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電視上看到《桃姐》又默默地把它看完了，葉德嫻跟劉德華的（非親生）母子組合，讓我想起《比海還深》裡的樹木希林與阿部寬。

1982年，葉德嫻與劉德華在電視劇《獵鷹》裡首度扮演母子；三年後，電影《法外情》中，劉德華再度飾演葉德嫻的兒子，34年來，兩人在銀幕上合作了15次。

2008年，導演是枝裕和找來樹木希林與阿部寬，在充滿「醍醐味」的電影《橫山家之味》首度飾演母子；8年後，再度找來兩人，成就了《比海還深》裡趣味橫生的良多與良多媽。

電影中，我們常提到父子檔、母女檔，卻很少聽過人談論「母子檔」。

《桃姐》和《比海還深》兩部片裡的母子角色都展現了完美的化學作用，無法想像媽媽或兒子的角色替換成另一個人，整部戲的感覺會變成什麼樣子。

《桃姐》的母子情，重在相互照顧、相互陪伴的恬淡感；《比海還深》則是將兩人鎖在小小的屋內，靠著幽默風趣又平實的對話帶出生活筆觸。

前者設定在養老院；後者設定在郊外國宅。兩部片都關注了老年生活的一絲憂愁，儘管不苦情也不悲傷，但殺死人的不是環境多艱惡，而是被這世界、被親人遺棄的那股寂寥。葉德嫻和樹木希林的表演都徹底壓過了兒子們的表現，要演的緊扣人心，又要演的自然而不造作，完全考驗演員多年來累積的內斂功力，這兩位「母親」毫無疑問都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