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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风 微小说
流风淌月,春梨剪雪,都不过是人间的一场幻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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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那是深秋的一个夜晚,人迹罕至的山林中,枫落如火,寒蛰微鸣,惊起离人清梦,一曲箫音传来,久久不息。
少年剑锋挥斩飘叶,乱步踏碎了流年,低沉如龙吟的剑鸣和著萧声,奏出天籁之音。他伴随著剑招而动,脚下时而如飞燕曼舞,时而似贵妃醉步。每一次挥出都带起剑光如月,剑华似水。
「嘿!」 少年脚尖轻点,鱼跃而起,一剑刺出,似是要穿破苍穹。 「好一招「揽风借月」!」 萧声戛然而止,少女声如清霖,脱口赞道。 「师妹,你又取笑我么?」 少年脸色微红,侧头朝少女望去,只见女子蛾眉樱唇,桃目生春,只是一眼,就让人挪不开目光。 「师兄精进神速,不过数日就学会了「水月剑歌」,刚才那一剑颇有凌云之志,不输当世名家。」 少女笑若春梨初绽,明杏新开。 「秋师妹,你说这世上的大剑客,都有多厉害呢?」少年轻拭长锋,淡淡问道。秋师妹若有所思,而后轻声笑道,「天地之大,尽有能人。」
她起身踱步,指间把玩著一瓣杏花。 「滁州「饮霜阁」阁主张思渊的「弱水剑」施展开来,霜花盈袖,寒云吹柳,看似轻柔不争于万物的水泽在他的手中变化万千,我听与他交过手的人曾说,剑刃相触的刹那,仿佛一江春水流遍全身,那剑意令人争胜求战之心冰消雪逝,故而少有败绩。」 「水善万物而不争,这剑意当真高明。」少年笑道。 「徽州「栖凤楼」楼主李飞梧的「碧凰剑」也是极其厉害的剑法。」 少女复又说道。 「相传他乃是李商隐的后裔。」少女轻轻一笑,「据说他号称「彩翼双飞,灵犀分水」,剑法施展犹如人剑合一,剑音似九霄凤鸣。」 「如此技艺,著实令人不敢相信。」少年面露微笑,「若是将来有幸遇上,定要好好讨教几招。」 「除此之外,还有秦逐日的「六龙剑」,柳初霁的「倾雨剑」,杨远道的「云游剑」,王清渊的「莲影剑」,全都是天下有数的剑道高手。」 少年听了不由得起了豪兴,挡下袖手挥剑,月光照在剑身,光华流转,泛起涟漪。「夏晖。」秋师妹望著少年,眼神里透露出别样的情感,「你答应我,莫要逞强好胜,好吗?」
少年瞬间出剑,犹如惊鸿一闪,剑光似寒芒天星。 只见少女鼻前三寸赫然悬著霜刃,而她手中的花瓣,也被少年刺于剑尖。 「哈哈哈,笑儿,开个玩笑。」夏晖收剑回身,面带笑意,那瓣杏花缓缓飘落,躺在少年手心。 「放心吧,待得我归来之时,便赚得侠名一石,与你终老深山。」 少年脸上柔情缱绻,目如秋水,看著少女。2
时光恍若流水逐花,去似白驹过隙。转眼间,已是十载云烟。昔日少年江湖载酒泛轻舟,征帆孤影月长留,弹剑吹血,拔刃诛恶,归来之时,名满天下。
江南水秀养人杰,景美留春歇,多是手持青锋之辈的好去处。 扬州最大的酒楼「留名居」内,吴掌柜忙的汗流浃背。楼内人来客往,熙熙攘攘。最引人注目的,当是那两个对桌下棋的人。
