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長篇,坑可能。


03.
早上開始班級的氣氛就明顯不正常,鑒於他的背景和一個月前的事情,政宗對於現在這種竊竊私語和遊移恐懼的眼神毫不意外,他想他的室友大概是這學校裡唯一還搞不清楚狀況的傢伙。
才上了兩堂課,他已經無聊到有些不耐煩。

課間休息時間結束前,課代表有些緊張的拿了課本過來。
「伊達同、同學,這是三班的幸村要給你的。」
「喔,謝謝。」大概不是他的錯覺,他語氣溫和的接過課本時課代表明顯鬆了口氣的感覺,「他人呢?」
「三班接下來是體育課,所以他拿給我之後就去體育館了。」
政宗點頭表示知道了,不知道為什麼他腦海中突然閃過某人急急忙忙衝去上課的畫面。

因為還有幾堂課的課本沒拿到,他只能跟他的室友借,但他的室友實在是熱心過頭,明明說了不需要卻還是把筆記一起給他,就像現在,明明早上兩人才爭執過一輪,一打開課本裡面又掉出了筆記。
政宗覺得他的室友對他有諸多誤解,其中一項就是成績。

北條的歷史課枯燥乏味,政宗無聊又無奈,順手翻起了筆記。
一翻才知道他一次還塞了兩本,寫不到幾頁應該是真田的,至於另外一本...應該是某個高年級,字跡工整又漂亮,整起得也是條理分明,大概跟小十郎的筆記有得拼,不過比起小十郎那種死板嚴謹的筆記這本倒是好看的多,他無聊的快速翻過去,最後一頁有著筆記主人的簽名,猿飛佐助。
... 真是一點都不意外,這幾天聽最多的就是這個名字。

政宗突然想起來小十郎到現在還沒跟他聯絡,電話不接簡訊不回,他到現在還不知道他是哪個班,想想就來氣也覺得奇怪,這情況還是第一次。
他滑開手機,仍是沒有任何消息。

一發呆就過了大半節課,北條仍在講臺上淘淘不絕,臺下早就已經睡成一片,如果不是現在毫無睡意,他覺得他也差不多了。
好不容易撐過第三節,他無聊的打起哈欠,眼角餘光看到窗外操場跑過一個身影。
那個是... ...

* * *

北條講得連名都沒點,而他的同學們睡得正好。
政宗抱持著不會被發現的莫名自信翹掉了第四堂課。

他追出來時操場上早就已經不見了那個身影。
但如果剛剛沒看錯的話應該就是那天那個小孩。
追著他離去的方向來到了舊校舍,政宗清楚的記著那天真田推門時是鎖著的,他本來也沒多想,指是經過時停下來順手推了一下,卻沒有想到門竟然一轉就開,大概久未有人至,門的轉軸已經生鏽,他推開門時發出了刺耳的支嘎聲。

舊校舍裡看起來有些昏暗,地板上蒙著一層厚厚的灰。
政宗還在猶豫著要不要進去,裡面卻傳來了聲音。

咚、咚、咚... ...
大概是皮球拍在地上的聲音。

才一進來聲音就瞬間停止,他只能慢慢的找。
除了每走一步就會揚起一片灰塵,舊校舍其實一點也不舊。
在他看來這裡根本就不到需要淘汰的地步,每一間教室的課桌都擺放的整整齊齊,沒有塗鴉也沒有任何被破壞的痕跡,這裡看不見任何一絲一毫應該被稱做舊的地方,他越走就覺得越不合理。
直到快走到一樓左側的盡頭,右後方的樓梯突然傳來了聲響。

咚、咚、咚... ...

政宗轉身快步來到樓梯,那小孩就站在樓梯中段的轉角平臺。
正午的陽光從他身後的窗戶照射進來,他逆著光抱著球,看著他說。

「來玩吧,大哥哥。」
然後他笑起來,轉身跑上二樓。

「喂!等等!」
政宗追著上去,一轉眼他卻已經不見蹤影。
但和剛剛不一樣的是,像是故意的一樣,皮球聲開始了。

咚、咚、咚... ...

咚、咚、咚... ...

咚、咚、咚... ...

他追著聲音跑了一陣,每次聲音都在快追到的時候停住,過了不久卻又在不遠處響起來。
等他不知道第幾次跑過了化學實驗室,他終於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舊校舍是ㄇ字型,但他現在在繞圈子而且跑不到盡頭,卻沒有曾經任何回頭的印象。

他靠在一邊喘著氣休息,沒有注意到聲音已經停止了。
然後他不經意的看向窗外,驚訝發現了另外一件事情。

五樓,這裡是五樓。
但他明明應該在二樓。

政宗覺得不對勁,退後幾步轉身想下樓離開。
在樓梯前,那小孩的聲音卻從背後響起來。
「大哥哥要走了嗎?」
「!」政宗轉過身,他們離不到幾步的距離。

「你為什麼... ...?!!!!」
他腳下一滑但卻不知道是怎麼失去平衡的,明明沒有移動過。
眼前的畫面像是在慢速格放,上仰的視線裡他只看得見那個小孩。

他依然逆著光抱著球,看著他。

笑著說。
來--玩--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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