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士。今天中午12點多吃完飯進去值班室睡覺了,和另外一個同事:思思(化名)一起的,而且兩人還聊了好一會天。

兩人約好13點30分起來的,結果我老婆13:45分才起來,起來時候往旁邊床看了看,發現躺在旁邊的是另外一個同事:舒淇。思思已經出去了?也沒有叫醒我老婆。

我老婆就有點疑惑了。這位同事是要給客人做A光的,一般要2個小時,怎麼這麼快呢?

我老婆起床走出值班室,外面比較熱,還特地在值班室門口吹了會冷氣。之後和護長問起了這個事情,也聊了睡覺期間做的夢——夢見舒淇做完了A光治療了,進來說好累,說客人在治療過程中死掉了。

過了一會,值班室的門打開了,結果卻是思思出來了.......她說她是被悶醒的,沒有開空調,並且好像有人一直在床上擠著她。她眼睛很紅,手臂充血。她也聊起了做的夢,竟然跟我老婆做的夢是一樣的。

細思恐極——

1.調查了監控,除了護長坐在外面,期間進去值班室的只有我老婆與思思,沒有其他人;

2.進入值班室必須經過前台(也就是護長坐的地方);

3.兩個人做了同一個夢;

4.空調是誰關的呢?我老婆出來時候在吹冷風;

5.前天回老家睡覺時我老婆說夢到有個東西一直在床邊看著,但是靠近不了蚊帳;

6.舒淇從治療室出來後,說她一直都在給客戶治療,沒有走開過


存在

我第一次看見,大概是在我4.5歲的樣子,我們那裡七月半(鬼節)那天會做一桌子好吃的,中午時分在門檻下面燒紙,意思是請家裡先祖等回家吃飯,紙燒凈,我們再入座吃飯,等下午4.5點的時候再在門檻的地方燒紙,意思是送「他們」走。我的媽媽覺得這些風俗只是慢慢流傳下來的環節,意思到位就行,所以下午的時候沒有在門檻的地方燒紙—送「他們」走。那時候我還和爸爸媽媽一起睡覺,半夜自己醒來看見蚊帳外面有個婆婆,穿著花花綠綠的衣服,帶著一個白色的帽子,我害怕就縮進被子裡面,但是我感覺自己透過被子還能看見,就叫醒爸爸媽媽,他們讓我睡在最裡面(靠近牆壁)噢,沒換之前我睡他倆中間,開著燈就睡著了。第二天早上,我奶奶說我爺爺的前妻王婆婆就喜歡戴白帽子,我媽媽後面買了紙錢去墳前燒了。

第二次看見都是我小學的時候,我爸爸媽媽外出打工了,家裡就奶奶和我,我們家之前分過家,所以房子結構是中間是客廳,左邊是我奶奶家,右邊是我家,我奶奶就睡他們那邊,我睡的是我家裡這邊。有天晚上半夜迷迷糊糊的醒了,感覺家裡來了很多人,來來回回的走路聲(我當時睡的房間是一個過道屋,就是想要從其他房間到客廳,除了走屋外面,不然必須經過這個房間)我當時挺納悶的,家裡最近有啥節日來這麼多人,就好奇的半躺著伸個頭到蚊帳那裡去看,媽呀!我看見一個男人的臉也看著我,很近很近,我都看見他的鬍渣了,嚇得我一激靈,躲在被子裡面,我現在還能回想起當時在被子里大汗淋漓又不敢出來。那時候是夏天,我睡那個房間有個窗,雖然夏天月亮光很亮,但是按理說光線是不能照到床邊上,可是我當時真的看的很清楚。

第三次看見是我初中的時候,依舊是夏天,那時候我奶奶身體還很好,自己種了幾個田的水稻,農村的孩子應該知道收水稻的時候要趁太陽好的時候,方便曬,我奶奶一個人收不過來,我也幫不上太大的忙,所以每次收水稻的時候我爸爸就要回來,因為他們長期沒在家,床鋪都沒有收拾,他回來也就幾天,我就和我爸爸一起睡,還是半夜~那時候我奶奶養了一隻白貓,那天晚上她在窗戶那裡邊叫邊跳竄,半夜醒來我覺得聽瘮得慌啊!本來貓的叫聲就有點恐怖,加上她在月光照亮的地方跳來跳去,我就更害怕了,也睡不著,就四處亂看,我頭一後仰,看見一個穿著白色衣服的男性,那衣服像太極服一樣。我又不敢直接叫我爸爸,就用腳踢他,沒反應,我就使勁掐他,終於醒了,我告訴他我看見一個人,他以為家裡進賊了,拿著一把刀四處看都沒有人,第二天還說我捉弄他!我……

