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防巡邏中,半路休息,我找地方小便,尿完一邊轉身一邊拉褲門的時候右腳踩滑了,於是左腳為了保持平衡一腳踩進了小路變的草叢了,感覺腳下有坨軟軟的東西,我立刻反應是踩到蛇了。立刻抽腳,然後就看見一個三角形腦袋的蛇頭飛快從草叢裡竄出來對著我腳踝上就是一口。

還好我穿著高腰的07軍靴,咬鞋幫上了,一口沒咬透。那簡直是非洲老頭蹦高--嘿老子一跳!蛇是我唯一懼怕的東西。嚇的我屁滾尿流跑回去,跟戰友說我看到蛇了,差點被咬到,有個戰友還興奮的拿跟棍子去找。結果蛇早就跑了。

那次也是萬幸,要是放以前都是穿低腰作訓鞋,那一口就結結實實咬上了,巡邏路程剛過半,往哪走都要好幾個小時。那會要是真的被咬上,等我到了醫院,不死半條命也沒了。自此我每次巡邏都老老實實帶上配發的季德勝蛇葯。

第二年,我們連隊的一條軍犬也在巡邏途中被蛇咬傷,蛇被軍犬訓導員一石頭給砸死。然後拍了一張照片,回去後找人認,懂蛇的說這是腹蛇,也叫五步蛇,學名黑眉腹,又叫土丘子,貼樹皮。

狗腿當時腫的比人腿還粗,我們趕緊切口引流,把所有蛇葯給狗敷上了,訓導員扛著狗一邊往回趕一邊哭,總算把狗帶回獸醫站給救下來了,不過那條軍犬後來也就廢了,走路一瘸一瘸的,只能在炊事班菜園子看菜地看伙房了。

13年冬天,我退役好幾年後,在秦嶺腹地拍攝一紀錄片。天黑從野外收工坐著攝製組的依維柯回縣城,半路上下著小雪。一車人在車上昏昏欲睡,突然司機停車了,我們驚醒。借著車大燈看見一頭至少200斤以上的野豬在20米外站在公路中間把我們盯著。製片人攛掇著司機。撞過去,撞過去。導演制止了,他信佛。他說,撞個屁!沒招你沒惹你,別胡亂殺生,趕走就是了。司機閃了閃大燈,按了按喇叭,野豬扭頭從路基上跳下去,跑了。


螞蟻!!!

沒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小螞蟻,帶給我的痛苦是所有其他動物加在一起都比不上的。

在版納出野外的時候,有一次遇到了一棵倒在小道上的樹,正好是樹杈的部分攔住了路,我和野外助理也沒太在意,就從樹杈和樹葉之間穿過去了。過去了沒多久,我的脖子就開始癢,奇癢無比。伸手從衣領裏捉出了幾隻螞蟻,但是也來不及了。癢的部位很快從脖子蔓延到後背,肩膀和下巴,皮膚也立刻大面積的紅腫起來,滿身都是紅色的疙瘩。野外助理是個大哥,我當時覺得有點尷尬,就沒好意思跟他說要取消那天的工作,只是走在他身後,不停在脖子上撓啊撓,還假裝輕鬆的問他,你沒被螞蟻咬嗎?你不癢嗎?我感覺當時大哥轉過頭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個逗比,「螞蟻咬?你在逗我麼?」

我記得那天的工作量並不太大,我們架好紅外相機以後,很快就回去了。回到家的時候,我都快哭了。趕快去洗了澡,鏡子裏,看見自己脖子周邊的皮膚醜陋的不得了,還被自己抓出了血痕。當時是版納的夏天,炎熱又潮濕。脖子上出了汗,火辣得不得了。

很明顯我是對那種螞蟻過敏了,我到現在也不知道那是哪種螞蟻,只記得它很普通,就是普通的黑螞蟻的樣子。這讓我從此以後,對黑色的螞蟻都無比警惕,對倒在路中間的樹,更是不敢靠近。

後來其實也沒什麼後遺症,沒有毀容,沒有傷疤。洗掉過敏原以後,我在家趴著睡了兩天,就滿血復活了。螞蟻帶給我的傷害更多是心靈上的,真的,那種癢,我一輩子都忘不了。

作為生態學的研究生,出野外可以說是家常便飯了。大家都很警惕的大型野生動物,我幾乎從來沒有見過,出野外途中親眼見到的最大的動物,貌似就是赤麂了。一般這種體型的動物,見到人都會跑得飛快,除了嚇我一大跳,並不會給我帶來什麼傷害。

