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快樂
為了實現與某人的諾言

於是，除夕夜的小甜點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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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為戀人來說，林允兒還是一直在想怎樣能夠給予更多

畢竟自己怎麼看，都不是當初那個人所說的理想型

 

告白那天說的話都還記得

 

「妳講的每一點我都沒有中！」

 

林允兒哭喪的臉讓鄭秀妍哭笑不得，皺起眉頭抱進懷裡安慰著

 

「妳也太在意了，妳很好笑」

 

「我真的以為妳會不會喜歡我了啊！」

 

「妳知道這叫什麼？這就是戀愛的莫非定律，

只要妳設定的理想是什麼，妳就會跟相反的人在一起」

 

「所以我沒有180，也不像丹尼爾，肩膀不寬也不壯，這樣妳還要跟我在一起嗎？」

 

「…妳真的很煩欸，我隨口講講的東西妳倒背如流幹什麼？」

 

「我知道這些的時候真的快要心塞死了呀！」

 

鄭秀妍笑著，而懷裡的林允兒根本沒有哭反而笑得很開懷

 

但鄭秀妍還是在很後來才知道

知道這家店的甜點師傅學了新的甜點的作法的理由

那個理由很蠢很好笑，那個理由很笨很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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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伯爵茶鬆餅跟熱拿鐵喔，記得嗎，還有幫我買冰淇淋～！」

 

一定是，打錯電話了。

 

我這樣想，但卻沒有馬上出聲結束電話

為什麼？那人像綿羊一樣綿綿的聲音讓我停止反應

我面無表情的傻愣在原地一動不動

我安靜了幾秒，她繼續說

 

「呀，是不是迷路了？嗯？還寫了紙條給你卻忘記拿！！」

 

一樣軟軟的聲音，哪有人生氣用撒嬌的語氣

是打給男朋友的嗎？可是，我想應該還是要跟她說

 

「抱歉這裡沒有賣鬆餅的地方，那個....」

 

--「喔？妳一定是走錯了啦！！！」

 

「啊不是，不是的，那個.....」

 

--「妳那邊是哪條路？」

 

「妳打錯了。」

 

--「嗯？」

 

「妳應該是，打錯了」

 

那女孩綿羊的聲音立刻變仙鶴一樣長嘯

--「天啊天啊對不起～」

 

「沒關係的」

 

--「真的很抱歉，很抱歉，再見～」

 

 

 

啊，電話掛掉了....

我是不是應該繼續問她那個在哪裡買啊？總覺得...

 

「林允兒，休息時間結束囉，趕快上去幫忙～」

 

「啊，是的店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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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出休息室穿上圍裙，

原本坐在外頭等候區的男孩女孩們突然發現什麼似的站起身，

往店內指指點點然後紛紛湧入店內。

 

「啊，果然這些死孩子就是在等林允兒上班。」

 

店長露出一臉妳看又來了的表情對允兒笑笑

笑的情緒比較像是開心還是可惡她也不知道

孩子們倒是非常有禮貌地逐一排隊在前面輪流點餐

 

好不容易捱過忙碌的用餐時間，允兒站在吧檯邊整理

「辛苦了，允兒」

「所以我說吧，想著怎麼改善裝潢之類的，不如找個紅牌來站～」

 

崔秀英用最中肯的那種語氣說明，沒錯，就是光用顏值就可以攬客

林允兒自從來到這家咖啡廳打工之後

在附近的高中大學生之間颳起了一陣傳說

 

傳說Tiamo新來的員工有顏有廚藝

她做的甜點非常好喫之外，還有讓人看了不想回家的神顏

只要點了她做的甜點，就會為妳解說上面的食材與特點

這幾秒鐘的時間你可以一直盯著她，還有她的甜點看

 

 

「那個，你們太誇張了啦」

 

「不誇張！允兒，自從妳來了之後這兩個月，

我們店的營業額連續上漲三成啊！」

 

「店長，我最近在想說要做新的產品的事情」

 

「嗯？妳有好主意了嗎？」

 

「伯爵茶口味的鬆餅....最近好像很流行？」

 

「哪有這種流行。」秀英在一旁活活潑了一桶冷水

 

「喔？沒有嗎？」林允兒依然是一臉傻愣

 

「沒關係，允兒妳就做吧，如果好喫我們也是可以來個推出新產品的活動，加油啊！」

 

 

 

回家之後把包包放著就往電腦桌前坐，打開網路查詢資料

茶葉產地，烘培最佳的時間與狀態，還有近期的人氣店家

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機，那打錯的居然是通無號碼的來電

 

