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一句“魚別丟”,一曲“肝腸斷”

  一個1級小號,主動交易他,給了他一點錢,還有一些雜物,其中就包括一條22磅重的魚。

  他M那個人:??

  那個人回了一句:song ni de

  然後又接了一句:yu bie diu

  魚別丟。

  可以想象他在很久以前,第一次釣出22磅重的鮎魚,當時的激動與喜悅。

  在他離開時,把自己最珍貴的東西送給一個陌生的女孩,並囑咐她:“yu bie diu”。

  那些金幣和物品是送你的,只是希望,魚別丟。

  心酸,難過,流淚。

  曾經我們最珍視的東西,現在還在嗎?

  2、有一樣東西,它比風劍更珍貴

  他,一個聖騎士。

  她,一個牧師。

  從公測他就照顧她,他和她練級,下副本,去戰場。在他心中,她就和一個快樂的小天使一樣。

  他拿到了逐風者禁錮之顱右半邊時,她告訴他:等你收集全了左右兩半個頭顱時,我送你個禮物好伐?

  他說:什麼禮物啊?她笑而不答。

  幾個月後的一天,她告訴他她的父親不在了,車禍。爲了不傷母親的心,她再也不會玩遊戲耽誤學業。

  她告訴他說還記得她承諾給他的禮物嗎?他搖頭。

  今天他終於知道了答案。

  也許你們不知道一百塊奧術水晶對於一個玩家意味着什麼,你們也可能不知道把一百塊奧術水晶點化成一百塊奧金錠意味着什麼,更不知道這些對於一個女孩子,一個牧師玩家來說意味着什麼。

  用這一百塊奧金錠鑄成的這把雷霆之怒逐風者的祝福之劍,不是橙色的,是紅色的,凝聚了一個女孩子的心血。

  3、癡情女敢愛敢恨,攜手白血病男友寸步不離

  此故事源於NGA一篇女玩家的心情故事:我與白血病男友的魔獸生活。

  主角是2位信仰聖光的聖騎士。在相識初,女主角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白,在一次小副本意外認識了意識流的男主角。笨拙的女主角多次在揀屍體時踩中炸彈被炸死,細心的男主角爲了防止她再一次被炸死,事先把所有炸彈都踩掉,一絲小小的感動博得女主角的好感。通過這次邂逅2人經常相約一起打副本,輾轉於各大英雄副本,男主角成了她的御用MT,在長時間的接觸裏,她對他有了初步瞭解,不過僅限於遊戲。他是一個老玩家,號非常多,什麼職業都有。所有的ID都有一個特點,全是喫的。

  日久生情,女主角最終向男主角表白,意外遭拒,在女主角不甘心的追根究底下,

  他揭開了他的傷疤:“我有白血病。”

  “不可能,騙人的吧?爲了拒絕我,也不用找這樣一個理由吧?”

  “你知道我爲什麼我每天不去上班,突然又去出個差嗎?出差的時候,還能整天的跟你發短信,聊QQ?其實那是去化療,我每一到兩個月化療一次;你知道爲什麼我晚上11點半之前都準時去睡覺,中午準時午睡,早上準點起牀,其實是我要療養身體;你每次想讓我陪你多玩一會,雖然我很想,因爲身體我都狠心拒絕了……”

  聯想他說的話與現實中的生活規律,她內心裏已經確定他說的是真的。片刻,她沉默了。沉寂了一段時間,她依然鍥而不捨對他展開激烈的情感攻勢,最終2人確定了關係。

  在他們眼中,愛情是超越,超越時間,年齡,國度,超越任何的……沒有什麼可以阻擋。

  接下來的日子中,2人羞澀的視頻,一起下一個副本,一起參加活動,一起同時看一部相同的電影。

  臨近2人見面期,女主角的前男友回國向她求合,她果斷的拒絕了條件非常優越的前男友,在前男友的挖苦諷刺下,她甩下一句:“如果說,你曾經佔據了我百分之五十的心

  ,我爲你衆叛親離。那麼他佔據了我百分之百的心,我可以爲他放棄生命。你連他的一半都不如。跟你在一起活着10年,幸福10天,還不如跟他在一起活着10天,幸福10年。”後

