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凌BY朝朝

魔道祖師耽美同人小說
思追+景儀x金凌總受向
3P,內容天馬行空,請勿考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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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
蘭陵金小宗主和姑蘇藍氏子弟一同出門夜獵囉~!
嗯?這藍思追和藍景儀怎麼態度這麼奇怪?
蛤?夜獵出現了異像?有妖怪纏住了金宗主?
嚇!思追景儀你們做什麼脫金凌的衣服──!!
原本是平淡無奇的邪祟事件,突然間峰迴路轉,朝仨人無法掌控的方向發展。
事情越來越撲朔迷離之際,金凌卻發現了比邪物更加危險的東西,
妖怪覬覦的只是他的性命,可他身邊兩位同行好友覬覦的可是他的貞操啊!
做什麼!你們別過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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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奇怪,很奇怪。

  「藍思追,走屍往你那邊去了!」
  金凌雙手持弓拉開一個弧度,弦上的金箭嗖地射出,恰恰正中藍思追身後往他撲來的走屍。
  一箭射出後,金凌仔細盯著思追瞧,果不期然看見那傢伙朝他望了一眼,明明和他四目交接,卻眼神飄忽地匆匆掠過,不敢滯留半分,臉上的表情五味雜陳。
  行為舉止如此彆扭的藍思追可謂十分罕見,姑蘇藍氏新一輩才人藍願字思追,天資聰穎、斯文秀雅,有小澤蕪君的美名,乃姑蘇藍氏未來之基石。
  但此次與其門下子弟同行夜獵,待人謙和的藍思追卻整個路程中,正眼都不瞧他一下,委實讓金凌百思不得其解。
  他有哪裡招惹到藍思追了嗎?金凌皺眉思索。
  但這還不是最讓金凌窩火的地方。

  「小澤蕪君還真是金貴,連個兇屍都要大小姐幫忙收拾,難道是忙於問靈,連腿腳的基本功夫都給落下了?」

  又來了!
  金凌板著臉看向藍思追身旁不遠處的藍景儀,這尖酸刻薄的話正是從他口中說出。
  這可比端方雅正的藍思追對他人視若無睹更加罕見!
  那個和藍思追一起在雲深不知處長大,總是以其馬首是瞻的藍景儀,一路走來不但沒給藍思追好臉色,還頻頻話中帶刺地到處找荏!
  偏偏藍思追又半聲不吭,每次被藍景儀嘲諷都是鐵青著臉,狀若不堪卻又不肯回嘴,於是藍景儀便更加得寸進尺,一句一句愈說愈難聽。
  起出金凌還不以為意,本來藍景儀講話就不帶腦子,成天喊他大小姐。
  想到這金凌就火大,藍景儀能活到今日還不是因為他是姑蘇藍氏弟子,背後有含光君撐腰,要不他早刨了這該死的傢伙!
  一想到含光君,金凌忍不住打了個一冷顫,額間三滴冷汗。
  搖了搖頭將藍妄機面無表情禁言他的模樣甩出腦袋,金凌又接連出箭射倒三具走屍,見藍思追聽聞藍景儀一番話,果然面帶怒意卻抿緊嘴角不吱半聲。
  何者不是他惹到藍思追,而是藍思追惹到藍景儀嗎?
  可回頭想起藍思追對他的態度,又是一股窩氣,藍思追犯到藍景儀,又和他有何干係!對他擺臭臉給誰看!
  金凌覺得非常莫名其妙!