最後一次看見是11歲之後了。因為從小發生這些事比較多,自己也喜歡了解,看見很多人說小孩子容易看見,等滿11.12歲後就看不見了。最後一次看見有點模糊,還是看見一個男的,他還對我笑,我不確定是我自己做夢還是真的,就是沒有前幾次那麼清晰的看見,我也不確定,就不說了。


小時候,聽大人講過一件事情,說是在陝西的一個縣城,有一顆千年老樹,由於要修路,這棵樹長在路中間,於是施工隊決定要砍樹,當工人拿斧頭砍下去時,紅色液體沿著斧頭流了出來,當時工人就嚇傻了,扔下斧頭就跑,結果被開過來的施工車壓斷了腿,後來再也沒人敢砍那棵樹,道路只能另行改道。在後來又聽朋友講過一個關於老樹的故事。

朋友宮俊,是貴州一個小城市的人。宮俊小時候生活在農村,說起來,那裡的環境還真是不錯,依山傍水,風景秀麗,家家戶戶修的房子還很有些江南小鎮的風格。

宮俊住的就是一個類似於四合院的屋子。院子是宮俊祖上傳下來的,在文革中被損壞了一些,後來家裡人又翻修了,基本還保留了老房子的樣子。

其實要按風水來說,那個院子並不太好。四面都是牆,院子中間卻是一棵老槐樹,這種本身陰氣就很重的樹,就說這院子中間種一棵樹,就是一個困字,反正從風水上來說就是很不吉利的。

宮俊小時候性格內向,不像別的鄉下孩子一樣活蹦亂跳,最直接的原因就是因為他身體不好。也沒什麼大病,就是三天一感冒,七天一發燒的,因為身體弱,家裡人一般也不讓他出去玩。

家裡人在院子中間的樹下,給宮俊搭了一個土鞦韆,宮俊沒事的時候,都是在樹下的鞦韆上坐著玩。

七歲那年,有一天的晚上,貴州的夏天還是很熱的,宮俊被熱醒了,屋子裡蚊子也多,怎麼也睡不著。於是便悄悄的溜到院子里。

天很悶熱,好像是要下雨了,天上連星星都沒有。但是院子里怎麼也比屋裡涼快一些,宮俊便坐在鞦韆上玩。

必竟是小孩子,沒一會,便迷迷糊糊的打起了瞌睡。剛睡著,就被風給吹醒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颳起了大風,風很大,吹得宮俊眼睛都快睜不開了,他正要回屋子裡去,就覺得鞦韆忽然的盪起來了,宮俊嚇了一跳,鞦韆盪得很高,他以為是被風吹的,幾分鐘以後,鞦韆才停下來,宮俊趕緊跑回了屋子。

沒過多久,又一天晚上,他起床上廁所。廁所就在他屋子的隔壁,剛跨出房門,就聽到一陣小孩子的笑聲傳來,咯咯咯,聲音很是清脆。他想,這麼晚了怎麼還有小孩子沒睡覺啊,真幸福,不像自己早早的就讓父母逼著上床睡覺了。無意中往院子里一看,他呆住了,樹下的鞦韆自己來回的盪著,但鞦韆上,卻沒有人。

宮俊的第一個感覺是,難道有吹風了?還伸出手感覺了一下,可是這天晚上,除了悶熱,一絲風也沒有,鞦韆越盪越高,並伴隨著小孩子的笑聲。

宮俊那時候才七歲,也不知道害怕,就傻傻的在那裡看,正在這時候,突然,他想到了一個聲音,為什麼說是想呢,就是根本沒有聽到聲音,但那個聲音像是突然出現在腦子裡似的,那是個小孩子的聲音,說:「你來陪我玩啊!」

宮俊嚇了一跳,一個直覺就是和那個自己擺動的鞦韆有關,心裡害怕,正在這時候,宮俊又「想」到了一個聲音;「你不要害怕,來陪我一起玩啊!」宮俊朝院子里看了半天,也沒看到人,那個聲音讓他去坐鞦韆,於是,便走過去坐在鞦韆上。剛坐下,鞦韆就像是有人在擺動似的,開始自己動了起來。越盪越高,盪到最高的時候,宮俊嚇得啊的一聲叫了起來,這時候,他看到父母房間的燈亮了,更是害怕父母起來看到他這麼晚不睡覺居然還在玩,一緊張,手居然抓滑了,直接從鞦韆上掉了下來。

宮俊知道自己肯定完了,但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明明是在往下掉,但速度卻很慢很慢,等他一屁股坐地上的時候,一點也不疼。趁父母還沒起來,他趕緊溜回了房間。

