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今天是清明節,是中國傳統祭祀節日,也是祭祖和掃墓的日子。平常生活中沒有人談論死亡,我們假裝不知道有死亡這回事,它就彷彿不存在一樣;事實上是由於我們太少討論這件事,而且也不太喜歡討論死亡,才會覺得很沉很重。

生活的每個階段,人們都會有充滿記憶的房子(建築);但人生故事之外的居所——墓地,卻一向缺乏公共論述,常是因循某些特定習俗或宗教,消極處理墓地等這類關於死亡的隱晦話題。儘管按照心靈與肉體相協調的預定和諧說(Pre-established Harmony) ,墓地的形式大多被改為了紀念碑等機制,但是追憶死者的時間和空間應該是不俗的並且超越人類認知的。

小編精選出了以下26個墓地、火葬場、紀念碑,一切與死亡有關的建築案例,供大家探討和學習。


01

Crematory In Parma / Studio Zermani e Associati

瓦勒拉公墓是位於義大利帕爾馬北部的羅馬式建築,距新建的環城公路一公里。佈置在農田與城市之間,建築外圍砌起一圈圍牆構築出一個理想的生死悼念之地。這裡,是城市中的一個無法忽視的存在,人們通過在這裡產生的關於「死」的記憶,不斷加強著對其的感悟。

這裡同時是墓地和寺廟,主體建築放置在場地中間,形成莊嚴的儀式感。由外到內進程,逝者與親人的分別儀式就此拉開,主大廳的肅穆沉靜,盡端的背景牆被上方的光打亮,彷彿上端消失在光中,這也是遺體火化的入口,蘊含「身體消失在光中」的意義。死者火化後的骨灰存放在火葬場盡端的柱廊下,毫無阻隔的柱廊代表著無限循環和永恆的生死輪迴。

02

Sayama Lakeside Cemetery Community Hall / Hiroshi Nakamura & NAP

日本峽山植被茂密的丘陵地帶有一座公墓,公墓社區會所就位於城市前往山上的半山腰。區域周圍的環境十分優美,建築師沒有將建築和環境完全開放出來,而是採用了半開半閉的設計手法。社區服務性的空間被放置在鋼筋混凝土建造的中心區,圍繞著中心的是遊客休閑區和一個環形開放的餐廳。而圍繞著建築主體是一個平靜的反射水池,同附近的峽山湖相呼應。建築師將停車及其他功能區放置在視野之外的地方。建築師在鋼柱、鋼樑上方放置木椽,共同支撐起一個輕盈的、彷彿懸浮在空中的環形屋面。

訪客坐下和站起時,可以看到兩種不同的景觀。對於站著的人們來說,看到的是一個間接的反射在水池中的自然,同時水面的波光也映照在屋檐上。伸向外部水池的房梁將訪客引向窗口,壓低的房檐讓訪客不自覺地靠近窗下的皮革坐凳。在人們坐下的瞬間,峽山的山和林進入到了視野當中,城市也在遠處顯現。在建築的外部,有生氣的社區同靜謐的森林形成對比,那裡是逝者安息的地方。室內,訪者感受到木材營造的暖融融的氛圍,禁不住要觸碰。抬起頭,跟隨房梁的指向,他們看到了枝葉間的天空。沉浸在峽山美麗的自然環境的同時,人們也沒有忘記緬懷逝者。

03

Open-sided Shelter / Ron Shenkin studio

位於以色列Pardesia一片墓地前的Open-sided Shelter構築物是送葬者集合地,它是葬禮前和葬禮進行中誦讀悼詞之地。該建築有兩個入口,其中較小的供逝者家屬使用;另一個較大入口供其他送葬者使用,入口可直達空曠建築。建築正面朝北,此面為全開放式,它的位置也使一些追悼者可保持一定距離參與葬禮,兩個出口通向葬禮區,其中一個方便進出,到達另一出口需經過一段樓梯,設計師在建築外提供了一片蔭蔽區域,追悼逝者。

04

Ring of Remembrance / AAPP

Ring of Remembrance,這個為了慶祝第一次世界大戰100週年而建造的環體位於國家墓地旁。在悲傷已經歸於平伏的如今,建築師希望給同胞建立一座藝術與自然的環體,表達對和平與團隊的祝福。人們相互牽手而圍成一個圈。借意於此,建築師在這個代表團結和永恆的環中安放了參加Nord-Pas-de-Calais大戰的600,000官兵的名字,讓這些姓名,這些字母形成一個排名不以先後,沒有軍銜和國籍區分的循環。