  他們這一幫子仙門世家新秀難得約好外出遊歷夜獵,選得一處深山老林內荒廢的古廟,聽聞此處近日來屍害頻傳,走屍都鬧騰到村里去了,村民上報當地門派,這才派他們來查探情況。
  有姑蘇藍氏子弟同行,江澄也不再跟著金凌,正感覺背上擔子減輕不少,準備好好施展拳腳,卻來了個藍思追和藍景儀演這麼一齣,直把金凌氣得瞪眼。

  他們剛到廢棄古廟,方才稍作查探,發現此地舊時乃是一處無名墳塚,底下埋著許多無名屍,因無人渡化而怨氣不散,時間一久屍體便挖出坑,爬了出來。
  正因如此,村民於是在此處修築了一座福德祠,用以鎮壓這些無名孤魂。
  本來這座古廟固定由住在附近的獵戶供奉,初二、十六鮮花素果,多年來倒也相安無事。
  誰知這獵戶某日外出狩獵時,竟出了意外死了!
  他一個林中老漢,父母早亡又無婚配無子女,這供奉福德祠的事情便這麼落下了。時間一久,磚也裂了、瓦也塌了、神也沒了,走屍自然也就蹦出來了。

  「藍景儀你能不能少說些屁話!現在是吵這個的時候嗎?!」金凌朝藍景儀破口大罵,一箭破空射穿一具剛從墳堆爬起的走屍腦袋。
  「我……」聽得金凌指責自己,藍景儀卻一反常態說不出懟回去的句子,直把一張臉脹得通紅。
  這一個、兩個都什麼毛病!
  看著藍景儀的反應,金凌更加不快了!這是什麼反應?好似他才是欺負人的那棵蔥!

  姑蘇藍氏這次派出了五人,藍思追、藍景儀和另外三個金凌壓根沒記住名字的外門弟子,加上金凌,湊了個六六大順,可他金凌卻覺得哪都不順!
  姑蘇藍氏素來以紀律和規束為優點,講的是分工合作團結禦敵,可如今五個裡面就有倆在鬧脾氣,別說團結了,連個糖糰子都捏不好,還禦敵呢!
  那個陣法就不提了,有好幾次都被走屍得空鑽進漏洞一爪子就要刮下去了,還算金凌反應快,箭無虛空才保住了那五個抹額亂飛的腦袋瓜子。
  在不知道第幾次替恍神的藍思追擋下走屍的攻勢後,金凌氣得炸毛了。

  「不想夜獵就滾回去!」順手摘掉朝藍思追後背伸爪子的走屍頭顱,金凌氣沖沖吼道。
  自從他接任金家宗主,四面八方而來的聲浪就沒有停歇過,多得是對金凌這麼年輕就繼任宗主之位抱著不置可否態度的偏支族人,就算他舅舅江澄親自到金麟台上走一遭替他撐腰,也僅僅是讓那些浮在水面上的評論轉到台下去窸窣。
  舅舅老對他說,當年他自己一個人什麼都沒有,無父無母無姐無兄無族人,還得躲溫狗、殺溫狗,還不是照樣扛起了雲夢江氏!
  每當舅舅這般對他說,金凌便不敢吭聲了,他知道舅舅是為了他好,望他有朝一日肩挑蘭陵金氏這支大樑,所以對他十分嚴厲,但他在蘭陵金氏得不到諒解,又扯不下顏面向江澄撒嬌耍賴。
  金凌覺得自己活得壓抑,於是他脾氣不好,又把江澄那毒舌的功夫學了個全,得了個眾口鑠金的罵名,只道金家小宗主有娘生沒娘養,沒爹沒娘沒家教。
  太多太多的紛亂口舌,一句一句聽進耳裡,早已將金凌對他人的善意消磨殆盡,於是金凌選擇不與人深交,當個獨行俠,我行我素何不快哉?
  要不是夷陵老祖和藍家那班小和尚,今兒個金凌還不知在哪個旮旯裡蹲著,哪可能和這麼一大傢伙人一同結伴夜獵?
  對金凌來說,可以逃出蘭陵金氏的桎梏和這群同齡人一同仗劍持道,即使他嘴上不說但心裡仍十分珍而重之,因此目前的情況讓他十分不爽!
  老子難得離開金麟台助你們這幫牛皮犢子驅鬼降妖,還得看你們臉色做事嗎?!
  金凌愈想愈氣,正巧迎面走來兩具走屍,便恨恨地凌空躍起一劍挑翻倆爾。

