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想和大家聊聊這部和現實匹配程度接近神級的電影《傳染病》。

新型冠狀病毒發展到現在,全球確診人數破七萬,真正意義上的拐點還沒有出現,但比較樂觀的是,確診病例開始下降,治癒人數也開始超過確診人數,希望樂觀的消息能一直持續下去,一切儘早結束,讓世界恢復正常秩序。

這部2011年的作品《傳染病》,是我這段時間因為疫情,重新看了大量關於病毒影視作品中,依然覺得《傳染病》是最值得大家回味和警世的一部作品,也因為當下的疫情,這部電影從一開始大家不以為然的明星串流戲豆瓣6.7分,現在上升到了7.0分。

今天我們就來解析這部電影,並附帶一些關於病毒的乾貨知識,當然這些都是科學的嚴謹的,所以我為此做了大量的研究和調查,如果依然有說得不正確的地方,歡迎在評論裏指出。

《傳染病》大咖雲集,但用的是羣演技法,不突出任何一位角色,也不過度去展現或過於誇大一些戲劇衝突。

當然這句話放在當時可不是這樣的,當時不少人覺得這電影哪哪都不對呀,用了現實拍攝的手法,但卻被批劇情過於誇張和荒誕,比如怎麼可能有這種病毒,又或者怎麼可能會發展成這樣等等。

但這些放在今天人類面臨的挑戰來看,我真的想說一句編劇的腦子還是不夠用呀。

人類在大自然界中,一直都是脆弱的一環。我們雖然明白戰爭的殘酷,人類互相殘殺帶來對生命的威脅。

但比起戰爭逝去的生命,因病毒細菌導致的瘟疫,傳染病都會像割韭菜一樣,無論階級貴賤,不管男女老幼,統統都把人類放置在死神面前。

《傳染病》片如其名,影片主角是傳染病,受害者是整個人類共同體,影片視角鏡頭語言冷靜,從而讓劇情更顯真實有力量。

影片劇情完整給觀眾呈現了一個新型病毒,是如何傳染蔓延到世界的全過程,在這過程中,病毒就如同一面鏡子,我們能看到了人性黑暗醜陋到扭曲的地方,同時也看到人性中閃亮耀眼的光芒。

而這些,都和我們每一天看到疫情的相關信息,都如同近親般的貼合,這也讓這部作品更充滿了諷刺和寓意。

影片從疫情爆發的第二天開始說起,一位叫貝絲的女商人出差準備回家,在機場咳嗽不斷,期間還和出軌男一起卿卿我我了聊了一陣。

與此同時,香港,一位打工男面色泛紅冒汗,似乎高燒不退。很快,精神恍惚的他被車撞死。

倫敦,時尚女職員帶病工作,癥狀和香港打工男十分相似。隨後,她口吐白沫死在了酒店內。

東京公車上,一位出差回來的日本商人,同樣高燒不退,突發死在了公車上,也是口吐白沫。

不久,貝絲回到美國家中,也死在了搶救的途中,兒子則死在了親戚家中,而她的丈夫老馬對家中突然死2人這事,根本反應不過來。

影片在開頭短短的十分鐘,就展現給大家這批最初傳染源的路徑,範圍,已經整個得病的癥狀和死亡過程。

更讓我覺得後怕的,是影片的鏡頭和背景音樂的結合,電影中不斷出現身患傳染病的人觸摸過的物件,零食杯,扶手,文件夾等等,這些對於觀眾的我們來說,都知道後面會是傳染爆發的導火索。

病毒爆發第五天,由於香港那位打工男是在最密集的住宅區,很快香港便發生了規模性社區感染病例,並呈指數級增長。

社區感染概括來說,就是出現沒到感染區,或者沒接觸過最初病患的間接病毒感染者。

於是,香港啟動了當年非典時期的應急方案,採取人羣隔離的措施,但大家都不知道的是,這種新型的病毒傳播速度和範圍,到底有多大。

而打工男的姐姐,哭著把弟弟的骨灰拿回廣東老家,但卻剋死在了大巴上,同時這個移動的病毒,也把疫情擴大了廣東。

很快,傳染病初期爆發的病毒致死量驚動了世界衛生組織WHO,他們發現感染上病毒的人,都會突發腦炎口吐白沫死亡。

接下來,出現了越來越多的感染病患,此前貝絲偷情出軌的男人尼爾,也同樣患病,當然還包括他的原配妻子。

醫生把貝絲的腦顱解剖,發現了驚人慘不忍睹的一幕,這裡不得不再次表揚導演對鏡頭語言的運用,用了側面表達的方式,刻意沒讓我們看到腦顱到底被病毒侵蝕成什麼樣,而是通過經驗豐富的外科腦部醫生的反應,得到了驚恐的表情,從而讓我們知道這種病毒前所未有,對人類身體的破壞性極強。

美國這邊,CDC派了米爾斯去老馬的事發家鄉調查情況,根據調查,米爾斯和團隊分析得出,病毒傳染方式,是通過呼吸系統和非生物介質傳播。

呼吸系統傳播很好理解,非生物介質傳播,基本上就是肢體接觸,比如病患摸過的門把手,睡過的枕頭,喝過的杯子。

此外氣溶膠傳播,也算是非生物介質傳播的一種,簡單來說,氣溶膠是指懸浮在空氣中所有固體和液體顆粒,直徑 在0.001~100 微米。

自然界中,人類賴以生存的空氣中微粒無處不在,構成一個宏大的「氣溶膠世界」。

病毒包裹在氣溶膠內,可以維持較長時間的存活,然後依附在人們常接觸的物件,等待宿主然後寄生。

影片中該病毒的傳播主要途徑,和一般流感傳播途徑十分類似,在今天的新型冠狀病毒,呼吸系統傳播也是最主要的傳播途徑,而氣溶膠和糞口傳播以及接觸傳播,還有待明確。

但不管怎麼樣同學們,除了日常戴好口罩,勤洗手和注意個人衛生,也是十分重要的了。

回到電影,米爾斯專家對當地官員介紹完病毒最初的研究和預判,那些官員想的並不是如何配合,而是開始抱怨,因為這將會影響當地經濟的穩步發展,比如如果要學生停課在家,必須大人也在家帶孩子,那麼就會導致沒有人去工作了。