環體入口朝向墓地,另一側是阿圖瓦平原。這個巨大的環體以水平之姿恆立在大地上,就像是一個完美的無重力浮體,其與起伏的地形形成巨大的反差,為此,壯觀的懸挑因而出現。環體在坡地上長距離的懸挑也彷彿在提醒人們,和平是脆弱的。

05

Mortuary in the Field of Cartagena / Martín Lejarraga

Tanatorio建築項目主要功能是喪葬前的停屍室兼教堂,遠觀這棟位於工業區的白色建築,它與周邊環境保持了良好連續性的同時又兼顧了自身的個性。建築師在做這個項目遇到了一些體會,他把它們總結為以下五點。

首先,沒有人們願意這個建築位於自己的鄰裏附近,所以該建築最後位於城郊工業區,這裡停車方便,周圍也有綠化。建築師在場地周邊佈置了銀樺,提升場所價值。第二,工業區的建築都大同小異,這個項目需要體現出自身的個性,建築師造就了一個與基地具有連續性但又獨特的建築。第三,項目預算有限,建築師最大程度的保持功能的單純。確保一個抽象但是到位的建築。利用不同反光度的白色與光線形成韻律空間。第四,教堂空間中的傢具設計由建築師完成,期間客戶給了眾多挑戰。項目中的這些傢具均採用松木板,能夠根據功能組合使用。最後,為避免受到工業區建築同質化的影響,建築師把指示牌高高的立在建築頂上,這樣大老遠就能看見。

06

New Funeral Home in Sant Joan Despí / Batlle i Roig Arquitectes

New Funeral Home是一座位於西班牙的殯儀館,該殯儀館作為對現有公墓各種設施的一個補充而出現。它面向大眾的門面莊嚴肅穆,與殯儀館形象吻合。殯儀館背面靠著山丘,屋頂走向延續山勢,臨山一側挖出後院。屋頂種上植物,與山體融為一體,人們從坡上往下看,不會感受到建築明顯的體量。

700平方米的建築分區明確,公眾區域與死者遺體停留室井井有條,庭院穿插佈局之中,為空間帶來光明並成為不同氛圍空間間的過濾器。松木板,混凝土板,耐候鋼板是建築結構系統的主材,這些垂直佈置的結構板材足夠本質,同時定義了建築的形象。豎向的木材與水平的石材地面共同造就溫暖室內氛圍,同時豎向板材如百葉般隔絕過多陽光直射進室內。暴露的結構,直白的機理,變幻的光線,共同定義了這些哀悼空間的氣氛。

07

National 9/11 Memorial / PWP Landscape Architecture

為了紀念911事件,在美國雙子塔原有的位置上設立了龐大的瀑布,周邊設置了森林廣場,在這座充滿活力朝氣蓬勃的城市中心,設計了這樣一片提供沉思與回憶的地方。麥哈頓下城區本是世界上人口和商業最密集的地區,而這個項目關係國家,政治,受害者家庭,市民等等各種複雜因素。彼得庫克景觀設計事務所用簡單的綠色設計構建了一個生態的、多結構的紀念地。

雙塔原址做了向下跌落的30英尺的大瀑布,設計師沿建築遺址四邊輪廓佈置了一圈並列的錐形跌落引水渠,這使得從這裡跌落的水流效果更為美麗,同時也更為節能。參觀者在瀑布雷鳴般的聲音中沿著青銅欄杆看受害者的姓名。往後退,就是讓人身心舒緩的樹林。樹林密度適宜,期間點綴著愜意的廣場,石凳,草坪等等。在這片安靜的空間中,鮮明的尺度,特色,品質還有光,空間都讓人難以忘懷。

08

Cemetery Lozoya / Muka Arquitectura

Muka Arquitectura受西班牙Lozoya市政廳的委託,負責當地城市公墓的封閉與擴建設計。一系列表面凹凸不平的花崗巖柱被釘入地面,以18釐米的間隙拍成一排。這劃分內外邊界既封閉又通透,內部空間在巖柱的遮掩下若隱若現。每一日,伴隨著太陽的升起,巖柱長長的影子灑落在圍牆外側的土地上,緩緩移動,在地面劃出一道弧線,再隨著日落,如同生命一樣,消散在墓地之中。

