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殭屍世界大戰》令人不寒而慄


舉個例子,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這本是一個和往日並沒有任何不同的春日。

海源市作為這個國家南方的一座國際性大都市,正展現出應有的繁榮景象。而在繁榮和喧嘩中也有凈土:海源市遠安區第二中學的教室里,程子介和其他同學一樣,正在懶洋洋地聽著政治老師講課。

今天是程子介十八歲生日。從今天開始,他就算是個成年人了。成年人意味著什麼?可以喝酒,可以談戀愛——程子介還一直沒談過戀愛。一方面是因為爸爸媽媽不允許他早戀,一直要求他最少到了十八歲才能有這個念頭——其實對這個國家的父母來說,這已經足夠開明了;另一方面則是因為他沒有碰到過心儀的姑娘。

其實作為一所數千人的大型中學,並不缺乏美麗的女生。別的不說,本班的蘇田田就是一個很漂亮的姑娘,清秀恬淡,身材也苗條秀美。從上高中開始,程子介幾乎是眼看著她的身段出落得越來越凸凹有致。她的家境也是小康之家,和自己家算得上門當戶對,姑娘對自己似乎也有點意思。因為她身邊不缺乏追求者,但從來沒見過她對誰假以辭色,而是偶爾和程子介說話的時候小臉會有些紅暈。

沒辦法,程子介就是對她動心不起來。因為他心裡一直有個美麗的身影,不管哪個女孩,他都會不由自主地和那個身影相比較一番,最後的結論無一不是:比不上她。

這個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因為那個身影是他自己的媽媽:鍾美馨。

一想到媽媽,程子介的嘴角就露出一抹微笑。鍾美馨是區人民醫院的醫生,在他生日之前不久,也過了四十歲生日。但是外表上看,卻怎麼也不過三十齣頭。除了長得確實漂亮,更重要的是她身上那種南國女子的溫婉淡雅的氣質,配上她那醫生獨有的莊嚴聖潔,再加上她那年紀的成熟嫵媚,一切的一切讓她在程子介眼裡都是一個最完美的女人。蘇田田比起她來,還顯得青澀得難以下咽。

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遇到一個像媽媽那樣的女孩子。絕大部分人在開始注意到異性時,都難免將其與自己最熟悉也最喜歡的異性作比較:父親或母親。程子介也不能例外。而他的媽媽又是如此出色,這就使得他直到如今都沒有過感情經歷。

就在程子介神遊天外的時候,樓梯間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教室門被一把推開,年邁的教務主任一邊扶著門劇烈地喘著氣,一邊焦急地大聲喊道:「接、接市三防辦、教育局緊急通知……立即疏散所有學生……重複一遍……立即疏散所有學生!大家動作快……同學們趕快收拾一下隨身物品,立即離開學校……立即!」

同學們面面相覷,頭髮花白的老師也張著嘴巴,一副震驚的樣子,他數十年教學生涯中這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教務主任一邊對著老師喊道:「你維持一下秩序……下樓時不要發生踩踏,速度。大家注意,回家後儘快與家人取得聯繫。如果一時聯繫不上,請盡量在家中獨處,並封閉好門窗!」說著就丟開門,跑到下一個班級通知去了。

老師看了看呆若木雞的學生們,略微從震驚中恢復過來,趕緊收起書,揮舞著手臂:「大家聽到了?速度離開學校。保持秩序……喂,不要擁擠……不要推人!對,別急,……」

程子介也隨手抓起自己的書包,跟著同學們離開了教室。出了教學樓向學校門口跑去,回頭一看,黑壓壓的學生正像潮水一樣從教學樓門口涌了出來。

怎麼回事?現在世界還是一個比較和平的狀態,難道突然打仗了?還是地震?以前出現了緊急情況,政府往往都會首先考慮不造成恐慌。這麼緊急地疏散學生,可想而知對社會安定造成的衝擊會是很大的。

想到這裡,程子介才隱隱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性。三防辦……最近一直沒有下雨,不會是洪水……也不太可能是地震火山,因為這兩種災難很難提前預測。到底是什麼原因?傳染病?什麼傳染病用得著如此緊急地疏散人群?

程子介搖了搖頭,不再去想。目光環顧了一圈,同學們也是神色各異地匆匆小跑著。

「同學們,請大家保持冷靜,保持秩序。離開校園後不要逗留,儘快回家!在家中注意安全,如果發生異常事態,請盡量保護好自己!」學校的廣播突然響了。雖然播音員竭力保持著鎮定,但聽得出她那顫抖的喉音。

播音員的話實際上為校園蒙上了一層更加恐慌的氣氛。程子介隨著同學們加快了腳步,在車棚里找到自己心愛的山地車,飛身跨了上去。隨著同學們的車流來到校門口,卻正看到蘇田田站在門口焦急地張望。她每天都是坐公交車上學,但是這個時候,學校門口的這條街道卻顯得混亂不堪,不少神色恐慌的行人在拚命地奔跑,不遠處一輛公交車停在路邊,車內空無一人。來來去去的其他車輛也速度很快,呼嘯著擦過學生們身邊。

「我帶你回家吧。」程子介想了想,還是在蘇田田身邊停下車來。雖然自己並不算喜歡她,但是看到她那張皇的神色,還是心中不忍。反正蘇田田家就在回自己家的半路上,離自己家不遠,就帶她一程吧。