在以後的日子裡,宮俊總是會在夜裡偷偷的起來和那個看不見的小孩子玩,直到一年多以後,被送到了城裡。

這段經歷,隨著宮俊漸漸長大,基本都已經忘記了,在城裡上學,工作,農村的生活對他來說,只是一段模糊的回憶。直到去年,跟父母回農村探望親戚,才又一次的回到了老屋。

老屋還是那樣,修得比以前還好了,老家的那個村子,是附近有名的富村,變化也是非常大,但是院子里的那棵樹還在。

不知道為什麼,宮俊一見這樹就特別的親切,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那天晚上就睡在老屋,他居然做夢回憶起了小時候發生過的事情。第二天醒了以後,覺得特別不可思議,於是,一個白天,他都圍著那棵樹轉,結果轉了一天,也沒研究出什麼來。

父母吃飯時還說他,小時候最喜歡樹下的鞦韆,沒事就喜歡坐在上面。晚上吃完飯,大家一起聊了會天,宮俊忍不住就把小時候的事情講了出來。誰知道,現在住在老屋的姨婆臉色就變了。

原來,自從宮俊一家到城裡以後,姨婆一家就搬到屋子裡住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從住在這裡以後,姨婆家的幾個小孩子就輪流生病,身體一天比一天差,還有好多次,晚上的時候,都看到一個小孩子在樹下跑來跑去,甚至在白天的時候,也能聽到小孩子的笑聲。

姨婆說,請了道長回來看,結果就說是這棵樹的原因,大家正在商量,決定把這棵樹砍掉呢!宮俊也嚇住了,沒想到,原以為是自己小時候做夢的事,居然好像還是真實的。

晚上大家都睡了,宮俊還在想姨婆說的話,好半天才睡著。迷迷糊糊的,就感覺屋裡颳起了很大的風,門一下子就開了,他一下子驚醒過來,抬眼一看,門,居然真的開了,可是外面一點風也沒有。心裡有些嘀咕,但想了想,把門關上就繼續睡了。

剛睡著,又颳起了大風,門,又被吹開了。宮俊心裡有些害怕起來,可是想著自己這麼大個男人,總不能去敲父母的門吧!於是,決定裝著什麼也不知道,繼續睡覺。這一次,可算是睡著了。

感覺沒睡著一會,就開始做夢。夢裡,一個穿著黃衣服,綠褲子的小孩子,蹲在院子里的樹下面哭,宮俊在夢裡還奇怪,自己怎麼會夢到這棵樹呢?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於是,他就問小孩子怎麼了?小孩子也不抬頭,一直哭,哭了很久,才說了兩個字,救命。宮俊一下子就驚醒過來了。

夢,感覺非常的真實,宮俊心裡不由的琢磨那個夢的意思。突然想到姨婆說要砍掉這棵樹,難道,是這棵樹來求救的?

第二天,他把夢告訴了家人。大家一聽,也很慎重。必竟,事情有些奇怪,家裡人想了想,還是決定先不砍樹了,姨婆說,到時再找那位道長來看看再說。

後來,姨婆還是沒砍掉那棵樹。姨婆說,道長來看過以後,就說,這樹,因為年歲比較大了,又因為這塊地方,也算是一個風水寶地,所以漸漸有了靈性,其實他也不是故意害小孩子生病,只是因為道行不夠,本身的陰太重,才使得小孩子生病的。不過對大人一點影響也沒有的。姨婆也是個善良的老太太,於是,便決定不砍那棵樹了,而家裡的小孩子,全部都改到別的地方居住。

宮俊說,其實他現在都不知道小時候的經歷是真是假,他實在是記不住了,不過,如果是真的,自己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PS:此鬼故事來源於公眾號《你沒聽過的深夜鬼故事》


