灤河附近很近。

村兒裏有幾十戶人家,二百多口人。村子西邊有很多池塘,具體多少沒有數過,大概百十來個吧。

村子西北有一個名為老龍灣魚種場的國有漁場,魚種場北邊則是名為老龍灣的大池塘。在當地我們稱它為河。

我沒辦法具體描述到底有多大,如果算面積的話,比我們村子還要大。不過現在外圍被切割成好多小魚塘。

五月份鎮裏來這拍了宣傳片,我找了一些截圖,大家湊合看一下。

這個是我們村兒,南邊,西南邊,西邊樹圍起來的都是池塘,西北邊我放在下圖。

這個是老龍灣魚種場的的部分池塘,這個西北邊其實還有一些池塘沒有被拍到。

這個是北邊最大的是老龍灣,能明顯看出來已經被分割出來一部分了。正中間有一條路,路的北邊都是算老龍灣,往西之前也是。

其實路南邊很多年之前也是通著的,只不過後來都被分開了。(和乾哥八十九歲的奶奶確認過,剛才剛帶著老太太去老龍灣摘蓮蓬,跟老太太已經確認過)

這老龍灣裏有特別多精怪,據說禿尾巴老李的老家就在這,有特別多靈異故事。當時老太太八九歲那年鬼子殺了人也會把人扔在老龍灣裏,老太太還說唐山大地震那年,很多精怪都逃走了。

唐山大地震大家都知道吧,我們這就是屬於唐山的一個村子。

我爸有個朋友,我們這邊都叫大大,然後這個大大的老婆跟我媽有親戚,算輩分的話,我叫姨姥姥。今天這個事情的主人公就是我的姨姥姥。我姨姥姥家在我們村兒的南邊,挺近的。

話說好多年前,具體多少年前已經不太清楚了,那個時候我爸還在其他村子承包池塘養魚,我小學就一直跟爸媽在池塘邊上住,我印象裏那個時候姨姥姥已經有一些神通了。

有一天我姨姥姥跟老公吵架,一時想不開來晚上出了家門來老龍灣跳河一心求死。

可是跳下去之後竟然沒有像想像的那樣被水淹死,反倒是到了水裡之後,半個身子掉到水裡,整個人則像是跳到了平地上。

還沒等我姨姥姥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這個地面竟開始往上升,直到她整個人都露出水面,然後緩緩往岸邊飄去。

到了岸邊,我姨姥姥摸索著走上岸,轉頭瞧了一眼河裡,發現有一個大王八在瞅著她。

原來剛才就是這個王八把我姨姥姥給馱上岸。

我姨姥姥當時嘆了口氣,想再找個機會尋死,這時這個大王八好像懂了我姨姥姥心裡想的事情,竟開始口吐人言,「別尋死了,你的壽命還沒到呢,回家吧。」

「我不想活了,家裡各種不順,活著也沒啥意思了。」說完便開始哭。

「你別哭了,我跟著你,保你xx年,把我供奉起來我做你的出馬仙」,說完這大王八竟化成了一個的老頭。

陪著我姨姥姥往家走。

老龍灣經常有晚上看池塘的人,因為裡邊養著大魚呢,怕附近村自己的人來半夜偷魚。

這個看池塘的人就是我們村兒的叫「三頭(一聲)」那天他正好到了時間出來巡邏,正巧遇見我姨姥姥跟化成老人的王八精。

問了緣由以後就想著還是送我姨姥姥回家吧,怕在回去的路上又想不開。

等我姨姥姥到家以後,對這兩個人說,你們兩個回去吧,我到家了。

三頭剛想往家走,發現剛纔在一起的老頭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不見了。

從那以後,我姨姥姥就開始設靈堂開始「看香」,。

南矛北馬,我們家離山海關不太遠,這邊老人都會有一些迷信思想,我姨姥姥他們村,光這種大仙兒就四五個,其中有一個也是我家親戚。

建國以後不準成精,可能這是建國前遺留的吧。

都是迷信思想,大家當個故事看看就好了,不要過分相信。skr~


人與人之間的因果承負是說不清的,所有人身邊都有些「特殊」的人存在。

有些時候我們看到陌生人的照片,會想哭或者心痛或者緊張或者是憤怒或者是害羞,總之這種情緒莫名其妙。

因為我們根本不認識眼前的人,我有個朋友姓楊,我們下面就管他叫小楊吧。

小楊是個小姑娘經常來我這兒算命,有一次她就跟我說到一個怪事,她小的時候,很小的時候一見著她姥爺的照片就哭。

她姥爺去世很早,他們兩個幾乎是沒有任何直接的交流,但是她一看見她姥爺的照片就莫名其妙的想哭,誰都攔不住。

至於她每次去她姥姥家的時候,大家就要把這些照片兒先收起來。

別讓她看見,而且她這個哭還不是一般人的那種哭,而是那種見著那種特別親的親人的那種哭。

而且她每次哭起來他都不知道為什麼,就直接抵不住,她長大了之後還是會哭。

據說有一次上墳,給她姥爺掃墓,她當時就是哭的不行,哭的都虛脫了。

家裡人好不容易纔把她弄走,這個事兒一直壓著她心裡,她也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兒。

直到有一次她家裡人跟她講了一個她姥爺年輕的時候的經歷,當時她姥爺是倉庫的管理員。

平時看倉庫,除了一個大倉庫之外,還有好多小的隔間裡面放著各種樣的東西。

她姥爺每天晚上就要在這個倉庫裏轉來轉去,轉個十幾圈了,就看著這些東西。

結果有一天晚上他在轉的時候突然就聽見了奇怪的聲音,好像是滴滴答答的聲音,而且還聞到了奇怪的味兒。

是一種像是燒香的味兒,廟裡道觀燃燒那種檀香的味道,大家聞過這種味道。

就是很淡的香味兒,不嗆鼻子,就是好的檀香的味兒。

如果你們那個檀香的味道特別香,說明你們那檀香裡邊化學物質加多了,膠水加多了。

這個時候,這老爺子一聞見到這個味兒他當時就覺得難道是哪兒著火了?那得好好找找。

就前前後後的去搜索,搜索了幾圈兒之後,他就在一個倉庫的小隔間兒裏發現了一個小姑娘。

這小姑娘有個六七歲的樣子,梳了兩個小辮兒,臉很白凈很好看。

但是臉色不好,很蒼白,嘴脣發烏不鮮紅,而且這孩子的兩雙眼睛看起來很無神。

穿著個小紅棉襖,底下穿了一個小黑褲子,就在那兒昂著頭哭,大家一般小孩哭都是低著頭拿手捂著臉。

這小孩兒不一樣,昂著頭哭,老爺子就過去問說你為什麼哭?

這小姑娘就說我餓,我現在難受,我家裡人不要我了,我也找不著他們了。

這老爺子就說這樣吧,你跟我回家吧,我管你一頓飯。

小姑娘說管我一頓飯可不行,那我要以後還餓怎麼辦啊?

這老爺子說那這麼著吧,你餓了你就來我家喫飯,大家要注意這個凡是夜裡看到奇怪的人,你跟他不熟悉不瞭解他的情況下。

不要胡亂的去答應別人任何事,老爺子這句話那可就行了,他再一轉身的的時候,這小姑娘就不見了。

晚上他們家就丁丁當當的總能聽見人走路的聲音,就是這小姑娘跟到他家裡來了,又過了幾天。

有人在倉庫不遠的地方發現了一具女孩的屍體,大家發現這個小孩是餓死的。

大家明白了吧?就是這個女孩,這女孩兒是餓死在倉庫旁邊,結果魂兒去了倉庫裡面。

被老爺子給碰見,讓老爺子給領到家裡喫飯去了。

之後的每天晚上,這老爺子只要半夜一醒過來就看見一個小姑娘站在他們家的門口,對著他笑,小姑娘笑得很好看,臉色也比之前緩和了不少。

但是大晚上你一抬頭,一睜眼看見小姑娘對著你笑,這個誰都受不了。

小姑娘一會兒對著他笑,一會兒凝視他,這老爺子幾天之後就受不了了說這麼著吧,找高人吧。

找他們附近的高人來看一看,懂這個靈異之事的這個人是修佛的,去到這個老人的家裡之後。

轉了一圈兒就對著一個牆角兒說你為什麼不走啊,然後當然這鬼也沒回答他,這個人接著就說你這麼呆在人家家裡。

你是壓人家的運氣,這鬼跟人不能住在一塊兒,長久之下壓人的運氣。

對人運氣有不好的影響,你得先變成人,你才能來這家。

這句話說完之後,這修佛的大師就雙手合十,唸了一聲佛號就走了,老楊就問這大師說這算怎麼回事啊?這鬼走了沒有啊?

這大師說這鬼將來還得再回來,但是她現在是走了,將來是多將來呢?

就是幾十年後,這小楊就出生了,但是她還沒見過她姥爺,她姥爺很快就去世了。

他們倆等於是沒有照面,小楊當時就覺得這小女孩就是她的前世,所以來問我。

想讓我給分析分析,我說不用分析這個事,咱們先起卦吧。

先看看卦象的變化,於是當時就給他起了一卦叫地水師,這卦象如果放在這個事情上,我們去測做生意啊等等什麼意思呢?

