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為各種不捨狗狗所以想看俺零倒追奶狗

# 俺零奶狗普通校園paro

# 俺零背景私設,我的俺零沒晶爺設定的那麼西方奇幻風格,就只是個很厲害又很帥氣的人類

# 乍看標題會覺得是偏很鬧的文,但內容其實很正常

# 好想摸狗好想吸狗,吸狗一口添壽三年啊(〃▽〃)

1

  粉筆急速點落黑板發出的噠噠聲夾著平鋪直敘的字句瀰漫在煩悶的教室內,感到無聊的無聲打了個哈欠,朔間零將課本立起趴下臉,但他下一步並不是閉上眼與其他同樣以課本為掩護的同學一同進入夢鄉,猩紅的眼反而望向窗外一片燦爛的世界,某個班級正在操場的一隅進行體育活動,老師還將地點選在校舍陰影觸及不了的地方,不少同學躲到為數不多的樹蔭底下等待叫號,而剛過正午的樹影範圍小的將人全擠成一團,看起來比直接曝曬在太陽下還令人覺得不快。

  真是可憐。

  朔間零暗自在心底為這幅景象下了個評論,那個班級肯定在哪得罪了排課老師,才會將他們的體育課排在下午第一節,午後的豔陽熱的能螫人,光是在外頭待上三分鐘都能感到頭昏目眩,更何況是以消耗體力為宗旨的體育課。

  目光轉至活動場域中央,白色的身影在急奔後奮力躍起,雙手壓上跳箱的軟墊撐起身體,灰色的髮絲漂亮的在空中劃了一個弧形,平穩的踩住墊子,雙手高舉的完美示範了一次跳箱,接著躲在樹下的女同學紛紛為他鼓起了掌,但接收到掌聲的主角卻不以為然的瞥了同學們一眼後將臉撇向另一側,正巧對著自己這方的金瞳在將視線放遠後愣了下,然後朝著朔間零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

  看來是發現自己在看他了。拼命揮舞想引起注意的手臂讓零選擇小小支起手揮了揮回應,而發覺前輩有接受到訊息的後輩更是將那份欣喜於臉上表露無遺,彷彿感到不好意思的搔了搔臉,晃牙此時的笑顏耀眼的能穿過眩目的日光直達位在校舍三樓的教室。

  白色小物急速撞上額角,朔間零喫痛的將注意力放回教室內,前方的同學幾乎都將臉轉過來看他,零不解的環視週遭的情況,教室後方站了一排剛才上課睡覺的同學,而老師正不悅的站在講臺直盯著他。

  「朔間同學,我看你最近這節課都會出席,還以為你至少願意上這節課,結果叫你上來解個題都好像沒聽到,你到底是想……」

  朔間零在吐了一口氣後便將老師的話當作馬耳東風,悄悄瞥向操場的方向,晃牙似乎要挑戰再多一層的跳箱,依舊是做足的準備動作及助跑速度,恰到好處的跳躍高度成功翻過跳箱的頂點,但落下時卻突然分了心的朝這裡看了一眼,沒注意到落地點的結果是一個沒踩穩的往前撲,引起一陣不小的騷動。

  貌似痛到眼淚都快飆出來,後輩爬起後摀住腳踝的模樣讓零無心繼續聆聽說教,「反正結論就是要本大爺上去解題,別囉囉嗦嗦那麼多。」

  「你這是什麼態度!就算你成績不錯,態度差也是沒……」

  無視氣的跳腳的老師,零起身掠過走到黑板前,拿起粉筆唰唰的在題目旁寫出算式及正確答案,順道把下面幾題通通解完,「老子不想上了。」俐落的將粉筆甩回粉筆溝裡,零留下愕然的老師及看傻的同學帥氣的離開了教室。

2

  「我自己一個人可以,你們不用管我。」大神晃牙搖搖手拒絕想留下來陪他的同學,紅腫的右腳踝擱在保健室潔白的牀鋪上。

  「可是老師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

  「我自己等就行了,你們滾吧。」晃牙擺出一張兇狠的臉對著同學說道,不領情的模樣讓同學退卻了幾步,大神同學還是那麼不喜歡和人相處。

  「知道了,我們會跟下堂課的老師說,你就好好休息吧。」

  「啊啊這點小傷又不算什麼,塗點藥包紮起來就沒事了,慢走不送。」隨意的擺了擺手,晃牙拿起一旁的雜誌翻閱內容,而陪同前來的同學只互相看了一眼,摸摸鼻子轉身往門口的方向走去。