蛇也見過很多次,劇毒的,微毒的,無毒的,都見過。澳洲到處都流傳著跟毒蛇有關的都市傳說,彷彿這裡就是一個隨便扔塊石頭,都能砸到蛇的神奇國度。其實真沒那麼多,也真沒那麼可怕,畢竟蛇嘛,它對人類的恐懼一定超過你對它的恐懼。它們一般不會主動攻擊人類,大家見了面,相互繞道而行就好了。除非你出野外的時候不看腳下,不小心踩到了正在熟睡,來不及跑掉的蛇,那就真的倒黴了。

我也被黃蜂蟄過,印象中有兩次,一次在西雙版納,一次在澳洲。因為我體質比較敏感,被黃蜂蟄了的部位,會誇張地腫起來,比一般人要腫的多。版納那次被蟄了小手指,第二天,整隻手都腫了,除了大拇指以外,所有的手指都彎不了了,整隻手就像氣球一樣,鼓得誇張,還有種莫名的萌感。澳洲那次被蟄在腰上,倒也不至於彎不了腰,但是的確紅了一大片,而且非常疼。

螞蝗就更普遍了,出野外的人誰還沒被螞蝗咬過幾次呢,經常走著走著,感覺自己的鞋子怎麼濕了,一看,發現鞋裡都是血。最誇張的一次,我出野外回到營地,洗澡的時候,摸到腳踝上有個滑溜溜的鼓包,就知道那是一隻吸飽了血,還賴著不走的螞蝗。洗完澡去檢查鞋子,一共從裏裏外外找出了七隻螞蝗。當時我一個人出野外,坐在凳子上,腳邊躺著七隻螞蝗的屍體,玻璃窗上還扒著一隻綠色的樹蛙,周圍卻連個能聽我吐槽的人都沒有。那種感覺,真是無法形容。

不過在西雙版納那塊神奇的土地上,哪怕你不出野外,也可能見到一些奇葩的動物。我在版納讀研的時候,宿舍在一樓,有天關燈睡覺的時候,室友突然說有東西咬她,就在枕頭邊上。開燈一看,是一隻大!蜈!蚣!簡直是恐怖電影的劇情吧!那蜈蚣一溜煙就鑽到牀墊下面了,室友趕緊打電話把她男朋友叫來,掀牀墊,抓兇手。跟我們關係很好的流浪貓小黑也跑進來圍觀,還以為它會見義勇為,結果它只是進來冷笑了兩聲,就轉身走了!我們都懷疑那蜈蚣是小黑放進來的了。室友男友用拖鞋去打蜈蚣,拍了好幾下它都還沒死,還有餘力反擊。後來不知道他哪裡來的腦洞,找來了燒杯和酒精,直接把那蜈蚣做成了標本。。。還記得酒精倒進燒杯的瞬間,那蜈蚣翻騰掙扎的樣子。後來量了一下,蜈蚣有20釐米長。呵呵。室友被咬在手上,萬幸沒咬破皮膚,只是被咬的地方紅了兩天就好了。我不敢求她的心裡陰影面積,反正那天晚上她怎麼都不敢在我們房間睡了,她男友室友去別的地方出野外了,她就跑她男朋友房間去了。留下我一個人,當時還是單身狗的我害怕也說不出口,只好強行把小黑抓來,跟它同住了幾天,壯膽還得靠喵星人呀。

最後放幾張照片吧,蜈蚣的事已經過去很多年了,手機已經換了幾個了,照片也是從以前的微博上找的。

預警!!

以下圖片包含蜈蚣,螞蝗,樹蛙,蛇等動物,請謹慎觀看

會壓標本的小黑。

已經康復了許多了的手手,我還非要塗指甲油,就怕人家注意不到我的胖手。

撒上鹽以後脫水而亡的整整齊齊螞蝗一家人,吸飽了血的那隻跑進下水道了。腳踝照片有點血腥,就不放了。

被黃蜂蟄到了腰。我承認我當時挺胖的,但是要那麼粗,很大一部分是因為這個包啊!相信我!!