  「思……思追!這走屍…怪怪的!」
  姑蘇藍氏隨行的外門弟子之一,一邊持劍格檔迎面而來的走屍,一面嗑嗑巴巴地朝藍思追的方向喊著。
  金凌聞言看了過去,這才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他們本將此處的屍害當成久無鎮壓的邪祟作亂,打著清理部分變化後的走屍,待明日再將原由告知村裡人,請他們重新修葺、供奉福德祠。
  此刻聞得他人警惕,金凌才發現事態怪異。
  普通的屍變作祟皆是原地堀土而起,屍身埋哪走屍便打哪爬出,雖這處乃無主墳堆,埋屍人自是哪裡有坑就往哪填土,無法和一般墳塚整齊劃一的格局相比擬,但至少一個蘿蔔一個坑。
  可順著姑蘇藍氏外門弟子的方向看去,金凌發現這源源不絕的走屍竟通通是從同個坑內爬出來的!
  藍思追也發現了事態有異,總算收起之前那沒出息的樣子,手捏法訣朝另外四名藍氏弟子喊道:「結印封屍!」
  唰唰唰幾聲,五道泛著藍色光芒的卷雲紋印浮現在半空中,往那墳坑口包圍而去,在洞口附近拉起了屏障,幾具剛冒出頭的走屍吱嘎作響地朝五人襲來,一股腦地撞上了結界。
  可即使如此,走屍群仍舊源源不絕地從洞內湧出,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後頭的走屍和頭前的走屍,你推我桑地,一具具爛了半張臉、缺胳膊少腿的屍體,緊緊地貼到了卷雲紋屏障上頭,畫面頓時顯得詭異可笑。
  可六名仙門弟子卻沒一個笑得出來,這前仆後繼的勢頭著實令他們啞然,到底有多少屍體埋在那坑中?!
  其中金凌的狀況比其他五人更加凶險,五個姑蘇藍氏的弟子分神去結印,結界外的走屍頓時全成了金凌的責任。
  為了保護眾人,金凌不斷穿梭在姑蘇藍氏弟子之間,手中的歲華挑、刺、劈、削毫無停頓,偶爾來不及救援,手中長弓一彎,滿弦箭出也能挽回劣勢,硬生生擋下了結界外屍群的攻勢。

  「金凌,你還成嗎?」藍景儀雙手結印,即使結界內的走屍不斷推搡衝擊著屏障,仍憂心忡忡地朝金凌問去。
  「小事一庄!」
  「景儀!不要分心!」
  金凌還來不及多回兩句,便瞧見藍思追臉色不太好看地喝道,被吼過後的藍景儀面色也很難看,卻不是氣的。
  往景儀方向看去,金凌立即了然,那浮在半空中的卷雲藍芒陣竟有隱隱碎裂之勢,持陣的五人看起來十分吃力,藍思追的雙手微微在顫抖著,藍景儀的額上也盡是冷汗,另外三名弟子甚至直接被逼退了好幾步。
  金凌詫異地一個縱身來到藍思追身旁:「你們擋不住那坑裡的東西嗎?」
  藍思追咬咬牙,點了點頭:「那洞內的陰氣太重,激化了走屍,再加上愈來愈多的數量……結界恐怕撐不了多久。」
  看著眼前被龐大喪屍群衝撞得不斷扭曲變形的屏障,金凌也不禁背上一陣冷汗。
  縱然他能夠解決外頭的走屍,可一但藍思追他們撐不住結界,看那結界內互相擠壓的走屍數量,壓都能把他們幾人壓死。
  「只能死撐了,天亮後陰氣會被壓制,走屍的活力也會減低,屆時再把他們封回洞內。」藍思追苦笑著對金凌說道。
  「天亮?這才方過亥時,你們這陣能撐到天亮?!」金凌愕然。
  「不行也要能行!」一旁的藍景儀插口道:「藍思追!你最好給我撐著,別忘記你身邊跟著什麼人!」
  聽得藍景儀一番話,藍思追收斂了笑容,周身運氣加固了屏障。
  他們這是要死磕的節奏啊!
  金凌差點吐血:「你們傻啊!你們的信號彈呢?」
  聞言,五人皆垂下了頭。
  金凌見沒人回他,只得隨便點了一個外門弟子:「你說!」
  被點名的外門弟子雙手一抖,撐起的結界也跟著閃動了一下,他顫聲道:「不……不說行不行啊?」
  「不說打斷你的狗腿!」金凌怒目而視,將江澄威嚇人的姿態學了個十成十。
  該名弟子汗顏,那雙眼睛不斷在藍思追和藍景儀兩人身上來回,最終仍屈服於金凌的厲色之下,說道:「出門前思追和景儀吵得凶,就、就忘帶了……」
  金凌氣結。

