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為瑪利的蘇再看你喔....盯 )

 

論如何陪瘋老頭遊戲

 

===================================================

  握著獵槍的是個年近老年的男人。

 

  「認識他嗎?」壓低聲音,以只有自己可以聽見的聲音向宿主少女問道;同時間,妳默默舉起雙手以示自己的無害。

 

 

 

  “那兩隻狗是他的。”宿主少女的回答非常簡潔但是無力。

 

 

 

  「……」妳對於如此清楚明白的答案表示疼頭疼胃疼……或許外加蛋疼?假如妳真得有的話。由於情況緊急不容妳多想,妳只能盡可能地迅速與宿主交流:「有什麼想話要向他說?能激怒他最好。」

 

 

 

  “妳想做什麼?”似乎並不能明白妳的意圖,宿主少女問。

 

 

 

  扯了扯嘴角,知道她可以感覺到,妳一面緩緩向後退,一面揚起聲音朝那老人喊道:「這些都是你做的嗎?包括這些傻透了的陷阱和那兩隻可愛的狗狗?吶,是什麼讓你產生了這點東西就能殺得了人的錯覺?」

 

 

 

  那張被一半陰影聳掩蓋住的臉表情顯得有些愉快「妳的確挺聰明的……或者說,玩了那麼久的狩獵遊戲,妳還是我遇過第一個能夠在手無寸鐵狀況戰勝拉夫克拉夫的人。連我也不禁要稱讚一句,真不愧是まきしま所挑選的玩具;不過現在…」

 

 

 

  「喂喂等一下!能不能用個什麼好聽一點的名詞來稱呼別人?玩具什麼的,很沒禮貌啊。」妳露出不太愉快的表情打斷他的話,深知要是對話在此結束,那麼現在就會是妳被爆頭的時刻。

 

  依舊一面向後退一面扯著話題,妳蹙起眉繼續說道:「比起這個,我還比較好奇你為弄出這些東西的原因?殺個人為什麼要那麼費事?」

 

 

 

  老人舉著槍笑了,乍看之下親切的表情其實帶了些非生物的僵硬:「我以為妳能夠明白的,王零離加子;我們這些人的理由不都有自己的美學在嗎?正如妳追尋妳父親的藝術,我追求著的是狩獵的興奮和刺激感啊……這樣說妳懂嗎?」

 

 

 

  「老實說,不懂。」妳感覺到腦內宿主少女的沉默,忍不住更深的蹙起眉並且說著:「喜歡狩獵這點我可以理解;畢竟有很多人都有同樣的觀感……」

 

  小心翼翼地計算著步幅使動作不要太明顯,同時間再度牽動到腳上的傷口,小小嘶了一聲,妳繼續牽引著對方的注意力:「但是以人類做為獵物的必要性是什麼?到目前為止你應該已經在這個地方殺了很多的人了,對吧?」

 

 

 

  「喔?妳居然也會問出這種問題。」老人似乎挺驚訝,隱約地似乎可以看見他稍稍放低手上的獵槍:「讓人有點懷疑妳的psycho-pass值……到底有沒有超標?」

 

 

 

  注意著老人手部動作的妳並沒有很能聽清楚他的話語,但略為熟悉的名詞仍引起妳的注意力:「啊?」

 

 

 

  「啊,不過既然妳問了。那麼,做為死前的最後慈悲,告訴妳也無妨。」並沒有很在意自己剛剛隨意吐出的話,他繼續說著:「在現在這個社會上,因為人類對生命的理解以及對科學的精湛應用,使永生不再是難題;但即使如此,人類所能存活最常的時間,最多仍然只能達到五百年的長度……妳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妳瞇了瞇眼睛,一面確認對方的手部動作,一面配合地問道。

 

 

 

  「因為缺乏著刺激。人類的內心因為過於長久的安逸而漸漸喪失了效能,連帶著大腦也無法維持正常機能;尤其是在現在這種時代,刻意消除壓力的結果甚至令人的大腦提早老化。」或許所有的老人都有講古說教的好習慣,那人自顧自地講著,似乎回答得十分盡興。

 

 

 

  「擁有適當與足夠的刺激才能保持內心的活力,這就是我狩獵的原因;人類這種生物,是靠吞噬別的生命而得以生存的,所以只要獵物的益發狡猾聰敏,我就越能……」

 

 

 

  ……他沒能說完話。

 

  因為在那之前,妳已經退到了路口;對於一個馬上就要一槍爆妳頭的傢伙,老實說,妳對他的話完全沒有聽下去的欲望。而比起站著等他說完瞄準,妳對於想辦法逃脫更有興趣──於是完全沒有遲疑地,妳向著右方撲去。

 

 

 

  巨大槍聲響起,妳稍稍一個踽僂,結果是妳直接前滾翻滾了一圈;幸好此時,妳已經躲到了掩體後;但連帶著原本緊緊包紮在腳踝上的布料也因為妳過大的動作而脫落。

 

 

 

  「WTF!」妳倒抽口氣咒駡道,同時間妳可以聽見腦中宿主少女同頻率的慘叫;但現在不是專注於疼痛的時候,咬著下唇,妳的鼻腔充滿了嘴唇破裂後的血腥氣息:「抱歉。」低低地向她說了一句,接著直接單腳就著一旁的掩體攀爬了起來。

 

 

 

  那名持獵槍的老人並未迅速奔來,只是哈哈大笑著。妳聽見他一路踩著早些時候被妳給破壞的鐵制捕獸夾而來,謝天謝地,速度說不上是快,大約是知道妳腳部的創傷讓妳不得跑遠,妳可以從他的態度表現感覺出悠閒。