掌柜的认得他们,一身劲装,胡须短粗,柳眉鹰目的那人,便是扬州「舞阳镖局」的当家樊云烈,为人豪爽,一手「辉阳剑术」名震东南。 而在他对面的那人,儒袍峨冠,衣带当风,颇有魏晋雅士的风范,据说是樊镖头新结识的好友。 「今天怎得这么多人来吃饭。」掌柜的心中莫名,他没有注意,一旁角落里,坐在一位青年,眼神散漫,随意的望著窗外,似是欣赏著风景。 「你说,那人真的会来么?」樊云烈夹住一块狗肉送进嘴里,一手捻棋落子。他性好食狗肉,时常随身携带,让掌柜的代为烹调。 「倒也未必。」那文士左手托起右袖,食中二指推送棋子,面容淡漠。 「世事如棋,岂有不败之法?更何况,那人是何等厉害,你我布下这局,也不过是略添几分胜算而已。」 「嗯。」 樊云烈一口气喝完杯中残酒,「那倒也是,不过你怎知他或许会来?」 「凭这个。」说罢,文士一翻袖袍,手上多了一柄装配古朴的长剑,「噌」的一声轻响,剑刃抽出,上面斑驳几点刻痕。
「哦?」樊云烈双眼盯著剑身,「这是何物?」 「此剑名「缀穹」,便是那「春晖剑」夏晖的随身爱剑。」 文士缓缓叹道,「说来惭愧,这把剑,是在下从师父那偷出的。」 「沈老弟的师父乃是当今武林第一的剑客,「落拓青衫」张翩,那一记「雁不归」不知留下了多少武林人手中兵刃,以及他们的傲气。」樊云烈感叹道。 「落拓不羁四海游,剑若惊鸿照九州」,便是我这等粗浅之士也曾听说过他的名号。」 「那一天,天色尚早。」文士顾左右而言他,「师父他老人家与夏晖相约论剑于西子湖畔,据说那里的柳树,迎风招展,很是好看…」 樊云烈也不打断,心知他必有所言,当下静静听著。一旁的年轻人似乎也在侧耳倾听,转过头来,看向樊沈一桌。 「我没有见过夏晖的面容,倒是遗憾,但听师父说,那人年约而立,眉清目秀,不似习武之人,倒似文弱书生。」 文士说著,手抚长剑,「师父用剑意夺去了方圆十里的生机,草枯木黄,柳条萎缩,堪堪透露出塞外狂沙万仞的景象…」
「好厉害。」樊云烈微讶。 「但只是一瞬,那夏晖又用剑意催生出一片新的江南春景,柳芽新吐,碧草如酥…」文士说道。 「枯木逢春」?」樊云烈惊讶,「这等巧夺天工的本事也是人能练出来的么?」 「是啊。」文士意兴萧索,「后来师父便向他求剑一观,以寻求剑意。」 「这怎么行?」樊云烈失声笑道,「对于江湖人来说,手中青锋,腰间刀剑便如同枕畔娇妻,囊中金银一般,轻易不与外人所观,令师可是失礼啦。」 「樊兄说的是。」文士苦笑,「可师父他老人家对于剑道的执著已非常人,一提到剑,便有了几分痴气,若非这股痴迷,倒也成不了如此卓艺。」 「看样子,那夏晖也是气度非凡之人。」樊云烈看著眼前长剑,点头说道。 「据说他当年提一柄孤刃,先破川陕六鬼,再杀山西七害。之后顺流而下,沿江东走,五毒邪教,黑虎恶帮,都逃不过他信手一挥。」 「最后…他杀上了苏州穹窿山,直面曾经的武林首恶,「悲风清冷」秋离歌。那恐怕是他最艰难的一战了吧。」「怎么说?」樊云烈不解。
文士缓缓说道,「樊兄不知道吧,秋离歌育有一女,名叫秋巧笑,那是夏晖的青梅竹马。」 「这确实是很令人为难。」樊云烈叹道,「大义之前,私亲难恕。」 「阁下听了这么久,还没听够么?」文士望著不远处的年轻人,眼神凝重,「从刚才起,你一直投箸停杯,莫不是来酒楼里喝风吃云?」 年轻人笑了笑,「餐风筷云,那是颜回所为,区区不过胃口不佳,这也碍著二位了?」 「好个胃口不佳。」樊云烈冷笑,「我今日要宴请一位大侠,还请移驾别处,饭钱我加倍给你。」 「我若是不呢?」年轻人淡淡说道。 「那就可惜的很了。」樊云烈轻笑,「可惜阁下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说时迟 那时快 樊云烈右手劲力微吐,对面文士手上的「缀穹」剑飞到他手中,他转身一道劈斩,年轻人身前方桌已成两半。