第一可能有貴人相助,第二是做事情要有包容中正之心,把心放正了,什麼時候都能辦好,這叫地水師卦。

但如果測他這件事兒就不一樣了,地水師還有另外一個含義指的是什麼呢?

地下水地中泉湧,地下水在哪兒呢?在土裡面走,所以古代有的時候也把這地下里的水稱為黃泉。

那就有意思了,測她和她姥爺之間的關係,居然得到了這麼一個卦,那就說明這事八成是靠譜。

後來又查了她的前世發現確實小楊她就是她姥爺收回來的那個小姑娘,這也算是結了一段善緣,可惜這兩個人雖然說有一定的緣分。

這個緣分卻太淺了,她一出生他已經不在了,也不知道將來再到下一世的時候他們倆能不能碰見或者是這段緣分就此就了結了。

他們以後誰也就跟誰都沒有關係了。

值得一說的是,小楊這個小姑娘看著乾乾淨淨,但是脾胃肺不好,而且痰多咳嗽。

有時候覺得焦慮的時候也會平白無故的多痰。

這是因為怒傷肝,悲傷肺,情緒波動都會影響臟腑,焦慮傷脾胃,

脾胃運轉不好就會導致痰氣,這種情況可以喫茯神粉緩解,茯神粉可以加蜂蜜做成藥丸喫。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要學會平復焦慮情緒。

其實想不被負面情緒影響,還是蠻簡單的。

年輕人情緒起伏很正常,畢竟情緒單純,容易被影響,

可以定期站立鼎樁,每週三次到四次。讓他們不因為情緒問題留下瘀阻就可以了。

閱讀經典也可以調節情緒,但不要死讀書。

讀完可以多和人交流,效果更好。


我朋友的女兒在 07 年離奇失蹤,之後他竟然在一份 88 年報紙刊登的照片裏看到了女兒,照片是一座海市蜃樓。朋友說要去找女兒,幾天後也人間蒸發了!我開始尋找他,卻發現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真相。


虛構故事,如有雷同,腦洞巧合


「我對你講一件事,你一定不能告訴別人。」


「算了,就算你說出去,別人也不會信。」


張皓喝光了杯子裏的啤酒,像是有所顧忌又自嘲似的苦笑:


「我知道圓圓在哪裡了。」


張皓的女兒失蹤了。


幾年前的那個夏夜,張皓髮瘋似的拍打著我家的門,問我有沒有見到他的女兒:


「你讓我進去看看,小孩下午說要來你家玩,你見了沒有?」


門外,張皓死命拽著我的手,像一頭髮狂的獸。


那個年代監控很少,警察調查了主街的幾個監控,尋人啟事貼滿了街,張皓的女兒就像人間蒸發一般,了無音訊。


從那以後,張皓著了魔。


常規的手段查不到,張皓的家裡擠滿了所謂的「大師」,但那些大師無一不是騙子,張皓家財耗盡也沒有找到關於女兒的一丁點線索。


所以,當聽到他說有女兒消息時,我也無比地激動:


「你快說在哪兒,我跟你一起去!」


「去不了的。」張皓的神情變得落寞,「陳谷,圓圓的媽媽死得早,你是我唯一的朋友,又是圓圓的乾爸,我只求你一件事。事情很詭異,但哪怕有萬分之一的希望我也要去,如果我回不來,在家裡臥室的第二個抽屜裏,我有東西給你。」


我們坐在餐廳裏離燈最遠的一桌,夏天的夜很黑,我看不清他的臉。


「你他媽別磨嘰了,圓圓到底在哪?」我急瘋了,都什麼時候了還打啞謎。


張皓抬起頭久久地看著我,可他的眼神卻告訴我他其實哪裡也沒看,只是茫然一片。


「照片。」張皓像丟了魂般說道,「圓圓在照片裏。」


「哪裡的照片?」我忙問道,只要知道照片上的地方是哪裡,就有希望找到孩子。


「陳谷……」張皓強忍著眼淚,顫抖著掏出一張像是從報紙上剪下來的報道。


我掏出手機,借著燈光纔看得清楚。


紙張泛黃,看來年代已久。


報道上寫著:「本市出現海市蜃樓,奇特建築清晰可見。」


與其說建築很奇怪,不如說它的樣子很詭異:


那是一座巨大的青銅門,掛在空蕩的天空上,與周圍的景色格格不入。


更加離奇的是,通過周遭景色比對,照片中的「門」有近 40 米高,我本科學的是建築,世界上最大的門是山西臨汾的華門,它的主門也不過 18 米,而畫面中的青銅門直接高了 1 倍有餘。


地球上絕對不存在這樣的東西。


在「門」正前方的地面上,一個小女孩的身影正對鏡頭。


「陳谷,你看這個小女孩,她的身形、她穿的衣服,像不像圓圓?」張皓啞著嗓子說道。


顯然當時的攝像者的注意力都在海市蜃樓上,為了拍攝清晰門的樣子,拍攝者把焦距拉得很近,照片中人的比例因此變得更小且模糊,只能隱隱約約地看出是個小女孩的樣子。


「你看她身上的衣服!」張皓指著照片上的人,「像不像圓圓穿的那件?」


「還有頭髮!圓圓的辮子是我給她編的,我絕不會認錯。」張皓激動地說道。


「你先別急。」我忙安撫他,「海市蜃樓不過是光的折射,而光不可能折射出現實中沒有的東西。這門雖然看起來詭異,但八成是相機成像搞的鬼,我們只要掃描圖片,在網上慢慢找,一定能找到對應的地方。」


「陳谷,你以為我想不到這一點嗎?」張皓痛苦地擺了擺手。


看著報紙上那有年代感的彩照,我的心中突然騰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張皓看著我,以一種奇怪的表情,一字一頓地說道:


「這份報紙是 1988 年的。」

張圓 2007 年失蹤時 11 歲,1988 年,她甚至還沒有出生。


張皓的話像一聲巨雷在我耳旁炸裂,失蹤許久的女兒出現在 20 多年前的報紙上,如果不是這張照片,我甚至懷疑因為長期的壓力,他已經瘋了。


「我沒打算讓你相信。」看到我懷疑的目光,張皓自嘲地笑道,「陳谷,有時候我自己都覺得自己已經瘋了,我不管這個女孩是不是圓圓,我一定要去找。」


「你怎麼找?就憑這張是真是假都不知道的照片?」我有些惱了,張皓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也想儘快地找到張圓。


可僅憑一張舊報紙怎麼找?去哪裡找?


「如果你一定要去,我必須跟著你。」我堅定地說道。


「我自己有一點線索,你只用記住我剛才對你說的話,就當幫我最後一次。」張皓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不要再說。


我癱軟在凳子上,周圍是鼎沸的人羣,可我的腦袋裡一片寂靜,我看著張皓遠去的背影,想要說些什麼,卻最終沒有開口。


幾天後,張皓也失蹤了。

那時候張皓與我約定,他會以特定的頻率發簡訊給我以確保自身的安全。


在 3 天前,這份聯繫中斷了。


我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報警,藉助天網的力量找到張皓。但應該怎麼對警察說,說我的好友去追尋海市蜃樓時失蹤了?


會有人相信嗎?


猶豫再三我還是報了警,在一籌莫展的情況下也只能寄希望於警方的力量。


接待我的是一個 40 多歲的警察,我很雞賊地隱瞞了張皓出走的原因,只是說聯繫不到他。


警察在詳細詢問了一些基本情況後,讓我先暫且回去等消息。


「有什麼情況我們會第一時間聯繫你,如果你知道他老家的話可以先去找他的父母問問看。」警察如是說道。


張皓是獨生子女,父母早已故去。


我站在警局門口死命地抽著煙,事情似乎陷入了僵局。


如果沒有警方力量的幫助,僅憑我自己,在連張皓去向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想找到他無異於大海撈針。


我一邊抽著煙一邊用右手死命捶著腦袋,一焦慮就頭疼是我從小的毛病。


接連捶了三四下腦袋,頭疼的癥狀減輕,我開始思考出路。


或許真的只有那個方法可以找到他。


我想起張皓離別前說過的話,他說讓我在他失蹤後去他家裡。


張皓的家離得並不遠,但他失蹤後我一次都沒有去過,我下意識地抗拒去那裡,即使那裡可能有張皓留給我的重要東西。


因為我有一種感覺,在這件事上追究得太深可能會有無法控制的事情發生。


我自認不是一個可以為了他人付出全部的人,雖然我也希望找到張皓和他的女兒,並且如果需要,我一定會毫不猶豫地盡我所能。


但如今驅動著我前進的更多的是對那張照片的好奇。


那張照片上的小女孩的外形真的太像張皓的女兒了,我以前聽說過世界上有雖然沒有血緣關係卻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但真的有這麼巧的事嗎?一個與張皓的女兒相像的小女孩碰巧出現在了海市蜃樓的幻影裏?


有這個可能性嗎?


更大的疑點還是那份張皓所說的 1988 年的報紙,以我對張皓的瞭解,他並沒有收集舊報紙的習慣,那麼這張報紙又是從哪裡找來的呢?


