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不知道為什麼活著


活著就是目的,且沒有原因。沒有存在的目的的東西本身就是不存在的。

推薦看看薛定諤的《生命是什麼?》

你就會發現生命本身就沒有意義。

生命唯一的性質就是熵增的一個中間產物。

一杯水中滴入一滴墨汁,我們就是其中墨水擴散形成的花紋,終會湮滅。


有希望,能愛人,還活著。


主觀具有永恆存在性,因此,「我」永恆存在,故「我」將輪迴無盡。那麼,「我」是誰?從哪裡來?在依何輪迴?又要向哪裡去?若有這個依者,它是什麼?它能否成就?又當如何成就?

第一節、我是誰、從哪裡來、到哪裡去?

1、「我」是誰

我是誰?一般的人都會將我們這具有生老病死的肉身視為「我」,若「我」真的如此簡單,大家又為何要提出「我是誰」這樣奇怪的問題呢?也有人認為「心」是我,並且將心視為「內心」,認為它是一個能生想法的世界。若心在內,那不是證明還存在一個在見內心的見者?如此,此見內心者不更應該是「我」?

如果要找一個大家可以感知得到的「我」,我認為那個永恆存在的、沒有思想意識的、從不變異的「主觀視角」便是,因為主觀視角在哪裡,「我」便在哪裡。譬如一個人將手腳肢解只留身體,見在身體則「我」為身體,若見在手腳則「我」為手腳,若此人死亡見在虛無而不見肉身或看見肉身,則「我」為虛無。由此可知主觀視角在哪裡,「我」便在哪裡。如果我們以能生主觀視角者為真我,那這個生視角的「真我」會是什麼呢?或許可以認為它是能隨緣取異相的眾生法心。若要問此法心是什麼顏色、有多大、有質無質不可而知,但如前一章所證,我們所見之世界皆為「所見之相」而非世界本相,所以本質為「見」,皆為「心內之相」,所以它應該很「大」,乃至於其大無邊,又或者如真無世界般其小無內。就如一個人做夢夢見很大的世界,但容納這個很大世界的「心」卻不能言大言小,它本非空間,而是能「造」空間感的存在。眾生法心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存在雖然不得而知,但一切相皆為此法心所顯之相,而"相"即是「見」,故法心在見相,法心就是那個「主觀視角」,所以將法心視為我們各自的「真我」,這句話似乎沒有問題。

這只是說「似乎」沒有問題,我認為實際還是有問題的。所謂法心取異色,但「色」本身也是依緣所取而非自生,所以有一種可能是,法心本無「我」性,猶如一面蘊含智慧之理的「鏡子」(或說「樹」所生之「智慧之花」,「樹」所生之「覺」),被「真我」用來取異色,所以看上去才具有主觀性。我個人更認同這個觀點。這就好比我們的身體和「我」的關係,因身體可用來「見」到「我」,故看上去身體具有主觀性,但假若把身體滅亡了,而「我」因主觀永恆存在性而依然永恆存在。這便是說那個被身體所意識的那個「本我」並不是由身體所生,否則身體滅亡那個「本我」也應當滅亡,於是可以證得身體並無我性。既然無我性便無主觀性,那麼只能是如鏡子般「被」有主觀性的「本我」用來「見我」。其實眾生法心的出現和我們的身體的出現是一個邏輯,都是主觀永恆存在性因無見而自顯的本來存在意志發展而來,它們都是被拿來當「鏡子」用,所以它們並無主觀自性而是「被自性」,唯一有主觀自性的就是那個不生不滅的唯一主觀本身,也就是「本我」。