高聳入雲的十字架以相同的間距鑲嵌在柱陣之中,彷彿武士般守護著墓地,又如同張開雙壁,擁抱著已經逝去的靈魂。可臨時安置骨灰的架子懸掛在柱子後側,墓地之內。其上的混凝土板越過柱子,伸向外側,如同一個雨篷般為在外靜候或哀悼的人們遮擋風雨。十字架以相同的間距鑲嵌在柱陣之中,外挑的混凝土板為在外靜候或哀悼的人們遮擋風雨,石板之下,石柱之後,是臨時安置骨灰的架子。

09

Tanatorium / Juan Carlos Salas

Tanatorium是西班牙小鎮的殯儀館,它通過獨特的漏斗造型喚起了使用者對上帝深刻的感知體驗。帶有栓孔的混凝土圍合而成建築體量彷彿從土地中生長出來,在人們與死去的人告別時,慰藉他們的心靈。建築師設計了一個特殊的造型,使得建築直接與太陽發生對話,表示對最原始的太陽神的崇拜。

基地位於小城周邊的松樹林中,建築位於基地的最南側,通過紀念性的建築造型重新定義了城市的邊界。建築的公共入口位於西側,通過入口進入到南向的大廳空間,由此可以前往殯葬室和休息室。陽光穿過金屬百葉照射進來,通過陰影的循環移動,營造了時間流逝的視覺印象。百葉在設計時,注意在夏天為室內帶來陰影,冬天時保證陽光得以穿過,為室內帶來熱量。建築的主要材料是素混凝土,另外還有鏽蝕的鋼板,透明與半透明的玻璃,瓷磚以及白色的石膏。

10

Zorgvlied / GROUP A

Zorgvlied火葬場位於歷史悠久的阿姆斯特丹Zorgvlied公墓,這座16米高的火葬場安靜地融入了公墓綠意盎然的環境,道路兩側的植物悄悄地蔓延在建築的立面之上。建築由石頭堆砌的基礎和一個搭在其上的輕盈的帳篷式超級結構構成,最上方開口由玻璃天窗覆蓋。這些材料的對比象徵了沉重的肉體和輕盈的靈魂之間的糾纏。天窗面向太陽而開,帳篷式結構的旋轉亦是根據陽光的強弱和基地位置而設計。陽光由天窗灑入前院,照亮了其中的玻璃馬賽克牆面,正是這面牆,將火葬場的公共區域和技術區域分開。

建築本身的形態親切並出眾,其輕盈的帳篷式結構為一種隱喻,使人聯想到靈魂從實體中升華。自古以來,葬禮都包含將遺體由送別儀式抬到火葬場這一步驟,在Group A的設計中,這段遺屬送別死者的旅途被作為十分重要的考量,並在這座建築中找到了其含義,死者的靈魂與肉體分離,順著建築的垂直結構緩緩上升,終化為天上的星辰。

11

Access And Columbarium In Robregordo′s Cemetery / MUKA Arquitectura

Robregordo墓園的新擴建項目位於馬德里的山脊上。自前一次修建,墓園已經沒有更多地方能夠安放新的棺材和骨灰。之前的墓園主要由三個元素組成:入口大門,作為內外之界的不規則花崗巖做成的圍牆,以及兩棵對稱栽種在墓園入口兩側的柏樹。設計方案不但想在嚴格的預算之內擴大墓園和新置二十一個骨灰龕,而且為來訪者提供了一個遮護頂蓋以備天氣不好時之需。

項目設計了一個白色混凝土頂蓋體量和覆蓋在舊花崗岩石牆上作為花架的木板,混凝土頂蓋上還設有首行七個骨灰龕。一個橫樑系統支撐著花架,而且有日光的時候還在古老的牆面上創造出光影效果。混凝土體量和牆體時分離的,中間設置的橫向的燈光在晚上照亮入口,也讓頂蓋和牆體的分離更明顯。其中一棵柏樹保持在門的另一邊,作為一種哀悼的符號。柏樹的豎向線條與花架的水平線條產生對比,在入口的兩面,這兩種元素的產生的張力都因為對比變得更強了。新設計的空間體量不但產生了主入口,而且通過屋頂的構造和新舊之間的對比,在新入口和另一端的舊入口之間建立了對話,讓原來的入口獲得了一種新的解讀方式。