被壓死在森林外只是想過馬路的蛇

野外歸來又臟又粗糙的手

佔領了馬桶讓我無比困擾的綠色樹蛙。

不知為何突然跑過來舔我引擎蓋的奶牛。

舔完了還不讓路非要過來打招呼的966號

過馬路的澳洲特有動物,針鼴。狂奔到出現殘影的小短腿,其實移動速度只有4km/h吧-_- 下車,散步過去給它拍個照,回到車上,它才正好穿過馬路。

還是baby 沒有方向感的小蛇


寫下答案一星期後的更新

謝謝大家的評論,我沒有辦法一一回復,就隨便更新一下我的想法吧。

謝謝誇我硬核的同學,雖然我很喜歡這個詞,但是我覺得自己還夠不上硬核的標準。

我在版納時的師兄,穿著一雙拖鞋就上山收集數據了,出野外就像逛自己後花園一樣隨意,可以說是硬核了。

我們野外助理,外表雖然是個有啤酒肚的胖子,但是絕對是硬核中的硬核。我一直到現在都覺得,我們研究組缺了誰都可以繼續運轉,但是如果缺了助理大哥,那大家就可以都解散好了。助理大哥是嚮導,是司機,是勞力,是廚師,是野外植物鑒定的一等好手!我們組上一堆不同的項目,那麼多的實驗樣點,大哥全都記得住,沒他帶路,我哪裡都去不了。抗實驗器材就不用說了,他因為經驗豐富,揹包裏總是能翻出有用的東西。我們在野外要喫的午飯也是他來準備的,他一般早早會跑到菜市場買些糯米飯或者餅之類的東西,但是有時他想換口味了,還會帶著魚,到野外現烤。。。大家都知道雲南的蘑菇種類有多豐富,一般人根本不敢隨便亂認亂採,因為說不準到底是不是毒蘑菇。但是在我們助理大哥那,那都不存在的,我們翻山越嶺去實驗樣地的路上,他就能拿個袋子,一路收割各種各樣的蘑菇,兩眼放光,如數家珍,等一天工作結束,他也收了滿滿一袋子的蘑菇了。我們組的鑒定植物工作也得靠助理大哥,他在當地有20年的工作經驗,雖然沒有系統的學習過植物鑒定,但是他就是什麼都認得出來。有些樹太高了,看不到枝葉,他也能通過割一點樹榦,聞氣味來鑒定物種。總之他就是硬核得不得了,我對他是無比尊敬崇拜的。

我的野外工作在我的描述中看起來輕鬆又愉快,可怕的動物也不過是些螞蟻黃蜂之類的昆蟲,那是因為對比很多研究人員的工作,我的野外真的就是小菜一碟罷了,談危險,實在是有些矯情了。但是,這世界上真的有許多非常危險的野外工作,也有很多研究人員冒著生命危險在工作。

我有個非洲的同事,出野外的時候遇見過獅子,當時他在給一棵樹量胸徑,抬起頭就看到不遠的地方出現了一頭獅子。他不敢回頭跑,只敢死死盯著獅子的眼睛,慢慢後退,直到距離足夠遠以後,才轉身撒開丫子跑。他的原話是:I ran like a wind. 跟我們聊起這件事的時候,他說得雲淡風輕,但是當時有多可怕,我們還是能想像得出來的。

我男朋友,在印度出野外的時候遇見過野象,他和當時跟他一起工作的同事扔下器材,拼了命地跑, 相互追趕地跑。他坑爹的同事還不停對他喊Go left go left! 他傻白甜的往左跑,結果一頭扎進了荊棘叢裏。幸好野象最終沒有追過來,僥倖逃脫。畢竟野外遇見野象,可以說是最危險的情景了。他們事後,再也沒敢回到那個試驗點去回收器材。

我男盆友曾經還有一個項目,是要追蹤一條眼鏡王蛇。那條蛇後背被植入了一個信號發射器,他的任務就是每天拿著信號接收器,到山上找這條蛇,記錄它的活動範圍。有一次他沒掌握好追蹤距離,那條蛇突然轉向朝他爬過來,然後從離他非常近的距離路過,爬走了。男票說那條蛇朝他爬過來的時候,他感覺自己心跳都要停止了。幸好沒被攻擊,那條蛇被跟蹤了很長時間,可能習慣我男票的存在了。

