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咦…生小孩了?#50
半醒半夢之間，隱約有聲音從房間外面傳來。那是女性叫痛的聲音，後來變成著男女間的交談。
「好痛……」
「……去醫院……來不及」
「……糟糕……」
接著是急促的腳步聲接連踩踏，腳步聲並沒有特別清楚，因此小亞的睡意很快就讓她忽視了剛才發生的事。
恢復意識時，最後聽到的聲音馬上在腦海裡浮現，小亞猛然從床上跳起，瞬間冷卻下來的腦袋開始思考起昨晚聽見的對話。
「啊……姊姊她…她…說“好痛…”…然後伊祁就說…“去醫院”…姊姊又說…“糟糕”………?」小亞撐著惺忪睡眼，搔了搔臉想。
「好真實的夢喔…」
她甩了甩腦袋，任一頭被睡得有點凌亂的金髮流洩在背後，走下床前去浴室梳理自己。
梳理到一半，小亞總覺得不大對勁。
現在是假日早上八點半。照理來說，現在這種時間在廚房裡應該會出現姊姊兩人的身影才對，而今天卻不同往常，廚房裡燈是熄的，屋裡也彷彿只剩下小亞一人，沒有其他動靜。
小亞一換好衣服就走到姊姊楓江的房門前，見房門留了條小縫隙，她想也不想地就靠了上去，一窺房間裡究竟是怎麼回事。
但不窺還沒事，這一窺下去，先別說楓江人並不在房間裡頭，小亞甚至看見了床上和地面都沾有血跡的畫面。
「…………」
「姊姊姊姊姊姊姊姊……」少女顫抖著身子，腦袋裡瞬間混糊不清，無法立刻做出反應。
如果把門全打開的話，會怎麼樣？
小亞戰戰兢兢地將門推開，一邊試圖回想起昨天晚上聽到的話。
「快點、去醫院、好痛…所以……」
把這些僅有的字句情報加入腦海裡攪拌後，少女姑且得到了一些推測。
她將視線放到血跡上，延著血跡看來——
楓江在出血之後，緊急出了房門，而伊祁…
小亞轉過身去對面，確認伊祁的房門也沒有鎖住後，直接就開了門。
伊祁的房間裡也沒有任何人，只有被掀開的被窩。
「總而言之，應該是姊姊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伊祁送她去醫院了吧…」回到楓江的房間門口前，盯著床上與地面的大片血跡，小亞最後得出結論。
於是她回到自己房間裡，撥打伊祁的電話，想詢問現在的狀況。
幾聲鈴響後電話被接起，伊祁一如既往平淡的聲調從對側傳來。
「怎麼了？」
「什麼怎麼啦！姊姊啊！姊姊她現在怎樣了？」小亞的語調相對焦急，這是她身為妹妹自然而然表現出的擔憂。
「什麼…………？她人在醫院，等等就會回去，妳先烤幾片吐司起來，然後把熱水準備好。」對方愣了一段時間，緊接著像是把小亞想知道的現況和該交代的事全部一次說完後便掛了電話。
雖然一直以來受不了伊祁這種冷淡的態度，不過現在至少得知了姊姊很安全的訊息，這樣就夠了，小亞心想。
但姊姊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會流這麼多血，還必須送醫院呢？
小亞忍不住要想像昨天晚上的畫面，但心想還是算了。
「啊…對了…」吐司和熱水。小亞忽然想起剛才伊祁吩咐的，匆忙往廚房走去。
……。
雙手各提著一袋購物袋回到家裡的伊祁，先放下東西，拿出手機確認了時間後，才又提著東西往廚房走去。
