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不简单的阿姐(像小时候演讲一样,主题都要重复两次)。

小时候我们常玩巨星与粉丝的角色扮演(通常她扮巨星较多),她会在床上假装是方季惟或忧欢派对开演唱会,我就在床下假装是小粉丝,负责尖叫跟要签名。

她还发明互相写信给对方的游戏(她是书桌一号,我是书桌二号,但明明一号跟二号都在同一个房间,距离约莫三步),信件内容不外乎,今天xxx上厕所没找我,我下次也不会约她去福利社了。或是ooo竟然跟那个三八讲话,我再也不会跟她好了......等等这类说不出口的少女心事。那时候的阿姐就像是小班长,有条不紊的管理著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班级。

国高中时期的阿姐,对于排球,国文和BEYOND非常地狂热!她可以练排球练到校车开走却混然不觉,然后上演追校车的戏码。她的国文课本笔记永远比课文多上三倍,还会使用不同颜色的笔做不同类别的注记。因为她的国文课本实在太精采丰富,所以我之后都不用买国文课本,直接用她的,连文言文的翻译都不用再抄,参考书的钱都省了。对BEYOND的痴狂,绝非三言两语可以道尽。唱片卡带,海报写真这些身为迷妹的基本配备在此就不赘述,但是她熬夜等电台播放BEYOND第一手消息或新歌的背影,至今依然深深烙印在我心中,动容不已啊~  

最怀念与阿姐坐校车或是公车一起上下课。坐校车时,我们都有志一同的一上校车,拿出早上要小考的书本放在腿上,快速解决早餐,然后10秒入睡。之后就一路睡到校车开进校门,颠簸的经过减速波,震醒我们,惺忪的下校车道别走向各自的教室。

或是有时阿姐会厌倦校车生活,我们就改坐公车。坐公车挑战较大,因为要自己骑脚踏车去公车站,然后会和不同学校的人接触,不过坐公车的优点就是可以早上吃火车站前面的卤肉饭加油豆腐汤,或是干面,都是非常道地的古早味,大推(置入性行销?!)。阿姐对"火车站前"的摊子很坚持,即使早上困的要屎,她也总能不畏风雨的穿过地下道,直奔她的卤肉饭或是干面。其实,这时候的阿姐,是让我有些不解的。她看似放肆恣意地挥霍著满腔的热情及美好的青春,但却又孤单地与青春贺尔蒙抗战,带著对世界的好奇,批判,愤怒,想像与向往,继续地往前进。

大学时期离家的阿姐,对我来说是一个自由的象征。她前往天龙国开始独立与青春的冒险。

我总是会写信给她要她帮我录制最新的歌曲或是三不五时的问她一些高中生的蠢问题。"为什么我这么努力,还是考试考不好?","补习班的数学也太难"等等的。放暑假时,是最快乐的时候。因为可以北上与阿姐同居,暂时脱离家里的管教与束缚,有种呼吸到自由空气的感觉。还记得那时阿姐还用打工的钱买了一个NIKE背包给我,令我感动万分

那时候的阿姐,是让我羡慕的。脱离父母的管教,有一小部分的经济独立,不用担心大考小考联考。过著自己想要的生活或是追逐自想向往的生活。

随著我北上读书,工作,我总是逐阿姐而居,天天下班时,或是无所事事时,总有人陪伴,一起分享苦乐。这时的阿姐,印象中好像总为研究所的课业或教授烦恼,我跟她一起骂机歪教授,她跟我一起骂脑惨客人。一起未找不到人生出口而苦闷,却又庆幸有彼此相互解闷。

现在的阿姐,是一个重要的支持角色。因为时差及家务繁忙,我们并不会天天聊天,但是一遇到苦恼的时候,阿姐是我第一个想到的人(阿姐OS:我也太衰小),她会很认真的用咨商师的专业帮我解惑与分析(阿姐我要帮妳开专栏!),每每与她聊完天,心情都会开朗许多。

感谢老天给我一个世上独一无二的阿姐。无论我们经过多少分分合合,她始终都是我最亲爱的阿姐。

祝我最亲爱的阿姐,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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