蘇田田小臉一紅,她確實一直有些朦朧的喜歡著程子介,但是別人男孩子對自己好像沒什麼意思,自己是個女孩子,也不能主動去做什麼。沒想到在這個混亂的時刻,平時跟在自己身邊示好的傢伙紛紛自顧自地跑了,反而是這個對自己懶洋洋的傢伙主動要帶自己回家。

「快上來吧,這次好像出大事了,別墨跡了。」程子介看著她嬌俏的臉蛋通紅的樣子,有些焦急地拍了拍自行車后座。蘇田田這才咬了咬嘴唇,側過身子坐上了他的車,接著一雙柔軟的小手就摟住了程子介的腰。

第一次和女孩子有這麼親密的接觸,程子介不由得有些渾身僵硬了起來。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平靜了一下緊張的心情,蹬起自行車朝自己家的方向騎了過去。

很快,程子介就發現事情遠比自己想像中還要嚴重得多。在快到蘇田田家的那條繁華的大街上,不時能見到撞毀的汽車。一間超市正在冒著黑煙,路邊的不少商店臨街的玻璃門都破了,地上灑滿了碎玻璃。偶爾在路上還能看到有人躺著,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比這一切更嚴重的是:沒有見到人維持秩序。

沒有警察,沒有武警,也沒有治安隊員或者城管。

兩個學生越來越恐懼,這一切都是超出他們認知範圍的情景。難道是有恐怖分子製造暴亂?那也不應該整個城市到處都是這樣的場景啊?蘇田田渾身發抖地摟緊了程子介,卻不知道程子介也是滿身冷汗,比她好不到哪兒去。

穿過混亂的城市,兩個孩子終於來到了蘇田田家住的百花小區。小區門口不停有人進進出出,卻是出的人多進的人少,每個人都是神色張皇,急匆匆地跑著。一輛救護車側翻在小區門口,車尾躺著兩個人,一個直挺挺地還在一陣陣抽搐,另一個則渾身是血地蠕動著,流出來的血好像已經發黑了。

兩個孩子不敢多看,程子介在小區門口把蘇田田放下車,催促道:「快回家,找到你爸爸媽媽就好了。我也回去了。」

蘇田田感激地點點頭:「謝謝你。」轉過身去小跑進了小區。程子介目送她苗條的身影消失在一棟住宅樓下,才轉過自行車正要離開,這時手機響了。

「爸,怎麼了?」程子介的爸爸是一個警察,為人正直,卻多年得不到升遷,至今還是個基層刑警。接到爸爸的電話,程子介心裡安定了一點,趕緊問道。

「這次出大事了。我來不及跟你仔細講,你在哪?」爸爸的聲音非常焦急。

「我在百花小區門口,正準備回家。媽呢?」

「你媽現在聯繫不上!我剛才還在這附近執行任務,現在任務取消了。我們在家門口見,然後一起去找你媽。你要是先到了就等我一會。」

「啊,好。」掛斷了電話,程子介看了那輛翻倒的救護車一眼,拿著手機,看了看手機屏幕上自己和媽媽的合影。那是過年的時候全家出去踏青,他摟著媽媽的肩膀照的一張照片。有時候還會被看到的同學嘲笑,都這個年齡了還和老媽這麼親熱,可是他自己卻很喜歡這張照片,捨不得換掉。

媽媽不會出什麼事吧。程子介試探著撥了一下鍾美馨的手機,沒人接聽。

得趕快去和爸爸會合,再去找媽媽。程子介緊張得渾身發起抖來,蹬起山地車向家中騎去。剛上大路,眼前卻有兩輛小汽車面對面撞了個正著,一聲轟響之後,其中一輛打著轉對著程子介撞了過來。

程子介躲閃不及,連人帶車被撞得飛了起來。落地的時候後腦勺重重地磕在人行道的路沿上,馬上就失去了知覺。

程子介醒來的時候正是黃昏時分。他昏昏沉沉地睜開眼睛,適應了一下西斜的陽光,馬上就發現周圍竟是一片死寂。

作為一個城市裡長大的孩子,程子介從來沒有經歷過這麼安靜的環境——這麼一座現代化大都市裡,時刻都會有著永不止歇的喧鬧。雖然自己家住在一個高層住宅樓,但是周圍大街上的車聲人聲從來不會停止。很多人都已經習慣了身邊時刻充斥著各種噪音,一旦到了一個完全安靜的環境,馬上就會發現異樣。

自己此刻卻聽不到任何聲音,絕對的安靜中似乎夾雜著死亡的氣息。程子介不由得有些恐懼起來:「我聾了?」他大喊一聲:「媽!」慶幸於自己並沒有失聰的同時掙扎著想要坐起身來,卻發現自己手腳都被結結實實地綁在自己的床上。

這是哪?他茫然地環顧了一下四周,確定這兒是自己的家,不會錯的。這是自己的卧室,牆上貼著自己喜歡的足球明星的海報。這是自己的床,枕邊放著自己喜歡的末世小說……難道有壞人?果然是恐怖分子佔領了這兒,把自己當人質挾持起來了?爸爸媽媽呢?