廚房裡傳出吐司的香味，還有少女正拿著容器在裝熱水的身影。
「姊姊呢？」小亞一見到伊祁走進廚房，劈頭就問。
「在醫院。」
「欸！？不是說好一下就回來的嗎？」
「她等一下就會回來了。」
說完，該出現的聲音就出現在伊祁身後了。
「我回來囉。」
「欸欸欸欸這已經不是等一下了吧！？」小亞差點沒被楓江忽然出現的模樣給嚇壞。
然而不只是她，就連伊祁本人也默默冒出了冷汗。
「……」
只見楓江懷裡抱著看似剛出生的小嬰兒，自然而然地接著說話。
「啊啦，雖然我的確是讓伊祁先回來沒錯，不過後來想想在醫院好像也沒什麼事，於是就偷偷跟在伊祁後面回來了啊？」即便楓江笑咪咪地解釋自己為何現在出現的原由，小亞的注意力還是只放在她懷裡的嬰兒身上。
「…呃…」
「沒想到伊祁搭車的時候還會禮讓小朋友呢？真是和外表不一樣的溫柔大哥哥啊。」楓江說著，露出難以辨別的微笑，一邊將手放在伊祁肩頭，只用另一隻手抱著嬰兒。
「那個…我說姊姊…」直到看見妹妹的指尖帶著幾分遲疑指向自己，楓江才終於將注意力放到懷裡的嬰兒上。
「啊～是這孩子呢。」
小心翼翼地將嬰兒放在已經拉開來的椅子上，楓江讓小亞從放在桌上的購物袋中拿出奶粉。
她摸了摸小嬰兒的腦袋，向一臉茫然的妹妹介紹道：「小亞，這孩子就是小桁，要好好照顧他喔。」
「…啊…喔…」嘴上生硬地答應，但小亞就是覺得哪裡奇怪。
盯著小嬰兒的特徵一看，男嬰有著一頭和姊姊相似的褐色頭髮，面貌則和伊祁似乎有幾分相像，小亞的腦海裡就瞬間閃過了某種爆炸性的推測。
隨之脫口而出的，就是這句話了。
「……歐買嘎。」
「什麼？」
「沒沒沒事啦…呵呵…我回家一下…不是，是回房間一下喔！」草草回覆兩人的疑問，小亞只想快點離開廚房，找個地方讓自己冷靜冷靜。
看少女頭也不回，腳步慌亂地走出廚房，楓江和伊祁先是對視了一眼，再同時看看小嬰兒…很好，即便在心裡猜測了一番，兩人仍感到困惑。
「…我去幫妳弄床單。」伊祁說。
「真的嗎？麻煩你囉。乾淨的床單就放在我房間的櫃子裡。」應楓江笑咪咪的回答，伊祁站起身離開廚房。
手機像是在宣告來電人的情緒有多麼著急一樣，聽來比平時更大聲的鈴聲使勁將小優的意識拉回現實。
「……嗚嗚…難得…今天想睡晚一點的…」少年不帶勁地從被窩裡伸出手，接下了電話。
「喂……」才剛將手機湊到耳邊，還沒打完招呼，小亞的聲音就從聽筒裡躦出來。那是一種非常激動，卻又不能發出太大的聲音，用手掌壓抑住嘴巴的口氣。
「小優——大事不好了！！不對，好像算是喜事？啊啊！可是可是！！反正就是很嚴重的喜事！！大事不好啦啊啊啊——」
「……很嚴重的喜事是什麼鬼啊？小亞，妳先冷靜下來好好說吧。」
「喔。」電話裡明顯傳來吞口水的咕嚕聲，接著小亞繼續說話了。
「小優，你聽了可不要太震驚喔。」
「嗯…？說吧。」
「伊祁和姊姊啊，他們生小孩了。」
「恭喜恭欸欸欸欸欸欸欸欸欸欸妳說什麼！！？」聽聞這樣的事，小優的震驚度完全不亞於小亞，甚至超越了小亞，少年猛然從床上跳起，改用坐姿，神情也立刻變得認真。
「小亞，什麼時候的事！？」他著急地追問更多訊息。
然而小亞告訴他的，卻是聽來更不可思議的情報。
「昨天晚上姊姊流了很多血，去了一趟醫院後，剛才就抱著小寶寶回來了。」
