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做過哪些令你記憶深刻和奇異的夢?
一切似真似幻,讓人記憶深刻。
謝邀
16年做的夢。當時醒來急匆匆寫下最後的印象,因為覺得很奇妙。當時他已經離開了我的生活。我們不是戀人,很特殊的關係,他也不喜歡我,而我對他更多的是艷羨,嚮往著成為他那樣的人。但是最後因為一些其他的原因他還是離開了,從難受到逐漸習慣。前段時間武漢疫情,我身在武漢,他聯繫我了。一個隔著四年沒有動靜的聯繫人,通過網易雲的私信聯繫我,問候我在武漢是否還好。我能感受到他的關心,但是前不久因為發現個人的心境有些變化,最後我註銷了網易,那是我和他最後聯繫的東西,給過去的所有一個交代。
相見不如懷念,有時候更多的他是一個念想代表著我想去的北方。想清楚了這個才寫下下面的文章。算是紀念,人走不復。
寫的很快,今天一下午就寫出來了。夢也只有那麼一點記憶了。所以就是一個零星,沒有開頭為沒有結尾。
藉此回憶,那個我曾經想成為的人。
下面是夢的大概
我寫成了小說
以下是正文……
玉蘭提著裙擺匆匆跑向西廂的雪秀閣,一路上踐踏了不少花花草草,到了門前也還未等小廝通報行禮就猛的一推進去了,一口氣還未喘順,就急匆匆的向案台著一身鵝黃齊胸襦裙手執毛筆的少女開口講到:「小姐,表少爺回來了!」
少女將毛筆放在筆山上,皺眉道,「小妮子,莫要拿表哥打趣我了。」
「不,小姐,表少爺確實回來了,只不過說是帶了一個賣玉石的師傅。」
玉蘭話音剛落,但見剛剛還在案幾的少女,早就提著羅衫出門而去,府里的長廊上只聽得珠翠晃蕩在一起的聲音。
「父親,聽說表哥回來了。」少女來到大廳便是這副摸樣,玉面通紅還微微喘著氣。
齊父捋了捋鬍鬚,搖搖頭,「正在客房歇息呢,你莫要擾了晏兒,待他休息一番再去問候。」
少女嬌俏的撇了撇嘴:「父親,女兒知道的。」
「小七,你年已及笄如何再冒冒失失。前些時你娘為你尋膩的人家可就一個都看不中?」
「爹!你知道的我一直心悅表哥。」少女說完快速鞠了一躬,在齊父另起他話前早已退下。往自己西廂的院落走去。
「玉蘭,你可知表哥回來是長住還是暫住幾日?」齊七對著鑒台撥弄著頭飾,取下木蘭花釵又拿起梳妝盒中的另一支步搖,對鏡擺弄著又換回木蘭花釵。
「小姐,你可莫要為難奴婢了。我若說了夫人又要責怪奴婢了。」
「夫人,夫人……你滿嘴都是娘親。好玉蘭你便說與我聽,那福喜樓你愛的糕點少不了你。」
玉蘭走向鑒台,幫齊七放下髮髻,拿起一旁的木梳給她輕輕的挽著頭髮
「小姐,你何苦呢?表少爺志在遊歷你也不是不知,從上一次離家至今也有了三載,你何苦一直等著他呢?」
「我不是不知,但他儘管遊歷,只要他一句我便陪著他一同都行。」
「可是,小姐……」
齊七起身向床榻走去,「玉蘭你不必勸我的,我知你是為我好,但你也是知我固執的,如若有一天緣分盡了我便放手。」
「夏天悶熱我也有些乏了,你也下去歇息著吧。」
玉蘭往白瓷盆中又添了些冰塊,「表少爺只是同那師傅暫住幾日,據說行程還未定也不知是何時才能離開。」 說完微微嘆了口氣斂著手腳關上了門。
翌日
齊七給母親請過安,邊去尋那姜宴,到客房時詢問過小廝卻道表少爺早起請安後便同他師傅一去了書閣。
書閣是齊家一手沿襲下來,幾代人翻修完善,其中書籍所藏為天下珍寶,隨便從其中挑那一本怕不是世人接趨之若鶩。齊七心道,平日即使自己進去也得由父親過問再三,工序繁瑣複雜。此次,表哥那未曾見過的師傅竟如此輕易,怕是身份不簡單。
齊七心下念叨,便折回齊夫人的住處,想要去探探其中的實情。
「你是說那師傅?你可知民間的那句俗語『神有金仙問事,人有雲清子問卜。』」
「娘親是說,表哥所拜的師傅就是那雲清子?」齊七抿了口茶水,「只是父親是有事求人,不然也不會輕易開那書閣。」
齊夫人撫了撫齊七額前的碎發。
「你爹除了放心不下你也再無其他。他想給你找一個稱心如意的人家,你也莫要怪他,爹娘只有你一個女兒,我們都年歲漸高未來也許一個人陪伴著你。」
「可,娘,你知道我……」
