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是延遲出本的翦琉:

        

        《青梅不竹馬》試閱已經結束,想要看後續就來填印調ㄅ~~ (^u^)

        印調網址:https://goo.gl/forms/iuG6VPCf6o7fDjdE3

        

       本來是《青梅不竹馬》的後續,修改的太過(實際上是因為凜太可愛所以爆走了)決定自成一派惹……啊,這篇是正宗「純凜江」喔!只是跟《青梅不竹馬》同一個世界觀這樣。(´▽`)ノ♪(快跟宗介道歉!!)

       這篇是以宗介的角度去觀察松岡兄妹~還有凜凜不會寫漢字的梗我好喜歡我想寫好久,一直都覺得這麼寫很有趣來著,希望大家喜歡。(/≧▽≦)/~┴┴ 

 

~action~

 

【Free!/凜江】《醋醰子》作業(試閱4)

       相處的時候總是這樣,只要凜一在場,江的眼裡就只有他。

       拖腮看著凜在折疊桌上用功,宗介盯著這輩子說是最信賴也不為過的摯友,從嘴裡吐出長長一口氣。

       凜的容貌本就漂亮……以漂亮來形容男人是有那麼點奇怪?可若是讓別人來評論,肯定也是隻有『漂亮』二字。

       去年,凜在江的建議下換掉戴五年之久的黑框眼鏡,這樣的改變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卻轉瞬使凜氣場大變,俐落的銀色框邊收斂他稍嫌銳利的眼角,增添知性的氣質,偶爾沉默不語的憂鬱眼神以及高貴優雅的舉止,隨即令凜在女性間人氣爆升,儘管本人因為毫不在意而並不知情,但畢竟是江為他挑選的,短期間也沒有更換的打算。

       彷彿端詳精美不凡的藝術品,江時不時抬起頭看看英俊帥氣的哥哥,心裡眼裡滿滿的都是哥哥,彷彿全世界就松岡凜一個男人,江在意的始終只有他。

       得償所願地貼近凜的胸膛,江露出大大的微笑,凜的懷裡是江的專屬席,如此神聖的位子從未讓任何人侵犯,凜也確實沒抱過其他女人。

       很多時候,人人都以為是江黏凜,但確實有更多時候是反過來的,特別是凜在上國文課的時候,秉著『學生會長』的頭銜裝模範生,卻是實實在在的發呆放空,回到家,更是沒有江陪就不肯好好做作業,非得要拖著江鬧上好一陣子才肯面對。

       彎腰寫字的同時,凜都會不經意地想要固定江的身子,圈起江的腰與江貼得更近,毫無遐想地摟抱著『妹妹』。而江便會捉緊機會偷吻哥哥,可惜凜一門心思都在難解的國文作業上,絲毫不為江的作為所動;江也毫不介意,枕在凜胸前,看著凜面對不擅長的國文自行苦惱也不心疼,即便她知道答案也未曾指點半分。

       唯獨宗介孤家寡人在桌子對面喝悶茶,做著與凜同樣的課題,沒人搭理、沒人作陪、還要看對面的人曬恩愛,淒慘地感受與凜全然不同的待遇。

       在宗介的眼裡,這就好比把一段膠卷的頭跟尾相連,凜反反覆覆地寫了幾個字又停筆、翻查字典……然後再寫幾個字又停筆……江像是附贈的幽靈做出一連串足以稱作『騷擾』的舉動,看著跟壞掉的伴唱帶相仿的兩人,宗介只覺得凜定力很好,若是換作他被江這樣對待早就推倒了。

       向來行事嚴謹的凜唯獨在國文面前敗下陣來,他焦躁地搔搔腦袋,有好幾個漢字寫錯了,江注意到卻沒說破,反正只要哥哥有盡力就好了,在這世上就算不會漢字也不要緊,江可以當哥哥的翻譯。

       或許是江驀然沉默的緣故,凜大概也察覺到,畢竟江沒再親吻自己給與鼓勵,他鬱悶著臉拍拍江的腰,指出自己認為有問題的地方:「這個,是不是寫錯了?」

       「借我一下。」掩嘴一笑,江從哥哥手中接過筆,正找着廢紙的時候,凜指指課本要她寫在上面就可以了,江便一併圈出哥哥錯誤的部分,全數訂正過來也花了十分鐘,凜的臉色愈發難看起來,江呼一口氣,把筆遞回去,望著上頭數十個圈圈:「差不多這樣吧。」