我決定打電話給猴子。


猴子原名許佩,是我和張皓的發小。


小時候大家住在同一棟樓裏,許佩因為瘦小的身材被張皓取外號「猴子」,後來的某一時期他倆因為某些原因大打了一架,從此不再說話,但我和猴子的關係並未因此受到影響,我曾試著修復兩人的關係,可兩人都是那種執拗的性格,誰也不肯第一個低頭。


如今張皓有難,我第一時間想到的幫手仍是猴子,再怎麼說也是從小一塊拿尿和泥巴玩的交情,即便後來有了矛盾,也總不至於見死不救。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我將事情完整地告訴了猴子,在許久的沉默後,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嘆息。


「你在哪兒?」他說道。


猴子很快趕到了我的住處,我和他因為工作距離的關係也有好幾年沒有聚過,平日裏都是電話交流,這一次時隔多年又看到他,只覺得他愈發消瘦。


來不及客套,我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猴子。


「你真的不是在開玩笑?」猴子表情凝重地看著我。


我無奈地搖搖頭。


「我倆已經好多年沒說過話了,圓圓失蹤這事我之前還是從你口中知道的。」猴子嘆了口氣道,「會不會是因為受了打擊導致他的精神有些不正常?」


「我看過那張報紙上的照片,確實很像。」我說道,「張皓也不像精神失常的樣子。」


「只能去看看了。」猴子說道,「看看他給你留了些什麼。」


黃昏時我倆來到張皓家所在的小區。


樓是老式筒子樓,燈壞掉了,只能憑記憶在黑暗中借著手機的亮光摸索前進。


筒子樓裏充斥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像兒時老家充滿著的秸稈燃燒後的味道。這種味道不難聞但也算不上好聞,我一時有些恍惚,像是回到了小時候。


張皓的家在 4 樓,我掏出張皓給的鑰匙打開門。


猴子先發出一聲驚嘆,我被他嚇了一跳,抬頭,映入眼簾的是滿牆的照片。


「好像都是圓圓的照片。」猴子沉默道。


張皓繼承了父親攝影的愛好,只是妻子過世以後他便不再外出拍風景,他把所有的愛都轉移到了自己的女兒身上。


我突然泛起一陣心酸。


電因為欠費被停掉了,我們只得打開手機去臥室尋找。


東西很好找,拉開抽屜就看得到:


兩枚黃銅鑰匙和一張紙條。


我有些莫名的失望,本以為會是什麼怪力亂神的物件,結果居然只是兩枚普普通通,一把略大,一把小一號的五金店裡 5 毛錢一枚的黃銅鑰匙。


我將紙條展開,借著手機的亮光勉強看清了上面的字:


「雜物間」


字跡潦草,我看著有些眼熟。


「張皓是說老家雜物間?」猴子的反應很快。


我點點頭,鑰匙有兩枚,大的那把對應的應該是老家雜物間的門。


老式的筒子樓會在樓對面空出一排低矮的小房子,供住戶停放自行車和雜物。我家和張皓家共同擁有一間雜物間,那是我們兒時的祕密基地,也是我們擁有最多回憶的地方。


張浩口中的雜物間,指的是老家的雜物間。只是有一件事我卻不明白:


為什麼不能把事情原委在信中直接了當地告訴我,一定要用這種隱晦的方式引導我去那裡呢?


我想到另外一種可能,張皓是在防備著什麼。


我看向猴子,他也正好在看著我。


我知道他在想什麼,雖然我們的老家就在這個城市的西邊,但因為拆遷的關係,老家的房子在很多年前就被拆掉了。


給我們一把不存在的地方的鑰匙,這說不通。


正當我倆面面相覷的時候,臥室的門被人關上了。

門是被人用力從外面關上的。


黑暗中突如其來的巨大關門聲把我的心都快嚇停了。


「操!」猴子罵道,同時轉身幾乎是條件反射地一腳踹在門上,門板很厚,他用全力一踹居然沒有踹開。


「誰!」我吼道,門外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來人似乎是在找什麼東西。


「有賊!」猴子第一個反應過來。


我開始後悔剛才進來時沒有關門,這才被賊闖了空門。


「媽的,我報警了啊!」我一邊威脅一邊再次用力踹門。


門依舊紋絲不動,客廳的翻找聲更大了。


「你讓開!」猴子一把拉開我。


他向後退了兩步,弓起身子衝刺一般用力撞向門,只聽門發出嘭的一聲巨響,總算是把鎖撞斷開,漏出一個小縫。


門縫很小,並不足以看到外面的情況,我急中生智,打開手機攝像頭將手機順著門縫塞出去先拍了幾張照片,想著報警時要用證據。


「什麼時候了還拍!」猴子不等我拍完,一把拉開我後又一次踹向門,終於把門踹開,猴子第一個沖了出去,我也緊隨其後。


門外的人像是早有預感似的,在我們撞開門的一瞬間就已經跑出門去,天太黑了,看不清前面的路,我和猴子順著前方若隱若現的疾跑聲一路扶著樓梯狂奔而下,我的頭有些眩暈,隱隱約約覺得不應該去追,前方一開始還有人奔跑的聲音,但就在我們覺得離聲音越來越近的時候,聲音突然一下子消失了,我和猴子停下來,四周是漆黑的夜,根本找不到方向。


「媽的,真能跑。」猴子喘著粗氣說道。


怕對方有同夥調虎離山,我們不敢逗留,只得打道回府。


氣喘吁吁地回到房子裏,我纔想起打開手機。


我用的是連拍模式,受到光線條件和那年代手機像素的影響,畫面模糊得一塌糊塗,只能在相片中看到客廳裏有一個身影借著手機燈光在翻找著什麼,顯然是沒想到我倆能這麼快把門撞開,也可能是看到了我照相機的閃光燈,那身影明顯地猶豫了一下,接著頭也不回地向門口跑去


看身形是個男人,應該是看我們沒有關門臨時起了歹意。


客廳被剛才的黑影弄得一片狼藉,堆在客廳的書和傢具擺件散落一地,我們只好打著手電筒一件件地撿拾起來。


一邊罵著闖空門的小偷,我和猴子一邊環視著屋內,看有沒有被偷走其他什麼東西。


當目光掠過牆壁時,我的動作停滯了。


「照片呢?」猴子也發現了問題。


照片少了幾張。


開始我以為是掉在了地上,但掉在地上的東西都被我收納在了手邊,裡面並沒有照片。


「媽的,照片也偷。」猴子罵道,顯然他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奇怪之處。


闖空門的小偷不會對照片感興趣,我很快意識到了這一點,隨之而來的是後背不受控制而流下的冷汗。


那個黑影可能不是小偷,而是和我有著相同目的的人。


我把想法告訴了猴子。


「還有別人在追查張皓的下落嗎?」猴子皺著眉問道。


「不清楚,張皓對我似乎也有所隱瞞。」我如實答道。


事情變得複雜起來,我的頭又痛了,於是不受控制地開始捶腦袋。


「你這老毛病還沒治好?」猴子看著我說道。


我搖搖頭,回想起相片中看到的場景:當看到我踹開門時黑影的動作停了一下,明顯是在猶豫什麼,最後才決定直接向門口跑路。


我試著將自己代入黑影,如果我是他,在看到對方踹開門後,為什麼不第一時間逃跑?


除非他在找的不止是照片。不然,牆上的照片並不多,即使是沒有找到想要的照片,也可以先把所有的照片都帶走,然後再一一區分。


在這個客廳裏除了照片一定還有其他什麼東西是他想要拿走的。


我開始重新審視整個客廳,最後目光落在手邊張皓當年搬家時我送他的茶几上。


茶几下面抽屜把手上有很明顯的人為破壞的痕跡。


茶几的抽屜設計得很怪,表面並沒有插鑰匙的地方,所以那人才折騰了那麼久都沒有打開。


記憶一下子全湧了上來,我幾乎是顫抖著用手摸向茶几底下。


在那裡,有一個圓形的鑰匙孔。


與它對應的,是一把小巧的黃銅鑰匙。

我試了好幾次都沒能將鑰匙準確地插進孔裏,我開始以為是自己搞錯了,重複幾次過後才發現手上全是汗。


猴子拍了拍我,我深呼吸了幾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鑰匙插進去的那一刻,我的心也被繃緊了弦,隨著一聲清脆的轉動聲,抽屜被打開了。


裡面是一部諾基亞的滑蓋手機。


手機是張皓的,張圓失蹤後我便沒再見他用過這部手機。


為了省電,手機被關了機。我沒有猶豫,直接按下了開機鍵,黑暗中手機發出慘白的光,萬幸還有 1/3 的電量。


手機裏的內容被清空過,所有的通話記錄和簡訊都被刪除了,只剩相冊裏一段視頻安靜地躺在那裡。


我馬上意識到這可能就是張皓想要給我看的東西。


視頻在 50 萬像素的攝像頭下顯得有些模糊,畫面一直在晃動,顯然拍攝者在錄像時處在一個非常激動的狀態。


視頻裏臨近黃昏,拍攝者大概是在一個公園樣的地方,四周滿是樹木與鮮花,相機對焦在天空中,一直在晃來晃去,畫面中偶爾閃過一些白色的噪點。


這種狀態一直持續了半分鐘,拍攝者顯然是在找著什麼,就在我忍不住想要快進時,畫面又一次閃過一大片白色噪點,這時視頻裏出現了男人的聲音,是那種面臨巨大刺激時被刻意壓低的聲音:


「找到了。」


男人的聲音刻意地有些變形,但憑著多年的熟悉我還是一下就聽出了聲音的主人。


視頻停在那裡,在重複幾次深呼吸後張皓又一次開口:「我找到了,陳谷。」


繼而是畫面的緩慢移動,他似乎在仔細調試著攝像頭的位置,在一連串的細微移動後,我終於看到了他想要拍攝的東西:


一座巨大的青銅門。


六、


視頻中突兀地出現了一座巨大的青銅門。


和我在照片上看到的門極為相似,因為視頻的關係,我第一次看到了它的顏色,淡青色的大門在虛空中靜靜地存在著,好像它本身就在那裡一樣。


張皓可能是太激動了,畫面又開始輕微地抖動,隨著畫面的抖動,門又變得模糊起來。


「看到了嗎?」張皓努力讓自己的語氣平靜,「這就是報紙裏的那片海市蜃樓。」


鏡頭反轉,張皓的表情有些猙獰:


「看得到嗎,陳谷?」他盯著我,「我要去那裡。」


視頻到這裡戛然而止,我靜靜看完了整個視頻,腦子裡仍然一片混亂。


猴子一臉茫然地看著我,顯然他也無法理解視頻中發生的事情。


我無力地癱倒在沙發上,用力拍著腦袋試圖將這一系列匪夷所思的事情都忘掉,可一閉眼,滿腦子都是視頻最後張皓扭曲的表情。


「那張照片上的門和視頻裏的一樣嗎?」猴子結結巴巴地說道。


我深吸了一口氣,點點頭。


「這怎麼可能?」猴子表情複雜,「怎麼可能在不同時間存在一模一樣的海市蜃樓?」


我心頭一緊,又一次打開手機將視頻的詳細信息調了出來。


視頻的拍攝日期是張皓和我最後一次見面的 3 天前。


也就是說,這段視頻是在我倆見面前就錄好的,張皓並不是為了讓我明白事情真相而刻意返回去拍攝的視頻。


這很奇怪,在視頻拍攝後他為什麼沒有在第一時間找我,非要等到 3 天后?在這 3 天裏他究竟經歷了什麼?


明明有許多機會可以直接告訴我,究竟是什麼讓他選擇在見到我時沉默不語?


夏天的夜有些微涼,我倆不約而同地看向黑洞洞的門口,內心突然泛起一陣恐懼。

那天晚上我斷斷續續做了好幾個奇怪的夢。其中一個夢裡,張浩站在舊雜物間的門前,他指了指我的手,我低頭看到手中的諾基亞手機。


「是要這個嗎?」我舉起手機問他。


他不說話,只是盯著我笑。


再次醒來是在中午,猴子睡在一旁的沙發上像頭死豬,我揉了揉僵硬的脖子起身坐在牀上發獃。


老家拆遷後我已經很多年沒有去那裡了。


海市蜃樓的形成原理科學上已經解釋得很通透。但真的存在用相機在特定角度才能看到的海市蜃樓嗎?退一萬步講:就算是海市蜃樓,也應該對應著現世真實存在的建築,視頻中門彆扭的姿態和顏色又明顯不符合現世構造。


可如果那東西不是海市蜃樓,又會是什麼?


我對這件事充滿了巨大的好奇心,這份殺死貓的好奇心遮蔽了我的恐懼,讓我忽略了張皓和他女兒失蹤傳遞出的危險信號,忘記了事情的古怪程度或許不是我可以掌控的。


我叫醒猴子,決定和他一起去老家那邊看看。


那時的我沒有想到,正是這個看似普通的決定,成了推倒多米諾骨牌的第一張牌,那之後迅速垮塌的一切,都是因此而起。


又或許,當我決定探尋事情真相的那一刻,命運的齒輪便已悄悄開始轉動。


如果能有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我不會再去冒險,我會在那天晚上用一切辦法留住去意已決的張皓。


可惜沒有如果。

我們沒有選擇開車,乘地鐵來到了記憶中的老地方。


老家被拆遷後改成了人民公園,我站在公園門口莫名地想起溥儀回故宮買票的段子,好在人民公園免費對人民開放,這一點我們倒是比溥儀強點。


「你確定他說的是這裡?」猴子問道。


我點點頭,其實在看到視頻的那一刻我就懂了張皓的意思,視頻所在的地方,就是老家雜物間的位置,只是物是人非,當年的東西早已被時間抹去痕跡,我倆站在人來人往的公園中不知所措。


好在還有視頻,對照著視頻裏一晃而過的參照物,再加上 10 多年的生活經歷的加持,總算是找到了大概位置。


當年雜物間的位置變成一片草地,我倆像神經病似的踩在草地上擺弄攝像頭的位置。可能是我的表情過於沉重,一旁戴紅袖章的大媽才沒有選擇第一時間一腳踹飛我。


我仿照著視頻裏張皓的樣子調整著姿勢,卻始終不見相機中有海市蜃樓的畫面出現,事實上,別說海市蜃樓了,連張皓視頻裏的白色噪點都沒有。


一旁的大媽在等待中逐漸失去了耐心。


「小夥子,你倆看到禁止踩踏的標誌沒?」大媽終於忍不住開口,「現在的年輕人都是怎麼回事,三天兩頭的有路不走踩草地。」


我有些尷尬,不好意思地沖她笑笑。


「之前也有人拿手機站這拍,你們拍什麼呢?」大媽問道。


「有嗎?長什麼樣?」許佩立刻問道。


「跟你倆身形差不多的一個小夥子,真不知道這有啥好拍的。」大媽嘴裡嘟囔道。


猴子沖我使了個眼色,我馬上意識到她說的人可能是張皓。


那座門幾十年來沒有移動過地方,如果張皓可以拍得到,我們沒有理由拍不到它。唯一的解釋是我倆忽略了什麼東西,我又一次看向對面天空。


「是時間。」猴子的反應很快,「張皓的視頻是在黃昏拍的。」


我打開視頻,上面的時間顯示拍攝為傍晚 7 點 10 分。


「怎麼辦?」我問他,現在是中午,離黃昏還有一些時間。


「等著唄,還能怎麼辦?」猴子說完往旁邊的躺椅上一靠。


我的心情有些煩躁,並不能像他一般安靜地靠在那裡,於是開始找話聊。


「你和張皓是因為什麼不說話的?」我問道,「那年暑假我和爸媽回老家,等我回來時你倆就不說話了。」


「一些無聊的小事。」猴子笑了笑,「小孩子嘛,總會因為一些瑣事吵架,只是我倆性格實在太執拗,這才導致漸行漸遠。」


我點點頭,兩個犟驢一樣的人確實不容易相處。


「說起來也好笑,到底一開始是因為什麼吵架我都忘得差不多了。」猴子撓撓頭,「只記得跟他爸有關。」


「張皓他爸?」我問道。


猴子點點頭:「好像是因為他爸的一個什麼東西起了爭執,然後就打起來了。」


「那可真夠無聊的。」我吐槽道。


「小孩子就是這麼無聊。」張皓笑道,突然像想到什麼似的看向我,「你說圓圓是怎麼消失的?」

「就是失蹤了啊。」我有些不明所以。


「不是,我的意思是她是怎麼失蹤的。」猴子問道,「圓圓失蹤那天有什麼異常嗎?」


「張皓說小孩出去玩......」我回憶著張皓告訴我的信息。


「圓圓走丟時有多大?」猴子比畫道,「有十一二歲了吧?」


「十二歲。」我補充道。


「這麼大的小孩應該不太容易被拐賣。」猴子思索著,「她對張皓說出去玩,說去哪裡了嗎?」


「說是要來我家玩。」我回憶道。


「去你家玩什麼?」猴子反問道。


我一時語塞,是啊,到我家玩什麼?