  登上北上的火車……

  他們衝破了虛擬,最終走在了一起開始了幸福生活,在現實中,女主角無微不至地照顧着他,包攬了他的飲食起居,化療期間毫無怨言地清理裝滿難聞嘔吐物的小紅桶,細心

  地爲男友準備各種不同的食物。在遊戲裏,兩人精心營造他們的公會,他總是T,還是默默的守護她,照顧她,幫助她……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祝福這對有情人終成眷屬,祝願男主角早日康復。

  4、老大,以前沒機會給你加血,現在讓我加一加吧

  我30級時,他進了我的會,“新手小德一隻,請多關照。”我欣然一笑,塞給他幾個小包。

  我37級時,他在西部荒野,“老大,這個天賦怎麼加呀?”我微微一笑,讓他點了野性戰鬥。

  我47級時,他在死亡礦井,“老大,法師搶我法杖,哭。”我哈哈一笑,帶他刷了一把火石。

  我61級時,他在諾莫瑞根,“老大,這個戰士不如你啊。”我自豪一笑,掃蕩了諾莫瑞根。

  我英雄本混牌時,他在加基森,“老大,老虎騎寵在哪買啊?我想騎。”我瀟灑一笑,告知他後郵寄了100金幣。

  我開荒卡拉贊時,他在冬泉谷,“老大,這是我做的熊肉串,多喫點。”我高興一笑,每逢開怪前都會喫上一串。

  我開荒格魯爾時,他在刀峯山,在我面前跳來跳去,“老大,帶我一起玩吧。”我無奈一笑,說等你70級一定帶你。

  我有急事AFK了一星期時,他在奧特蘭克山谷,“老大,你看,我現在有一件紫裝!”我苦澀一笑,主力已經差不多退完了。

  我組不起卡拉贊時,他在我團裏,“老大,咱們去哪玩?”我無言一笑,解散了公會。

  我休息了一個月,等一切都穩定下來後,又重新回到了魔獸世界,加入了我朋友的會,開始了每天7點半活動,12點解散的日子。

  我裝備提升的很快,但心中卻無比空虛。以前的那個休閒小會的影子總是出現在我心裏,嚮往?懷念?我不知道。

  路是我自己選的,不管對錯,走下去吧。

  又一天活動結束了,疲憊的我回到鐵爐,收幾個郵件準備下線,突然有人組了我。

  “老大,是我!”

  “你好嗎?”

  “怎麼不說話呢?”

  “老大,以前沒機會給你加血,現在讓我加一加吧。”

  那一刻,我知道了什麼叫作淚流滿面……

  5、真正的魔獸世界玩家——幻彩

  這是8區一個鬼F的真實故事,我是這個鬼F的一名BL獵人。我所講述的這個故事也許大家會很鄙夷,但是我還是忍不住把這個故事告訴大家,一個讓所有BL都尊敬的LM戰士。

  本來這個F是很熱鬧的,野外時常有PVP打,但是後來不知爲何,LM似乎集體失蹤了,只剩下爲數不多的LM還在堅持。起初,LM貌似還有25人副本打,因爲我曾在沙城見到他們

  在領藥,後來就不了了之了。

  漸漸的,人越來越少,似乎是轉F了吧,然後我們被告之我們已經榮幸的成爲一個鬼F的玩家。

  沒事,起碼我們還可以體驗WOW最精華的部分:PVE內容。於是,我們開始把這個PVP服務器當PVE玩。

  一個偶然,在地獄火半島的BL小號說他們見到一個LM的戰士在挖礦,這對BL來說簡直是個天大的新聞,大家踊躍地到地獄火半島看那個戰士。

  很簡單的名字:幻彩,一個70級的戰士,身上的裝備應該不是很好,很多裝備在外觀上都不能辨認。於是,我們有了唯一的一個對立玩家。

  關於他的事,只要是這個F的人都能說出很多件來,我只挑幾個比較典型的例子說吧。

  BL有4個玩家做納格蘭飢餓者杜恩那個精英任務,做過的人都知道,裝備普通點,這任務是很困難的,所以他們組了一個T5套的戰士給他們抗任務怪。打到40%的時候,貌似ZS掉線了,任務怪直奔4個小號而來。這個時候,一個身影衝鋒過來,嘲諷,破甲,拉過了BOSS,仔細一看,是那個LM的戰士。不知道他怎麼會突然出現,而且發現他好像比T5套的那戰士還耐打,BL沒法給他加血,他也抗得住。一個SM點了他的頭像,下面有2個BUFF:盾牆,破釜沉舟 !

