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0日消息,和所有大型科技公司一樣,在新冠病毒大流行期間,Google和Alphabet在我們的生活中發揮著超常的作用。無論是幫助人們在搜索的時候找到可靠的信息,在病毒檢測這件事上與政府合作,與Apple共同在Android和iOS內開發軌跡系統,或打擊YouTube上的虛假信息,Google的能力和責任空前巨大。

  Google和Alphabet的首席執行官桑德爾·皮查伊(Sundar Pichai)最近接受Vergecast的採訪,討論Google在這段時期面臨的挑戰,包括核心廣告業務的挑戰,遠程管理公司的難題等。皮查伊自己在也適應遠程工作;他把更多時間用於閱讀和思考,平時的話他都是在通勤途中閱讀和思考。然後,他還從零開始,跟著YouTube視頻教程,學做披薩。

  皮查伊還談到了Google對硬件業務的投入,包括Pixel手機產品線,以及公司將如何繼續努力簡化“以複雜出名的”消息應用策略。

  以下是採訪全文:

  尼雷·帕特爾(Nilay Patel):有三件事我很感興趣。第一,Google怎麼應對這次的疫情。第二,你的業務受到了哪些影響。第三,我跟每個CEO都聊過時間管理,那我相信遠程管理像Google這麼大的一家公司,肯定會有不同的時間管理。我很想聊聊這些話題。但(上週)還有兩則跟Google有關的大新聞十分重要。我想先就這兩個新聞問幾個問題。首先,NBC的一篇報導指出,公司在多元化方面的工作已經在減少,並且公司內部甚至不再提及“多元化”一詞。這是真的嗎?

  桑德爾·皮查伊(Sundar Pichai):多元化是我們的基本價值。鑒於我們生成產品的規模和我們在本地為用戶服務的事實,我們尤其致力於維持員工團隊中的多樣性。我認為,我們是最早開始發佈透明度報告的公司之一,並且從那以後一直在分享透明度報告。我們也剛剛發佈了最近的年度多樣性報導。在關鍵領域,我們取得了些許進展。未來還有很長的路。但多元化很重要。

  我們做的事情一直都跟我們的規模匹配。我們首先想,哪些有效,那些可以更好地擴張。我能說的是,目前我們對多元化的投資,就規模和資源而言,超過了公司歷史上的任何時期。

  帕特爾:報告里有一部分很有趣,因為以往這都牽扯到Facebook。但我不知道我們有沒有真正跟Google的人員交流過。就是你的這些措施和管理公司的方式,更大程度上是在回應保守派的批評。你會不會顧及批評到底來自哪一方?

  皮查伊:我們的多元化工作,不帶任何你說的那種角度。作為一個行業,一家公司,我們在很多領域,仍然缺乏多樣性。所以,我們要做的工作還有很多。其他的我們沒有多想。我個人認為,在公司內部,我們已經做出很多努力來確保公司可以容納各種觀點,確保無論政治觀點如何或其他方面,人人都有歸屬感。就是這樣,我認為這是兩件獨立的事情。

  迪特爾·波恩(Bohn):另一個發生在昨天的大新聞是,馬里奧·奎羅斯(Mario Queiroz)和馬克·列維(Marc Levoy)兩人悄悄離開了Pixel部門。而且Pixel的銷量數據也不是特別理想。那目前,Pixel業務是不是達到了你期望的水平?

