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蘇丹被人持刀搶劫後,在坦桑搭車的路上竟然第一次有人拿槍對着我。

那是我和李新詠從桑給巴爾島搭車回到大陸的第二天,也是我環球旅行的第385天,那天我從帳篷裏鑽出來,烈日當頭,眼看就十一點了,帳篷裏熱的有點受不了。

你一個路人,竟拿槍頂我!

捲起睡袋,整理好揹包,把帳篷收起來,這一套程序基本上每天都要上演,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睡帳篷的好處就是,搭車到一個陌生的地方,不用找酒店,隨便找個地方一扔,就能睡覺。

我倆全部整理好,把包放在路邊的樹蔭裏,開始等着搭車,路過的當地人,有時候會好奇的過來問一下。我餓的不行,去不遠處的村裏買點吃的。

因爲這附近都信奉伊斯蘭教,又正好趕上齋月,村裏什麼吃的都沒有,只能買點綠香蕉來吃我。綠香蕉在我之前的印象裏就是不熟的香蕉,沒想到這邊的品種外表是綠的,內裏卻是軟的甜的。

你一個路人,竟拿槍頂我!

我是愛吃香蕉的人,就像淘到寶似的往回趕,李新詠等車的方向趕。大老遠就看到李新詠坐在路邊,一輛摩托橫在道路上,一個戴頭盔的男人在跟李新詠討論着什麼,肩膀上掛着一杆長槍,很是隨意,看裝扮不像警察。

越走越近,場景越來越清晰,我下意識的,我職業性的端起手中的單反,要把這一段錄下來。因爲我們是來拍紀錄片的,任何路上有可能遇見的故事都不想錯過。

沒想到,我剛端起來單反要拍,前面那騎摩托的男人,看了我一眼,立馬改了面色,下意識的手一摸槍,衝我端了起來。

你一個路人,竟拿槍頂我!

這是拿槍指着我呢,我一臉懵比,嚇死寶寶了。長這麼大第一次遇見這場景,心裏完全沒有應急機制,只在電影裏見過這畫面。電影裏一般這種情況,你拿槍指我,我趕緊也掏槍懟你。我有鳥槍啊,只有褲襠裏的肉槍,管鳥事啊。

那男人一臉正色的說,不許拍照。我下意識的認爲他是警察,立馬回道,沒有拍照,是視頻。

沒等我說完,李新詠在前面炸了:你是誰啊,你是警察麼,你不是,你憑什麼拿槍對着他,你憑什麼,你就一路人。不許拍照還好說不行啊,非要拿槍指着他,走火了怎麼辦,你個傻逼。

你一個路人,竟拿槍頂我!

這非洲男人,剛還一臉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被這麼一罵立馬慫了。趕緊收回槍,說,你們爲什麼在這裏待着,你們要去哪。

我一聽李新詠說是路人,我爆脾氣也上來了:我們爲什麼在這關你屁事,你是誰啊,還問我們去哪,怎麼着,你還想跟蹤啊。麻痹的,還用槍頂老子,你以爲你是誰啊!

非洲男人立馬回嘴說,這片是他們村,這是他們國家。我立馬反駁,這還是我的世界,我的地球呢。你又不是警察,用你操幾把淡心。

你一個路人,竟拿槍頂我!

男人見我倆情緒激動,又無法反駁,說着就去叫警察,騎摩托走了。我和李新詠一路從埃及搭車,走過十多個國家,每個國家不跟警察打交道,怕你還不成。我倆在原地等了好久。

因爲坦桑尼亞的手機卡流量,綜合起來辦理6塊錢三天一個G的比較划算,正好這天這時候流量到期了,還需要去買充值刮卡。我跟李新詠說我快去快回,等着看這世態怎麼發展下去。

然後呢,我在路邊攔了個當地人的自行車,拜託載我一路去充值。誰知,當地人都不懂英語,造成了好半天才弄好,回到搭車的地方,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

你一個路人,竟拿槍頂我!

你一個路人,竟拿槍頂我!

我問李新詠咋樣了,那人回來了沒。李新詠說已經走了,又是撕逼一場。

那騎摩托的男人叫了個工廠安保,就來了,對,你沒看錯,工廠安保,安保過來就要查李新詠的證件。李新詠也不是吃素的,立馬反問你是誰,你是幹什麼的,你有證件嘛?

那安保立馬不服氣了,我要查你證件,你倒反問起我來啦。就這樣爭吵了起來,引來了十多個當地人來圍觀。

反正李新詠的觀點有三,第一,你不是警察,你沒權利查我證件;第二,你有槍,你指我可以,你不可以指我同伴;第三,你只是安保,我離你的工廠很遠,我只是在路邊搭車,你沒必要跟我用審問犯人的態度。

你一個路人,竟拿槍頂我!

你一個路人,竟拿槍頂我!

回來一聽,不光佩服李新詠的勇氣機智,還滿滿的感動,同時也爲我錯過這場大戲表示惋惜。

就這樣,我在非洲讓一路人拿槍指了,還是一起同行的小夥伴幫我解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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