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死方休BY朝朝

魔道祖師同人小說
聶明玦X金光瑤

===

【後篇】
01
  深夜時分,萬籟俱寂,又見清河聶氏仙府,不凈世。
  一樣的房屋樓宇,一樣的草木樹林,一樣被遣退的家僕,不一樣的是房內二人的關係。
  金光瑤一曲畢,「洗華」悠揚的弦音消散在聶明玦房內,他緩緩收回靈力,尚未起身,一雙偌大的雙腳已停在他的面前。
  聶明玦踩著一雙鑲著金邊的黑色皂靴,明明是柞櫟煮汁染成的革靴,卻被他踩得鏗鏘作響宛若鐵履。
  「今個兒,留下來吧。」他面無表情,甚至有些慍怒,兩道粗獷的劍眉緊緊皺著。
  金光瑤看了眼聶明玦,總是春風拂面的臉龐上仍舊帶著吃香的笑面,雙手幾不可見的輕顫了下,出口的聲調卻依舊溫柔和悅:「……是。」
  聶明玦聞言逕自轉身走入內室,金光瑤起身方想整整自己的衣衫,動作一滯,想了想,露出一抹苦笑,罷了、罷了,也跟了進去。

  內室的燈燭被罩上了染黃的白紙罩,映得整個房間黃澄澄地,房內擺設不多,幾只桌椅矮凳、牆上掛著幾把款式不同的長刀,房間內牆中央擺著一座黃花梨木製成的格子床。
  而床上此刻正交纏著兩具人影。
  金光瑤披散著頭髮,全身上下被扒得精光,堂堂歛芳尊如此赤條條地攤在人前著實令他窘迫不堪,更讓他羞愧的是他正跨坐於聶明玦鼠蹊位置,身下之人高昂挺立的肉楔從他的兩腿間穿出,貼著他自己同樣昂然聳立的硬物。
  兩者相比之下清楚可見赤鋒君的「霸下」較他的「恨生」高出許多,顯得粗長無比。
  金光瑤欲以單手圈住,卻發現自己竟圈不攏那賁張之物,雖然他天生身形嬌小,五指攤開也較一般男子玲瓏許多,但比起女子,金光瑤的雙掌仍是男子之手,但如今他單手竟無法合合地握住聶明玦的陽莖,可見其壯碩驚人。
  思起眼前龐然大物曾經多次在他身後狹小緊密處進出,金光瑤便咋舌不已。
  「好好握住,是你說要用手的。」
  聶明玦同樣赤裸著身軀,身上不少剷凶除惡後落下的傷疤,有幾道猙獰地宛如百足天龍橫亙其上,傷口十分醜惡,但烙在天生霸氣凜然的聶明玦身上只顯得他氣概非凡。
  他此刻正斜靠在架子床榻的立柱上,雙手握著乘坐於他跨間的金光瑤腰身,姿態慵懶口吻霸道。
  金光瑤聞言,只得一咬牙,雙手併用地握住了聶明玦的下體,入手的燙熱彷彿灼燒了他的掌心,他強撐著抽開手的衝動,但還沒開始手活,就被身下人喝止了動作。
  「不對,兩個一起。」聶明玦說道,扶著金光瑤腰身的雙手往後方探去,捧住了他的兩片臀瓣,那手感真叫人愛不釋手。
  被聶明玦的動作給窘紅了臉,金光瑤咬了咬下唇,雙手重新開合,將自己和對方的兩支頂樑柱給併在了一起。私密處貼上另一人的,那觸感著實叫金光瑤彆扭得緊,但想起此刻處境全因自己而起,只得硬著頭皮揉搓起來。
  「嗯……」
  「呃阿……」