剑尖距离他的鼻前不过一尺,散发出的剑气却令周围食客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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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厉害的剑法。」年轻人笑道,「刚才斩落的一瞬,我似乎看见一抹清辉,这便是「辉阳剑」么?」
樊云烈见他称赞剑法,心中也是怒意消散,当下抽剑回身,淡淡说道,「不错,你能看见我的剑意,这份眼力也不算太差。」 「剑意么?」年轻人从怀里掏出一片明黄的杏瓣,眼中流露出惆怅的神情。 「告辞了。」 年轻人起身下楼。 「还算识相。」樊云烈笑道。 文士却说道,「我瞧他模样古怪,行事异常,不可留之。」 「这样么?」樊云烈思忖道。楼外天若碧水,倒映星河如屑。
年轻人还在河岸徘徊。他不断的把玩著手中杏花,眉头微皱,似在思索回忆著什么。 「年轻人,行行好,给点吃的吧。」 一个乞丐模样的老人衣衫褴褛,走路摇摇晃晃,蹒跚著来到年轻人身前。 「吃的么?」年轻人收起花瓣,转身准备去附近店里买点吃食,忽然他目光一闪,「退后!」 说著他伸手抓向老人,向后凌空飞掠。 地上赫然一排银色的铁镖。 几个黑衣人持刀围来,向著年轻人砍去。 老人吓得大惊失色,抱头逃窜,却不小心跌倒在地。 年轻人几个晃身来到不远处的一颗柳树前,折柳为剑,劲力布满柳条,撞上黑衣人的刀刃,传来大力震得他们虎口一热,兵刃险些脱手。 年轻人脚踏乱步,柳条轻刺,「叮」的一声脆响,三把刀被一根碧柳贯穿,凌厉的剑劲震碎了黑衣人们握刀之手的筋脉,他们恍然发现,右手无力垂落,再也提不起劲来。 「还不走么?」 年轻人冷冷道。 几个黑衣人落荒而逃。 玉蟾高悬,银辉洒落,一老一少二人坐在河边,分饼而食。 「你好厉害!」老人狼吞虎咽的吃完了肉饼,抹了抹嘴,憋出几个字来。 「你还没吃饱吧?」年轻人笑道,将手中肉饼递过去。 老人也不推辞,拿过就吃。 「像你这般不谙世事,只为生存而讨食,也叫人羡慕。」 年轻人看著老人吃著饼,暗自苦笑,他抬头仰视星穹流转,参商永离,喃喃自语, 「醉卧柴堆,醒乞嗟食。心中一尘不染,不为俗务所困,不叫情丝所缠,朝食夕眠,浪迹四海,作一闲云野鹤,纵然一文不名,倒也逍遥自在。」 老人似是听懂了他的话,吞吞吐吐的说道, 「没钱…吃不饱饭…饿…冷…」 年轻人听了,愣住时许,忽而笑道,「是啦,你年已垂幕,就是想做事也难。」 「你…名…名字…」老人说道。 年轻人又从怀里掏出花瓣,淡淡说道,「我也很想知道,我到底叫什么。可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记不起从前时候啦。」 老人瞟了花瓣一眼,眼神中多了一丝异样的情绪。 夏晖看著杏瓣明黄,眼中怅然, 「我总觉得,有个人,在等我回去。」 「是啊,确实有人等你回去呢。」 一声冰冷的话语传来,裹挟著寒风凛冽,刺的人一阵发抖。 只见那文士正在不远处站著,脸色淡漠。 「阁下的本事不小,不知师从何人?」 年轻人默然不答,那文士却不闭口,徐徐说道。 「在下姓沈,名讳轻鸿,师从…」 「张翩。」年轻人突然开口。 沈轻鸿一怔,笑道,「阁下偷听的本事在下佩服的不得了。」 「这名字我好像在哪听过。」年轻人皱眉。 「你当然听过。」