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迅去世時僅56歲,而他的二弟周作人活了82歲,三弟周建人活了96歲,魯迅的母親亦享年86歲,魯迅短壽,顯然不是基因問題。

但魯迅少年時愛吃糖,造成齲齒,此後長期厭食,身體衰弱,49歲時所有牙齒都掉光了。從魯迅日記中可見,他經常看病,晚年尤勤,但他一般只找日本醫生,據他記載,大概有30多人。

魯迅曾在日本學醫,且懂日語,和日本醫生比較容易交流,此外在當時所有外國醫生中,日醫收費較低,這也符合魯迅的消費水平。

魯迅煙癮頗大,晚年肺部病患加重,經內山完造推薦,常到日醫須藤五百三處就診。須藤的診所離魯迅的寓所比較近,且須藤也愛看書,常去內山書店,他年齡大,非常和氣,所以魯迅很信任他。

須藤曾在日軍中擔任軍醫,後在退役軍人組成的「烏龍會」中擔任副會長,該會帶有軍國主義色彩,所以馮雪峰等人曾勸魯迅換個醫生,但魯迅表示「不要緊吧」。

由於肺病加重,宋慶齡、周建人不經魯迅同意,為他請了美國醫生托馬斯·鄧恩診病,茅盾擔任翻譯,托馬斯·鄧恩是專業的呼吸科醫生,他認為魯迅肺部有積液,應立刻抽出排掉,並表示,如果按他的治療方案,魯迅很快會恢復健康。

但須藤五百三對托馬斯·鄧恩似乎不以為然,拖了一個多月,因魯迅發高燒,不得不為他抽取了肋間積液,果然有效。但魯迅依然讓須藤為他治病。

一方面,魯迅不懂英語,和托馬斯·鄧恩無法交流;另一方面,當時日醫受德醫影響,以全科為主,與患者溝通更充分,須藤的學歷不高,專業水平有限,在呼吸科專業上,遠遠沒法和托馬斯·鄧恩比,但他能提出更綜合的治療方案,對魯迅身體情況也比較了解,所以魯迅更信任他。

魯迅去世前夜,因呼吸困難,請須藤五百三前來治療,須藤仍判斷為「支氣管喘息症」,打了一針後,說「過了這一夜,再過了明天,沒有危險了」,便回家了,第二天凌晨,魯迅與世長辭。

上世紀80年代,上海市組織「魯迅先生胸部X光片讀片會」,確診魯迅肺部有兩個因病變而變大的肺泡,其中一個破裂後,因搶救及時,魯迅渡過難關,但第二個肺泡破裂時,因須藤未能採取急救措施,導致氣胸,魯迅被活活憋死。

須藤五百三不久後將病案發表,診斷為「氣胸」,與後來專家的意見完全相同。那麼,他採取的搶救手段卻完全相反,這就加深了人們的懷疑,如果須藤當時診斷正確,其實很容易處理,魯迅生命應無虞。這是周建人提出質疑的關鍵理由。

但揆諸事實,須藤很可能當時並沒診斷出魯迅的病因,魯迅死後,為了掩蓋自己判斷失誤,才臨時編造病案,所以造成診斷與急救方式不匹配。

魯迅死後,須藤繼續在上海執業,一度顧客盈門,二戰後回到故鄉,83歲時死於胃癌。


七十五年前的十月的一個深秋,一位文學家去世,引起了全國的關注,他就是魯迅。去世前的一個月,魯迅曾經為《中流》半月刊寫過一篇雜文,題目就是《死》,其中也談到了自己的身後事,他說如果自己死後「趕快收斂,埋掉,拉倒」「不要做任何關於紀念的事情」然而事實上,人們並未遵從他的心愿,魯迅身後的那場宏大的葬禮,可以用「特殊」和「空前」兩個詞來形容。

蔡元培與宋慶齡一起為魯迅組織了治喪委員會,從10月20日開始,接連三天是弔唁的時間,前來弔唁的人群中,有親朋故舊、社會聞人,甚至還有蘇聯駐華大使。此外來得最多是青年學生,他們結隊前來憑弔心目中的導師。22號下午出殯,十幾位扶柩抬棺的,都是當時文化界的青年才俊,如蕭軍、聶紺弩、胡風、巴金等等,在十多里的送殯途中,彙集了六七千人的送葬隊伍。「七君子」之一的章乃器曾經說,一萬人瞻仰遺容,六七千人送葬。這民眾式的儀式,在中國是破天荒的總動員。

途中人們唱起張庚作詞,呂驥譜曲的《魯迅先生輓歌》,你的筆尖是槍尖,刺透了舊中國的臉,你的聲音是晨鐘,喚醒了奴隸的迷夢。

下午4時30分,送葬隊伍抵達萬國公墓,魯迅棺木之上,一幅巨大的白底黑字旗幟格外奪目,上書三個大字「民族魂」此乃沈鈞儒手筆。

在魯迅生命的最後八年中,肺結核與肋膜炎一直是糾纏著他,他經常發燒、咳嗽,體重降到不足76斤,不過魯迅的病逝,仍然讓很多人難以接受。當時上海就有人懷疑,是主治的日本須藤醫生謀害,或者是延誤所致。魯迅的弟弟周建人也在報上,公開對須藤的診療表示了質疑。這成為魯迅身後的一個懸案。

也是是似有所感,在雜文《死》之中,魯迅除了安排自己的後事,還談到的自己的敵人。他寫道,歐洲人臨死時往往有一種儀式,是請別人寬恕,自己也寬恕了別人,我的怨敵可謂多矣,倘有新式的人問起我來,怎麼回答呢?我想了一想,決定的是,讓他們怨恨去,我也一個都不寬恕。


魯迅的書沒讀過嗎?初中必讀的,記得裡面好像有講魯迅知道那個日本醫生下藥害他,千防萬防還是輸在自己心軟上了,末了也沒告訴他家人找那貨報仇。不明白為那種垃圾日本人說話的傢伙,首先你們是不是中國人這就是個問題。


推薦閱讀: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