程子介剛剛張開嘴想要再喊,突然看到卧室門口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媽媽。」程子介剛咧開嘴笑了一聲,就發現情況不對:鍾美馨手裡竟然拿著一把手槍,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自己。那不是玩具槍,父親是警察,程子介一眼就看出那是父親的佩槍。

媽媽是恐怖分子?——這玩笑可開大了。

程子介瞠目結舌地看著鍾美馨雙手舉著槍走近自己的床邊,才發現一向整潔的媽媽今天的形象簡直沒法看。一直都是柔順亮麗的秀髮現在亂蓬蓬的,本該嫵媚的臉上蒼白憔悴,還沾著幾塊暗黑色的污垢。待她走近了,才發現像是乾結的血跡。她身上的衣服也是髒兮兮的,一雙往日細膩白皙的雙手劇烈地顫抖著,緊緊地握著手槍,一直瞄準著程子介的腦門。

「媽……」程子介終於從喉嚨里擠出一個沙啞的呼喚。媽媽這是怎麼了?看著槍口離自己越來越近,他多少有些緊張起來。雖然他相信媽媽不會開槍打自己,但媽媽看起來那麼緊張,萬一走火就不好玩了……

「別動。」鍾美馨走到床邊,聲音里滿是恐懼:「把頭轉過去。」

「媽,怎麼回事啊,爸呢?誰把我捆在床上啊。」程子介一邊聽話地轉過頭去,一邊盡量的用平和的聲音繼續問道。心裡則努力尋找著回憶:我躺了多久?記得我是出車禍了,出車禍以前城市一片混亂……

鍾美馨走到程子介身後,仔細地檢查了他的後腦勺,滿臉恐懼的神色變成驚奇:「怎麼會……怎麼會……」

「媽,到底怎麼了啊。」雖然看不到鍾美馨的臉,但是程子介能想像出她臉上的神情。

「你、你有哪兒不舒服沒?後腦勺還疼不疼?」鍾美馨沒有回答,而是急迫而緊張地問道。

程子介這才把注意力轉回到自己身上,感受了一下全身的狀況。除了有些渾身酸痛無力,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妥,後腦勺也並沒有異樣的感覺。

「沒有啊,挺好的。」他微笑著轉回頭來看了看鐘美馨,笑道:「到底怎麼了啊。」

「你餓不餓。」鍾美馨的槍本來已經放下來了,突然又舉了起來對準他。

「有點餓。」程子介被媽媽一問,才覺得肚子空轆轆的,突然感到非常飢餓,幾乎是難以忍受的飢餓。

鍾美馨的神情又一次緊張起來,握著槍的手指指節有些泛白。劇烈地顫抖著,竭力用僵硬的聲音問道:「想吃什麼?」

「想吃點粥。」程子介雖然微笑著,心裡卻越發疑惑起來,這太不正常了。到底發生了什麼才讓平時恬靜淡雅,不管遇到什麼都表現得波瀾不驚的媽媽變成這般樣子?

鍾美馨的神色終於放鬆下來,美麗的眼睛一下子含滿淚水。她一把丟下槍,撲到程子介肩上痛哭起來:「你沒事。你真的沒事。媽媽害怕你變成了怪物。」

程子介大驚,怪物?他用力一掙,拉斷了綁著自己手腕的繩子,一隻手摟住鍾美馨的腰,另一隻手輕輕地拍著她的背,輕聲安撫道:「媽,我好好的,沒事。什麼怪物?到底怎麼回事啊,學校叫我們緊急疏散,我在回家路上被車撞了,醒來就是這樣。我昏了多久?」

鍾美馨緊緊地抓著他的手臂,哭了半天,眼淚都把他的衣服打濕了一大塊,才漸漸止住了哭聲,終於抬起頭來。她臉上的污垢被眼淚洗去不少,露出了白皙的肌膚,恢復了一些往日的美麗。只是美麗的眼睛裡仍然都是恐懼和絕望:「死了……人都死了……然後都變成怪物了。」

「什麼怪物啊,媽,你別急,慢慢說。」程子介也覺得又驚又怕:媽媽可不會跟自己開這樣的玩笑。

鍾美馨努力整理了一下思緒,才控制著情緒,慢慢地說了起來:「……你昏倒那天,我正在醫院值班,……突然就接到很多急救任務。過了一會,醫院裡都是染上了一種怪病的患者。……先是內出血,然後是內臟開始腐爛……接著人就死了。然後我們接到上面的電話,說是全世界同時爆發了一種新的病毒,通過呼吸道傳染……」

「呼吸道傳染?」程子介吃驚地張著嘴巴。

「嗯。病毒爆發得非常迅速,非常猛烈,迅速在全世界蔓延開了。這種病毒在空氣中存活時間極長,一旦接觸到呼吸道黏膜,就侵入人體開始複製繁殖……」

程子介渾身冷汗,哆嗦了一下:「那我們……」

「我們沒事。有百分之一到百分之五的人對這種病毒有免疫力。我們都是有免疫力的。問題是病毒很快又產生了變異……」

「什麼變異?」程子介緊緊地抓住鍾美馨的手,只覺得渾身都僵硬了。

「就是之前被呼吸道傳染的患者,死了以後,過了一到六個小時,全部變成了喪屍,開始見人就咬。」鍾美馨也是渾身劇烈地哆嗦著。

「喪屍?」程子介有些無法相信。自己最喜歡看喪屍電影,喪屍小說,沒想到竟然真的發生生化危機了?