沈轻鸿笑道,「你还见过呢。」 沈轻鸿盯著年轻人一字一顿,「对么?夏晖?」 「你说谁?说他么?」年轻人一愣,向后看去,老乞丐早已跑的无影无踪。「你说我?」 「还能有谁?」沈轻鸿冷笑,「方才楼上之时,我便注意你很久了,我之所以敢断言你是夏晖,是因为,那片花瓣。」 「花瓣?」年轻人疑惑… 「那年,夏晖初入江湖,走南闯北,凭著手中利刃,心中侠心,赚得零星微名。」 沈轻鸿缓缓说道, 「后来,他遇上一个强敌,险死还生,几度垂危,全是因为心中执念,方才志起背水,重立武林。」 说到这里,他悠悠吟唱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巧笑倩兮…巧笑倩兮…」年轻人反复急念著,神情恍惚。 「记起来了么?」沈轻鸿道,「秋巧笑,你的爱人,我的妹子。」4
「留名居」内,饮者长醉。 窗外碎星缀云,楼内灯火阑珊。 吴掌柜看著桌上渐凉的佳肴,心疼不已。 「樊镖头,这么晚了,夏晖应当不会来了吧。」 樊云烈沉声摇头,「沈老弟的手里有他的佩剑,我已鸿雁传书,约他在此相会还剑。」 「那夏晖回信了?」吴掌柜问道。 「没有。」樊云烈摇头。 「哎,那或许是他没收到呢?」吴掌柜正要劝说,忽然听见楼上异响。 待他慌忙的奔向楼上,忽然看见一老者正在胡吃海喝,大快朵颐。 「哪里来的臭要饭,这可不是给你吃的!」吴掌柜慌忙上去阻止。 谁知那乞丐如若未闻,脚步只是轻点,一阵罡风平地而起,将吴掌柜震飞出去,撞断了梁柱。一声惨叫传来,樊云烈招呼众多镖局打手奔上楼来,见次情况,怒极反笑,「老东西,活腻了。」 一旁打手早已按耐不住,提剑上去,作势要砍下乞丐的脑袋。 乞丐缓缓起身,走向栏边,每走一步,就有一人无故倒下,樊云烈见此心中大感惊骇,语不成段,言不成章,「你…你是谁…」 「我?」老人似是疑惑,「我是谁?你又是谁?」 樊云烈强压恐惧,颤声说道,「我…我是…「舞阳镖局」的总…总镖头…」 「你姓樊?」老人淡淡说道,「舞阳侯」樊哙的后人么?怪不得桌上这么多狗肉。」 「是…是…老人家法眼如炬,明察秋毫…」樊云烈恭维著。 「呵…」老人咧嘴一笑,「你告诉我,我叫什么,说不出来,这里就要少一个活人…」 众人闻言一惊,纷纷向外逃去。 楼外天光云影,屋内寂寥无声,如死一般的寂静。 「还有谁试试?」老人冷笑。 屋内伫立著十多具犹如雕塑一般的尸体,死而不倒,可见伤口精准之极,细微而致命。 樊云烈早已吓得三魂失了七魄,犹如行尸走肉一般。「你…你是她的哥哥?」夏晖怔然,「那你知道我的事也不奇怪了…这瓣花…」
沈轻鸿悠悠说道,「那是杏花,若无你「枯木逢春」的剑意笼罩,早已枯萎啦。」 他一翻手腕,「缀穹」赫然趟在手中。 「你可知,为何这把佩剑名为「缀穹」?」 一瞬间,夏晖脑海思绪奔涌。 少年提剑轻点刺苍穹,如寒星天芒的剑式为天空点缀一束亮色。 少女如画的眉眼仿佛近在咫尺,又远在天边。 「笑儿…笑儿…」夏晖语无伦次。 他记起来了,他全都记起来了,那一天,他得知爱人的父亲便是武林万恶之首,便提剑证道,直上穹隆,他忘不了,笑儿两难抉择,他忘不了,笑儿梨花溅泪,他忘不了,那一瓣春杏如雪。5
