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為,董小宛倒追冒襄,與愛情無關,只是一種生存的本能而已,整個過程說來令人嘆息。

董小宛名叫董白,字小宛,又字青蓮,容顏美麗,明末清初在金陵、蘇州兩地為妓。

冒襄,字辟疆,江蘇如皋人,明末四公子之一,書法極妙。

冒襄對董小宛慕名已久,多次嘗試,直到崇禎十二年夏末,才第一次在蘇州見到董小宛。當時董小宛只有十六歲,名氣如日中天,平日里應酬極多。在一次酒後,董小宛由別人攙扶著來到冒襄的面前,「面暈淺春,纈眼流視,香姿玉色,神韻天然,懶慢不交一語。」

顯然,這一時期的董小宛見過太多的權貴,根本沒把冒襄放在眼裡,隨便見上一面,話都沒和冒襄說一句。

崇禎十五年春天,冒襄在蘇州再次見到董小宛,這一次,冒襄並不是專程拜訪,而且此時他愛慕的是陳圓圓,而陳圓圓已經被掠往北京,這讓冒襄十分悵惘,無聊之際,遇到董小宛。

此時,董小宛的處境已經大不如前,母親死了,她差一點被權貴搶走,而且重病卧床。見到冒襄,她支撐著病弱的身體坐起來,讓人準備酒食,陪著客人飲於床前。冒襄幾次想走,都被她挽留。

最後冒襄堅決離開,第二天前去與她道別,董小宛早已經妝扮妥當,冒襄的船一靠岸,她便疾步登船,一定要送他一程。這一送就是二十七天,每天冒襄都與她道別,可她就是不肯下船,不肯回家,這種堅持,已經有一點糾纏的意思了。

最後冒襄答應,下次秋試時,一定帶她一起去金陵。董小宛掩面痛哭,失聲而別,冒襄心中「如釋重負」。

結果冒襄違約,一個人趕去金陵考試。董小宛聽說之後,主動跑到金陵,見到冒襄之後驚魂未定,凄涼落淚。

考試之後,冒襄把董小宛丟在一旁,自己去見父親。董小宛一路尾隨,一定要跟他回家。

冒襄堅決不肯,一來是因為考場失意,沒有情緒。二來,他不肯為董小宛花費大筆的贖身錢,於是冷下臉來,讓董小宛回蘇州去。

董小宛陷入尷尬的境地,發誓要等冒襄。冒襄的朋友們看不下去了,大家湊了幾百兩銀子,幾斤人蔘,拿去給董小宛贖身。結果事情談崩,最後,幸虧錢謙益大力周旋,終於把董小宛送到如皋冒襄的身邊來。

董小宛倒追冒襄,過程十分辛苦,也毫無尊嚴。她本是風塵女子,可以不顧顏面。而且,當時正值亂世,冒襄這樣的貴公子可以為她提供保護,所以死死抓住他,惟恐失去。這種堅持與苦追,與愛情無關。

冒襄這一邊,是實足的貴公子,是渣男,風流成性,逢場作戲。他在《影梅庵憶語》中流露的深情,令人懷疑。


「秦淮八艷」指的明末清初秦淮河上的八個名妓,其中董小宛年齡最小,她憑自己的美貌、歌喉、舞藝為一時之冠,名聞秦淮風月。「面暈淺春,纈眼流視,香姿玉色,神韻天然。懶慢不交一語」,令多少風流才子一見鍾情,但董小宛心有所屬,他就是明末「四大公子」之一的冒辟疆。

名妓董小宛「倒追」才子冒辟疆的凄美故事是這樣的:

1639年,屢試不弟的冒辟疆又來南京趕考,誰知董小宛家遷蘇州。冒公子考完試就追到蘇州,見到了董小宛。此後兩年,路過蘇州的冒公子都去拜訪董小宛,可惜她都在外地伴遊。

1642年,冒辟疆偶然見到重病中的董小宛,董小宛備下酒食款待,還請留宿,冒公子卻再三推辭,而董小宛挽留不成。次日冒公子想不辭而別,但友人覺得不合適,沒想到董小宛早收拾好行裝,要隨路相送,就送了27天。