「咯噠」可能是小優的手機掉在地板的聲音吧，下一秒，小亞的電話就被掛斷了。
「太…太突然了吧…？…呃，不過…剛生完小孩就帶著小孩一起出院是合理的嗎…」小優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思考事情的準確性和邏輯性。
「首先，小亞就算偶爾會惡作劇，也絕對不會拿前輩和楓姊來開玩笑。可是…這陣子從來沒看過楓姊大肚子的模樣，而且這陣子也完全沒有聽說過她懷孕了的事情啊…再說，楓姊如果懷孕的話，那就應該要趕快結婚了吧……？」想著想著，小優感覺這件事越來越不科學。
為了求證，小優的第一步是打給南原，並且用通知的口氣告訴對方這件事。
「喂？南原，聽說伊祁前輩和楓姊的小孩出生了喔！」
「…………你是在說啥？」結果，得到這樣的回應。
「……欸？」
於是，兩位抱著疑問的少年，經過一路上激烈爭論，來到了佐野家。
出來迎接的是這次的議論對象楓江本人，一見到楓江一如往常微笑著，一點倦態都沒有，身材也完全是苗條的形態，就這樣站在他們面前，兩人立刻在腦海裡否決了小亞的情報。
「嚇我一跳。」
「小亞絕對是搞錯了吧。」
少年們默契似地對看一眼，然後走進屋裡。
小亞嘴裡啃著吐司，兩眼卻死盯著對面的伊祁看。
把小嬰兒抱在腿上的伊祁，為了安全，一隻手輕輕捧住被小手抱住的奶瓶底部，邊注意著小孩喝奶的狀況。
「這樣我不就變成了…阿姨嗎…好早啊…」小亞盯著伊祁的動作，如此心想道。
然而，當小優兩人跟在楓江身後默默來到廚房時，內心裡又產生了不同的反應。
「啊…？」
「真…真的有小孩…？」
小亞見到兩人，立刻就以眼神暗示現在的情況。
「雖然直接問的話就能得到解答了，不過直接問出來的話，感覺好失禮啊…！！」見到眼前的畫面，無論是一貫有禮貌的小優，還是說話一向直接的南原，在這種時候都不敢大意隨便發問。
楓江見兩名少年怔怔站在廚房門口，便向他們介紹起小嬰兒。
「小優，南原君，跟你們介紹一下，這孩子名字叫做小桁，是*木野太太上禮拜剛出生的小孩喔。」（*日語“木野”音近“昨日”）
（「……到底是昨天生的還是上禮拜生的！？」）少年們感覺連腦袋裡都要起雞皮疙瘩了。
而小亞誤聽到的情況更悽慘了。
（「上禮拜就生了！？所以今天才把小孩從醫院帶回來的意思…！？」）
三個人面色僵硬，小優勉強吞了口口水，率先打破奇怪的沉默。
「哇…哇喔～呵呵…小寶寶好可愛喔。」小優露出僵硬的微笑。
「嗯…對……」南原口氣生硬得只能擠出這樣的話。
小優拉了拉南原的衣擺，示意先去小亞的房間，南原點頭，便告訴楓江要到房間等小亞，兩人默然離開。
小亞也藉由他們的話得知兩人決定的行動，於是她默默地拿起手機。
不一會，螢幕上就顯示了小優傳來的訊息。
小優「剛才感覺太尷尬了，問不下去啊。」
南原也馬上傳了訊息。
南原「不管怎樣，就算有小孩當證據，我還是覺得不可能是他們生的。」
「為什麼？」小亞立刻發問了一句，然後抬起頭來看著正在準備待客飲料的楓江。
南原「剛才看到了購物袋，裡面應該都是裝些小孩的東西吧？奶粉尿布之類的…如果早就懷孕了，那麼這些東西不是應該要在出生前趕緊準備好嗎？」
