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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什麼從新京報離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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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體和媒體人正在成為新聞本身。新京報記者付松被辭退這件事本質來看,其實是媒體和媒體人的職業生態在瓦解。原本的共識破裂,單位和員工雙方出現了認知落差,你辭退我,不好意思我送你上網。

付松在試用期工作成績不足,連續打電話不接職業態度不佳,在新京報用人單位看來是性價比不高。而在付松看來這些可以一筆帶過,要緊的是新京報的做法讓自己新聞理想落空了,媒體名不副實。從中可見,作為國內新聞高地的新京報正在生存和經營壓力之下,變得務實,而作為媒體人的付松顯然還沒能適應這一變化。

過去的媒體黃金時代,媒體和媒體人組建起來的職業生態形成了很強的職業認同,核心的部分就是新聞理想,你寫好稿子我給你提供好的薪酬,在順風順水的年代,媒體人喊這樣的高調用人單位也甘之如飴,就算是為品牌埋單。傳媒還興盛那幾年,很多記者唱高調卻極少有拿得出手的報道,懶懶散散也活得很滋潤,甚至有人混成了大v,風生水起。

而當下,媒體凋零面對政策和商業雙重壓力生存,不自覺也開始學會了考慮性價比,學會了人力資源管理,媒體管理者也懂得了要找踏實幹活的人。在這種背景下,職業水平差的一些媒體人就被暴露了出來,當然一些媒體人自己是很難承認這點的。創業這幾年我知道的,一些牛逼的媒體人轉行了仍然很牛逼,而一些老闆則抱怨說,選擇員工一定要避開媒體人,不專業,不職業,執行力差但意見一大堆。

轉型年代,媒體和媒體人都應該有積極心態去面對困境,作為個人的媒體人,也要更專業更職業,就算是不留媒體,擁有這些的品質去其他行業,也是基本要求。


試用期員工如果不合格,該怎麼勸退,是人力資源層面上非常簡單的事情,有清晰明確的SOP。

離職員工如果事後在網上發聲,公司在回應上,也應該有明確的標準處理程序。

新京報的人力資源部在這方面似乎經驗過於欠缺了。


引用一段付松的前同事,原貴州都市報副總編輯江北的答覆:

付松是我在貴州都市報的同事。兩年前,他辭職,輾轉成都商報、新京報,勞苦奔波,大家很少見面。昨晚看到他發朋友圈,才知道他又從新京報「離職」了。我們能說什麼呢,除了互道珍重。今早有人轉發新京報「我們視頻總經理 王愛軍」的微信:「一個人工作不合格沒有通過試用期、編輯部決定不簽正式合同,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一篇隱瞞了太多實情(比如關機「失聯」幾天不交稿)的訴苦文章,竟引發了如此大的輿論風波,那些隨風附和的人尤其是同行,用自己的腦袋想想,可以嗎?」當然可以,王總。因為能力問題,辭退一個員工,這確實是太正常不過的事情。但就付松被離職一事,新京報的做法至少有兩點不近情理:一,當時付松在成都商報幹得挺好,是新京報伸出橄欖枝,邀約付松加盟。先撩撥,撩撥得逞,再棄之如敝履,古代稱之為「始亂終棄」,當代叫「渣男」;二,我們不認同「一紙定終身」,但在解除合約關係時,能不能考慮一個弱者的感受,做得更有人情味一點?迫不及待召喚付松進京,在飯桌上直言「你沒有達到我們的期望」,必須馬上在離職申請上簽字。尼瑪申請是什麼?難道不是由當事人自己提出才叫申請?你們事先準備好,強迫別人簽字畫押的東西只能叫「判決」。你們有這種權利嗎?我們非常理解付松當時的屈辱心情。不用你們那麼精明的腦袋去想,都能理解。