當時董小宛處境不好,母親剛去世,又欠了很多債,她想急於找個歸宿。而冒公子卻嚴詞拒絕,要董小宛回蘇州,約定考試之後再議婚事,董小宛只得痛哭告別。

久等不見消息的董小宛雇了一條船從蘇州直達南京,剛下考場的冒公子見到了董小宛。董小宛說起途中遇到水匪,躲在蘆葦叢中三天沒吃沒喝的經歷,冒公子卻不以為然。

兩天後,冒公子當官的父親從外地退休回家,船到了南京江邊。冒公子要去追父親的船,竟與董小宛不辭而別。董小宛雇船在後面趕,到了燕子磯遇上風浪,董小宛差點送命。好不容易在儀征追上了。董小宛曾寫詩記懷此事:「事急投君險遭凶,此生難期與君逢。腸雖已斷情未斷,生不相從死相從。」

冒公子連個舉人都沒考上,心情壞透。到了如皋城外,他依舊冷麵鐵心,要董小宛回蘇州。冒公子的朋友們都看不下去,捐了幾百兩銀子送她回去。

董小宛在蘇州陷入絕境,「秦淮八艷」中的柳如是十分同情她,柳的丈夫錢謙益替她還清了3千兩白銀的債務,又雇船送她到如皋。靠著錢謙益等人的鼎力相助,這段讓人揪心撕肺的因緣總算皆大歡喜。董小宛與冒辟疆家人的關係都很融洽,她勤儉持家,大小事打理的井井有條,深得鄰里的誇讚。

董小宛是紡織高手,為學刺繡,足不出戶,幾個月後,她的綉錦縷金的針線活已達登峰造極;

她的字寫得好,冒公子的應酬頗多,求他寫字繪畫的人趨之若騖,董小宛便代他書寫小楷扇面;冒公子煞費心思收集唐詩,她幫他稽查抄寫,細心訂正;她在詩詞方面也頗有心得,至今仍有作品流傳;她寫過一本《奩艷》,可稱古代女子化妝服飾及生活的百科全書;她還發明過「董肉」、「秦淮董糖」等。

後來,冒辟疆生了三場大病,董小宛寸步不離的悉心照料。在冒公子疾病最嚴重的時候,董小宛守在床前兩個月之久,不離不棄,最終冒公子大病痊癒,而董小宛身子單薄,加上操勞過度,最終積久成疾離開人世,與冒辟疆僅生活9年。

民間傳說,順治帝在南下之時,仰慕董小宛,便從冒辟疆手中將董小宛帶入宮中。其實,順治帝和董小宛這段感情是文人虛構出來的,這一說法被《辭海》否定。順治帝一生鍾愛的紅顏知己是董鄂妃,董小宛去世時,順治帝才14歲時。

董小宛去世之後,後人欽佩她敢愛敢恨的勇敢精神,寫詩作詞悼念這位美麗的女子。清初著名詩人吳偉業詩云:「細轂春郊斗畫裙,捲簾都道不如君。白門移得絲絲柳,黃海歸來步步雲。」

名畫家蕭雲、禹之鼎、周序、顧端、張大千等都創作過董小宛畫像。

有據可考的,冒辟疆一生曾與10多位女性有過情愛關係,用現代人眼光看他就是一個「人渣」, 那麼優秀的董小宛嫁給他也就決定了自己一生的悲劇。(網路圖片) [資料源於網路,如侵權,請告之,立馬刪掉相關內容]


在冒辟疆的理解中,董小宛倒追是因為他魅力巨大,所以董小宛像當時的很多女人那樣,寧為夫子妾,不做貴人妻。然而我們參照當時其他名妓的處境可以看出,董小宛的死纏爛打,不過是因為她想找個落腳點。