  陰風陣陣拂來,這片林子內幾乎不聞動物鳴喚之聲,倒是走屍們粗厲的嘶吼聲不絕於耳,那個坑洞中還在不斷冒出新的走屍,最前頭的走屍已經在推擠下被踩成一攤爛泥,畫面令人不忍卒睹。
  藍家小輩們的結界光芒明顯比剛開始時黯淡了許多,金凌待在一旁也為他們擔憂不已,他們明顯是撐不到天亮的,這才剛過半個時辰,藍思追和藍景儀的狀況還過得去,但三名外門弟子已經個個雙腳抖得宛如篩糠了。
  「不行,你們撐不住的,有沒有其他的法子?」
  原本賭氣靠在一旁樹幹上任姑蘇藍氏弟子胡來的金凌,終是站了出來。
  「辦……辦法是有……」
  篩糠之一的弟子突然開口,臉上是慷慨赴義的悲壯表情。
  「閉嘴!」「住口!」
  藍思追和藍景儀突然一齊朝那人吼去,可謂他們此番夜獵最默契之時。
  金凌蹙眉,看向異口同聲的兩人:「……幹嘛不讓他說?是什麼法子?」
  「……」
  又是一片沉默,方才開口的弟子明顯被藍思追、藍景儀給嚇住,不肯再開口。
  金凌只得轉向另外一只篩糠的篩子:「你說!」
  「我……我我……」篩子更抖了,「我」了半天也說不出半個字。
  看著不斷逼問自個同門的金凌,藍景儀終是開口:「我說便是,是立劍柱。」
  「藍景儀!」藍思追一改平日的溫潤模樣,難得怒氣橫生。
  但藍景儀不去看他,只是雙眼直勾勾地盯著金凌:「我們這結陣是從外運氣凝結而成,靈氣是氣,劍氣也是氣,自然能以劍代人維持這陣法。姑蘇藍氏弟子的佩劍多具靈性,維持劍陣至天亮綽綽有餘,但劍氣不似靈氣,無法只從外圍維持陣形,需在陣心另立一把劍柱坐陣眼,穩固五行劍陣。」
  金凌思索了會,舉了舉手中的佩劍歲華:「……所以只要我進去立劍眼就解決了?」
  聞言藍思追焦急地朝金凌大喊道:「這太危險了,金凌你不要去!」
  「思追說的對,太危險了,所以去的不是你。」藍景儀道。
  「什麼意思?」金凌皺眉。
  藍景儀一雙大眼仍盯著金凌,雙手結著印往自己的方向比了比:「你來我這維持結界,我去中心立劍柱!」
  藍景儀的一番話讓金凌笑了出來:「就憑你這手軟腳軟的模樣?」說罷上下打量了藍景儀一番,接著單手持起了歲華,手腕翻轉,歲華在他掌間轉了一圈,帥氣的模樣讓藍思追和藍景儀皆是一顫。
  金凌囂張一笑,面上毫無懼色:「閃邊去吧!」提勁御氣,踩著林間的樹木攀高,接著毫不猶豫地躍進了結界內。
  「金凌!」藍思追和藍景儀這下是真正的異口同聲了。
  他們眼睜睜看著金凌飛馳到眾屍身上頭,以氣御勁滯留在半空中,手中歲華往下朝陣心畫出一個範圍,以劍氣活生生劈開方寸空間,接著整個人運氣急速朝下落去,轉瞬便消失在屍群中。
  「不──!」藍景儀看得目眦欲裂。
