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二创,与实际人事物无关。

 

丰前江+山姥切长义中心,非腐向。

 

日本史能力不足,各种捏造、个人解读脑补,有且极大机率错误,也可能OOC。

 

聚乐第活动剧情有。

 

由山姥切长义的田当番台词所衍生的文。

 

私设:就算叫著同样名字或称呼,刀男们基于某种感应能知道分别在指谁。

 

刀男之间的称呼也是私设。

 


 

  「唉呀⋯⋯⋯⋯真是⋯⋯就说了适才适所了嘛⋯⋯」丰前江搔抓卷曲的黑发,带著烦恼的红眼睛看向负责的田地区域又看向摆在脚边待插的番薯种苗,想要跨上重机奔驰的心让他忍不住嘟嚷。虽然如此,该做的事还是得做,穿黑短袖上衣的打刀牢骚完后,做出卷袖子的动作,对著光秃秃的土地大喊著:「就让我创下最快的田当番完成纪录!」提振完精神,丰前扛起锄头,踏入田地,准备松土的工作。

 

  「哼⋯⋯」

 

  后方传来微弱的鼻音,黑发青年这才想起他还有个一同工作的伙伴,于是他转身问道:「怎么了吗?山姥切?」

 

  这位被叫做山姥切的年轻男子有一头银发与一对蓝眼,穿著和长船派刀们类似的全套黑色运动服,他即是之前以监察官身分引起骚动的山姥切长义。在审神者——也就是丰前江现在的主人达成其指派的聚乐第任务后,山姥切长义便心服口服加入此处本丸、接受审神者的指挥,但跟作为自己仿刀的山姥切国广有些纠葛。这皆是在骚动之后才受到召唤显现的丰前从别的刀听来的事。

 

  只见这名银发的山姥切,手上拿著另一只锄头,丝毫没有迈开脚步的打算,脸上挂满阴沉的表情盯著耕地,低声说一句:「田地在讨厌我。」

 

  「啊?是因为斩杀了可能是土地化身的山姥吗?」

 

  没想到丰前会对自己的话有如此的反应,山姥切先是讶异挑起一边眉毛,接著摆出他习惯的、宛如带刺的微笑,用愉快的语调说道:「是啊,搞不好我下去参和反而种不出东西。」

 

  丰前将重量向左靠向撑在地上的锄头,反驳另一人的观点:「我想这不用担心啦,我们可是有『能承受刀剑男士庞大灵力的战马』所制出的肥料喔。听说之前鹤丸国永与太鼓钟贞宗一起把田弄得惨兮兮,但在肥料帮助下,收获量不但不减还增多。」

 

  黑卷发的付丧神边说边将右手指向放在距离长义左手边两三步远的水桶。只见循著视线的银发青年收回笑容,摆出比先前更嫌恶的眼神瞪著装满褐色物的桶子,不留情的开口嘲讽:「你单纯到毫不怀疑这种像无德商人诈欺用的话吗?」

 

  碰到山姥切的刺人态度,丰前没放在心上的爽朗笑了几声,试图缓和气氛:「再不然,还有擅长和神明打交道的同伴嘛。万一成长状况不如预期,就拜托他们祈祷吧?」

  「不需要,有我就够了。」不喜向他人求助的本歌山姥切冷哼一声,提著农具走下田地,安静的开始自己的工作。

 

  见到搭挡终于开始动工,丰前江虽然心里同样对田事有些抗拒,但自豪速度不落人后的付丧神紧接大力挥动锄头。然而,第一次的成果通常不会太理想,这次农务亦在这通常之内。江派的打刀蹲坐在地上,比先前更加懊恼的看向无法确认是否能够平安长大的番薯种苗,噘嘴嘟嚷:「虽然说有肥料,但也不知道土翻得够不够、苗插的深度对不对⋯⋯唉,如果一个收成都没有,不知道会怎么被桑明说呢⋯⋯」

 

  与江的态度相对,长义倒是一脸坦然,交叉双臂在胸前,直挺挺站著看自己的劳动成果。他用有些呵斥的口吻说:「用不著那么绝望,一定会长出番薯。」

 

  「嗯?」

 

  「因为有一半是我负责的。」

 