       什麼叫差不多這樣?基本全改過一遍了。凜扁扁嘴:「妳還真是毫不留情。」

       「既然要改那還不如全部訂正過來。」江得瑟地笑,散發出知性可愛的魅力,凜注視著那筆,緩緩伸手卻是握住江的,微微施力把江扯近,潤澤的雙脣湊上江的臉頰,毫無預警地:「還妳的。」

       狡黠一笑,凜心情好地揉揉江的身子,一聲不響地盯著課本逐一訂正。

       江的臉燙得火紅,整個人癱軟在凜懷裡,更加死心塌地的迷戀著哥哥;若不是過沒多久凜說有些累了,宗介想她也不會乾脆地離開到樓下洗葡萄帶上來。而凜抱她抱習慣了,江在樓下洗葡萄的期間完全是停筆狀態,看不慣的宗介丟紙團過去砸他,一擊而中,直接給了凜癱倒裝死的機會,氣得宗介不想管他,自顧自地拼命書寫。

       江一上樓,手裡便端著烏晶般瑰麗的葡萄,凜趕緊從地上爬起不讓江看見自己懶散的一面,江就是抿脣一笑,什麼也沒說,坐回自己的寶座,把葡萄的水珠擦拭乾淨餵到哥哥面前:「喫一顆?甜的。」

       沒有理由拒絕,凜張嘴咬下,挪顎示意:「妳也喫。」

       「那你餵我。」逮到機會就要撒嬌,江充滿渴望的眼神令凜想起了小黑炭,噗哧一笑,推開可愛的妹妹,凜淡淡道:「我要寫功課,妳自己喫。」

       江不高興地皺眉頭:「這樣我不喫了。」

       「妳不喫正好,沒人跟我搶。」不喫她那套,凜稍稍強硬地把不甘願的江往懷裡拉,貼在江身上重新翻起字典,江瞪著葡萄不甘心地噘嘴:「小氣……」

       「生氣了?」才剛寫完一個字,凜的注意力便又回到江身上,眨眨眼看她,江低下頭不給看,凜便拿起一顆葡萄放到她嘴邊,江遲疑了會兒,張嘴咬下卻撲了空,只見凜反手把葡萄丟進自己嘴裡,二三下咀嚼殆盡:「不給妳喫。」

       「你……」氣到不想說話,江哼一聲別過頭去就要離開,凜舉起雙腳纏住她的身子把江囚在懷裡,雙手環繞她肩膀,又著手夾住一顆葡萄,江掙扎不開,索性閉緊嘴巴,不願讓他覺得自己好欺負,凜便搖晃她身子,晶瑩的葡萄在她脣邊碰呀碰,江嘟起了嘴。

       「喫不喫?」

       「……」江有骨氣地不依。

       「喫不喫?」

       「……」不依就是不依,要是現在聽話,以後都要被他戲弄。江鐵了心閉上眼睛,不喫就是不喫。

       沉默了會兒,凜在江面頰上親一口:「喫不喫?」

       「……」

       再親一口、又一口:「……喫?」

       愣了三秒,摸了摸被親到的地方,江紅通通的臉蛋從鼓鼓的狀態消下去不少,卻沒表示自己不生氣了,弱弱一句:「喫。」恨咬哥哥的指頭。

       光是看他倆打鬧功課都不用做了……宗介無言地提醒自己把注意力從他們身上移開,一方面又多少有些羨慕,忍不住多瞧幾眼。

 

       玩歸玩,該做的功課還是得做。

       距重新執筆的時間纔不過五分鐘,凜的表情便如陷入苦戰般難熬,令他煎熬的東西不是其他,而是眾人皆稱之為『簡單』的作業。

       畢竟頂著歸國子女的身份,好長一段時間與日文脫節,如今的漢字在凜眼前就是火星文,平假名跟片假名倒是努力便能記住,但怎麼說,他學會了英語、日語,甚至還學會開車,卻連個漢字也不會寫,不知情的人會笑他、知情的人會同情他,在這世上唯獨不會笑話他的也只有江了。

       可凜不知道的是,天無完人,江再崇拜他也沒有將他神格化,江尊重他的一切、深愛著他的全部。

       此時的凜在江眼中是與往日截然不同的可愛模樣,哥哥苦惱的表情令人憐惜、令人捨不得想疼,光是用盡一生去愛護都來不及了,又怎會去笑話他?