說一個小時候多次聽奶奶講起的鬼妻故事,就發生在她住的村子。做了法醫後,職業習慣吧,我一琢磨,發現這很可能是個巧妙地偽裝成鬼故事的兇殺案。

話說村西有一戶張姓人家,男主人是個商人,常年經營皮貨生意,就是從山裡收毛皮到外面城市販賣。


當年正值民國,戰亂頻仍,民生多艱,普通人家能糊口已屬不易,這老張竟憑藉這門生意,操持成殷實之家。


老張早年父母雙亡,家中只有一個髮妻,完婚多年卻一直未有子嗣。


一年冬至,老張架著騾車販貨歸來。當時天降大雪,四野蒼茫,群山素染,天地一白。


騾車載著老張,晃晃悠悠地在鄉間小路緩緩行進,路過一處山凹時,車軲轆似乎碾到了石頭,被卡死了。


老張心中暗自著急,這麼大的雪,若耽誤了行程,恐怕就要露宿荒野了。

老張下車,見車軲轆陷入雪中尺余,他扒開重重積雪,扒到最後,沒見石頭,卻見一隻蒼白的手死死抓著車輪。


老張也是走南闖北,見多識廣之人,見到這隻手,心中雖然一凜,卻也並不驚慌。


他順著這隻手清理附近積雪,積雪之下竟是一個年輕女子的屍體。這女子面容清麗,膚若凝脂,面色中有一種勾魂攝魄的慘白。


想必是這女子路經此處,突遇大雪,饑寒交迫,便倒斃於此。


老張便拱手朗聲道:「姑娘心思張某已知,既然在此處路遇張某,我必不會讓姑娘曝屍荒野,姑娘撒手吧!」


話音剛落,只見那緊握車輪的蒼白的手,已然鬆開。


老張把女子屍體扛上騾車,一路無事,日暮還家。


髮妻早已迎出,老張將路遇女子之事告知髮妻,讓其準備酒肉,隨後祭祀。自己帶上工具到後山,尋一處吉穴,欲將女子安葬。


髮妻買酒歸來,竟發現女子面色由青白漸變紅潤,胸口也有些許熱氣,鼻翼間隱隱有微微扇動,氣若遊絲。


髮妻也是良善之人,思忖道這女子莫非尚未死去?她趕忙用熱湯澆灌,悉心照料,這女子竟轉活過來。

女子自道,她乃某某縣某某村人氏,閨名桂英,時年二十,因見棄於父母,便離家投奔故人,不幸迷失荒野,幸得貴人相救。


自此桂英便在張家住下,並無歸去之意。桂英外可務農,內可持家,張家在她的打理之下煥然一新。她性格疏朗,見人未語先笑,無人不喜。加上她模樣長得清新婉麗,雖布衣荊釵,亦難掩絕色。


男主人看在眼裡,喜在心頭,早有納桂英做妾之意。


納妾之事,髮妻堅決不允。她與丈夫情深意重,桂英之才之色,絕非她這個鄉間女子所能比,如若納妾,則夫妻恩愛,永不存矣。


然丈夫此意已決,她也不敢執拗。髮妻婚後多年未為張家添人加丁,自覺理虧,也不再反對,然而對桂英心中始終充滿怨恨。


不知是出於報恩,還是桂英也鍾情於老張,對於納妾,她也欣然應允。


此時老張卻有些猶豫了,他怕桂英是某大戶人家的千金,納妾做小不說,僅聘禮就不是他能承受的。


哪知桂英根本不要聘禮,既然是見棄於父母,也不告知二老,就這樣私自成婚了。老張雖覺不妥,但日子久了,也坦然接受。


次年春天,桂英腹部微微隆起,延醫診治後,是有喜了。髮妻趁此也請郎中診治,竟然也有身孕。真是雙喜臨門。


雖都有身孕,家中內外雜務,皆由桂英一人打理。髮妻則深居簡出,衣食住行,皆由桂英一人照料。

又到了一年冬至,仍然是天降大雪。桂英和髮妻都即將臨盆。


這天桂英早早起床,扛著大肚子外出打水,村西有一口水井,距老張家不遠。


在那個年代,鄉村的女子沒有現在這樣金貴,懷孕女子在勞作中突發腹痛,就地生產的,也不在少數。


桂英提桶正欲出門,卻發現髮妻早到了門口,幽幽地道:「今日大雪,天寒路滑,妹妹身子笨重,一人提水恐有不便,不如我與妹妹一起抬水如何?」


後來那天早晨發生了什麼事,已經無人知曉,只有鄉里數個早起村民目擊:雪地之中,從張家到井口的足跡是兩行;回來時,從井口到張家的足跡是一行。


當天夜裡,髮妻誕下一名男嬰,因為是在冬至這天出生,就取名為冬至。


從此之後,就再也沒有人見過桂英。


村民也沒人過問她,彷彿這人從來不存在一般,唯一變化的就是,村民寧可繞遠路,也不會再在村西那口井裡打水了。


又過了一年,還是冬至,這天艷陽高照,日光大好。


村西有一個打麥場,金黃色的麥秸高高地堆在中間,村婦們三三兩兩靠在麥秸垛曬太陽,或做針線,或無事歡鬧。

這天男嬰冬至剛滿一周歲,髮妻也帶著小凳子,到打麥場享受這難得的好時光。


一歲的小孩已經牙牙學語,髮妻逗冬至道:「冬至!叫娘!冬至!叫娘!」


「狼!狼!」冬至發音不準,憨態可掬,逗得眾人陣陣大笑。


正在眾人歡笑時,髮妻突然大叫一聲,將冬至狠狠地摔在地上。她臉色猙獰可怖!狀若瘋魔!尚不及眾人施救,髮妻快速將男童抱起,丟棄到不遠處村西的那口井中。


自此之後,髮妻就瘋了,夜夜哭鬧,大呼:「有鬼!有鬼!」


好好的一個家就這樣毀了,溫柔賢淑的小妾即將臨盆突然失蹤,來之不易的兒子竟被自己的親娘摔死,恩愛多年的髮妻也無故發瘋!