  「哈哈哈,既然你如此相信,那我也会全力去相信。」丰前江被山姥切长义的话逗得大笑,他挺佩服也不厌恶对方这种一但动手做就会有绝佳自信心的处事态度。黑发打刀的手摸向离自己最近的番薯叶,对著待长的幼苗激励:「听到了吗?有我们的信任,会好好长大的。」

 

  「你⋯⋯」

 

  「欸?喔!放心啦,这上头没沾到肥料。」

 

  银发打刀发现自己的微弱的呢喃引起丰前的注意,面对疑问的视线,经常挂著挑衅弧度的嘴唇扭了几下才冷淡的回应:「不是要说这个,是想提醒你结束工作就快走吧,还得去报备。」说完,便转身要离开。

 

  「喔!差点忘了,走吧走吧!不知道是不是我们这组最快完成工作呢?」

 

  山姥切长义虽然较先迈开脚步,但他在没被工作伙伴发现的情况下刻意放慢速度,等到穿著黑短袖上衣的身影兴致冲冲甩出一段距离后,高傲的刀才小声接续方才未完的赞赏:「还不差⋯⋯」

 


 

  「你很执著速度。」

 

  隔几天,丰前江与山姥切长义在负责的区域内除草,本来在两人凌晨集合招呼后便各自自己的工作。银发的山姥切不太会在工作时闲聊,习惯配合他人的丰前倒也不会因为安静工作而感到不耐,反是对镰刀咕哝几声。到太阳开始把雾气扫光,除草的工作也告一段落,两把刀便坐在铺有座席的树荫下休息,此时,山姥切突然开口搭话。

 

  「嗯,因为快就是我的特色,不过知道这点的人太少了,得好好宣传呢。」黑卷发的青年灌一口保特瓶里的水,继续说:「再说,我过去也没碰到能验证我刀刃多锋利的事迹。到这个时代,无论砍掉什么样的角色或物品似乎也不会被当一回事了,都是因为不管是什么,碰上溯行军的硬度都不值得一提。」

 

  「哼。」

 

  本歌山姥切闻言,发出愉快的鼻音。和名这银发的青年相处几天下来,丰前明白这笑声并不是在取笑他,而是在自豪自己有斩切山姥的功绩。江派打刀又喝几口水,接著将盖上瓶盖拴紧,全然放松的他没有多想,便继续说:「不过我这样也很好,可以更随心所欲发展自己的特色。时时被背负事迹与期待绑手绑脚,有时反而扼杀了未被发掘的可能性呢。」

 

  「哼⋯⋯」

 

  『唉呀,不妙⋯⋯』鼻音的情绪明显变了,丰前暗自对自己吐舌头,大概无心的话被误会在针对了。

 

  「事迹和期待,都能让我的刃更加锋利,无法承受这些的刀表示能力不过尔尔。」蓝眼的山姥切此刻的声音比先前说「田地在厌恶我」时还来得低沉凶恶,手上的保特瓶因为被挤压而发出尖锐的惨叫,未喝掉的水断断续续从瓶口漏出来。

 

  「那个——我没有想要暗讽的意思,不管谁走上什么样的路,我都会支持的呦。」

 

  尽管丰前释放他的真心,但不愿意再多说话的山姥切自顾自将盖好的变形水瓶放到地上,拎起镰刀就要继续剩下的工作,丰前也只能无奈起身。

 

  就在穿黑短上衣的付丧神还没站直身子,他便听到有个相当微弱的声音随著微风飘过来。

 

  「⋯⋯⋯⋯连辜负期望的机会都没有,那才痛苦。」

 

  丰前讶异看向工作伙伴的方向,那穿著全套黑运动衣的背影似乎没过往来得挺立。丰前本想拍肩给他点精神,但对方已经先一步甩下他到田里了。接下来几个日子过去,他们两人未再有任何超过两句的对话,长义的态度显然不给予机会。

 

 


 

  「连辜负期望的机会都没有⋯⋯吗?」

 