  皮查伊:我先來說說硬件,然後在聊Pixel。過去幾年對我們來說是一個主要的整合階段,因為我們正努力把Google硬件與Nest整合到一起。我們收購了HTC的移動部門。所以,這中間有很多需要磨合的地方。然後,我們的產品組合也很廣泛。所以,過去幾年無疑是一個建設階段。長期角度,我們會全力以赴。做硬件不容易。它涉及各種零部件,需要花時間去準備,像底層的矽片或顯示屏或鏡頭等等。當然我們也在積極投資,但這些也需要時間。總之,我相信,我們正在取得很大的進步。

  去年發佈的Pixel 3A,是我們有史以來NPS評分最高的一款產品,在市場上也絕對是標杆產品。所以,對我來說,這說明我們已經取得長足的進步。我們在本週剛剛發佈了Pixel Buds,反響不錯。我們的Next Home Hub產品也表現不俗。

  我們看得是的長期發展。我們不僅僅局限於手機。我們對計算的未來發展方向有一個願景。我相信,這一個願景離不開硬件、軟件和服務三者的結合。你必須考慮它們之間的交叉點。尋找這種交叉點,然後照著去做,非常有價值。

  當然在這個過程中,我們勢必會遇到一些挫折。在這個複雜的領域,我們仍是新手,所有一切都不會一帆風順。但我依舊十分期待我們將要在今年晚些時候推出的產品。特別是我從長遠角度去看的話,因為我們的一些深層次工作需要三到四年的時間才能看到結果。當這些付出產生回報的時候,我很期待它們塑造公司前進方向的方式。

  波恩:我記得,自從成立了這個部門以來,每年我都會問你同樣的問題:“你對硬件有多認真?”然後和自動駕駛汽車一樣,你總會說“這是一個五年計劃。”但是這五年計劃似乎總是五年,沒有推進。所以,你說的長期發展,依然指的是硬件真正帶來切實回報,比如顯著的銷售額和顯著的市場影響力所需要的時間嗎?還是說,你正在期待一些更加直接的?

  皮查伊:我的意思是,我們會在整體計算工作範圍內以及我們目前生態系統的狀況,來考慮我們的硬件工作。我們會考慮這些因素。我認為,構建一個財務上可持續的業務也十分重要。因為我關注硬件需要的投資水平,包括你要做的所有技術研發,你需要開發的供應鏈,還有進入市場的投資等等。所以,這是一筆巨大的投資。想要做好這些,你必須要有一個清晰明確的在財務上可持續的目標。這很重要。

  對我來說,原因有三。一是推動計算向前發展。二,切實指導我們的生態系統。目前我們所做的一切都進展良好,追溯到Android的早期,我們和Samsung合作的Galaxy Nexus,是一款重要的手機。平板領域里的Nexus 7。還有Chromebooks。我們用原始硬件來引導我們生態系統的發展。然後我會關注那些我們還沒有深入涉足的領域——比如智能手錶。然後你會發現,按照你希望的樣子去引導一個生態系統——構建基礎平台——並非易事。

  這是第二個原因。然後第三,是建立真正可持續硬件業務。所有這些都很重要,我也很期待。里克·奧斯特羅(Rick Osterloh)的團隊,和希羅什·洛克海默爾(Hiroshi Lockheimer)的團隊合作緊密,他們都有長期的願景。我們都在努力朝著目標前進。

  波恩:你現在不僅是Google的CEO,也是Alphabet的CEO。你能抽出多少時間投入到硬件上?你會看原型嗎?還是一週就開一次會的參與程度?或者,硬件佔據了你的大部分時間?

  皮查伊:我想這隻是一個巧合。今天早上我還跟硬件團隊討論明年的產品。

  波恩:可以透露一點嗎?

  皮查伊:到時候就知道了。這是一個很好的問題。里克和希羅什正在負責這些工作。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希望在他們的大項目上少花點時間,少些干涉。

  帕特爾:波恩說,他剛剛測評了Galaxy……A51?

  波恩:是的。

  帕特爾:這是一部平價手機。他給打了七分。我們測評它的原因是——

  皮查伊:我在介紹視頻里看到你們說:“這部手機的銷量超過了Galaxy。”我看了那個視頻。

  波恩:實際上,它是上一季度全球最暢銷的手機。

  皮查伊:我是從你們的視頻中才知道的。有點意思。也許我應該早知道這些。

  帕特爾:所以我的問題是,但我們看到你們發佈新手機的時候,我們會想,你們會不會跟Samsung的旗艦設備競爭?會不會跟iPhone競爭?你們的定位是什麼?你們會不會推出一款重磅旗艦手機,瓜分頂級市場的份額?

