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窩裡冒汗,真的疼,非常疼,內傷疼的那種,去醫院看,發現右腎有結石。


腎結石它是個磨人的小妖精,自從得了它之後,它時不時跳出來撒個嬌,撩撥起你的心絃讓人無法將其忘懷……

2019年4月某天上午,正被痛風折磨得欲死欲仙的我正躺在牀上刷B站,突然右腹一陣劇烈絞痛,然後噁心乾嘔並想要大便,但是去廁所吐也吐不出來拉也拉不出。當時不知道什麼原因以為自己要掛了,我當時因為痛風行動不便我又不想去醫院(我隻身一人在深圳)。大約半小時過後不疼了,我長舒一口氣想著不用去醫院了。誰知大約消停10分鐘又開始了,這次更劇烈短短几分鐘我全身就漢透了,就拿起手機亂搜,當真是「水一百度得開,人一百度會死」,搜索結果是很可能急性闌尾炎,我尋思要是這玩意真不能拖要馬上去醫院然後叫了個滴滴,拄著拐下樓等車。然後我不知道怎麼熬到醫院的,走路腿疼,站著腹部絞痛……下車的時後排座椅如同潑了瓢水。

終於到了醫院,我排隊掛急診(感謝所有好心人),所有排隊的人看我那衰樣一個個給我讓位讓我以最快速度見著大夫。醫生在我身上敲了幾下說很可能是結石,迅速給我開了一劑止痛針(什麼葯不記得了,10分鐘見效)然後B超,驗血,驗尿一套。最後確診兩個5mm左右的腎結石,醫生說結石比較小多運動多喝水自己排就可以了。之後就是這大半年排石路程。

平時比較宅不喜歡運動,但結石是不是痛一下不排不是辦法。後來我想上班也就8公里做公交要40來分鐘騎自行車也差不多時間,所以每天上下班就成了騎車。之後8個月沒有什麼事情發生,以至於我都忘記腎裏還有幾個小可愛。2020年1月16日14時我在家悠哉悠哉,突然右腹如一股電流竄過,頓時一驚知道結石動了要疼了。開始不太疼能熬住,之後不斷加重。疼得我不停的扭動,由於外面下雨又濕又冷(老家安徽皖南山區)我拒絕老爸叫車送我去縣城醫院並問爸媽家裡是否有止痛藥,找到一瓶布諾芬片,喫了一片就回房休息。誰知這纔是我痛苦的開始,止痛片一丁點作用沒有,右腎區域絞痛越來越重我就像脫水的魚連呼吸都困難,身上一遍遍出冷汗,衣服濕了乾乾了濕。後來疼得嘔吐不止感覺苦膽都吐出來了,怕爸媽擔心一直沒敢出聲就一人在房間裏抗著(中途他們來房間看我我都咬牙說我有結石發作經驗疼痛高峯期緩解了就會好很多,讓他們不用擔心),大概下午18點左右我實在熬不住了,呼叫老爸讓他問村裡醫療所裏能不能打止痛針。老爸急急忙忙找電話問了村醫,結果人家說沒有這個病必須馬上去縣城醫院,我爸馬上聯繫鄰居開車送我去醫院。大約19點到達縣城醫院,掛了個急診。我見到醫生就急急忙忙說要打止痛針,醫生笑笑說你先躺下,然後摁著我腰問這裡痛嗎,這裡痛嗎,找準痛點後說要先做B超。我疼得實在不行就問「能先止痛嗎?」醫生:「不行我得先確認病情,對了現在有尿沒?」我蒙了「沒有啊,怎麼了?家裡出門前剛小便的」「沒尿怎麼做B超,去喝點水吧」醫生說。我爸就馬上買了兩瓶水,我也不管多冰就噸噸噸一口氣幹完,馬上就跑到檢查室做B超。醫生查了一會說膀胱尿液不充盈回聲不明顯,能發現結石但不清晰。最後發現右腎兩顆5.7*4.5mm和4.5*3.6mm大小結石。我拿著報告馬上問醫生能打止痛針了嗎?(我當時滿腦子就是把疼緩解下來)醫生笑了:「結石不大,痛是好事證明結石在移動,身體在排石,大結石反而不疼。對了晚飯喫了嗎?」我當時想掀桌子「沒喫,下午躺在牀上痛得我死去活來,後來還吐得稀里嘩啦晚飯誰喫得下啊!」醫生「哎呀結石痛不能躺啊,躺下更痛要站著動。這個嘛止痛針不能給你打,這葯傷胃,你要是飽腹還能打,現在不能打。」wtf我:「我快不行了給我打吧求求你了醫生」醫生「你能和我聊這麼多還行嘛,多喝水多運動不用止痛針的」我淚流滿面:「醫生啊,你沒看見我疼得一下蹲一下站,在你門診室裏上串下跳。我還能怎麼辦?」醫生「不能隨便打,這葯副作用太大。這樣吧你在我這跳幾下」我實在沒辦法了只能跳幾下,剛跳兩下被醫生叫停了。