可是鍾美馨的表情讓他無法不相信。這是他自己的母親,他最熟悉的人。一眼就能看出她說的都是事實。

「病毒在他們體內產生變異,對呼吸道傳播的病毒有抵抗力的人,卻對通過血液傳播的變異病毒沒有抵抗力。只要被咬到,就會被感染。我認識的人全部染上了……」鍾美馨也緊緊地抓住程子介的手,像是抓著一根救命稻草。

「啊!那我爸呢?」程子介大吃一驚,坐起身來。

「你爸那天去找你,看到你的時候你已經出了車禍。……你爸帶著你到了我們醫院,給你檢查了一下,你腦幹受創,那時已經是植物人狀態了。……在醫院急救了一會……醫院已經到處都是喪屍,……你爸就背著你往家跑,路上被咬了好幾口。他趕在自己還有意識的時候把我們帶回來,……就自己關上門出去了。」

「他去哪了?」程子介猛地伸出手,緊緊地抓著鍾美馨的肩膀,失聲道。

「不知道。他留下了這把槍,叫我……看到你如果也開始變異,就開槍。」鍾美馨看著程子介:「這些天我就一直看著你。」

「媽。」程子介用力搖了搖頭,媽媽的話沒有什麼條理,這也可以理解。她畢竟只是個女人,這樣的變故下,還能保持精神不崩潰已經很難得了。

「我幫你解開……我怕你也會變成喪屍,把你捆起來了——咦?」鍾美馨手忙腳亂地去解捆著程子介的繩子,卻發現他手腕上的繩子已經斷了。

「你……怎麼弄斷的?」鍾美馨看著程子介的眼神里頓時又帶上了深深的恐懼:那些結實的繩子都是被拉斷的,斷口還很新鮮。她不由得又縮了回去,蒼白的雙唇顫抖了起來。

「不知道啊,媽,你捆的很緊嗎?我剛才隨便一掙就斷了。」程子介倒覺得有些莫名其妙起來。

「不會的……不會的……我每天都檢查的……普通人不會有這麼大的力氣!——你別過來!」鍾美馨突然向後跳了一步,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抓起了那把手槍。只是這次她對準的是自己的太陽穴:「我不會讓你咬到的……」

「媽?」程子介這才感覺到事態的嚴重性。看著媽媽絕望的神情,和顫抖著握著槍的手,他只能退回一步,不敢做出任何動作,難過地坐在床上,舉著雙手:「媽,你別激動,很危險的!到底怎麼回事啊?我真不明白。」

「你後腦的傷那麼快就好了……而且沒有後遺症的狀態。力氣突然變得這麼大……喪屍的力量都很大……你是不是變異了?」

「我連我躺了多久都不知道呢!再說了,喪屍會說話嗎……媽——」程子介呆了一呆,決定用撒嬌的語氣來安撫鍾美馨的情緒。

「你躺了八天。」

程子介這才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果然沒有任何傷口。他也有些奇怪:「我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啊。一醒來就這樣了。」

「你爸背著你回家的路上,你的小腿也被喪屍咬了一口。但是傷口不但沒有腐爛,而且只花了三天就完全癒合了。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沒見過這樣的情況……你後腦的傷……腦幹幾乎報廢了,竟然也能恢復,而且這才八天,顱骨的傷就完全癒合了……這違反醫學原理。」鍾美馨雖然放下了槍,卻哭了起來。

「你擔心是我身體裡面產生變異了?可是我沒什麼異常的感覺啊。」程子介呆了呆,茫然地問道。

「嗯。小傑,媽媽真的、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鍾美馨痛哭著,垂下了頭。

聽到媽媽叫自己的小名,程子介才放下了一點心。他小時候本來叫程子傑,常生病。後來一個老人說「子傑」這個名字太大,不好養,就改成了「子介」,才好了一點。但是媽媽一直沒有改口,還是叫自己「小傑」。

他想了想,才柔聲道:「媽,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再說了,我還覺得有些接受不了現實呢……什麼喪屍,什麼病毒變異……搞得像電影一樣。我沒覺得身上有什麼不對勁啊。要是真的變異了,我肯定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吧。」

鍾美馨注視著他,沒有說話。程子介舒了口氣,掙脫了腳腕上的繩子,從床上爬起來,走到渾身發抖的媽媽身邊,伸出手緊緊地抱住了她:「媽,聽你這麼說,是世界末日了……」

「哇——」鍾美馨沒有回答,只是無力地摟著兒子的背,放聲大哭了起來。

程子介花了很長一段時間來安撫有些神經質的鐘美馨,一邊從她斷斷續續的話里得知了現在的情況:現在是病毒爆發第八天;第三天就斷絕了所有通信,第五天就斷了電,接著就斷了水。鍾美馨這幾天一直一個人守著兒子,在黑暗和孤獨中承受著恐懼和絕望的煎熬。丈夫被喪屍咬了,一個人離開了家,凶多吉少,她又沒有勇氣打開家門;兒子受了致命傷,生死未卜,並且也像是受到了病毒感染。好幾次她都舉著槍走到程子介身邊,想要自行結束母子兩的痛苦。但是看到程子介在沒有醫療設備的情況下居然保持著良好的生命體征,並且有恢復的跡象,她又下不了手。

這八天對她來說就像是八個世紀一樣漫長。

「你好幾天沒吃東西了。」程子介緊緊地抱著鍾美馨,雖然還很震驚,但也開始慢慢接受了世界末日來臨這個現實。他驚訝地發現自己對這件事並沒有什麼激烈的反應 ,或許是因為類似的文藝作品接觸得太多了。

「我不餓。你剛才不是說餓了嗎?媽給你拿牛奶。」鍾美馨哭過以後,精神恢復了一些平靜。掙脫了程子介的懷抱,去外面拿來了一盒軟包裝的純牛奶。

程子介的確是餓了,插上吸管用力吸了幾口,香甜的牛奶滑過喉管,讓他餓的有些痙攣的胃舒服了一些。鍾美馨一邊看著他,一邊終於綻放出一個蒼白的笑容:「你剛才說餓了,我就想著,你要是說想吃肉,我就開槍……」