一則當時是亂世,包括陳圓圓在內,都著急找到一個容身之所。冒辟疆家境尚可,形象還不錯,又有才子的名頭,所以被陳圓圓和董小宛選中。

另外一方面,董小宛雖然身在風塵之中,卻自認為「不是愛風塵,似被前緣誤」,她著急上岸,也著急捐門檻,這種偉大理想,使得她顯得低自尊,有時苦求有時自虐,試圖以自己為人質,逼迫冒辟疆,也逼迫這個冷硬的男性世界接納她,當然,最後她成功了。

冒辟疆為董小宛寫的《影梅庵憶語》,看似文辭華美,但處處充滿男性的優越感,他寫的董小宛,溫柔賢惠,但其實缺乏生趣。

我們不妨試舉一例,冒辟疆說董小宛擅長烹飪,能做各種美食,「釀飴為露,和以鹽梅,凡有色香花蕊,皆於初放時采漬之。經年香味、顏色不變,紅鮮如摘,而花汁融液露中,入口噴鼻,奇香異艷,非復恆有」。

她自己卻是「存天理滅人慾」:「姬性淡泊,於肥甘一無嗜好,每飯,以岕茶一小壺溫淘,佐以水菜、香豉數莖粒,便足一餐。」

任冒辟疆說得天花亂墜,我總不能相信,一個沒食慾的人,能做出什麼美味來。而且面對一個愁眉苦臉地吃著生命維持餐的人,你也沒法吃嘛嘛香啊。

相形之下,我更喜歡《浮生六記》里芸娘看似粗鄙的好胃口:她喜歡吃乳腐和鹵瓜,沈復對這種有異味的食物一向大惡,還笑話芸娘是不是喜歡「團糞」的屎殼郎,芸娘說就像人有貌丑而德美者,這類東西聞著臭吃著香,你不是笑話我像屎殼郎嗎?那你也來當一回吧。

說著就把鹵瓜強送到沈復嘴邊,沈復不得已入口,發現脆美非常,後來他連腐乳也能接受了,芸娘乾脆以腐乳扮鹵瓜,名曰雙鮮醬。沈復感慨:「始惡而終好之,理之不可解也。」芸娘答:「情之所鍾,雖丑不嫌。」   

相對於這種生趣,董小宛的各種表現,都展示著當時男性世界對於女性的壓迫,縱然看上去很美,也是病梅一株。


現代女性獨立生活能力超強,很多方面都超過了男人,可能不太能理解古代的女子為什麼會對一個男人那麼上心。其實,董小宛對冒辟疆那樣倒追,不就是想為自己找一張長期飯票么?尤其是像她那樣的女子,在青樓賣藝,完全是吃的青春飯,然後青春短暫,轉眼逝去,如果不趁著青春好年華,早早地把自己的將來定下來,越到後來越是成問題。

非但是董小宛,秦淮八艷,或者當時跟她們差不多的女子,皆是如此。

秦淮八艷之董小宛,嫁與江蘇如皋才子冒襄冒辟疆為妾,既不像柳如是嫁了長她36歲的老男人錢謙益令人總有那麼一點惋惜,也不像李香君血濺桃花扇那樣不得善終,世人都道他倆為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近日細細的看冒辟疆在小宛去世後寫的憶董小宛的萬言長書《影梅庵憶語》,深感二人的關係並非我們想像的那樣琴瑟和鳴,你儂我儂,郎情妾意,倒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尷尬和無奈,冒董二人之間縱然有愛,這份愛的不平等也處處見之於文字,令人對這一對姻緣心生出無限的感慨,同時也對董小宛心生出無限的惋惜之情。

冒公子當初去蘇州,本是奔著陳圓圓而去,兩相情願之下,本已約下盟期,無奈冒家有事,冒襄不得不先歸家安頓母親,待安頓完畢再返,陳圓圓已被豪家掠去,冒襄自曰「聞之慘然」,一股失落之情溢於言表。這恰恰與接下來董小宛決心跟他時的態度形成鮮明對比,一方面是董小宛毅然決然的「妾此身如江水東下,斷不復返吳門。」另一方面是冒辟疆的「余變色拒絕。告以期逼科試,年來以大人滯危疆,家事委棄,老母定省俱違,今始歸經理一切。」的尋找各種理由推諉,很有一副對董小宛玩膩歪了不再感興趣的酸腐,讓人看了很是不爽。後小宛雖然幾經曲折終於入得冒家,但是通篇未看到冒辟疆對她的熱情和呵護,倒處處顯得是董小宛的執意前往和一廂情願了。

