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 is a double-edged sword.
 

池袋,一个令人著迷却又费解的城市。
在人来人往的街头放眼望去,街上却弥漫著一股烦闷枯燥的气氛,每个人脸上的神情如此淡漠无力,这种一成不变的日常生活总是叫人难以承受。

「有趣的是,一但轻轻撩开这个城市的面纱,那些潜伏在夜色伺机而动的眼睛底下却又同时有著太过精采的戏剧化张力,危险也好,丑恶也罢……谁叫人类本身是这么美丽的存在呢?」
「一但拥有了,那毫无疑问的就想要得更多;即使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傲慢的用自己自以为是的爱守护他人;明明看起来是如此了无特色,却又那么的……有意思。」
「所以,为什么要做情报屋这种高风险的地下行业?什么?为了钱?啊哈哈,答错了哟,当然是……因为我享受著每个人踏进这里第一秒脸上挂著的表情啊。」
「啊呀,不过也不是所有人类都喜欢著呢,也有讨厌的哦?」
「小静?呵,小静很麻烦的啊……那个什么来的,孽缘?」
「就算真的要开口估计九成九也只会得到一台飞过来的饮料机伴随著『我和一只跳蚤无话可说』的声音传来,所以也只能用最原始的方式对话了吧?」

人类最原始的本能,暴力,和性。
和平日一样闲来无事的一天,对折原临也来说也正是意味著很适合跑给平和岛静雄追的一天。
那个说著自己讨厌暴力却能轻易拔起一根电线杆毫不留情往自己身上砸过来的男人。
那个连他这种游戏人间的情报贩子也难以轻易摸透的男人。
那个……总是不会看漏自己逃跑时眼底满满勾引神情的男人。

忘了是谁说的,恨与爱只有一线之隔。
也许是出于连自己也不那么明白的原因,折原临也总喜欢有意无意去挑逗那条细细的绳子。
反正谁都无法得到真正的幸福,说起来,谁又相信这世界上有所谓真正的幸福?

「就这样继续讨厌著我,然后,来抓我吧。」

 ※

夜幕悄悄的拉开序曲。

长驱直入的寒意就像是随时要渗入骨子里般的沁凉,入夜的冷风毫不留情地飕飕刮过池袋的街道。
藉著几盏路灯的照明,还依稀能看到人行道上寥寥无几的行人纷纷裹紧身上的毛皮大衣,匆匆往回家的道路走去。
许些稀薄的空气仿佛吞噬了一切吵杂的声音,就连经常在这一带蠢蠢欲动的帮派份子也静静了无声息。

冬天是很适合做爱的季节。这句话其实是平和岛静雄说的。
完全没想到那样的男人会一本正经的对他说这样的话啊,他几乎要笑到流下眼泪了。


「嗯,来做吧,小静。」
 

没有人多看一眼的暗巷,断断续续的呻吟,两具紧密交缠的肢体。
平和岛静雄捻熄了手上的烟,忍住烙印火痕在那具光滑白皙身子上的冲动。
他深深觉得自己要嘛被下了什么药,要嘛差不多已经疯了,不然为什么会对眼前这只狡猾的狐狸抱持太过灼烫的占有欲呢。

烟熄了,欲望却袅袅上升。安静到只听得见彼此的喘息声。
就连接吻也像是一贯模式的你追我跑,仅是轻咬了口唇辧便干脆的放开,谁也不愿意多屈服于彼此一秒。
近乎粗暴的从颈子沿著锁骨往下咬至腹部,一手拧捏著对方胸前的粉嫩乳头,另一只手掌早已不安份的往对方紧致的后穴扩张。

是挑逗,是调情,也是戏弄。

「哼……哈……小静……小静的技巧还是一样烂呢。」
黑发男人贴近自己的耳畔,用一贯轻挑的表情逞最后的口舌之快。

折原临也。

从高中时期认识到现在,起码七八年的时光……但是在第一次眼神交错的时候平和岛静雄就知道这辈子大概打死都不可能和眼前挂著那抹讨厌笑容的家伙能够好好相处。

孽缘?很遗憾,他向来不信缘分这套。
他只知道,要让那只麻烦的跳蚤乖乖安静下来,不是把折原临也赶回新宿,就是封住那双总是吐露满满恶趣味的嘴。

也许连平和岛静雄自己也不确定到底和这只缠人的跳蚤是什么样的关系。
但是比起这种毫无意义的猜想,他还宁愿花更多心力让平常总是不可一世的男人屈服在身下求饶。

「爱嫌东嫌西还这么欠干。」
「啧,小静真是一点情调都没有呢,不过和你这种怪物谈情调,我也真是烧坏脑筋了……嗯……快点进来。」
「你真的吵死了,跳蚤。」

平和岛静雄也懒得再多说什么,一把反手抓住折原临也的手,毫不留情的把对方压在墙上猛烈抽插。

「嗯……啊……好舒服……再深一点……小静……」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大概只有对方的叫床声的确让平和岛静雄欲火燃烧的这么旺盛。
能够包复住自己如同怪物般尺寸还紧紧吸附他粗大的阴茎不放,这只跳蚤真的有够骚。

要情调是吧?平和岛静雄瞇起眼,从地上散乱的衣物中拉出自己的领结绑在折原临也满是吻痕的脖子上,在对方即将高潮时把人一把扯过来细细热吻。
撇开平常做爱时戏谑成分更多的蜻蜓点水,他大概是第一次这样吻身下的人儿。

平和岛静雄满意的看著那双猫眼般的瞳孔不可置信的睁大。
「你的表情很有趣啊,跳蚤。」好心情的邪笑。
「小静,你今天是不是坏掉了。」折原临也难得地撇开脸不愿意直视对方的眼睛。
但是意外的还蛮舒服的……或许偶尔这样子也不错。

 

爱和恨,一线之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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