

「啊!我沒事……」我還有點沒反應過來,看著這一切,怔楞的退了兩步。

那個人見我沒事,便不再搭話,轉身蹲在小張旁邊,冷聲說:「真是孽障,死後不去投胎竟然還妄圖為禍人間?」

說完他拿出一道黃色的符紙,貼在小張的額頭上,低聲念了幾句咒語後,符紙竟然自燃了。

我不由得睜大了眼睛,天呢,我現在是不是還在做夢?我竟然碰上了這麼詭異的事情。

同樣的動作,他又對那四個男人做了一遍。刺激的是,符紙每次都會自燃。

「這位女士,你坐在……嗯……一堆蛆上不噁心嗎?」他看著我,緊緊地皺著眉頭。

「啊?」我腦子還沒開始正常運轉,愣了一下低頭一看,驚得險些從上頭滾到了地面上,什麼時候他們身上的蛆都爬過來了!

我大叫著蹦起來,拍打著屁股和腿,打的自己生疼,半天才冷靜下來。

「你是什麼人?」我仔仔細細的觀察著他,看著他露在外面的手臂完好無損,是正常人的皮膚時,才鬆了一口氣。

他眉梢間隱有笑意,大概是我剛才蹦躂的畫面太過滑稽吧,不過這樣的情況並沒有持續太久,他微微額首,行了一個標準的江湖禮節,「我叫燕無極,是一名陰陽術士。」

「陰陽術士?」我驚訝的打量著他,這麼美的男人竟然是個道士,雖是如此,我卻也沒有忘記自己的目地,試探著問道:「那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啊?」

說到這裡他倒是極為平靜,有些抱嗤道:「在下打修行的山上下來不久,對塵世尚未了解,不便唐突,只好在此地歇息一二,稍作整理。」

原來是沒地方住……

我這樣的理解雖然有些歧義,卻也八九不離十了,便試探的問道:「要不你跟我回去?我家裡還空著一間客房。」

我試探性的說著,心裡稍微有點緊張。畢竟這麼好看的男人要是帶回家裡,也著實夠大飽眼福的了。

我以為他會拒絕,畢竟跟一個女孩子回家是個男人都會覺得有些不方便,出乎我意料的是,他似乎並沒有聽出來我這是客套話,反而欣然同意了。

「那就麻煩姑娘了。」

「嗯……你不要叫我姑娘了,聽起來怪怪的,這個世界變化了很多了,你以前一直在山上修行,恐怕不是很清楚。以後你叫我梁亓就好。」我解釋著,覺得他的造型和說話的方式都有必要改一改了,聽慣了現代人的調侃,突然覺得這樣的返璞歸真有些詭異。

他從善如流的喊了一聲:「梁亓。」

聞聲,我心裡顫了顫。在此之前,我從未發覺我的名字這麼好聽。

「我叫燕無極。」美男聲音有些清冷,卻帶著獨有的溫度。

「啊……」我有些詫異,片刻後反應過來,他是在告訴我,他的名字。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問道:「對了,你知道怎麼下山嗎?」

想到手裡的案子,我的心情變得凝重了起來。

燕無極拿出一個羅盤,轉了個圈,朝著東南方向走了幾步,眼睛一眯,說道:「就是這裡了,從這邊一直往下走即可。」

「嗯。」我點頭應了一聲,跟在他的身後,亦步亦趨著。

等到我們來到山下的時候,正好碰上劉隊他們。

劉隊看見我一身傷,衣服上沾滿了泥土,臉色嚇得煞白,「小梁,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搞成這樣?」

「剛才有個人自稱小張,說你讓來接我的。把我誆到半山腰,自己突然跑了。」

我把事情大概說了一遍,卻隱瞞了小張的詭異,和四具流著膿能說會動的屍體。只簡單的說是自己不小心,這麼詭異的事情,我自己現在還沒有想明白,就是跟劉隊說了,他也只會覺得是天方夜譚。

劉隊一聽,臉色又沉了,「具體是在那個位置?」

具體位置?我犯了難,扭頭看向站在三四米外的燕無極。

「西南方向,一直向前走約莫三刻鐘。」他聲音極為平靜,卻體貼的的代我回答。

「你是?」劉隊這才看到站在遠處的燕無極。

「他是遊客,剛才我迷路了,多虧碰見他,不然我今晚都不一定能出得來。」我搶先回答道。劉隊是堅定的無神論者,一向最討厭陰陽術士,認為那些人就是巧舌如簧的騙子。

而我,要不是因為我爸是一名入殮師,從小耳濡目染,我也不會這麼淡定。

劉隊沒有再追問,只跟我說了一句:「先回家處理一下傷口,好好休息一下。」

就轉身分配人手,急沖沖的上山去找那幾具屍體了。

「走吧。」我笑著看了燕無極一眼,從兜里拿出鑰匙率先上了車,多虧這車鑰匙我是隨手放在褲兜里,不然還得找人把我們送回去。

「劉隊,我的包還在那附近,記得幫我帶回來。」我沖著劉隊大喊說。

劉隊擺擺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啟動好汽車,就見燕無極正一臉表情幽深的看著我。「你跟那個劉隊很親密?」

「那是上級啊上級,懂不懂?」我很好笑的看著他,不明白他怎麼會把親密這個詞用在我和劉隊身上。

聽到這個解釋,他就好像是冰雪瞬間消散了一般,周身好似能折射出陽光的溫暖,側頭笑道「走吧,我們回家。」

回到家時已經是下午五點了,我的房子是左右各兩間客房,我告訴燕無極隨便選一間,就衝進了浴室。

脫下衣服遠遠地扔到一邊,趴在馬桶上就吐了起來。

差不多把早飯都吐了出來,我才感覺好點了。洗了個澡,換上乾淨的衣服,我才覺得自己是真的活過來了。

穿上衣服又有點失望,要是沒在浴室放備用的衣服多好,我不就有正當理由穿著浴袍出去了。再製造點小曖昧,人生何其幸哉?