「当她得知你剑挑秋离歌,双双负伤失踪时,他以为你已亡故,便自尽了。」沈轻鸿清泪掩面,声音颤抖。 「她临死之前将这把「缀穹」托付于我,希望能找到你的尸体,好生安葬。」 我寻遍各地,委身于「舞阳镖局」,托他们打探消息,终究得知你尚存于世,于是安排了留名居内的见面… 「你不必骗我。」夏晖摇头说道。 沈轻鸿一愣,「我怎是骗你?」 「在留名居内,樊云烈使出剑法,斩断木桌,如此动静,他身旁的一众食客居然都如不见,也不逃走,想必是镖局打手化妆,要埋伏算计于我吧?」 夏晖淡淡说道。 沈轻鸿笑道,「或许是他们正好胆子大些呢?」 「在河边偷袭我的那三人消失不足须臾,你就出现了,这也是巧合么?」夏晖冷冷说。 沈轻鸿渐渐不语。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夏晖轻声说道,「你为何会知道秋离歌没死?」 沈轻鸿一愣,「自然是道听途说来的。」话刚出口,他便已后悔。 「那关于笑儿的事情,也是道听途说么?」夏晖声如寒冰。「你本名怕也不是沈轻鸿吧?」「出来吧。」
夏晖朝著身后喊道。可回应他的,只有寂静。 「寂兮廖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夏晖朗声轻吟,「恶名昭彰的「寂寥剑」秋离歌,什么时候也变成了无胆鼠辈?」他冷冷说道。 「鸿儿,退下吧。」 一个身影从暗夜里徐徐走来,每一步都仿佛踩著虚空,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爹…」沈轻鸿叫道。 夏晖看了看眼前老人,妆如乞丐,丝毫没有武学高手的样子,实在令人难以想像,这样一个人,竟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秋鸿才是他的本名。」老人说道,「到底是没骗过你。」 「你退步了。」夏晖说道。 「我怎么退步了?」秋离歌笑著问道。 「当年只凭无声无息的剑气,便能纵横天下的秋离歌,现如今居然要靠耍阴谋诡计么?」夏晖淡淡说道,「那个镖头呢?」 「你这么不了解我?」秋离歌冷笑。 「当是不在人世了。」夏晖叹道。 秋离歌侧过头去,看著一江月色,感慨万千,「若是我还有当年的剑意,又何必躲藏遮掩?当年你与张思渊交手,又剑败李飞梧,将他们的绝学「三千弱水」和「凤鸣九天」融会贯通,创出「春庭剑雨」,剑招绽放犹如三月春阳,尤为克制我的「悲风清冷」」 老人缓缓说著,秋鸿紧紧的握住「缀穹」,时刻提防夏晖夺剑。 「后来又将秦逐日的轻功「乘龙步」中的精髓「时乘六龙」,混合了柳初霁的「凌云蹈海」,创出「惊鸿逐影」,小子,单从武学天赋上说,天下无出你右者,但你要娶我女儿,却又看不惯老夫的作派,怕是没这个道理吧?」6
「春杏雪」 夏晖轻声说道。 「什么?」秋离歌一怔。 「那是我剑术的名字。」青年身形急动,一瞬间幻化出万千花影,飘摇不坠。犹如一场寒冬大雪,覆盖了整个扬州。 秋鸿在漫天「雪花」中不知所措,忽然听见夏晖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剑意所至,万物皆可成剑。」 少年在雪中狂舞,天地都为之失色。那年的扬州下了一场奇怪的雪,人们只看见满天柳絮一般的白雪飘落,却丝毫感觉不到寒冷,反而有些温暖。
「留名居」内,发现了「舞阳镖局」镖师的尸体,官府怀疑是江湖仇杀,奇怪的是,在他们身上竟然找不到一丝伤口。 河畔两具尸体仿佛冰雪雕琢,浑身僵硬,其中一人,手持长剑,双目圆睁。 又到了深秋时节,青年斜倚云碑,手持玉箫,吹落枫雨如潮。 「秋光老,萧音绝,唱清歌一曲,万事都歇。故里朱颜辞旧阙,云外孤鸿眠霜雪,与卿长别。」 「庄周蝶,非梦也,弹指烟尘灭,此问何解?子规望蜀空啼血,离人犹盼春庭月,掌中杏叶。」 摊开手,一瓣明黄杏叶躺在掌心,似是对他微笑, 恍如当年。自己闲著写的???????
