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看了一篇吳清友關於誠品書店的文章叫《我為什麼能承受誠品書店長達15年的虧損?》,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有錢人真任性。要知道,誠品書店的模式是無法複製的,因為我們再也沒有像吳清友這樣的商人對文化和書店情有獨鍾,可以忍受書店十五年的虧損——對一個商人而言,這種長期的虧損模式,當然是失敗的。但是正是吳清友作為一個商人的失敗,成就了一個書店品牌的成功。

吳清友說,「誠品在商業經營上備受批判,但我至少信守當年的信諾,希望一本書、一句格言、一首名曲、一個新的思想剖面、一件藝術創作品、一棟感人的建築與空間,都能產生一份靈動力,豐富大家的精神與心靈。25年來,我陸續實現了這些願望。現在我們有電影院、音樂表演廳、畫廊、藝文空間、誠品講堂,在蘇州建造了未來誠品在大陸發展的第一個項目。我真的覺得奇怪,好像上天在冥冥之中促成了很多好的因緣。」

他還說「沒有錢,誠品活不下去。但我心裡同時也非常明白:如果沒有文化,我也不想活了。很多人可以買到香奈兒,但買不到氣質;可以買到很好的床,但買不到安穩的睡眠;可以買到豪華別墅,但買不到溫馨的家庭;可以買到很好的食物,但不一定買到很好的食慾。有一位建築評論家說過,真正知道一個理念至少需要花20年的時間;至於親身體驗而至深信不疑,則需要30年光陰;要能夠隨心所欲地應用,將要耗掉50年的生命。這段話,誠品同仁感受最為深刻,我們的能力雖然有限,但信守25年的願許。在經歷25個春夏秋冬之後,我的生命才學到從容;曾是學家筆下的悠然自在,現在才化為生活中的美好。」

現在知道了吧,誠品書店的存在當然是一個巨大的存在,吳清友給我們的震撼在於,他是一個完全理想主義的商人,這種理想主義貫穿始終,直至他的去世,他依然在堅守這種文化人的理念,並且將這種理念應用到自己的商業實踐中去,他是用理想主義來經商的,他的理想主義建立在自己龐大的商業帝國基礎之上,沒有這種龐大的商業帝國的支撐,他無法如此任性地去經營一家十五年都在虧損的書店。當然,他的理想主義值得我們敬佩,因為他始終把文化滲透在自己的商業理念當中。但是,我們要對這種經營理念報以警惕,不能只看到誠品輝煌的表面,不能只看到誠品模式的成功之處,而看不到他的根基在於一個具有自己商業帝國,並且把商業帝國完全投身於文化建設中去——打個不恰當的比方,這就好比古代中國,無論你是一個多麼成功的商人,你都覺得身份卑微,上不了檯面,只能用掙來的錢,買房置地,讀書,進入仕途,才算光宗耀祖。吳清友大概把誠品書店看作是自己的那一畝三分地。而其他書店的經營者,對此要有清醒的認識,如果你不是一個成功的商人,如果你沒有龐大的經濟基礎,或者說沒有天落橫財,繼承一筆遺產之類的,最好不要開書店。

吳清友給我們最大的啟示就在這裡,開書店是有錢人才能玩的遊戲,普通的文藝青年,去書店拿本書拍拍照,發發朋友圈就好了。


誠品書店是台灣的文化地標,24小時營業的敦南店是許多遊客到台北必去的地方。最近幾年,誠品書店已經西進,闖入了香港和內地市場。

吳清友先生1988年曾經大病一場,這場與死神擦肩而過的經歷讓他更加關注與心靈相關的事業。第二年,他創辦了誠品書店。經過多年的探索,他給這個世界留下了一個「誠品模式」。簡單來說,誠品模式的特點是:不要把它理解為一家書店,而要理解為一個複合式的文化商業空間——或者直白說:一家百貨公司。

舉個例子,誠品書店的信義旗艦店各店面經營範圍是:

B2美食 禮品特產,甜品糕點,主題小館,風味小吃,麵包坊,有機食品,底下酒廊

B1流行 創意休閑服飾,飾品,美容保養,運動服飾,時尚內衣,餐廳,品東西

1F風尚 設計師服飾,美容,生活精品,文具,花店,咖啡

2F書店 新書,分類圖書,電影,誠品設計商品3F書店 簡體字館,分類書4F書店 日文書館,其他分類書館,美髮,生活創意:琉璃工坊,蠟燭館等5F兒童 兒童探索博物館,圖書,童裝,傢具等6F文化 菜館,展演廳,視聽室等(引自:閻峰《經營顧客——台灣誠品書店營銷傳播模式的一種解釋》)