12

Crematorium Heimolein / Claus en Kaan Architecten

Crematorium Heimolein是位於比利時的一個火葬場,有兩個主要的建築。一個是上面開著不規則小方窗的焚燒樓,另一個是虛實對比明晰,儀式感很強的接待樓。基於環保和實用的考慮,建築師將兩棟樓分開,也因此,這兩棟樓可以根據自己的功能展現出不同的特徵。

焚燒樓的外觀覆蓋著塊狀瓷磚,這些瓷磚形成漸變的造型,讓立面表情豐富,同時形成的大小不一的小方窗可以讓陽光以迷人的方式進入室內。整個建築的材料表達,從天花到地板都十分清晰簡明,提供了一個現代氛圍的恰到好處的焚燒場所。每個場所空間以及材料的表達都乾淨利落,具有戲劇性的或震撼或可沉思的氣氛,比如最大的禮堂天花有圓形造型元素,部分天窗融入這個要素中,天光從圓形孔中落入,形成莊嚴的氛圍。

13

Extension of Gubbio Cemetery / Andrea Dragoni Architetto

古比奧墓地的擴建可以理解為公共項目新模式的研究結果,因為一方面它是義大利最重要之一的古老中世紀城市墓地新擴建,也同時在城市結構中重新定義了本身的意義與定位。在大型開放廣場空間中植入塊狀的線性排列布局,消除單一無邊,形成結構以及空間的節奏感,與周邊特有的景觀與歷史性城市產生對話。

受到James Turrell系列作品Skyspaces的啟發,建立一系列頂上獨立於墓地而存在的能讓人放鬆,反思的藝術空間,這些空間頂部均有正方形朝天空開放的窗口,從黎明到黃昏,光影無幻。這一方天,讓人彷彿掙脫地球引力,到達另外一個層次:心靈的束縛被解開;視野和思維得以遠遊;精神被深層次洗滌和升華,這系列十分特別的空間與建築緊密關聯。

14

Hasshoden葬骸所 / Love Architecture

近年來,隨著城市化的不斷發展,日本人對於宗教的感覺,包括對祖先的尊敬發生了改變,本地社區不斷衰落,按照Jidan系統到寺廟註冊證明自身信仰的人也在不斷減少,削弱了寺廟的財政基礎。葬骸所回應了這一時代趨勢,不再遵循Jidan系統,創造了與代代相傳的墓地不同的新的寺廟形式。

建築的入口兩側種有花草樹木,陽光透過樹葉灑下點點光斑,被風拂過的枝葉沙沙作響,花開花敗,告訴人們四季的更迭。 休息室和盥洗池富有表現力的牆面以及水池中的波紋都成為了自然的濾鏡,將一次性的自然現象呈現在人們面前。通過自然,通往葬骸所的小路成為了「生」的代表,與建築內的「死」形成對比,架過水麵的樓梯成為了生與死的分界。葬骸所呈八角形,象徵冥府,也暗示著宇宙。入口處昏暗的燈光讓人意識到環境的變化,中央為一座素土夯實的旋轉樓梯,光從頂部照下,彷彿人們正處於地下,在旋轉的過程中不斷自省。

15

Gordan Lederer Memorial / NFO

NFO建築事務所與雕塑家Petar Bari?i?合作的戈爾丹萊德勒紀念館日前已在克羅埃西亞的科斯塔伊尼察市?ukur山上對外開放。該紀念館是為了紀念1991年8月10日在此被狙擊手結束生命的戈爾丹萊德勒。

面對著烏納河谷壯麗景色的紀念館是建築與雕塑的融合體,其造型為一個純粹的圓環,人們通過一條鋪在草坪上的混凝土石板彎路到達,地面上的每一塊混凝土石板都刻有戈爾丹萊德勒年度紀事,直至最後一塊空空如也,這是戈爾丹萊德勒死去的那一年。圓環中的玻璃被彈孔穿透,這象徵著狙擊手射向戈爾丹萊德勒的子彈。此種表達方式讓人們直面事件的真相。同時這個完美的不鏽鋼圓環也意味著24年間風景如舊的大地上的生活具有連續性,從河對岸看,這件作品變成了一個巨大的陽光反射板。