其實我長的並不醜,相反很漂亮,身材曲線也不錯,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多年了就是沒人追我。

二十五歲的大齡女青年,我卻還沒有談過一場戀愛,除了幼兒園時和小男生做遊戲拉拉手,這一輩子,也只有,夢裡能跟著個看不清楚臉的男人滾床單了。

坐在馬桶上的我,冥想著燕無極的絕世容顏發著花痴……不過想歸想,要是真的讓我撲倒他,我是絕對做不到的!

哎!話說什麼時候我的情場才能跟我的職場一樣得意呢?

燕無極自從來我家後,就把自己關在房間里,一直沒出來過。

他的生活平靜無波,我的生活卻是一團亂麻。

比如八天前,因為下班比較晚的緣故,我的車又送去保養了,只好打了個車回家。

辦公室到我家也就二十分鐘的時間,那天卻走了四十分鐘還沒到。

我覺得事情不對勁,給了司機一百,讓他直接停車。他很配合我的指令,還倒找回了我六十塊錢。

等我下車一看,當時就傻眼了,我正站在郊區的小路上,旁邊還有一座孤墳。

我轉身撒開腳丫子就跑,等我氣喘吁吁地跑到主幹道上,這才鬆了口氣,抬手一看,司機找我的那六十竟然是冥幣!

在我極度恐慌的時候,正好碰上了好幾天沒見的燕無極,跟著他才回了家,我才微微好受了些。

七天前,案情有了新進展,我外出走現場路過一個十字路口,竟然看見一老一小穿著古裝在那裡燒紙,來來的行人都好像沒看見一樣。

過了不到一分鐘,那個老人拿出一個紙人,扔到火盆里,嘴裡念念有詞。正好紅燈,一個小夥子低頭玩著手機,路過老人的時候,那老人抬手碰了那小夥子的褲腳。

結果小夥子過馬路的時候,正好被迎面而來,闖紅燈的貨車拖入車底,當場被撞死亡。

緊接著我就看見老人身後出現一個穿著古裝的青年,跟死了的小夥子長著一張一模一樣的臉,老人這才滿意的端起火盆,領著那個小孩還有小夥子走了。

事情過後第二天,我又看見了那個老人,不同的是這次她身後站著兩個人,一個小孩還有那個小夥子。

我在不遠處的咖啡廳整整看了一個小時,老人這天沒有碰到任何人,也沒有發生車禍。

臨走前,老人突然轉頭看向我,露出一個很詭異的笑容,之後老人一直沒有出現過。而我卻因為那天的事情,惶恐不安。

而現在,我正在辦公室,看著面前一直在搔首弄姿的女鬼。

而王婷在旁邊的工作台上檢查被害人的內臟,

對比沒有任何感覺。

「你能看見我啊?」女鬼咧著嘴笑了,

揪著自己滿是血污的頭髮,好奇的看著我。

原作者:白衣裊裊

書名:噓,鬼夫大人,晚上見

轉載自:微信公眾號【怪談胖胖女】


那年冬天的時候,我師傅在雪地里撿到了我,沒錯,按照現在的話來說我是一個棄嬰,被爸媽扔了。

照理說,我一個嬰兒在大冬天的在雪地里呆那麼久不是凍死就餓死了,但是我師傅撿到我的時候還算是活蹦亂跳的,我師傅仔細的看了一下附近的環境,才發現雪地里有很多雜亂的梅花腳印,好像是什麼動物的腳印。

就是這動物用它的奶養了我幾天,晚上圍著我睡覺才讓我在那麼冷的天活了下來,我師傅撿起我的時候,這動物還出來了,聽我師傅說是一隻母狼。

這母狼出來後,只是看了我師傅一眼就轉身走進了樹林。

對於這隻狼的來歷我師傅一直沒有告訴我,至於這頭狼為什麼不吃我,我更是摸不著頭腦,我懂事後也上山找過幾次,但是找不到這隻狼。

可每次上山都挺奇怪的,別人家的孩子上山不是遇到蛇就是遇到野豬之類的動物,我七歲就上山了,但每次去上山都不會出任何事,反倒下山的時候,走在路上都可以撿回來一隻剛死的野兔或是野雞。

對於這事我還奇怪的,我提著這些野味回家的時候,我師傅只是摸摸我的頭,就習以為常的提著野味去廚房裡忙活,好像知道我上山不會空手下來一樣。

以致每年都會上山好幾次,直到過了十二歲之後,我師傅突然不准我上山了,因為我要接我師傅的衣缽了。

我師傅是十里八鄉有名的算命師,算命很准,所以很多人慕名而來,但我師傅有個規矩,算命要看天。

陰天不算,下雨天不算,晚上不算,早上不算,每天只算三個,所以要我師傅算命只有晴天的白天,而且還得趕早。

我也按照這個規矩學了下來,即使我不知道為什麼。

今天師傅被一個有錢人開車請去算命了,我則是守在店裡面玩著手機看店。

這不,我正斗著地主,村裡面的張叔就推門走了進來。

張叔是村裡面的老光棍了,四十多了還沒結婚,他一天到晚就問我師傅他什麼時候可以結婚,我師傅每次都是敷衍他幾句,因為他的面相來說,這一輩子不可能結婚的。

這種人叫「孤命。」

算命,算的就是一個命,而命代表人,人活下去了才能算是命,所以算命在我們眼裡也叫算人。

而算人,則是要從他的面相上來分析他的氣運走向,過去與未來,因為一個人的臉可以告訴我們很多的東西,而張叔的臉正好可以告訴我,他這輩子需要一直靠自己的左右手……

「小天啊,你師傅不在嗎?」

張叔走過來問我,臉上有一抹難以掩蓋的愁容,我心中疑惑,難道張叔遇到了什麼事?