「咦？我是想幹嘛？」

 

允兒回過神來一兩秒的時間

 

「喔，我是想做伯爵茶鬆餅，嗯嗯！」

 

繼續查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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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的每個假日，林允兒都出發去找這城市裡好喫的伯爵茶鬆餅

為什麼那天沒有問綿羊，妳想喫的是哪裡的鬆餅？

其實我做的也很好喫啊，雖然不是我的強項

我們店裡也有很會煮咖啡的人唷，秀英拉花的手藝不是蓋的

 

那天要是我能再多聽妳說兩句話就好了

腦海裡纔不會只剩下

 

“伯爵茶鬆餅跟熱拿鐵喔”跟

“天啊天啊對不起”

 

這兩句話的迴盪

不絕於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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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又買了鬆餅啊？」

 

「這家雖然有點遠，但是評價相當不錯喲，還有媒體採訪過的～」

 

一看到今天又從袋子裡拿出相同口味的鬆餅，秀英臉都綠了

不是說不喜歡喫甜食，而是一週裡喫個三四次同樣的東西

妳到底想怎樣啊，慢性凌虐啊？

 

「林允兒妳會不會太認真了？」

 

「咦？」

 

「妳看，就算妳不做新產品也是這麼多人來為妳排隊，妳有什麼好憂鬱的？」

 

不知道，我大概是有強迫症吧？我心想

「啊，對不起，讓妳一直幫我試喫膩了吧？不過這個真的很好喫欸....」

 

「我去....」

 

 

 

這種病態執著，到了產品終於上市了之後

好像沒有治癒的跡象

 

產品很熱賣，如她所想

 

「我做了香蕉內餡，與伯爵茶香做了搭配，

不會太過甜膩，加上一點點的鮮奶油，口感柔軟...」

 

每天她都為點這個餐的人說明，然後問對方

 

「吶，你喜歡喫伯爵茶鬆餅嗎？」

 

「啊，是的」「嗯，沒喫過，想嘗試看看」

「允兒姊姊做的都喜歡」「還不錯」「當然喜歡」

「因為是新產品」「喜歡啊，妳做的都喜歡！」

「我喜歡香蕉」「我喜歡鬆餅」

 

什麼答案都有，男女老少

不過，那之中沒有綿羊的聲音。

 

根本沒有想過萬一真的聽見了那個聲音之後要怎麼辦，只是

過了好一陣子，從幻想與期待之中，慢慢迎來一種空虛與失落

原來我執著的不是鬆餅的口味，是那個被擦身而過的聲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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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店長~,你不覺得允兒最近，有點低落嗎？」

 

關門後的店內

崔秀英一邊保養設備，一邊小聲的討論

兩人一起望向那邊在拖地的林允兒，一起搖頭

 

「一臉失戀樣。」

 

「什麼？你說她嗎？」秀英聽了店長的結論喫驚問

 

「根據我多年來看人的經驗，我看她就是失戀了」

 

「怎麼可能，她幾乎時間都在工作中，哪有那個時間戀愛，而且！」

 

兩人對視，異口同聲

「對，林允兒怎麼會失戀？」

 

不可能，每天都有好幾十人來排隊點餐順便告白

我們Tiamo的天才西點師怎麼可能被拒絕

 

「店長，我纔不相信你的多年看人經驗....」

 

「啊不然妳說她是怎樣，這症頭我看就是失戀啦！」

 

一個不小心說的聲音太大，讓遠方的允兒回過頭來看著吧檯的方向

 

「怎樣？」

 

「啊，沒事....」

 

兩人看著眼神都空掉的林允兒倒退兩步，笑著說妳忙啊

 

 

 

「不好意思，這裡打烊了嗎？」

 

忘記把門上的牌子轉過來，客人就這樣推門進來了

 

「是的，我們已經收了喔....」店長順勢回答著

 

那女孩手上的電話通話著，對著話筒那端說

「姐，太晚了啦，妳這時間喫什麼鬆餅啊～」

一邊說一邊跟店內點點頭示意要離開

 

只見林允兒一個箭步往前衝抓住了女孩的手肘

 

「等一下，我們還有」

 

「啊？」「啊？」

崔秀英跟店長兩人異口同聲發出離奇疑惑

 

「妳電話借我一下」

 

只見林允兒皺起眉頭看著女孩，央求對方手機給她

女孩看著允兒眼睛眨呀眨的臉居然真的就腦波極弱的

交出了手中的手機給她

 