 

 

 

  很快地,妳爬上了掩體上方;同時間讚歎著這副身體的柔韌度。握緊手中機械犬的刀刃,妳小心不在模糊光源中被映照出影子;接著,等待。

 

 

 

  那老人舉著槍來到轉角,視野範圍內,妳看見他舉起獵槍;但隨即,發現接下來長長一條道路都沒有人影時,他明顯頓了一下。

 

  ……然後一如妳所料,他發現地上染滿血跡,妳原本用來包紮的那件上衣。

 

 

 

  在他蹲下身審視的同時,妳一躍而下。計算好的角度讓妳剛巧跨坐到他的肩上;反射性地,老人舉起槍要攻擊,但獵槍過長的槍管讓他難以在這樣的角度下攻擊到妳,反而因為偏移被妳按住了板機,連續兩發的子彈就這樣朝著空中而去。

 

 

 

  他掙扎著,直到妳拿著利刃抵在他的脖子上:「扔下槍。」

 

  刀刃壓在老人的脖子上,淺淺地壓出一道痕跡;但那不是鮮血,而是一種近乎營養液的黏稠狀液體。

 

 

 

  對此,妳蹙了蹙眉。不太能確定自己剛剛的舉動能否壓制住他的行動;但幸好他的確安靜了下來。

 

 

 

  “為什麼不殺他?”妳聽見宿主少女的聲音。

 

 

 

  聽到這個詞語,幾個念頭迅速在妳的腦中閃過。對她把“殺”這個字眼說得如此隨意有些擔憂;這不太對……是什麼環境讓一個高中的女孩子有這樣的表現?就正常說來,即使差點被威脅到性命,假設物件只是個生存在安逸年代的人,通常還是不會有這麼激烈的思想的。

 

  ……這是個混亂的年代嗎?妳開始重新思考自己穿越到獵人世界的可能性。

 

 

 

  不過想歸想,該回答的問題妳仍會回答;而基於不想讓身下這個殺人犯放鬆警惕,妳並未說出自己本來就沒有打算殺人的意圖,只是挑了現實面的理由來敘述:「我們的腳情形不太樂觀,而殺了他就意味著我們必需以現在的狀況走到外面求援……這並不實際,妳知道的。在那之前說不定我們就已經失血過多暈厥了。」

 

 

 

  略微沉默了稍許,宿主少女說道:“我明白了。但是我擔心他會不會趁機觸發什麼陷阱?”

 

 

 

  聞言,妳微微愣了一下。

 

  「……是我的疏忽。的確,即使這把刀刃再利,也不能瞬間殺掉一個人…」思考幾秒鐘,妳隨即將刀子貼平於右手掌心,以此手緊貼著老人的下顎,另一手則扶著他的後頸:「那麼這樣呢?頸椎脫就可以在瞬間剝奪被害者的行動能力,接著讓他窒息死掉;假如要做什麼應該也來不及吧?」

 

 

 

  “……”這是宿主少女的回應。

 

 

 

  妳笑了笑,在心裡悄悄打了個十字架……這單純是嚇人用的,畢竟妳除了幫實驗鼠安樂死,還真從未碰過任何一個人的頸椎。

 

 

 

  直到此時,妳才聽見老人發出一聲歎息。

 

  ……看來他原本的確有“誤踩陷阱”的打算。

 

 

 

  「王零離加子,妳在跟誰說話呢?」妳聽見他問道,神情仍絲毫不顯恐懼。

 

 

 

  「啊勒?」妳覺得妳對他從容的態度稍稍、大概、有一丁點的不爽;所以妳微微挑起眉:「是蛋黃醬星來的蛋黃醬星人喔。你看不到他嗎?」

 

 

 

  「……」這是開始稍微有點不淡定老人;從他的反應看來似乎懷疑妳的腦袋出了問題。

 

 

 

  “………”這是無語的宿主少女;她似乎認為有你這個副人格實在丟臉至極。

 

 

 

  「…………」然後這是妳。

 

  當然,妳沉默的理由跟上述二者並沒有任何相同點;妳沉默,因為妳聽見了不屬於你們三人之中任何一個人的輕笑聲。

 

  經過短暫的探頭探腦,妳發現聲音來源是老人掛在耳邊的對講機。一邊暗自腹誹著這台連見也沒見過型號的對講機居然會有擴音功能,妳一邊猜測著對方的身份。

 

 

 

  「我收回之前的言論,王零離加子;妳再度讓我感覺到有趣了。

 

 

 

  「まきしま,別插手。」老人率先出聲,似乎對於對方的打斷十分不愉快「好不容易能夠如此盡興,就此被打斷比……」

 

 

 

  「放心,還會有機會的,不是嗎?」對面僅僅以這句話便堵住了老人的聲音「為何要貪圖眼前的玫瑰?往前走,那裡有迎接你的一片花海。」

 

  說完,他將目標轉向妳「王零離加子,我很好奇。是什麼使妳有這麼大的轉變的?」

 

 

 

  對於他那麼快將談話物件轉向自己感道有些征愣,同時間,妳聽見宿主少女憤恨地咬著對方的名字;思考了一秒鐘,妳決定淡定地裝13:「你覺得呢?馬克西馬老師?」

 

 

 

  然後妳聽見對方清澈的笑聲。

 

 

 

  ……這傢伙有病。

 

  妳下了這個結論。

 

=========================================================

於是先貼到這裡(奔回讀書

 

查看原文 >>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