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盡全力丟畢業帽,放肆用火焰報復筆記與考卷以後,

站在十字路連接十字路的街口,我們困惑於未來的單一前路,混亂於聆聽著社會智慧累積給予的價值觀,

那時候在還沒有認識世界之前,我們就急著得到世界的認同。

於是我們架起了高臺,用搖搖欲墜的身份沿掛著,那麼一點點的虛榮心。
讓自己看起來攀得很高,這樣纔可以看到樹木頂搆成森林的風景,看起來才會像金字塔頂的法老王。

只是不小心低頭回望,才發現臺蓋得有多中空,是多麼的不扎實,
結果我們被對底蘊一無所知的孤寂所擊倒。

身份好像我們瘋狂往身上放的那些珠片、閃石,那些讓我們彷彿看起來更閃爍一點,更深刻一點的東西。
脫掉衣服,就一文不值。

後來,認識一些朋友,會靜靜的閱讀海洋,會慢慢的橫越土地。

他們細膩的看抖動身體的汗水時刻下的透明軌跡,他們拿起相機映照石屎街頭或者是黃土磚頭前面,那些一雙雙背後都是故事的動人靈魂。

那是一種得要用心去體會的美麗動人,他們存在得那麼的不著痕跡,卻遍佈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拿起書看他們用生命寫下的一個個小故事,慶幸還擁有被感動的能力。

苟安於都會一偶,好像每當掀開書,就物轉星移;
然後每次蓋上書,就多一份謙卑和力量。

城市啊,我們都追趕得太快太急促,好像連停下來呼吸都覺得奢侈。
那些寄居於此的生命拼圖,彼此天天經過卻天天錯過,從來都沒嘗試一窺每個踏步演變的景象。

太陽自海面升起,於山丘後方落下,因為從大海到山丘,只能經由天空這麼一條路。
世界永遠只說一件事,我們卻在太陽底下,每天重新獲得做各種選擇的機會。

如果說,變做一塊佇立在海邊的石頭呢?

任時間光譜在面前跑,掙大眼睛的讓風雨沙粒迎面而來,慢慢的侵蝕出稜角,素描出不同面貌的自己,你說這樣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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