  中午吃饭时间,丰前江在食堂心不在焉吃著沙拉,烦恼该怎么解除他和山姥切长义数日的尴尬气氛,他并不是很喜欢看到他人、尤其是同伴消沉,这是骑车兜风也难以甩除的烦闷。乡的打刀再次回想当初奉命出征时,他所看过的同队队员资料,以及与长义关系变僵后,丰前到书房查阅关于小田原之战、长尾显长的记载。

 

  『已经做好与主一同上战场死决的准备,却因为北条氏内部在战争后期迟迟未成共识,导致无所作为直到投降,而前主长尾显长也被剥夺封地、沦为浪人。』黑发红眼的男人叼著叶片发出喀滋喀滋的声音,一面揣测那名好胜又高傲的打刀心境:『没机会回应前主的重视与期待,大概⋯⋯很愤怒、又很不甘心吧?不愿重复同样的经历,所以才透过指派聚乐第任务,考核现今的主人?』

 

  当

 

  嘴里的高丽菜通通嚼碎吞下肚,丰前下意识再用叉子往碗里刺,但不仅没传来意想中的触感,还发出清脆的响音,这才发现到沙拉早已吃完,仅于黏稠的酱汁留存。

 

  「没了,吃太快啦。」

 

  「丰前先生看起来有点疲惫呢,需要点梅干提神吗?」

 

  一道稍微成熟的少年音将丰前拉回神,抬头一看,穿著以红色为主体童军装的日向正宗站在离丰前最近的桌边,秀气的脸庞上带著一点担忧。

 

  「欸,是日向啊。哈哈,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想需要梅干的不是我⋯⋯」

 

  「有谁怎么了吗?」

 

  「这个嘛⋯⋯我惹对方不开心?提起同伴伤心事?」

 

  「唔,这的确难办。」

 

  日向嘟起嘴,食指不时触碰以短刀付丧神来说有点艳丽的红唇。就在这时,有道浓厚的酒气从日向的后方传来,在引起两把刀的注意之前,酒气的主人已经先一步开口。

 

  「哈哈哈哈哈——相处问题的话,喝酒是最简单的解决方式喔!」

 

  「喔,次郎兄。」

 

  「次郎先生,午安。」

 

  「午安呀,要来一杯吗?」

 

  整日喝得醉醺醺的次郎太刀提起酒盏依序向两人靠近,相继被推辞后也不在意,用豪迈的气势一饮而尽,接著又拿胸前的酒壶重新注满。丰前则是继续方才的话题:「不过对方看起来也不像会喝酒的样子呢。」

 

  「呼呼,看人可不能光凭外表,搞不好是深藏不露的酒豪喔?就像我大哥或石切丸看起来不禁喝,但其实可以笑著喝完好几缸还不倒呢。」

 

  「不、大太刀的话⋯⋯」

 

  丰前还没讲完「一点也不会让人怀疑酒量」就被次郎打断,黑长发的大太刀自顾自说下去:「不然就强硬用灌的吧!」尽管马上用可爱的语调补上一句「开玩笑的啦~~喝酒就是要大家开开心心、你情我愿的才好喝嘛~~」但那宛如恶霸的模样依然使得在场另外两把刀表情僵硬与发出干笑声。次郎再次喝光酒盏注满酒盏的动作,对著丰前说道:「喝酒不行的话,就拿食物跟对方一起吃吧,你种的番薯不是快能收成了吗?」

 

  丰前对提出建议的人投以惊讶的视线,次郎太刀则笑著眨了一下左眼,似乎早已明了江派打刀烦恼的根源,一旁的日向也点头应和,微瞇的双眼如蓝宝石闪耀:「这是个好主意呢,窑烤的话会更美味。」

 

  「谢谢你,次郎兄、日向。」

 

  「哪里,有帮上忙就好了。」

 

  「哈哈哈哈,不客气!若没其他问题的话,我还有事想找日向小弟。」

 

  「我?啊!是次郎先生拜托的梅酒吗?我——」

 

  「啊啊啊啊——不是!是关于今天其他内务!我们边走边聊!」

 

  次郎如暴风般强硬打断日向继续说下去,用相当快的速度一手勾起小短刀的腰,像是像是抱小狗一样带人逃离现场。不过这件委托终究没有隐瞒住,因为在当晚仓库出现好几瓶梅酒,墙上还贴了「禁止私酿酒」的纸条,丰前江因此陪哭花脸的大太刀喝了几杯。