「主觀」是什麼?我們似乎都知道,因為我們每個人都處在主觀視角,但又並不清楚它到底是什麼,於是認為其是意識映像,認為其是「我」,認為其是虛幻的卻恆常存在的概念……。我認為「主觀」既然是個自因自在的行見者,那麼整個世界和眾生,包括眾生所覺「我相」都是主觀於無見之所見,是「主觀存在之客觀映像」。其於無見中行見而見到清凈真如之心,又在清凈真如之心中行見而見到具有主觀意志的眾生法心,進而又於眾生法心之中行見而見到萬法世界和行於萬法世界中具有主觀意識的眾生生命、情感、智慧、自我……。這個世界並不存在除主觀之外的見者,沒有主觀便無見可言,而「見」即是「相」,所以一切的存在(或說一切相),本質是主觀所見。這就如一個大腦於本來境自性儲存了很多知識,但此大腦見不到所有知識,用時才會覺見原本所見而無覺之知識,這些知識構成了一個奇妙的你我他世界,但見者是誰?是世界中的你我他在見,還是這個大腦以你我他的視角在見?所以,我認為整個世界就如一場大夢,夢中人以為夢中世界是客觀世界,以為夢中所見是自己所見,卻實際所有一切都是「做夢者」在見。

雖然我將我們的真實世界比作「主觀」的一場大夢,但並非與我們的實際夢境完全相似,因為主觀之外沒有客觀世界,所以它是一場無我的不可醒的永恆大夢,大夢中真如實相世界就是真實世界,主觀只能於此實相境中造出「我相」。但我們迷入了對「我相」的追逐,就如人們追逐於鏡中月水中花,想抓抓不住,想求求不得,想舍舍不了,在如此的法性追逐中為自己編製出無盡虛妄之網,並迷入其中,以幻為真,就如我們把所見的世界看做世界的本相。對此,有人會反駁:見都見到了,難道所見之世界不是真實的嗎?所見是真實,也非真實,關鍵在於我們所處的見境來區別。這就如我們看玻璃球,若不見球而取玻璃球種種相,所取之相則非真實,因為生此則滅彼;若見球而取玻璃球種種相,所取之相則為真實,雖然生此滅彼,但球未滅,於球中所見之種種相又言何已滅?若因願想見,循著道路去見即是。

於是有人會說,即便本來境之相不生不滅,但這種境界怎麼可能行見?不過是痴人說夢。我以為並不一定就是痴人說夢。我們總是不自覺地用「行見」去見,也喜歡以「實有」為有,這是以見覺見、以幻覺幻的一種以主客分別為基礎建立起的行見邏輯,這個邏輯本身就是致使我們生出顛倒智慧,迷入幻想世界無法自拔的邏輯,如何用這個邏輯去找到答案?我們要用「本來邏輯」去找答案,例如一切本來、以無為法行於有為、諸法無我等,如此能在行幻的過程中同時「見」到所見世界本具有的一種恆常不滅、本來如此的境界,此所「見」到的境界就是「見到玻璃球」。我們並不是要站在玻璃球外觀察玻璃球,而是用「心」去感應、感知、感受「玻璃球」,令自己融入「玻璃球」的統一「我」境而不是讓「玻璃球」存於自己心間,就如手融於完整的「我身」而不是以「手」見「身體」,如此無眼之手方可見身,見者方可見到那個「玻璃球」。