  「等下。」

  突然的叫喚止住兩人的腳步,回過頭見晃牙用雜誌擋住臉又說了句:「謝啦,下次請你們喝飲料。」

  有默契的笑了一下,兩位同學簡單應了一聲關上了門。

  回歸安靜的保健室能清楚的聽見夏蟬的聲音,無風的環境讓室內有些悶熱,擰起眉整理一下情緒,晃牙甩甩頭將自己剛剛有點不帥氣的印象拋開,但還沒重整完狀態,拉門再度被拉開的聲音讓他嚇了一跳,強裝鎮定就著遮住臉的動作,晃牙不客氣的出聲:「我不是說可以滾了嗎?」

  「喔——敢叫本大爺滾,你膽子還真不小啊——」狂傲的聲音在空氣裡拉出長長的尾音,紅眸在晃牙將雜誌放下的同時伴著話尾對上驚呆的臉,「晃牙。」

  「朔、朔間前輩!」臉刷紅的將雜誌放好,晃牙拍拍自己的臉想坐好面對零,但腳才剛離開支撐的牀鋪立即讓他痛的臉都皺成一團。

  「傻瓜嗎你?」朔間零走近晃牙,蹲下摸上對方的腳踝,晃牙本能的想閃避卻又被扭傷的痛楚刺的嗷了一聲。

  「是傷患就老老實實的躺好,要是惡化估計一個星期走不了路。」

  「前、前輩,我、我自己來就……」看著前輩輕撫腳踝的傷處讓晃牙臉上燃起不好意思的紅暈,讓前輩幫自己檢查傷勢怎麼想都不太對。

  「閉嘴。」

  朔間零嘴上強硬的讓晃牙噤了聲,手裡卻輕柔的將腿擡回牀鋪上,起身從陳列藥品及簡易醫療器具的櫃子裡取了幾樣包紮工具,零又打開冰箱冷凍拿出一袋冰袋,在回到晃牙身邊後將毛巾包裹住冰袋貼上後輩的患處。

  冰冷的觸感令晃牙反射性的縮了縮腿,他低頭將臉藏在屈起的左膝後靜靜看著前輩,黑色的額髮垂落於視線之前讓零隻手將髮挽到耳後,如寶石鑲嵌其中的雙眼注視著自己腳踝的傷處,對方專注的神情讓晃牙忍不住跟著看呆。

  從以前就這麼想了,朔間前輩真的超級好看……

  或許是注意到後輩的視線,朔間零一抬頭便對上晃牙的目光,而大神晃牙就像做了什麼壞事被現場抓包一樣的嚇了一跳,接著有些尷尬的移開眼神,「謝謝……朔間前輩……」

  「哈哈,你這小鬼不是能坦率的道謝嗎。」大手搭上晃牙的亂翹的頭髮,朔間零笑著調侃,「那你剛纔跟同學道謝是在不好意思什麼?」

  「欸?前輩你怎麼知……」

  「這間學校沒有本大爺不知道的事。」零用力揉了揉晃牙的頭,將那頭灰髮揉得更亂,「偶爾也要依靠別人,這種事就別逞強了。」

  「嗚嗯……」晃牙邊整理頭髮邊點了點頭應允,然後才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問道:「那前輩怎麼會來這裡?難道朔間前輩也有哪裡不舒……嗚喔!」

  朔間零瞇起眼單手捏住晃牙的臉頰打斷對方的猜測,「上課太無聊所以溜來保健室睡覺,本大爺應該不需要向你報告這種事吧。」

  見嘴巴被捏成O型的晃牙無法說話的搖搖頭後,朔間零才放開了後輩,接著移開冰鎮的冰袋,「還會覺得痛嗎?」

  晃牙揉著發痠的臉頰無聲的搖頭表示現在的狀態。

  得到回答的朔間零將晃牙的腳枕在自己的大腿上,拿過一旁的彈性繃帶包紮給予扭傷處適當的壓迫,待綁好結後看向晃牙,「躺下。」

  「欸?」零突然的要求讓晃牙喫驚的左顧右盼。

  太、太突然了,另一張牀被老師堆滿雜物,能使用的就這張牀了,但前輩等等不是還要睡覺?所以叫我躺下是要一起……不對不對!兩個男人睡同一張牀太奇怪了!朔間前輩應該不是那個意思,而且朔間前輩是我的信仰和憧憬,有這種想法差不多等同褻瀆神明瞭……但既然朔間前輩都這麼要求了……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朔間零皺眉看著晃牙的表情從睜大雙眼的驚嚇到擰起眉的煩惱,再從擰起眉的煩惱到莫名燒紅的耳朵,思索片刻就爽快放棄猜測他這個後輩在想什麼,反正應該也不是什麼正經事,但後輩一直陷在自我解讀也不是辦法,零索性給了晃牙一計爆慄,「不要胡思亂想,叫你躺下是要讓血液迴流心臟纔不會讓腳更腫。」

