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光的情緒——攝影漫談
攝影是觀察世界的方式,我對世界充滿好奇,我四五歲的時候接觸了淺絳和重彩山水,這些繪畫作品讓我對羣山產生興趣,就像風光攝影師安塞爾·亞當斯那樣,究其一生的拍攝羣山。
就像情緒,我能感受到河流、山脈、星空的情緒,就像《東邪西毒》裏那樣,我總是想看看羣山的後面是什麼,但當我翻過羣山,迎來的是失落,並沒有想像的美好。
「人們總是能從我的照片中用文字解讀出點什麼,但我並沒有想那麼多,我只是想拍出風光的內涵和情緒,我不知道如何用文字表達」——安塞爾·亞當斯
這是安塞爾·亞當斯的傳記紀錄片裏的一段話,我大概理解了他所追求的東西。
——安塞爾·亞當斯作品當代攝影家塞巴斯提奧·薩爾加多在拍了大半輩子紀實之後,轉而拍攝風光,「因為那裡沒有死亡、沒有飢餓、沒有苦難」,他說。
他致力於拍攝創世紀之初的風光,這些風光受人類痕跡的影響依然很小,即使在人類活動這麼猖獗的情況下,這些風景接近了永恆。
——塞巴斯提奧·薩爾加多作品於其說是風光的情緒,不如說是攝影師的情緒。
「你所拍攝的,是你看過的書,聽過的音樂,看過的電影,愛過的人」——安塞爾·亞當斯
在我接觸攝影的這一年來,我一直在思考攝影的意義是什麼。
有些人說是記錄,的確,在移動互聯網的浪潮下,在智能手機便攜快捷的攝影過程中,記錄是多麼的容易,我們的朋友圈和各種自媒體中充斥著大量的照片,包括自拍、美食、旅行......等等。我們藉由照片來宣示我們的存在,我們藉由照片來幫助自己留住記憶,我們藉由照片來獲取別人的認同,我們每個人都處於對孤獨、對寂寞的恐懼之中。
但我總覺得還少了點什麼,失之毫釐,謬以千里,直到我看到深瀨昌久的作品《鴉》。
我看到了情緒。
攝影是那麼的微不足道,但在攝影師眼裡,攝影就是一切。
我的攝影作品,我為其取名《白堊紀》。蠑螺,這種生物在白堊紀之前就已經存在了,我在一片泥土與雜草之中找到它,並帶到攝影棚拍攝下來。
就像塞巴斯提奧·薩爾加多拍攝創世紀那樣,我懷著敬畏之心拍攝這隻死去的蠑螺,甚至於有一種寧靜的恐怖,這就是我的情緒。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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