 

  话说回头,有了想法的丰前江收拾完桌上餐盘,从位子上离开的时候,便碰到另一名山姥切——也就是山姥切国广。

 

  金发绿眼的打刀双手同样端著空盘,他注意到丰前的视线,点了一下头问候,但收到回应、本来打算继续自己杂事的山姥切仍然感受到另一人的视线,于是停下脚步转身面对面询问:「有什么事吗?」

 

  「啊、这个嘛⋯⋯」黑卷发青年烦恼该怎么开口,毕竟国广和长义虽是仿作与本品的关系,但终究是不同个体,擅自认为能从山姥切国广身上了解山姥切长义未免太失礼,况且他亦知晓两把山姥切关系僵硬。不过在丰前说出「没什么」之前,金发山姥切却率先提及:「是山姥切(长义)的事吗?」

 

  「嘿?」

 

  「嗯?你们不是同组负责某区域田地?」

 

  「不是,虽然也很好奇你怎么知道,但我是惊讶你会这样称呼他。」

 

  「这是他希望的,不是吗?」

 

  「是没有错。」

 

  「⋯⋯不过,如果是以前,我大概、叫不出口。」虽然山姥切国广在心灵成长后已经能坦然接受别人的视线,但还是不太习惯被过于专注紧盯,加上提起过去的心结仍会有些不好意思,于是金发青年边说边微微侧开视线,没有太多情绪起伏的脸颊泛红些许,「虽然我不懂他在想什么,答案可能一点参考价值都没有,但我可以听听。」

 

  「我以为你⋯⋯呃,和他有些隔阂?」丰前江并不讨厌对方的反应。在这之前,江派打刀很难联想眼前这名穿著红色运动衣、批著破烂披风的刀在修行之前因为自卑躲避他人视线的模样,但他现在似乎见到残留下来的痕迹。

 

  「我不讨厌、也不排斥他。」

 

  「哈哈,我明白了。不介意的话,确实有些问题想要请教。」丰前接著说:「在那之前,我们先处理空盘的问题吧?」

 

  两把打刀将位子转移到附近一处能赏菊花池的长廊,各自找个地方坐下。

 

  丰前双手枕在后脑,靠著墙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烦恼他的事?」

 

  「嗯,我先前就知道你们农事同一组,而这几天虽然没有往来,但他看上去比平常焦躁。」山姥切屈膝坐著,双手随意搁在膝上,看著前方的菊花池回答,「你独自一人时也一脸烦恼的样子。」

 

  金发青年没有说出「还有盯著我发呆」,因为这心思敏感、容易想过头的付丧神,猜测对方会因为这句话感到歉意,尽管本人现在不在意,但解释可能没用,那干脆少说省事。

 

  「唉呀唉呀,该不会都被大家看在眼里吧?幸好笼手切出远门不在,不然不知道他会担心成什么样子。」

 

  总是尊称自己「leader」的同刀派脇差焦急烂额、一脸要哭的模样浮现在脑海,丰前忍不住乱抓前发自嘲。随后,黑发男子简单交待事情原由,这过程只见山姥切国广皱起眉头,捏住下巴发出相当低沉的「嗯」。

 

  「山姥切(长义)他,大概,不是在生你的气。」

 

  「喔?」

 

  「我也无法肯定,但是从你的话推断,他应该是在气自己。」查觉到疑问的视线,山姥切本来面对菊花池的脸转向丰前的所在,「他在气自己让你瞧见他难堪的一面,而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原来如此。」

 

  「这只是我个人主观猜测!」

 

  「哈哈哈哈,我知道。从我对他的认识,我也认同你的观点。谢谢你啦,帮了大忙!」

 

  眼见山姥切国广一脸严肃,将上身朝自己靠近,低声强调,丰前江被这认真态度逗得大笑。堀川派打刀听完则是「呼」一声,放松脸上线条,退回原来位置。

 

  「那么,该怎么说服山姥切(长义)一起烤番薯呢⋯⋯」穿著黑短袖上衣的付丧神随意看向上方自言自语,意外的,这让另外一名山姥切产生反应。

 