「啊?」程子介吃了一驚,叼著吸管定定地看著她。

「我離開醫院時,最後在衛生系統的內部網路上接到了關於喪屍的一些研究報告。其中就有說喪屍屍變以後,會有強烈的飢餓感,本能地尋找新鮮血液和肉食,瘋狂地攻擊人類和其他動物。」鍾美馨不好意思地將亂糟糟的長髮在腦後握起來,用一條手絹紮好了。

「哦。」程子介舒了口氣,看著鍾美馨有些乾裂的嘴唇,笑著將牛奶遞了過去:「媽,你喝吧。」

「我不餓,我吃了東西。」鍾美馨趕緊搖頭,躲開了牛奶。

「不是停水停電了,你能吃啥呀。」程子介笑著將吸管湊到鍾美馨嘴邊,像以前母子兩親昵的時候一樣。

「家裡還有米有面。」鍾美馨拗不過程子介,只得輕輕地啜了一口牛奶,然後就再次躲開了。

「沒水沒電……煤氣也斷了吧?你吃生米?」程子介看著她,心中難受了起來。

「沒有……」鍾美馨不好意思地扭過頭去,但她確實吃了幾把生米。

「媽。」程子介心中難過起來,伸出一隻手緊緊地摟住她的肩膀,另一隻手拿著牛奶,將吸管追著鍾美馨的嘴,終於再次塞進她嘴裡。

鍾美馨不再抗拒。以前母子兩這樣的拗勁,最後都是她投降了,這次也不例外。她靠在程子介肩上喝掉了剩下的半盒牛奶,終於有了一點安寧的感覺。

「就這最後一盒牛奶了,一直給你留著……你還是餓怎麼辦?」喝完牛奶,鍾美馨伸出舌頭,像個小女孩一樣舔了舔嘴唇,終於綻放出一個輕鬆的微笑。

「沒事的,餓歸餓,但是我覺得現在好像渾身有使不完的力氣。真奇怪。」程子介將牛奶盒丟進滿噹噹的垃圾桶,環顧了一下房間。平日里一直整潔的家現在亂糟糟的,實在是不成樣子。

「對了,小傑,你的力氣變大了,剛才那繩子……普通人絕對不可能拉斷的。」鍾美馨有些遲疑地看著程子介。

「是嗎。」程子介走到歪在客廳中間的沙發邊,隨手舉了起來。他這才發現自己的力氣真的是變大了不少:平時這張沙發自己一個人絕對搬不動,現在卻一隻手就提了起來。

「媽,這是怎麼回事?」程子介吃驚地看著手裡的沙發,一幅不敢相信的樣子。

「怎麼會這樣……這絕對是變異的特徵……」鍾美馨看著兒子,皺著兩道美麗的柳眉,喃喃地嘟噥著。

「可是我沒覺得哪裡不對勁啊……」

「等等。」鍾美馨想了想,找出一堆文件,跑到陽台上,對著夕陽的餘暉竭力辨認了起來。程子介趕緊跟了過去,但是那些文件上的醫學術語他完全看不懂,隨著鍾美馨看了一會,他終於放棄了,把注意力轉回她的臉上。

「難道是這個原因……」鍾美馨看了一會文件,放了下來,蹙著眉頭思索了一會,才看著程子介:「這種病毒無論是呼吸道傳染,還是血液傳染,都會先侵蝕肌體,然後是內臟,順著神經、脊髓、腦幹一直侵蝕到大腦,最後病毒完全控制人的大腦,接管人體的行動……你腦幹受了重創,所以病毒的攻擊到你腦幹就停止了,雖然給你的身體造成了變化,但是沒能控制你的行為。「

「你不是說,被病毒感染了以後,身體會腐爛嗎?」

「也對……真奇怪。」鍾美馨在夕陽如血的餘暉下靜靜的思索著。程子介看見媽媽恢復了往日那潛心鑽研醫學問題時的專註,不敢打擾。於是放眼四顧,卻只能看到一片死寂的城市。整個海源市籠罩在暮靄下,完全見不到任何燈光,也聽不到任何聲響。只能隱約看到不遠處的街道上晃蕩著三三兩兩的人群。

程子介吸了口氣,他知道那些已經不是人了。

「不明白……我現在也沒法給你檢查。」鍾美馨思索了半天,放棄了。

「以後再說吧。」

「肯定還是和你後腦勺那傷有關係,所以你的身體起了變化,但是神智沒有受影響。」鍾美馨最後得出了結論。

「可能吧……」程子介頓了頓:「媽,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沒水沒電沒吃的,呆在這隻能是等死。」

「媽也不知道……」鍾美馨搖了搖頭:「你要是一直不醒,媽肯定會在堅持不住的時候……自己了結的。」

「國家沒有通知去哪避難嗎?」程子介思索片刻,想起了那些文藝作品中的情節。

「沒有,事情爆發的太突然了,而且混亂得不成樣子。」

「我去看看外面什麼情況。」程子介點了點頭,他深知自己現在肩上的責任。媽媽畢竟是個弱女子,在這樣的世界末日後,需要自己的保護。

「別去……外面肯定都是喪屍。」鍾美馨緊張地拉住程子介的手,帶著哀求的語氣。

「媽。」程子介回過身,伸出雙手按住她的肩頭,低聲道:「我們不能在這兒等死。爸爸拚命保護我們活下來,我們就要想辦法活下去。」

「小傑……」夕陽的最後一抹亮光也漸漸黯淡下去,程子介透過鍾美馨眼睛裡的淚花看到了恐懼和關切。他笑了笑:「天黑了,我也不出去,先開門看看門外什麼情況,應該沒事。」

「嗯。……等等。」鍾美馨這才輕鬆了點,想了想,去找出一隻手電筒塞進程子介手裡:「先看看吧。」

程子介接過手電筒,打開開關。光柱有些暗淡,很明顯電已經不多了。他緊緊抓住媽媽顫抖的手,兩個人來到家門口,深深地吸了口氣,母子兩對視了一眼,程子介才按捺住怦怦的心跳,伸出手去拉開了門。