「喂？妳，妳好，請問要點什麼？」

 

—「喂？秀晶啊？妳說什麼？」

 

 

是～

棉～

羊～～～～

 

林允兒知道，有一天她再次聽見她的聲音她還是會認出來的

 

 

「伯爵茶鬆餅跟熱拿鐵嗎？」

「好的，那個，我，我..我做了香蕉內餡，與伯爵茶香做了搭配，

    不會太過甜膩，加上一點點的鮮奶油，口感柔軟...」

「啊，....是....嗯....」

 

看著林允兒心花怒放的講電話

崔秀英跟店長倆人一頭霧水地看著

 

「我看她這是戀愛的表情。」

「怎麼可能？跟電話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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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總是跑腿的，是綿羊的妹妹

林允兒對她說，請務必約妳的姊姊來喫甜點

我一定會招待她的唷。

 

那天之後林允兒盼了好多天，每次總還是主動站在前臺服務客人

為了聽見對方說話的聲音，允兒還是會跟客人說話

就這樣，過了好多天，真的是好多天

還是其實才沒兩三天而已，但林允兒真的覺得過了好多天了

 

「我要點巧克力波士頓派跟冰美式咖啡」

 

林允兒愣在櫃臺看著眼前的人，嘴巴張開開

眼睛不曉得把視線放在客人的臉上這麼久對嗎

 

綿羊終於來了。

 

林允兒故作鎮定，用手捂了一下嘴，抿了下嘴脣

深呼吸然後，「嗯？妳說什麼？」

 

那聲音再聽一次好了

「啊，我是說，我要點巧克力波士頓派跟冰美式咖啡...」

 

真的是，我很確定就是妳。

 

「好的，內用？」

 

「外帶」

 

「內用好嗎，今天內用有打折」

 

在一旁煮咖啡的崔秀英翻了下白眼，想說，哪有？見鬼了

不想拆穿她，從剛剛開始林允兒的聲音就變得很奇怪

 

綿羊就如林允兒所想像的，一臉軟綿綿的漂亮模樣

她一直相信這個聲音的主人長得應該就是這樣

不過似乎有點超乎原本的想像了，以至於說話有點語無倫次了起來

 

「啊…可是...」

 

「住很遠嗎？」

 

「欸，也不是啦，就只是...」綿羊一臉疑惑

 

「那妳明天也要來，這樣我明天再請妳喫蛋糕」

 

「啊？」「啊？」崔秀英跟店長一同發出真心劇烈的疑惑聲

 

 

綿羊笑了，用軟綿綿的聲音她說好，我明天會再來的

林允兒也笑了，瞇起眼睛像個小孩一樣。

 

 

 

兩個人認識之後，某天林允兒就問她

妳記得妳曾經打錯電話，點了伯爵茶鬆餅跟熱拿鐵嗎？

綿羊說好像有這件事，可是因為太丟臉了不想想起來細節

 

「那妳以後來這裡喫好不好？」

 

「可是其實我也喜歡喫別的甜點啦」

 

「其實剛好我也很會做其他的甜點啦」

 

「那好吧。」

 

看著趴在吧檯邊跟那女孩講話的林允兒

店長說

「欸，她那是談戀愛的眼神」

「我聽過有人一見鐘情的，我沒聽過有人一聽鍾情的。」

 

 

 

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綿羊開始知道林允兒休假的時間了

有天綿羊就在林允兒下班前在那等她了

 

「怎麼妳把到你的綿羊姐姐了嗎？？」

 

在那洗杯子的秀英看見，用手頂了頂林允兒

自從林允兒跟她說關於打錯電話的故事之後

這一切都在腦海裡串成一線了

徹底瞭解我們家紅牌心被撩走了

 

「姊姊有名字的，姊姊叫鄭秀妍。」

 

「妳把到妳鄭秀妍姊姊了？」

 

「不要亂說話好嗎，姊姊她跟我是好朋友的好嗎，把什麼把，粗俗」

 

「妳不是想追人家嗎？」

 

「不要說，噓！萬一姊姊嚇跑了怎麼辦」

 

秀英鄙了林允兒一眼說

「我知道妳的套路了，妳就是靠妳的臉賣萌蹭蹭人家，再有把握才願意出手對吧？」

 

「閉嘴，我這是純純的愛好嗎」

 

「好啦，那這回妳們相約為何事？」

 

「說好我去她家給她教作甜點」

 

「哇，林允兒妳知道妳要是什麼都給人家教會了我們還賣什麼蛋糕？」

 