  就這樣堅持了大概8-10秒,T5套戰士上線了,那個LM的戰士見到T5套戰士上線,就開始停止攻擊,而BL的那戰士也開始嘲諷任務怪,最終還是把這任務搞過了。所有的BL都對着那戰士敬禮,而他轉過身,對着大概20碼遠的一塊礦蹦着過去。他不過是來這挖礦的。

  BL有個不成文的小規矩吧,假如和幻彩看上同一塊礦,讓他挖。

  這件事是全F流傳最廣的一件,也讓我感觸很多,很多人都特地建了LM小號過去問候他。接着是關於市場流通的問題,LM那邊的拍賣行基本等於廢了,所以他賺錢的手段貌似是開一個LR小號去刷怪,因爲曾有人看見一個叫幻漩的LR。他應該是把東西丟NPC,嗯,你應該知道這樣子賺錢的難度是多大,反正在沙城偶爾見到他的時候都只是騎着一隻60%的小鳥。

  一個偶然的機會,有小號在藏寶海灣點銀行的時候,鼠標點到了中立拍賣行。他打開看了一下,裏面有很多的裝備材料,包括各種源生材料,很多藍裝和一些低級紫裝,價錢都不超過20G,而拍賣的人居然是這個LM的戰士。你能想象在BL要賣500多G的源生材料,在那隻需要不到20G就能買到嗎?

  BL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以後,有人就建了LM小號對他說,他打到的材料可以丟中立拍賣行,價錢可以放高一些,這樣他可以省很多力氣開小號打錢。他的回答被放在論壇置頂:呵呵,沒事,我丟商店也就5,6G。嗯,對啊,小號很多,大家也都難賺錢,所以我們這F的小號有個習慣,去中立拍賣行看東西。並且假如有人站在城裏說:哪個好心的哥哥借我10G,我去中立買把武器。這種人基本沒人理,頂多隻說自食其力然後離開。

  最讓BL難忘的事是在大概12月13號還是14號吧,BL慶祝開3.0.5,大家都商量去把暴風小國王滅了。於是在晚上大概8點40多吧,BL開始屠暴風了。當打到暴風要塞的時候,所有的BL都停下了。站在他們面前的,有2個68的JY守衛,有LV5的小國王等NPC,還有一個,是70級普通玩家的幻彩。

  仍然是那身看不出好壞的裝備,仍然是那把JJC任務給的武器,仍然是破碎殘陽的聲望盾。我們決定1V1,於是一個FS就直接衝上去了,大概20秒後,他掛掉。我們準備開小國

  王,大家照相的準備照相,錄視丨頻的準備錄視丨頻。這個時候,那個戰士復活了,繼續站在小國王的面前。這次換了一個SS和他打,大概1分30秒後,他再次復活。就這樣,他斷

  斷續續的死了將近30多次,有很多次都是被BL手癢的DZ偷襲搞死的。這時有個MS說,他是不是把裝備脫了呀,血變少很多啊。大家仔細看了下,果然他本來有8千多血,現在變成6

  千多了,他把裝備脫了嗎?這個時候BL建立的LM小號過去看了下。

  UT裏是這樣說的:

  BL:怎麼樣啊?怎麼樣啊?他把裝備脫了直接放棄抵抗等我們殺?

  LM小號:他裝備穿在身上的啊!我問問他 。

  BL:他怎麼說?

  LM小號:裝備全紅了,沒錢修理,他把錢全給LR買小鳥了。

  BL:……

  據說在3團和4團裏的UT上,有女生知道此事後開始哭,打算過去LM玩,被制止。

  BL一個雙刀牛戰跑上去,對他敬禮,然後搓爐石。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搓爐石,CD中的也騎上馬開始撤退

  據說BL的很多公會信息上都有一段是:在幻彩遊戲的期間,不得屠城 !