董小宛入得冒家,足不出戶,洗盡鉛華,精學女紅,侍奉公婆和大婦(冒稱為「荊人」),其謙恭謹讓的姿態,表明了事事處處不敢忘記自己妾的身份:「當大寒暑,折膠鑠金時,必拱立座隅。強之坐飲食,旋坐旋飲食旋起。執役拱立如初。」這哪裡是那個千嬌百媚可以隨意撒嬌若人憐愛的秦淮女子?倒象是大戶人家的俾女,時時刻刻提醒自己:不敢多走一步路,不要多說一句話,在他人屋檐下顫顫驚驚討生活。這與當年秦淮河邊那個美艷動人才情並茂的女子已經判若兩人。設想一下,如果冒辟疆事事處處都寵著她,任由她琴棋書畫相伴,詩情畫意的活著,她又何必要如此放低姿態?或許,在男人眼裡,得不到的都是好的,所以有著「妻不如此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的說法,所以,冒辟疆對未能娶回的陳圓圓的感覺是「聞之慘然」,而對於一心送上門來的董小宛,則遠沒有世人想像的那般熱情了。

國難當頭,同里鄰人俱作鳥獸散,「老母荊人懼,暫避郭外,留姬侍余。」老母荊人懼,小宛難道說不懼么?跟所愛的人在一起的力量顯然戰勝了戰爭帶來的恐懼,她此時的鎮定令人肅然起敬,處事的周到更讓人佩服:「夜半,家君向余曰:『途行需碎金無從辦。』余向姬(小宛)索之,姬出一布囊,自分許至錢許,每十兩,可數百。」臨行的盤纏,一家上下兩個經歷世事的大男人都無計可施,唯有小宛提前備好了銀兩,雖然冒辟疆沒有說這錢是冒家的還是小宛的私房錢,若是前者,也可見董小宛平時生活之細緻和用心,若是後者,則更見其大難當頭捨己為人的高風亮節。然而換來的卻是逃難之時「余即於是夜,一手扶老母,一手曳荊人。」至於小宛,則「姬一人顛連趨蹶,仆行里許,始仍得昨所雇輿輛。」小宛走得跌跌撞撞,這幅圖景畫面感超強:她始終都不是他心頭上的肉!

逃難途中,他病倒了,很重,歷時近半年,「閱冬春百五十日,病方稍痊。此百五十日,姬僅卷一破席,橫陳榻旁,寒則擁抱,熱則披拂,痛則撫摩。或枕其身,或衛其足,或欠伸起伏,為之左右翼。凡痛骨之所適,皆以身就之。鹿鹿永夜,無形無聲,皆存視聽。湯藥手口交進,下至糞穢,皆接以目鼻,細察色味,以為憂喜。」冒辟疆病了,這時候的小宛,是他困了時候的枕頭,冷了時候的衣被,疼痛時候的按摩棒,大約正是這份無微不至,才讓他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在那種兵荒馬亂的年月竟然能夠活到82歲的高齡後老去,而她,也在這日復一日的操勞之中如燈油耗盡,走到了生命的終點:正值28歲的青春年華,一個女子最美的年紀,一朵花兒正盛開的時節,她卻這樣凋落了。這短短的28年,尤其是跟冒辟疆共同生活的9年,是否有太多的委曲和不甘?將自己放低到塵埃里,終於也將自己化作了一片塵埃……

董冒之間到底有多愛?或者換句話來問:冒辟疆是否真的愛董小宛?也許那流傳了幾百年的曠世之愛只是一個傳說,說到底,只是演繹了一個小女子無力與命運抗爭的一曲悲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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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追尋自己的愛情總是沒有錯的,無論結局如何我感覺她都是無怨無悔的,雖然她的結局很凄慘但是她也是對她的愛人付出了一切,我覺得是值得稱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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