儘管書店是業務核心,但是從收入比例來看,只佔誠品的30%左右。書也許是人們來到這裡的原因,也許是誠品給人營造優雅、有文化的感覺的核心,但卻不是商業上的重點。近年來,為了增加營收,書店部分的空間還在不斷被壓縮。而誠品公司其他部分的業務用「百貨公司」都不足以概括了,因為還包括了地產、餐飲、旅行等。

正因為採取了這種複合模式,所以誠品才能把書店這個賠本的生意做下去,並且越做越大。

但吳清友先生留下的誠品模式,也面臨著很多問題和質疑。一方面,在商業壓力之下,書店部分被不斷擠壓:不僅書的數量少了,而且選書上越來越傾向流行、暢銷。這讓書的整體質量下降很多,真正的愛書人、懂書人越來越不能在誠品獲得滿足。我兩年前在香港的誠品書店逛過之後就感到極為失望:那也許是一家不錯的百貨商店,但肯定不是一家好書店。

另一方面,誠品成為「巨獸」之後,也在擠壓其他獨立書店的生存空間。當很多人去香港旅遊,選擇的是誠品而不是二樓書店,後者的生存狀況就會更加糟糕。當誠品憑藉自己的渠道優勢可以向出版社施加不平等影響力的時候,對出版業而言也不是一件好事。

吳清友先生已經辭世,他的女兒、誠品副董事長吳旻潔已經接棒。誠品模式是繼續成功還是陷入困頓,接下來就要看吳旻潔的了。


今年6月第一次去到台灣,借著出差的機會逗留了不短的時間,誠品書店是早就計劃的必去之地,實際上還去了不止一兩次。昨天半夜新聞里出現吳清友先生去世的消息,躺在床上翻出在誠品的照片,覺得在吳先生走之前能去到誠品,也算是少了一些遺憾。

讀那段新聞,被一句話扎到——說起文化和商業的關係,吳清友說:「我們會面對現實經營的壓力,但我曾說,沒有商業誠品不能活;可是沒有文化,誠品也不想活了」。仔細想想,這是做任何事情哪怕是以營利為目的的商業,在內心的一份最底線的堅持。由此想到,小時候也有個開書店的夢想,現在覺得,是不是應該像吳先生一樣,賺夠了錢再開書店。(我不知道吳先生開書店之前有沒有料到會虧損那麼久,當然賺夠了錢這種事也只是說說而已)

又回想起誠品本身,它在我心裡絕對是個成功的品牌,不只是企業品牌,甚至是一張台灣名片。我甚至不曾想過它是如何贏利的,也許在內心深處,從未覺得文化和商業二者應該有所聯繫。

在吳先生去世的同一天,看到了亞馬遜Kindle Oasis下架的新聞,文章里說在2010年,麻省理工學院媒體實驗室的創辦人兼執行總監Nicholas Negroponte曾預測,5年後紙質書將消失。我想說,如果紙質書消失,那一定是人類的倒退,科技的進步。這二者之間由如一個蹺蹺板,平衡非常難以拿捏。

書本對於人的影響不止於內容,就像教育對於人的影響不止於知識。我想這是在網路小說隨處可見、電子書觸手可及的今天,仍然會有很多愛書之人去線下書店逗留的原因。因為真正的滋養不是線上聊天和視頻對話、不是觸摸電子書硬冷的屏幕,不是在微信中留言說「我愛你」,而是與書面對面、與人面對面的觸碰和交流。

由此又想到互聯網教育,古人說傳道授業解惑,三者缺一不可。我更喜歡「教育」一詞的來源educare(拉丁語)所代表的含義——「引出」。不止是要通過教育傳授知識,為社會選拔人才;更重要的是,通過教育啟迪心靈,讓每個人都擁有探尋自我的能力。而這,恰恰是隔空打牛的互聯網教育不能做到的。所以,它只能作為技術手段存在,去輔助教育者,例如隨著人工智慧的發展,智能機器可以代替老師去做一些基本的審閱、判斷工作,可以為受教育者提供個性化的課程建議等等。