我一個菲律賓的同事,他的故事是真的悲傷。他在菲律賓工作的時候的老闆,是一個著名的植物學家。有一次帶學生出野外的時候,遇到反政府武裝(好像是,總之就是他們國家當時在內亂,有兩方勢力在對抗),遇到的部隊莫名其妙就開槍了,植物學家被打死了,幾個學生還受傷了。這在當地是個大新聞,開槍的那方說,以為在森林裡遇到的敵方武裝,就開火了。後來就有了規定,出野外的人員不能穿迷彩服,要穿色彩鮮艷的衣服,以免誤傷。

關於我作為一個女生,為什麼要從事這個行業的疑問,我首先要謝謝你們的好意,不過不用擔心。

我不得不承認女性在體力耐力和方向感上的弱勢,但是,這些不足都是可以通過現代科技來彌補的。其實女生哪裡就那麼脆弱了,我們學院的大多數研究人員是女性,大家工作的時候一個比一個硬核,性別絕對不是評價工作優劣的標準,也不是用來逃避困難的藉口。

博士生的研究課題是可以自己決定的,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在設計課題的時候把它寫進proposal裏,如果自己設計好了課題,那自己跪著也要把它做完。工作做了一半,哭著說因為自己是女生,所以完成不了那麼大的工作量,這種甩鍋給性別差異的言行,是會被所有人鄙視的!


我爺爺說他年輕時遇到過豬喫人,那豬還會露出詭異的表情,甚至,聽得懂人話,後來更是逃到了野外。


馬壠村兩百來號村民都姓馬,只有我爺爺姓陳。


村裡人都窮,大多住土磚房,唯一值錢的東西,是養到過年的豬。年底,殺了豬,能喫點好,還能換錢。


殺豬是臟活,沒人願做殺豬匠。


臟,說的不是豬圈不幹凈,而是這活兒,在大傢伙眼裡不幹凈。

農村那時候迷信,對殺生之事敬畏。殺豬匠,在他們眼裡,造孽太多,將來死了是要下地獄的。


沒人乾的活,被爺爺這唯一的外姓人包攬。


爺爺一開始也只是幫忙,後來,為了補貼家用,慢慢發展成職業。沒幾年,爺爺殺豬手藝已經非常嫻熟,遠近聞名。


一到年底,村裡村外,常來家裡請爺爺,他經常忙不過來。


爺爺每跟我提過去殺豬的事,彷彿炫耀,說起自己的本事:


有一村民剁了塊大肉送禮,要送兩家,卻忘了分。路上碰到要去殺豬的爺爺,央求他分。


爺爺報紙墊地,腰後抽刀,只一劃,肉一分為二,那人回家去稱,皆一樣重,一兩不差。


爺爺的殺豬手藝,爐火純青,以至於,他身上多出來一股殺氣。


爺爺說,殺了幾百頭豬,從未失手,向來乾淨利落,請他殺豬的人無不臉上帶笑,心裡滿意。


唯有一隻豬,讓他印象深刻,這輩子難忘。

有一養豬戶主,馬大強。


馬大強已婚,媳婦有點胖,會幹農活,屁股大,按村裡的標準,是個好媳婦。


馬大強也有本事,種田種地外,還會打獵。


「馬大強家的豬不一般,很不一般……」


爺爺每說到這兒,先是停頓,然後重複,有時說兩遍,有時要說好幾遍。神情逐漸變成追憶,彷彿追憶馬壠村村民。但我覺得,他追憶的絕不是人,而是那隻與眾不同的豬。


馬大強養豬跟別人不同。


別人養豬,一般是喂泔水,打豬草,有糠的,喂些糠,已是了不起。糠是穀皮,那時候,人喫的米尚不足,給豬喂糠也要節省。


馬大強給豬喂肉!