「女兒家的心事,娘如何不知道,你的性情如何娘一清二楚。從小爬樹掏鳥窩,下渾水捉蝦,十歲便敢與表哥圍堵狩獵,你不是養在閨閣中的小姐。娘與爹也沒要你長在這規矩里,但你始終是女兒,不是堂堂七尺的男兒。打小姜宴就沒有爹娘,你倆是我看著一同長大的。你從小就說非晏兒不嫁,晏兒也為人正直,若你們真對對方有意爹娘肯定早早答應了,但是娘希望你明白你在乎的是你表哥還是欣賞他,娘不希望自己的女兒想不清這一點然後一生都會走錯。你是個聰明的孩子,你可以有時間自己思量思量」
齊七緘默,她需要時間去好好度量這些。
齊七沉溺於齊夫人的話這些天也就沒去見姜宴。這件事情以後,又過了兩三日。今日陽光和煦,齊七拿了一疊桂花糕,便往桂園走去。剛剛跨過門坎走了三兩步,便聽見姜宴與一老者的聲音。下意識的想要轉身離開,不料突然聽到熟悉的聲音喊住了自己。
「阿七,好久不見,出落得更像個大姑娘了。」說話的功夫姜宴便走到了齊七跟前。齊七不得不抬頭看向他,說話的青年一雙濃濃的劍眉,原先姣好的面容也由於出門遊歷日晒雨淋變得有些黝黑粗糙。對上對方的一雙眼睛,一雙澄澈的眸子里看不到半點的愛意,有的就只是誠摯的關心和問候。
齊七復低下頭,才發現自己腳下踩了不少落下的桂花讓上面沾了些泥土。心道,來年入味兒的桂花可就泡湯了。
招呼完畢,姜宴引齊七坐下,齊七注意到了旁邊的老者,留著山羊鬍,長著一張江湖術士的臉,越看越像騙錢的。面前攤了幾塊成色上好的玉石。齊七看著他,那老者也看著齊七,還帶著些莫名的笑意。
「喔,阿七忘了介紹。這是我師傅,是……」
「宴兒啊,不必如此繁瑣。你能否為我去取一塊碧色的玉石來?」
「那我這就去,你們在此候我一會。」姜宴雖是不解雲清子如此的用意但還是答應了。
「說吧,你把我表哥哄走是為何?」
雲清子也不做什麼架子,道,「女娃娃,你可知你爹娘讓我替你不上一卦。」
「你如此說了,我自然早已知曉。只是怕你那名聲在外是吹出來,莫不是出來招搖撞騙。」齊七心下不爽,出口便也毫無遮攔。
「你這女娃娃倒是看得清,我也不過想換些酒錢罷。如此聰明,若是個可以同我遊歷四方的男兒我反倒更願意收你為徒」
齊七反倒被氣笑,「那我要看你今天可看出些啥。」
雲清子擺擺手讓開了身後的擔子,裡面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玉石,說:「女娃娃你便從中挑一個你喜歡的吧。」
齊七也不知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葯,只按著心思選了一個通透的紅翡,全身半透明狀下部分是深紅色。她拿起來遞給雲清子,雲清子搖了搖頭,「女娃娃,這塊玉不好。」說完隨手拿起另一塊,指了指剛剛姜宴離去的方向說,「應該是這塊。」
齊七搖頭,心下有些嗔道如此過於隨便。仔細盯著那玉石瞧了一會才發現,雲清子挑出的那塊刻著「斷緣」二字。齊七隻覺得寓意不好,雲清子見她神態有些異樣,便告訴她,「此玉名為『斷緣』,與你所挑的玉相剋但是與他卻是相生的。」雲清子說,「你選哪一個。」
齊七不說話,片刻以後,她才說道:「我不想為任何人改變我堅持的東西。」
雲清子說,「也許凡事都會有個例外。」
齊七聽了搖了搖頭。突然想到前些時她娘親說給她聽的話。靜默著,放下「斷緣」和另一塊紅翡,留下雲清子一個人獨自離開。
等姜宴回來時,齊七早已離開,只看見雲清子不知從哪裡摸出來的酒,在桂花樹下喝的有些醉了。
過了些許日子,姜宴和雲清子一起拜謝齊家夫婦辭行,準備離家繼續遊歷。臨行前,齊父有些著急,拉過雲清子問了問齊七到底如何。雲清子只是笑著說,一切都早已穩妥,貴女心中也明了。
齊父雖然聽的有些雲里霧裡,但見女兒未出來送行心下也猜中了七八分。
年關將近,桂園的桂樹也早已布滿了白雪。
齊府里的人都說,小姐轉了性。不再時時站在閣樓上張望。齊七也不再向玉蘭時時問起姜宴的消息,只是偶爾寫上幾封書信詢問他如今所在有何秀麗的景色。齊七也還沒有尋膩一個人家,她想再過些年也去遊歷遊歷山川。一切都很好很好的進行著。
齊七通過表哥託人給她捎回的遙望鏡,看著西邊落日染為金色幕布下飛過的幾隻鳥,忽地想起來那件事後,她想也許真的有例外,私下找雲清子想要收回「斷緣」時,雲清子說她早已錯過機會的話,
那一天他們臨別她不是沒有出現,只是站在別院的牆頭上遙望,有一個直覺告訴她自己,有些人還是會回來,而她只需要等待。
以下是當時夢醒了匆匆記下來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