  知道自己完全誤會的晃牙紅著臉不發一語的乖乖躺好,頭剛靠上柔軟的枕頭便覺有雙手輕柔的撫過腳踝,「朔、朔間前輩?」躺下的姿勢讓他無法好好看清楚前輩在做什麼,與前輩獨處的緊張和不安感令他不由自主的繃緊身體,然聽見窗簾輕揚起的聲音發覺外頭不知何時起了風,空氣裡瀰漫著淡淡的消毒水及朔間前輩的味道,在單色調的天花板除去所有迷惑雙眼的事物後,晃牙撇除視覺之外的感覺被安靜的空間放大,前輩細長的手指不疾不徐的劃過傷處如同劃在心上,意外蘇麻的讓原先有些緊繃的身體緩了下來。

  「睡吧。」

  簡單兩個字經由前輩口中說來似乎添了不少柔情,但應該只是自己的錯覺吧……世界第一帥氣的朔間前輩是不會這麼輕易的……

  蟬鳴再度響起,一節課的時間彷彿被持續鳴叫的聲音拉長,保健室老師要到下節課才會回來,在那之前這裡只有他與大神晃牙兩個人。朔間零收回呆望前方的視線轉過頭,手掌一併撫上睡的深沉的臉蛋,不帶任何思考的摩娑幾下,得到後輩淺意識覺得舒服的回蹭。

  果然是喜歡吧。

  朔間零收手自然的搭上晃牙的腳踝,面著前方再度放飛思緒。

  魔王也會被人類所迷惑嗎?

  光彩的赤眸罩上了一抹質疑。

  朔間零自小就知道自己與眾不同,看著同齡人還在為學習感到苦惱,自己早就抱著無數獎杯孤獨的站在頒獎臺上,來自他人的喝采在過量之後顯得如電視的雜音一般,覺得無趣的扔掉手中的金屬製物,走下臺階的零選擇離經叛道,卻又發現看似無拘束的世界也不過是場兒戲,自其中抽身而出回到常人的生活後,零甚比從前在合理的範圍內放縱自己,他憑藉俊俏的外表及出眾的才華輕易的獲取他人好感,卻又以狂傲叛逆的態度與人建立隔閡,如同一朵渾身是刺的玫瑰,妄想碰觸者必定滿手鮮血,與之接觸且獲得認同的人無端也是朵盛開的薔薇。

  如果沒有能夠讓自己活的洋洋灑灑的世界存在,那就自己創造一個就好了。

  歷經璀璨卻虛華的白日、走過陰晦卻不實的夜晚,朔間零在至黎明前的深夜建立起自己的王國,隻身掠過熟睡人家的屋頂,晚風清涼的與自身體溫無異,月光寂靜的撒落於大地,而他獨身一人欣賞這幅美景,若有迷途的晚歸人誤闖領地,便憑血色的眸子抹去那人的記憶。據曾與之接觸的證人說詞,皆誇朔間零聰明、強大又帥氣,但卻讓人看不清其本質,過於隨心所欲的行事風格造就沒人猜到他下一步會做什麼,獨特的神祕感使評論從異類昇華成魔王,而零便也就此自詡。

  『朔間前輩——』

  有朝氣的聲音劃破黑夜的寧靜,朔間零回過頭來發覺底下站著一團光芒,金色的雙眼在夜晚的映襯下更顯絢爛,大神晃牙的出現彷彿拉快這段深夜的時間軸,毫不保留的笑容居然讓零嚐到旭日初昇的溫暖。

  鬼使神差的,零並沒有消去這抹光輝,在一個漠然的無視後,回過身繼續眺望這寂寥的世界,任由吵鬧的嗓音於此嵌上背景音。

  偶爾投身於白日的世界似乎也不錯。

  當他第一次冒出這個念頭的時候著實嚇了一跳,回過神才發現理應冷清的身畔不知何時聚集起暖意,不久前還在地上的後輩已爬至身側揪著他的衣襬望著他,見自己終於將視線轉過,便開心的揚起笑容開了口:

  『朔間前輩!』

  被光包圍的感覺是如此溫暖。滲進雲層的朝陽將城鎮抹上蜂蜜色,就像眼前之人的瞳色一樣,與之相對的赤眸彷彿被震懾住的眨了眨,然後嘴角悄悄的上揚,輕啟雙脣緩緩給了回應:『晃牙。』

  「晃牙。」

  蟬鳴自方纔就沒停歇過,低喃自然混入其中隨著涼風一同被帶走。朔間零將晃牙的腳移至乾淨的枕頭上,在站起身的同時又轉過頭看向後輩。

  這能夠讓他做出反常舉動的感情是什麼?零想著最近總是準時到課的下午第一節。

  這種想疼惜對方的感覺又是什麼?零思索當他看見晃牙受傷時瞬間的心疼。

  是所謂的喜歡嗎?冰涼的指尖彷彿還殘留晃牙身上的溫暖。

  果然是喜歡吧。

  混沌的赤眸回復了光彩。

 3 

  夕陽的餘暉透進窗格在走廊地板刻畫出黑橙相間的陰影,大神晃牙抱著吉他拖著腳步拉出長長的影子,保健室老師說過他放學後應該趕快回家休息的,但心裡卻覺得要好好再向前輩道謝一次才對,先前那次是為了掩飾不禮貌的注視才如此回應,對朔間前輩照顧自己這麼久的答謝可不能這麼草率。

  身影拐過轉角,前方不遠處有道門虛掩著,上方的掛牌寫著「輕音部」三個字,再向前幾步,晃牙似乎聽見吉他的聲音。

  應該是朔間前輩吧。想起那個黑髮赤眸的前輩兼輕音部部長,晃牙就忍不住笑意的雀躍起來,雖然不是很懂為何每次想到朔間前輩都能讓自己的心情像是飛上天一樣,但所謂憧憬就是這麼一回事吧。悄悄攀在門縫旁偷望裡面,逆光讓晃牙看不清那人的面容,但在彈了幾個音之後隨出的歌聲讓他確立那人便是他最為崇拜的存在,閉上眼仔細傾聽,朔間前輩今天的歌聲似乎特別溫柔,彷彿在對著什麼人歌唱一樣,好厲害,就算沒有對象依然能唱出如此深情的旋律啊……

  「什麼人。」

  一曲既落,朔間零甚至連看都沒看的出了聲,嚇的晃牙一個沒扶好牆壁向著門撲倒,「嗚啊!」

  「晃牙?」

  「嗚……」緊緊護住吉他的晃牙還沒試圖從地板爬起來,身體便騰了空與過分好看的臉正面對了著,朔間前輩沉著臉微微皺眉的模樣讓他內心一陣小鹿亂撞,尚未搞懂這股莫名的情緒是什麼,零已將他抱至座椅上安好,晃牙看著零低頭替他脫去室內鞋檢查扭傷處的樣子突然覺得很不自在,但和先前相處時因崇敬導致的緊張不太一樣,這種全身細胞彷彿都放慢呼吸步調,卻有股暖意在其間緩慢流淌的感覺讓晃牙不自覺的燒紅臉頰。

  朔間前輩……是不是對自己太好了……

  「看起來是沒撞到,會痛嗎?」朔間零顧自察看完傷處抬臉,卻被眼前所見驚愣住,晃牙紅透的臉如同完熟的番茄,眼裡泛的水光就像陽光打落在果皮上的水珠,後輩的表情紮實的刺激了食慾,讓他想趁最為新鮮的此時張口咬下。

  「前、前輩?」

  胸口突然受到了阻礙,對方眼裡展露的些許驚慌讓零回過了神,彼此距離不知何時近的能感受到吐息,他隻手捧著晃牙有些發燙的臉頰,微張的嘴與緊抿的脣相距不過幾吋,在意識到自己做出的舉動後,零不好意思的別開目光強裝沒事的拉回身體,「咳,你不回家休息來社團做什麼?」

  前輩剛剛是臉紅了嗎?