南原在訊息上解釋，「總之，不合理的地方真的很多。」
「可是楓姊自己都親自說是昨天…還是上禮拜…剛生出來的了…」小優的口氣感覺起來很沉悶。
南原「什麼消息都沒有就突然生出一個小孩什麼的，就算伊祁和楓姊體力過人，也不可能做到這種程度吧？」
氣勢強盛的南原再補充一句：「而且他們兩個都是聰明人，不會沒有做任何規劃和料想就隨便生小孩的。」
「那…昨天姊姊流了很多血，然後被伊祁送去醫院的事該怎麼解釋？」小亞反問。
最關鍵的問題點一被問出來，群組裡馬上就安靜下來了。
「……」過了一陣子，群組裡才又出現訊息。
訊息的內容照理來說讓人膛目結舌，但此時三個人都認真地看待這訊息。
小優「欸…那個…以人類學來說，在一個月…還是說一個禮拜內…甚至是昨天懷孕，今天就生小孩這種事是可能的嗎…？」
「難道這胚胎是時空穿越嗎？」小亞雖然很想這麼問，但想也知道這比小優做出來的假設更加不可能，於是只好作罷。
「啊啊——不知道啦！」小亞放棄地說道，她放下手機，趁著現在楓江端著飲料走出廚房，除了她只剩下伊祁和小嬰兒的這個時間，帶著遲疑的口氣，開口。
「吶，我說伊祁…」
「嗯？」
「那個寶寶…」小亞正要把問題說出來，就被伊祁警戒的神色給嚇著。
「小亞…拿那個出來吧。」
「嗚喔喔喔…」
來了！忽然竄進鼻腔裡的味道！
兩個人冷汗直冒，尤其是伊祁，臉色蒼白地抱著嬰兒站起。
露出奇異表情的小寶寶，鼓起臉頰，似乎正在用力，讓某種恐怖的味道越來越濃厚，擴散現場。
「尿尿尿尿尿……大便啦……」小亞放下吐司，一隻手緊摀住鼻子，另一隻手急迫地打開購物袋裡的尿布包裝，嘴邊碎唸著傳出味道的元凶。
帶著尿布和嬰兒，兩人隨即前往通後院的客廳，小亞打開落地窗通風，準備開始一場大工程。
同一時間，小亞的房間內，楓江送上了果汁後準備離開。
「呃…」兩位少年雖然開口叫住楓江，但是當楓江發出疑問後，兩人卻又難以啟齒，於是只好傻笑著——
小優在尷尬之下，問了奇怪的問題。「那個、那個…小寶寶很好呢…請問這個小寶寶會不會喝牛奶呢…。」
「當然會呀？」楓江眨了眨眼，心裡總覺得今天的少女少年們舉動真奇怪。
小優「嗯嗯嗯」地拼命點點頭，接著又換南原問了更奇怪的問題。
「喔，那…那…他應該會喊爸爸媽媽了吧…？有打算讓他學走路嗎？」
「南原君，你在說什麼呢？要讓才剛出生一個禮拜的孩子學走路實在是太早了呢。」楓江掩起嘴唇。
「哈哈，是這樣嗎。我生物學有點爛，所以不太了解。」
（「這個理科成績學年第一的傢伙是在說什麼…」）一旁小優心想。
「好了，沒事的話我就先出去囉。」楓江說著，轉過身就要打開房門。
「等一下…」兩人卻又同時伸出手，再次叫住楓江。
「請…請問…！！」
「那個叫小桁的是…楓姊妳的…妳的小孩嗎？」
不知何時正襟危坐起來的少年們鼓起勇氣問了最關鍵的問題，但換來的，卻是楓姊的一聲「啊咧？」
「呃…？」小優與南原面面相覷。
小嬰兒躺在地面上，而伊祁則正坐在小孩子的前面，一張端正的面容此時佈滿著不適與猶豫。
「脫下乃換上去就對了，怪點啦。」小亞依舊是一隻手摀著鼻子，另一隻手拎著乾淨尿布待在一旁的狀態。
「……小亞…妳有沒有感覺…這孩子的味道特別厲害…」伊祁的聲音簡直快要消失了。
「唔唔——聽尼這麼說好像是這樣沒錯…」