此時的老張已顧不得喪子之痛,讓活著的髮妻恢復正常才是首要之急。


數日之後,村裡來了一個遊方大師。此人非僧非道,著僧衣,戴道冠,左手缽盂,右手拂塵。帶個徒弟,既聾又啞,既痴又呆。所宣道法,近儒似墨,不倫不類。自言道:陽間可平冤斷案,陰間可驅鬼捉妖。


老張拜謁大師:「髮妻瘋魔益重,恐為鬼物所攝,萬望大師高抬貴手,為我愛妻驅鬼消災。」


大師閉目捻須道:「冤有頭、債有主,若要驅鬼必先平冤。你可答應?」


老張:「張某答應。」


數日後,村中祠堂。


各位族中耆老列坐兩側,老張和髮妻跪於堂前,多日的瘋魔已經把髮妻折磨得不成人樣。


大師閉目緩行,待行至正堂之上時突然雙目怒睜,劍眉倒豎,一聲斷喝:「欠債還錢!殺人償命!古今皆一!犯婦!你可知罪!」


「你謀殺小妾之事,路人皆知!還不快將你行兇過程如實招來!」


髮妻渾身癱軟,早已嚇得昏死過去。大師那個聾啞痴呆徒弟將一張符籙燒去,以符水噴在髮妻臉上,髮妻竟然轉醒過來。


去年冬至那日究竟發生了什麼?


髮妻戰戰兢兢道來:「那年冬至,我見桂英外出提水,因桂英懷孕日久,身子漸重,她獨自外出,恐有不測,於是我對桂英說:今日大雪,天寒路滑,妹妹身子笨重,一人提水恐有不便,不如我與妹妹一起抬水如何?


「桂英默不出聲,點頭應許。我們兩個孕婦在雪中施施而行。


「行至村西水井時,桂英忽然盈盈坐在井緣之上,當時天光尚未大亮,我見她背對著我,長發及腰,拿出一把小梳子在緩緩地梳頭,嘴裡尖聲尖氣唱著聽不懂的戲文。


「她突然喊我,捏著細細的腔調道:姐姐!你看我美嗎?


「她轉過頭來看著我,我見她眼耳鼻口皆扎滿細小的銀針,兩條血柱從眼裡流出,血污布滿雙面。


「她在對我笑,一張嘴,牙齒縫隙間也儘是扎滿銀針,烏黑的血從嘴裡溢出。她邊笑邊溢,那情形說不出的陰森可怖。


「我嚇得癱坐在地上,無法言語。


「這時,桂英緩緩爬到井口,回首對我說:姐姐!真是捨不得你!


「然後她竟自行跳入井中。


「我驚魂甫定,硬撐著回到家中,動了胎氣,當晚就誕下了我兒冬至……」


髮妻說完,尚不等大師發話,老張竟在堂下磕起頭來,哭訴道:


「是我害了我妻啊,種種怪事皆因我起呀!」


老張把前年冬至,途徑山凹,車輪如何被鬼手抓住,他如何將女屍載回家中,向眾人一一講述。


這個過程髮妻都知道,但老張隱瞞了部分真相。


那天在山凹中,從雪中將女屍挖出來的那一刻,老張就起了淫心。當老張從山上回來,得知髮妻竟將女屍救活,更是欣喜若狂,那時他就有了佔有女子的打算……


大師聽完二人陳述,思索片刻對髮妻道:「小妾之事暫且不表。今年冬至你當眾摔死親子之事,當如何解釋?」


聽到親子二字,髮妻瞬間淚流滿面,緩緩說道:「今年冬至,日光大好,陽氣正熾,我思索鬼物屬陰,必不敢在白天正午出現。於是就帶他出來曬太陽。


「我兒剛滿一歲,已經牙牙學語,我讓冬至叫娘,冬至總是發音不準,引得眾人哈哈大笑。


「正在眾人大笑之時,我發現冬至表情似笑非笑,幽幽地看著我,那種眼神非常熟悉,可又想不起來是誰,但絕對不是一個一歲小孩應該有的眼神。


「我突然想到了,這是桂英的眼神。


「這時,冬至突然爬到我耳邊,對我小聲說道:姐姐!我是桂英啦!我好想你呀!


「還是那種細細的腔調,每一個字都清晰無比!


