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視頻平臺身爲毫不設防卻又讓人上癮的事物,在吞噬我們時間的同時,又形成了一股全民“娛樂至死”的熱潮。

  而在經歷兇猛增長後,短視頻平臺對用戶體量的追求仍未停止。

  究其原因,在於短視頻作爲一種立體信息的承載方式,離不開巨大的用戶基礎以保持繁榮態勢。與此同時,智能終端的全面普及、短視頻平臺上癮式的內容、完善的推薦機制等,也在讓用戶體量不斷增大。

  用戶下沉:一個必然選擇

  在單一地區和市場,如一二線城市中,用戶體量終究是有限的。在數年的主動耕耘中,衆多短視頻平臺已將一二線城市的用戶“瓜分完畢”。這就要求短視頻平臺需通過下沉的方式,讓用戶基數變得越來越大。

  用戶下沉,指的是短視頻平臺爲了帶來更多新增用戶、擴大規模,產品功能或運營方式從滿足一二線城市用戶需求,到拓展或專注於三四線城市乃至農村用戶的需求。

  數據顯示,2018年中國短視頻用戶規模達5.01億人,預計未來中國短視頻行業用戶規模仍將保持穩定增長態勢。不過必須要看到的是,在一二線城市,短視頻用戶增長逐漸放緩是不爭的事實。爲了籠絡更多用戶,下沉成爲衆多短視頻平臺的必然選擇。

  洞察:不可忽視的用戶習性差異

  雖然多元內容和推薦機制等讓短視頻平臺贏得青睞,但如何開拓新用戶羣體依然是懸在頭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而要實現用戶下沉,必然要深入洞察一二線城市,與三四線城市乃至農村地區用戶習性上的差異。

  一二線城市的用戶,除了短視頻外,更多地是被販賣焦慮的雞湯文章、不間斷的社交、持續“雲學習”提升個人技能以博得升職空間等,佔據了大部分時間。在充分耕耘了一二線城市後,短視頻平臺已無法在從這樣的地區汲取用戶“養分”。

  相較之下,三四線城市及農村地區則是一片“廣闊天地”。在很多短視頻平臺的設想中,既然自身都已在一二線城市殺出重圍,那麼在三四線城市及農村地區自然也能輕鬆實現“降維打擊”。但事實卻並非如此,因爲三四線城市及農村地區的用戶有着別具一格的特性。

  與一二線城市的快節奏和高強度不同,三四線城市及農村地區用戶的生活節奏更慢,也有更多的個人時間。除了朝九晚五的工作之外,TA們有更多富裕時間去跳廣場舞、旅遊、釣魚、打麻將等。同時,TA們對一二線互聯網流行的事物往往也不甚瞭解——Papi醬、蔡徐坤等對TA們來說並無實質性意義。

  對他們來說,與自身聯繫更爲緊密的“土味”短視頻纔是網上消遣的主要方式之一。如果不能在內容層面更契合三四線城市及農村地區用戶的特性,那麼短視頻平臺就有可能無法實現用戶的下沉。

  進攻與防禦:開啓下沉肉搏戰

  幸好,我們看到很多短視頻平臺已經在積極調整自己的策略和航向,全面聚焦用戶下沉。

  此前,專注於一二線城市的抖音,起初的產品定位是年輕人的音樂短視頻分享社區。在品牌調性的認知上,一二線城市用戶往往認爲抖音較爲潮酷和年輕。而酷炫的內容,成爲早期抖音獲取用戶增長的關鍵因素,也讓其獲得了“第一桶金”。

  不過隨着用戶下沉這一大趨勢的到來,抖音也未能免俗地加入其中。在抖音用戶下沉的策略中,重要的一條就是與政府合作,通過切入旅遊資源去吸引三四線城市及農村地區用戶的關注。比如去年抖音就和多個市、縣政府達成合作,通過抖音傳播文化旅遊資源。抖音使出渾身解數,通過自身平臺的流量、技術、紅人等優勢,在多個維度對三四線城市及農村地區進行推廣。

  成果,自然是顯著的。據艾瑞數據2018年12月發佈的報告顯示,抖音的核心用戶來自於一二線城市,但有往三四線城市下沉的趨勢。此外,抖音發佈的《2019春節大數據報告》顯示,春節期間三四線城市視頻打卡量環比上漲117%。

  而快手與抖音不同,前者始終在深耕三四線城市及農村地區。不過隨着抖音等短視頻平臺對這些地區的“侵襲”,快手也在通過各種策略繼續玩轉用戶下沉並穩固自身地盤。

  快手在用戶下沉過程中,將自身優勢發揮到一個新高度。通過專注於挖掘三四線城市及農村地區的特色生活,如耕地、養殖、原生態生活方式等,快手爲自己構建了堅實的競爭壁壘。

  即便去年出現競爭對手海量資金不斷投入、抖音等短視頻平臺大爆發、整個短視頻市場的蛋糕越來越小等情況,已經到高位的快手整體數據依然實現了增長。根據官方近期披露,2018年快手的DAU在8-12月實現6000萬的日活增量。

  體量愈發龐大的短視頻平臺就像一頭頭“大象”,它們正在嘗試通過用戶下沉“起舞”。這場獨屬於用戶下沉的大風,正在全面颳起來,掀起一場聲勢浩大的風暴。哪家短視頻平臺能在這個風口上飛起來,或許就能夠真正制勝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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