  皮查伊:我剛剛提到了Pixel 3A,因為我們在這部分已經清楚地展示了強有力的價值主張。不過話雖如此,如果你希望推動計算向前發展,你不能忽視了高端機型。所以,我們在這方面也投入了大量精力。

  所以,你們會繼續看到我們同時投資中低端和高端設備。我們對不同級別的設備一視同仁——而且目前我們正在為我們的生態系統開發入門級設備。對此,我個人是非常期待的。但是,我們其實在高端設備上的投入更多。在高端設備上,你會看到我們的一些基礎投資得到回報。這需要時間的積累,大概是兩到三年時間的深入投資,然後才能把事情做好。

  波恩:你有沒有看到——特別是現在大家都宅在家裡——在硬件消費方面,消費者行為發生明顯的改變?大家都出門購買Nest鏡頭嗎?還是他們覺得暫時不需要這些鏡頭因為他們現在一直待在家裡?你覺得有哪些變化?

  皮查伊:顯然,在軟件方面,我們清楚地看到疫情對部分產品的使用率是有影響的。有些產品也受到了負面影響。但我們可以衡量這些影響。但硬件就有點複雜了,因為它實際上受製於供應鏈,而供應鏈對不同的產品有不同的影響,當然需求也受到影響。有些是因為缺乏妥善的零售工作等等。所以,我覺得眼下很難預測需求什麼時候可以恢復。至少我覺得,現在還說不準。

  帕特爾:讓我們換個話題,來談談Google的其他業務和發展。波恩提到了消費者行為。那我正好想到,Google地圖的使用率有沒有下降?

  皮查伊:肯定下降了。光是你不用Google地圖就已經使得它的使用率下降了。(開個玩笑,別介意。)

  帕特爾:我可是一直在用Google地圖。

  皮查伊:實事求是地說,Google地圖的使用率確實顯著下降了——很明顯,因為大家都不怎麼開車出門了。你可以很直觀地看到這個影響。不過我覺得比較有趣的一點是,過去兩到三週,我們看到用戶回到Google地圖尋找本地信息。所以,我們看到用戶活躍度正在回升,人們開始在Google地圖上搜索服務,搜索附近哪些商家已經開業等等。人們又在慢慢開始尋找和發現本地服務。這一個明顯的拐點,不過也並不能說明太多的問題。但至少趨勢在那裡。

  帕特爾:然後對於其他廣泛業務——顯然Google的大部分收入來自廣告。我們已經感受到廣告市場變化帶來的影響。全世界都感受到了廣告市場變化帶來的影響。那你怎麼看到這些對Google的影響?你的對策是什麼?

  皮查伊:我有在財報電話會議中提到這些。相比一月和二月,三月份的影響更明顯一點。所以,可以肯定的是,Google無法倖免於全球經濟。在某些方面,它在各個行業中都具有代表性。很明顯,所有行業都受到了影響——旅遊業是受影響特別嚴重的一個例子——我們也感到了這一點。

  有趣的是,跟過去的週期相比,搜索是非常以投資回報率為導向的,以績效為導向的。所以廣告主會採取行動。他們會迅速撤退。我們看到了需求的變化,人們也在適應。但你會馬上看到“辦公傢俱”中的活動。所以你可以看到經濟的實時變化。這些趨勢都非常有意思。但毫無疑問,我們的業務受到了影響。

  波恩:在你的財報電話會議中,你暗示,這種影響不會在下一季度馬上得到解決。我們正處於困難時期。但是無論走出這些影響需要花多久時間,你認為跟一年前相比,廣告市場會不會顯著回縮?還是說,你認為你的廣告業務或整個業務會發現根本性變化?或者,現在說這些為時尚早,預測未來比較困難?