「鬼!鬼呀!她又回來了!……」


此時大師雙目已閉,如老僧入定,許久開口判道:「此事種種蹊蹺,皆因老張而起。那桂英本已凍斃荒野,陽壽已盡,此乃天數,不可違也!無奈她留戀陽世,不願奔赴陰間,故而她用手抓住你的騾車。老張你惑於她的美色,心生淫念,被她感知,所以她化成厲鬼,被你帶回家中。你明知陰間鬼物本不應存於陽世,但你貪圖美色,納她做妾,辜負髮妻,你不顧天數,逆天而行,才致使妻子瘋魔,兒子暴斃。


「老張!你有如此不義之行,貧道掐指算過,你命中當折壽十年。」


老張叩首道:「小人甘願受罰。」


大師道:「理已清,冤已平。你妻子最是無辜,貧道當為她驅鬼消災。」


老張:「如何驅鬼?」


大師道:「致尊夫人瘋魔之物乃是桂英的魂魄,她留戀陽世不肯離去,所以附於其身。只要貧道為桂英安葬,超度她去陰間,則尊夫人定可無恙。貧道需要桂英的屍骨。」


如要桂英屍骨,則必須要人跳入井中用手摸索。此鬼兇險無比,別說下井撈屍,單是想想就不寒而慄。


老張:「大師饒命!下井撈屍,小人著實不敢!」


大師:「不用施主下井,貧道自有良策。」


數日後的正午,陽光普照,正是一天中陽氣最旺的時候。村西井口圍了很多看熱鬧的村民,村民們都想知道,大師如何從井中撈屍。


大師只是枯坐,閉目養神,不言不語。忽然他用佛塵敲了一下缽盂,發出一聲清亮的翠響,朗聲道:「吉時已到。」


只見他旁邊的那個聾啞徒弟,抓繩索跳入井中。


大師召集眾村民,向眾人解釋道:「此徒聾啞痴呆,六根清凈,五蘊皆空。無受想行識,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香身味觸法,能度一切苦厄,不受妖妄之災。


「此鬼物屍骨兇惡陰毒,若常人觸之,則腐其心,蝕其胃,傷其肝,壞其肺。雖華佗在世,扁鵲重生,亦不可醫也。


「小徒愚鈍痴呆,所以百毒不侵,此屍骨非貧道之徒打撈不可也……」


一炷香已過半,日已微微偏西,吉時即將用盡。此時那痴呆徒弟才從井中爬出,兩手空空,面帶苦色,趨近大師跟前,用手向大師不停比劃,大師眉頭漸漸凝重。


待痴呆徒弟比劃完,老張小心向大師詢問。


大師思忖一番道:「小徒在井中細細打撈,未見任何屍骨。」


此語一出,眾皆大驚!按理來說,井中有兩具屍骨,一個是桂英,一個是冬至。現在井中都沒有屍骨,桂英本就是鬼,沒有屍骨可以理解;那冬至,莫非冬至也不是人!


大師接著說道:「沒想到此鬼道行高深,已經不依附於屍骨,沒有屍骨,若要驅鬼就難辦了。」


老張急問:「這如何是好?」


大師道:「不用屍骨驅鬼也可,不過有些麻煩,需要找到桂英的血親,如她的父母兄弟姐妹,取他們身上之物,如頭髮指甲,待我做法,也可驅鬼。」


老張面露難色:「不敢欺瞞大師,我和桂英成親之時因吝嗇聘禮,並未知曉岳丈大人,我們是私自成婚的。」


大師:「那你可知桂英家住何處,父母姓甚名誰?」


老張:「桂英自道,她乃某某縣某某村人氏,家父名諱某某。」


大師:「也罷!也罷!事已至此,讓貧道替你去桂英家中走上一遭。因路途遙遠,現在即刻出發,七日後正午,還在此處,待我歸來。」


七日後正午,天朗氣清,惠風和暢。


眾村民在村西口遠遠見師徒二人急急歸來。老張及眾村民趕緊迎上。


大師風塵僕僕,也沒了往日的氣度,隨便找了塊石頭,兀自坐在上面,喝了眾人遞過的茶水,面帶愧色道:「此鬼之凶,怨念之重,貧道生平所未見也!」


大師外出中究竟遇到了何事?


原來大師依照老張的地址,輾轉數日終於找到了桂英的家,桂英的父母接待了大師。


大師向他們說明來意,聽了大師的敘述,桂英的父親驚愕不已,說道:「我根本就沒有一個叫桂英的女兒,我自己現年還不滿三十歲,怎麼可能有個女兒二十歲呢?」


大師也看到了其中的蹊蹺,索性將老張如何雪中路遇桂英,桂英如何在冬至日墜井,墜井時滿眼滿面都被扎銀針,陰森可怖……


大師說到銀針,話頭突然被桂英的母親打斷,她母親戰戰兢兢,說話時身體明顯在顫抖!


