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的經歷,有趣的人,有趣的回憶,有趣的花兒與少年。


十幾年前的六一兒童節,和好基友一起一面看節目一面吃「唐僧肉」,感到無比愜意,對了,那時候的「唐僧肉」附送小叉子。

小的時候對兒童節並沒有太深刻的印象,無非是學校組織愛國主義教育,一起看看話劇,組織《賣報小行家》歌唱比賽等等,相比於這些讓我印象最深刻的還是自己是班級里最矮的學生,還有那年的《媽媽再愛我一次》,還有那年的同桌女孩,那年的葫蘆娃七兄弟會歃血為盟……

現在回想起來小時候彷彿是個很乖的孩子,別家孩子滿地打滾的彈「玻璃球」,我就靜靜的蹲在邊上「裝逼」,別家孩子瘋狂的看《封神榜》、《碧血劍》和《情深深雨蒙蒙》,玩小霸王學習機的《拳皇97》、《坦克大戰》和《超級瑪麗》。我在家裡練字,用毛筆寫下:學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心似平原走馬易放難收。然而這些終究填充不了我的童年回憶,除了現在依舊有些潔癖我的字還是很醜,關於童年的回憶還是停留在了奶奶那裡。

奶奶家後面是一條土路,兩邊載滿了白楊樹。在下雨泥濘的日子裡那條路彷彿噩夢一般充滿了深深的車轍印、黃色的積水和噁心的爛稻草,作為從小就有潔癖的我對此深惡痛絕,然而印象中最快樂的日子也是在這條路上。

夏日的午後我們在樹下鋪開竹席,奶奶坐在席子上慢悠悠的晃著她的芭蕉扇,樹上的知了不知疲倦的叫啊鬧。我們幾個小屁孩從「洋井」里打了一桶桶的涼水,夏天的井水真涼啊,冰冰的感覺遠超現在的冰紅茶廣告。我們互相嬉鬧著打水仗,一個個小平頭小背心濕漉漉的,一陣清風吹過整個人都打個哆嗦。夏天的風很快就吹乾了身上的水,玩累的我們坐到竹席上吃黃瓜。那是從自家棚子里摘下來的黃瓜,剛摘下來的黃瓜渾身都是扎手的刺,奶奶用她粗糙的手呼啦啦的幫我們清洗黃瓜,那些渾身扎人黃瓜過了水之後就變成了光溜溜的青綠色,一口咬下去全是脆,全是水,全是青黃味……

我分得清左右和東西南北很大程度上源於奶奶家的位置,奶奶家房子的西面是一條小河,清澈的可以見底的小河,現在看來那真的是多麼奢侈的一種環境啊!小河中有一個一米高的水壩隔斷使得水壩的南面形成了一個小水潭,北面是淺淺的小窪地,流水漫過水壩形成了小瀑布。我們在水壩上赤著腳丫走來走去,在南面洗澡在北面抓魚,奶奶在水壩上捶打他的舊衣。水壩與河岸的交界處有一個小口,水流甚急,我們在那裡沖腳、洗手、網魚和涮從人家地里偷來的花生。沿著小河再往北是一塊時干時澇的河床,乾旱的時候地上裂開了一條條縫隙把河床分割成一個個方塊,我們把乾的方塊狀的泥土搬起來常常能發現隱藏在底下的泥鰍。由於泥土幹了泥鰍都被固定在了底層濕漉漉的土裡一動不動,我們一下午可以抓到好多泥鰍,關於如何處理這些泥鰍現在已經不記得了,或是吃了或是糟蹋了都沒什麼印象,只記得搬開一塊塊泥土發現泥鰍時的欣喜。

印象中奶奶的家裡有很多吃的,她用各種方式藏著留著給他的小孫子吃,有時候中秋節過了好久在她家還能發現月餅。奶奶做的最好吃的還是手擀麵,那種很粗的帶有玉米面的麵條,混著煮的有些蔫的白菜葉,是我小時候最愛吃的東西之一。還有我們說的「饊子」,用白開水一燙再加點糖,又是一份美味了。

奶奶常常跟我念叨:要是能活到你上高中就好啦!要是能活到你考大學就好啦!要是能活到你找到工作了就好啦!聽她模模糊糊的講述打仗時抓壯丁,人民公社運動,58年大饑荒,開挖大運河……以前只是聽故事,現在漸漸長大了才體會到這些苦難的人生。「那年蝗災,蝗蟲過後顆粒無收,人們吃樹葉子吃的臉都綠了……」這24個字卻是描繪了怎樣的一幅場景啊!