  大神晃牙對於朔間零會臉紅這件事感到不可思議,畢竟在他過往所見零總是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無論面對什麼處境或難題,總能瀟灑又完美的處理一切,也從來沒有任何事能讓對方感到為難或不安,更不用說看見前輩出現慌張或害羞的表情了。

  「喂。」

  來自臉頰的痛感擰飛晃牙的疑惑,「嗚……」

  「看來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除了敢叫本大爺滾之外,現在連我問話都不回了?」朔間零略顯不悅的挑眉,在滿意的收到後輩覺得抱歉而脹紅低下的臉後,又問了一次:「晚歸的孩子可是會被暗夜的魔物抓起來喫掉的喔,再說今天也沒有社團活動,你來做什麼?」

  聽見前輩再次的問話,晃牙奮力甩頭將先前奇怪的想法拋開,臉紅的前輩絕對是自己多心了,「我、我是來跟朔間前輩道謝的!謝謝前輩今天幫我那麼多!」

  「道謝不是早就說過了?再說本大爺還沒看過有人會帶著吉他來跟人道謝的。」零有些不爽的指指晃牙一直抱在胸前的吉他,剛剛就是那玩意擋住他下意識想一親芳澤的舉動。

  「欸?」晃牙彷彿後知後覺的低眼看了看懷裡的物品,心裡嘀咕怎麼會把吉他帶來,但或許是因為滿腦子想著要去輕音部找朔間前輩,身體就順手帶上吉他了吧。

  「嗯……要不要學剛才的曲子?」沉吟了一會兒,朔間零揚起嘴角朝晃牙丟了一個提議。

  「要!」而晃牙就像接到球的小狗立馬充滿精神的回應,期待興奮的心情毫不掩飾的溢於言表,朔間前輩可是很少親自指導社員的,這難得的機會當然不能放過。

  琴聲悠悠的流淌於室內與暮光融為一體,大神晃牙彈著吉他唱起方纔那首曲子,少年的低音單純不含一絲雜質,與朔間零低沉婉轉的深情相比,晃牙將曲子唱出懵懂的青澀感,彷彿尚未了解愛情為何的孩子輕挾對那人的思念於日落之時觸景傷情的歌唱著,而朔間零坐於一旁的椅子上用腳輕踏拍子並閉眼傾聽晃牙的歌聲,雖然有些生澀,但情感表達得還算不錯。睜眼注視,後輩投入於歌曲中的神情可愛的讓他勾起嘴角。

  待日暮隱沒地平線之際,曲子隨著亮起的室燈告終,晃牙滿心歡喜的想知道零對自己表現的評價如何,但一轉過頭卻發現前輩眼裡笑意滿盈的看著他,就像在看什麼珍愛的事物一樣,表情溫柔的能模糊室內的光線。

  這樣的朔間前輩他也沒看過……

  呼吸不自覺變得急促,晃牙發現自己的心臟莫名跳的飛快,前輩的視線如同火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燒紅他的臉龐,感到害羞的低下臉閃避直視,晃牙緊抱吉他開了口,「朔間前輩……覺得怎樣……」

  「很好,彈奏的技巧掌握的不錯。」

  前輩的稱讚讓晃牙樂得將那些奇怪的心情通通拋到腦後,抬臉對上零又問:「真的嗎?那歌聲呢?有沒有像前輩一樣深情?」

  後輩彷彿腦後的小辮子都快翹起來的欣喜模樣讓零笑了開來,在低笑幾聲後,噙著笑意撫上晃牙的臉頰,「論深情還不到,但你能告訴我剛纔是想著誰歌唱的嗎?」

  「欸?」

  又來了,朔間前輩他……手……好冰……而且……心跳得好快……

  「晃牙?」

  「嗚喔!」

  應該是自己多想了,因為面對的是世界上最帥氣的朔間前輩,會不自覺心跳加速也是正常的!晃牙甩頭弄開對方的手,當他再次看向零時,又回到那副雙眼閃閃發亮的迷弟姿態,「前輩說要想著最喜歡的人唱歌,那我當然是想著朔間前輩!」

  不算意外的答案。朔間零收回手思忖一會兒,或許自己就是喜歡他這份率直和單純,與那些只做表面功夫的人不同,晃牙以純粹的熱忱在追求自己的目標,縱使自己一開始各種無視他,他都能不放棄的克服,在來到他身邊後,認真學習的模樣及有時可愛過頭的反應更是常常讓零歡的心情暖洋洋的,例如此刻便是如此。幾乎是沒有多餘的思考,朔間零順著當下心境道出了心意,「本大爺喜歡你。」