「我師傅出去給人算命了。」我直說。

「那遭了。」張叔嘆了口氣。

「怎麼了張叔?」我好奇起來。

「你對那些懂多少?」張叔湊過來突然這麼問我。

「懂一點。」我點頭,張叔說的那些,就是一些玄乎的事,我師傅也懂。

「那好,你給我看看,我這手怎麼了?」

張叔說著撩起自己的衣袖,我一看後立馬嚇了一跳,這張叔手臂上有一個很大的傷口,好像被什麼野獸咬了一樣,兩排血淋淋的牙印顯得有點慎人。

「張叔你這是怎麼了?」我急忙問道。

「唉,真她媽倒霉,前天我不是上山去打獵嗎?遇到了一頭狼,還挺大的,我尋思著能賣個好價錢,所以我偷偷的一槍打死了它,準備把它背下山去賣錢的時候,這狼突然活過來咬了我一口……」

「什麼?你打死了一頭狼?」我心中一驚!

「沒打死,這畜牲咬了我一口之後就跑了,可我這傷口已經兩天了,就是不見好,連血也止不了,你說說那頭狼是不是很邪乎啊?被打了一槍居然沒事的跑了。」張叔說著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我一聽這話立馬火了,吼著張叔問,「快說,你在什麼地方打的那頭狼?」

「怎麼,小天你也想打這頭狼發點小財?」張叔露出一絲古怪。

「發你大爺,你不想死的話就快說。」

我直接對著張叔怒吼了,我並不是嚇唬他,這傷口再怎麼嚴重也死不人,但是要是他真的打了那頭狼是小時候養我的那頭,我真會整死他的。

張叔被我一吼直接嚇懵了,他身體顫抖了幾下,露出恐懼,「在山上呢,我現在帶你去。」

我趕緊的去後院背了一個我師傅的醫藥箱,關門跟著張叔跑了出去。

我們村子本來就離那座山不遠,而且小時候我不知道上去多少次了,也很熟,跟著張叔跑了大概一個小時,終於到了張叔說的地方。

是一顆大樹下,那裡還有一塊清晰的血跡,而且流的血很多,我心中頓時疙瘩了一下,中槍了還流這麼多的血,那頭狼不會出什麼事吧?

我心中忐忑不安了,跟著血跡趕緊的找了起來,大概一里後血跡就斷了,我不斷的叫喚著,找到了晚上依舊一無所獲,我眼睛紅了。

要不是那頭狼,不,喂我喝她奶的就是我媽,沒有她,我早就死了。

張叔怕我一個人在山上迷路了,就一直跟著我,到了六點的時候,我師傅給我打電話,我哭著將這事說了,然後我師傅就騎車過來找我。

師傅打著手電筒上山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張叔一看是我師傅看了,也是驚喜到不行,他立馬迎了上去,將自己的手臂給我師傅看。

師傅只是看了一眼,就冷冷的說道,「自己回去用童子尿敷一個晚上,記住這山上不準再打獵!要是再因為打獵出什麼事,別去找我!」

我師傅說的話還是很有威信的,張叔連連稱是,然後謝了幾句就下山了。

我師傅看著張叔下山,突然眉頭一皺,我坐在那棵樹下,隱隱聽到了我師傅說了一句,『因果循環,有命抵命,張小子恐怕今晚……』

我沒有心思去想我師傅這話,過來幾分鐘我師傅才嘆了口氣的走過來,「放心吧,如果真的是她,以她的道行,不是特殊的子彈,她不會有事的。」

「真的?」

聽了我師傅這話,我立馬驚喜了,我師傅說過她有靈,也就是成精了,所以才會在大雪天的不吃我,而用她的奶水養了我幾天。

我找了一個下午我都找不到她,有可能她的傷已經好了。

「當然。」我師傅點頭,「小天啊,先回去吧。」

「嗯。」

我不放心的將醫藥箱放在這棵大樹下,大聲叫了一句,「媽,我把東西放這裡了。」

我下山的時候,邊走邊回頭,但沒有看到任何身影,我不禁心中失望,小時候救了我的命,為什麼我長大了,連見我一次都不願意啊?

我心中嘆氣。

坐著師傅的電動車回去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二點了,我跟師傅都沒有吃飯,師傅簡單的炒了幾個小菜,我倆吃了以後,就各自回房間的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晚上睡得迷迷糊糊的,我總感覺自己臉上很癢,好像有什麼毛茸茸的東西摸我的臉一樣,我想睜開眼睛,但怎麼也睜不開,也就繼續睡了過去。

一大早我打開店門的時候,發現門口放著一隻死了沒久的肥野兔,估計有個十多二十斤的,這誰放的啊?

我好奇的將這隻野兔給提了起來,卻發現野兔下放著一個醫藥箱,看到這醫藥箱,我眼睛瞬間紅了,因為這醫藥箱正是我昨天晚上放在那棵大樹下的那個。

我媽昨晚過來看我了……

第二章中槍的女人

她是過來讓我知道她沒事,我喜極而泣,提著野兔進去找我師傅,但我師傅看到這隻野兔之後,臉立馬的沉了下來。

「小天,以後這些送來的東西咱爺倆都不吃了,有些東西咱惹不起!」我師傅搖頭說道。

我聽著有些奇怪,我師傅可是最喜歡吃野味的,怎麼今天會說這種話?

還有,師傅口中說的有些東西是誰?

既然我師傅都這麼說了,我只能將這隻野兔送給隔壁小花家,順便去菜市場買點菜,回來的時候,我師傅一直扳著臉,我也沒多想。

吃完飯之後我師傅坐在店裡,今天是晴天,有人請我師傅去算命,但我師傅卻說等會有事不去,我心中納悶,今天會有什麼事?

果然到了下午的時候,村長突然推門進來了,我師傅立馬迎了上去,我自然也好奇的走過去。

村長嘆了口氣說道,「老李啊,跟我去老張家一趟吧,老張死在家裡了,今天才被發現,都是一個村子裡的人,安排著給他安葬一下吧。」

我聽了這話嚇了一跳,村長口中說的老張就是昨天來找我的張叔啊,他怎麼會突然死了?