下面是重點所以分段落了。醫生說:「你跳法錯了,你這麼跳腳尖先著地下墜的力都被腳尖緩衝了又累又沒效果我教你正確方法,雙腳墊起腳尖然後腳跟猛然落地。你是不是感覺身體裏所有器官都在下墜,這樣纔有用而且不累。」我按照此方法試了下,喲嚯真的感覺疼痛部位在不停得被往下扯,疼痛也能緩解一點。最後我只能無奈的拿著醫生醫囑(多喝水多運動)和開得一盒排石葯回家。回家之後就不停按照醫生教的方法跳著,不管怎麼說跳的時候疼痛要清很多。然後我發現一件恐怖的事情,我不能停止,當我累了做在牀上沒兩分鐘就開始疼更加不能躺。疼了就跳,累了就歇,歇了就疼,媽蛋死循環WTMF一晚上,我跳了一個通宵第二天早上6點左右迎來我最幸福時刻終於能睡了,我睡到中午12點半。我媽心疼我昨天到現在只喝水沒進食做了點麵條給我充饑。喫完後結石也好像暫停結束一樣開始鬧騰,我只好又開始跳動。直到此刻我才發現一個通宵的振動,我胸腔已經不堪重負了,現在每次腳跟落地都會引起胸腔疼痛,大口呼吸也會疼╯▂╰但是和結石疼比起來我選擇胸腔疼痛。(中間多休息)大概運動到下午5點左右突然感覺到疼痛位置下移5公分左右,我瞬間欣喜若狂,感覺一切的苦都沒白費。半小時過後貌似結石卡在輸尿管,痛得我跪倒在地不停得捶打著地面,被折磨半小時後,疼痛忽然消失的無影無蹤好像從來沒疼過一樣。19點左右尿急上廁所,突然聽見叮叮兩聲,頓時一個激靈定眼一瞧馬桶裏兩顆黑色不規則物體,還有一些洗沙狀物。拿東西撈出大顆粒洗凈嘿嘿還真是結石,我當時就把這兩妖精挫骨揚灰。3天過去了我胸腔還隱隱作痛,我算幸運的這次發作到排出就30個小時左右。今後還要管住嘴,邁動腿,多喝水,勤檢查(半年一次),祝各位病友無痛排石,不要和我一樣被折磨30個小時


12.24更新!

發布問題當天去醫院檢查,說有一塊1.0*0.5的結石,還有腎積水,自然排出是不可能了,醫生建議我用碎石機,當天沒有使用碎石,因為結石在腎盞上,不太好,怕對腎有傷害,於是就沒有碎,開了一些結石痛顆粒,喫了一個星期的葯,因為有腎積水,所以腎疼疼了一個星期,就是不是很疼的那種,然後加上我媽給我榨的金錢草汁兒(效果非常好),喝了兩次,這個結石就從腎盞上掉下了輸尿管,早上醒來發現輸尿管貌似不通暢,就去醫院檢查,說掉下來了,然後就去碎石,碎石過程中一點都不疼,就是要憋尿,喝了大概五瓶礦泉水,都喝吐了,因為結石掉入輸尿管,引起一點點感染,所以感覺不到有沒有尿,大概半個小時,就行了,就去碎石,碎石不疼,就是感覺有一絲絲麻,碎了以後,就是感覺很舒服,主要是通暢了,開了一些消炎藥,就回家默默的排石。