以上這些,並非是說我們所經歷的時代是一種倒退,相反移動互聯網、大數據、人工智慧、雲等創新技術帶來的能量是巨大的,是顛覆性的,科技讓我們和身邊的一切都變得更緊密、更高效。只是在這種快速移動中難免有一種丟失本心的惶恐。

吳先生說,誠品書店不是商學院的好案例,卻是他對生命的一種創作和探索。我想在商業時代,企業家的精神體現在很多面,為了生存也許無法做到純粹。即便如逝者吳清友,想必也會在商業和文化之間做過哪怕一點點妥協,努力求得二者的平衡。所以我們不如退一步 —— 無論為商為人,如果純粹不得,起碼有底線不可動搖。


誠品是一個代表性的書店,其代表性不僅在於華人世界,也可以推廣至整個世界,它完全改變了書店的形態。

如果我們說喬布斯重新發明了手機,那麼我們也可以說吳清友重新發明了書店。

在吳清友創辦並完善誠品之前,不管是什麼樣的書店,它的主體都是書。但是誠品書店出來以後,把書店變成了一個城市地標,變成一個多元文化場所,甚至變成了大家流連忘返的一個城市空間。

我去誠品的機會並不多,大概去了兩三次吧。後來有很多外形類似誠品的書店出現,也是這種複合的文化空間,但是我的感覺都不如誠品好。

這個不如在於第一,後起的書店不夠獨立,往往是放在一個大的商場裡面,獨立性不如單獨當街的誠品這麼明顯。獨立的書店如涵芬樓或韜奮中心,多樣性又不如誠品。

第二,後起書店,書的專業性不如誠品,特別是你有新書、暢銷書之外的需求。對書店的儲書量、儲書品種、店員的專業素質,要求也非常的高。這一點很多書店都跟不上。

應該說,雖然成品是一個複合的文化空間,但是他的核心競爭力仍然是書。而很多書店讓人在裡面什麼都可以干,但是反而沒辦法買書和讀書了。

在把握商業和文化的結合方面,或許誠品無與倫比,就像誠品書店自述的那樣:

「沒有商業,誠品不能活,

沒有文化,誠品不想活。」


吳清友去世,關於他的紀念文章非常多,大部分人都認為吳清友給這個世界留下了遺產,譬如將書店和咖啡館組合,開風氣之先,開創24小時營業的經驗模式。這些評價,不能說不正確,但要說是他留給這個世界的遺產,我卻覺得過於樂觀。

吳清友開創的誠品書店模式,確實影響了港台、大陸的書店文化,讓書店不單單成為只有書的場合,但也就僅限於此,畢竟對大多數人而言,書不是必需品,甚至還不如咖啡重要。

無論是三聯書店24小時營業,還是誠品書店賠本經營十六年,都只具有象徵意義,而不能真正促進人們去閱讀,甚至,對大部分人而言,去誠品書店與去圓山飯店一樣,只是一個台灣旅遊必去的景點,這固然可悲,但這確實是時代的困境,也是歷史發展的必然。

從古自今,讀書的門檻實際上一再降低,但對大部分人而言,靜下心來讀書依然遙不可及,普羅大眾要為生活奔波,要為生存努力,書的存在並不那麼重要,如果要一個人必須通過一本書有一本書積累知識,那必然是強人所難,所以,你會發現,當下世界,知識的生產與傳播都已發生巨大轉變。

我們寄希望於聽邏輯思維的音頻,就能了解一本書,甚至一個行業;我們寄希望於那些願意讀書的人,將大部頭的西遊記用幾千字寫給我們看;我們寄希望於知乎、問答產品,希望從這些產品上發現更大的世界。但你很難說,這是時代的墮落,畢竟對大多數人而言,沒必要去看原著,沒必要去細讀每一本書,看別人的分享就足以。

新時代正在滾滾到來,傳統商超結合模式,已經被線上互聯網模式打的一敗塗地,即便是書店,也將淪為一小部分人緬懷情懷,找尋情感的場所,其象徵意義也將遠大於實際意義,我想,這也是為什麼誠品書店虧本十六年的緣故。

對這個世界上大多數人而言,吳清友的離世並無什麼特別意義,只不過是新聞上報道了一個名人去世了罷了,大部分人看這個新聞的心態,與看王寶強離婚一樣,純粹是為了滿足八卦和好奇心,新聞熱度一過,就不會有多少人記起。

所以,與其說吳清友留給這個世界的是誠品書店的經營模式,還不如說他留給這個世界的是堅持精神:雖千萬人吾往矣,這種精神,當然值得我們銘記。

至於其開創的商業模式,很不幸,終究會被歷史淘汰。


昨天傳來消息,誠品書店創辦人吳清友猝然離世。享年68歲,這個年紀不算長壽,在企業家群體裡面也正是結果收穫的黃金年齡。可惜,天不假年,只能祝願他一路走好!