其實前一章中就已經證明,一切因果本成,這個因果本成的「實相」是恆常寂靜的存在,這種最簡單的「創世本來之理」,需要的只是我們用心去理解而不是震驚後用「荒謬感」去排斥,因為造成荒謬感的原因也有可能是我們意識能力有限導致的。以本來實相之理,主觀並不是因無見而生覺,也不是因覺而見無見,而是主觀本來自性所顯出的「無見無覺」到「是見是覺」到「是相是心」,再到「是客觀世界是眾生法心」,再到「是主觀實相世界和是無我佛心」,再到「是真我意志」的由無到有,由幻到實、由客觀到主觀意志自覺的無為演法過程,整個過程就是本來主觀本就未變異的實相意志(也稱主觀自性)下的「見而見見」的過程,即所見未變,變的是於所見之見,稱為「覺相」。這讓人感到矛盾不可思議,但問題是我們應該如理作意還是相信我們所見之矛盾?我們該相信自己還是該相信理性?很多人覺得主觀就是個「概念性」存在,他怎麼可能於本來境創造出我們所在的如此真實不隨意志改變的物質世界?我們總以為我們所見的世界真實,其實是相對的真實。假如有一個虛幻的生命能在物質里隨意穿梭,按道理這個物質相對更虛幻的存在應該顯得更真實才對,為何它在虛幻無質的生命體面前反而變得虛幻?因為實和虛是相對的,虛在虛中虛可顯實性,虛在實中實可顯虛性。我們的真無空間被認為是虛幻的,但有沒有可能是我們自身虛幻無法察覺其真實所致?因為它從不變,而我們卻變來變去。虛在實中實即是虛,我們認為虛幻的不一定不是真實,例如「我」為何存在於永恆零時刻?虛在虛中虛即是實,我們認為真實的不一定不是虛幻,例如現實世界為何只存在於「現在」這個剎那零時刻?時間、空間、能量、意識、意志、精神、「見」、「所見」,這些看上去虛幻的幾乎要被認為是概念性的存在,卻無時不如影隨行無處不在,而看上去非常真實的具體某個物質,只要你問到其最微觀粒子或能量的更微觀「組成成分」(因為它們都被認為有實體或「色體」故有更微觀的局部成分),你會發現這個問題可以沒完沒了地問下去,就如問創世者從何而來一樣,只要不是本來那麼就會有前因,如此將陷入死循環。只是當今物理科學家有意迴避這種非常淺顯的邏輯拷問,原因自然是潛意識地維護唯物科學的地位,否則很快就會得出科學結論:整個世界沒有實在,有的只可能是「識」,是「見」,否則無法回答物質之微觀成分如何無盡之小的無極限拷問,也無法解釋宇宙「真無空間」這個存在如何能無盡之大的無極限拷問。

在我們的現實生活中,「精神」看似是虛幻的存在,「主觀」也同樣看似是虛幻的存在,但我們凡是有心的人都能感知到它們一直如影隨行,你說到底是因為它們虛幻還是因為我們對它們的真實性視而不見?宇宙星空如此廣闊壯麗和真實,但我們覺得它遙遠虛幻,對它的廣闊壯麗習以為常,還不如日常雞毛蒜皮的事情更令人情緒激動,這種虛幻感是因為宇宙星空之存在不夠真實、不夠震撼,還是因為我們對它的真實震撼性視而不見?就如生老病死原本就是自然常態,可以不必為生死感到悲哀,但我們就是抑制不住對親人和自己死亡的震驚恐懼和悲哀,是不是也是因為我們對這種具有德性的自然常理視而不見?我們覺得我們活的很真實,但現實中處處所顯現的都是不真實,就如身處一場掌控不了命運的夢境,但我們還是視而不見。「視而不見」就是「見而不覺」,之所以不覺是因為行覺的過程是一個選擇的過程,就如你選擇了此善就會放下彼善,你選擇了貪婪就會放下清正,你選擇眼前就放下了未來。我們該如何選擇我們自己、如何成就我們自己?或許我們應該學著走上一條「以無為法行有為道」的善道修行之路,以善道修行讓自己本就具有的美好的心靈之花永恆綻放,證入(禪定)於最美的主觀決定意志,同時以一切皆本來如此的無為法將心境融於所行、融於虛空、融於本來。虛空則廣,本來則實,如此就能刻畫出具有「清凈」、「真實」、「廣闊」、「恆常」、「美好」亦「腳踏實地」之「道印」的法心——所以,對於我是誰的問題,我認為能照見如此美好之法相的那面「法心鏡子」,便是我們當選擇證得的法身「我」。

「諸法無我,實非無我,何者是我,若法是實是真是常是主是依性不變異者,是名為我。」【《大般涅槃經》】。

2、我從哪裡來?

