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到底是什麼?
無規定即自由。
所以說自由就是對不自由的否定。
凡是確定的、必然的,都是不自由的。
人的自由始於說不,終於點頭。說不意味著我異於他,點頭意味著他設定了我。但任何肯定都無法連續運動,自由顯現在不停地分裂中。
意識的虛空使人自由——正因為無法找到一個確定的同一的自我,所以人才是自由的。
我只在選擇中存有,自由永遠伴隨我在場。
選擇之外無自由。
並非如鳥在天,或者如魚在水,在不斷的失望與絕望中,領悟到的一種規則,試圖改變這一切,直到壽命終結,他發端於一段遺憾,淬鍊於反覆熟悉與領悟,最終你會認識到「自由」其實是系統性的,毀滅與消亡是自由真正的內核,如果你是上帝,你要創造一個自我運行的發條玩具,那麼你一定要讓這隻玩具保持一種不穩定性,讓他具有撕裂自身和環境的自毀傾向,而「自由」便是自毀傾向在短短壽命中的具象化。
謝邀。真正的自由,便是自然。
「我承認,人一生要追求自由。可是什麼叫做真正的自由?只有一個概念,真正的自由就是自然,自然纔是真正的自由。
你給自己的人生設定一個紐帶,你天然地認為讀詩就是通向自由,某種意義上這不也是一種社會建構嗎?譬如你天然認為詩是更高雅的藝術,是這個世界上最純粹的一種文學形式,這不也是社會建構的結果嗎?對於我們絕大多數人來說,我相信,如果沒有老師的諄諄教導,沒有幾個人會天然地覺得詩這件事是自己靈魂最深刻的表達。可是哪怕沒有任何人告訴你,我們自己與生俱來就能感受到的本能是什麼?是見到與自己有生命紐帶的人,這是最自然而然的東西,它才叫作自由。歷史上各大詩人,曹操也好,陸遊也好,《示兒》裡面「死去元知萬事空」是給他兒子讀的,這些詩人返璞歸真之後選擇的是擁抱家人。再比如最自由的佛祖,佛祖一生寫了很多,可是你去讀讀佛經,死前他在做的也是囑託自己的徒子徒孫。這不會有損他的自由,因為擁抱自己真正想要的,這就去真正的自由。」這是我曾在一場辯論老友賽裏聽過辯手王肇麟對於自由的簡單解讀,在此引用一二。
我並不完全認同「見家人」必定比「讀詩」更自由,因為見家人本質上也是東方倫理下的一種社會建構,而讀詩所體現的自由更偏向於西方倫理所重視的意志自由。
但是我喜歡那句話,「真正的自由就是自然,擁抱自己真正想要的東西,這就是自由。」
這句話讓我想起許多將「我要自由」掛在口頭的人,然而追問他們什麼是自由,他們的回答通常是:「就是有足夠的錢想買什麼就買什麼啊!」
這聽起來確實很爽,但少了什麼。試想,一個什麼都不缺的企業家每日揮霍,與一個每日忙碌耕田的農民,我們不能斷定企業家就比農民更自由。
因此,判定自由與否並不是看資金是否充裕,而是看內心是否充實。
寫出「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陶淵明,與當時蹚渾水的政治家們相比,他是自由的。因為對於陶淵明來說,他不在乎世人自己建構的社會,而是於自然中找到了自己生活的真諦,他的意志是充實的。
而對於一生忙碌只為追求俗世名利的人而言,他們是不自由的。因為他們被困在了自己建構的精緻牢籠裏。即使這個牢籠並沒有鎖,他們也不願意跳脫出來,誰叫被鑲了金的牢籠看起來那麼美呢。
是限制別人自由的最好的思想工具,人們需要的不是自由,而是秩序
自由是一個含義挺複雜的概念。
但一般人把它理解為我想喫香辣雞腿堡就能喫香辣雞腿堡,我想喫雙層牛堡就能喫雙層牛堡。
我可以憑自己的喜好選擇。
但對這個自由再深入一步,我喫香辣雞腿堡是因為我想喫,看似是自由的。但我為什麼想喫,咦,似乎我也無法控制自己為什麼"想"。
霍爾巴赫說我們無法控制自己想起什麼,就像我們有時候怎麼也想不起來我們一時忘記的東西。
我們可以選擇自己的行為,卻無法選擇行為的動機。
自由只是一種主觀的幻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