墨唯江南烟雨时节,墨唯抬头凝望屋顶瓦上的落雨,油纸伞下纤巧的侧颜秀美如画。他跨出门,望著她,停了脚步,静静伫立。她淡淡侧身,唇角牵扯一抹清浅弧度。一时间天地喧嚣俱无,只余三月屋顶雨滴落地的声音,充溢了小小的一方天地。他淡淡吐言:「在下与姑娘一见如故,敢问姑娘芳名?」她脸颊清浅梨涡印著三月青青天色:「墨唯。」墨家有女,倾国倾城,扶风弱柳,娇艳如花。墨唯犹善诗书,写得一手娟丽清秀的好字她就这样长到十七岁,如花似玉的年纪,生得貌美无双,芳名远扬。终于,他得到了她的心,在一次偶然的相遇中。他是名满天下的第一公子,清冷出尘,宛若谪仙,倒也不辱没如花美眷。他对她极是宠溺,只是经常望著她出神,仿佛在追忆什么逝去的东西。她知道他骨子里的性格如此,并不多问,她很爱他,深入骨髓。直到有一天,他醉了,抱著她,痛苦的唤:「阿离...阿离...」她淡淡掰开他的手:「你醉了,歇著吧。」没有人看得到她的心碎,连一点点声音都没有,就那样像屋顶的琉璃瓦一般,清脆悦耳的一声,碎了。第二天早上,她立在他书房门口,一身青衫,未染妆容,墨色青丝在身后柔顺垂下。他一开门,看到的便是这番情景。「我来,是向你辞行。」她淡漠而疏离地开口。他急急两步迈到她身边:「阿唯,你这是要做什么?!」她敛眸,眸光清冷:「墨唯就是墨唯,不是谁的影子。」她娇小的身影立在满院紫薇花里,美的锋利,惊心动魄。他愣怔了一下:「你是我的妻。」她轻轻吐言:「我把我的心给你了,难道你要我杀了你,把它掏出来么?」他无言,凝望著她的背影,似是江南烟雨里的她,不染尘涓。他苦笑:「阿唯,我是真的失去你了么...」「闻君有两意,故此相决绝。」他望著她留下的字,很漂亮。他轻轻抚上自己的心口:「阿唯,这里从来只有你一人。可惜,我活不久了...那么,就让我用最决绝的方式,让你恨我吧...」紫薇花盛开的时节,墨唯离开了他。是他,导演了一出好戏,演给她看。就类似这种的,自己闲来写的(?????)图是呼葱觅蒜大大的,自己给配了配文字,嘻嘻
情未断,缘未了,往事仍要又一次霞光满天,我走出后山,望著那几千年都不曾变过的天。「师祖~师祖~」一个扎著丸子头的小男孩向我跑了过来,脸上充满了兴奋。「我在您的书柜下面找到了一本人间的画册。」一本纸页泛黄,笔迹斑驳的画册呈到了我面前。看著那熟悉的字体,不禁问出声「你可知他为何叫许仙?」在小童疑惑的目光中我转过身,轻声道:「因为他终究是负了一世相许,只为一朝得道成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