  我並不是想用這個文章來宣揚什麼,我只是想告訴那些爲裝備,爲G幣,爲了什麼狗屁的CD吵得翻天的人能知道玩遊戲是在玩什麼,幻彩沒有副本打,無附魔,無寶石,組不到人,精英任務沒法完成,專業滿375卻沒圖紙,沒材料,但他仍然堅持下去。他在論壇裏曾回覆,算啦,轉什麼服喲,轉來轉去還不是玩的同一個遊戲,只要我還在麼,說不定本區聯盟會有轉機呢。

  最近一段時間都沒有見他上線,有人說他轉戰了吧,在此向這位戰士致敬。

  幻彩,請允許我代表8區所有部落向你表示敬意!

  6、工會嫂子罹患惡疾,“魔獸”網友獻真情

  他是公會自公測以來第四任會長;

  他是一名法師;

  他今年30;

  他今年5.1讓我們有了嫂子;

  她是一名聖騎士;

  她今年26;

  她今年5.1成爲了我們的嫂子;

  她的經歷讓我們知道了什麼是命運;

  她在新婚的一週後被查出患有嚴重的紅斑狼瘡;

  她很堅強,在醫院與病魔鬥爭了3個月;

  他也很堅強;

  他在醫院給她下達了3次病危通知書後,仍騙我們說,沒什麼的,她會好的;

  他讓我們知道了什麼是真正的男人;

  他爲了救她已經傾家蕩產;

  他在身背幾十萬負債的時候,仍騙我們說,沒什麼的,她會好的,花不了幾個錢的;

  她躺在病牀上仍然昏迷不醒;

  他堅強中帶着淚水;

  他說,好不容易到了30歲結婚了,她卻病了;

  他今天給副會長髮了個短信;

  他說,請幫我把號賣了吧,我缺點錢;

  他說,今天醫生說她要不行了,他實在拿不出錢了……

  副會長在得知了他的故事以後,悄悄地把事情說給了會裏的兄弟聽;

  大家竟然不謀而合的揹着他湊錢買他的號;

  200、300、500……一筆筆款項正往他的卡里打錢;

  副會長決定把公會倉庫的錢賣了,把錢打到他的卡上;

  公會倉庫旁擠滿了,公會的兄弟,大家把幾個月來商業團掙的錢往公會倉庫裏存;

  他還在醫院病牀旁守着她;

  他們都奔向銀行往他的卡里匯錢;

  他和他們,都是未曾謀面的陌路人,誰也不知道誰是誰;

  他和他們,卻是在一個叫《魔獸世界》裏同一個公會的兄弟;

  他永遠不會知道 他的法師號 爲什麼會賣這麼高的價錢;

  他卻一定知道 在《魔獸世界》裏 他有一羣好兄弟。

  當這篇帖子在論壇發佈後,大家把自己的關懷和幫助以最快的方式傳達到了他那裏,記者以及萍水相逢的玩家相續赴醫院探望。有人說在這個遊戲的世界裏我們都只是在交換靈魂的寂寞,並沒有現實生活中的那麼自然那麼真實,每個人都好像戴着一張英勇帥氣的面具,而內心確實一張猙獰的卑鄙的自私的臉龐。那麼相信的今天遭遇的偉大讓我們走出了那道只有數字電纜鏈接的牆,捐款的、捐G的、送祝福的,公會的、服務器的以及萍水相逢的人們卻在建設着另一個神話,這善意、善良的愛通過不同地方式在傳達,這是愛的神話在傳達。

  7、最珍貴的裝備“血色十字軍套裝”

  一個精靈戰士出生在達納蘇斯,纔來到這個世界不知道該怎麼走,該怎麼做,眼前美麗的景色讓他站在原地享受着,他不知道他未來的命運是什麼樣。

  從一級開始他很善於交際,頓時有了很多朋友,一起做着任務,一起聊着天,等級開始增長,慢慢開始適應了這個世界。在他衆多朋友中,有一個和他一樣長着又長又尖耳朵的暗夜精靈MS,他們每天通過QQ聯繫一起上線,一起練級,一起分享遊戲給他們帶來的快樂。在他們都36級的時候經另一個朋友帶領下,他們去了遊戲的第一個副本“血色修道院”。