「行,村長你先過去吧,我準備點東西就過去。」我師傅沒什麼意外的說道。

村長走後,師傅臉色立馬陰沉了下來,「至於這麼狠嗎?」

我不知道師傅這話是什麼意思,只是聽到張叔死了,畢竟怎麼說也是一個村子的人,我也有些唏噓。

主動的去裡屋拿一個盒子出來,裝著下葬需要的一切東西,下葬在哪裡都是比較講究的,人出生落地,死入地,講究的是一個入土為安,所以一切都得按照程序來。

因為不是第一次跟師傅去送葬,所以我裝東西的速度很快,抱著大箱子準備跟著師傅出去,但是我師傅卻是自己將大箱子自己接了下來,丟下一句,「不準去!」就一個人騎電動車朝張叔家而去。

我愣了半響,基本上村裡面死人了,師傅都會帶上我,怎麼今天不帶我了?

心中有些奇怪,只能一個人看店。

到了晚上十點多的時候,我師傅才回來了,他還是冷著臉,直接走過來就對我說道,「小天,我不准你再上山了!聽到沒有?」

「啊?可是我媽……」

「她只是一隻畜牲!不是你媽!」

我師傅冷冷說道。

我愣住了,我從來沒聽到師傅這麼說過她,到底是怎麼了?

「那我媽是誰?生我下來,就把我丟在雪地差點凍死我的那個就是我媽?」我眼睛紅了。

我一直搞不明白,我又沒有天生的缺陷,不是傻子也不是缺胳膊少腿的,長得也不難看,但是我爸媽為什麼會丟了我?

而且還把我丟在雪地里,這跟直接掐死我有什麼分別?

我師傅沉默了半響,最終只是嘆了口氣,「小天啊,有些事情,你以後會懂的。」

懂?我一輩子也懂不了。

第二天一早的時候,我師傅又去給張叔處理身後事,聽說昨天晚上,是張叔一個侄女給守的夜,其實也怪可憐的,今天還有一天,明天就可以下葬了。

我還是一個人看店,今天是陰天,知道我師傅規矩的人都不會來,所以店裡面基本上沒人過來,清閑到了晚上六點鐘的時候,一個女人走了進來。

這女人穿著農家人的衣服,腿似乎還受傷了,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

我急忙迎了上去,「阿姨,您是來算命的嗎?我師傅出去了,而且晚上不算命的。」

「我知道。」女人望著我點頭。

「那您這是?」

我有些疑惑的看了女人一眼,這女人面相很怪,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按照人面相的十二宮來說,這女人的命宮,也就是天庭非常的飽滿,而且配上她下垂的眉毛,絕對的百壽之相啊。

但怪就怪在她眉心有一道痕,也就是傷口,這無形的破了她的命,會讓她折壽,而且在我看來,這道痕,預示著她就在這段時間會有一劫!

這大晚上的會有什麼劫?我也覺得我看錯了。

「沒什麼,我腿受傷了,能幫我處理一下嗎?」

女人說著便拉起她的褲腳,露出一個小山包一樣的傷口出來,紅腫紅腫的,中間有一個小拇指大小的洞,還不斷的流出血水,這不是槍傷嗎?

怎麼一個農婦會受槍傷?

我心中疑惑,但也沒多想,趕緊的跑到後面將藥箱被拿了出來,蹲下來檢查了她的傷口,發現裡面的子彈還沒被拿出來呢。

「阿姨,您這子彈還在裡面呢,我這裡也沒有麻醉藥,你看我送您去醫院吧。」

我只能這麼說了,這沒有麻醉直接取子彈,別說她一個女人了,就我一個男人也扛不住啊。

「不用了,我專門過來找你的,你幫我處理一下吧。」女人搖頭。

「可沒有麻醉藥,我怕您……」

「沒事。」

我看女人心意已決,我只能硬著頭皮點頭,從藥箱里拿出一把小刀,用打火機燒紅之後,我準備先將傷口劃開一點。

「那阿姨您忍著點。」

「你快點動手吧。」女人面不改色。

我心中有些佩服了,輕輕的用燒紅的小刀碰了女人的傷口一下,發現這女人還是面不改色的,看來她不怕痛啊,這讓我膽子大了起來。

處理這種傷口我壓根沒經驗,等將子彈挖出來的時候,已經流了一地的血,要是一般人恐怕已經痛暈死過去了,但這女人一聲不吭,只是臉色有些蒼白。

半個小時,我用紗布將女人的槍傷包紮好,特別的敷上了我師傅從山上面採的止血化淤的草藥。

女人站了起來直接走了出去,我以為她直接回去了,但是沒想到的是,她居然提著兩隻已經死的野兔子走進來。

「阿姨您這是?」

我有些奇怪,這野兔很難打到的,她一個女人家的怎麼打到的,而且還是兩隻?

「吃吧,不夠,我過段時間再送過來。」女人看著我說道。

「不用了,阿姨您帶回去自己吃吧。」

我趕緊搖頭,這麼大兩隻野兔,賣給飯館至少三四百塊,我就處理一下傷口而已,真用不著這樣。

「我要吃,隨時都可以抓得到。」

「隨時?」我一愣,這山上的野兔那麼好抓??

「喜歡吃野豬嗎?我下次給你送一隻野豬過來。」女人接著說道。

「呃……真的不用了。」

「你不想要我的東西了?」女人眼睛微微一眯,聲音有了一些變化,似乎是吃驚。

我聽了這話,摸不著頭腦了,這女人我確定是第一次見,還不是我們村子裡的人,怎麼說的她經常給東西給我一樣?

「阿姨,我剛才只是給您簡單的處理了一下,您真用不著這樣。」

我無奈的說道,平時我師傅算命都只收三十,我這麼處理一下,收人家兩隻野兔,這不是收了三四百?我師傅不罵死我?

女人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一句話不說的朝外面走去。

我伸出手想挽留,但看著她已經走了出去,我也就沒說什麼了。

無奈的嘆了口氣,我看著地上的一大灘血跡,我進去拿拖把想把這裡拖乾淨,這時候我師傅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看著地上的血跡一眼,然後迅速的用鼻子聞了聞,神色立馬一變的朝我跑過來,「小天,剛才誰來過了??」

看著我師傅凝重,甚至有些慌張的樣子,我心中奇怪,不就是一個女人嗎??

「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我如實說道。

我師傅冷笑了一聲,「女人?哼,你的媽來看你了!」

第三章紙錢鋪路

「我媽?」

我聽了師傅這話,立馬嚇了一跳,我當然知道我師傅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剛才女人是小時候給我奶水喝的那頭母狼啊!