「如果當初把這孩子給別人照顧的話……」伊祁別過頭去，看起來是幾乎無法忍受味道的樣子。
但一聽到這句話，小亞便猛然放下尿布，一對清澈單純的眼神忽然變得嚴肅。
「不可以！怎麼可以把小孩丟給別人照顧！他可是你的親生骨肉啊！」
「……啊？」伊祁露出了無言以對的困惑，淡淡回答：「我什麼時候有小孩了…」
「嗚嗚嗚——！？」聽到這回答的小亞，嚇得往後一跌，四腳朝天。
「老老老天爺……那就…那這個小孩不就是……姊姊跟別人生的小孩嗎……」
「……都說是木野太太生的了。」伊祁的臉色看起來大概像是在觀察一個白痴一樣。
「啊…結果是你跟木野太太生的…？」小亞只覺得自己現在被詭異的臭味熏得腦海裡一片混亂，恐怕連自己說了些什麼都不清楚了。
「……」伊祁明顯不想再解說，只好以修理電視的四十五度角，給這胡思亂想的少女腦袋上劈一記手刀。
突如其來的痛覺加上臭味的持續熏陶，讓小亞順勢就這麼暈了過去，兩眼呈現漩渦狀態。
聽完楓江解說完事情的來龍去脈後，小優和南原的臉色豁然開朗。
根據楓江的解釋，這個叫做小桁的寶寶是住在A中附近的木野太太最近剛出生的小孩。由於木野太太是某家公司的經理，在孩子出生後的一個禮拜內累積了不少公文，公司卻在這種時期人手不足，太太只好必須在病床上伏案工作，因此便委託楓江與伊祁幫忙照顧孩子。在孩子出生的前一個禮拜，楓江就曾經和小亞提過這件事，看樣子是小亞自己忘記了。
「在那之後，我們和木野太太約定好今天早上要去醫院接小孩回來，本來在預計的時間裡打算慢慢準備的，但是對方突然打電話來了。結果，因為動作加快的關係，在打理的時候不小心打翻了紅色指甲油，所以當下有點著急呢…」
「啊啊，原來如此啊…」
「不過還真是容易讓人誤會…」
誤會可大了，兩人對看了一眼，搖搖頭。
此時，一陣嬰兒的嘻笑聲，伴同著某種詭異的味道傳來，吸引了三人的注意力。
「…這是！？」楓江立刻察覺不對勁，小優和南原也倏地站起。
打開房間門，差點沒被瀰漫在走廊之間的臭味給熏出眼淚。
辨別嬉笑聲傳來的方向後，楓江等人摀住鼻子來到了客廳，卻看見了慘況。
躺倒在地的伊祁與小亞眼裡呈現漩渦狀，小嬰兒一邊傻笑著，一邊伸出幼小的雙手搖晃著伊祁的身體。
然而距離嬰兒不遠的地方，有一包已經被換下的尿布，濃烈的味道就是從裡頭散發出來。
「為什麼會這麼臭…這小傢伙打從出生以來是都吃了些什麼…？」南原連換氣都得猶豫了。
小優更是二話不說，直接昏厥過去。
隔天，楓江便找了個理由，硬是把小孩給送了回去。
「那個叫小什麼的孩子呢？」小亞在瞭解了紅色指甲油的誤會後，轉而問了這個問題。
「因為臭得太過分，送回去了。」伊祁回答。
聽見這句話，小亞不禁跳起來叫道。「怎麼可以這樣！結果他到底是誰生的？」
「住在A中附近那個愛吃重口味、體味又重還很喜歡往自己身上噴香水的木野太太和她那個有嚴重狐臭的老公生的！」由於怎麼說小亞都聽不懂，這次楓江和伊祁總算忍不住一同喊道。
但一喊出來，所有人才發現了一回事。
只不過，沒有一個人願意接話下去，只是默默地做起自己的事情來。
佐野家再次恢復了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