「不會的，我會讓姊姊知道，我做的還是不一樣。」

 

只見這孩子賊賊的笑，一邊揮手說再見，先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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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允兒也並不是本來就是那麼沒節操的人

她以為自己就是想找出綿羊之後解開心裡的結之後

很快這股奇怪的感覺就會消失了

但是現在非但沒有消失

她還已經站在人家家裡的廚房了，雙手在替人家揉麵團了

 

 

而鄭秀妍在想什麼？

其實一開始是，她覺得林允兒喜歡她的樣子實在太明顯了

可是非但一點反感也沒有，反而覺得很有趣

套一句鄭秀晶的話來說

 

「有眼睛的人都知道林允兒喜歡妳」

 

是的，林允兒一點都沒有掩飾她對自己的喜愛

眼睛總像有光芒一樣的溫柔的看著自己

講話的時候輕巧的撒嬌著

 

每天都要跟對方說話，不厭其煩地打電話告訴她

「姊姊早安，我要去上班了」

「姊姊晚安，我回家了」

 

甚至是提出這樣的邀約的時候，鄭秀妍也是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

「好啊，妳來吧。」

 

她覺得林允兒的計策就是這樣，毫無掩飾地喜歡著自己

卻能讓她所有的行為，都變得光明正大

 

看著雙手沾上麵粉的林允兒，靠向她的腰幫她綁好了圍裙的綁帶

「啊，謝謝姊姊...」害羞的這麼明顯的模樣也是世間少見了

 

或許就是這樣可愛的人，才會讓鄭秀妍想要不斷繼續的調戲她吧

 

輕輕的將手擺在林允兒的腰上，靠著她問著「這接下來，要怎麼做啊？」

幾乎貼著的身體，發出微熱的訊號，明顯感受到林允兒稍微縮起的肩膀和顫抖

這麼一逗，看她這種反應，就知道這孩子實在是直率的不得了

林允兒回過頭來，用不甘示弱的眼神看著她說

「姊姊，妳要過來自己學著做啊，過來」

 

一把將鄭秀妍轉到自己身前，改由自己在身後靠著她

哇現在是在背後的人比較厲害就對了

這下換鄭秀妍被林允兒靠著背滿臉通紅，一下子突然懂那種感覺了

 

「這邊要把蛋白打發然後我們加入這邊的糖之後倒入模具中」

 

「嗯......」

 

 

現在想起來，好像的確就是在這天

很明確地知道自己不是隻有跟林允兒鬧著玩的心情了

除了知道自己被喜歡，還有，確定自己也同樣喜歡著。

 

 

鄭秀妍依然與林允兒保持這種微妙的曖昧關係

 

—「妳知道我們為什麼會相遇嗎？」

林允兒曾經提醒過她這件事，林允兒說

「因為有天妳打錯電話了，所以我記得了妳的聲音，像隻小綿羊一樣的聲音」

 

我們用緣分來評論我們之間的相遇

好讓我們之間的關係看來更加不可思議

 

林允兒說，我覺得我要是能找到妳

我就會更加珍惜妳，不會再讓妳不見了

 

雖然不是直接的說，而是透過訊息

但是每次林允兒說的話

都讓鄭秀妍想要砸手機

 

做什麼啊這孩子，每次都這麼肉麻！

 

害羞地將臉埋進枕頭裡，自顧自地笑著

每天都這樣睡去，每天都這樣醒來。

 

 

 

只不過以為這樣的日子可以持續

卻在某一天突然發生變化了

 

那天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日子而已

 

卻從前一天晚上到早上起牀，都不見林允兒的訊息

正覺得奇怪，便動身前往Tiamo去找她

怎麼知道一進店裡，店員們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她

 

「啊....」

 

「妳來啦...」

 

「嗯？怎麼了，欸，允兒呢？」

 

兩人面面相覷然後用尷尬的聲音跟我解釋著

 

 

 

 

 

「那個，林允兒已經離開這裡了。」

 

 

 

 

 

 

那天也不過就是個普通的日子而已。

 

我已經在聽完這句話後連問了好幾次為什麼

 

「為什麼？」

「那個...她沒有說為什麼，就離開了」

 

「可是，為什麼？」

「這我們也不清楚」

 

 

當我回過神來，已經奔跑在街上，跑向地鐵

我知道林允兒的家在哪裡，我知道

我打不通電話，也等不到回傳訊息

連已讀都沒有，我只能充滿焦慮地往她住的地方衝去

 

欸，林允兒，發生了什麼事妳要這樣一聲不吭的消失呢？

 