「大……大師!請……請問老張是不是在某某山的山凹中遇見女鬼的?」


大師驚愕道:「正是。」


「是不是在冬至之日?」


「正是。」


「女鬼是不是眼耳鼻口皆有銀針?」


「正是。」


桂英母親大叫一聲,幾欲昏死過去。


「都是我作的孽呀!孩子是我害死的,不僅眼耳鼻口,還有雙手雙腳,舌頭,囟門都被我插滿了銀針……」


話到此處,桂英父親也明白了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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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但是否有鬼神,我不知道。說點真人真事。

1.關於外婆。外婆是個居士,現在也在老家附近的廟裡修行。關於外婆,確實有些不好解釋的事。外婆年輕時心臟不好,念佛後一直還算健康,現在八十好幾了,思路清晰,人還精神,甚至白髮下面有長出一些青絲(後來上網查可能並非好事,要注意)。可能就是信仰的力量吧。關於外婆的神,就說一兩件親歷或聽聞但基本可信的小事,小時候有一次我在院子里騎車玩,正好穿過一股夾著小沙粒的漩渦風,當時沒在意。回家後身上就莫名其妙有一股魚腥味,洗也洗不掉。然後媽媽告訴了外婆,外婆過來看了看,說是穿過了打著漩渦的風了,讓用艾蒿多洗洗身體。這個當時是外婆說這個事我才想起了院子里玩耍的那個片段的。後面也確實洗艾蒿澡,把腥味洗掉了。這是其一。

外婆其實不識字,畢竟那一輩人接收文化教育少,但有很多經書,而且念得很好。經書有繁體的,有梵文的,總之,我小時候也看過,看不懂。。。可能孰能生巧,或者廟裡有互相學習的吧。但是外婆確實不識字,這是前提。然後小時候老爹生病,媽媽去照顧他,我就寄養親戚家,這是背景。外婆去外地省會找他們,那時手機啥的不普及,外婆竟然就一次性的找到了醫院並找准了病房(後來媽媽說的,應該可信)。要知道一般大醫院科室病房何其多,別說一次性,一個不識字的老人,在沒有好心人的全程幫助下,能找到地方都算是奇蹟了。後來外婆說她是一路跟著觀音菩薩找過去的。這是其二。

2.關於老爹

老爹是個高中教師,人緣極好,能力超強。具體就是他去世二十年後的現在他當年的學生同事朋友親戚都在記得他,甚至逢年過節還提起惋惜幫扶;他去世後,重點高中他的事被分派了五個人去做才搞定,跨越政教主任,數學老師兼班主任,攝影師等,基本我們重點高中(高考大省十八線小縣城年份好最好的兩個班也能出七八個清華北大)後來的校領導都是跟他混起來的,後面對我也算照顧。前面有提到老爹患病,不是一般的病,鼻咽癌。本來還好,可惜當時醫療條件有限,不同醫院確診不一樣,有說是的,有說不是的,耽誤了。其間,有次誤診以為無事,然後98年抗洪,老爹作為黨員還組織同事一起抗洪。後來再確診已是晚期,省會治療無果,轉家鄉醫院,直到去世。癌症癌痛,化療放療,小時候不懂,懂事後回想老爹真的是很堅強。後來聽媽媽說,他去世前一天,看了我整整一夜(我小學放假,在臨床陪房,老爹讓親戚朋友去隔壁空房打牌娛樂)。去世的時候家裡的鐘突然停了,媽媽取下來電池放回去,鍾又開始走,且正常走了大概三個月,應該有電。當然,這也許是正常的。然後那幾天,一次我在家裡,突然耳朵就像被揪住的疼(小時候皮,老爹揪耳朵算常事),外婆過來,對著空氣跟「老爹「說了好一會我耳朵才好了,之後一直無事。老爹走後,頭七左右夢到他在前面走,我站在原地,喊他,聲音嘶啞,喊不出聲,他越走越遠。。。悲痛分不清現實,希望一切只是一場夢,起來發現太陽照樣升起,一天又一天。至此,再無夢見。然後是高三一次午休,迷糊中感覺有人靠近,又從陽台走出家門,覺得是老爹,也是不得動彈。當然親屬關於他的夢更多,但只是聽說,就不寫了。