門剛拉開半扇,兩人就聽見低沉的一聲咆哮:「嗷」。緊接著就是一股惡臭,像是全世界的動物內臟都腐爛了一樣,撲面而來,讓程子介胃裡一陣翻騰。鍾美馨則是掩著嘴,乾嘔了起來。

定了定神,程子介才忍著惡臭,用手電筒照了照門口。只見一個人趴在防盜門上,拚命從防盜門的柱子間對著程子介伸出手指,不停地虛抓著。

這就是喪屍了。雖然聽媽媽說過,但是程子介第一次真正面對這玩意,還是嚇得不輕,不由自主地後退兩步,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鍾美馨則嚇得渾身發抖,蹲在一邊哭了起來:「小傑、快、快關門。」

程子介拚命壓抑住緊張的心情,慢慢地將手電筒對準那個喪屍。在暗淡的光線下也能看清它的皮膚都是半腐爛狀態,流著黑色的血液,肌肉和筋腱都裸露在外。

「媽……你別怕,這是、這是爸……」程子介的聲音哽咽起來。他已經看清了這是他的父親:還沒完全腐爛的臉部肌膚上的那兩條濃黑的眉毛、左眼角一顆大大的黑痣、更重要的是那個喪屍身上穿著一件已經破爛的警服,警服胸前的警號還完好無損。

那是他父親的警號。

自己的父親已經變成喪屍了。程子介腦子裡一陣恍惚,雖然聽媽媽說過,他已經知道父親凶多吉少,離開家是因為自己被咬過以後,選擇將安全的家留給妻兒,自己獨自去面對死亡。但是看到父親不知道算死還是算活的趴在自己面前,程子介還是不能接受,只覺得腦子裡一片空白。

繼續更

「皇上,沒事吧?」

還不等黃裳徹底消化剛剛的那些消息,原本已經跑開幾步的劉鑫也及時趕了過來,扶住了有些愣神的黃裳,緊張地問道:「你沒被這東西咬吧?」

「沒有……」

黃裳看了一眼已經不再動彈,破碎的頭顱中還在泊泊流淌著腦/漿和鮮血的喪屍,搖了搖頭。

「沒有就好,我們快走,那些喪屍要過來了。」

知道黃裳沒有被咬,劉鑫也是鬆了口氣,隨後便準備拉著黃裳就往外面跑去。

直到此刻黃裳才發現,原來那幾個由車禍遇難者所化的喪屍在咬死了那些救護人員之後,居然沒有再繼續撕咬那些救護人員,而是踉踉蹌蹌地爬了起來,並逐步朝他們逼近過來。

「明明面前還有食物,卻選擇繼續捕獵……」

看到這一幕,黃裳心中頓時一沉:「這種東西,難道跟食人魚一樣,不把獵物徹底消滅就決不罷休嗎?」

他本來還想趁著這些喪屍在吞噬屍體的時候將其逐一擊破,可是現在看來他把這些喪屍想得太簡單了。

「我的親哥啊,你還愣著幹嘛,快跑啊!」

看到黃裳居然不跑,還在原地觀察那些逐步靠近的喪屍,劉鑫頓時急了。

「你走吧,我留下。」

想到系統所說的話,黃裳最終搖了搖頭,然後蹲下身子,把一邊原本用來進行破拆事故車輛車門的一根撬棍撿了起來。

這撬棍有差不多一米半長,一頭是雙頭撬口,一頭是比較尖銳的單頭撬口,拿在手裡沉甸甸的,至少有十幾斤重,用來對付這些只有腦袋是要害的喪屍應該不錯。

「黃裳,你瘋了?」

看到黃裳居然不走,劉鑫一下子急了:「現在可不是做英雄的時候,你別以為幹掉了一個殘廢喪屍就能幹掉這裡所有的喪屍,你這是找死啊!」

「我就是不想死,所以才留下來!」

黃裳搖了搖頭,看著那幾個踉踉蹌蹌,推開路上一些障礙,逐步靠近的喪屍,深吸一口氣,沉聲說道:「你走吧,這是我一個人的事!」

既然系統說這只是末日的開始,那隻怕會有更多的地方出現喪屍,所以與其逃避,那還不如趁著現在這些喪屍還不算太多,搏上一搏!