 

林允兒，有些事情我沒說

打錯給妳的電話可能也不是偶然

 

妳曾經在那家店上班時遇見了想喫蛋糕卻沒有錢買的小孩

我親眼看著妳買下蛋糕給孩子喫，孩子要把錢還妳卻拒絕

 

我看著妳說甜點本來就是要讓幸福而存在的

今天妳想請那孩子喫蛋糕就是妳那一天的幸福

因為那孩子想請媽媽感謝你而留下的手機號碼

我偷偷的跟那孩子要了，好讓哪天我能再找到妳

我大概是輸入妳的電話之後那天要打給秀晶又不小心撥給了妳

 

我想說，這麼丟臉的說去我大概永遠也不會說給妳聽

只是我也沒想到妳我的聲音而記得我，找到我，喜歡我

 

妳知道嗎，我們真正相遇的原因

都是來自於妳的溫柔。

 

 

看著妳喜歡我的時候做的一切，我纔是真正獲得的人。

 

 

 

終於跑到林允兒的家門前，氣喘吁吁

真心想大罵林允兒，能讓自己跑成這樣的傢伙沒有第二個了

而眼眶此刻卻充滿了熱氣，先告訴自己哭個屁啊還不能哭

 

林允兒的門口，原先有的東西都不見，變得空蕩蕩的了

伸出顫抖的手，卻發現門沒有鎖上，是開著的

 

打開門走進去，迎接著的卻是空蕩的客廳了

只剩下傢俱，其餘什麼都沒有

 

愣了好一會才注意到擺在桌上的信封

信封袋上畫了一隻圓滾滾的棉羊

 

 

一看到就知道那是留給她的了

這時掉眼淚的原因

都是因為到最後一刻都把自己放在心上的林允兒

 

為什麼離開呢？

 

一邊擦去淚水，一邊打開了信

 

 

「如果妳不是鄭秀妍就不要看這封信」

 

第一句就讓人笑出來，深呼吸繼續

 

 

 

“ 姊姊， 看到這封信的時候

 妳已經找不到我了，對吧？

 

如果以後再也見不到了，妳會想我嗎？

我一想到這件事，居然就難過到不行

也不是因為我們認識的時間多長

而是認識了以後，

才知道世界上會有一個自己這麼喜歡的人

是的，我喜歡妳

 

無關時間的長短，

每一次我都在想，

就算我沒辦法成為妳喜歡的人的話我也要繼續喜歡妳

可是卻會想著想著就想哭了，

啊，我想說的是

如果妳來到這裡，看到這封信

我是不是能夠猜測妳也喜歡我呢？

今天不是什麼特別的日子，今天是

妳打錯電話的第一百天紀念。 ”

 

 

 

 

 

發抖地看完這封信，眼淚不停的流著

「搞屁啊根本沒寫為什麼離開，....」

 

擦了擦臉頰的淚，鄭秀妍抬頭

看見了站在面前的林允兒

抓了抓臉害羞的看著她，然後心虛地笑了

 

兩人對視一秒，便向前擁抱著對方

 

「允兒！！！」

 

「呃，沒想到妳哭成這樣...」

 

瞬間好像懂了什麼事情

 

「妳整我？」

 

「對，對，對不起，姊姊對不起！」

 

 

把所有東西都收得像是消失一樣也是滿累人的

要告白也要演的像是真的一樣謝謝臨時演員秀英跟店長

 

光是看到姊姊哭成這樣大概就知道答案是什麼

 

「姊姊，妳是不是喜歡我呢？」

 

「林允兒妳知道我現在心中有一種滿滿的不爽，妳最好給我安靜一下」

 

姊姊用哭過的眼睛怒瞪的表情，也覺得喜歡

林允兒憨憨的傻笑然後點點頭

不能用說的，只好身體力行了

 

用手捧著秀妍的臉，用拇指替她擦去眼淚然後

輕輕用嘴脣碰了秀妍的臉頰

看了一下她的臉之後

兩人便互相湊上嘴脣

 

像是嚐著甜點一般，溫柔啃噬

生氣的眉頭，一下子融化

抬起手抓住林允兒的背跟肩膀

呼吸都被同化成相同的規律

迴盪在空曠的房子裡

 

那天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日子而已

一瞬間，就變成最特別的一天了。

 

 

牧羊人/ Shepherd-Fin.

 

 

 

 

「我想問妳，妳怎麼知道找到我之後，會喜歡上我呢」

 

 

「我根本不知道，只是命運它將必然發生，我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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