而且這還涉及到反應過度和引起不必要恐慌的問題,接著這些官員完全無視了米爾斯專家的存在,你一句我一句開始發泄起來。

米爾斯則耐心引用一個專業術語R0,也就是基本傳染數值介紹給他們,基本傳染數值指在沒有外力介入,同時所有人都沒有免疫力的情況下,一個感染到某種傳染病的人,會把疾病傳染給其他多少個人的平均數。

基本傳染數通常被寫成為R0。R0的數字愈大,代表流行病的控制愈難。

當在沒有防疫的情況下,如果R0=1,屬於地方性和季節性傳染病,如果R0&>1,則屬於流行病也就是流感。

米爾斯舉了幾個例子,比如季節流感等於1,天花大於3(國際標準是5-7),脊髓灰質炎是4-6。

截止到目前,新型冠狀病毒R0是在1.4-3.8之間,取決於當時各種環境因素,比如是否密閉空間,病患的癥狀和攜帶病毒的指數等等。

接著,影片又提到了傳播速率這個概念,但是這要等到基本傳染數值出來,才能往下推斷病毒到底有多厲害。

另一方面,有一位所謂的自媒體公知記者,看到了日本公車那人突然暴斃的視頻,覺得裡面肯定有大新聞,因為一個人如果在如此公共場合生病死去,說明背後一定有一個很強的傳染病毒在醞釀,這就是所謂的蟑螂效應,也就是說如果你在家中看見一隻蟑螂,這就說明你家中可能存在幾百或上千隻蟑螂出沒。

這位記者想通過大媒體報社報道自己的觀點被拒絕,他也只能把文章發表在自己的個人博客裏。

之後記者去找了相關的實驗室專家,開始大放厥詞說這病毒蘊藏了哥斯拉,金剛,弗蘭肯斯坦的基因結合,並暗示這病毒是不是軍方泄露的,是不是生化武器等等,他總想在一些專家口中,問出一些什麼大新聞。

而此時在BSL-P4實驗室,實驗組正在檢測病毒,BSL是生物安全等級,一共分為4級,P4是最高級防護,用於研究極具危險的傳染病毒和生物研究。

之後實驗室的艾麗和助手提取出了病毒,發現貝絲體內的這個病毒,對貝絲的身體免疫攻擊是暢通無阻的,也就是說人體免疫組織對該病毒完全沒轍,之後艾麗把病毒數據發給了更有經驗的私人教授,私人教授發現該病毒和原生細胞完美契合,是一種全新的可怕病毒。

疫情爆發第7天,感染和死亡人數上升,驚動了美國的CIA和軍方,他們發現這次病發和死亡的第一批人,都同時去過澳門賭場,並認為這應該就是疫情爆發起始點,而且還懷疑這和生化武器攻擊有關。

但這個結論很快被CDC的主管給否定了,因為讓禽畜類攜帶病毒進行攻擊,還不如用鳥來得快。

很快,當地關閉了小學,但美國其他州學校照常上課,米爾斯去到了影片一開始貝絲的公司進行進一步查證,並詢問有誰和貝絲密切接觸過。

果然米爾斯查到,一個同事在貝絲回來時有去接她,這位同事正在公交車上發熱咳嗽,估計這整輛公車面臨很大傳染。

影片這時發展到這,雖然都顯得嚴肅和犀利,但也開始有些不真實了,因為疫情爆發已經很多天了,而且米爾斯還要去貝絲公司做調查,這個時候應該大家都戴上口罩才對,最起碼米爾斯應該戴上口罩了吧,畢竟她是知道該病毒是可以呼吸系統傳染的,但影片為了能更多時間看到每位演員的臉,所以到現在還不戴口罩。

不過接下來米爾斯去探訪老馬就嚴謹一些了,全副武裝穿上防護服,這時米爾斯已經瞭解貝絲回國時,在芝加哥停留了幾個小時,而老馬則說曾經貝絲的舊情人尼爾在芝加哥,這麼一對照,米爾斯已經知道貝絲出軌了,但出於不想繼續給老馬扣綠帽子,所以以不能透露他人信息為由,拒絕回答老馬。

在CDC總部,艾麗和CDC老大正在研究病毒模型,初步得到了病毒的基因序列組,分別來自於蝙蝠和豬。

這種病毒可以主要入侵肺部和腦部,而且病毒變異速度極快,也非常致命。

我們現實中的新型冠狀病毒,目前該病毒載體極有可能也是來自於蝙蝠,但中間有沒有傳播和變異的動物,目前還在研究。

其實要查清一個病毒的基因序列和動物之間的變異過程,是非常複雜和花時間的,當年非典SARS,我們一直以為是果子狸,但過了整整15年,我們才真正研究出來,SARS真正的源頭來自蝙蝠。

除了影片中聊的新病毒,還有現實的SARS,新型冠狀病毒,還有埃博拉,馬爾堡病毒,MERS冠狀病毒,亨德拉病毒,尼帕病毒,狂犬病毒等等,天然宿主,都是蝙蝠。

那麼為何蝙蝠能攜帶如此多病毒成為移動毒庫,而它自身又能安然無恙?