撇開付松這件事情,我還想就王愛軍總經理那一小段文字說說個人的看法。首先,你的小括弧加得十分猥瑣。似乎想透露點什麼東西,又要做出點到為止,如果是表情,只能用擠眉弄眼來形容。其次,你的行文,不可抑制地流露出讓人憎惡的優越感。「用自己的腦袋想想,可以嗎」,教訓誰呢,王總?我可以告訴你,為什麼有這麼多人站在付松這邊。因為付松是弱者。「在一枚投向高牆的雞蛋和高牆之間,我們永遠站在雞蛋一邊。」你永遠理解不了這句話,而這句話,恰恰是號稱追求公平正義的新京報最該理解的。第三,你能告訴我,你們那該死的優越感是從哪裡來的嗎?對,就是你們。作為曾經的媒體人,我承認,南方都市報、新京報是中國新聞界的翹楚,但離你們宣稱的偉大差了一個太平洋那麼遠。一個人,一份報紙,一個媒體,如果自以為高人一等,成了那高尚正直啥啥的化身,就只能說,格調不高,格局不大。這麼說吧,你們一流露出優越感,你們的主管部門就流露出輕蔑的笑。


評付松《我為什麼從新京報離職》

一、先捋一捋新京報的聘任聘解鬼操作

雲挖人:千里邀約「您好啊兄弟」

雲召回:十二道金令速返京面談

簽單騷:飯桌黑包抽出畫押小單

離職快:免申請免自主離職不難

二、幾個疑問:

1.挖人做功課了嗎?

2.知會付松「未達標」了嗎,為什麼會讓付松在被離職那刻都深感突發無心理準備?這兩天(尤其是26日)給網友的「雲知會」也太戰略操作了吧?承不承認趕在休假前火急火燎辭退付松是以防節後轉正後報社辭人交割受損?

3.雲召回時,付松尚在忙於「黃河基金會」的未完成稿子,工作被中斷為何反被塗老師打亂因果關係,描述為鄭州南陽都沒去,稿子後經其他記者補全,作為不滿理由之一?

4.如果兩個月的「同事情誼」適合飯桌上如此保留,那麼十多載的報社節操也適合大家隨便品鑒吧?

5.付松圖文並茂搞一個10萬+沒見得功底不行,塗老師陳老師的公關話術倒能不能在公共平台上親自露馬甲出來說一說?


不明真相的人就彆強答了,還匿名答,不知道事情真相就在那裡妄加揣測,有意思嗎?

特別是斷章取義截取塗重航老師的部分文字來添油加醋,更是不可取。

其中最讓人不能接受的是,在嚴重拖稿,並且已約定最後交稿期限的情況下,4月16日到4月18日上午,付松老師手機不接,微信不回,失聯兩天多。其中,部門發動前同事、現同事一起聯繫,最後付松老師發來微信說,「讓大家擔心了,因為寫不出稿子,關機想靜靜」。為此,部門領導也提出過嚴重批評。

我並不認識兩位當事人,同樣是通過文字內容對整件事情進行判斷。塗重航老師回復當中提到的這一點相當重要。

無論什麼人參加工作,在試用期內「手機不接,微信不回」,其性質足以被勸退。調查記者長期不坐班跑在調查一線的工作性質,決定了線上保持聯繫是必須而且必要的,而且當事人本人工作期間失去聯繫,一定會被HR記錄在案。不管《新京報》口碑如何,至少是一家正規媒體,這樣的記錄不是一個人能夠單方面給出的,現在沒有把記錄公布出來,已經給當事人留了相當的餘地。

按照塗重航老師回應所說,「發動前同事、現同事一起聯繫」,付松老師依然處於失聯狀態,問題其實相當嚴重。

再怎麼有內情,工作記錄總不可能篡改,何況這不是只有一個人聯繫不上當事人,是多個人都聯繫不上。因為各方面因素的制約,寫不出稿件,逾期沒交稿,肯定有替代方案,對於媒體記者的內容輸出流程來說也見得多了,試用期肯定有一個磨合的過程,溝通清楚,雙方取得諒解,也能說得過去,但失聯這樣的行為無論如何沒法交代。

當然,陰謀論者大可以說「失聯」是單位編的,問題在於,誰敢拿自己的個人信譽和職業前途開玩笑,主動參與到這樣的造假環節當中呢?手機不接,微信不回,都是可以提供直接證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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