  皮查伊:這個問題大家都在思考:你看到的那些趣事是不是已經恢復到平均水平?旅遊業能不能回到往日的水平?等等。

  鑒於病毒的性質,我們確實很難預測疫情會持續多久。我們通常認為,疫情的影響會持續一段時間。我認為這是看待疫情的正確方式。作為一家公司,我們會假設恢復正常需要較長一段時間,然後我們會對此做規劃。其他的,我不好說。

  我認為,就社會交往而言,與人見面的需求是最基本的。個人而言,我迫不及待地想回到平常的樣子……想去看球賽或其他的。

  我想去聽音樂會嗎?當然,怎麼不想!所以我相信,人類的固有需求就在那裡。但我認為,回到平常的樣子還是需要一陣子時間。我覺得,應該會是緩慢但穩定的恢復。

  帕特爾:那你怎麼看待大家對恢復經濟的需求?在Google,你告訴大家,整個2020年都將在家遠程工作。那就Google而言,你有什麼看法?然後,更寬泛地,你怎麼看待在美國各地人們對恢復經濟的需求?

  皮查伊:一開始,我覺得我們是最早開始允許人們在家工作的公司之一,部分原因是我覺得這對保持員工健康和安全是有意義的。我認為,既然我們多數工作可以在家完成,那我們當然有必要支援和提倡保持社交距離。顯然,這種需求在不同群體間有很大差異。我們之前談到的硬件,它必須要用到測試設備、實驗室,這些都很重要。你在測試環境內,你沒辦法測試某樣東西在5G環境中是否工作。

  所以,不同團隊之間的差異很大。不過在要求大家回公司上班這件事上,我們會採取保守的做法。在本地法令允許的情況下,我們會先讓10%-15%的員工回公司上班,優先讓確實需要回公司上班的員工回來。這樣一來,我們可以保持較低的環境密度,並實施各種安全措施。然後我們說10%-15%的員工,並不代表實際人數就這麼多——我們可能會採取輪換的方法,讓更多的員工每週和隔週回公司上班。

  然後你還會發現人們對此有兩種截然不同的態度。有的非常想回公司上班,他們懷念這樣的場景。特別是在Google,二十多年來,我們一直在切切實實地投資我們的辦公環境和創造的文化,好讓大家更好地協作。所以,我知道,取決於他們的個人情況,有些人會懷念那樣的經曆。但是也有另外一些人會比較保守。所以我們會努力照顧到大家的感受。

  不過我希望到今年年底,我們的產能可以恢復到20%-30%。也就是說,我們可以讓差不多60%的員工每週回公司上班一次,或者類似的情況。所以,這就是我們說的,大部分員工會一直在家工作直到今年年底。但這是一個動態的情況。如果情況好轉,我們會做相應的調整。我們希望保持良好的靈活性。嚐試去真正瞭解,在這種情況下,什麼有用,什麼沒有用。

  波恩:對於在家工作或遠程工作的人員數量,你有長期的考慮嗎?Twitter宣佈可以永久性地在家工作。也就是說,只要你願意,可以一直在家工作。你也有類似的計劃嗎?還是說想再觀望一陣?

  皮查伊:我希望用數據來說話。所有我將其視為一個研究階段,然後看數據怎麼指導我們。從某些方面來說,我很高興Twitter在進行這樣一種比較“極端”的實驗。所以謝謝傑克·多西。可以給我們這樣一個參考。

  在某些方面,生產率確實下降了。我不清楚的是,在最初兩個月中,大多數已經著手處理手頭的項目,所以他們也知道之後要做什麼。但是接下來,在下一個階段,比方說,你要設計明年的產品,你正處於集思廣益的階段,事情仍處於淩亂狀態。那這時候,怎麼開展協作?這一點比較難理解,也不好操作。所以,這也是我們想弄明白的,想清楚哪些可以,哪些不可以。

