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對生活,都有自己的理解,無論理解是成熟還是幼稚,人們都不喜歡聽別人說教嘮叨。話不順別人的耳,也很容易被斥為歪理邪說,所以,「出來說話」是我最不願做的事。何況自古至今,因言獲罪,比比皆是,人到中年了,這些道理都懂。我滿意自己的生活狀態,也沒有孩子般的表現欲。成熟是什麼?成熟就是懂得在適當的時候閉嘴。

隔三差五的,有人出來談靈異說真相,大家也快審美疲勞了,所以請放心,我不是來揭祕靈異的,也不是來度人的。我是來找人的,尋找那些屬於意界的意體。

小時候找人,不知道對方在哪裡的時候,就先描述自己「我在大門口,穿著白襯衣,藍褲子白球鞋,手裡拿著紙飛機」,詳實的描述,才能彼此找到。今天的我依舊如此,為了尋找不出偏差,我寫的東西是在詳實的描述自己。

雖尚未謀面,卻有那種祥和的親切感,我能感應到這些意體的存在,我們意界的意體,但我無法知道你們在哪些宿體裏。我來尋找你們,並非無端的去喚醒你們意體,而是你們的意體,一直在等待著這一刻,我和你們的人生,都到了這個節點。

有些事是註定的,這一切,是從我醒來的那個早晨開始的。

一、伊始

1973年,我出生在天津北郊區(現在叫北辰區)的農村,那時農村大多是在家生孩子,本村接生婆接生,現在城市的孩子很少有這待遇了。上小學時還見過這位接生婆,感覺很有趣「就是這位婆婆把我接生出來的啊!」

出生及以後,在我能回憶的記憶裏,沒啥天降異象的事,也問過我媽,確實沒有。如果一定要說說不尋常,兩點吧,一是生下來沒奶,靠米湯和一點奶粉度命(奶粉憑票購買,一週僅一小袋),沒到滿月還得了氣管炎,據說社會主義優越性,看病不要錢,可衛生院除了止疼片、土黴素,別的沒有,想去大醫院?你級別不夠去了也不招人待見。更別說1973年的農村了,哪有什麼醫療條件,於是,在奶奶的指揮下,白菜和梨熬湯灌下去,然後捂棉被發汗,就是這麼治的。二是到了年齡、鹵門一直不閉合,我媽著急了:「這倒黴孩子可咋整?」爹媽一商量,補鈣吧,就是碳酸鈣的小藥片,有點甜味,年幼無知,我還偷著當糖喫,「小甜葯」一喫喫了若干年,簡直是瞎喫。看來,上天還真是有好生之德,我能湊合到今天就是證明。

小時候,每到清明節跟著大人去上墳,墳地離村子都不遠,屬於村民自發集中埋葬形成的,不是現在的收費公墓。上墳除了帶貢品還得帶著鐵鍬,要從墳地周圍取土,覆蓋在墳頭上,也就是墳要見了新土,才叫上墳,否則會讓別人懷疑這戶絕後了。爺爺指著最大的兩個墳頭說,這就是祖宗墳,據說是七八代之前,從外地逃荒的兄弟三個,半路餓死一個,最後兩兄弟到天津繁衍生息。

上小學時,是講究出身的,我八代貧農,根紅啊,填各種表,心裡都踏實。小學期間像所有普通農村孩子一樣,讓人乏味般的普通。不過,上育紅班,人人爭當紅小兵(以後又改叫少先隊)活動中,我卻頗有抵觸,由於學習成績不錯,也被戴上紅領巾,不知為什麼,雖然那時年齡小,但對於加入一種組織,很有恐懼感,所以小學以後,再也沒加入過什麼團體。

喜歡夏夜躺在院子裏,看星空閃爍,空氣沒現在這麼污染嚴重,夏夜星空很美。孩子們愛爭論天上星星多還是地上人多,那時還沒上小學,我卻知道不僅天上有星星,地面的再下面也是星星,我們是懸在中間的,總感覺那星空的深處有我熟悉的地方。後來,隨著空氣污染,那種熟悉的感覺也漸漸淡了。只是如實記述,並非自命不凡,每個孩子都可能有各種遐想。

(轉載自《意路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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