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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读到明基友达的董事长李焜耀先生的专访,提到老实的聪明人的说法,我非常的有同感。专访内容因为有点久了,已经记不清楚了,但是对于「老实的聪明人」的这个观念,我一直记得,也自我期许要成为「老实的聪明人」。现在既然有机会创业,当然也希望这个公司,也是一个「老实的聪明人」

我来说一个在网路上看到的老实人与聪明人的故事」

从前从前,在一个村庄里面,有一个老实人和一个聪明人,两个人常在一块儿砍柴。聪明人喜欢和老实人一起干活,因为他觉得老实人笨,好欺负,而且被占了便宜还不知道。有一次他们上山砍柴,聪明人说:「我到那边砍柴,你在这里砍。」 然后聪明人走开以后,随便砍一砍,就躲到一棵树荫底下睡觉。等到太阳下山,他就回来,把自己的柴和老实人的柴合起来后,再分成两捆,大的归自己,小的归老实人,然后说:「你砍的好慢啊,瞧,这些都是我砍的。」 老实人瞠目结舌,但是又不能肯定哪些是他砍的,哪些是聪明人砍的,因为都说好了,砍好的柴都放在一边,最后才分。老实人觉得很委屈,因此立定决心:「明儿得砍快些。」 聪明人自以为得计,十分得意快乐,决定明天再照这个方法做。一天一天过去,老实人越发努力,越发手快,渐渐他成了一个「神斧手」,挥斧快如疾风,但是他并不自觉,因为每次聪明人都说是自己砍得快了,不过因为他用不著这么多柴,所以把柴分给老实人一大捆。从此,老实人越发努力,聪明人变得更懒了,身体也不及老实人壮实灵活。

后来,聪明人搬到城里,继续用他的聪明,发展的很好,终日吃喝玩乐,要甚么有甚么。他说:「经验告诉我,老实不管用,只会吃亏,做人最要紧是聪明。这世界没有公平的,它只奖赏如我这般聪明的人。」

老实人还是老老实实,安份守己的砍他的柴。他相信上天的教训:诚实、勤奋、善待他人,等候老天的赐福。很奇怪的,自从聪明人不跟他砍柴后,他砍的柴量忽然倍增。也许上天开始赐福他了,他想。他不知道从前聪明人骗他。无论如何他的家境日渐好转。

时光流逝,老实人和聪明人都各自成家,有了自己的事业。和许多有小聪明的人一样,聪明人也不是大奸大恶,也不见得飞黄腾达,就是有时可以揩些别人的油水,占些小便宜。甚么事都可以撒个小谎,四两拨千斤的就打发过去,省却很多麻烦事。例如债主追紧了,他就叫接电话的人告诉对方:「说我不在家。」 如果不幸他自己接的电话,他就稍微敷衍一会,然后忽然著急的说:「对不起,我肚子痛。」 渐渐大家都知道他的三脚猫技俩,债主不再借款给他,朋友们没利害关系,故不动声色,但再也不敢信任他。他没有真正的朋友。他也不能信任妻儿,物以类聚,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他看妻子儿女一个个都是鼠头鼠眼,狡猾诡诈,只往小便宜里著眼,上不了台面,干不了大事。他很气,有时查觉他们骗他,也无可奈何。这时,他很想念老实人,只有他一个人值得信任。

老实人在乡下可今时不同往日了。到底世界上又老实、又勤奋、又可靠、又手快、又善心关怀别人的没有几个。老实人自自然然的成了德高望重的乡绅父老。起初,他的店铺以老实驰名,远近的人都上他那儿买东西。他自觉无所匮乏,偶然被人占便宜,也笑嘻嘻的说:「我宁愿做个有便宜给人占的富户,也不愿做个要占人便宜的寒酸客。」 他的志气,从长计划,朝大方向努力不懈。由于他不懂取巧,实事实干,有难处也硬著头皮面对,不耍花样回避,渐渐锻炼成了他勇敢刚毅的品格,敢于承当大事。难题一个一个给他磨练,锻炼他的脑筋,使他想出许多解决难题的方法,不像一般人只知逃避和以恶报恶这两个古老招式。他成了一个智慧人,没有人可以吓倒他,没有难处他不抽丝剥茧,耐心解决。村里的人都信任他、爱戴他、敬佩他、遇有难断的事、财产和人事纠纷,都带到他的面前,请他排难解纷。他说一句话,大家都信任他。他劝一句,搞事的人也肯赏脸。他有很多真诚的朋友,妻儿个个老实,他不必提防他们。和终日尔虞我诈的人相比,他有很多时间干正经事。他心里常常快乐,有安全感。

老实人,从短期来看,要面对比较多的挑战和困难,但是从长远的角度来说,其实反而比较简单,少掉很多不必要的勾心斗角,得到大家的信任与尊敬,甚至到头来,比聪明人有更好的发展。不过,对我而言,做个老实人,其实是价值观的必然性,而不是计算之后的产物,因为我觉得,正直而诚实的活下去,我们才有办法面对自己,面对他人。

经营企业,也是一样。

「老实」可以当「诚信」讲。对客户,对供应商,对内部同事,都是「诚实」又有「信用」。该缴的税,该报的帐,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从国外进口的商品,常会有新的供应商问我们,你们进口用的发票上的商品价钱,需要做调整吗?我们都是说「谢谢,不需要。」虽然高价低报可以让我们省一大笔进口税,但是,一间公司的经营要这样才能赚钱,到底经营公司的目的是甚么?有些公司,这个月的业绩做到了,把最后几张已经出货的发票跟客户讲好,延到下个月初再报,这样下个月的业绩也可以照顾到。这样作看似聪明,但是到底经营者在传递什么样的讯息给全公司的员工呢?只要利益够大,我们可以更改规则,违反法律的规定,因为这样对公司有好处?所以员工也可以自我判断,作一些似是而非的事情。经营者又有甚么权力去责怪违规的部属呢?因为违反法律遭到国家的处罚或被市场拓唾弃时,经营者是否会后悔,没有「老实」的经营公司呢?

「聪明」,就会有「创新」。有创新,公司才会进步,才会拉开跟竞争对手的距离。但是,「聪明」要在「老实」的后面。先有老实的心,再用聪明的脑袋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因为「老实」,所以一开始会面对比较多的挑战跟困难。有「聪明」的脑袋,就可以耐著性子,一路披荆斩棘,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继续坚持下去。最终,「老实」的做法会赢得客户,供应商,跟同事的信任与尊敬。也因为一路用「聪明」的脑袋,彻底的解决问题,培养出公司的强健的体质与经营能力,反而比一路耍小聪明的公司,要来的更有竞争力。

走正道,面对挑战,以诚信的态度,以创新的能力,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我们相信这就是公司经营的王道。我们会继续坚持下去,做个「老实的聪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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