  「就强硬的邀他吧。」

 

  「欸?」

 

  「别给他任何逃走机会。」

 

  「⋯⋯喂喂?」

 

  山姥切国广捏下巴思考,面无表情说著宛如恶霸的发言,让新加入不久的打刀付丧神感到纳闷,这些前辈先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怕被攻击的话,就用挑衅的。钓上后,进一步放软身子请求能提高成功率。」绿色的双眼再次与红色双瞳对上,似乎意识到新人的误解眼神,于是解释:「这并非我的经验,对我也不适用。不过似乎很多人成功,我想你可以试试。」

 

  「喔⋯⋯」还是、别探究了吧? 

 


 

  又过数日,终于到了番薯收成之日。丰前江与山姥切长义装满一篓一篓的篮子后,丰前从中捞起一颗比他手掌还大的番薯,对著山姥切说:「你看,肥料果然有用呢!」

 

  「嗯。」银发打刀的语调在这数天以来总算有点改变,那意指「虽然不甘愿但我认同」。

 

  「那我们来烤番薯吧?」瞧见搭档的态度已有软化,丰前便大胆追击,一手用力拍到另一人的肩上,但很快被山姥切面露嫌恶拍开、拉开数步,宛如警戒中的猫。

 

  「哈啊?」

 

  「这么多来烤几颗试试味道吧。放心,我事先报备过了。」

 

  「我没有那种闲情逸致。」

 

  「对自己种的番薯没信心吗?喔喔,送回去就会和其他人种的混在一起,有问题也不见得是我们这组的。」

 

  「哼!你知道该怎么烤吗?」

 

  本歌山姥切看起来已全然被轻浮的语调激怒,将卷起的袖子又往上拉了几分,让丰前心里赞叹『前辈的建言有用耶!』而他的表面上则保持平常,自信满满的说:「当然啰,不然怎么会提议呢?我可是有先练习过,需要物件也都准备充分了。」

 

  「怪不得这几个晚上你都鬼鬼祟祟往田的方向跑,今天又带一些不需要的东西过来,真是悠闲喏?」银发的男人露出嘲讽的笑容,发出尖刺。然而,这些刺对眼前笑得灿烂的对手毫无用处。

 

  「唉呀,被发现了。那,能助我一臂之力吗?只有我一人大概无法完成。」

 

  「⋯⋯⋯⋯啧,告诉我怎么做。」

 

  事情比预想的顺利,挖坑,堆窑,点火添柴,等土块烧黑。在这过程中黄昏先一步将天空染黄,燃烧的土堆吸引了在附近的同伴围观。几个短刀与脇差拉著自己兄长、伙伴过来看的同时,也撒娇想盖这样的土窑烤食,数名年长的平安老刀更不知道何时弄来长凳坐在上头喝茶欣赏农村乐,负责今晚料理的刀们干脆顺势搬来更多食材器具,直接在田地开个临时食堂。结果,只是想借此改善同组搭挡关系的小土窑在本丸中引起大涟漪,部分当天远征未归的同伴事后听闻,懊恼自己错过一场盛事。在那些来来往往的刀剑付丧神中,丰前江看到几个帮忙自己的人朝这方向偷打眼神或手势,自己也不让身旁人发现地眨眼回应。

 

  在山伏国广、小龙景光、日向正宗等擅长野外活动的刀解说下,土窑一座一座盖起来,人群渐渐分散,最后第一座土窑只剩一开始的两把刀依然待在原地。接著土块烧黑后打开土窑,放入番薯,敲碎土块掩埋闷烧。山姥切长义不会在工作时闲聊,丰前江亦不会对此感到不耐,两个付丧神盯著土堆直到钟上的时间指示结束。天已被星月覆盖,丰前戴上麻布手套,和山姥切一起小心挖开土堆,取出食物,拍掉作物上头的泥土,剥开皮,享用自己的劳动成果。

 

  「喔喔?真好吃!」本有些疲累的丰前江啃下几口后回复了精神,开心的向山姥切长义问话:「如何?还不错吧?」

 

  银发男子没有转移目光,稍停一会才冷淡回应:「当然,因为有我帮忙。还有,你的话术很差劲。」

 