  沒想到他們去了後,不知道在副本這樣的地方該做什麼,無數次的滅團,但他們沒泄氣,找出原因和聽取建議,一次次進步,終於把修道院的全部打完。收穫也不錯,戰士那套“血色十字軍”6件套的裝備,他們打了3件。戰士高興地對着牧師/親吻,牧師沉默一會,呵呵的笑了,她說:“可惜只出了3件,沒湊齊6件,不然你會更開心的。”戰士說:“是呀,沒事,只要你在,早晚都會有的,和你在一起真的好開心好幸運。”後來經過幾次的不斷刷,終於牧師陪着戰士把“血色十字軍”一套都刷齊了,牧師看着戰士穿上這6件裝備默默地笑了。她知道,只要他開心,爲他付出什麼都願意。後來的日子,牧師一直陪着戰士練到45級的時候。

  突然有一天,牧師告訴戰士,她可能因爲工作的事,要出差一段時間,可能要很久,遊戲暫時玩不了。戰士很爽快的答應了,並祝福她工作順利……

  就這樣,第2天,戰士依然拿着手中的武器和穿着牧師爲他刷的“血色十字軍”一級一級的練着,什麼都沒變。唯一變的是,再沒有牧師爲他刷血,在他死亡的時候,沒有看見牧師用復活術解救他……很長一段時間過去了,戰士終於60了,由於公會戰士少,戰士被迫換下自己喜歡雙手武器,拿起了盾,當上了會裏的副T。

  一次次的副本和打拼,戰士把身上藍色和綠色的裝備全部換成了紫色,從一個傻呼呼只會拿着雙手武器砍怪的小戰士,變成了一個團隊的靈魂。他所做的一切關係整個團隊的成敗。他慢慢開始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找到自己扮演的角色,但他心裏淡淡的回憶起曾經和自己一起練級,陪自己刷裝備的那個牧師。有時也會和會裏的朋友談論起那個曾經陪伴着他的牧師,每次一說起的時候,他都會笑,他說那是他曾經最開心的時光。

  那會兒還是冬天吧,當春天的風剛剛吹來的時候,他還是和往常一樣,上線準備組織會裏的活動。突然一個熟悉而陌生的名字跳了上來,他仔細一看,是她!是她!她來了!

  緊接着他趕快用悄悄話喊她:

  “靜,是你嗎?是本人嗎?”

  “恩,是我,我回來了,沒想到你還記得我,我以爲你把我忘了。”

  “怎麼可能把你忘了,好幾個月了吧,你去哪了?怎麼一點消息也沒有?”

  “呵呵,出國學習了。”(其實靜得了晚期胃癌)

  “那這次回來,不走了吧?”

  “恩,不走了,已經全部學完了,可以好好玩遊戲了。”

  “太好了,以後你又可以幫我刷血,陪我了。”

  “呵呵,我可不是你的奶媽。”

  “哈哈,不管怎麼樣,你回來就好。”

  接下來的日子,戰士基本沒有陪着牧師練級,只是戰士不斷給牧師買一些裝備,給她錢學技能。每次公會組織活動的時候,戰士都興奮地帶着自己的團隊在副本里拼搏着,而牧師一直默默的練着。當牧師57級的時候,突然有一天,牧師問戰士:“我好想再看你穿次,那套血色的裝備,行嗎?”

  “呀,對不起,我把那套裝備全部賣了。你看,我現在全部都是紫色裝備了。”

  “是嘛,呵呵,那恭喜你了,那你能抽點時間陪陪我嗎?一個人練級好孤單,有時候還會被部落殺和守屍體,好鬱悶。”

  “呵呵,PVP正常嘛,所以你要快點練。到了60,我帶你來副本,給你穿紫色的裝備,好嗎?”

  “哦,好吧,我去練級,你忙你的。”

  第2天,第3天,第4天,牧師再也沒上過線。而戰士還繼續着自己的副本,給她的QQ留言,可沒一點反應。第5天,牧師上線了,她一上來第一句話就告訴戰士:

  “我帶你去個地方,很美的地方,好嗎?”