16

Kazerne Dossin / awg architects

在二戰期間,曾有25267人從德國和波蘭被驅逐到這裡的集中營。在上世紀70年代,集中營改建為公寓。新增的紀念館沒有位於原來的軍營而是位於軍營對面的道路匯聚的空曠廣場上,十分引人注目。

Kazerne Dossin新館形狀簡練,但不完全規則,比如入口就歪在建築一側,甚至沒有檐蓬,滑開的大門相當低調別緻。與簡明的外部形象表達的那樣,一層和頂層可以享受日光,中間層沒有任何窗戶,需要人工照明。其中一樓有一個用12根柱子(代表猶太人十二個後裔)撐起的空間,從這個空間可以看見和到達25267小窗口,裡面裝著25267個人像,這個封閉無自然光的空間中滿滿是哀悼和寂寥。最頂層則近乎完全開放,視野遼闊,俯瞰城市以及對面的集中營與集中營內部廣場。這個新大樓是一個暴露在外的巨大形景,期望它在時間的推移中,堅定的屹立,將那一段歷史深深的錨記,並成為一個十分具有意義的文化機構。

17

Memorial for 9 girls / Gonzalo Mardones Viviani

Memorial for 9 girls 紀念館位於智利,它依託一個小山的背景,與天空下特別醒目。紀念館跟隨大自然的召喚到達一個神聖之地,通過一個下降的坡道到達目的地。入口坡道使用了嵌在混凝土裡的鋼化玻璃作為保護,一側嵌入了27盞燈。最遠端是塑像,中部向著天空開了一個大洞,大洞呈錐形,上面有9個光源,象徵著9個女孩,光非常的神聖,人們在內部就可以看見。這是一個將天空也吸納的空間,混凝土構造的形體展現出了一個友好的的空間。

18

V?ler Church / Sivilarkitekt Espen Surnevik As

V?ler位於挪威東南部,是Glomma河河畔的一個小村莊,這片教堂墓園是村內少有的開放型公共空間。在2009年,墓園內建於19世紀的舊教堂被大火燒毀,讓當地居民惋惜不已。為了重建教堂,當地教會舉辦了這次國際競賽,並收到了來自23個國家的239份參賽作品,成為了挪威競爭最激烈的競賽之一。設計最大的挑戰在於如何讓新建築在重塑宗教空間的同時,成為當地民眾生活的一部分。來自Sivilarkitekt Espen Surnevik As的方案最終獲得了勝利,並於2015年春季落成。

在建築的東、南、西、北四個立面,分別有四面長窗從建築方形的主體量中向外凸起,呼應著舊教堂的十字平面,新建築的形式與場地的歷史發生了直接的對話。而新教堂的概念「浴火重生」也暗喻了聖經中的「復活」這一核心主題。建築沿用了舊教堂的軸線,主入口位於其延長線的末端。和當地多數的建築一樣,教堂的外立面以松木的心材為原料,建築完全融於背景的森林中。在50年的歲月裏,松木的顏色將慢慢變得黯淡,直到生命週期的末端被新的松木板替代。而每一次建築表皮的更新,都將被看作是建築的一次新生。

19

De Nieuwe Ooster Cemetery / Karres en Brands Landscape Architecture and Urban Planning

De Nieuwe Ooster Cemetery是荷蘭阿姆斯特丹的一個公墓,也是迄今為止荷蘭最大的公墓,佔地33公頃,包含超過28000個墳墓,擁有約120年的歷史,分成三次更新建成。

公墓是社會的一面鏡子,這裡反映了社會關係,個人,以及集體的種種關係。所以此公墓的設計並非孤立的考慮此公墓,而是將空間幹預聯繫人類的悲痛,埋葬程序,以及緬懷的情緒。概念聯繫了三個彼此不同的,擁有強烈特徵的空間區域,並保持其獨特性。對於第二個更新區域,設計師採取了大膽的幹預,賦予其新的定義。新的空間構架最大限度保留現有土葬區域。如今社會變得多樣化,有人希望沿著這裡的道路,找到埋葬自己的地方,但是也有人保存不同的意見。這裡新增了線性構築物,一系列池塘和骨灰龕遍佈在原有土葬區域間隙,樺樹散落在整個區域中。65分區是第二次更新的一部分,這裡是傳統土葬區域,平行排列,保留原有邊界,墓碑略高於地面,高低坐落。此墓碑也許意味著多樣性與個人意願的共同表述,它非常統一,但是又具有凹槽分析可以放置牌位。