我為此查看了很多相關資料,簡單為大家介紹,就是蝙蝠是進化最成功之一的哺乳類羣,超過了1300多個種類,而且還會飛,是攜帶運送病毒最好的載體。

不要小看這個特性,目前所知的唯一能飛的哺乳動物,就只有蝙蝠而已,當然今天來看,人類也變相算是一個會乘坐飛行交通工具的哺乳動物。

蝙蝠自身有一整套特殊的免疫系統,這套免疫系統經過了幾千萬年的進化,從而讓蝙蝠和病毒共生。

所以蝙蝠數量大,品種多,範圍廣,能飛行,能和病毒共生,這些特點,都讓蝙蝠成為了移動的毒庫。

但蝙蝠的樣子,已經警告人類,我們成不了朋友,那麼禽類和其他動物,就成了很好的中間宿主。

隨著人類對世界的擴張和活動,不免和蝙蝠接觸的機會越來越多,這也導致了我們這幾十年,經歷了好幾次從蝙蝠源頭傳染來的病毒。

讓我們回到電影,在CDC研究出病毒的致命性之後,開始對公眾宣佈該病毒的相關現實情況,但世界衛生組織WHO的可怕推測8.9萬人疑似病例,以及可能已有26.7萬人感染,CDC卻沒有公佈與眾。

另一方面,WHO派了一位流行病專家萊諾拉去香港調查病毒源頭。

CDC這邊頒布了只能P4實驗室複製病毒,而不聽話的私人教授,認為P4實驗室因為國家管控週期長流程複雜,目前人命關天,所以他獨自在自己的P3實驗室,用自己的高超技能連夜複製了該病毒,以便為後面製造疫苗開啟了第一道門。

這裡出現兩個傳染病毒的相關知識點,找到0號傳染者和複製病毒。

首先是0號傳染者,顧名思義就是第一位感染這病的病人,為何科學家要找到0號傳染者,因為這有助於對當下流行病學調查,做出最快最準確的防疫措施,阻止疫情發展。

而且最重要的,是可以從0號傳染者身上,鎖定傳染源,比如是否接觸過動物,如何解除,用什麼方式被感染,以及瞭解0號傳染者的流行病史,還有潛伏期多長,甚至對血清,疫苗等抑制或治療研發都有重大作用。

其次是複製病毒,同時也稱為研發實驗室毒株,這是科學家分離病患身上的病毒,並在實驗室培養複製,這一步驟為何重要,是因為病毒得到人工複製後,複製病毒能大量用於測試,也就是研製出更為準確診斷試劑,即使當時病患在沒有任何癥狀情況下,也能很好檢測出來。

另外複製病毒重要的意義,就在於意味著我們已經擁有疫苗的種子株,通過對疫苗株的研發,就能製備疫苗。換句話說,複製病毒株,是研製疫苗的第一步,但研製疫苗的過程,還需要通過很多實驗,臨牀,製造,分發等,這些都需要較長時間等待。

目前的新型冠狀病毒,已經被多國成功分離複製,研製疫苗也在緊張的進行中。

在電影中,私人教授成功複製出毒株,這個毒株可以讓私人教授發大財,但他免費分享給了CDC,從而加快了世界各地實驗室對疫苗的研製,在這病毒肆虐的十多天,影片中開始平靜的顯現人性高光。

有人性的光輝,就會有人性的黑暗墮落,還記得前面那位自媒體記者嗎,因為之前日本公車的早期報道,如今成為了網路上的預言哥和KOL,可謂是一諾千金,相信他說的話的粉絲越來越多。

這時他和對沖基金的金融男祕密會面,金融男想知道下一個關於病毒的熱點在哪,接著記者說出了連翹這個藥物,並說這是解藥。

記者相信服用連翹,可以防疫病毒,他把這個消息傳達給金融男。

在長期疫情沒有得到控制,沒有研製出疫苗,人們長期處於擔憂和恐慌之時,民眾開始急病亂投醫,很快連翹遭民眾瘋搶,並發生了打砸搶燒。

再看看我們的當下疫情,同樣發生著各種荒誕的事情,都是靠著依附民眾的恐慌心態和求生本能完成侵蝕的。比如吸煙喝酒可以殺死病毒,放鞭炮也能殺死病毒等等。

而片中的連翹,正好也是今天被搶購一空雙黃連的成分之一,這也是這部電影最細思極恐的地方了,原來人性的貪婪和黑暗,如此好預見,但又如此的難防禦。

所以以後大家看到相關新聞或消息,一定要冷靜和理智去判斷,要多方取證和分析,要靠著自己的智商,去擺脫一些無良無道德的商家或他人的殘害。

在電影另一方面,米爾斯繼續去找老馬,老馬一直對該病毒免疫,不愧是去過在冰川星球待過,還去過火星種土豆的人,果然身體素質和我們不一樣。

之後老馬問能不能提取我的血清做研究,米爾斯說這需要時間很長,關鍵是很貴...好吧,這是我覺得全片最不符合邏輯的一句臺詞了。按理說如果找到一位典型對該病毒自帶抗體的人,就應該好好利用和研究,加快疫苗的研發。