我從哪裡來?真我即是本來之主觀,自因自在,不生不滅,不去不來,其是本來。

如果是問我們所依的法心從何而來,從主觀真如境而言,其是真如之自性本來之存在;從法界境而言,其是真如之心的自性依他起相而來,依他的起點是無見。

整個實相世界就像一本本來存在的故事書,書中只有一位主角,它的名字叫「真我」。這位名叫「真我」的「人」從一出生就很愛做夢,並用夢創造真實:例如它所出生的地方沒有天空和時間,這讓它很困擾,於是它希望看見名叫天空和時間的不知何物的存在,天空和時間便真的出現了。但天空是什麼顏色?這僅僅是潛意識裡的疑惑,漸漸的,天空便在疑惑中不知何時出現了顏色。它想觸摸世界,但不知從何摸起,於是世界就出現了物質。它想和物質以及天空交流,於是它讓物質和天空與它「說話」,在這個交流過程中它創造了「你我他」。但這樣的交流只是自說自話,沒有意思,於是它又希望天空和物質都有自我,漸漸的,「眾生心」就那麼慢慢地出現在世間,……。隨著眾生心的出現,每個眾生都有一個「我」,每個「我」都喜歡做夢,所以這位「主角」忙著想眾生心所想,願眾生心所願,故而逐漸失去自我,成為了這些「眾生心」世界裡的映像。他沒有屬於自己的夢想,而是以「眾生心」的共願行夢想,因為眾生心就是它的心,眾生願就是它的願。如此經過無盡久遠的「造夢」歷史,最後呈現出我們當今這個世界的樣子,一個充滿貪嗔痴和生老病死痛苦困擾的世界。眾生心之痛苦便是「它」的痛苦,於是它凝聚出改變痛苦的意志,這種意志造就了聖人和聖道的誕生,以及「統一我境」之智慧的覺醒。隨著「統一我境」的顯現,「它」亦因此從沉睡中逐漸醒來,從痛苦的噩夢中逐漸清凈,這個醒來的過程就是一場新時代的造夢過程:它將以聖道之力召喚「眾生心」的回歸,以聖道之力共築美好的眾生心大夢世界,令眾生心不再生貪嗔痴執念,不再有生老病死之困擾,有的是對利己利他之道義的執守,以及因此而成就的充滿永恆光輝照耀的眾生世界。

我從哪裡來?我以為,我從「真我」之心的夢想中來,「我」就是它的夢想。

3、要往哪裡去?

很顯然,每個人都想去最美好的地方。但美好的地方在哪裡?肯定不應該是簡單的物質富裕,也不是刻意的生活貧瘠,因為這些都只是沿途風景,能永伴前行的是我們的心,所以我認為我們應該去的地方,是證得美好且清凈無染的主觀之心,用心指引前行,用心照亮世界,這就是我們要去的地方。我們要走的不是通往墓地的道路,而是永恆無盡的未來,唯有成就清凈無染的美好道心意志伴「我」前行,才能在無盡命運洪流中尋找到那始終如一想要的那個美好結果,那個完美的「禪境世界」。