「圓圓為什麼要到你家玩?你一個大男人家裡既沒有小孩又沒有玩具,有什麼好玩的?」猴子看著我。


「你的意思是張皓在說謊?」我疑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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鹽選專欄

深夜驚奇:你不敢打開的睡前故事

施眠葯 等 世事雖苦,我是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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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一下我在大學的一個真實經歷,不知道算不算靈異事件。在2015年的時候,那時候我還讀大二,在寒假期間和同學出去旅遊。第二天去當地的一座名山遊玩,坐車到了景點之後邊走邊欣賞山上風景,這時偶遇一個一身中山裝打扮的中年男子,估摸四十多歲的樣子。當時我是往山上走,他是下山,我們插肩而過的那一瞬間,他攔住我的去路說:「姑娘,看你面色發青,眼神發散,氣色特別的差,近段時間會厄運纏身,自己要多加小心。」聽完之後我以為是騙子什麼的,而且還當著這麼多人說我有厄運,我當時特別的憤怒,想罵他幾句然後就走掉。可是看他面容和善,忍住了心中的怒火,隨後從錢包取出50塊錢給他,告訴他不要亂給人算命。那中年男子也不辯解,毫不客氣的接了我的錢說:「無功不受祿,命中你我有緣,你給我你的八字,我幫你算一卦,興許能助你躲過一劫。」說完他就從手提包裏掏出一張白紙,問我生辰八字。

給了他八字之後他看了幾分鐘的時間,嘴裡也在唸叨著什麼,不一會手撕一張白紙在紙上寫了一段話,讓我好好的保存就行了,說完就走下山去了。

放完暑假開學回到學校,整理揹包,見到紙條,也覺得好奇。因為紙條上寫的是一個日期,所以上網查了下萬年曆,紙上寫的是3月18日晚上11點一刻,當時離這個日期很近了,那幾天我莫名其妙的惦記這張紙,來來回回的看了又看。

到了18日夜裡,宿舍熄燈,舍友們大多都熟睡了,我不敢熟睡,一直警惕著,怕真有事情發生,頭沉沉的,正難受,突然發現牀四周火苗四起。我一下就跳下來大喊救火,宿舍舍友都驚醒了,樓道裡面很多同學也都起來幫我們提水滅火,幸好很快火勢被控制了,我的牀卻被燒的焦黑了。

事後才知道起火原因,因為當時學校已經停了暖氣,我下鋪的同學怕冷自己偷著買了電熱毯,可能早上起來的時候沒有關掉電源,晚上出去玩到現在還沒回來,因為長時間的加熱導致線路短路引發了自燃。當時真是心有餘悸,如果我睡著了,肯定當時就給燒傷了。

經過此事過後,我才相信,那位中年男子確實是個高人,而且周易算命也不是說的江湖騙術。經過此事以後,我從畢業到工作,再到結婚,有不明白的地方就請算命先生看一卦,讓他給我指點迷津。而且很有指導意義,大師都相應的教導我很多為人處事的道理


說一個自己以前的經歷吧

偷魂

這是以前還在北京漂的時候經歷的一起靈異事件,當時剛畢業看了部叫《奮鬥》的電視劇就去北京闖了,認識了很多朋友,很多是河北的朋友,當時比較喜歡出去玩,又沒有什麼錢,然後就跟認識的河北同事去他們家裡玩了,景色也不錯的,雖說不是什麼名山大川,但是真山真水的也很美的,之前五一放假什麼的去過幾個地方,那次偷魂是趁著十一長假去的,那個同事家在狼牙山附近,雖說是附近但是到狼牙山還是又很遠的距離。

同事是回家比較興奮,一路東拉西扯的聊,就聊到在大學的生活,由於本人大學是體院的就自己吹噓了一下自己當初能跑對快,800米能跑到2分10幾這個樣子,反正年輕人都愛吹牛嗎,牛X插電線牛X帶閃電嗎。

到了同事的家同事的媽媽說,舅舅家的妹妹出事了,讓過去看看,我沒什麼事就跟過去了,當時看到女孩也沒什麼事呀,就是在睡著,臉色差點,女孩的家裡人說是因為去給前村的親戚送東西,被留下喫完飯,路上要經過一片墳地,回來的晚點了,到家喊了聲媽,就暈了,一直睡到現在,去醫院也沒查出什麼毛病,然後家人比較信這個,就請了當地的他們叫「先生」的人來看看,先生說是魂被偷了,咱們要去墳地偷回來,然後說現在缺一個跑的快的,本來同事回來了,讓同事跑,同事那個損人,可能是害怕,說這有個體院畢業的,跑的特別快,讓他來吧,先生看看我還挺高興,說行就你了。

我也有點害怕,就說我啥也不會,能行嗎,先生可能看出來了,說小夥子不用怕,一切聽我安排就行了,這回妥了,吹牛X把自己搭上了,主要是不想丟了面子就說來吧,先生說要等到中午纔行,這時候先生讓那家人叫來的挺多人,有十多個吧,準備了柴火、鞭炮、貢品、鼓、鑼,還要一件女孩平時穿過的衣服。

快到中午的時候我們一行人出發去墳地了,先生事先交代過,去的時候別人可以說話聊天,唯獨我不能,我還要走在人羣中間,然後有給了我一個疊成三角的符讓我帶在身上,到了墳地之後先生這個一座墳說就是他,先生把女孩的衣服放在墳前,然後大家就按照先生的安排把帶來的柴火圍著墳放了一圈,先生說開始,有人上去點火,火著起來了,大家就圍著火喊:救火呀,喊墳里人的名字,XXX(墳里人的名字)你家著火了,快出來救火呀,敲鑼打鼓的,還圍著跑整的真像救火是的,還放鞭炮,同時還喊:XXX(墳里人的名字)火著的太大了,快出來呀,整的跟真事似的。

這時候先生忽然給我一個信號,之前已經安排好了,我衝上去拿起墳前的衣服就跑,先生交代過後面有什麼都不許回頭,我拿著衣服飛似的跑啊,當時那個距離大概2000米的左右吧,當時真是一口氣跑到家,真是害怕,跑的時候真的覺得後面有人追我,也不敢回頭就是跑,到家了把衣服往炕上一放讓女孩趕緊穿上,我哇哇的吐,把那家人都嚇壞了,以為我怎麼讓了,等會恢復好了,我說是跑的太猛了,才沒擔心我,等先生他們回來後又問一下我怎麼樣,我說沒事,先生交代女孩的家人明天就差不多能好了,中午喫飯的時候同事還說,這回是真見識你跑得快了,剛看你拿起衣服,回頭放個炮仗的功夫,再看你都跑挺老遠了,晚上睡覺的時候本來那同事要跟他媳婦住的,我害怕硬是要跟同事一個屋,結果就跟同事一起住了一晚,本來說多玩幾天的,出來這個事,真是害怕,第二天去女孩家看了一下,女孩醒了,但是還躺著,說謝謝我們,我就趕緊回北京了,現在也不怎麼敢走夜路都是有原因的,要不是後來洗衣服把那個符洗了,到現在還會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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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大仙的懲罰—父輩的故事

小時候去二姨家,他們村大,二姨給講的故事,二姨剛嫁過去,那時候村裡還流行跳大神,村裡有加人家得了病,請大仙來家裡跳大神,那時候農村沒什麼娛樂活動,為了看電影都能跑5裏地,聽說跳大神,家裡沒什麼事的人全看熱鬧了,其實真正的大神調挺好聽的,不是現在二人轉舞臺上的那種,也沒有陰森恐怖,這些看熱鬧的人裏有一對兄弟,家裡就一個老孃,到了結婚的年紀,家裡困難也沒結婚,正是那種精力旺盛無處發泄的年紀,二神開始幫大神請神上身的時候,有一句問話:仙家何所居,仙家何所在。這是一句讓仙家露臉的話,有本事的仙家會說:什麼仙洞,什麼仙府。而這次請來的仙家說:新築黃木山,新修黃木城。兩個兄弟一聽黃木山、黃木城,一想這家人今天剛壘的柴胡垛,秸稈就是黃色的,應該就是在哪了,走咱們看看大仙長什麼樣(真是閑出屁了),哥倆到人家房後柴胡垛哪,拿棍子在柴胡垛上來回桶,不過癮,還上柴胡垛上面跳,好一頓折騰,也沒看到大仙,就聽著大神說今日老仙打馬回山,改日再來,看熱鬧的散了,這哥倆也覺得沒意思也就回家了。

回家睡到半夜了,忽然間哥倆就起來了,圍著房子一圈一圈的跑,老孃歲數大了,以為兩兒子有鬧著玩了,就起來在窗口問這兩孩子幹啥呢,兩人也不搭話就是跑,每次跑到老媽的那個窗口對著老媽說一句:媽呀媽,然後接著跑,一直跑到雞打鳴,哥倆直接累癱在地方,老孃過去攙兩個兒子,根本攙不動,叫鄰居幫忙才抬到炕上,兩個人跑了半宿,把房子周圍的草都踩沒了,圍著房子踩了一圈路出來,鄰居問咋回事,老孃說不知道啊,跑半宿了,以為兩孩子鬧著玩呢,看看兩個孩子在炕上也沒什麼事,就沒找人看(家裡太窮了),等下午兩人緩過勁來,才說自己為啥圍著房子跑,從哪以後再說誰家跳大神,連去都不去。

那個房子後來我去了,圍著房子真的有一圈路,一點草都不長,村裡人後來都這道這個事,還調侃他們,別人修路用沙子石頭,你家修路用腿。


你看到過髒東西麼?民間常說人有三盞燈,三盞全滅就能遇鬼。但凡是陽氣弱的人都易見鬼。比如剛分娩的孕婦,將死之人,或是身體虛弱的人。總之,見鬼這種事可能人的一生總會遇到一次或者兩次,或者一生都不會遇到,或是,像我這樣,經常見鬼。

  忘了自我介紹,我叫陳卓,是一名典型的上班族,每天的事情就是在電腦前面浪費生命,或者是在酒桌上面玩命陪酒。可以說,我的生活簡直沒什麼追求,唯一的追求就是喫飯和放假。也就是這樣的生活,要不是一次意外,我也不會對現在的一切感到習以為常。那次意外,讓我住進了我市最好的醫院,同時,這間醫院還有一個在本市近乎無人不知的名字,鬧鬼醫院。