  「哈哈,不管怎样,谢谢你。」

 

  「⋯⋯⋯⋯该说谢的不是你。」

 

  「嗯?」

 

  「是我才对。」即使山姥切没有转头,他也能感受到另一头讶异的目光,银发打刀瞪向反应太过夸张的丰前,沉声表达不悦,在银发的衬托下,脸颊的血色尤其明显:「我还没傲慢到不讲道理的地步。」

 

  「误会你了,抱歉!」

 

  「哼。」

 

  看到旁人不想继续搭理自己埋头吃著手上的番薯的态度,黑卷发青年也不甚在意。他咬了几口金黄的薯肉,被满口的甜味刺激出记忆:『这么说,有些传说是打倒邪恶的山姥后,从尸体得到东西而变得富有了呢,像是黄金、草药、农作物、树脂⋯⋯⋯⋯』丰前江的红眼朝向散落银光的天空,心不在焉的一边咀嚼已失甜味的食物一边揣测,不同于另一把斩杀过相同怪物的国广刀,这把长义刀大概从山姥身上得到能改变境遇的宝物,才死抓不放吧?


 

(完)

 


 

将小田原之战(天正18年2月-7月)的事件表和尾显长委托堀川国广先后打造山姥切国广(天正18年2月)和替长义打磨上铭(天正18年5月3日)的时间对照,天正17年11月底宣战状态,天正18年2月家康出阵,3月1日秀吉出阵,3月27日秀吉进驻位于小田原城西南方的沼津城,3月29日两军开始冲突,4月3日小田原城被包围,到4月底小田原外围四周的城已经相继沦陷或投降,尤其丰臣军主力攻打以便直击小田原城的三座支城(山中、韮山、足柄)有两座在这期间被攻下(3月29日山中城落城、4月1日足柄落城)。看上去5月初北条氏已经是局势挺不妙的状态,因此便做了「在刀上刻铭是后北条氏情势逐渐危急后才作的委托,长尾显长做好了开城决战、赴死的准备,拜托堀川国广在长义身上刻铭则是一种从遗物辨认遗体的方式」这样的设定。不过这是从《哥布林杀手》中冒险者都会配带的名牌(记录身分与位阶,在回收时用来认尸)而来的想法,不知道日本这方面实际上是如何。还有放弃研究堀川国广当时到底在哪里。

 

另外委托制作山姥切,猜测长尾显长非常喜欢长义(仔细想想长义是长尾显长成为北条家臣时所得到的赏赐,不仅是刀本身的价值,附著其上的含意会让长尾想要珍藏与重视也是自然的吧),而希望一把在家族中流传,一把自己带著陪葬。但小田原之战后足利长尾氏终结,山姥切后来转到别人手中、长义去向不明,最后结果是这样也不知道制作仿刀的原因,因此同样是个毫无根据的脑补。该不会长尾显长在最后想带上场的刀其实是山姥切,长义则是想留在族内传承

 

游戏中长义没有任何透露关于长尾显长的台词,尽管长义看上去似乎是能放下前主的刀,但还是擅自加入像不动先前无法回应前主疼爱、共同奋战的遗憾,用以解读他执著自身优秀被人看见的起因(在小田原之战后长期对后北条氏的批评,可能也听过跟自身有关的冷嘲热讽吧),也因此对抢走自己光彩与舞台、以及可能是自己唯一事迹的山姥切感到愤怒(况且长义认为身为真品的自己更为优秀。

 

觉得自己有为了剧情把丰前的个性写歪(艸)。感觉丰前江会打听哪些妖怪速度很快,然后去跟对方尬车www

 

从回想与笼手切的对话,觉得丰前是个很擅长配合他人的刀,就算他不懂笼手切在说什么还是很认真回应(阳光暖男。虽然从刀帐来看他应该多少有点在意自己没有逸闻,不过从回想与台词判断,丰前他很有自信自己的光芒不会被掩盖而愿意全力帮助别人,才会对笼手切说「大家只要干自己想干的事就好」,并且表示会帮助笼手切想做的事。有个很想给丰前用的形容是「拿去当作牙膏广告会让销量急速上升的笑容」

其他参考资料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