要成就此種意志,我以為需要兩種成就:其一是發美好之道願,依道行願,以此成就有道的心性;其二是修無我,以無我覺實相見境,令有道心性成為不退轉的「自性」。為何要做這兩種選擇?因為不斷主觀執念,就會執持無盡主觀意志,其中包括貪嗔痴、真善美等性,這是一種混沌狀態。唯有於混沌的主觀意志中立道,取其最美最善的一朵道花,才可能覺醒清晰的主觀存在意志,於是要發美好道願。有人會問,為何要修無我而不是以此道願為「我」而住境?因為唯有住主觀無見境才能覺實相而永恆,故以修無我成就此實相之道心。如果大家還不能理解,可以以我們心田的種種心念如何共同擁有同一個「我」,我們的手和腳如何共同擁有同一個「我」來理解。這些心念手腳本就不是我,卻都能住於「我」境(也就是「實相見境」),原因是他們成就了某些主觀意志的同時不執有我,如此而覺醒本來之真我。依此,大家亦可以理解得到,眾佛實際同住一本心,平時(或說「嬰兒行」時)只是於此統一的本心有微妙感應,遇大事因緣時才會住持此眾佛之同一我心;也同樣可以理解到,為什麼佛陀總是要起渡盡眾生之義,為什麼菩薩不言有一眾生為己渡,亦或說無量眾生實已渡,因為一切本就是唯一主觀意志的呈現,一切於實相境本已成就,聖道者自然需要以如理作意的方式修此實相之理,言此實相之道,覺此實相見境,轉此實相法輪;也可以理解到,即便眾佛涅槃,本我依然在主觀清凈本境,就如我們斷掉手臂、斷掉心念,「我」並未隨手臂而滅,這也是為何主觀具有永恆存在性的原因;也可以理解到,為何眾生平等、寂滅即渡的道理,但為了寂滅而寂滅卻不是本來主觀意志所期願;……。不過這些對於我們而言都太過遙遠,我們要面對的是眼前,也就是當下現實世界。

那麼,對於現實世界的我們,當如何成就此二道呢?對於這個問題,我認為可以借鑒《金剛經》中的一句話來作答:「以無我、無人、無眾生、無壽者,修一切善法,即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這句話既是斷我執,也是正覺善道義心的修行,也就是依此證得無我之主觀實相意志。佛法用於修般若智慧,「心」卻是成就般若智慧的「本體」,心之本質雖然只是真如自性所生的「執念」,卻也是能遊歷輪迴智慧海和通達彼岸覺入本來的「寶船」,且願越大「船」越大,願越妙「船」越妙。修行者不應只懂斷念而不懂立念,只以斷道戒為正法卻以立道義為邪法。正邪的明辨不在斷和執,而在於是否在執四無量心之義,它是原則、是總綱。所以,我認為修佛法的前提是立一個善道本心(或善道業心),圍繞此心行道路修佛法,才稱之為實修。

我認為「善法修行」中的善法成就的不是善惡之念的善,而是善性的善,包含的是成就慈悲、智慧、勇氣、擔當等心性(也就是覺美好的那一部分主觀意志),而不是成就孰是孰非的是非之心。佛法不會讓人去執著於孰善孰惡,因為同樣的行為在不同因緣中顯出的是善惡顛倒的果。就如一闡提在此世毀謗佛法而被此世意志所排斥,但也可能因此而激發人們去深刻地思考佛法、成就佛法,這又成就了一闡提的功德。所以只要眾生成就於見惡中依然激發善心、佛教徒成就以見毀謗佛法反讚歎其詭辯之功並針對性促進佛法之完善,如此世間哪有絕對惡,世間哪有一闡提?世間本無絕對善惡,所以不能迷惑於世間表面的善惡之理去走一條執善棄惡的道路,而是應該始終圍繞以四無量為主的善道心性的修行。善性的善是生心念的「種子」,屬於「善性意志」,「善惡的善」有對「善」的執持,但同樣生出「嗔性和痴性」,所以前者才是我們需要成就的「能立本之性」。那如何成就前者呢?不依由名相善惡修善法,而是依能成就四無量心等之善道心性發願並依道而行,如此發願和行道中與自己累世集習所成就的雜染心進行博弈,並修持無我之佛法,便能圍繞某種道願成就法心對四無量心的勇氣、擔當、智慧等習性,這就是善性。若無四無量心,勇氣可以成就匪性,擔當可成就奴性,智慧可成就邪性。只要圍繞四無量心立願修行,便是真正的修善法,於是能依有道願心之意志而能在不同世道明辨不同善惡,揚善抑惡,同時又不固執於善惡,而能順勢、順緣、順時、量力而行。此願心能慈而生方便道,能悲而生無畏力,能喜而生自在行,能舍而生不染定,如此便構成一個且行且止、清凈無染的自在法心。