在新冠狀病毒疫情裏,就有不少醫生呼籲,希望痊癒的病人能捐血,因為他們的血漿對現症患者有治療作用,更重要的是,對研究對應藥物也有重大意義。

所以電影中醫院把老馬隔離多日後就放走,多少有些劇情需要了。

之後米爾斯去到一個體育館,準備在這安置更多的病患。

這就要聊到正在湖北擴建的一些方艙醫院,和電影中的模式類似。

這裡估計會有人說,你看電影一開始就這麼做,為何武漢疫情發生那麼多天才開始做方艙醫院。

其實嚴格來說,傳染病的救治,應該一開始就是要像火神山和雷神山一樣,建起遠離市區的小湯山模式封閉醫院。

像火神雷神山這種醫院,每個獨立病房,都有專門的中間隔離帶,而且房間內部的氣壓和外面氣壓是不對等的,空氣只進不出,空氣的循環系統,排放系統都非常嚴格,以保證斷絕傳染。

因此在現在的影片裏,美國在防疫工作上簡化這一流程,直接採取了方艙醫院模式。

之後,米爾斯不幸被感染了,這也是回應之前她一直不戴口罩到處跑的一個解釋吧。

米爾斯感染後,自己悲痛不已,這畢竟是非常致命的病毒,而讓人觸動的是,米爾斯第一時間打電話不是要求醫院來收治她,而是打電話讓人儘快安排到她的酒店進行消毒,她自己忍著病痛折磨,寫出近期和她接觸的人員名單,還打電話給CDC老大,抱歉自己沒能完成任務。

這一切都來得太快,讓CDC老大難以接受,諷刺的是,米爾斯所在的地方,護士正在罷工,因為護士覺得自己也無能為力。

於是CDC老大試著動用自己的人脈,聯繫軍方,想用隔離飛機把米爾斯接回來,從而得到救治,但更諷刺的是,隔離飛機被一名感染的議員搶先徵用了。

而軍方給出的內部消息是,芝加哥正在準備封城,事態已經比想像中要嚴重很多,可能這會和1918年西班牙流感一樣,造成全球1%的人死亡,也就是7000萬人。

而軍方並不打算預先告知封城消息給民眾,直到所有人自己知道為止。

CDC老大回到辦公室和妻子通電話時,讓妻子趕緊逃離芝加哥,並不可以對任何人說起,但妻子轉臉就告訴了最好的閨蜜,而CDC老大辦公室的清潔工聽到了一切,也準備動身離開。

就這樣似乎整個芝加哥都得知了消息,許多人連夜逃離出城。

另一邊在香港的WHO萊諾拉,通過賭場的監控錄像,初步可以判定第一批感染者,是通過貝絲傳播開來的,並弄清了傳染線路。

一開始貝絲給日本人籌碼中吹了口氣,導致日本人被傳染,倫敦女撿到貝絲手機,然後服務員打工男拿過貝絲喝過的酒杯。

正當萊諾拉完成了自己在香港的調查任務,準備返回日內瓦時,卻被香港的助理給綁架了,因為助理已經知道事態的惡化,而自己的村落正在接受病毒的肆虐,唯有綁架WHO相關工作人員,或許能換取和等到最優先順序的救治方式。

我們能看到那些孩子,一部分人只是用棉布來包著自己的口鼻,口罩在影片中,已經變成了一種稀缺物,正如當下的我們,說口罩是一種輕奢品或硬通貨,似乎並不是玩笑話。

疫情18天後,美國很多大城市已經開始封城,這也導致很多物資需要限量供應,甚至供應鏈發生斷裂和不足,這也滋生了城市混亂和暴力。

很多超市被搶光,甚至有些房子起了火,街上的垃圾也沒人管理,整座城市往腐爛中下陷。

之後,米爾斯在臨時病牀上奄奄一息,躺在她旁邊的,同樣是一位病患,覺得非常冷需要毯子,此時米爾斯在神志不清的情況下,還試著把自己的大衣遞給旁邊的病患。

就這樣,米爾斯殉職了,影片在處理屍體方面,依然有些不科學,是選擇了集體掩埋而不是火化。

隨著疫情蔓延紙包不住火,CDC老大上電視接收採訪,其中提到了利巴韋林,利巴韋林是一種抗病毒藥,主要是用於對抗人類呼吸道融合病毒(RSV)。

在新冠病毒治療中,利巴韋林也是治療葯成分之一。

主持人接下來繼續發問,想要知道全美到底有多少人死於該病毒,CDC老大指出每個州有自己的應急方案,目前死亡人數還沒辦法統一起來。

於是給CDC老大發難的問題,就留給了那位無良記者,無良記者說官方刻意隱瞞連翹的有效治療選項,並隱藏更多所謂的真相,串通製藥公司來賺取民眾錢財。

CDC老大接著指出希望大家不信謠,不傳謠,更不要造謠。因為人心的蠱惑和傷害,往往比病毒可怕上千萬倍。

但在防疫疫情的過程中,CDC老大畢竟代表政府機構,所以有些信息確實沒做到全透明,而這些正好被無良記者抓到小辮子,添油加醋擴大影響,從而讓CDC老大被法院起訴,不過因為暫時沒人頂替CDC老大工作,法院延遲起訴CDC老大。

疫情發生到21天後,病毒的傳染基數由之前預測的2變成了4,而實驗室在研製疫苗的過程中屢屢碰壁,拿來做實驗的可憐猴子全部死翹翹。

正當大家有些束手無策的時候,艾麗有提到現在必須冒險做減毒株實驗。

在現實中,疫苗研發大致分為三類,最主要的是滅活疫苗和減毒株疫苗,還有一種是脫細胞疫苗。

簡單來陳述,滅活疫苗指的是製作一種沒有傳染性的死病毒,注入後人體依然可以引起免疫反應。

脫細胞疫苗和滅活疫苗有些相似,可以理解為把病毒閹割,自己已經沒有遺傳和繁殖的能力,然後打入人體讓人體產生免疫反應。

而減毒株疫苗,則是一種活病毒,只是毒性更弱,打入人體讓自身產生免疫力,從而達到對該病毒免疫。大家可以回想一下小時候打疫苗時,會引起輕微發燒,就是人體對病毒發生免疫的反應。