  對此,我們可能會採取保守一些的態度。我們希望確保一切正常。但從這一切來看,大家是否都在學習,是否在對待這件事上有更多靈活性?我想答案是肯定的,我願意打這個賭。

  帕特爾:接下來我打算向你打探下消息應用策略。我要刨根究底,你得配合我。

  皮查伊:看來參加你們的播客,不聊聊我們的消息應用是不可能的。

  波恩:Pop quiz、Hotspot,各種產品,隨便點。

  皮查伊:我們消息應用的複雜程度是為了讓你們不閑著。

  帕特爾:Google曆來擅長內部測試和使用自己的產品。顯然,眼下這個時刻,使用這些產品的方式從來沒有像以前那樣被重視。你在Meet上加入了群像視圖。彷彿這裏本該就有一個按鈕,但突然間大家發現這個按鈕竟然不在那裡,然後突然之間,它又出現了。但還有一些更大的競爭對手。有更多面向消費者的公司正在取得成功,比如Zoom。你對眼下的時刻,是否態度明確?比方說:“我們必須打贏這場仗。我們知道該做什麼,因為我們也在盡力使用自己的產品。”

  皮查伊:當然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時刻。幾個月前,哈維爾·索特羅(Javier Soltero)加入了我們。我們清楚地知道,我們想要怎樣的結果。所以,一些工作已經在明確進行中。然後在某些方面,當疫情爆發,我們還沒有完全處理好我們期望的改變。

  我覺得啊,Google Meet團隊通過遠程工作的方式開發和迭代產品,達到他們期望的結果,這中間的反差,很有意思。哈維爾住的離公司有點遠,其實是很遠,他加入我們時的一個最大顧慮就是通勤難題。但是,他現在的工作完全是遠程的。但這是一個重要的時刻。很多學校、組織已經在使用Google Meet。所以,我們也在加倍努力。

  顯然,疫情模糊了消費者和企業之間的界限。人們在各種場景下使用這些產品。所以,毫無疑問,我們將其視為一個機會,擴大Google Meet和Google Chat的規模,讓這兩款產品更好用。

  當然,我們是服務供應商,但也是一個平台。所以,RCS(富通訊服務)和我們做的所有工作也是如此。在RCS這一塊,我們的角色好比聯合國,把各種人聚集在一起。所以,實際的進度比看上去的更好,因為你在這上面聚攏了很多人。當他們註冊的時候,你可以看到越來越多的發展勢頭。

  所以我覺得這些融合得很好。我也很高興,跟哈維爾的合作特別順利。他不僅與我們的雲服務團隊合作,也與我們的平台團隊合作。我覺得我們目前的定位非常好。

  波恩:你提到了RCS。那麼我就要問……

  皮查伊:我就知道波恩有話要說。

  波恩:當Facebook說“我們要整合公司的所有通訊產品,把所有內容進行全面的端對端加密”時,你覺得Google的這種在多場景下提供多款產品的路線,還行得通嗎?或者,你覺得需要更多的整合?

  皮查伊:我們希望有更多的整合,更簡單的視圖。但在所有場景下,我們的平台都在提供服務。Android作為開放平台堆棧的一部分,它是開源的。我認為你會需要一個開放的標準通訊框架。然後從短信時代開始發展。

  我們會繼續在所有場景下保持這個路線。因為我們相信這是構建開放堆棧的一部分。目前,我不覺得會有什麼變化。但是說到我們的服務,我希望儘可能地為大家做簡化。而且與Google Meet和Chat相比,我覺得我們取得了非常好的進步。我們為消費者推出Duo,然後為企業推出了Google Meet和Chat。不過這條界線已經變得模糊。這些工具的底層使用的是相同的技術。他們都是基於WebRTC開發的,有很多共同的工作。並且鑒於它們有共同的團隊,希望日後迭代也不成問題。

  總的來說,我覺得這裡邊的靈活性還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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