「黃裳,我日擬妹啊!」

聽到黃裳的話,劉鑫忽然怒罵一聲,然後同樣撿起了一根撬棍,咬牙切齒的說道:「老子一定是瘋了,跟你這個煞筆一起留下來送死,如果老子死了的話一定是你害的!」

「這不關你的事,你快點走!」

看到劉鑫雖然怕得要死,但居然還是留下跟自己並肩作戰,黃裳心中頓時湧現一股暖流,可嘴裡卻還是罵道:「就你這點本事,別留下來妨礙我!」

「老子是你的助手,當然要留下來,你別跟老子逼逼了!」

劉鑫也是一個倔性子,此刻也是回罵了一聲,然後雙手握緊撬棍,緊張地叫道:「記住打腦袋啊,而且別太靠近了,電影裡面這些東西的速度都不快,我們小心點應該能應付……我草!」

只見劉鑫話音還沒有完全落下,那位於最前方,原本還有些踉踉蹌蹌的喪屍卻如同是聞到了血腥味的鱷魚一樣,突然猛地向前一縱,以比之前快了好幾倍的速度朝著位置靠前的黃裳撲了過來!

這種撲擊的速度根本就不是電影裡面那種普通喪屍能比的!

去他嗎的電影!

「去死吧!」

還好這喪屍的撲擊速度雖快,但還沒有快到讓人無法反應的速度。只見就在這隻喪屍縱身前撲的瞬間,早已經有所準備的黃裳也已經怒吼一聲,然後雙手握緊那根撬棍,狠狠的朝著喪屍頭顱砸了過去。

然而或許是因為喪屍撲得太快,又或許是因為黃裳第一次用撬棍砸人不太熟練,只見下一刻他原本瞄準了喪屍腦袋的撬棍卻是砸在了喪屍左邊的肩膀上!

嘭!

剎那間,伴隨著一陣沉悶的撞擊聲響起,那被黃裳全力揮動的撬棍也是直接將喪屍左邊肩頭的血肉給撕裂,然後繼續向著喪屍的腦袋掃去。

不過可惜的是,由於被這肩頭擋了一下,導致這撬棍的位置有點偏移,再加上喪屍也被這一棍砸得踉蹌後退,所以這一棍最後沒能一舉將喪屍腦袋雜碎,只是擦在了那喪屍的面龐上,帶走了左臉的大片血肉和一隻眼睛而已。

這種傷勢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極為致命的,可是對於只有頭顱是要害的喪屍而言卻並不算什麼,所以下一刻那沒了半邊面龐的喪屍也僅僅只是踉蹌了一下便恢復了平衡,然後張開那沒有血肉遮蓋的大嘴,再度朝著黃裳撲了過來。

只是度過了最初心理障礙,克服了恐懼,而且有所準備的黃裳又怎麼可能輕易讓這個喪屍近身?

只見就在這個喪屍第二次朝著黃裳撲來的瞬間,黃裳那撬棍也再次揮來。而這一次,他的撬棍再也沒有失誤,狠狠的砸在了喪屍的頭顱上!

嘭——咔嚓!

黃裳是法醫,自然知道頭蓋骨是人體最堅硬的骨頭之一,所以他這一棍並不是砸在喪屍的頭頂,而是橫掃在了喪屍的太陽穴位置。

剎那間,便見伴隨著一陣沉悶的撞擊聲和碎裂聲響起,那鋒銳的雙頭撬口在黃裳全力的揮動下就像是鏟刀一樣深深的刺入了喪屍的太陽穴之中,接下來更是猛地一掀,將那喪屍的頭蓋骨直接掀飛,連著裡面的腦/漿都被絞碎,如同被灑掉的豆腐腦一樣,混雜著腥臭的鮮血四處飛濺。

頭顱破碎,那喪屍也恍若失去了動力的玩偶一樣,渾身一顫,重重的摔倒了地上!

同時一道藍光從那喪屍的殘骸之中激射而出,融入到了黃裳的身體裡面!

啪!

剎那間,黃裳之感覺一股柔和而清潤的力量迅速在體內遊走,並逐步融入到了他的血肉,經絡和骨骼之中。

這種感覺非常的玄奧和舒服,就像是有一股清泉在不斷洗滌著黃裳的身體一樣,讓黃裳感覺自己的身體變得越來越通透,越來越純粹,越來越強大。

與此同時,黃裳身上的肌肉線條也似乎是變得明顯了一些。

正如系統所說,殺戮這些喪屍的確能夠加快黃裳《谷衣鍛體術》的修行,而且效果非常好!

不過現在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因為就在第一隻喪屍被黃裳殺死的瞬間,第二隻,第三隻喪屍也已經沖了過來,然後一左一右,恍若兩條獵食的惡狼一樣撲向了黃裳!

「該死!」

看著這一左一右殺來的兩隻喪屍,黃裳心中頓時一緊。

雖然在殺死了剛剛那隻喪屍之後他的實力得到了一定的增強,但要他一下應付兩隻喪屍也絕對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就算他有谷衣鍛體術護身,能夠在一定程度上不懼喪屍病毒,但他畢竟還是血肉之軀,如果被喪屍咬到要害的話他一樣會死的!

「給我滾開點!」

值得慶幸的是,黃裳此刻並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只見就在那兩隻喪屍衝過來的同時,一個人影也從黃裳身邊沖了過去,然後揮起手中的撬棍,砸在了一隻喪屍的身上。

劉鑫出手了!

只不過跟身強體壯的黃裳不同,劉鑫的身材比較消瘦,力氣自然也無法跟黃裳相比,所以他這一棍子下去雖然將喪屍抽了一個踉蹌,但卻並沒能對喪屍造成真正的威脅,甚至那喪屍還很快再度撲來,跟劉鑫糾纏在了一起。

遠處,更多的喪屍開始衝來,甚至連之前被咬死的那幾個人都開始不斷抽搐,隱隱有屍變之勢!

這些喪屍果然具有感染能力!