  「嗯,我也喜歡朔間前輩!」

  「……你有搞懂我的意思嗎?」

  「嗯!」

  應該是沒搞懂。後輩過於直率的回答怎麼看都不像帶有愛情之意的回應,朔間零瞇起眼思考該怎麼做才能讓晃牙意識到自己對他的真正的心意,但對方卻兀自當作這話題已過的說起自己對剛才的表現還有哪裡覺得不好,於此有些聒噪的嗓音讓零感到一絲不耐,然想發作的氣燄在看見晃牙天真的表情後又消了下去。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既然已將話說出口,朔間零就沒打算繼續隱瞞,他喜歡大神晃牙,無論對方的回答是什麼這份感情都不會改變,情投意合當然最好,但若流水無情那他也會用盡全力將人追到手,世間還沒有朔間零得不到的事物。

  「本大爺的喜歡指的是這種喜歡。」輕嘆一口氣,零起身彎腰吻上晃牙的額頭。

  世界彷彿在一瞬間全部停格,停止擺動的老舊掛鐘、訴說到一半的話語,晃牙睜大了眼看著藍色領結佔據他所有視線,額上柔軟的觸感穿透皮膚一點一滴敲打暫停運轉的腦袋,讓它得以極緩慢的速度處理突來的狀況。

  待蜻蜓點水般的吻結束後,生理比思考先一步做出了反應,「前、前輩!」

  「哈啊……」朔間零無力的隻手遮住臉,晃牙抱著吉他退到十步遠的牆壁,慌亂的模樣一看就知道對方完全沒搞清楚狀況,說實話,這種馬上被拒絕的感覺還真不好受,但親都親了,晃牙也該懂他是什麼意思了吧。

  「反正就是……本大爺想疼惜你、保護你,你……願意和我交往嗎?」零從沒想過有天會從自己口中說出這種俗濫的告白臺詞,而這話說來還真的有些難為情,如陶瓷般精緻的雙頰再次罕見的染上紅暈,零雖感不好意思仍直視著晃牙等待回覆。

  喜歡……喜歡?朔間前輩喜歡我?嗚啊怎麼可能那是朔間前輩耶!可是好開心這心情是怎麼回事,但是前輩……我也……喜歡朔間前輩……喜歡,最喜歡了……

  先前對零異樣的感情如海水倒灌般的湧進來,大神晃牙覺得此刻肯定是他人生中臉最紅最燙的時候,在理解到對方話裡真意及意識到自己的心意後,各種不真實感彷彿將他推上雲霄,腳底沒了實地能踩踏,晃牙突然感到一絲害怕,害怕突來的幸福會在下一刻破滅。

  「我……我……」

  重複的單詞飄揚在彼此之間,零遲遲等不到接續的詞語,這種芒刺在背的不安感加深原先的不耐,被動等待本不是自己的風格,零索性主動靠近晃牙,一把將手撐在牆上,猩紅在後輩還來不及反應之時直挺的撞進金黃,「成為本大爺的所有物。」

  「好……好的。」強勢的話語讓晃牙整個人都輕飄飄的,暈紅的表情早已透露最真實的答案,緊貼於牆的後背忽然沒了力的下滑,卻馬上被零攬腰拉住,定睛回視,只見對方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很好。」

  前輩真的太帥氣了……好喜歡,喜歡……

  雖不比先前慌張,晃牙的神智仍舊有些飄渺,視線緩緩順著前輩雪白的脖頸至朱紅的脣,翻過英挺的鼻樑再到勾人的眼,最後來到如黑夜般漆黑的髮絲,晃牙真的沒想過自己能夠這麼近的看著朔間前輩,而且前輩身上還有一股超好聞的味道,總結來說,朔間零的一切是那麼的美好。

  沒多想的收緊手臂,朔間零俯身便想吻上微啟的脣,但在胸口撞到東西後才發覺彼此間依舊隔了一個障礙物,「嘖,吉他。」

  吉他的二次阻撓讓零第一次覺得世上為何要有這種樂器存在,不悅的撤走後輩抱於胸前的物品,零再次將晃牙禁錮在自己與牆壁之間,隻手摸上軟嫩的臉頰,拇指暗示性的壓了壓對方的下脣,朔間零輕吐舌尖極帶挑逗的舔過乾燥的脣瓣,「本大爺就不客氣的享用了。」

  語落,脣疊,黑色的窗格反射出兩人相擁的身影。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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