3.自己。還算爭氣,雙985,之前冷門現在熱門專業,晶元設計。這麼多年,從老爹去世家裡一窮二白加欠醫院外債,到現在省會有房,畢業去深圳年薪30w,回老家省會降了點薪,但離家近,生活一步步變好。有個清晰的類似預言夢,高三夢到天上很多飛機轟炸,班級炸得不行,然後發小他老爹開了扇空間門讓我躲了進去,當時完全不明白。後來複盤才發現這是預言夢,當年我們那個火箭班考的不好,歷史罕見一個清華北大沒有。我生病考得特別差,沒填志願,決定復讀,然後正好發小他老爹調去復讀學校,是我班主任。。。最後自己二戰還算不錯,這點外婆說有夢到類似的情景,夢裡我一襲白衣爬牆直上。另外,就是讀研時有一年秋天莫名胸悶,校醫院查了也沒發現啥,醫生讓回去多休息,幫忙給導師開了個小證明。然後打電話回家,外婆和老媽都說,時隔多年,一個夢到老爹提到我,一個夢到我小時候,怕我身體不好。之後不久,就從導師公司辭職回學校靜養了,家裡也很支持。為此,當然跟導師有一點利益衝突,不過還好,咱們後來還是能一起喝酒的師生關係。第二年畢業找導師簽字,家裡沒人,問了下,在校醫院,然後去校醫院找導師簽字,導師很爽快的簽了,問怎麼回事,導師說胸悶。。。

就像UFO有,但是否真有外星人來過,不好說,概率上可以相信應該有,但證明不了。靈異事件就是比較奇怪的事,不好解釋,不妄言。子不語怪力亂神,但我想說,相信逝去的親人一直在某處關注甚至保佑著這塵世間的你,這也許也是一種人間浪漫吧。


我的一個師兄,經常以二十八星宿的氐土貘轉世自稱(或許是真的)。

我們也就經常調侃他貂哥(貘哥沒有貂哥好聽)。

貂哥有個特別有用的技能,就是開了眼。於是就成了我們的能量檢測機了。

「貂哥,你看這個貔貅能量如何,剛度的」。「不行,差得遠」

「貂哥,你看這兩張符如何?」「一金一紫。紫的那張扔了吧。」

貂哥,要不你雕個章吧,每次看完,都蓋個章,上面寫著「貂哥認證」

「叮!金色傳說」

。。。。。。。。。。。。。。

忽然有天在群里公布:「師兄們,我憑藉著前世的記憶,我終於搞出來開眼用的藥水了!「

「嗯?」「嗯!?」「我怎麼感覺你有點中二病呢?」

"你前世是什麼?"

「昨晚打坐(可能是做夢·····),回到了前世,我前世是民國時期的道士,嗯,,,,,後來師父師兄參加抗日戰爭相繼去世,我就黑化了,成了邪法師和日本巫師鬥法去了,再往後不記得了。但是零零碎碎記起來一些小藥劑,開眼藥水就是其中一個,有沒有要試試的?」

這麼好的機會怎麼能錯過呢?趕緊地址就發過去了。

貂哥本來取了個名字叫做「柚葉開眼藥水」,聽著感覺很一般啊

想了想,取了個現代化的名字「靈視酊」(也不怕被當賣假藥的抓起來)

「怎麼用?」

「在兩眼皮和天目上各噴一下,然後在雙目失焦的狀態下,看人外形的輪廓,和符中字體的邊。近視人摘下眼鏡效果+1,在陰氣重的地方還能看到好兄弟。」

然後按著步驟,噴完之後,,,,,,,,啥也沒看見啊,流到眼裡,還蟄眼。

差評!

也就沒當回事,後來坐那發獃的時候,一朋友坐在我面前看書,我恍惚看到這個人身上有一層光暈,小時候發獃也看到過,那時候覺得是自己眼花了,但是現在看的更清晰了。

然後再噴一點,分別看了不同的人。

發現氣光有厚有薄,看起來挺精神的人,光更亮更厚一些。而精神萎靡的人氣光更弱更淡一些。

趕緊給貂哥視頻,我描述亮度和厚度,他來判斷正確與否。果真這樣的。

但是依舊看不出來顏色。

再多修鍊吧。。。。

後來晚上回家的路上,在想事的時候,有個透明塑料袋飄過。

這城市的環保越來越差了。

但是,當我眼睛聚起焦之後,又看不到了。

想了想,又掏出來藥水,猶豫了之中,噴了兩下。

十幾秒之後,緩了一下。

路燈下,那是個啥玩意啊,一團,跟水母一樣的東西。

那土包上,又是啥玩意啊。

。。。。。。。。。。。。。。。。。

「天地玄宗,萬炁本根,廣修浩劫,證吾神通,三界內外,唯道獨尊。。。。。」

天天還給別人上課,讓別人別害怕,它傷不了你。。。。。。

回家,布陣,睡覺。

第二天聯繫貂哥。

貂哥:「解鎖成就——看到阿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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