「必須要速戰速決!」

看到這一幕,黃裳眼神也是一凝,然後咬緊牙齒,再度揮起手中的鋼鐵撬棍,以雷霆萬鈞之勢,狠狠地砸向了他前方的那個喪屍。

然而也不知道是喪屍還殘存著一定的自衛本能,還是因為湊巧,此刻那個撲向黃裳的喪屍居然將雙臂擋在了自己的前面,迎向了黃裳的撬棍!

可是此刻黃裳也已經沒有了變招的餘地,只能咬牙將那撬棍繼續朝著喪屍砸去!

嘭——咔嚓!

下一刻,那撬棍便狠狠砸在了喪屍的雙臂之上。

可是出乎黃裳預料的是,他這一棍居然直接將那喪屍的雙臂從中砸斷,並且余勢不止,砸在了喪屍的身上。

雖然在經過了雙臂的阻礙之後,他這一棍並沒能砸碎喪屍的頭顱,但卻也是砸得那喪屍滿臉血肉飛濺,向後踉蹌退去!

「力量居然增強了這麼多!」

直到這時黃裳才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力量提升了多少,在感到一陣驚喜的同時也不敢有任何停留,手中撬棍一轉,將單頭撬棍向前,直接朝著那喪屍血肉模糊的面龐刺去!

此刻這喪屍還尚未恢復平衡,根本無法躲避,或者也根本沒想過躲避,所以便直接被那單頭撬口所刺中。

隨後,在一陣沉悶的撕裂聲中,這單頭撬口也是直接穿透了那喪屍的頭顱,而那喪屍也是渾身一顫,不再動彈,唯有腥臭的血水混雜著腦/漿,從它嘴裡和破碎的後腦湧出,滴落在地。

而隨著這隻喪屍被黃裳格殺,又有一道藍光融入到了他的體內,同時那種靈氣入體,梳理經絡血肉,從而令身體增強,恍若新生的感覺也再度浮現,只不過沒有第一次那麼強烈罷了。

但即便如此,黃裳也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大增,隨後手中撬棍猛地一甩,直接挑起那隻喪屍的屍體,就像是挑起一個破麻袋一樣,將其砸向了那個已經將劉鑫壓倒,只不過被劉鑫手中撬棍擋住,還沒有咬到劉鑫的喪屍身上。

嘭!

下一刻,伴隨著一陣沉悶的撞擊聲響起,那個喪屍也是直接被黃裳用喪屍屍體砸開,甚至還沒來得及站起,就被黃裳追上,然後一撬棍直接砸在頭上。

得到了第二次強化後,黃裳的力量顯然已經變得更加可怕,只見在這猛地一砸之下,那喪屍整個腦袋居然都如同被人用大鐵鎚砸到的西瓜一樣爆開,腦/漿血肉和眼珠裡面的絮狀物四處飛濺,灑落一地,甚至還有不少濺射到了他的身上。

此刻的黃裳,簡直就像是化身為了一個殺神,所向披靡!


喪屍這玩意兒,有一本專門寫的書叫喪屍生存指南,裡面到煞有其事地描述了喪屍所有的機動功能,好像是真的一樣。有時候我回答問題也會用裡面的結論來回答。但仔細思考一下,喪屍這種沒有必要必須進食,而且力大無窮,永遠不會疲勞的永動機型生物,如果真出現了,違背能量守恆定律,估計牛頓的怒火都能把那些喪屍燒死……但如果真的出現了相似的寄生生物,例如有無窮的飢餓感,把人類的力量到最高水平的,也不會比喪屍難殺。畢竟是寄生生物,一般是跟宿主同生死 共存亡(雖然不管宿主是不是很痛苦),只要把人殺死,寄生蟲應該也差不多了。所以不像是那種必須爆頭,只要把它打至喪失了90%的行動能力,或者把它心臟打爆或者身軀炸出一個大洞應該也就行了吧……

不過話說回來,人類目前對環境的破壞越來越嚴重了,如果突然蹦出一個上古病毒並顛覆了我們所有的生物的認知也是有可能的。


會出現

根據現在的生活節奏,我已經快變成行走的喪屍!預計不用未來,馬上了


狂犬病病毒+流感病毒 人工合成

你們覺得怎麼樣?


其實喪屍病毒現在已經有了雛形了。比如說瘋牛病病毒。埃博拉出血熱病毒和狂犬病毒。


樓上都在亂說,喪屍可能出現,但是遠比電影里的弱,也不可能威脅到人類。喪屍最大的bug就是能量問題,狂犬病人發作很快就死了,還是在家人給他餵食的情況下。但是喪屍在電影里不吃同類,那樣的話,折騰個一天就能量用盡了。而且人的身體其實挺嬌貴的,每天要補充各種水,蛋白質,維生素,微量元素,吃同類都不能保證身體機能,更何況喪屍的身體早就出問題,那時候消化道都不能用了,一個出問題的身體主宰身體的肯定是真菌而不是病毒,真菌負責分解這些腐爛的生物。喪屍最大的bug說完了,就說說喪屍電影里的另外2個bug,喪屍分辨敵我和喪屍長途奔襲,喪屍身體機能都那樣了,還能做出這倆種複雜社會行為?

只要是血液傳播,人類消滅這種病毒很容易(只要人類願意殺人,艾滋也能很快消滅)


誰知道呢,不過我記得美國軍隊還有專門關於發生類似喪屍事件的預案


如果按照影視遊戲里的喪屍,我告訴你,不會出現。

沒有依據,等出現了艾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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