       江摘一顆葡萄擦拭上頭的水沫,餵到凜嘴邊,凜搖搖頭拒絕,時間一分一秒消逝,他現在不想分心,如果江對自己好他怕自己就又像剛剛那麼賴著、不想寫了。

       笑了笑把葡萄餵到嘴裡自己喫,對江來說,哥哥苦惱多久自己便能待在他懷裡多久,若不是作業遲早有完成的一天,江真想永遠賴在哥哥懷裡。

       兄妹倆這樣摟抱的情況已經維持了二小時,從頭看到尾的宗介無奈地放下茶杯,終於忍受不了地道:「你們這樣不熱啊?」

       「不會啊。」異口同聲地回話,江沖著哥哥靦腆地笑開,再餵一顆葡萄,凜這才張嘴接收,無籽葡萄多汁香甜,省去吐皮的麻煩,甘醇的滋味在嘴裡化開,凜振作精神,重新凝目在作業上。

       然而他的眉頭隨著時間越靠越近,凜看著作業還不到一分鐘就陷入窘境,他單手護住江腰部,要她再靠近一點纔好動腦,下顎微枕在江肩上,凜思著面前這一道道的國文題。

       人總這樣,在國外待久了就是麻煩,一回國就把五十音跟漢字忘得差不多了。凜鬱卒地咬咬江的肩膀、脖子,接著是後頸與耳朵,被他騷擾過的地方像螞蟻爬過那般發癢,江一直隱忍著,可她再有鋼鐵般的耐性也敵不過凜柔情似水的吻咬,江終究耐不住地一吟,轉頭瞪過去,凜彷彿這才注意到似地抬眼與江對視,方纔那脣還咬著江的耳骨。

       「……笨蛋。」跟宗介雖說是老朋友了,但江依舊覺得這樣做不好,要做……至少也要等宗介回家再做!

       「抱歉。」想向江求助的念頭一閃而過,但礙於『自尊』二字,凜搖搖頭,強忍下去便低頭面對功課了。

       週五的老師發神經,說現在的學生語文素養過低,硬是出了一堆國文考題當作業,宗介花了一個半小時寫完,寫完的時候凜還在跟作業苦戰,江倒是一臉幸福滿滿地躺在他懷裡,除了途中去樓下把小黑炭帶進房外都捨不得離開,之後便一直和小黑炭玩著。

       自從循序漸進地讓母親接受家中有寵物的存在後,凜跟江上個禮拜終於得到認可完全將小黑炭帶回家中扶養,不過說實話,還是母親親口要求要把小黑炭帶回家的,說是小黑炭一不在,家裡就像突然少了什麼似的,現在家中最得寵的就是小黑炭了,所有人都疼牠。

       小黑炭是隻聰明的狗狗,雙眼有神、充滿靈性,知道爸爸在忙不能隨便吵鬧也只是在媽媽腿上扒著,害得江老是覺得牠根本是回家養老的老犬,一點也不年輕,就是老喜歡撒嬌,在江腿上蹭呀蹭地讓人給牠摸肚肚,江也就服侍牠到滿意睡著為止,抬起頭才發覺哥哥停筆以久,幾乎是放空的狀態,凜一發現江滿臉疑惑地盯著自己,便乾脆地鬆手整個人癱在江身上,江知道他不擅長國文,只好心疼地替他揉揉太陽穴,勸道:「休息一下等等再寫吧?」