綜合指數來看,減毒疫苗比滅活疫苗更靠譜,因為人體自身免疫機制更真實和全面。

這裡很多人會疑問,病毒不是被殺死的嗎,為何要疫苗本身就是病毒。其實人類到目前為止,還沒能研製出殺死病毒的藥物。

人們感染上病毒後,之所以產生髮燒,咳嗽等癥狀,其實是人體的免疫力在和病毒對抗,但病毒太多的時候,人體的免疫細胞會啟動一個過激反應,製造大量的免疫細胞來對抗病毒,但在這個過程中,免疫細胞也無差別殺死人體中的其他健康細胞,最終換句話說,也就是免疫細胞殺死了人自己。

新型冠狀病毒病患為何肺部受損,其實是免疫細胞無差別攻擊,把肺部健康細胞也殺死了,最後導致了人的死亡。

當然最終根本原因是人體感染了病毒,所以目前醫療上對病人的救助,是維持病人生命體徵,讓病人自己產生抗體,還有就是處理肺部炎症,把癥狀壓低,讓免疫細胞慢慢殺,別殺太猛。

影片中說冒險開始做減毒株疫苗實驗,是因為該病毒是太新太致命,所以做減毒株實驗,容易發生更多不確定的變異,導致病毒回歸野性。

在研發過程中,世界人口正在快速被病毒感染,CDC老大在例會上,再次更新疫情的情況,R0傳染基數將會大於4,甚至全球十二分之一的人會被感染,估算一下的話,電影當時是2011年上映,全球按照70億人口的話,那就是5.8億人被感染。

為此,CDC和政府公開了研究估算報告,到現在才呼籲大家不要出門,教堂,街道,健身房,辦公場所,機場等等,空位一人。

但在這之前,世界早已陷入混亂之中。

老馬排隊去拿食物配給,卻發生了全民搶奪的恐慌意外。甚至有人開始入室搶劫,但這時候就算報警,也已經無濟於事,因為整個管理系統開始癱瘓。

政府在催促疫苗研發的時候,甚至問詢實驗研究人員,能不能把疫苗投放到水管治癒所有人這樣的荒誕問題。但艾麗指出就算現在疫苗研發成功,也還要註冊,找製造商製作,還有分發注射給每個人,這些都要經過好幾個月的時間。

這也間接解釋了現實中,從成功複製病毒到研發疫苗的過程,還有很複雜很長的路要走,影片中已經很簡化了,但想要研製一支成功的疫苗,要經過複製病毒株,然後實驗室研發,再到臨牀前研究,之後到臨牀1,2,3階段測試。這些都完成之後,纔到疫苗註冊階段,之後才能投入大量生產。

影片中的猴子實驗階段,屬於最早期的臨牀前研究。

終於,在第57號猴子的實驗中,猴子活得很健康,接下來是進入人體臨牀試驗,艾麗冒險拿自己做了人體試驗,她平靜的給自己注射了研發疫苗。

接著艾麗去到了她父親的病牀前,原來她父親是一名醫護工作人員,在治療病人的過程中被感染了,這也是影片的高光時刻,在人類黑暗時期,總有一些勇敢無畏默默奉獻的人,照亮著人類前行的道路。

幸運的是,艾麗注射的實驗疫苗起了作用,得以讓疫苗大規模生產。

疫情發展到第131天,疫苗第一批生產出來,那問題來了,有限的疫苗優先注射給誰呢?

除了那些高官和政要,以及有名望的人士,普通民眾只能諷刺的搖號注射。甚至這還引發了蒙面人入室打劫CDC老大的家,以為他們早已把好幾箱疫苗囤貨當飯喫了,但他們家一支疫苗都沒找到。

之後疫苗開始分發注射,運送疫苗的物資,比運送運鈔車的等級還要高,都是軍隊級別,甚至有直飛飛機護送。

在疫苗注射的場所,也有大量軍隊駐紮。

而那位無良記者,繼續鼓吹疫苗無用論,他還為自己辯護說著,「一個人死了,另一個人靠著棺材賣錢」,而且還要告訴他的1200萬粉絲,連翹依然有療效,甚至可以不注射可能帶來後遺症的疫苗。

結果金融男和CIA合作,CIA當場捉拿無良記者,並從檢查中得出,無良記者根本沒有用連翹治好過自己,因為他根本沒有感染到病毒,他只想從中賺取更高的名聲和錢財。

而在另一邊,艾麗放棄自己應得的榮譽和褒獎,繼續默默無聞加班工作,CDC老大也把自己優先拿到疫苗的特權,轉給了清潔工的兒子,讓清潔工兒子注射了他的疫苗。

香港那邊,WHO萊諾拉作為人質,當地助理得到了一箱疫苗,結果萊諾拉在機場得知,那箱所謂的疫苗其實是安慰劑罷了,因為這個世界上想用類方法拿疫苗的人太多了。

於是萊諾拉拿著還沒注射的疫苗離開了機場,她去了哪,肯定是回到那個村落,告訴那些人真相,或許,她還把那支僅有的疫苗,給了最需要的孩子。

影片最後,我們回到疫情爆發的第一天,一隻攜帶該病毒的蝙蝠,被人類的挖掘機打擾,飛到了一棵香蕉樹咬了一口香蕉.