看我臉色發白,師傅立馬走了過來,「她剛才跟你說什麼了?」

我心中有些慌,甚至有些不知所措,我媽居然來看我了,但是她為什麼不直接說啊。

我將剛才我媽說的所有話一字不漏的全說給師傅聽了,他冷笑了一聲,然後看向了外面。

「人有人道,妖有妖道,如果你真的是為了小天好,別再過來了!」

師傅的聲音很大,我緊張的盯著漆黑的門外,不知是我的錯覺還是什麼,在黑暗中我感覺有一雙眼睛看了我很久很久,但終於被黑暗淹沒,消失了,再也沒有出現過……

這一天過後,我以為我媽不會再過來看我,門口也再也沒有野兔之類的東西,直到有一天中午的時候,村長一臉嘆氣的推門進來。

因為今天是陰天,我師傅並沒有出去,他看到村長進來之後自然站起來迎了過去,我也好奇的走過去。

「唉,村頭的陳木匠死了,老李啊,你幫忙去處理一下吧。」

村長的聲音有些奇怪,似乎看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

師傅眉頭一皺的問,「陳木匠是怎麼死的?」

我心中也十分的好奇,這陳木匠我之前偷偷的給他算過命,單單說壽命吧,不說長命百歲,但也能至少活個七八十歲應該沒什麼問題的,可我要是記得沒錯的話,陳木匠應該不到四十。

難道是我算命的本事太差了?

村長臉色有些發白的搖頭,「我也說不清楚……」

「村長,有什麼事你直接說就行了。」我師傅說道。

聽村長這麼一說,我也好奇心大起。

村長猶豫了一下,才顫顫巍巍的說道,「他好像不是自己死的,也不是人殺死的,而是……」

「而是什麼?」我緊接著問。

村長深深的吸了口氣,才繼續說道,「而是被什麼野獸咬死的,陳木匠整個心窩都被掏空了,嚇人得很……」

我心中一驚,野獸?難道……

師傅臉色一沉,自顧的收拾著殯葬用的東西,跟著村長走了出去,我想跟著去,但我師傅轉過頭來,臉有些恐怖的盯著我,「呆在店裡!記住,如果那畜牲再來了,你就跟她說,她做這些事會遭天罰的!」

說完這話師傅已經走了出去,我呆立當場,甚至不知所措,張木匠又是我媽殺的?

為什麼啊?

我媽為什麼要殺人?

渾渾噩噩的坐在店裡,我都不知道這一個下午是怎麼度過的,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外面已經開始下雨了,而且還是暴雨,我是被這暴雨給驚醒的。

我一看時間,已經是晚上七八點了。

我擔心師傅不能回來,所以趕緊的關了店門,拿著家裡面的大傘去陳木匠家接我師傅。

其實我更多的是想看看,陳木匠到底是怎麼死的。

陳木匠家就在村頭,離店裡也就一公里的樣子,我撐著大傘在路上快速走著,隔老遠我就看到陳木匠家燈火通明,在我們這邊,人死後三天才能下葬的,所以今天算是第一天。

很快我到了陳木匠家,靈堂就設在他家大廳里,他家不大,所以靈堂看起來比較擁擠,因為今天才發現他死了,所以一切都看上去沒什麼布置。

陳木匠的屍體在兩個長板凳加一塊木板放著,上面蓋著一快白布,棺材還送過來呢,只能先這樣委屈他了,倒是大廳中間已經擺了一張陳木匠的照片。

靈堂裡面的人挺少,明天才是來親客的時候,所以我進來之後,沒有看到我師傅,我就快速的朝陳木匠的屍體走去,緩緩的揭開白布。

我就看到陳木匠一張慘白的臉,他眼睛圓瞪,他眼睛裡面的瞳孔已經消失了,滿是眼白的眼睛死死盯著我,好像是我害了他一樣。

這麼恐怖的一幕,讓突然看到的我嚇了一條,死不瞑目?我感覺雙腿都發抖了,但為了知道是不是我媽殺了他,我只能咬牙的繼續掀開白布。

這時候,我聽到我師傅冷漠的聲音傳了過來,「小天,你怎麼過來了?我不是讓你看店嗎?」

背後突然響起聲音,讓我嚇得當場後退了幾步,我臉有些發白的看向師傅,手顫顫巍巍的指著陳木匠,「師傅,他眼睛沒閉上。」

「哼,死得這麼慘,當然閉不上!」

我師傅冷哼了一聲走過來,然後一臉認真的問我,「那畜牲過來沒有?」

感覺師傅在身邊,我才心安了幾分,但聽到師傅這麼說我媽,我心中苦澀,甚至想反駁,但沒有底氣……媽,你為什麼還要殺人啊?

搖頭,我是紅著眼睛搖頭的。

師傅看我沒說話,於是說道,「今天先回去,明天好好準備一下,我們上山!」

「上山?為什麼要上山?」我感覺師傅的語氣不對,甚至感覺到了一股冷意,便是立馬問道。

「為什麼?殺人償命!」

我師傅丟下這句話,就接過我手中的雨傘自顧的走了出去。

我愣在原地不知所措,慌,感覺很慌,師傅要殺我媽了?

腦海中一片混亂,我走到陳木匠的屍體邊,一下掀開蓋著屍體的白布,我愣住了。

陳木匠整個心窩都被掏出來,好像什麼利爪一抓之後造成的,心臟已經沒有了,空空蕩蕩的,就好像我們殺魚的時候,也要破開肚子,拿出所有內臟一樣,觸目驚心……

顫顫巍巍的後退幾步,看到這種死狀,我心中僅存的一絲僥倖崩塌了,媽,真是你殺的人嗎?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回去的,但我知道,小時候喂我吃奶的媽,我不能讓她死!