  兩人同時發出嘆息,金光瑤的手上早倒上了香油,抹得兩人下體黏呼呼、油膩膩地,舒爽得很。
  聶明玦凌厲的雙眼微微瞇著,從細小的視線中望向埋首服侍二人的金光瑤,飄散的髮絲有幾縷貼到了他自己的頰上,汗濕的額間落下幾滴水珠子,沿著他漂亮的頸部線條滑進鎖骨,再沿著鎖骨落進他的胸上,胸前兩點已然綻放。
  聶明玦記得自己是如何蹂躪該處,讓那兩點在外力的刺激下緊縮、挺立,他也記得金光瑤當時的面容是何等羞愧和掩不住的輕顫。
  自他倆發生關係以來,聶明玦隔三差五地便將前來彈奏清心玄曲「洗華」的金光瑤留下,雲雨交歡後,兩人卻又做無事樣地分道揚鑣。
  聶明玦從不留宿金光瑤,金光瑤也總是不做二話地離開,儘管二人在這十幾刻鐘內親密如斯,但下了床、穿回衣裳,又回到初始模樣,彷彿之前的耳鬢廝磨皆是幻象。
  這叫聶明玦心中不快,優柔寡斷並非他的作風,可事實上,他才是欺侮人的那一方,一時之間也想不出可解二人關係之法。
  他恨不得金光瑤刺他幾劍以報羞辱之仇,可首次肌膚之親後,金光瑤卻對他一點怨言皆無,甚至仍是那張和善的笑臉,離去前還囑咐他不要放在心上。
  第一次後聶明玦確實氣壞了,他氣金光瑤如此下作被人欺凌了卻不吭半聲,也氣自己竟犯下了如此齷齪之事,但最令他怒不可遏的是自己事後竟對此念念不忘,甚至再次挽留了金光瑤,並與之發生關係。
  有一就有二,不知不覺間,這等令人唾棄的行為竟維持了近一個月,期間金光瑤不但沒有拒絕,清心音更是一次都沒落下,這讓聶明玦更加惱怒金光瑤,覺得此人怎能如此不知羞恥!可一轉頭,又責怪起如此作賤金光瑤的自己。
  只是聶明玦並非心思細膩之人,此等複雜的心態他根本理不清楚,只覺脾性愈加暴躁,而每次看著金光瑤那張令他心神蕩漾的面容,便忍不住將躁氣遷怒其上,每次魚水之歡,他定變著法子羞辱金光瑤。
  此次聶明玦本意圖讓金光瑤用嘴將他含出來,但金光瑤死活不肯,說願意用手替之,聶明玦看了看他那雙蔥白纖纖的十指,又想起了他彈琴的姿態,於是便應允了。
  金光瑤顯然並未替他人如此做過,動作生澀得很,初始時手勁奇差,弄得聶明玦忒不舒爽,罵了他一頓,最後還是金光瑤掏出自己冬日裡膚乾皮裂時潤澤用的香油,才讓聶明玦止了口。
  事實證明這確是聰明之舉,在香油的輔助下,聶明玦嚐到了別於以往的快意,雖然金光瑤動作青澀,但眼前雙手齊上不斷揉弄著彼此淫根的麗人卻讓他血脈賁張,堅硬如鐵的陽物忍不住抽動了起來。
  「嗚……」金光瑤一張俏臉漲得通紅,他早已忍不住有洩身之感,但大哥仍不見出精之狀,他只得咬牙硬撐,不敢自己先討個快活。
  聶明玦的陽莖本就比他稍長,每次的擼動後那突起的青筋和冠部總不經意地擦過小歛芳尊敏感的頭部,直叫金光瑤被刺激得繃緊了身體。
  身邊之人的狀態聶明玦自然是明瞭的,他的雙手就捧著金光瑤的臀肉,那原本柔軟的地方倏地緊繃,他又怎麼會不知道?