那人們憑什麼有能力發願呢?憑我們輪迴所累積的習性之心中早就成就有種種原始願念。例如作為母親時的慈愛,作為父親時的剛毅,作為朋友時的坦誠,作為愛人時的攜手與包容。我們本具有這些美好的願心種子,只因沒有有道義性(或道義性不強)的住持而處於混沌狀態,隨緣顯滅不能自已(也就是心無定性,容易變異)。因此,習性之心就好比沃土,於此沃土中假立有的許多「有道之願」就好比習性之心中具有生命力的「高等物種」,在大種實相邏輯理界中的生命輪迴就好比天道四季,所以只要在生活中通過一些特定的、有道的善法修行獲取「肥料和雨水」灌溉一些「高等物種」,令它們成長,令心田世界變得生態而有生機,就可以在輪迴的四季中生生不息,繁榮昌盛。這些「高等物種」的昌盛,便是願心意志在生髮、在凝聚結成「道果」。

願心猶如寶船,它能令自己亦令眾生在真如之心編製的智慧海洋世界裡不被吞噬、沉迷;願心猶如明燈,它能指引前途的方向;願心猶如利劍,因為道路上的一切艱難坎坷都不會動搖前行的意志;願心猶如凈土,因為願心之趣不在於得到或失去,而在於願心之美好意志的永恆表達。關鍵在於願心之道有多廣大,願心之力有多堅固,這就是為何要發大願並修佛法以住於無我境的原因,因為無我而無受者,故受外力干擾會變小,故而能以願力轉「法輪」而不是被輪轉。譬如哀亦生清凈見、樂亦生清凈見,空亦生清凈見、色亦生清凈見,如此無我之願心在任何外緣雜染中自發生清凈見而轉雜染相為清凈相,這就是願心轉輪的表現。這種意志因「不住相生其心」而稱為「不滅意志」、「潛在意志」、「本心意志」,所以無我故不受、不受故不住相的佛法是培育「願心種子」的「高等肥料」。雖然我們所證得的法心中有許多貪嗔痴慢疑等種子,它們都是累世集習所成就的習性,但這些習性並無智慧性,就像待開墾的荒原、待降伏的毒蟲猛獸,所以只要有蘊含「善法智慧」的願心種子被種在「無我」地,我們的法心最終因這些心種的繁衍走向文明。——因為這些願心種子習得「無受者」這個「超級智慧」,任心田世界天昏地暗、草莽叢生而能於不住相境增長智慧,終有開花見日時。

以上對於「我是誰、從哪裡來、要往哪裡去」的猜想,相信很多人覺得這只是「童話故事」般的異想天開,且不說大家是否如此想,起碼我本人也覺得這就是個「童話故事」。其實每個人都有一顆製造童話的心,只是我們認為童話是不切實際的幻想,於是童話在我們自己看來就真的是不切實際的幻想。但世間又有什麼不是幻想呢?男人女人、嬰兒老人、親情友情愛情、榮華富貴、吃香喝辣、爭執吵鬧、親人離散然後躺進棺材,走到最後一刻會發現,其實經歷的人生百態也都是夢幻泡影,都是感覺很真實的「童話」。就如我們相信自己是男人或女人,相信自己是老人或兒童,難道「我」真的是男人或女人、老人和兒童嗎?不過是「依他起相」而生出的所見、所受、所想、所行、所識。所以幻想是人生常態,我們真正要做的不是批判幻想、嘲笑幻想,而是如何行幻想,令幻想像童話般天真浪漫的同時,亦不脫離社會現實、實相真實而被天真所害,這樣一來幻想又孕育出美好的主觀意志。我以為,大家依道發願,依法修行,以此成就一艘能夠承載親友,傲遊輪迴智慧海的華麗寶船,便是一部既天真浪漫又不脫離現實的童話之幻想,因為我們最終需要成就的是美好的無我主觀意志,而不是成就「現不現實」這樣的功利之心。「現實」只是道路上的曲折而不是我們要追求的結果,我們需要面對現實,但不需要放下童話般的意志。