回到家之後,我等師傅回自己的房間之後,收拾了一些東西就偷偷的溜房間,朝山上跑去。

路上因為下雨了,變得很滑,而且天很黑,我打著一個手電筒在路上一個人跑,好幾次我摔倒在地,但咬牙的認準山那跑。

山就在我們村子後面,但要路過墳地,也就是我們村子裡面人死後要葬的地方,因為前幾天張叔才死,所以這條路地上有很多的濕透的紙錢,好像木漿一樣,這在黑夜之中一路白的延伸過去,讓我感覺有些慎人,不禁加快的腳步。

但不管我怎麼跑,遠處的一個一個小山包,在黑夜裡顯得格外明顯,狂風不斷的呼呼劃著,讓一切都顯得陰森恐怖。

我緊咬牙關,我師傅說話人剛死的話,魂魄會在附近徘徊,跟師傅這麼久了,我從來沒有看到過鬼,但是不代表我不信有鬼,畢竟張叔死了沒幾天啊。

就在我想一口氣跑過去的時候,一道極為刺耳的聲音劃破天空,首先傳入我耳中的是一陣「噗呲,噗呲」的聲音,然後就是十分詭異的笑聲:

「咯,咯,咯……」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把我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抬起手電筒,就朝聲音傳出的地方照了過去。

只見一路紙錢的盡頭,一雙碧綠的眼睛正對著我看,我差點嚇得叫出來,卻是墳頭上有一隻頭顱大小的貓頭鷹正盯著我,還不斷的張著嘴巴,好像人一樣的發出「咯咯……」的詭異叫聲。

我渾身出了一身冷汗,這荒山野地的聽到這種聲音,真是讓我夠嗆,好在我膽子比較大,不然早就撒腿就跑了。

被這貓頭鷹盯得渾身發毛了,我嘀咕了一聲,撿起一個石頭就朝貓頭鷹砸過去。

貓頭鷹咯咯了幾聲,躲避的飛了起來,我搖頭的準備繼續走,卻突然聽到了另外一個聲音,我剛才扔出的石頭好像砸到了一塊木板,這墳地怎麼會有木板?

我條件反射的將手電筒照了過去,咬牙邁動腳步走過去,燈光照過去,是一個新立的墓碑,上面寫著張樹全的名字,這不是剛死的張叔的墳嗎?

我心中嘆了口氣,想過去給張叔磕一個頭,卻看到燈光所照墓碑後面,好像有一個凹陷,不,是一個坑!

我瞪大眼睛急忙跑過去,才發現新立的張叔的墳居然被人挖開,露出裡面黑色的棺材,而我剛才扔出去的石頭赫然正在上面!

第四章柳婆子

我差點叫出來,張叔的棺材怎麼會被人挖啊?

我強忍著撒腿就跑的衝動,咬牙的走近一些,反覆的用手電筒照射,卻發現黑暗中,有個身穿皮衣的老太婆,正用乾枯的手還在刨墳。

她身上的皮衣更古怪,好像鱷魚皮一樣,卻是有一片一片的鱗片在上面,慎人非常,更讓我嚇一跳的是,她一頭黑色的頭髮似乎自己在動……

我將燈光射過去的時候,老太婆抬起頭來,我看清楚她的臉,很尖,下巴好像能戳死人,更讓我毛骨悚然的是她的皮膚皺巴巴的,好像那種得了魚鱗病一樣,一層一層的,讓我腿都發軟了。

「老奶奶,您在這裡幹嘛啊……」

我聲音帶著顫抖的問,這在墳地里看到這麼古怪的老太婆,我已經夠鎮定的了。

老太婆看了我一眼,聲音有些尖銳的說,「肚子餓了,找吃的……」

她說完這話,繼續的用乾枯的手刨著張叔的墳,好像大半夜的挖人家墳在她眼裡很正常一樣。

我聽了這話,腿直打哆嗦了,這可是張叔的墳啊,墳裡面有什麼可吃的??

我強忍著發抖的身體,從背包里拿出一個小麵包出來,顫顫巍巍的用手遞了過去,「老奶奶,來,您吃這個,這個好吃。」

「乾癟癟的有什麼好吃的?拿開,別煩我柳婆子。」

老太婆有些不耐煩的用手擺了擺,我急忙收回自己的手。

她繼續的用手挖墳,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了,張叔跟我怎麼也是一個村子裡面的人,這麼看著他的墳被這古怪的老太婆挖開,我真做不到。

我咬牙繼續說道,「老奶奶……」

「別叫我老奶奶!要叫就叫我柳婆子!」老太婆脾氣很暴躁,她突然抬起頭來,直勾勾的盯著我。

被這種眼神盯住,我渾身汗毛都豎起來防禦了,本能的後退了一步,我腿發抖的更加厲害。

她盯著我看了幾秒,突然站起來,緩緩的朝我走過來,不,不是走,她好像在地上扭動一樣的挪移過來,我被這麼怪異的走路姿勢好懵逼了。

「不錯,不錯,灰妹子當年救的小孩就是你吧?」老太婆盯著我看了一會,聲音緩和了幾分。

「啊?」

我嚇了一跳,她口中所的灰妹子難道是小時候喂我吃奶的母狼,我的媽?

那麼說,這老太婆也是,……我感覺我呼吸瞬間急促了,她讓我叫她柳婆子,那麼說她姓柳,那她是……

就在我心中疙瘩的時候,老太婆繼續說道,「來,給我算算命!看我這老婆子還能活多少年!」

我臉都嚇白了,難怪她要在墳地裡面找吃的,知道她也是精怪,我都想尖叫出來了,那還有什麼精力算命啊?

再說,精怪的命是我能算的嗎?

