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3歲被父母丟棄,好心人撫養20年後,富豪生母提禮物上門(下) 新聞 第1張

她3歲被父母丟棄,被好心人撫養20年後,富豪生母提着禮物上門(上)

送養人:安顧南

收養人:安顧南

怎麼會這樣?送我來到孤兒院的是安叔,收養我的依然是安叔,為什麼?!

“怎麼了?”她……母親走了過來,疑惑地問道。

剛想說話,手機卻響了,是定陽的,我按下了接聽鍵。

“定陽,不許你拿安叔開玩笑。”我臉色蒼白,拿着名單的手不停地顫抖,語氣故作輕鬆,卻十分無力。

“小沛,是真的,我爸他……”安定陽的聲音從聽筒裏傳來,聽得不是十分真切,可對他熟悉的我知道,他哭了。

我變得驚恐起來,聲音立刻變得哽咽起來:“我馬上過去,等我,一定等我……”

到醫院的時候,不見安叔,只看見定陽臉色慘白地坐在椅子上,看見我來,擡了擡手臂指了指前方掛着急症室牌子的地方,無助地搖了搖頭。

“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啊!”我癱在醫院的座椅上,整個人便的渾噩起來,臉色慘白,口中不住地喃喃着:“早上只是咳了兩聲,怎麼可能突然就成了急性肝癌?定陽!”

我一把抓住安定陽,力氣極大,指甲深深陷進了他的手臂,悽厲着質問:“安叔不對勁的時候,你應該早發現的啊,你應該早發現的啊!”我瘋了一般,搖晃着他的身體,說到最後的時候狠狠地揪着自己的頭發,哭着說:“為什麼等到他病成這樣重的時候,你在送他來醫院!”

“他早就知道自己是怎樣的身子骨了。”安定陽由着我在他身邊發瘋,嘴脣已經失去了血色,雖然悲傷,卻不像我這樣的慌亂:“他不讓我說。”

“小沛。”他突然伸出手按住我,眼睛裡滿是悲傷和愧意,“你知道他和我說了什麼麼?”

我淚眼婆娑地看着他,沉默地坐在椅子上,靜靜地等着他的下文。

“當年,我的姑姑,也就是我爸爸的妹妹,曾經將一個女嬰帶到了我家,然後倉惶地收拾着東西,對着我的父親說:‘哥,這孩子你先幫我照顧兩天,我過兩天便回來。’”安定陽擡起頭望着天花板,醫院的走廊空無一人,靜的只能聽見我時不時的抽噎聲。母親跑的沒我快,還在後面。

“她是個人販子。”

安定陽有些羞愧,見到我正在看着他,立刻撇過頭,迴避着我的眼神。

“這也是我父親後來才知道的,她始終沒能逃掉,被抓住了,而她送到我父親手裡的那個孩子,就是你。”

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我此時的心情,面對安叔,我應該是怨恨還是感激?看着安定陽那滿是愧意的臉,多希望他只是講一個悲傷的故事給我聽,然後一切就像沒發生過一樣,安叔,定陽,還有母親,一直都在我的身邊。

安定陽沒有注意到我眼中的復雜與痛苦,他把他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我爸極力地配合著警方尋找着你的父母,可他們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杳無音信,直到我的母親同意了警方的建議,送你去孤兒院。”

(母親在丟了我之後,就陪着我的父親去國外治病了,待了十年,然後纔回的國。)

“每個人都是自私的,小沛,就像我的母親,雖然這句話不好聽,但這是事實。直到有一天她生下了我,身體越發差的時候,突然說要接你回來。”安定陽眼睛時不時地瞟向我,觀察着我的情緒,見我只是哭,還算平靜,鬆了一口氣。

“她說,是安家欠你的,終是要還的。”

一切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釋:為什麼安叔這些年一直都不放棄找到我的雙親,為什麼每天的早飯我總是比安定陽的豐盛,為什麼每次安叔看向我的眼神都包含着復雜的情感,為什麼安叔說,是他欠我的。

可這又能怎樣呢?安叔養了我二十年,他並沒有錯,即使那個人是他的妹妹。他始終是我的安叔,是我過去,現在,將來,最愛的人。

忽然覺得有些諷刺,狠心如我,善感如我。我可以輕易的原諒安叔,理解安叔,卻始終釋懷不下我的父親,母親。

當醫生出來對着我們搖頭的時候,我不記得自己哭的怎樣悽厲,那時的我甚至產生了一瞬間的暈厥。安定陽一直卡在眼角的淚水終於忍不住流了下來。

當我好不容易找到了,認可了,獲得了一個愛我的人自之後,卻永遠失去了一個曾經我最愛的人。

紅塵,多可笑。

當母親趕來的時候,我再也忍不住,撲到她的懷裏,抱着她,哭喊着:“媽,安叔他,走了!”

番外

2014年,秋。

憐沛坐在安定陽家門前楓樹下的石桌面前,眼前有些恍惚。

儒雅清俊的男子坐在石桌的另一頭,詢問她的功課進展,關心她是不是又惹是生非,然後溫柔地摸摸她的頭,遞過來一個很大的美少女戰士書包,催促着她快去上學,回過頭時,他還在原地對着她笑,揉揉眼睛,在想仔細看看,就倏忽不見了。

他鄉也是人歸處,總有雲散葉落時。

李安沛忽然想到這樣一句話,擡起頭,看着漫天紛飛的紅楓葉,笑了笑。

安叔啊,等到我累了的時候,原化作你家門前楓樹下的葉子,等候着你的歸來,給我做最愛吃的蛋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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