  醒來的時候我看到的不是醫生,而是一名患者,他面色慘白,可以說是發青,黑色的眼圈似乎訴說著病情帶給他的疲憊。他向窗子的方向走去,他的眼神獃滯,就這樣直直地望著窗外的天空,就這樣直直地向前走,等等,他在?在這樣走沒有路了,會有危險的。然而沒有人試圖去攔住他,我聽到對牀心臟起搏器的聲音,醫生和護士都在急促地搶救著。這樣的話!只見那個人回頭看了看正在接受搶救的患者,之後整個人穿過了窗子,不見了!我對眼前的一切感到不解,我?出現幻覺了?「周**,2008年,9月19日,宣佈死亡。」我聽到了醫生無奈的聲音。ICU病房內頓時顯得格外的壓抑,是啊,誰也不知道誰是下一個。緊接著是患者家屬的嚎頭大哭,之後又是我們儘力了還有安慰病患之類的話。

  「醫生!他醒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醫生似乎忙於抽身,良久,我看到了一張疲憊的臉,」你醒了?「醫生推了推眼鏡,像看一個史前怪獸一樣地看我,生怕錯過了什麼東西。」這次車禍雖然問題不大,但是碰到了腦神經,需要休養一段時間,否則很可能留下後遺症。「我不解,」後遺症?「旁邊的小冉問了一句。」對,也就是說這次車禍傷到了神經,以後可能會引發一些神經性疾病。「看我這麼緊張,醫生緊接著說:」簡單的說,就是幻覺和幻聽。「我明白了,那麼剛剛的人,難道是我的?幻覺?不可能,一切這麼真實。

  就這樣到了晚上,喫了一個蘋果後我就睡了,可是腦海中一直浮現著白天的畫面。那個人,他走向窗子,回頭向我笑了笑,然後消失在天空。就這樣,我驚醒了,出了一身冷汗。一旁的小冉睡的十分安穩,我輕輕地下牀,生怕吵到她。忘了說,小冉是我的女朋友,也是在一家小公司裏工作,這次我車禍受傷,她特意請假陪我。

我看了一眼手機,才十二點,我只不過睡了三個小時。我迷迷糊糊地走出了病房,迷迷糊糊地走進了公廁。我看到一張蒼老而又沒有生氣的臉,原來是一個人在抽煙,煙癮還真是大啊。他的體型微胖,黑色的短捲髮貼在頭上,濃濃的眉毛下面是一雙空洞而又失去生機的眼睛。我向他點頭示意了一下,他先是仔細打量著我,接著便如同看到怪物一般地看著我。「你看得到我?」他的目光在我身上上上下下的掃了一遍又一遍。「當然了,雖然燈光都點暗,話說老哥,這麼晚了還不睡啊?「被人這樣看當然有點不舒服,我試圖用聊天的方式來緩解尷尬。」年輕真好,你有家人麼?「說到這話的時候那人有些傷感。」當然了,只是我家不在這,都是女朋友和我在一起。「我被問得不知所措。」唉,好好珍惜你的家人和女朋友吧。「說完他扔了煙頭,搖頭地走了出去。只留下我獃獃地站在那裡,一頭霧水。

  第二天我在小冉的陪同下喫了早餐,接著下樓轉了一圈。外面的空氣真的好清新,直到小冉奮力拉著我回去休息時我才妥協要好好休息。回去的時候我倆路過了一條走廊,奇怪,怎麼感覺到了一股涼意,醫院的空調壞了麼?開這麼大的冷風?電梯的門開了,一名略感狼狽的護士推出了一輛車,車上的白布特別扎眼。可能是太累了,護士一個沒站穩,屍體顛簸了一下,白布在風的作用下詭異地動了一下。一張毫無生氣的臉出現在我面前,小冉嚇得立刻把頭埋在我的懷中。那張臉,我似曾相識!一瞬間,昨晚的記憶沖入我的腦海。「對不起!」護士趕忙蓋上白布,然而一切都太晚了,那張臉早已在我的腦海深深烙下印記。那個人,正是昨天在公測裏抽煙的那個人。「人的生命還真是脆弱啊。」我感慨到。「都怪你,走錯了電梯!」小冉在一旁責備著我。我拉著小冉,向ICU病房的電梯走去。「任主任,這具屍體終於有人認領了。」小護士的聲音雖然小,但是還是極具穿透力的。「恩,這屍體在我們這存了有一星期了吧?終於有人認領了。」一瞬間,我的心徹底崩潰了,我忘了是怎麼回去的,也沒聽清楚小冉的抱怨,就這樣,我忐忑地在醫院裡待了一天。

  之後的三天,我一直躲在 ICU病房不敢出去,也只有上廁所的時候我才會出去。然而我再也不敢晚上去上廁所了,可即便是白天,我也會遇到「他們」。他們形形色色,有癌症晚期的,心臟病突發猝死的。當然,我最討厭遇到車禍的,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最嚴重的就是臉都毀了的,一隻眼珠耷拉在眼眶下面。總之,我受夠了,我想出院……

  終於到了出院的時候,我回頭看了看這家鬧鬼醫院,這些天我果然憔悴了不少。走的時候好多「人「向我招手為我送行。小冉不知道我為什麼笑的這麼開心,或許她是以為我為出院而感到喜悅。是啊,無論如何我終於離開那家鬧鬼醫院了,以後死也不在這家醫院就醫了。

  很快,計程車就開到了我所居住的小區,我下了車,向久違的家走了過去。「王大爺!」我熱情地打著招呼。小冉立馬掐了我一下,「又嚇我,討厭!」小冉的一句話弄得我一頭霧水。「王大爺都走了三個月了,說,你是不是故意的?」小冉的樣子顯得很可愛,同時,王大爺的笑顯得很慈祥……


分享兩個鬼壓牀經歷吧。

第一次發生於大一暑假參加的一個喫喝玩樂項目,學校帶著我我帶著錢去醜國的那種。

亞特蘭大那治安真的絕了,那天晚上我又是被飆車的引擎轟鳴聲吵醒的,一睜眼就看見一個皮膚蒼白滿臉雀斑,栗色捲毛很凌亂的小哥站在我牀邊,90°躬身看著我,雙手貼在身體兩側,就跟咒怨2裡頭伽椰子站在別人牀頭彎著腰盯著人的姿勢一樣,嘴裡還一直鬼畜循環,問我「why dont u get up」

我:???帥哥你誰

他念了一會兒之後我心裡慢慢有個莫名其妙的念頭,意識到這個哥本來是睡我這張牀的,因為被我佔了牀鋪所以不高興了來鬧我。我第二天還有課,半夜被吵醒本來就困得眼睛冒火,渾身僵硬動彈不得,還要被這老哥一直吵吵,我火氣就上來了。心說你丫人都沒了,跟我個大活人搶什麼牀鋪,老孃明天還有課你擱這兒逼逼賴賴個什麼勁兒。

於是我白眼一翻在心裡罵了一句fuck off,沒再看那個哥閉眼繼續睡。一覺醒來之後發現昨晚睡前沒關衣櫃門,櫃門內側貼著的玻璃正好能照到我。出於按需迷信的考慮,我之後睡前都會特意合上櫃門,後面在醜國就沒再發生類似事件了。

第二次就是我那年回國以後,回老家住在我舅舅的出租屋,我和我表妹一張牀。我表妹遺傳了我舅的公鴨嗓,睡前我倆一頓鬧,那個笑起來真的魔音貫耳。半夜我背對我表妹左側臥,突然被冰涼軟膩的手撫了撫後脖頸子。我以為是我表妹半夜鬧我,但是困得沒工夫搭理她,也沒吭聲就繼續睡。

誰想到背後這個姐來勁了,又是摸我後脖頸子又是吹氣,還咯咯咯笑,用那種電視劇常見的青樓女子攬客語氣喊我起來陪她玩。我困得神志不清,也沒想那麼多,以為是我表妹,想翻身或者罵她,但是動彈不得,一直到我被撥弄地癢得受不了了,我才憋足了一股勁猛地翻身,同時掄圓了右胳膊往後一拍,喊了一聲睡覺。

第二天我問我表妹昨晚幹嘛鬧我,我表妹說她昨晚啥都不知道,連被我拍了一巴掌都不知道....仔細想一想那個女聲又嬌又媚,確實是我表妹的公鴨嗓無法做到的程度...