  「阿瑤,別忍著。」聶明玦道,說完便放開雙掌,伸手覆上金光瑤陽物根部的陰卵,輕輕地揉捏起來。
  「別──啊啊……」
  本就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狀態,這下被越雷池直攻弱處,金光瑤幾乎立即繳械出精,可自己那處仍直挺挺地朝上而立,這突如其來的刺激,即使金光瑤趕緊伸手去擋,但仍猝不及防地射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被金光瑤胸前沾上自己精粹的模樣給刺激,聶明玦無法再忍耐地於對方手中丟精棄甲,可歛芳尊此刻正忙著遮擋自己的精華,根本無法分神關照赤鋒尊的狀態,這一延遲,聶明玦外腎射出之液,便全數濺上了金光瑤的面龐,直把他的頰、顎給打得一片黏膩。
  白裡透紅的面龐濺上一股股白精,那液體打濕了唇角,沿著頸子的線條不間斷地下滑,幾乎濡濕整片胸膛。
  因為金光瑤反射性地閉上了雙眼,所以他沒有看見聶明玦勃然變色的面孔。
  「啊!」
  一陣天旋地轉,金光瑤感覺自己被翻倒在床榻上,他趴在被褥上眨了眨眼,感覺自己的臀部從後方被人扳了開來,伴著被異物進入甬道的異樣感,聶明玦的肉楔長驅直入。
  明明才剛洩身,但聶明玦的那處卻又是半硬狀態,他雙手抓著金光瑤柔軟的臀肉,大幅度地撐開,那緊縮之處可憐兮兮地被迫容納超出自己容許範圍的巨物,正畏畏顫顫地將其吐出,但聶明玦一個挺身,便又將吐出的部份含帶尚未進入的長度又埋進了幾分。
  「疼……不行…大哥……太乾了……」金光瑤求饒。
  聶明玦面色緊繃,身下人尚未展開之處確實夾得他生疼,他鐵青著臉在床上翻找一會,掏出了金光瑤的那只香油,不管不顧地旋開口子便盡數傾倒,一股股香氣四溢的液體全淋上金光瑤纖瘦的腰身、白嫩的臀肉以及臀間的瑰色蜜穴。
  用力晃了晃白玉瓷瓶,聶明玦順手丟開見底的瓶身,十指捏上金光瑤嫩白地臀部用力撐開,那可憐巴巴咬著赤紅肉柱的瑰麗之處,硬生生地被開張小半個開口,冰冷地、帶著香氣的淡色液體從中流淌而去,冰涼的香油宛如一隻滑溜地小蛇,毫無阻礙地朝金光瑤體內深處而去,熱燙的腸肉突被冰冷的東西刺激,直叫金光瑤被刺激得全真激靈。
  金光瑤忍不住縮起了腰身、收緊了穴口,這也將聶明玦還杵在他體內的火熱緊緊包裹住,乍受此刺激,又有哪個男人能忍受此等邀請?聶明玦雙手一捧,硬是將金光瑤整個臀部扛起,於半空中來回打樁,赤紅色的半硬肉柱不斷在金光瑤緊緻的甬道中來回摩擦,不多時便回復了精神奕奕的模樣。
  「嗚啊……」金光瑤清楚感受體內的軟物在幾個來回後逐漸堅硬、活生生撐開他的甬道,毫不留情地充盈他。
  幾乎沒有給金光瑤習慣的時間,如雷擊般的強力撞擊便隨之而來,聶明玦的力道十分兇猛,幾個撞擊便讓金光瑤幾乎被頂出架子床的範圍,他的下半身被聶明玦夾在脇下根本沒有支力點,全身上下只靠著雙手撐住自己,狼狽地攀著床沿,努力不摔到地上,木製的床架在這激烈的搖晃下發出「嘎嘰嘎嘰」的聲響,彷彿下一秒就要垮倒般。
  「大哥……我……啊……快…摔……啊……出去了……」金光瑤一句話說得斷斷續續,只覺自己半個身體已在床外晃悠。
  「啊啊──」話方說完,聶明玦一記撞擊,狠狠戳到了金光瑤體內的敏感點,他手腳一軟,立即往前栽去。
  聶明玦眼明手快地截住差點栽倒的金光瑤,左手拉著金光瑤的左手,右手仍掐住了金光瑤白嫩的臀,在上頭留下了青紅交錯的指印,腰身仍在不斷地抽送。
  金光瑤從原本前傾的姿勢,一路被肏到後仰朝上,他的左手被聶明玦抓著,但後方傳來的撞擊卻是一下大過於一下,這又被往前推、又被向後扯的姿勢,讓金光瑤都不知道自己是該喊「好舒服」,還是喊「好疼」?