——雖然是在講故事,但最後,我還是要提醒大家注意一個比現實還要真實且嚴肅的現實:主觀具有永恆存在性。不談故事,僅此一結論,就能確定我們面對的不是今生今世,而是永恆不竭的生生世世。若不修己心,我們能夠修什麼來面對一望無盡的未來輪迴之路?如此看來,其實我們並沒有其它的選擇,這就是我們要牢記的「現實」。記住它並修善道己心、成就大道意志,於此己心我們看到的世界就是一部充滿無限可能、充滿永恆希望、沒有終結的童話故事書;忘記它而隨心所欲,那麼我們看到的世界或許就是當今所見之現實:充滿著走向死亡一切了不可得的枯燥、空虛、絕望和麻木。若如此簡單明了的道理我們都不願仔細聆聽、思索,那請你告訴我,我們活著究竟應往哪裡去?


如何詮釋死亡的意義


生命的意義在於尋找價值,不知道為什麼活著的人,是暫時迷茫或迷失了價值吧。


今天是個陰天,我在桌前抄書,打開知乎想給大家推薦一本書,推薦完又來回答幾個問題,看到你問的,我怕你心情有點低落,進來告訴你:外面有花在開。


做別人眼裡的地球Online虛擬現實系統里的NPC


生命本沒有意義,沒人能詮釋。可以在活著的時候,自己定義自己的人生意義,而不用理會別人認為的意義,因為沒人知道應該怎麼活著。


為了活著而活著。


生命只是一場體驗。


地球本身就在詮釋,看看月球就知道地球詮釋的有多好了,(勾嘴角)


生命的意義只有一個,那就是磨練自己的靈魂


我無法告訴你,因為我詮釋的不一定合適你,你看看奔騰不息的河流,你看看河流里互相追逐的魚蝦,你再看看天空中嬉戲的鳥兒,或許你就明了。


生命的意義在有的那一刻就註定了,但是它很隱蔽不容易被發現。「天降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這就是尋找意義的途徑。稻盛和夫先生也講了,全身心投入學習工作中,你只會找到生命的意義。這個意義不是一個簡單的加減法可以直觀獲得結果。當你不再追究生命的意義的時候,你就已經活在生命的意義之中了。


生命是否有意義在於是否活著,活著才有生命這一說法。所以我覺得生命的意義,就是怎麼活著吧。


首先生命的事實就是,0歲開始,必然會死去。

那麼,這段時間,你想做些什麼?


史鐵生想了二十年都沒想明白,咱更夠嗆


生命本身沒意義,就像野草被踩了那麼多次還是向上生長,活著的本身只是生存的本能。

但人不一樣,人會反思。

所以人的意義就是社會角色。


生命因有了春、夏、秋、冬的四季更替而豐富了內涵;因有了風、霜、雨、雪的浸染而炫麗;因有了悲、喜、苦、樂才更具意義,有了赤、橙、黃、綠、青、藍、紫的各種奇妙重疊才顯得無比燦爛與美好。有了失敗的磨礪才會有成功後的欣喜,不斷奮鬥和攀登的歷程,讓每一個人都擁有自己的精彩,體現人生自身的價值。有的人為了生命的價值和意義,總是夢想著自己能有一番不平凡的經歷和壯舉,以便能留芳千古。孰不知平凡中蘊藏偉大,平淡中體現價值。你說董存瑞捨身炸碉堡與雷鋒的助人為樂哪個更有價值?前者死得轟烈,後者去得淡然,你能說哪一個比另一個活得更有意義?


活著就是為了活著,生活的意義就是為了發現和尋找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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