這兩次鬼壓牀之後我連著運勢低了好久,學生卡老丟就算了還被旗杆砸了頭....說起來今年一進農曆七月我就連著三天出車禍...初三那天直接是在去4s店定損的路上等紅燈的時候被追尾的....簡直慘絕人寰,可能要按需迷信一下了。

發現了一個怪談bot!

https://weibo.com/u/6685207103


小時候睡覺睜眼總能看到門口站著人,不熟的家門口的,而且還活著的,閉眼再睜眼還是在那站著


這個故事是關於神祕的陰婚的。


這些天,我閑著沒事,就找谷師父喝酒,很快就混熟了。


谷師父就指點我,別看這個小村子破破爛爛的,其實這是個古村子,裡面藏著不少高人。


你看,那個坐在衚衕口曬太陽的乾癟老太太,其實出身名門,大名鼎鼎的孔家四小姐。


她老公是國民黨高級將領,解放前一天還親手槍斃了幾個革命黨,結果傅作義投降了,他也是個烈性漢子,直接吞槍自殺了。


老太太就從北京搬回了老家(就這個小村子),什麼都沒帶,就帶了一櫃子線裝書,還有一隻老貓。


她沒兒沒女,每天戴著老花鏡讀線裝書,自學了中醫,自己抓藥、看病,現在早活過了一百歲。


還有那兩個在老榆樹下下象棋的老頭兒。老榆樹下倒扣著一個大水缸,上面鋪了一個木板,畫成了棋盤,他們就在這裡下棋,邊下棋邊抽煙、喝酒,還是味道極沖的土酒。


谷師父說,這兩個人,也不能得罪,都是幾十年前神仙一般的人物。


谷師父本來笑眯眯的,旁邊款款兒走過來了一個老太太。


老太太滿頭白髮,但是精神非常好,她見谷師父在這兒,幾步就邁了過來,專門跟他殷勤地打招呼。


谷師父卻非常冷淡,明顯露出了很厭惡的神色,很粗魯地揮揮手讓她走了。


老太太卻笑眯眯的,甚至對他鞠了個躬,才慢慢退走了。


我覺得有些奇怪,但是也沒有問他,就勸他去喝酒。


村子裡只有一個小飯館,叫做「金玉滿堂」,名字很氣派,做事情卻特別操蛋。


這家飯館從來不賣飯給我,理由是我要的都是大菜,做起來太麻煩。


你們且聽聽,全天下有這樣做生意的飯館嗎?


嫌做菜麻煩,所以不賣!


嘿,我要的大菜是麻煩,可我給的錢也多啊!


所以今天,我特別去城裡訂了一桌席,要跟谷師父好好喝一頓。


我原本讓他們把席送到谷師父家,順帶也去他們家看看,沒想到,谷師父就是硬頂在門口,死活不讓進。


我原本以為他藏了一個嬌滴滴的小媳婦,往裡看了看,院子裏空落落的,連件女人衣服也沒有,只有一棵很高大的老棗樹,孤零零地立在那兒。


算了,算了,還是去我院子裏喝吧!


這頓酒,我們從下午喝到了晚上,兩個人都喝得面紅耳赤,脫光了上衣。


谷師父不停感慨,他這輩子都沒喫過那麼好的席。可惜啊,他沒女兒,要不然必須把女兒嫁給我!


谷師父喝多了,話也多了,最後就讓我注意,少跟村裡人來往,老而不死是為賊,是人是鬼都不好說!


他打了一個嗝,再次提醒我,尤其是今天看見的那個老太太,千萬別跟她有任何接觸,最好見了她趕緊跑!


我沒在意,隨手夾了一個花生米喫,問他那老太太怎麼了?


谷師父的臉瞬間冷了,狠狠說了一句話:她是跟陰間做買賣的!


人能跟陰間做買賣?我眼睛頓時亮了,趕緊拚命敬他酒,終於把這個事情給套了出來。


谷師父說,原本村子裡有戶姓林的人家,父親死得早,母親拉扯哥仨兒長大,老大叫林志敬,老二叫林志祥,老三叫做林志遠。


林家三個小夥子,都是棒小夥子,前兩個都去了外地工作,只剩下老三和老母親住在這兒。


這老三,不僅高大挺拔,人長得最漂亮,從小聰明伶俐,每次考試都第一。


高考前,大家填志願,老師專門看了看老三,想看看他報清華還是北大。


沒想到,老三報了中央財經大學。


老師敲了一下他的頭:你瘋了?!咋報這學校?!


老三有些不好意思:我想念一所賺錢的大學,畢業了好孝敬我娘!人家都說財經學校最賺錢……


老師哭笑不得:在中國,賺錢有啥用!要想孝順你娘,就得當官!當大官!


然後他給老三改成了清華大學。


高考分數下來後,老三果然考了縣裡的頭名,順利被清華錄取了。


學校貼了大大的紅榜,要給他戴大紅花,他卻找不到了。


他在幹什麼呢?


他在修車鋪幫工,躺在車底下修車呢,弄了滿手黑漆漆的機油。


原來啊,這裡冬天冷,都要燒火爐子,燒爐子用的是劈柴。劈柴要自己去山上砍樹,自己拉回來。他想著自己去北京上學了,家裡就沒人弄劈柴了,所以想在暑假賺點兒錢,買一噸煤囤著,給他母親冬天燒火用。


修了半天車,他鑽出來透口氣,這時候來了一個老太太。


老太太騎著一頭白毛驢子,看著倍精神,老遠看見她,「的」一聲把驢子叫住了,自己翻身下來,說要藉口水喝,三兩句話就把老三的家庭情況,生辰八字問了個清清楚楚。


老太太就說,她這個人啊,是十里八鄉著名的大善人,平生最見不得人受苦,這麼好的後生,還考上了那麼好的學校,她不能不幫!


說完她掏出來厚厚一疊大團結,用紅紙包著,死活要塞給老三。


那一捆大團結,少數也有上千塊,那個年月,可不是一個小數目,老三哪敢拿?


雙方堅持不下,老太太就嘆了一口氣說:後生仔,這錢啊,老太太今天既然送出去,就肯定不會再往回拿!你要是看得起我啊,就給我磕個頭吧,認我個乾娘,日後你飛黃騰達了,再回報我不遲!


老三見她這麼說,眼淚都要掉下來了,當場跪在地上,梆梆給她磕了三個響頭。


老太婆趕緊扶他起來,把錢遞給了老三。


然後,她說了一句話:後生仔,你都認我做乾娘了,也給乾娘留點兒東西做個念想吧。別的東西啊,我也不稀罕,你就拔七根頭髮給老太太吧!


老三想都沒想,當時就拔了七根頭髮,遞給老太太。


老太太卻不接,說別急,別急!


她抓了一把草,幾下就編了一個小人,讓老三把七根頭髮綁在小人脖子,四肢上,這才滿意地拿著草人回去了。


老三拿到錢,也欣喜非常,當時便請了半天假,想回去看看母親。


走到半路,想著先給母親買點兒點心糕點帶回去吧。


到了小賣鋪,他挑好了糕點,旁邊一個人看了他一眼,自言自語:這小夥子長得挺俊的,怎麼臉上那麼黑!


老三滿心歡喜,根本沒多想,拎著糕點飛一般回到家裡了。


沒想到,他剛到家,母親就一臉詫異地看著他:你的臉怎麼那麼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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鹽選專欄

魚叔江湖:凶宅裏的神祕人和古怪事

魚叔怪談 暢銷書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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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客人住進了凶宅,說經常半夜聽到有東西在爬,我跟著去一探究竟。手電筒的光一轉,我忽然瞅見一張臉——一張雪白雪白的臉。

那張臉的模樣,我無法形容,它詭異到了極點,沒有任何形容詞能表達我那一剎那受到的震撼……

1


我看著坐在對面的女客戶陳玲,內心十分糾結。


她看起來很漂亮,年齡不過二十四五。如花的年紀,陳玲卻穿著一身廉價的地攤衣服。


開線的領口襯在陳玲秀氣的臉蛋下面,讓人看著很彆扭。她的頭髮也隨意紮成馬尾,髮絲乾枯,起碼半年沒怎麼打理過了。


種種跡象都表示,陳玲很窮。別說三五千的佛牌,我估摸著,她連一條五百塊的咬錢虎手鏈都買不起。


「陳老闆,街上鄰居都說您有真本事,麻煩您幫幫忙吧,我租的房子半夜總有動靜,還經常莫名其妙丟東西。特別是留在桌上的飯菜,常常不翼而飛。」


陳玲可憐兮兮地看著我,求我幫忙。


我說:「不好意思,愛莫能助。我賣佛牌不假,但說白了,我就是商人而已。丟東西這種事,我建議你報警,或者搬家。」


陳玲又開始嘆氣,她兒子今年兩三歲,正是花錢的時候。她工作周圍的房租,最便宜也要一千多塊,陳玲租不起。


其實一開始她就猜出,這個出租屋八成有問題。


要是好房子,又在這個地段,哪能只租 300 塊?但她月薪太低,根本沒別的選擇。


不想,陳玲母子入住的第一夜,就出事了。


陳玲僱不起搬家工人,自己扛著大包小包爬上六樓,累得氣都喘不勻,忙到晚上,她一沾枕頭就睡著了。


後半夜的時候,陳玲感覺懷裡的兒子不大對勁。


兒子陳小虎一向很乖,但那晚,小虎鑽進她懷裡死命鬧騰。要不是陳玲睡得死,早就被折騰醒了。她累得不想睜眼,卻聽見小虎的嘴裡發出咯咯聲響。


兒子似乎在打冷戰。


陳玲頓時驚醒,抬手摸向兒子額頭,看是不是發燒。這一摸,小虎忽然抓住她的手,湊到耳邊用氣聲說:「媽媽,門外有人!」


一句話,嚇得陳玲魂飛魄散。她仔細聽了好久,臥室外面斷斷續續傳來嘆息聲,真像是有人趴在門板上,在往裡瞧。


娘兒倆大氣不敢出,更不敢出聲。


陳玲摸黑找到牆角的掃帚,攥在手裡防身。她守在兒子牀前,心裡暗暗想:要是外面的人敢進來,她就算拼上命,也要保護兒子。


好在,過了一個多小時,外面傳來窸窸窣窣的響動,人好像離開了。


第二天八點多,聽到樓道里傳來鄰居的聲音,陳玲才鼓起勇氣,打開臥室門出來檢查。她原以為是個小偷,沒想到臥室門外,一個腳印都沒有,全是手印!