  不過這姿勢並沒有維持太久,聶明玦發現少了一隻手,他便無法雙手同時固定金光瑤的臀部,使得那被猛烈進攻之處,在每次的撞擊後總溜出了一些距離,使他無法進入到最深處,於是……
  「大哥?!」金光瑤驚呼。
  原本單手抓著他的聶明玦,猛地抓住了他的雙手,並將其高高上舉,眨眼間動作利索地拉過架子床頂上橫桿套著的床簾,用那垂下的長穗綑住了金光瑤的雙手。
  這下聶明玦便又有了雙手。
  「大哥你──不可──」金光瑤方才開口說話,卻在聶明玦的動作下瞬間失了調子。  將金光瑤雙手牢牢捆住的聶明玦,雙手捧著金光瑤的臀,維持深埋在金光瑤體內的姿勢,直接下了床,硬生生將金光瑤轉了半圈。
  金光瑤原本面向床外,這下被轉成面向床內。
  「噎──!」
  讓金光瑤驚呼的是,聶明玦將他整個人懸空抱起,一根熱柱凌空刺入,金光瑤腳不著地任由聶明玦擺弄,全身的重量只能依靠腰間聶明玦支撐他的雙手,以及上方束縛他的長穗。
  「啊啊──啊嗯……不…啊…啊──」
  被撞擊力道不斷高高頂起的金光瑤,只覺得每一次的下墜都讓體內尺寸驚人的異物又頂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每一次聶明玦頂入時,痠麻便從脊髓雷打般炸開到四肢百骸,每一個深深地進入,都像經歷了一次人生極樂,而金光瑤的前方,即使沒有外力撫慰也早已濕得不斷泊泊流水。
  肉體撞擊的啪啪淫靡聲,夾雜著聶明玦的粗喘,不停躍進金光瑤的耳中,體內被狠狠摩擦的快意以及雙手被縛得生疼的痛感,在在讓他皺起了眉頭,既舒爽得發顫,又疼得發抖。
  架子床不斷發出「嘰呀」的哀號,金光瑤感覺這床隨時有散架的可能,因為聶明玦的力道實在太猛烈,他甚至在腥羶濃厚的空氣中嗅到了一絲血氣,他知道聶明玦那不管不顧的狀態,終究還是傷到他了。
  再怎麼說他也是肉做的。
  金光瑤被縛住的雙手,早在強烈的摩擦下綻出了口子,紅色的鮮血沿著紅色的長穗,濺出了幾滴血花。
  而他身後被不間斷貫穿之處,隨著聶明玦的動作帶出了幾縷血絲,只是肏紅了眼的聶明玦根本沒有發現,仍是一昧地進進出出。
  「阿瑤……阿瑤……」聶明玦汗濕了額頭,英挺的眉毛皺起,半瞇著銳眼喃喃道。
  聽著聲聲喚他的嗓音,金光瑤閉上了眼。
  雖不願意去想,但金光瑤總有那麼個念頭,自己三番五次忍受聶明玦如此對待,只為待他一句情到濃時脫口而出不帶貶意的「阿瑤」,猶如這幾年間的誤會和不諒解皆消弭而平,彷彿他仍是聶明玦的副使。
  隨著聶明玦的聲聲呼喚,他的衝撞力道也逐漸加大,似是不把金光瑤捅穿個窟窿勢不罷休似的。
  金光瑤被不斷頂撞,聶明玦每一個由下而上的撞擊都會進入到難以想像地深度,小時候在勾攔院內曾聽聞小官們討論,微微上揚的陽莖較能觸到體內敏感處,但聶明玦卻以尺寸無視了這點,每次侵略都是橫掃千軍的進攻,管你偏上偏下,一網打盡便是,因此聶明玦每次進入都似一根熱柱狠狠輾壓過金光瑤體內所有敏感之地。
  金光瑤上半身雙手被縛,下半身又被制於聶明玦手中,無處可躲之下只得顫抖地承受聶明玦一波波的攻勢。
  「阿瑤……阿瑤……」
  「大哥……大哥……」
  兩人一來一往呼喚著彼此,卻沒有一句是真正在喊著對方。
