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曾佑良,剛升為高中生,熱愛舞蹈,基本上每種舞蹈都有興趣。
 

  對舞蹈的熱愛使他義無反顧的加入學校舞蹈社──儘管有個聽說很嚴格的三年級學長「鎮守」在那兒。
 


  今天,是開學後第二天,舞蹈社規定必須在開學後三天內來報到,否則一概不收。不過這莫名其妙的規定並沒有影響到舞蹈社新生報到人數,社團教室還是像往年一樣塞滿了人。
 

  「看來明年必須改成開學後兩天內報到。」某人在另一個角落看著這邊的情況,暗自思忖著。
 


  「欸欸欸,那邊那個學弟,別亂推人啊!喂喂喂,那個綁馬尾的學妹...誒誒是男的嗎?!算了算了,馬尾學弟你別急,去領號碼牌再來這兒排隊。」一個染金髮、特引人注目的二年級學長,誇張的站在椅子上「居高臨下」,毫無助益的管理秩序。對了,他叫程奕風,是這兒的副社長──他胸前煞有其事的別上「副社長 程奕風」的名牌。

  「喂喂,大聲公測試...現場的各位,領了號碼牌就給我好好排成一列!信不信我們舞蹈社今年不收人了啊!?」程兄終於忍無可忍,拿起事先準備好的大聲公放在嘴邊,出了此番言論。突然的高分貝音量,現場沒有一人不是摀著耳朵的,但就算摀得嚴實了,事後耳膜還是感到「餘韻猶存」... ...

  「你他叉的,副社長都這麼說了還不排好啊!?」程副社長身旁這位扯著大嗓門命令眾人。他胸前也別了一個名牌,上書「副社長的小秘書❤ 蕭琅」,那愛心明顯是用油性筆寫上去的。

 

  【謎之音:好孩子別罵髒話,這裡是劇情需要。】

  眾新生接收命令,顧不得心疼自己的耳朵,連忙照著號碼牌排好,並不約而同大聲喊道:「是的,小秘書!!」

 

  蕭琅一臉黑線。
 


  現在隊是排好了,新生們也挺規矩,但這隊伍卻是已經排到了隔舞蹈社兩間教室的樓梯口了,走廊上經過的師生無一不側目。
 


  某人看著眼前這人山人海的一幕,臉色凝重,低語:「不會明年已經到要增開舞蹈二社的地步了吧?」 
 

  「嘖嘖,社長你想像力好豐富。」身後的人如此說道。
 

  「顧心尹?」他疑惑轉身望她。
 


  ──平時練習室不怎麼有人的,尤其現在舞蹈社那邊忙得很,為啥她會來?
 

  每當精神疲乏了,徬徨困惑了,他總是待在這兒,沉澱身心。不曉得為什麼,這地方很能讓人平靜下來。

 

  尤其他喜歡跳舞,一入學就加入舞蹈社,升到二年級,得到前社長賞識,他被選為舞蹈社社長。雖然成了社長,他也沒有因此變得比以前更頻繁到社團教室管理事務,而是大部分時間都待在這間練習室,無非是練練舞、發發呆

 

  況且這間練習室就位在社團教室對面棟的三樓,可以透過這裡的窗口看到社團教室裡的情形──順帶一提,社團教室在二樓。
 

  ──當社長就當社長,只要盡到注意社員的職責就好了吧?
 

  他是這麼認為的。
 


  「你怎麼不去幫忙?那邊隊伍都排到天涯海角了欸。」顧心尹見他在一旁若有所思了好久,忍不住說了一句話,打破這片沉靜。
 

  「程副社跟小秘書會處理。」他淡淡吐出這句話,仍舊是那樣冷漠,全世界都與他不相干似的。
 

  「嘖嘖,郝申霖哪郝申霖,果然什麼事情都不感興趣嗎?真不愧對萬年面攤這名號。」她諷刺的說道,邊把臉沉著,推測是模仿那「萬年面攤」。
 

  「我不賣麵。」
 

  「噗哧!」
 

  ──不會吧不會吧!他竟連自個兒在外的名號都不知道?笑死老娘了─!
 

  顧心尹此時心裡掀起的不只漣漪或者波瀾,已經是海嘯了。身體已經笑得不停發抖,右手緊揪著腹,左手直槌著膝蓋。
 

  笑的最高境界是什麼?如她這樣... ...
 


  「笑屁啊?」郝申霖輕蹙眉頭,不解的向她望去。
 

  「比屁更好笑... ...」她猶在笑。
 

  「三秒鐘之後,如果妳還在笑,不管妳說什麼我都會把妳踢出這裡。
 

  「一二三!」他緊促的數這三秒,等不及要將她踢出練習室。
 


  「等一下嘛!」她為了遏止想笑的感覺,硬是皺著眉頭,並用雙手捏住雙頰,現在的表情可以說是相當猙獰。
 

  「說。」 
 

  「我有一件可以讓你感興趣的事!呃... 或許應該說是會讓你感興趣的人!嗯對,就這樣!」
 

  「哦?怎麼說?」
 

  「嗯,今年舞蹈社多了這麼多新人,肯定有一個是的!」
 

  郝申霖聞言,黑了臉。
 


  「就算沒有,我也會生出一個!」
 

  「顧心尹,妳用不著這麼拼命吧... 再說,未成年這樣不好耶,況且等你小孩長大來讀這間高中,我都已經變一介大叔了欸。」嗯,到時候我也三十好幾了。郝兄如是想。
 

  顧心尹汗顏。
 

  ──這小子難道不只面攤,腦子也癱了嗎?!

 

〈本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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