他會打獵,會放夾子,做陷阱,拉捕鳥網。


馬大強在南坡山捕獵,南坡山距馬壠村十里路。馬大強隔三差五打獵,獵到大的鎮上賣,獵到小的帶回家。


兔子刺蝟之類自己喫,此外,最多是老鼠,山裡老鼠賊大,馬大強一家不喫老鼠,老鼠被他扔去餵豬。


馬壠村有一個陋習,過年殺豬,會攀比生豬重量。


誰家養的豬大,誰家臉上有光,別人見了免不了稱讚,豎大拇指。


過年殺豬,比生豬重量,無形中成了馬壠村過年保留節目,暗中形成比賽競爭的風氣。


雖沒明著設立大賽,但每家都希望,自家豬過年上秤比別家重,肥豬賽大象,臉上倍有光。


馬大強家的豬,通體漆黑,被他稱作「老黑」。


喂老黑喫肉,就是想在年底,把別人比下去。


他不僅喂老黑喫老鼠,也在塘裏撈魚撈蝦,還撿河蚌帶回家,敲開了,喂老黑喫。


河蚌的肉,人都難處理,老黑卻喫出經驗,三兩下就能把河蚌肉整塊咬下來。


馬大強抓到些奇奇怪怪的東西,自家不能喫,就扔給老黑。


蛇、蝙蝠、老鼠、麻雀、黃鼠狼、青蛙……


老黑照單全收,到後來,喂米糠都不愛喫,就愛喫肉。村裡人知道這事,嘖嘖稱奇。


老黑喫肉,這是不一般處之一。


它不一般的第二點,是膽大。


爺爺性格爽朗,愛串門,去別人家裡,免不了職業病犯了,便去別人家豬圈看豬。


他只一打量,不論什麼時候,就知道,那豬過年能長到多重,有無在過年生豬大賽一舉奪魁潛力。


常殺豬,他身上有了股殺氣,人感覺不到,跟我爺爺聊天,還是覺他像從前一樣爽朗好說話。豬能感覺到,一見他,立即感受到他身上殺氣,要麼瑟縮在角落,要麼上躥下跳。


爺爺說:「豬很聰明,不僅能察覺殺豬匠的殺氣,有的還能聽懂人話,年前,殺豬匠不能在豬面前提殺豬。」


老黑看到爺爺,該幹嘛幹嘛,一點不怕。


那年夏天,爺爺去馬大強家串門,看到老黑。據他目測,那時的老黑,已兩百多斤。


去年,村裡最重的一頭生豬,三百斤。


他告訴馬大強,只要再長個幾十斤,年底,豬王的稱號,必落在老黑頭上。


馬大強很高興,這是長臉的事,是大事,更下定決心,一定要讓老黑拿到豬王。


於是,他更頻繁地,將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餵給老黑。


到了年底,爺爺忙得不可開交。


馬大強也來請爺爺,定殺豬的日子。日子定好,他帶爺爺去豬圈看老黑。


爺爺看到老黑,直接嚇了一跳。


老黑毛皮油亮,目測已有三百多斤,腦袋上的黑肉堆疊成皺紋。一雙眼睛見了人,滴溜溜地轉。


老黑還是不怕爺爺,不僅不怕,看到爺爺,還咧著嘴對他笑,獠牙長白彎曲,露出嘴外。


爺爺第一次看到豬對人笑,只覺得驚奇。


他已看過村裡大部分人家的豬,見到老黑,料定今年豬王非它莫屬。


消息透露給馬大強,馬大強也很高興。


二人就在豬圈裡聊著。


要走了。


爺爺說:「行,大強,就這麼定吧,過幾天來你家殺豬,今年豬王是你家……」


他話沒說完。


豬圈裡原本平靜的老黑,突然發出駭人嘹亮的嚎叫,拚命地用腦袋撞豬圈的木柵欄,上躥下跳。


爺爺心想,壞了規矩,豬能聽懂人話,不該在老黑麪前提殺豬。


不過,臨近殺豬的日子沒幾天了,他也並未在意。


馬大強抓來木棍,對著老黑一通猛砸,總算讓它老實了。


爺爺調笑,你家這豬都成精了。


出了豬圈,遇見馬大強兩歲的兒子,剛會走路,爺爺逗他玩,惹得他咯咯笑,留了幾粒糖給他,便走了。


這之後,爺爺忙著殺豬,轉眼,便到了約定的殺豬日。


第二日中午,爺爺要去馬大強家殺豬。


還未去,村裡便傳開一個恐怖的消息。


馬大強兒子死了,兇手泯滅人性,手段極其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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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問你怎麼辦?!!!!

因為要天黑了必須馬上走,畢竟再老的司機也不敢在某高原開夜車。

起來告訴,同哥我當時是怎麼辦的………

我在使用了 :

汽車鳴笛、

麵包利誘、

「哞哞」恐嚇、

大燈閃眼,

等一系列眼花繚亂的操作後。

我發現這氂牛不但不走,還有向我逼近的趨勢。

然後我就怒了!!

倒車開了快兩公里……才找到新路。

更多姿勢 公眾號:wudada1234567890


最怕腳多的和沒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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