       「嘖……這不才剛開始寫麼?」看著分針越過第六個分鐘,早早寫完作業的宗介不屑地叨唸咂嘴,江充耳不聞地替哥哥拍拍臉打氣,看得宗介有些妒忌。

       「宗介……」凜趴在江身上好一會兒,隨後便把作業齊齊推給宗介,後者華麗麗地翻個身,舉手在凜的書櫃前來迴游走,拿起其中一本文學短篇集:「誒,別,今天沒有理科,我作業寫完了,要休息。」

       「宗介──作業交出來!」既然不幫寫至少給借抄。凜嚎嚎哀求道,可憐兮兮的模樣讓見到的人都忍不住想幫他,只可惜──凜是『抱著江』在向宗介撒嬌──可憐的感覺立即打折,宗介光看他那樣子就覺得欠揍,自個兒塞顆葡萄喫:「作夢吧你!」

       「說得好,不要借他,不能寵壞哥哥。」江一邊露出幸福的表情一邊享受哥哥在身上撒嬌,凜怒怒地抬頭,戳戳江的臉蛋嘟噥道:「妳到底是站在誰那邊?」

       重新挑著凜書櫃裡的叢書,宗介嘴裡埋怨凜房間還是一樣沒有漫畫小說只有一些學術性的書跟外文書真無趣,又懶懶道:「之前說好了,你負責理科我負責國文,我們合作無間、共度難關,但是今天……」宗介甩甩書本,抬起眼,冷淡地看江幸福的表情,隨即戲謔地眼神瞟向凜:「──沒有理科。」

       「小氣鬼!你肯定在記仇!不過就是上禮拜被江罰跪我沒救你而已,氣到現在!」一語道出最關鍵的問題,凜惱羞成怒地拍桌,宗介一聽便不滿地回嘴了:「什麼叫罰跪?我那叫尊重她!尊重你懂不懂?」

       「不懂!」兄妹倆耍賴的模式簡直一個樣。凜抱緊江往牀的方向躺,靠在牀邊:「不管,煩死了,我不寫了。」

       宗介哭笑不得:「喂喂喂,堂堂一個學生會長說這種話沒問題麼?」

       「吵死了!」凜心煩意亂地把頭後仰,江因為腿上躺著睡著的小黑炭所以沒有跟著移動,見凜一臉疲倦便從牀底下抽出一頂鋪滿柔軟毛毯的竹籃──那是小黑炭專屬的牀──江輕柔地以不吵醒牠的力道把小黑炭放進籃子裡,小黑炭半途張開眼睛,迷迷濛濛地看見面前的人是媽媽,很快又安心睡下。

       「我去煮個咖啡給你喝吧。」轉身替凜把襯衫鈕扣鬆開幾顆,讓他透透氣,江看凜沒什麼反應,又道:「還是你要睡一下,明天再寫?先去洗個澡怎麼樣?」看看時間也差不多該喫晚飯了,母親肯定連宗介的份也煮了,江想等等還是先去煮咖啡跟放洗澡水,順便看看母親煮好沒有再說。

       等江離開房間,凜睜開眼睛,視野變得清明,剩下宗介一人趴在地上看書。

       「你剛剛在想什麼?江問你話都不回應。」

       「放空,發呆。」調整成更舒服靠在牀邊的姿勢,凜沉默地盯緊宗介,宗介趴著翻書裝沒事,卻感到無形的壓力頻頻迫近,直到被壓得喘不過氣,他只好轉頭皺眉:「有話就說,一直看得我心底發寒。」

       「作業。」

       「免談。」

       「下次理科作業都我做。」凜說:「連同數學。」

       比起理科,數學更是宗介的死穴,以往凜自己嫌麻煩都不主動幫忙的,現在豁出去似的主動請纓,宗介噗嗤一笑:「就那麼討厭國文?」

       「恨透了。」凜厭煩地往後仰,理智卻要自己認命熬過去,大嘆一聲,凜重新振作翻字典寫功課。

       「行,成交。」見他示弱,宗介也就笑笑把寫完的作業從書包拿出丟過去,凜感激涕零瘋狂猛抄,反正也沒人規定學生會長不能國文不好、不能抄作業,如願以償的凜不到十分鐘就把整份作業寫完扔書包。

