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段是我夢中唯一記得最清楚的部分,所以看起來會很亂請見諒

問起為什麼我會認識她,我腦中的絲毫沒有關於這件事情的電子訊號,彷彿從一出生我就該認識這個有著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的女孩,我們就該是像現在這樣的朋友,兩個人總是一起笑著、打鬧著,她臉上的微笑就像夜晚中的月光那樣皎潔、那樣美麗,但卻又帶點些許的稚氣。

「吶,你覺得這樣的生活會持續多久啊。」

在回家的路上,她轉過頭來,讓那頭漂亮的長髮隨風飄逝,微微一笑看著在她身後沉默走著路的我。

「誰知道,或許我們會一直這樣下去吧?」

看著那張熟悉的笑臉,我只是很隨意的回應著她的問題,她只是歪了歪頭笑笑的看著我並且阻擋在我前面,正當我充滿疑惑的時候,她抓著我的肩膀,讓彼此的臉的距離拉近到只剩下數公分的距離,並且笑著。

「如果我現在就這樣親下去呢?」

她一如既往的笑容在這一刻似乎多了一絲想要捉弄我的情緒在,我也只是回以苦笑的,把她輕輕抓著肩膀的雙手給撥開,而她也沒有多少抵抗的讓雙手自然垂下,這時候她的笑容似乎閃過一絲戲謔,但是那一絲戲謔的情緒很快就消失了,快到彷彿不曾存在過一樣,我也沒多慮,想著她本來就是這樣變化多端的人吧,便伸著手輕輕撫摸她柔順的秀髮,她只是微微低著頭讓我看不見她臉上的表情的讓我摸著。

就這樣摸了一小段時間後她才再次抬起頭來露出我最為熟悉的笑容,然後笑笑的對著我。

「真是的,你果然還是一樣無趣呢,你什麼時候才會對我有比較好玩的反應呢。」

對著她這樣的說詞我只是聳了聳肩膀。

「畢竟我們是朋友啊。」

她聽到這句話,也只是百般無奈的嘆著氣,臉上掛著苦笑。

「你每次都會這樣說呢,就不怕我哪天被人搶走嗎?」

對於她這個問題,我只是微微的笑著,輕輕摸著她的秀髮。

「我一點都不擔心,因為妳是我最好的朋友。」

在我說完這段話的時候,似乎有輕微的咂嘴聲,但是一閃即逝,而最有可能發出這種聲音的她只是笑著面對著我,這笑容當中包含著很多我無法一次看透的情緒,但這張笑臉也沒有在我眼中停留太久,在我還來不及解讀當中包含的情緒時,她很快的轉過身不再對面我的揮了揮手向我道別,因為我們已經來到了回家路上的岔路了,而她就這樣頭也不回,也看不到表情的離開這裡,只留下我一個人,然而對我來說這也只是日常的一幕,絲毫不構成未來異常事件的理由。

從那天起,我們兩個很少一起回家了,她似乎多了很多事情要做,總是一臉抱歉的對著我說「今天有事情所以沒辦法一起回家。」,而我也只是笑笑的一個人離開,因為不希望給她太多的壓迫,而且她自己也有自己的生活要過,不能總是跟我綁在一起,所以我對她漸漸沒有那麼在意了,也因為這樣我沒有發現她臉上的笑容一次比一次還要陰暗,彷彿烏雲密布的夜晚般黑暗。

從一個禮拜一起回家三天漸漸變成一個禮拜一天,甚至是兩個禮拜一天,像是要麻痺我一樣慢慢的減少著天數,讓人感到一種不明的恐懼感,但是伴隨著恐懼的卻是足以麻痺身心名為「習慣」的麻醉劑,漸漸的,我變得習慣在夕陽的陪伴下獨自一人離開學校,獨自一人回到家中,已經沒有感覺到身旁似乎缺少了什麼。

到後來也不再告訴我了,而是直接放我一個人獨自回家,已經不在意了,不在意自己身旁缺少的身影,不在意這位對自己來說很重要的朋友,連雙眼都很少對上的她,自己似乎已經習慣了,習慣了那份缺少的感覺。

在班上聽到一些謠言傳起,班上似乎有不少情侶分手了,而且都是由男方提起的分手,但是被女方問起理由的時候,男方總是支支吾吾的回答不出來,彷彿脖子被掐住般的說不出話語來,但是這一切都跟我無關,起初是這樣認為的,但是直到某一天回去的時候,被班上一名女同學給攔住,我一臉困惑的望著對方,而對方因為一路從教室跑到校門口顯得氣喘吁吁的模樣,過了一些時間後,對方才終於緩過了氣,抬頭對著我的雙眼對視著。

「那個...夏哲同學跟音茗同學是朋友對吧?」

對方的雙眼帶著深沉濃厚的情緒看著我,我只是苦笑著點了點頭。

「是啊,至少曾經應該是吧,她現在都不怎麼跟我走了。」

對方聽到這樣的回答露出了些許困擾的表情看著我,然後對我說出我可能這輩子都不曾想像過的事實。

「那...你知道導致班上那些傳聞的人就是音茗同學嗎?」

我一臉錯愕的看著眼前十分認真的少女,從她口中了解到所有事情的真相......。

在隔日的下課時分,我一如既往的走出了教室,但是並沒有直接回去,而是爬到屋頂上等著時間流逝,直到那手錶上的時間來到了那個少女告訴我的時間才緩緩的走下來,才走到離教室的門不遠的地方便可以聽到有男女在嬉笑的聲音,而且女生的聲音特別的熟悉,因為那正是音茗的聲音,而我輕手輕腳的走到門前並且緩緩的把門拉開露出細微的縫隙讓我得以觀察裡面,便看到我這輩子從未想像到的畫面。

