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城在《小巷》 中寫到

「小巷/又彎又長/我拿把舊鑰匙/敲著厚厚的牆。」

張到樂那把承載記憶的鑰匙也傳遞出了人類精神漂泊共同的境遇。

《山河故人》講的是人們如何不得不失去、不得不變得孤獨的故事,是沒有愛人親人的孤獨。比如暮年張晉生在異國他鄉體驗到的,在自由的層層包裹之下沒有敵人的孤獨。而這種孤獨在國內集體的背景下,在親朋好友的簇擁下,往往被很好地掩藏了。

就像影片中, 來到異鄉的梁子與工友合照結束後、陌生人群迅速散去,只剩下他自己悵然若失。

樟柯敏銳地捕捉到了快速發展過程中,群體的分崩離析,與新時代背景下個體的孤獨境況。當物質越來越富裕、豐富,帶來安全感的同時,心理的故鄉卻永遠喪失了。我們原本所擁有的各種情感聯繫都被切斷。

沈濤決定送走兒子,安慰著自己說澳大利亞對兒子來說更好。天各一方,這份苦澀的現實考量,與多少父母與成年的子女告別不謀而合。他們在城市變遷中,是如何將自己徹底地孤立起來,如此無力,卻斷開了人類關係中最強烈的母子關係。

而背井離鄉的孩子們,失去故鄉、愛情等等束縛自己的身份,自身也像失去重力一樣飄離了,脫離了苦難的承重,再也尋不到自己的根本認同。

人們最終失落的時間和過去的記憶,都如同主角脖子上戴的那把鑰匙。過去的聯結,過去的人和物都遺落在時代飛速的進程里,最終幻化為一把鑰匙,一把不知道要打開什麼的鑰匙。


作者:李藤新一(分享社會文化、成長乾貨的自由撰稿人,公眾號:李藤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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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噪雜的年代,讓我們傾聽下那份安靜的嘶鳴。

賈樟柯視角下的時代變遷,有一種透骨如流水,溫柔如鋒刃的質樸。就是那種充滿巨大平靜與胸中塊壘按捺著的矛盾感,把時代激流里的充盈與失去投擲給每一個人。

山河故人的敘事,一如既往的影像描述,從【小武】到【三峽好人】,從【24城】到【山河故人】猶如小津與侯孝賢的電影特質講述著大陸這片土地上的人物變遷都不能說情懷,更不是市場訴求按代際劃分的導演類別,在如今蓬勃的文化蔓延里早已沒了意義。

有的只是每個導演的個人特質。

猶是潛入時光的深淵,揀選生活原態。並據縱橫的情義,煮著攸關往複的記憶。那一抹華麗的淚雨,幾乎客死他鄉。賈樟柯保持的一種小人物的歲月綿長,與不置評判的文化論調,幾乎是現代導演群體里,最溫潤毒辣的劊子手。沒有迴避人性的死角,也未起波瀾地扯下社會虛偽的底褲。

每個人痛苦的聲音,都是一場生命的迴響。最初的路早已淹沒在往複的軌跡里。

賈樟柯一定借鑒了【白日焰火】的橋段片尾定格的畫面,像極了白日焰火里,廖凡的那個雜耍,他們未必生活在當下,卻一定在回憶的某刻,擁有了內心自由。

山河故人,是一種即將被時代拋棄的從容。那種回望記憶的姿態,在社會潮流中成為汪洋的一葉扁舟,孤獨而飄零!


看這部電影前,我是從別人那裡聽說的,所以在網上下載了看,看完後感覺賈樟柯是把人性最深處想要釋放的魔鬼給解開枷鎖了,人性的惡是與生俱來的,所以才要法度的枷鎖狠狠的看管起來,可這種惡如果碰到了另外一個沒有枷鎖的魔鬼在肆意妄為自己,那你還想用那可憐的善良去試著改變他,簡直就是痴心妄想,所以把魔鬼放出來跟它撕咬拚命才是正道,你有伶牙我有俐齒,只有狠狠的給它一個教訓,它就會一直記住你,因為疼痛是有記憶的,它永遠都會害怕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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