記憶中還有奶奶家桀驁不馴的小花貓,勇斗花貓的老母雞……

後來小花貓走失了,老母雞變成了一鍋湯……

當奶奶在年前去世的時候,我就意識到關於童年的一切好像都被帶走了。奶奶是90歲走的,她走後的那段日子我只是沉默,沉默著看著有些東西從我心裡逃走了,沉默是離別的笙簫,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我有兩個姐姐,所以以前總覺得自己是家裡最不受寵的小孩子,得不到重視,爸媽整天忙著種地、種菜、收拾家裡,還要掙錢供我們上學,對於兩個沒念過幾天書的農民來說,太難,實在沒有多餘的精力像書上說的那樣,陪看書、陪玩耍。小時候的我很憤世嫉俗,脾氣很壞,說出口的話永遠是帶有不滿的氣息,可以把人氣死(我媽我姐的原話)。而許多年過去之後,回憶起當初的點點滴滴,才知道自己當初經歷的,是多麼美好的曾經啊!

以下圖片全部來自百度,有問題請及時聯繫我。

春天的時候,去山上扯(不是挖也不是摘,用的方言扯)野生的竹筍。它長這樣。常常是拿蛇皮袋三五個人一起,一般是和我姐或我媽,扯了半蛇皮袋的樣子就差不多中午了,然後回家吃飯,剝好之後可以5毛錢一斤賣掉或者晒乾做菜。

夏天的時候去河裡洗澡,拿個小簸箕去撈魚、撿河螺,經常玩的一身水、曬的特別黑。我媽不准我們去河裡玩,但是我爸說可以,所以我們想去玩的時候都和老爸說一聲就跑了。撈魚的工具是它,和我家的一毛一樣,是不是很不可思議?

有蘑菇的時候去山上采蘑菇,經常需要拿一把鐮刀、一個籃子,穿上一些利落點的衣服一大早出發,雨後兩三天是最好的時候。鐮刀是用來砍掉擋路的刺、打草叢防遇到蛇什麼的,籃子拿來裝蘑菇。它長這樣,鮮的不得了。

小時候玩彈珠,有一次我快輸光了,手上就剩最後一顆了,都快哭了,老爸走過來幫我玩,他長手長腳,分分鐘贏回來一大捧,簡直帥呆了好嗎。

以前沒有桌子、拍子玩乒乓球,老爸就找了一個廢舊輪胎,拆了之後弄平整,然後訂一塊木板,把拆下來的輪胎皮定在上面,彈性不要太好哦!比現在買的乒乓球拍好多啦!

還有踩高蹺、下象棋的棋盤、陀螺、樓上的鞦韆,全部是老爸找了木頭自己一步一步釘好給我們玩,我當初怎麼會覺得老爸一點也不厲害呢,這簡直厲害哭了好嗎?我簡直幸福到爆好嗎!

還有太多太多沒有說出來的東西,答主我已經陷入記憶的叢林無可自拔,語無倫次的不知道再如何描述。儘管我從小到大也沒有獲得幾件父母買的玩具(沒錢實在捨不得買啊),但是他們給我的,是別人從不曾擁有的,當初的我不明白,只當尋常日子呼嘯而過,如今越來越覺得普通的父親和母親,曾經那樣的以一個英雄出現在我面前。如今他們華髮叢生,變成老頭和老太太,身手已經不靈活,身子變得佝僂,但記憶永遠在那裡,不曾褪色半分,他們的形象也永遠那麼高大而美好!

有一年六一,

當時還是寶寶的我興沖沖地去找我媽要禮物(*/ω\*)

結果,

我那親愛的娘親霸氣地甩給我六個一元的硬幣(°ー°〃)

六個…一元…的硬幣…


幼兒園的時候喜歡一個男孩子,讓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那個男孩子到了午睡的時候就和隔壁床的女孩子躲在鼓起來的被子裡面不知道幹嘛。後來換床位了,我恰好換在了以前女孩子的位置,贏了小男生十幾張牌才知道他們在裡面幹什麼,從此小男孩不和我講話


1996年的六一,我是班級合唱隊的男聲主唱,31號是周五,合唱表演是周五下午。

周五上午體育課跳鞍馬~,我動作失誤,頭朝下摔在了墊子上,把體育老師嚇壞了~但脖子還是扭傷了,而我居然沒去醫院。由於我的缺席,據說當天下午的表演失去了靈魂~所以最難忘的六一應該是第二天,我的脖子一整天都不能動~
想起我的童年,和我爺一起的時間比較長,一起看過的戲有戲曲研究院的《牆頭記》、《十五貫》,還看過電影《成吉思汗》,那時候總是時間很慢,西瓜、暑假,知了聲,作業,玉米,燒炕,掃雪,窯洞,熬茶,春節,鞭炮,油菜花,旱煙,春分會的叫賣聲,組成我童年完整的記憶,雖然只存在上個世紀,一起卻是那麼真實,熟悉的人逐漸越來越衰老,新鮮的關係還沒有固化在心裡,人生就如四季,存在與否,你不記得,就化為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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