12.17號,一個星期多,去醫院複查,說排的差不多了,還有一些掉落在膀胱內,叫我回家繼續排,過段時間再檢查,沒有開藥。


12.22日當天,我整個人都要裂開來了,從早上起牀,感覺輸尿管內有什麼東西一樣,就是不舒服,就沒有在意,在中午的時候慢慢的才感覺到有東西在尿道,就一直喝水一直喝水,但是沒有啥效果,就是越來越感覺到不舒服和膀胱腫脹,整個下午感覺非常不舒服,小便感覺非常的灼熱疼痛,時不時的刺痛,一直喝水一直喝水,後面放棄了,我就蹲在廁所裏,氣沉丹田,一直感覺尿不盡。。,然後一點一點,蹲了大概二十多分鐘,起來在客廳跳了三百多下,喝了四杯水,回去繼續蹲,蹲了十幾分鐘,終於排出來了,一顆挺大的結石,大概有0.5*0.3大的,排出來以後,感覺整個人神清氣爽,腰也不疼了,膀胱不腫脹了,這個結石是我從碎石當天到現在,最大的一顆。


這種堪比分娩痛的病太難受了。但讓我絕望的卻是醫生的診斷,第一天檢查說左腎有問題,第二天檢查說右腎有問題……


在武當山做義工結石複發,最後還是道觀師父們的開導點醒了我,讓我走出病痛的精神折磨。

剛上山那幾天,和我一起上山的義工小王皮膚過敏,臉又紅又腫還很癢。不知道是因為飲食不適應,還是居住環境導致,總之讓他很擔憂,卻又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道觀裏懂醫術的師父聽說以後,主動幫忙找來兩種植物枝葉:槐樹枝和「追風草」,讓他煮水外洗。雖然對其療效表示懷疑,但我們因不忍拂其好意,還是用屋子裡的電熱杯煮了洗臉——沒想到居然當晚止癢,第二天皮膚紅腫的地方就有明顯改變。


懷著無比崇拜的心態,我上網查了一下「追風草」到底是何靈丹妙藥,卻發現百度上的追風草並不是那位師父拿來的樣子。至今我也不知道它真名到底叫什麼。大概如果我去藥店裏「照方抓藥」,買回來的會是另一種草吧。後來想想,熬中藥也應該用砂鍋而不是金屬鍋具,以避免草藥和金屬產生化學反應——但不管怎麼說,那位師傅以極低的開銷和極高的效率緩解了義工小王的皮膚過敏。


生病是每個人都在所難免的,而對於醫療資源有限的山村居民來說,治病更是一件沒有太多選項的無奈的事情。一些日常小病,比如感冒,大家更多會採用鄉土智慧而不是依賴現代醫療體系。比如有次我受涼感冒,道長們首先推薦我煮金桔水喝。齋堂的師傅還主動幫我熬了生薑水。因為大家相信「葯補不如食補」。


另一個道觀自己種的黃芪

另一個道觀自己種的黃芪
另一個道觀自己種的黃芪

住在山裡的人們每天都有機會接觸到各種各樣的植物。走在山路上大家可以輕而易舉地辨識出哪叢葉子是治療結石的金錢草、哪棵樹的樹榦是清熱止咳的黃柏,知道如何蒸曬挖回來的黃精或者自製陳皮。如果有人採到了什麼藥材,也會小範圍分享給大家「嘗嘗鮮」。反正只要不是烈性葯,不違反中藥配伍的相剋規則,大家就都樂於嘗試。


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在用阿莫西林作退燒、消炎藥的時候,大家甚至不知道有「青黴素過敏」這件事。


當然,鄉土智慧有其適用範圍。對於超出這個範圍的病,常識發揮了什麼作用呢?