  「快立劍住!」藍思追也雙目赤紅,卻仍不忘提醒其他四人。
  鋥鋥五聲,五柄通體銀白的長劍一齊入地三分,隨著捏起的指訣,劍身迅速泛起青藍色的光芒,光芒從劍身流轉至劍柄,並往半空中的卷雲紋結印射去,將兩者連結成一道耀眼炫目的水光屏障。
  劍柱方立好,三名篩糠弟子便跌坐在地、氣喘吁吁,而藍思追和藍景儀卻面色蒼白地朝陣心看去,手心全是汗。
  一秒……兩秒……三秒……
  什麼都沒有。
  「金凌!」藍景儀嘶啞著聲音喚著金凌的名字,但茫茫屍海中卻不見那一抹金色的身影。
  「……金凌?」藍思追聲音細不可聞,雙眼茫然地和藍景儀同望一個方向,但所見也如景儀一般無二。
  「叫魂阿!」
  隨著這一聲揚起,一道燦金色的光芒從結界中心往外擴散,金星雪浪的符印在上頭炸出,迅速和四方的蒼藍卷雲融合在一起,連結了整個劍陣,劍陣發出了金藍色水波色澤,將陣內的走屍死死圍了起來。
  一道十分狼狽的金色身影從中躍了出來,正是金凌。
  只見他髮冠歪了,總是高高豎起的長髮披散在身後,蘭陵金氏獨有的金星雪浪家服到處染滿了走屍腥臭的屍血和穢物,身上有不少輕微的傷口,最嚴重的是他的右腳,似乎曾經被走屍兇猛的撕咬過,紅紅黑黑的一片翻起了許多皮肉。
  「金凌!」
  藍思追和藍景儀見狀皆憂心忡忡地靠上前去,兩人一個蹲下替金凌做緊急處置,一個扶著金凌的身子坐下。
  稍微檢查過後,藍思追撕下自己的袖子給金凌作簡易的包紮,道:「先找個地方落腳,給金凌請個大夫,我這有一些魏前輩之前給我解屍毒的藥丸,金凌你先服下。」
  金凌不做二話地接過藍思追遞過來的藥丸,一昂頭吞了。嚥下藥丸,金凌低頭便驚愕地瞧見藍思追將方才的藥丸嚼碎後吐了出來,一股腦地抹上了自己的傷處,立即疼得他叫嚷了出來:「你幹麻……唉唷,疼!」
  「先這樣處理,剩下的等找到客棧再說。」
  因為藍思追的行為太過理所當然,金凌一時竟無法作出其他反駁,滿腦子都是藍思追將混合著唾沫的東西抹在自己傷處的畫面。
  這種過分親暱的感覺,讓他有種說不出來的詭異感,但又一細思,不禁安慰自己,至少那唾沫的主人是雅正溫和的藍思追,而不是成天找他麻煩的藍景儀,這一想不禁嘟噥:「好險不是藍景儀……」
  恰好這句話被支撐著他的藍景儀全給聽了進去,只見藍景儀臉色一黑,又刻薄了起來:「是阿,小澤蕪君的唾沫自然是金貴萬分,哪是我一名小小仙們弟子可以相比的!」
  金凌頓時無言。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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