再飛到豬圈時不小心把食物掉下,一隻豬吞下了蝙蝠啃過的香蕉,不久這隻豬準備上餐桌,正在廚師用配料塗抹豬嘴時,被叫到去前臺和顧客合影。

於是廚師手都沒洗,就直接接觸了那位顧客,那位顧客正是0號感染者貝絲。

這一切表面看似都是巧合,但仔細深究細思極恐,打擾這隻蝙蝠棲息的,正是一個叫AIMM的公司,這個公司,正是貝絲上班的公司,而她此行目的,似乎和一個開發叢林荒地項目有關。

同時,這也和廚師不注意個人衛生也有著緊密相連。

結尾這一切多米諾骨牌效應的關聯,都透露著這一切看似偶然的疫情爆發,有著千絲萬縷的必然聯繫。那些別有用心和目的,或者牟取暴利的人,纔是疫情真正的兇手,而最終遭受苦難的,是普通無辜的平民。

這部電影預言性的時刻,似乎還沒停止,影片中的悲歡離合,黑暗與光明,都在現實中能找到相對應的影子。

在現實中,有人做假口罩販賣發國難財,有人借著捐款名號騙取錢財,還有不少自媒體誇大報道博取流量和眼球。當然在這個特殊的時期,也有很多人成為了最可愛的人。

我們現在面對的疫情,很多醫護工作人員,都選擇逆流而上,往最危險的地方前進,面對他們的,是死亡的未知,還有和親人之間的長期隔離。

我們在新聞和報道中看過太多太多的例子,有太多太多值得歌頌民間的人和事蹟,我愛看超級英雄的影視作品,我也會因為鋼鐵俠拯救全世界而感動落淚.

但當我看到醫護人員被感染,還有醫護人員因為疫情而被奪取寶貴的生命,我也終於感受到,原來現實中超級英雄離去,比電影中更讓人難受和痛心,因為那些科研人員,醫護人員,還有許多默默為這次行動在一線的人,他們都是這個時代真正的超級英雄。

在此我想對他們致以崇高的敬意,感謝他們,讓人類看到希望,重拾勇氣和信心,也讓自己對生命和愛重新審視。

影片最後那一幕,把片中新型病毒MEV-1放入庫存,我相信不久將來,我們也能把新型冠狀病毒COVID-19封存在病毒庫內。


公平,全球化和傳染病

前幾天看了這部電影,一開始的我覺得MEV-1的產生和傳播很「蝴蝶效應」,特別是電影中Dr.Ally Hextall的那句話「Somewhere in the world, the wrong pig met up with the wrong bat.」更是堅定了我這個想法。

MEV-1初期感染者的產生

今天又重溫了一下電影,又有了新的發現,改變了我這個觀點,電影的重點並不在此,有更深刻的寓意。比如Day 1伐樹的公司名為「奧爾德森」。

Day 1伐木車所在公司名為奧爾德森

Beth在回家前簽署奧爾德森公司文件

被感染的日本人在飛機上閱讀奧爾德森公司文件

防疫官員Dr.Mears到奧爾德森公司瞭解Beth同事感染情況

至此,我們瞭解到Beth和被感染的日本人都是奧爾德森公司的高管,來到香港考察開設伐木工廠,用當地廉價的勞動力獲取大量原材料,他們半夜非法伐樹,破壞了當地生態環境,以此獲取了高額利潤。成功地合作後,他們開心的舉辦了groundbreaking ceremony,在宴會上被奉為上賓,喫著上好的乳豬,卻倒黴的染上了MEV-1。故事到了這裡,形成了一個因果閉環。

電影隱藏的故事線組成了一個閉環

病毒的產生到底是偶然還是必然?病毒產生和傳播的原因到底是什麼?到底誰該為此負責?

是出軌的Beth嗎?是食品安全嗎?或者,是奧爾德森公司嗎?如果不是病毒爆發,奧爾德森公司代表的所作所為雖可能被生態學家譴責,但在貿易全球化的今天,這種商業行為數不勝數,大多數人還是熟視無睹的。當基數足夠的大時,看似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也變成了可能:錯誤的蝙蝠遇上了錯誤的豬,結果回到人自己身上。除了Beth攜帶病毒返回美國這條線,香港人助手所在的村莊很有可能就是第一天攜帶病毒的乳豬的養豬場的所在地。他們處在疫情爆發的第一線,沒有嚴密的防疫措施,也沒有像樣的醫療條件。平時掙紮在貧困邊緣,疫時掙紮在生死邊緣,公平的天平從未傾向於他們。WHO派遣傳染病專家到香港考察病毒的源頭,結果專家被香港人助手綁架,以第一時間獲得疫苗。我在B站看的時候,彈幕上很多人都覺得這條支線對我國形象有所抹黑,是電影的敗筆。我更傾向於認為,香港助手早就明白這個世界的不公平,等到疫苗接種輪到他們的時候,村裡人可能都死光了。我們未身處其中可能很難理解這種絕望,當然,這種綁架做法肯定是不對的。電影最後,傳染病專家得知送到村子裡的疫苗是安慰劑,她選擇立即回去。我個人認為,導演這種安排是表達對這類弱勢人羣的同情和理解的。畢竟,傳染病專家在村子裡呆過相當長一段時間,她看到了貧窮的人們面對洶湧的病毒是多麼絕望和束手無策。今天我打開豆瓣的時候,發現這兩個觀點早就有大佬闡述過,我覺得講得很透徹o(`ω′ )ohttps://movie.douban.com/review/5350155/對於公平的闡述,電影中俯拾即是,不僅是在香港這條支線上。最讓我印象深刻的是一線防疫的工作人員Dr.Mears得了病,上級Dr.Cheevers想用隔離機艙把她帶回來;上級先是說不能在一個人身上浪費太多的資源,到了辦公室關上門,告知Dr.Cheevers隔離機艙被一位在芝加哥度假的國會議員佔用,還關閉了機場,總統也被轉移到極為安全的地方。電影中那些科學家們勇於獻身的品質確實令人敬佩感動,但電影也確實說明,所謂公平也是人維繫的,大多數還是怕死的、怕失去親人的普通人,執行過程私心就難於避免。具體例子還是Dr.Cheevers,片頭他和清潔工Roger有一段關於球隊的對話。