漆黑的掌紋亂七八糟地印在瓷磚上。臥室門口手印更多,看來昨晚門外還真有人,而且那人竟然在陳玲母子沉睡之時,不斷拍門......


從那之後,幾乎每晚,陳玲進入臥室睡覺後,都能聽見客廳傳來嗚嗚啊啊的哭聲。聲音不大,斷斷續續像夜貓子叫,她膽小,沒勇氣打開門去看個究竟。


「這房子怪嚇人的,像是鬧鬼,還時不時丟東西。」陳玲告訴我。


她說,一開始只是丟些毛巾之類的日用品,後來就連飯菜都丟了,陳玲本來就沒錢,哪受得了這個鬧法。


她也想過報警來著,可一來不是啥大事兒,也沒丟什麼重要東西;二來她也確實無憑無據,倒不如搬走方便。


她去找房東商量,想提前搬走,可房東堅持不肯退租金。這房子因為便宜,租金是半年付的,房租加押金得有兩千多塊,是陳玲一個月工資,她捨不得。


我聽完很驚訝,合著陳玲一個月才賺兩千?這也太低了。


而且她連兩千塊押金都不捨得,更不可能花高價請我幫忙。這事兒,我沒打算摻合,一個勁兒勸她還是報警。


陳玲看出我的心思,開始打感情牌。她眼裡含了淚,說自己沒用,年輕不懂事,學人家早戀,結果懷了孩子之後對象卻跑沒影了。


她捨不得孩子,頂著輟學和被趕出家門的壓力,生下兒子陳小虎。


兒子出生後,她的日子更難過了。一個要照顧小孩,又沒學歷的女人,大公司根本不收。陳玲只好找了份服務員的工作,掙的錢也就勉強夠維持家用。


這麼一說,我有點心軟,答應陪她去出租屋看看。


看看歸看看,要讓我白乾活,甚至白送佛牌,還是不可能的。


2


那間出租屋在頂樓,樓頂本就特別曬,屋裡更悶熱。陳玲挺有眼色,倒了杯水給我。我隨口問了句有沒有冰飲料,或者冰西瓜,說完才覺得後悔,陳玲日子過得緊巴巴的,哪有錢買這些。


陳玲臉一紅:「冰箱......壞了,我還沒修。」


我知道她在說謊,八成是捨不得電費。這女人確實可憐,單親媽媽,自己一個人帶著孩子生活,沒啥文化,掙得也不多。


我對她又多了幾分憐憫,查看房子的時候又仔細了幾分,不過也沒覺出啥不對勁來。唯一可疑的,是屋子裡有一股尿騷味兒,還帶著點屎臭。


不過我懷疑,這味道是陳玲節約用水,不捨得沖廁所導致的,所以沒往心裡去。


「這屋沒毛病,硬要說的話,就是格局不大好。你看這廁所緊挨臥室,廁所本就是陰暗之地,你這臥室又沒窗戶,空氣不流通,長期住著對身體也不好。」


我隨口指點了幾句,其實大部分內容都是瞎編的。畢竟咱是牌商,不是風水先生。


陳玲看出我要走,有些猶豫:「海,海哥......您看是這樣,我這房子啊,鬧鬼都是在午夜,您能不能再多留一會兒,我給您做頓好喫的行麼?」


我看了眼廚房,裡面的菜八成都是菜市場裏撿回來的,沒有一根菜上不帶蟲眼。她這麼省喫儉用過日子,我咋好意思佔便宜。


揮了揮手,我拔腿要走。就在這時候,陳玲忽然拉住我的胳膊。她和我貼得很近,低垂著頭求我。


我聽見陳玲的聲音裡帶了幾分哽咽:「海哥,我實在是沒辦法了。」


「鄰居們說,海哥您在這方面是行家,看在咱們都姓陳,也算本家的份兒上,幫幫我吧,我這經濟條件您也看到了,是真的沒錢再換房......」


陳玲哽咽著,身體一抽一抽的。


她這話,說得我心裡難受。


幾年前,我還是個剛踏入社會的打工仔,收入也很低,跟人合租在一起。那時候我連泡麵都喫不起,天天喫饅頭蘸醬,夜裡還經常被合租房客吵醒。


那種喫不好睡不好的日子,我一個大小夥子都受不了,可想而知,陳玲母子喫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猶豫再三,我還是答應下來。


「行,今晚我守在客廳裏,看看有什麼不對頭。但醜話說前頭,我也挺忙,如果今晚還找不出原因,我就不能再幫你了。」


這話聽起來絕情,實際上我也無奈:這屋裡的屎尿味兒太難聞了,而且又臟又潮濕。再說幫人歸幫人,我也得開門做生意。


陳玲的兒子陳小虎傍晚放學回來,娘兒倆就著鹹菜喫硬饅頭,我窩在沙發上,本來好心想給點個外賣,可這片小樓實在太老舊,騎手都不接單。


熬到晚上十點多,陳小虎睡著了,陳玲在客廳做點零碎手工,我玩著手機。


過了沒倆小時,就在十一點四十左右,我忽然聽見一聲嘆息。


那聲音,像是從臥室裏傳來的。可聲音喑啞滄桑,不可能是小虎!


3


「哈啊......」


「呃啊......」


每隔幾分鐘,就有一聲長嘆,聲若遊絲,像是個患了重病的耄耋老人,還是常年臥牀、生無可戀的那種。


唯有瀕死之人,才能發出這樣絕望的聲音。


陳玲緊張兮兮地看著我,湊過來,小聲跟我說:「這種嘆息每天都有,通常是凌晨三四點聲音最大。有時候,還能隱約聽見刺啦刺啦的動靜,像是有人在地上爬!」


「是不是爬動過後,就會丟東西,丟飯菜?」我問。


陳玲點頭說是,我讓她回臥室看好兒子,我不說話千萬別出來。她走後,我熄滅全屋的燈,踩在客廳沙發上,小心翼翼地貼牆站好,方便觀察全屋動靜。


沒過幾分鐘,我聽見撲通一聲,緊接著嘆息聲越來越響,一開始聽著像從臥室裏傳出的,後來我又感覺不像臥室,像是廁所裏發出來的。


廁所......


我一下想到了很多恐怖片的片段,什麼洗澡時,蓮蓬頭裡流出女人長頭髮之類的,雞皮疙瘩頓時起了一身。


捏緊貼身攜帶的佛牌,我在心裡默唸幾遍經咒,努力給自己一些心理安慰。等心靜下來,我聽見了一陣刺啦刺啦的聲音。


那聲音很複雜,既像是地板上有人在拖麻袋,又像是指甲尖兒抓撓黑板。


很快,一個人影漸漸爬了過來,身形又矮又瘦,看樣子應該是個女人。


這間出租房是頂樓,因為樓頂有弧度,客廳這間屋的窗戶壓得很低,很小。月光照不進來,我只能影影綽綽看到一個人的輪廓。


「呃啊......呃啊......」


那女人一邊爬,一邊長嘆,看上去像個精神有問題的瘋子。


她爬得很慢,我漸漸發現她只有上半部分身體在用力,腰部以下的腿扭曲在一起,右邊半條腿完全萎縮,和五六歲小孩的腳丫一樣大。


女人過來之後,我立即捂住了嘴。


不是害怕得捂嘴,雖然這女人行為舉止異於常人,但頂多是精神出了問題。她那麼瘦弱,我還能對付不了她?


我捂嘴,是因為這女人身上味道......臭到辣眼睛。


她帶著一股濃鬱的惡臭,我活了快三十年,從沒聞見過這樣難聞的氣味。再不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我都要窒息了。


我捏著鼻子跳下沙發,先是喊了一聲,告訴陳玲沒事了別害怕。緊接著,我想開燈制服這瘋女人。


誰知我從天而降,把瘋女人嚇了一跳,她低低悲鳴一聲,轉身朝廁所方向爬去。


她要是跑了,我這趟就算白來了。我急忙追過去攔著,可就在我轉身彎腰,想抓她的那一刻,客廳裏低矮的小窗戶裏猛然透進來一束月光。


月光灑下,我看清了瘋女人的臉。


那張臉的模樣,我無法形容,它詭異到了極點,沒有任何形容詞能表達我那一剎那受到的震撼。


4


剎那間,我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整個人後退幾步跌倒在地。


臥室裏傳出一聲小孩的哭喊,是陳小虎怕到極致,在叫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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鹽選專欄

我賣泰國佛牌那些年遇到的奇聞詭事

無顏 無顏,驚池文化簽約作者,喜好蒐集民間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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