  “啊,現在嗎?公會活動馬上開始了,遠嗎?”

  “不遠,就在鐵路堡外面點,能來嗎?”

  “恩,組我,我來。”

  戰士騎着老虎,快速地跑到牧師在的位置。那是一個大壩,很大很高的壩。戰士到了後,看見牧師一個人靜靜地坐在壩的最前面。戰士下了馬,慢慢走了過去,坐在牧師身邊。

  “靜……怎麼了?有心事嗎?和我說說。也許我能幫你分擔。”

  “呵呵,沒什麼,只是覺得這裏風景很好,想讓你和我一起來分享。看,月亮,好美,好圓。我朋友說,當月亮最圓最亮的時候,許個願,一定會靈驗的。”

  “呵呵,傻丫頭,那只是一種美好的幻想而已,不是真的。”

  “那我能當真一次嗎?就一次,我許個願,讓我的幻想能成真一次。”

  沉默了2分鐘……

  “許好了,呵呵,希望能成真,你也許個吧!”

  “你許的什麼願?能告訴我嗎?”

  “當然不能說了,說了就不靈了。笨笨……”

  “好了,我真要走了,看到沒,公會活動開始了,我不去不行的。”

  “好的,去吧,加油。我永遠支持你。”

  “恩,那你快去練級,等你60了,就可以和我一起去副本了。”

  “哦,好的,88。”

  “88。”

  第2天,戰士上線,忽然發現自己郵箱有東西,打開一看,全部是曾經買給靜的裝備,和一些錢,還有一封信:

  “風,不瞞你,我上次離去後,是因爲我得了不可治癒的病,現在已經得到證實。我回來,是因爲當我知道我得了這病後,問自己還有什麼留念的人的時候,我想起了你,想起了曾經和你在一起的快樂,那是我在現實生活裏不曾有的快樂和輕鬆,所以我回來。但不知道爲什麼回來後,發現你變了。我知道,你爲了公會在盡你的責任,我不怪你,我只想你抽一點時間陪我,像以前一樣,我們快快樂樂的時候。但你連一點陪我的時間都沒,我好懊悔,真不該回來,也許我該靜靜的等待死亡的到來。我好想看你再穿上那套曾經爲你刷齊的裝備,讓我再看一次曾經那個傻傻的戰士,那是我們曾經一起付出所得結果。可是沒想到,你卻賣了它,我心裏好難受,你知道嗎?當我看見你穿上那套裝備,才讓我能感受到曾經的你,真實的你,而現在,什麼都沒了。還記得嗎?在血色的時候,我無數次的引到怪,大喊救命的時候,都是你奮不顧身的跑來爲我解圍,我好懷念那段時光,那是用什麼都換不回來的時光。不知不覺中,我覺得我愛上了你,當我回來找我曾經愛的人,突然發現一切都變了,我好傷心,我決心離開。我告訴你昨天我許的什麼願,我想讓旁邊這個戰士穿上曾經我們一起努力刷到的那套裝備,和我說一聲‘我愛你’……永別了,風……我永遠不會忘記你,祝福你在未來的日子裏過的開心。”

  看完信,戰士流淚了,他的心在顫抖。

  之後的3天裏,戰士再也沒參加公會活動,他拼命的在血色拿着武器一刀刀砍着,他在刷曾經被他賣掉,而存有回憶的那套“血色十字軍”。每一刀下去,他心裏都在祈禱:快出來,我要湊一套。終於3天后,他已經疲憊不堪了,終於刷齊了那套裝備。他沒休息,他騎上馬,以最快的速度,跑到那個水壩那裏,他慢慢走到那水壩的前方,他把身上的裝備全部換下,穿上那套“血色十字軍”,眼中的淚水已經模糊他的眼睛,他大喊着:“靜,我愛你,快回來好嗎?你許的願望已經實現了,看,我們曾經的回憶和努力,在我身上,你來看看好嗎?今天月亮也是圓的,在陪我看一次月亮好嗎?就你和我。”