20

Memento / Wesley Meuris

這是位於比利時Borgloon中央墓地的雕塑紀念藝術品「Memento」,它靜立在景觀坡地之上,迎接與自己邂逅的人們。白色的紀念品有著光滑的外幣和馬賽克般的陶瓷內壁。狹窄的入口裡面是一個圓形的小尺度空間,這裡與外界和天空有著微妙的聯繫,給予到訪者不同往常的感悟。一天之中,光影在這裡流動,也使得凸起的內壁瓷磚塊形成不同的機理感。透過縫隙,可以看見墓地的景觀,以及日落時分的夕陽慢慢消失在山坡之後。

21

Lakewood Garden Mausoleum / Halvorson Design Partnership

有著142年歷史的萊克伍德公墓曾面臨著一個挑戰:如何在一個受人尊敬的地標式的環境中創造出一個具有紀念性的屬於21世紀的空間,Lakewood Garden Mausoleum項目正好巧妙地、持久地、優雅地迎接了這個挑戰。這個景觀涵蓋了朝南斜坡上三分之二的建築,建築風格展現了一幅空曠的、和平的風景,伴著靜靜的倒影池、本地樹木構成的小樹林以及沉思的壁龕——鮮明的當代設計與它的歷史環境和諧地融為一體。

萊克伍德公墓始建於1871年,是一個典型的美國式的「草坪規劃」墓地。在這裡,大片大片寬闊的草坪上處處點綴著一些精緻的紀念碑,碑的四周被樹木和大而寧靜的湖泊所圍繞。這種風格是19世紀50年代由辛辛那提的春天的樹林陵園首創的,而萊克伍德公墓正是這一經典墓地類型現存的最純凈的範例。園林建築師的這個方案徹底改變了一個惡化的、「沉沒」的空間,從而創造出了一個詩意般的現代化景觀,在一個充滿意義的環境中為人們提供了慰藉和美麗。

22

Vilanova de la Barca / AleaOlea architecture & landscape

Vilanova de la Barca古教堂是13世紀哥特式建築,自1936年西班牙內戰以來,這棟教堂被大面積摧毀,此後便一直處於廢墟狀態,僅保留一個拱頂,一些中殿碎片和西立面。修建項目的主旨是恢復教堂的被焚毀部分並將它的舊有結構改造成多功能大廳,作為被自然伴懷的神性悼念空間,建立這棟建築的時代對話。

原教堂被規劃為巴西利卡式,兩個中庭,一個長廊以及側面的小型禮拜堂。建築全長22米,寬7米,內部的空間提升到10米。在東面的部分,遺存下來的建築包含兩個古羅馬式石墩,其餘部分都不幸遭遇自然侵蝕,一座建造在原墓地遺址處的獨院住宅影響了教堂的整體氛圍。項目的主要工作是對建築立面和房頂的修復,新的修復方案將立面改造成網格狀磚牆和阿拉伯式瓦片屋頂,整個項目構思被看做是一個新的建築陶瓷外殼輕輕支撐在古建築牆壁的遺跡上。改造計劃為教堂在緊鄰的獨棟住宅之間開闢了新的入口,此入口與之前的不同,從原來被焚毀的地方進入到新的大廳中,使原本被牆壁分割而感到壓抑的空間得到釋放,藤蔓,樹木,草坪和潺潺流水為建築定義了一個新的空間。

23

Würenlos / Menzi Bürgler Architekten

為了滿足不斷壯大的社區成員的需要,瑞士Würenlos 歸正福音教會於2011年發起了新社區中心的設計競賽,項目用地位於教堂建築和附近的公路之間,北面緊挨墓地。新建築嵌入現有的公墓羣中,與周圍的環境和諧地融為一體。項目位於墓地的封閉區域,一方面內部傳出的歌聲傳達著對逝者的尊敬與紀念,另一方面由於偏離居住區,歌聲並不會為親人們帶去悲傷。工程開始之前,區域內的60座古老墳墓被小心地挖掘出來,然後重新埋置在公共墓地內。

