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面新聞記者 荀超

  4月5日,鋼琴現代舞即興作品《我》正式首演。舞臺上,舞蹈演員汪濤通過肢體語言,講述着關於每個“我”和“我們”的故事。首演的前一天下午,封面新聞記者採訪了汪濤。

  汪濤

  以“我”爲名

  表達自我認知過程

  獨立現代舞藝術家汪濤,曾任金星舞蹈團首席演員、排練總監,四川現代舞團執行藝術總監,先後參加超過30個國際重要的藝術節交流演出以及歐洲、美洲、澳洲的巡演。曾受邀在首爾國際編舞節、愛丁堡藝術節等國際知名藝術節進行專場演出,2017年由金星和馮偉共同出品,汪濤導演的原創舞蹈音樂劇《城事》,成爲城市現象級的熱議事件。此次,汪濤再次聯手馮偉推出《我》,是“對自己舞蹈生涯的一次階段性總結,也是自我認知過程的體現”。

  《我》劇照

  爲什麼叫“我”這個名字呢?在汪濤看來,我們從出生開始就存在於人羣和團體中,呱呱落地時單薄的一個人,因爲有了愛和關照,才構成了第一個“我們”;而我們又不時地渴望從繁雜的環境裏抽離出來,找回絕對真實的、全新的自己。從“我”到“我們”,從“我們”到“我”,很多人把這個過程,叫做成長。《我》希望表達的就是這樣一種複雜多變的關係。“希望別人來看我的作品的時候,能夠引起一點點共鳴。”

  《我》劇照

  50%即興

  充滿未知的魅力

  4月4日16:00,距離首演還有28個小時,汪濤和鋼琴演員蔣維昕再次進入排練。40多分鐘的表演,鋼琴的從容與現代舞的舒展,相得益彰,珠聯璧合。“剛纔的狀態不錯,尤其第四段,音樂讓我特別有感覺,跳爽了!”表演結束,汪濤和蔣維昕交流着彼此的感受。《我》是鋼琴現代舞即興作品,舞臺上,兩人用音樂和舞蹈對話,50%都屬於即興表演,讓現場充滿各種未知與可能性。

  《我》劇照

  “戲劇、舞蹈、音樂領域,很多都是即興。即興接觸,接觸即興,這是現代舞演員必須學的課程。”汪濤強調,即興不是亂來,是“經過一定訓練,是有腦子的理性的分析”。所以,汪濤自信“能抓到關鍵的點進行復制、發展,再複製再發展。即興是訓練腦子和身體同步,掌握得好的話,跳起來會非常地爽”。

  有趣的是,舞臺上,很多意想不到的道具,都是汪濤的表演工具。比如一個板凳,一盞晃動的燈。“任何一種道具都可以爲我所用,只要能把我想要說的準確的傳遞給觀衆。”這些道具看起來簡單,卻是汪濤經過了幾個月的琢磨、實踐才達到的效果。排練時,汪濤甚至連燈的升降速度、晃動的力度與擺幅,都要一點一點“摳”細節,只爲帶給觀衆最舒適的觀賞體驗。

  《我》劇照

  41歲更愛舞蹈

  注重對當下的表達

  汪濤今年41歲,很難想象,舞臺上的他已過不惑之年。“我是28歲才確定自己這輩子就做個跳舞的人了,要一直跳下去,直到跳不動爲止,我享受啊。”汪濤承認,“演員都是人來瘋,有人看我,我幸福啊。當有一天沒人看我了,說不定就不跳了。”汪濤坦然面對“大叔”稱號,也不介意別人評價自己的外表。“不是我們選擇了舞蹈,是舞蹈選擇了我,老天爺給你飯喫,我在各個方面還不錯。我是獨一無二的。”

  現在的汪濤,每年堅持最少一部作品。《我》從創意萌芽,到聯繫人合作,創作、包裝、宣傳,首演,花了他將近半年的時間。但他覺得“值得”,因爲“創作是有感覺才創作,硬擠擠不出來”。

  跟隨金星多年,汪濤坦言自己的創作深受金星影響。“受我老師(金星)的影響,我反對排那種無病呻吟、孤芳自賞的作品,這跟觀衆沒有任何交流。“此次創作的《我》,也受到了金星的關注。“她轉發了我的推文,這次去上海也給她說了這個事情,說了讓我們錄像給她,她還挺關心的。”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