  不多時,金光瑤一個激靈全身激烈抖動,雙手勒得老疼,直把床架敲得「咚咚」作響,下身之物射出一道水白水白的液體,全給濺到了聶明玦的被褥上。
  而聶明玦也因金光瑤至愉時的強力收緊,將自己的熱液傾數盡撒在金光瑤體內。
  發洩過後金光瑤全身無力身子下墜,那捆著他雙手的紅穗子終是無法承受金光瑤整個身體的重量,「茲咧」一聲斷了開來,金光瑤自然往下方的床榻栽去。
  他整個人摔在被褥上,摔進了自個方才射出的白濁內,沾了一身。
  聶明玦從餘韻中睜眼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
  金光瑤披頭散髮地躺在他的舖蓋上頭,手腕上還纏著從中斷裂的紅穗子,泛上紅潮的身軀不斷輕顫,全身上下汗淋淋地映著一層水光,股間的模樣尤其悽慘,臀肉和大腿根上頭全是青青紫紫的手痕,也不知聶明玦在情濃時下了多少手勁在上頭。
  金光瑤的兩瓣之間更是一蹋糊塗,長時間被異物貫穿的後果就是一時半刻根本合不攏,只能一縮一縮地將方才聶明玦灌入的東西慢慢吐出來,為數不少的白濁液體混著淡紅色的血絲,漫過那些青紫手印,流淌到凌亂的被褥上,濕成一片。
  聶明玦只覺腹部一緊,下半身竟又彈動起來,有充血之象。
  「你……」他暗啞著聲音,額間青筋突起,眼中又是新的一簇慾火。
  聶明玦伸手就去扯金光瑤的上臂,恨不能再狠狠地撻伐身下人一回,能弄多慘就弄多慘,最好是哭著告饒。
  可他只是拉過金光瑤,就見那人猛地一縮,哀聲道:「好疼……」
  聶明玦這才看見那截捆著金光瑤的紅穗子,紅得有些暗沉,扯開後便見金光瑤的手腕上早已被磨破了一大片皮肉,上頭甚至有不少割痕,正不斷滲出鮮血。
  聶明玦目色一沉,往手中的穗子瞧去,發現自己手中是一片腥紅,那只躺在自己掌間的紅穗上頭串著幾片裝飾用的玉片,許是方才的撞擊撞裂了那玉片,讓原本圓潤的白玉變得稜角而割傷了那人。
  入目的血色讓聶明玦臉色大變,他咬著牙,青筋暴起,撕下幾片褥子替金光瑤纏上傷處。
  「大哥……」金光瑤從失神中悠悠轉醒,他早已感覺不到雙手的痛楚,只是對聶明玦的舉止頗為意外。
  「你回去吧。」聶明玦道,他低著頭金光瑤看不清他的面龐。
  「大哥我……」
  金光瑤還想說些什麼,但聶明玦卻已經站起身往外頭走去,不再看他一眼。
  一句話硬生生卡在金光瑤的喉中,他嚅囁了會,終是嚥了回去。
  拖著渾身的傷,艱難地穿回自己的衣裳,帶上烏帽,他又是蘭陵金氏長袖善舞的金光瑤。
  抬著手看著雙腕上草率但仍整齊紮著的傷處,一股說不出的感覺充盈在金光瑤的胸口,恍若瘀血不吐不快,可他一如既往,硬生生將之吞嚥下肚。

  走出屋外,萬籟俱寂,聶明玦遣退了宅院內的所有家僕,所以小道上僅有金光瑤一人。
  他緩步走在梧桐林道,桐蔭婆娑,沙沙作響。
  月光打在他的臉上,卻映不出他心中所思。
  猶記那年,他也曾這般走在這條道上,身前走著聶明玦,身旁協著藍曦臣。
  如今物是人非,他再也不是他的孟副使,而他也不再是他的「阿瑤」。
  如此想著,金光瑤無聲地嘆息,從袖中掏出一小片碎裂的玉片,一擺手,丟了。

 

《待續》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