我個人認為,從這裡可以看出Dr.Cheevers是一個比較感性的人,他會不忍心手下染病孤獨的死在芝加哥,會把寶貴的疫苗給清潔工的兒子,但也會徇私違反規定告訴妻子芝加哥要封城。

當疫苗研製出來時,我們看到政府也在努力尋求公平的機制,用生日分發疫苗。(但還是會優先分發政府官員及其家眷的:-))所謂社會公平,真的是個很複雜的問題啊。

我認為電影中最清醒的人是網紅博主Alan,這哥完全是揣著明白裝糊塗。電影一開始他和Lorraine的對話可見其敏感的職業嗅覺和對全球化清醒的認知。

他也準確的預估了政府「屁股決定腦袋」的做法——在疫情爆發初期會進行隱瞞,更重要的是,他明白,恐懼纔是傳播最為迅速、致命的傳染病。

恐懼會成為謠言的溫牀,每一句謊言都會觸及疫情下公眾敏感的神經。而對於Alan,「One man dies,another man makes money off his coffin」再正常不過,Alan從一個曝光疫情的「鬥士」,轉變為行走的「超級傳播者」。(他也從未想做一名鬥士)他像一個粉墨登場的演員,吸引著觀眾視線,被一些人奉若神明。與其像他說的他是靠人類免疫的缺陷賺錢,不如說他是靠人性的缺點賺錢。

先知?還是利益?

雖然他會被一些人質疑,但狂熱的粉絲還是會為他的罪惡買單。電影的最後即便他知道,疫苗是所有人唯一的希望,他還是利用那些絕望的人(比如傳染病專家的香港助手)對他的信任,告訴他們不要去打疫苗。

MEV-1會被消除,那恐懼呢?

這兩天看了兩遍這部電影,真的非常喜歡。簡單梳理了一下電影根據社會羣體確定的線索:

Line 1:Ellis Cheever派Erin Mears去一線防疫,代表政府對病毒的抗擊。Line 2:第一個感染者家庭,丈夫Mitch Emhoff和女兒代表普通家庭艱難求存。Line 3:Ally Hextall、Ian Sussman代表的科學家培育病毒、研製疫苗。Line 4:WHO派遣傳染病專家到香港調查病毒源頭,展開貧困人羣狀況。Line 5:Alan代表的網紅,利用病情牟利。電影中五條線索齊頭並進,而且有很多有趣的交叉,共同描繪病情肆虐情況下社會的縮影。比如Dr.Cheevers有著政府官員和家庭中丈夫的雙重身份,Ally Hextall為代表的科學家與政府合作共同對抗疾病,Dr. Sussman對Alan散播不實言論的不屑等等。主線的交叉開啟劇情或者引發思考,精美的邏輯線真的是我的最愛hh。

可能是最貼近現實的災難片,五星好評。隕石撞地球太虛無縹緲,病原體滅絕人類靠譜得多,而且它們絕對有潛力。

電影拋開黑中國的橋段不說,防控和調查之類的內容都相當真實,對氛圍乃至人性的刻畫也相當深入。真實的防疫沒有浪漫主義或者激動人心的情節,大部分時候只有溺水般的無助和揮之不去的壓抑。面對隱形的敵人,很多事變得無法預見,只能盡微薄之人事。公交車的扶手,文件的封面,傳遞的酒杯等等平日不起眼的細節都在電影裏得到了特寫。誰知道呢,可能你死了就是因為摸完扶手又摸了一下臉。

對於口胡自媒體的批判我覺得真是太棒了。利用人的恐懼大肆造謠並從中獲利,簡直不能更真實。這次是連翹,下一次可以是板藍根,可以是加碘鹽,那種情況下說臭鞋墊子泡水有效肯定都有人信。 聽醫生的話,不造謠不傳謠,少湊熱鬧勤洗手。沒人比醫生更希望大家平安無事。

看到扣人質要疫苗那一段其實我不是特別生氣,我只是恨我們沒有更強的科技實力能在美國人之前造出疫苗來。雖然在現實裏,疫苗的配方和資料之類可能會在特殊時期得到交流,但是小命總是捏在自己手裡更放心啊。


武漢剛封的那幾天看的。

那時我覺得——

什麼鬼?世衛組織博士後去疫區居然不戴口罩?還這麼輕易染病了?

