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漫長的人生裡,他原本沒預期要對誰動心的。
 

    如果沒遇見吳邪,日子也是照常地過下去:他守護著張家,守護著千百年來的祕密......也許在某個時刻,他就接受了與張若水成親的宿命也說不定。
 

    但是吳邪出現了—
 

    一個沒有任何包袱,自由自在的少年,卻因為上一代的糾葛,被囚在這宅院裡。
 

    他的坦率、他的不按牌理出牌、他的小聰明……吸引了他……不知從何時開始,他的目光離不開他,他的情緒總會輕易地為他所牽動……在他警覺到時,他已經抽不了身。
 

    他知道少年對自由的嚮往,但是他更貪戀著那雙乾淨的眼睛只倒映著他身影的樣子。
 

    他會放他飛,但是線頭的另一端,他沒打算放手。
 

    也許少年更懂事之後會怨他將他困在張家這泥沼中,但……現在他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吳邪呆呆地望著他,還沒從他剛剛的笑回神,腦子只剩一半在思考他的話:
 

    跟他一樣的理由?怎麼會是一樣的理由......?他不想看他和別人成親是因為喜歡他呀,那跟他一樣的理由,不就表示……他、他、他也喜歡……?!
 

    吳邪的嘴緩緩張大,表情也從呆愣轉為不可置信......待他的神經終於接上線準備大叫出聲時,一段指節猛然鑽入他後穴—
 

    「你……啊!」他的確是大叫出聲了,只是理由跟他想通的事情不太相同。
 

    昨晚的放縱效果是很驚人的,他下身的洞口仍然十分柔軟,再加上浸在滑溜的溫泉水中,張起靈的手指幾乎沒遇上什麼阻礙,輕易地便全根沒入。
 

    「你......拔、出來……」吳邪僵著身子,連話聲都放輕了音量。
 

    哪有人講話講一講突然來這麼一下的!雖然不太疼,但是那手指頂得很深,感覺就是怪。
 

    張起靈氣定神閒地轉動著手指,回道:「拔出來怎麼清洗?」
 

    他的長指往裡頂了頂,吳邪又是一陣哆嗦。
 

    「腰,抬高。」張起靈令道。
 

    抬高?!他站在水裡就這麼高是要怎麼抬?!踮腳尖?吳邪疑惑地想。
 

    張起靈不耐地拽住那毫無動作的手臂,往後繞向自己頸子,然後托著吳邪的臀往上抬……踩不著池底的雙腿環上了身前精實的腰身—吳邪頓時覺得自己像是某種抱樹的動物。
 

    偏偏這樹並不是靜止不動的......張起靈用手掌托著他的臀,手指則開始在他體內抽動起來……他們周遭的泉水是流動的,手指的進入總會帶動一股水流灌入,然後再順著手指的離去而流出。
 

    手指是堅硬而骨節分明的,水流則是高溫有壓力的......水流撐開了穴口,帶來了壓迫感,但真正刮搔著黏膜敏感點的卻是那手指……
 

    好像不太妙啊……
 

    吳邪雙手環著張起靈的頸子,下巴擱在他肩上,小口小口地喘著氣,同時悄悄摀住了自己的嘴......他總覺得:此時要是出了聲,好像不太妙……
 

    張起靈的手指又一個使力頂到了深處,吳邪飆出了一滴眼淚,緊咬著牙關,手掌也摀得更緊。
 

    「吳邪……」張起靈突然別過臉,在他耳畔輕喚。
 

    那嗓音、那吐息不知為何,讓吳邪的腰酥麻了一下—他環住張起靈腰身的雙腿只稍稍一鬆,身子一沉,那埋在他體內的手指瞬間戳得更深。
 

    「嗚嗚嗚……」他的驚叫與呻吟被悶在自己的手掌裡頭。吳邪趕忙將雙手雙腳環得更緊,抬高了身子,免得再次挖坑給自己跳。
 

    只是這姿勢,他整個人密密實實地貼著張起靈,有什麼反應想遮也遮不住。
 

    「你好像硬了。」
 

    淡淡的嗓音飄來,吳邪覺得自己的臉皮就快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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