「柳,柳婆子,我……」

我支支吾吾起來,「你,你認識我媽?」

「媽?……知道叫媽,還算有良心。怎麼?還怕老婆子我吃了你?」

老太婆詭異的臉上露出一絲古怪,她乾枯的臉動了動,嘴邊兩顆發黃的大尖牙就露了出來,格外的慎人。

我尷尬的搖頭,如果她真的認識我媽,那麼她應該看在我媽的面子上,不會動我。

「開始吧,給老婆我算算。」老太婆催促起來。

我只能硬著頭皮的打量起柳婆子的面相來,「那個,介意我用手電筒照你嗎?」

「不介意,你這小子怎麼膽子這麼小啊?趕快!老婆子肚子餓死了,再拖下去,等會老婆子我真忍不住一口把你吞了。」

柳婆子瞪了我一眼,這眼神讓我渾身直哆嗦,趕緊的用手電筒照在了柳婆子臉上,按照師傅教我算命的一切來分析柳婆子的面相起來。

她太老了,臉上很多的褶皺,算是五官都有些變形了,她剛才想讓我告訴她,她還能活多久,我只能盯著她的疾厄宮來判斷了。

整張臉,在我們算命師眼中,會把眼耳口鼻,下巴,額頭,耳垂一起分為十二宮,而看人壽命的是雙眼中間的山根部位。

柳婆子鼻子很大,比龍哥的還要大,山根雖說褶皺不堪,但整體來說,她山根算是很豐厚,好像現在整容的一樣墊了一大塊骨頭似的,顯得特別的怪異,不協調。

而且她天庭,也就是額頭也好像打針了一樣鼓鼓的,這種面相如果在我們人的臉上,就是好像外星人一樣,但是真正在我們算命師眼中來說,這才是真正的大壽之相。

這與那天晚上我給我媽分析的不同,這是兩種少見的長壽麵相,似乎柳婆子比我媽還會活得更久一般。

只是她臉太尖了,而且顴骨過高,基本上沒有眉毛,一般我們人在將死的時候就是這種面相,但她精怪,應該還有十年的壽命。

我想了想,小心翼翼的說道,「您應該還有十年左右的壽命。」

「說准一點。」

柳婆子聲音尖銳的說道,而且她眼睛變綠了,很生氣,這樣子我在詛咒她要死了一般。

我再自己的看了她疾厄宮幾眼,只能硬著頭皮的說道,「十年!」

「肯定?」

柳婆子一雙碧綠的眼睛死死盯著我,這模樣真的要一口吃了我一樣,我頭皮發麻了,只能咬牙點頭。

沉默了一會,柳婆子才嘆了口氣,「跟我估計的差不多……」

聽了她這話,我鬆了口氣。

我以為柳婆子會繼續挖墳,沒想到她看了我一眼之後,兩手倒背,半弓著身子,扭動著身體緩緩的朝遠處挪移而去。

「一個月後我再來找你算一次,希望那時候你能給老婆子我一個希望……」

黑暗裡,傳來了柳婆子的聲音,我心中奇怪,希望?我能給她什麼希望?

「還有小子,今天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給這人留一個全屍……記住,你叫灰妹子做媽,那她永遠都是你媽,如果哪天你傷害了她,那麼你死的時候,老婆子我也會挖開你的墳,吃了你的肉……」

說道最後,柳婆子的聲音就越來越小了,我愣在原地很久才回過神來。

看了張叔的墓地一眼,我嘆了口氣。

我用手花了十多分鐘將張叔的墳重新的埋了起來,都是一個村子裡面的人。

我繼續的朝山上走去,到了大半夜的時候,我終於到了上次我媽受傷那棵大樹下,我大叫了幾聲,「媽我來看你了,你出來見一下我。」

但是沒有任何的聲音回應我,我心中焦急了,接著喊道,「媽,我師傅要抓你,你聽到了馬上躲起來。」

依舊是沒有任何聲音回應我,我更加的著急,明天我師傅上山的話,那肯定會帶槍的,那我媽要是遇到師傅,那真是必死無疑!

我怎麼看著自己的媽死呢?

我繼續的喊,直到我嗓子啞了,我媽依舊是還沒出現,她是生氣我為什麼不要她給我的東西嗎?

我苦笑了一聲,一看天已經蒙蒙亮了,我得趕快回去,就算是我媽沒聽到,我今天跟著師傅一起上來,或許關鍵的時候能救她一命的。

這麼一想,我撒腿就往家裡跑,我跑回家的時候,確定我師傅的房門還沒開,我才躡手躡腳的回自己房間,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走了出去。

我出去買早餐,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師傅從房間里出來,我將早餐遞過去,我師傅看了我一眼接下來說道,「東西準備好沒有?」

「準備好了。」我點頭。

「行,收拾一下,我倆上山!」我師傅說道。

聽師傅的語氣還是那麼冷漠,我心涼了半截,看樣子師傅已經下定決心要殺了我媽了!

第五章問山神

「師傅,找到我媽之後,能不能……」我猶豫了一下問道。

「放了那個畜牲?」我師傅冷笑一聲。

「嗯。」

「那村子裡面死的兩條人命誰來還?」師傅盯著我問,「人殺人是要償命的,畜牲殺人就不用了嗎?」

我啞口無言了,我媽確認是殺了他們兩個,但是說什麼我也不會讓我媽死。

師傅說完這話沒有理我了,他自顧的提著早餐呼呼的吃了起來,沒過幾分鐘,師傅就背起他的獵槍,我自然背著一個背包跟著。

不管怎麼說,我師傅要對我媽動手,那麼我拚死也要擋住。

我跟師傅剛走出門,一輛黑色賓士從遠處開過來,並在店門口停了下來,一個夾著公文包的男人從車裡快速的下來,並有些討好之意的朝師傅走來。

這男人一身西裝革履,頭髮還梳得錚亮錚亮的,一看就是有錢的主,他走過來之後,恭敬的說道,「李大師您好,我是張總介紹的,上個星期已經給您打過電話了,說今天過來,您看今天幫我算算……」

聽了這話,我好奇的打量了男人幾眼,首先我是被他嘴角一顆黑痣給吸引的,人都說嘴邊有痣,那是富貴貪吃之相,按照現在的話來說,就是一個吃貨。

但眼前的男人可不是什麼一般的「吃貨」,首先他左邊眉毛下面,也就是少陰之處有一個紅點,這在我們算命師眼中是「煞點」,再者他鼻子奇大,卻是帶勾,顴骨兩邊微微的有些不對稱,再配上他眼角下的煞點,明顯的兇狠之相,也就是說他是那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吃貨」!