英國衛生部長,加拿大第一夫人,伊朗副總統,美國高官等:打擾了。

什麼鬼?整部電影就是幾個醫療人員的戰鬥,政府幹嘛去了,這種傳染率一般,致死率高的病毒不應該就是個弟弟,被扼殺在搖籃裏嗎?只要芝加哥戒嚴兩天不就可以馬照跑舞照跳了。

英國政府,瑞士政府等:打擾了。

什麼鬼?都傳染病了,人們還上街遊行示威,怕不是想早死早超生。

韓國人民,義大利人民等:打擾了。

輸了輸了,神作神作,這就去找豆瓣帳號補五星。


看了一部電影。

《傳染病》

現在看的話更有一種熟悉的感覺,這部電影上映的時間是2011年,距離現在快10年時間了。

影片很像一部紀錄片,多線程敘事,虛擬了一個具有現實性的全球性恐慌。

機車推倒了森林裡的樹,驚飛了樹林裏的蝙蝠,蝙蝠四散奔逃,有一隻飛到了養豬場,攜帶病毒的豬被運到了高級賭場廚房,接觸了廚房的高級大廚,高級大廚處理生豬沒洗手跟美國一家跨國公司的女高管握手合影,感染了病毒的女高管出差回去後死亡,病毒被傳到了全世界。

剛開始的時候專家無法確定病毒的信息,去做實驗,去調查,這需要時間,等看出來情況的時候,病毒感染擴散已經不好控制。

就像這次武漢肺炎,不可能說剛發現幾例感染就把城封了,領導做決策需要考慮很多社會因素。

馬後炮沒啥用。

事情發生後,民眾非常恐慌,恐慌的原因是沒有確定的信息,很容易被醫藥公司和所謂的自媒體信息收智商稅。

比如影片裏有個記者在自己的博客上有很多粉絲,他質疑疾控中心專家的措施,還散佈信息說喫連翹能治這個病毒感染。

連翹有用嗎?

沒用。

但是他把連翹換成板藍根也一樣有人去購買,去搶。

急病亂投醫,小時候我還聽說過有人去喝童子尿,去治自己的病,而且說小孩早晨第一泡尿最好。

聽著很荒唐,但是他信。

自媒體時代,信息特別多,如果盯著手機看的話,每個人都會成為情緒的奴隸,你越看越恐慌,越看越害怕,其實事情沒有想像的那麼可怕。

中午超市裡不少人在帶著口罩買菜,菜品很多,很充足,即使有過那麼兩天不充足,但是市場具有自動調節能力,喫飯問題根本不用擔心。

當你恐懼的時候,去菜市場看看。

電影裏這個記者的信息明顯的左右了很多的情緒。

作為國家來講,對信息輿情的管理是必須的,在古代,對擾亂軍心的處罰是非常重的,軍心亂了,那麼很容易被敵方打敗。

這次疫情過後,應該會有新的輿情管理措施,評估自媒體在這個事件裏發揮了怎麼樣的推波助瀾作用。

重大疫情發布,必須是專業權威的機構專家或者國家授權的機構來完成,沒有授權的個人和媒體不能隨意發布。

畢竟,恐慌纔是最可怕的,羊羣效應來了,那很麻煩,收拾不住了。

這說的那些無良的自媒體。

做自媒體,少摻和這些事,搞搞美食、旅行多好,還賺錢。

電影裏的病毒專家在面對難題的時候,是非常用心的,比我們著急百倍,他們想第一時間研發出疫苗,不惜越過對猴子的實驗直接在自己身上注射新疫苗實驗。

新的疫苗出來,普通人需要抽籤才能打上疫苗,但是如果你是高級別的人,或者是專家,或者你有專家的把柄,或者你綁架了WHO專家,那麼你可以提前拿到疫苗。

普通人被強制封鎖,總統可以到安全的地方避難。

病毒無法控制的時候,人性的惡被無限放大,打砸搶,人人自危,社會失去應有的秩序。

導演明顯不是在講一個災難片故事,而是想通過傳染病來探討公平這個主題,人類無法做到人人平等,但是病毒會幫你做到。

疫情過後,野生動物的生存空間會有改善,人類經常把動物關進籠子,這次動物把人類關進了籠子。

電影裏有個鏡頭,派出的專家到香港調查病情,並沒有帶口罩做防護。

從實驗分析的數據來看,戴口罩的作用小於洗手的作用,一句話,勤洗手,這次疫情,超市裡的洗手液賣的很多,養成經常洗手的習慣,特別是上完廁所要洗手。

電影裏沒有捐贈的劇情,但是這次我們抗擊疫情,捐贈很多。

捐口罩,捐蔬菜,捐防護服,捐錢,不少自媒體人也在捐款,有的是自己出錢捐,有的是發動粉絲募捐。

我認識的一個朋友,做短視頻的,就自己捐的款。

發動粉絲捐款容易出事,你說募捐了20萬捐過去,後面總會有人質疑你,慢慢就演變成一個撕逼事件,進而自己也毀了。

就做公益,沒有比紅十字會做的更好的了,個人是靠不住的,這樣的教訓太多了。

民間的這些募捐,對湖北的一些醫院能起到補助作用,就口罩來說,還是國家協調工廠生產最管用,畢竟我們是口罩第一生產大國,很多國外買回來的也是我們生產的。

真要說捐贈,直接給一線醫護人員每天發錢最有勁。

有粉絲留言,讓某人捐點。

這是典型的道德綁架。

人家想捐就捐,不想捐就不捐。

有人捐款,要知道被捐助者的信息,這種捐助就是消費,通過捐款獲得某種情感心理上的回饋,做公益是為了感動自己。

還有一種捐助,一種公益是平淡無奇的。

比如世界驅蟲計劃,給學生提供安全有效便宜的驅蟲葯。

比如中國政府過去幾十年裏所做的工作,看起來很低調,但是有效,牛逼,這是解決事情的方法,喊加油的口號是沒多大用的。

還不如鄉下的宣傳口號管用。

寫的很土,但是很有效果。

村口老太太都能理解。

比如,多消毒來勤洗手,殺死病毒沒後患。

這部電影在拍片的過程中得到了很多頂級病毒專家的指導,包括導演和編劇都會病毒學做了深入瞭解。

這是做電影,做短視頻應有的態度。

劇本必須紮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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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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