Würenlos 歸正福音教會的新社區中心完美融入周圍環境,為整體環境增添了一抹亮色。其輪廓和顏色沿用了教堂的風格;在結構和用材上有著自身獨特的個性,同時又不影響墓地內寧靜的氛圍。該建築結構包含在工廠內預製的木質結構,極大地優化了建築工序;地面部分開工幾天之後便舉行了平頂儀式。建築外表皮包含木材和銅兩種材質,這兩種天然老化材料的外觀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發生改變。建築內部結構滿足社區中心的多種功能性。地面層設有日常設施:教區辦事處、會議室、社會福利機構和祕書室。樓上有兩個不同大小的公共空間,用於舉辦活動。

24

Woodland cemetery / Erik Gunnar Asplund&Sigurd Lewerentz

最後一個介紹的是世界文化遺產之一的斯德哥爾摩森林公墓,是世界公墓構造物的經典之作。墓地源於瑞典1915年的國際設計競賽,瑞典建築師Erik Gunnar Asplund和Sigurd Lewerentz拔得頭籌。墓地於1940年建成,並創造出了20世紀最美的墓地景觀,同時這裡也是斯德哥爾摩重要的旅遊景點之一,每年都有很多慕名而來的遊客到這裡參觀。

建築,山丘,森林融為一體,自然與精神的完美結合,用最少的元素表達最豐富的精神含義。這裡沒有陰森恐怖,這裡沒有所謂的哀傷慟哭,這裡是滿眼的綠與一個又一個的故事;這裡不止有代表追思的鮮花,也有推著嬰兒車在散步的瑞典人。走在這些墓碑間,不想去打擾他們的寧靜,卻又好奇墓碑背後有著怎樣的故事。

25

Igualada Cemetery / Enric Miralles

墓園位於距離巴塞羅那中心城區67公里的小城伊瓜拉達(Igualada)城郊,周邊是小城的工業廠房區。恩瑞克·米拉萊斯(Enric Miralles)將墓地從功能上劃分為三個部分:入口處是一個由石塊和半球型山包組成的大地景觀,石頭被擺放成一個不斷向內旋轉的螺旋線;一個依據地理走勢而建的墓羣和一個小型的禮拜堂。

墓園以樸實的混凝土、石頭和木料為建築材料,它們與周邊的景觀無縫對接。石籠牆、混凝土和鐵路枕木,被建築師刻意地設置在充滿碎石的地面中,呼應了周圍地形堅硬粗糙的特質,同時也散發著自然的美感。

整個墓羣在形體上如同是一條人工挖成的峽谷,高度上的變化令墓地同周邊工業環境相分離,以便打造本身肅靜的氛圍。沿山而建的曲線走向,讓墓羣宛如一條「生命長河」。廣場和步道鋪地,由舊火車鐵軌枕木和水泥構成,枕木凌亂的組織方式,仿若在冥河裡不知歸途的靈魂。設計者之一米拉萊斯英年早逝,最後葬在了伊瓜拉達墓園的一角。

26

the Brion family sanctuary / Carlo Scarpa

布里昂家族墓園位於義大利的北部小城桑·維多(San Vito),佔地面積約2200m2。在設計中,斯卡帕避免了傳統的中軸對稱的墓地設計手法,而選擇了近似中國園林的漫遊式佈局。墓地有公共和私密兩個入口,整個平面呈「L」形,由帶方亭的水池、棺木安放處和小家廟三部分組成。

由私密入口進入墓園,映入眼簾的是實牆上兩個互相交叉的圓窗,像一雙眼睛,限定了視線。入口左側是一個寬闊的水池,池內睡蓮綻放,池中有一小亭,水由亭內引出,流經「雙眼」,流入放置棺木的圓形下沉地面。棺木的設計是點睛之筆,兩個棺木相互傾斜,截面呈平行四邊形。對此,斯卡帕解釋說:「如果兩個生前相愛的人在死後還相互傾心的話,那將是十分動人的。棺木不應該是直立的,那樣使人想起士兵。他們需要避護所,於是我就建了一個拱,取方舟之意。為了避免給人以橋的印象,我給拱加上裝飾,在底面塗上顏色,貼上馬賽克,這是我對威尼斯傳統的理解。」棺木與水池在平面上呈45°,自然地處理了「L」形的拐角。再向左側,就來到了與棺木平行的小家廟內。家廟坐落在另一個水池上,粼粼波光通過狹長的落地窗映入室內,一種安靜、神祕的感覺和對威尼斯古老水城的回憶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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