比如腎結石。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道觀裏的日常飲用水直接來自山間而未經軟化,導致山上很多道長和工人師傅都有腎結石。很多人在體檢的時候發現了,但出於各種原因,大家也未必會主動接受治療。


有個工人師傅和我說,之前體檢的時候查出他體內有一塊很大的結石,但他一直沒當回事。後來某天上夜班的時候這塊石頭從腎臟裏掉出來,卡在了輸尿管,人也被痛得死去活來。山上的「土郎中」用了一些偏方但還是不頂用,然後大家連夜送他下山治病。後來他通過微創手術擊碎了結石,又恢復了近一個月才康復。但即便如此,那些仍然有結石隱患的師父們對生病的態度仍然很樂觀。大家覺得,人都會生病的,像結石這種病,有就有唄,疼了就下山去治,不疼就繼續踏實工作生活。

我此前有過腎結石,切身體會過這種堪比分娩痛的病有多難受。所以我沒這麼樂觀。但不幸的是我在山上的時候又複發了一次。


基於上次被折騰得苦不堪言的經驗,這次剛有徵兆我就趕緊請假下山看病。在醫院裡我做了 CT 檢查,確診是腎結石,大夫給我開了注射劑和口服藥,說發病的是右腎,但左腎有個更大的結石需要儘快手術。嚇得我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第二天我又去門診掛號,面對同一張 CT 片,大夫卻得出了相反的診斷,說左腎完全沒問題,不用擔心,但右腎的結石需要手術。這讓我更糾結了,不知道該聽從哪個醫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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鹽選專欄

武當眾生「修仙」圖鑑

人類學的李小道 在武當山太和宮掃地的某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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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絕望。

大小2釐米,決定做軟鏡。然後因為差不多是元旦,牀位緊張,提前住院,大概住了一個星期才能做手術。手術後醫生告訴我手術失敗,因為結石在腎小盞,軟管申不到那個位置,只磨掉了20%的結石,還有80%,那一刻好絕望。心裡一百個MMP,手術前怎麼不告訴我在腎小盞,一切多說沒用,只能問他,有什麼辦法沒有,醫生說沒辦法,在體內的管子三個月內來取就好,平時多喝水,多倒立。淚水想流,忍住了。在醫院再住了兩天,天天尿血。回家後動作大一些,走路多一些都尿血,小便的時候明顯感覺到輸尿管那裡在痙攣的疼痛,忍不住大聲喊,忍住了。

這記憶太痛苦了,然後本來是年後就要去體外超聲波碎石,結果去了一次醫院,醫生說碎石科的還沒上班,後來公司說去了醫院要再隔離14天才能上班。一直拖著沒去取管。偶爾還是會尿血,偶爾還是會痙攣。

人生沒有第二次,我想好好活,不想這麼疼痛。


上週二早上起來腎疼,也是冒冷汗,結合平常喝水比較少的習慣,判斷自己應該是腎結石了。喝了點水,躺著休息了半小時不疼了。

之後上班和同事聊起腎結石,發現好幾個同事都得過,有個女同事還是懷孕7個月的時候得的。接下來幾天我都有注意多喝水和運動,也在網上查了很多腎結石的資料,這是很常見的病症跟自己說不要太緊張。當時只希望週末去檢查,腎結石個頭別太大,不然就很難自排出來要做手術了。

週六去檢查,看到結果心涼涼。

8*6,知乎有朋友分享過自排的經歷,但自己看到結果還是挺難過的。

挺理解題主為啥要用絕望來形容的。

剛拿到報告那刻,我就有點絕望。三十三歲的我還沒對象,上半年好不容易談了個女朋友結果後面還是被甩,家裡各種催婚然而現在連相親都沒有。之前覺得自己人生雖然不太順利,但至少身體還算健康,結果現在埋了顆不定時炸彈在體內,而且一旦發作會巨疼無比。矛盾的是我還希望能早點發作,不管自排也好手術也好,只想它快點出來,可是這幾天來什麼反應也沒有。當時醫生的建議也是不疼就先不管,葯也沒開就叫我走了。

現在只好自己網上找點排石葯啊排石茶什麼喫喫,多喝水,然後轉移注意力安慰自己這是個漫長的過程,是個小病,沒事的。

不知道下次疼到絕望會是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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