音茗像是隻懂得撒嬌的貓咪一樣窩在班上男同學的懷中輕蹭著對方的臉頰,而對方則是把手伸進彷彿為了做這種事情而穿得寬鬆的衣服內四處摸索著音茗的身體,我看著這一幕,雙腳彷彿被水泥固定住一樣的完全動彈不得,我的大腦再抗拒著這樣的畫面,不認為這是真實,但是身體卻已經承認了,自己的朋友,是一個會引誘有女友男性的婊子,整個大腦跟身體分離開來,大腦完全無法克制著自己的雙眼不要看像眼前的畫面,我的雙眼像是受到強迫般看著,強制看著自己朋友淫靡的挑逗著眼前的男性,時而激烈的深吻、時而溫和的交換著彼此的唾液,身上的衣服也隨著這些行為愈來愈凌亂,淫亂的氣息也逐漸擴散在整間教室,而雙眼彷彿要把這些都轉換為電子訊號強制灌輸到大腦中保存一樣,而大腦早已無法承擔了,而無法承擔的事物從口中傾瀉而出。

我蹲在門前將無法承擔的一切都化成嘔吐物從口中吐出來,大腦一直不停的催促著我把所看到的一切都吐出來,就算吐到只剩下胃酸,也依舊繼續著令人感到噁心的乾嘔,而音茗他們似乎已經聽到我在外面嘔吐的聲音,裡面的聲音也停了下來,而這時候門被打開了,開門的人低頭看著嘴內充滿著胃酸味道而不停乾咳的我,而我抬起頭來看著來者,而她臉上只充滿了震驚和說不出口的恐懼,她聲音因事情被發現而恐懼的形成抖音。

「夏哲..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樣的...。」

我只是輕輕的起身然後苦笑看著眼神充滿恐懼的她,烏黑亮麗的秀髮已經失去原本的明亮只剩下被肆意玩弄過後的毛躁,原先整齊的制服在剛剛親暱的接觸下已經變得十分凌亂,原先漂亮的形象,在此時只剩下的狼狽,雖然是這樣說,但是我現在的狀況也是不輸給她的狼狽,滿嘴充斥著胃酸的酸味,全身因為眼前所見的一切顫抖著,但我還是露出了勉強的笑容,看著音茗,勉強自己的雙唇訴說著話語。

「沒..關係的..,我...都明白的。」

說完後,我露出了我這輩子最難看的笑容,而音茗的雙眼卻張得更大,瘋狂的抓著她毛躁的頭髮,然後崩潰大叫著離開這裡,不想被他人看到自己如此醜陋的模樣,這時候原先在教室裡面的男性便走了出來望向了我。

「夏哲,你怎麼會在這裡啊?你...難道是為了音茗的事情嗎?」

我輕輕的對著對方點了點頭,而對方很無奈的嘆了口氣。

「事情就像你看到的那樣,不過你知道她在面對我的時候她叫得是誰的名字嗎?」

我聽到這個問題只是拼命的搖頭,彷彿這樣可以把一切都甩開一樣,但是對方低下身子來以平視的視線看著我,強迫我接受一切。

「她喊得是你的名字,她雖然讓我們玩弄她的身體當我們的假伴侶,但是她心中也只有你而已。」

聽著這些話,我緩緩的站了起來,驅使我僵硬的身體漸漸動了起來,而對方也讓開了道路讓我前進,儘管每一步都是那麼的沉重,但是絕對不會比她身上的所背負的還要沉重,於是我持續前進著,找到她為止。

一步一步的走著,終於在三樓的圍欄旁看見她縮在角落,而我則是一步一步的靠近她,想要跟她道歉想要表達心中的那份情感,而她發現我已經靠近她後,她整張臉寫滿恐懼的看向我,不停的往後退,但是她後面只剩下覽肝了,早已毫無退路的狀況下,她宛如殞落般的天使一樣在我面前摔了下去,而我像發了瘋衝到欄杆旁見證她的最後一刻。

從來沒有想過結局會是如此,她就像天使般,從空中掉落下去臉上只充斥著將近瘋狂的恐懼,在她落下到冰冷無情的地板前,我看見她的雙唇輕輕動了動,從脣形可以了解她說了三個字,那就是「對不起」。

頭部接觸到地面的瞬間,鮮血像是鮮花般散了開來,而她烏黑的秀髮逐漸被鮮血染紅,充滿恐懼的雙眼在這一刻閤上了,彷彿一切的鬧劇都在這邊結束了,然而事情卻還沒有結束,一切的事情從現在才開始。

最後,夏哲消失在這個班級上了,他的東西一點都不殘留的消失了,而班上的謠言依舊持續著,而音茗依舊活著。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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