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瞪著書房的天花板。
 

    他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用這樣的角度觀察書房的天花板—事實上,正常人不該能用這樣的角度看到書房的天花板才是。
 

    他掉轉視線,瞪向站在他雙腿間,面無表情的男人。
 

    吳邪此時仰躺在檜木書桌上,那書桌非常寬大,他的腰部以上都被支撐著,但是臀部和雙腿是懸空的,所以男人將他雙腿岔開,擺成了一個M字型踩在桌緣,他自己則站在桌旁,恰好是吳邪雙腿間的位置。
 

    就算吳邪再怎麼天真也感覺得出這姿勢非常不對勁—感覺上他不是躺在書桌上,而是躺在砧板上,而『屠夫』正虎視眈眈地看著他。
 

    吳邪瞪著張起靈,沒好氣地說:「你打算怎麼檢查?」
 

    算了!反正掙扎也敵不過他的力道,乾脆看看對方想搞什麼鬼!
 

    張起靈慢條斯理地開始脫起吳邪的上衣—
 

    白皙纖細的鎖骨暴露了出來,然後是兩株微微抖顫著的粉嫩花蕊,接下來是合掌的腰身,平坦的下腹……象牙色的肌膚上,零星散落著點點青紫,新舊雜陳,是他這些日子以來的傑作。
 

    墨色的眼眸變得有些深,但張起靈的動作仍然是不疾不徐的......他的長指拂過筆架上成排的毛筆,挑了一支全新的紫毫執在手中。
 

    吳邪的瞳孔一縮。
 

    「喂喂,你拿那個是想……?」他是人,可不是羊皮紙。
 

    柔中帶剛的筆鋒滑過細緻的頸項,那種柔軟卻令人無法忽視的觸感,讓吳邪呼吸一窒,連帶著抗議也被迫中斷。
 

    張起靈的嗓音四平八穩的,彷彿他這麼作再正當也不過:
 

    「你洗好了澡,我總不好碰你。放心吧,這筆是全新的。」
 

    這根本不是重點!
 

    吳邪想要大吼出聲,那筆鋒卻滑到了他胸膛上敏感的突起,有意無意地用筆尖抵著他乳頭兜轉著,時而刷弄他粉色的乳暈……吳邪咬住了下唇,硬是嚥下一聲呻吟。
 

    他是故意的……挑那隻筆也是故意的……!!吳邪努力地壓抑自被玩弄的乳尖傳來的陣陣快感......牙咬得都快碎了,恨恨地心想。
 

    紫毫是兔毛所作,剛性彈性皆為上等,用它抵著身體上的柔軟處,雖不至於疼痛,但卻可以清晰感受到那一根根毫毛戳入毛細孔的刺癢感……這若是一般太過柔軟的羊毫或雞毫筆,恐怕還無法造成此等效果。
 

    逐漸籠上霧氣的栗色眼眸不願就此屈服,裡頭的傲氣依舊,不閃不躲地回視著男人益發闃暗的注視。
 

    張起靈來回刷弄著那兩朵逐漸豔紅、挺立的花蕊,用一種固定得讓人心癢的節奏……吳邪的肌膚開始泛起紅潮,隱隱沁著一層薄汗......他微微弓起身,雖然硬是忍住了聲音,但急促的喘息卻是騙不了人。
 

    不妙……非常不妙……
 

    吳邪一面喘一面想:張起靈太了解如何挑逗他的身體......看看他,只不過被那萬惡的毛筆刷弄了幾下,全身便宛如萬蟻鑽動,又癢又熱……所有的熱度都匯聚到他的下體,即使沒瞧他也感覺得到分身正在逐漸硬挺。
 

    更慘的是,一開始他還能感受到那毛筆的硬度,但隨著快感逐漸累積,他開始嫌棄筆鋒太過柔軟且冰冷……他想念起張起靈的唇、張起靈的舌、張起靈的手指,是如何啃咬吸吮、又是如何搓揉撫摸著他……濕熱的舌與尖銳的齒列,手指的薄繭與力道……吳邪越想越覺得全身的麻癢感益發強烈。
 

    不行不行……他不能再想這些有的沒的,否則他會兵敗如山倒……吳邪努力地想集中精神,但眼眸中的霧氣卻不受控制地越來越濃……
 

    當那筆鋒終於離開他的胸膛時,吳邪是鬆了一口氣,可也全身都軟了。
 

    想當然爾,張起靈並沒打算現在就放過他。
 

    那筆尖繼續下移,滑過他小巧的肚臍,吳邪怕癢地縮了一下......張起靈褪去他的褲子,而他順從地微微抬高了腰身。
 

    筆鋒順著他半硬的棒身,滑上了細緻的龜頭......張起靈的力道控制得十分精準,筆尖順著那極小的洞口戳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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