先盤點他的遺產。創辦誠品書店並找到了有效的商業模式,是其最大貢獻。他創立的誠品書店,將書作為核心產品,鋪排開文創售賣甚至百貨經營,把出版物的商品屬性在最大可能範圍內激活,稱得上開風氣之先。

而誠品書店在台灣敦南店開創的24小時營業模式,將書店的功能擴展為文化活動場所,增加了顧客的停留時間,既可以傳播口碑,也可以為顧客創造更多可能。想想,午夜街頭,除了各種KTV酒店飯館,還有一個書店在營業,對人的意義是不一樣的。文化消費的擴展,觸動心靈是最重要的。這個創舉,也算得上引領潮流。

吳清友的努力,很大程度上激活了大陸、台灣、香港的書店文化,讓書店不再是冷冰冰的場所,成了有咖啡有音樂有沙龍的活動中心。而誠品書店可以賠本經營十六年,這種咬牙堅持的執著,也是他留給世界的最重要的遺產。

前幾年大陸的三聯書店、單向街書店等等書店都開始24小時營業,形成潮流。

再以後,書店與商超與地產融為一體,文化消費成為都市生活標配,這種變化,對變革中的中國來說,難能可貴。雖然,不能避免過度商業化的嫌疑。

前幾年因為工作關係,先去了香港銅鑼灣的誠品書店,雖然之前有所耳聞,但是面對七層圖書館一樣的規模,還是感嘆不已的。面對各類書籍,尤其是「你懂得」的各種書,有如老饕面對美食,一路狂採購。後來去了台灣的誠品,新奇感下降,而台灣書的品類比之於香港不多——可能是社會文化不一樣吧,再加上商場氣氛過於濃烈,隨便走了一下買了幾本書。不過,即便如此,台灣的誠品比大陸的也要好很多。

希望以後的誠品書店可以更好的走下去,所有的書店可以越來越好!


昨天夜裡看到吳清友先生去世的信息,看到一些媒體朋友在做相關的紀念文章,早上就有了大大小小的紀念專題紀念文章。如果是之前在媒體工作,我應該也會做一篇以「吳先生留下什麼?」這個問題為主幹的紀念文章。現在在出版行業工作,我結合自己與書,與書店,與誠品書店的「交往」,來寫一點個人對吳先生,以及他所創辦的誠品的印象,以作紀念。

最早知道誠品書店,是在大學期間聽聞去台北的同學說到誠品24小時書店的魅力,在網上看到誠品24小時書店的照片,那種燈火通明的讀書人的樣子一下子呈現了出來,很是憧憬能去誠品看一看感受其中營造的氣氛。去年十一有機會匆匆去台北一趟,抽出時間去敦化誠品看了一下,可能是因為這幾年看過一些書店,對誠品已沒有太多奇妙的感覺,但那種燈火通明的讀書人印象依舊非常清晰地存在。

最近做了一本資中筠先生的新作《有琴一張》,還做了五百張編號限量黑膠版本,得了這個機緣,蘇州誠品書店訂了一些黑膠版本,並且邀請資先生去講座。資先生代表的這種讀書人的骨氣,也若一盞明燈,接著過往的傳統,又給後來人以火苗以光亮。誠品這種燈火通明的形象,在我個人的印象中就顯得更加清晰。

就像很多出色的具有創新精神的企業一樣,誠品也必然有個人精神、追求乃至意志信仰的痕迹,誠品的這個個人很可能就是吳先生。雖然未曾見過吳先生,但誠品,以及他個人帶來的這種理想主義落地紮根的形象肯定會給讀書人帶來長久的啟示與光亮,這種啟示與光亮的彙集才是人的「萬物性靈」滋長的重要一面。