這男人是個狠人,而且他命宮暗沉,顯然是最近遇到了麻煩,而且很有可能惹上了跟人性命有關的事情……

師傅看了他一眼,直接擺手,「今天沒空,下個星期一你準時過來。」

這男人一聽這話,身體哆嗦了一下,急忙說道,「啊?李大師,上個星期就預約了啊,再說我公司的事真的很急,要不您今天抽空幫我看看?給我指條明路。」

「公司?要真是公司的事,那我現在就給你算算!」師傅看著他冷笑了一聲。

男人立馬有些尷尬了,他一咬牙的只能說道,「那行,那我下個星期一準時過來。」

說完這話,男人很快的坐上了車,開車離去了。

「小天,這個人你怎麼看?」師傅等他走後,突然問了我一句。

我也沒猶豫,將剛才的分析全部說了出來,師傅點頭之後卻搖頭,「你少算了他一點,他的確惹上了命案,只不過這命案跟他沒什麼直接關係,他是被牽連的。」

聽師傅這麼一說,我這才想起了,剛才的男人雖說印堂發黑,但是眉心靠右的地方有顆紅痘,痘跟痣不同,痘破,自然恢復原來了。

簡單的來說,他最近倒霉,但是也會有轉機,而這轉機,就是下個星期一。

師傅看著遠去的黑色賓士,愣了一會,突然轉身對我說,「小天,這個人星期一的時候,你給他算。」

「我?」我一愣。

「嗯,你給他算,因為星期一或許我回不來……」師傅聲音有些莫名的平靜。

回不來是什麼意思?我有些糊塗了。

師傅也沒多解釋,他坐上電動車,我自然關上店門之後,就急忙跟著他後面,然後我倆就朝山那邊而去。

一路上師傅都沒說話,大概半個小時之後,我跟師傅就到了山腳下了,這山師傅可比我熟悉多了,但是下車將車停好之後,師傅看著上山的路卻有些遲疑的樣子。

他拿出三枚銅錢和三根檀香,香點燃後,將銅錢插入香裡面,然後一字排開的將香插入地下。

但讓我奇怪的是,這香燒著燒著燒著,套著香的三枚銅錢居然自己跳了出來,我嚇了一跳,跟著師傅這麼久了,我自然知道他在做什麼。

這是在「問山神」。

師傅說,每一座山,不管大小都會有一位山神,掌管著山裡面的一切,就像每條河裡面都有河神一樣。

我跟師傅進去是為了抓我媽,算是拿了山神的東西,所以要燒香支會一下山神。

但眼下三枚銅錢飛了出來,自然是山神不同意了,要是同意的話,香會燒完,而且三枚銅錢會化為灰燼,被山神拿走。

師傅手抓著三枚銅錢,臉色很難看,「哼,一丘之貉!」

「小天,走,我們上山!」

師傅冷哼了一聲,居然不管山神不願意,就這樣背著獵槍上山。

我心中驚訝,師傅難道不怕山神出現嗎?山神出現了,那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看著師傅已經走遠了,我自然趕緊得跟了上去,我阻止不了師傅上山,但是我能阻止他對我媽下手!

上山了半個小時,果然我就感覺不對勁了,山神不同意,所以一路上我跟師傅已經遇到了七八條毒蛇,甚至還有一頭兇狠的野豬。

雖說被師傅用東西嚇跑了,但是這些東西可是很少會在的我面前出現的啊,畢竟我每次上山的時候,因為我媽的原因,所以根本不會遇到這些危險的東西。

不過眼下,顯然這山神不給我媽面子。

但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也是山神護著我媽。

我心中安定了幾分。

跟著師傅後面,看著師傅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因為這些蛇啊之類的東西繼續的出現,而且越來越頻繁,好幾次,幾條渾身艷麗的毒蛇都差點咬到師傅了,一向不主動殺生的師傅也是用槍射了一條蛇的尾巴,才讓這蛇群退去。

我心中也是一陣後怕。

到中午的時候,一無所獲,我暗自驚喜,不過師傅臉青不行了,我倆坐在一棵大樹下休息,我一句話沒說,自然不會自找沒趣的觸他霉頭。

師傅養我這麼大,他的脾氣我當然了解了,只能從背包里掏出一塊麵包和水給師傅遞過去,師傅看了我一眼,接了下來。

休息了十多分鐘,我跟師傅繼續的找,下午的時候,蛇基本上沒有出現了,一路上也是平靜,這讓我也是鬆了口氣,看來剛才上午的時候山神生氣了,而下午氣應該消了。

不過山神應該通知我媽了,所以我媽應該躲了起來,師傅再厲害,也找不到我媽的。

果然,我們兩個找到了晚上,還是沒看到我媽的一點影子,我徹底的鬆了口氣。

天已經很黑了,我以為師傅會今天回去,明天再來,畢竟兩人在山上轉悠了一天也挺累了。

可是出乎我意料的是,他居然默默的砍了幾根大樹枝,然後一個人搭起了樹棚來。

師傅想今天晚上在這裡過夜?

「小天,過來搭把手,今天晚上我們倆睡在這裡。」師傅沖我喊了一句。

我只能點頭的過去幫忙,很快一個樹棚搭好了,師傅讓我在這裡等他,然後一個人去撿了一些乾材和水果過來。

生好火之後,我跟師傅坐在火堆旁,一手拿著麵包,一手拿著野果子慢慢吃著,吃完之後,師傅在四周灑了一圈硫磺,算是防蟲防蛇。

師傅讓我先去睡他來守夜,但我怎麼睡得著?

只能說師傅你先睡,師傅也沒說話,點頭的趟進樹棚裡面,很快聽到了師傅的呼嚕聲,我則是看著燃燒的火毫無睡意。

怎麼說呢,我不知道我昨天晚上來的時候,為什麼我媽不見我,她是生氣了,還是因為我師傅一句:「人有人道,妖有妖道,人妖殊途?」

所以刻意的與我保持著距離?

我嘆了口氣,而這時候,我突然聽到了遠處傳了一陣沙沙的聲音,我心中一驚,急忙警惕的看了過去,卻發現一片黑暗之中,緩緩的浮現一雙碧綠的眼睛……

未完待續,後面更加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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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野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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