       江端著三杯咖啡上樓的時候,只瞧一眼便知道凜把作業抄完了,沒說什麼,反正不是第一次了,放好咖啡便對兩人道:「等等一起下樓喫飯吧,媽媽快煮好了。」

       「謝了。」

       「謝謝。」

       各自拿起咖啡啜飲一口,凜一直趴在矮桌上沒有要起身的跡象,江懷念剛剛坐在哥哥懷裡的感覺,卻又不好意思開口,只好在一旁偷偷窺探,凜彷彿累垮了似地,瞥過江一眼,默然沉下視線,江失落地垂下頭,宗介倒好,張開手,擺明瞭要給她安慰,江頓時羞紅臉容,別過頭去。

       在凜眼中,彷彿有什麼東西變了,他卻沒太過驚訝,只是伸手握住江的:「來。」

       江高興地一頓,心頭被甜甜的蜜糖包裹著,連空氣都呈現玫瑰色,有些害羞地往哥哥身上撲抱,幸福地漾起微笑,凜的心情也跟著好起來,調整好坐姿,凜轉首望向熟睡的小黑炭,纔想戳戳牠,江眼明手快地按下哥哥的手:「牠在睡覺,別玩牠。」

       「那怎麼行?現在讓牠睡飽晚上不睡覺要我們陪牠玩怎麼辦?」揮開江,凜堅持向小黑炭伸手,江眉頭一皺,很是不忍打擾天使般安睡的小黑炭,再度按住哥哥的手:「又不是小嬰兒,你讓牠睡覺,晚上燈關了還是睡得著的。」

       「那如果牠沒睡著呢?」

       「一定會睡著。」

       「妳怎麼知道?萬一沒有呢?」凜漸漸逼近,巨大的壓迫感令江一愣,但江看了看可愛的小黑炭,母性本能告訴她,絕對要保護好兒子,就算是哥哥也不能打擾兒子睡覺!

       「我就是知道,牠是我兒子。」江鼓鼓嘴巴把哥哥推開。向來對自己言聽計從的妹妹也只有這種時候會反抗他,凜一方便覺得新鮮、一方面也想跟兒子玩,江愈是維護愈讓凜挺起胸膛想欺負她。

       「牠也是我兒子,我就不信牠會乖乖睡。」凜狹促一笑,江一副想反駁卻不知從何反駁的模樣,凜迅速地伸手繞到江後頭要捉弄小黑炭,江慌忙地大叫:「不行!」使勁氣力阻擋哥哥,凜樂開懷地大笑,實際上他的手早就收到江背上了,就是抱著江裝作還想偷襲的樣子。

       「哪有什麼不行?我是爸爸吧?」女孩子就是不一樣,香香的、軟軟的。凜埋在江肩上蹭呀蹭,他幾乎要忘記在這個房間的不只他與江兩人,可他無法自拔地往前邁進了一步,就一步,緩緩縮回手,把江抱緊緊。

       「不行就是不行啦--!」江被凜緊緊抱住,雙手纏在他懷裡動彈不得,凜在她無法察覺的此時,已將食指放置小黑炭面前,小黑炭半夢半醒地嗅著爸爸的氣味,舔著凜的手指,凜便用指腹搔著小黑炭的頭頂跟背部,不一會,小黑炭閉著眼睛把肚子翻開來給凜撫摸,至始至終都安心地睡著。

       「怎麼了?」感覺哥哥太久沒有繼續施力,江疑惑地眨眨眼睛,凜觀察著小黑炭邊持續撫摸牠:「妳看,根本弄不醒。」

       「欸?」江疑惑地向右方看去,可看不見小黑炭的位置,隨即轉向左方,凜還有話想說同時跟著轉頭,兩人不約而遇地挨近,雙脣輕微地劃過,他的視線這一刻纔回到江身上,各自愣了愣……

       --江最先反應過來,母親在樓下喊著喫飯的聲音成了救命稻草,微微推開哥哥,卻是盡可能地不碰他,江小跑步地掩著嘴離開。

       輕嘆口氣,宗介把書闔上,在兄妹倆身旁根本一個字也讀不進去。說實話,他一直以為凜可以剋制住自己,可當他看見江離去的表情、凜此刻的表情,他就知道並不是那麼一回事。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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