誠品遠非傳統意義上的書店,其營銷戰略、業態發展、經營規劃都很好地借鑒了快消品、藝術品的商業模式。尤其在書店的硬體配置和軟裝設計方面,引領風潮,甚至拉動了整個書店行業的顏值。它也許不是最理想的人文閱讀和文化體驗場所,但吳清友和他的誠品戰隊憑藉自身商業嗅覺和文藝執念,在近乎慘淡的圖書零售領域,打出一片天地,仍非常值得尊重。


無畏賠本 龍應台:他把書店做成生活美學

面對吳清友的病逝,台灣作家龍應台發文評價,書店可以只是賣書賣紙賣文具的商店,吳清友卻把它做成生活的美學、文化的指標、對心靈境界的堅持。2016年,吳清友在「誠品一萬天」記者會上,還激動、欣喜表示,他也是那名一起走過 1 萬天的人,對社會大眾給予誠品的支持,他表示萬分感謝。吳清友生前最重要的理念就是,不管民眾要不要買,都可以進到書店閱讀。他說,因為書較重,為了讓民眾閱讀更舒適,書內必須特別陳設桌椅,「當年有很多年輕人,閱讀是他們最需要的,而他們的經濟能力也是比較差的。」誠品提供舒適的環境,最初是為了讓更多人進來讀書,沒想到因為獨特的品味而創造了特殊的文化風情。吳清友也因為堅持理想而承受長期虧損的壓力,不過他表示,「既然下定了決心,就應誠懇面對自己的信念,就算在最艱苦時,也不輕言放棄。只是明白了自身的不自量力與無可救藥的樂觀,仍願意迎向諸多困境與挑戰,希望能把負面扭轉成正面」。

創台灣奇蹟 對在大陸經營誠品抱使命感

誠品在台灣深耕多年,於 2012 他為台灣文化立下標杆年開設香港銅鑼灣分店、2015 年在蘇州開設分店。廣為人知的是,誠品在台賠錢賠了 15 年卻仍在海外開設分店,讓雲門舞集創辦人林懷民也曾形容,「誠品賠錢仍願擴張,是台灣奇蹟」。而今,創始人辭世對於誠品在大陸的布局是否會受影響,誠品公共事務部總監說余至美說,現在無法回答。中央社報道,誠品上海店一波三折,最早原本定於 2015 年要進駐上海的高樓地標「上海中心」,並與上海中心簽署租賃意向協議。2015 年 11 月誠品在蘇州開出大陸第一家旗艦店後,當時誠品董事長吳清友還表示,下一站就是上海。不過,由於高樓消防驗收較為複雜,誠品上海店開幕時間一再延宕。吳清友對於在大陸經營誠品書店一直懷抱使命感。台版繁體字書在蘇州店並不好賣,但誠品書店大陸資深營運總監郎正中 2016 年曾轉述,吳清友認為,要有能為台灣出版品發聲的平台,從兩岸交流的角度來看就有重要價值。2015 年蘇州店開幕時,吳清友親自出席記者會,並邀請大陸藝術家蔡國強、台灣文化界名人林懷民和楊照等參與開幕,顯示他對大陸市場的重視。當時,吳清友說,分店的選址除了上海,深圳也在計劃中,更希望有機會能到北京開店。由於誠品蘇州店的上方就是誠品販售的住宅地產「誠品居所」,引來外界批評涉入房地產,他在開幕記者會中強調,這是當地政府體諒,讓誠品的經營能得到平衡的方式,「沒有商業,誠品不能活;但沒有文化,誠品不想活。」他強調誠品打造閱讀空間的理想沒有改變。

他為台灣文化立下標杆

香港專欄作家馬家輝眼中的吳清友有 3 個特質:思慮周到、有勇氣、有意志力。「誠品開創了 24 小時書店,對我們這些文青大學生來說是個天堂,大開眼界。誠品賣書,也賣其他文創,可用組裝這個概念來形容。它的能量更大了,變成 1+1+1+1 大於 4,可能等於 14,甚至等於 40。」台 灣 天 下 文 化 社 長 林 天 來說,該社於 7 月 18 日出版發行了吳清友的傳記《誠品的時光》。此書原計劃於 7 月 20 日舉辦發布會。台灣時報出版社董事長趙政岷說,吳清友在過去立下了一個標杆,他能看到和別人不一樣的眼界,更了不起的是他執著、堅持,一路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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