  可在也沒有迴音,等待了一晚上,戰士緩緩站起,大喊着:“如果能在回到從前,我會告訴你,靜,我愛你,我真的愛你,我不是故意把你和我曾經的努力給賣的,我錯了,

  我賣掉綠色裝備贏得紫色裝備,但我卻輸了你。”

  戰士說完後,跳下了水壩,從次以後,戰士在也沒回來過。據公會的人和他的朋友說,風背上行囊,去了靜所在的城市,去尋找那曾經逝去的東西,再也沒回來過。

  8、永不離線的女獵人

  “星星似乎收起了光芒,它們不再爲我閃耀。它們看似寒冷而淡漠,無法代替我溫暖你的手。但是我忍住淚水,度日如年,拼命堅持着爲你記錄下在這裏的每個瞬間。然而孤獨很快即至,痛苦已經來臨,你退色的笑容,輕輕的從我的記憶裏隨風而去。”

  “不要在我的墓碑前哭泣,我不在那裏,我沒有長眠。我是凜冽的寒風,掠過諾森德的雪原;我是溫柔的春雨,滋潤着西部荒野的麥田;我是清幽的黎明,瀰漫在荊棘谷的林

  間;我是雄渾的鼓聲,飛躍納格蘭的雲端;我是溫暖的羣星,點綴達納蘇斯的夜晚;我是高歌的飛鳥,留存於美好人間。不要在我的墓碑前哭泣,我不在那裏,我沒有長眠……”

  當TBC來臨時,我不知道有多少人注意過她,人們忙着四處徵戰,卻與她擦肩而過。她是那麼的不起眼,甚至連一句臺詞也沒有。但是當我回到暴風城,無意間接受了一個小

  女孩的請求之後,我注意到了她。因爲這首寫給她的詩太美了,這使我相信她一定是有故事的人——終於我找到了她的故事,一個永不離線的獵人傳說。

  在我的記憶裏,暴雪不曾爲玩家書寫過詩篇,更不會輕易爲普通人編輯任務。但這次,一個現實中的玩家卻獲得了這樣的殊榮,並且他還有幸扮演了WOW中的一個NPC角色。凱莉的扮演者真名叫“Dak Krause”,他是美服Boulderfist服務器的老玩家,一名暗夜精靈女獵人。2007年8月22日凌晨,達克因患慢性白血病不幸去世,年僅28歲。早在一年前,他就已經得知了自己的病情,並且曾經撰寫過一首小詩,就存放在遊戲中凱莉的信箱裏。在他去世後,他的母親拜託其生前好友發佈了這首詩。大意是這樣的:

  星星似乎收起了光芒/它們不再爲我閃耀/它們看似寒冷而淡漠/無法代替我溫暖你的手/但是我忍住淚水/度日如年/拼命堅持着爲你記錄下在這裏的每個瞬間/然而孤獨很快即至/痛苦已經來臨/你退色的笑容/輕輕的從我的記憶裏隨風而去

  顯然,這是他寫給自己心愛的角色凱莉的詩。因爲他知道,當他離開人世後,“她”也將消失在遊戲中。他多麼希望人們能夠記住“她”。而他沒有想到的是,如今他的願望真的實現了。

  因爲達克在遊戲中是個熱心腸,樂觀友善的休閒玩家,他幫助過許許多多的人,在整個公會乃至服務器中都享有很高的聲譽。所以,在他病逝後,Heros公會的玩家們自發地爲他舉行了盛大的葬禮和告別儀式。人們在暴風城英雄谷集結,身穿黑色的衣服,一路行至暴風城花園區,先後有近百名玩家參與其中,並按照美式習俗鳴放了21響禮炮……

  儘管這只是一個服務器中的小故事,但卻引起了暴雪的高度重視。於是在最新的2.3版本里,這個按照達克生前角色暗夜精靈女獵人Caylee設計的NPC出現在了沙塔斯城,並且透過小女孩Alicia給她寫的詩,傳達了暴雪對他的小小致意。據說,完成尋找凱莉達克的任務之後,將有連續六個日常任務,全部做完後會獲得爲凱莉達克譜寫詩篇的機會。

  她,仍然穿着她離線時的那套雜亂的裝備,領着她的寵物豹,站在她曾經下線的地方。沒有臺詞,卻擁有一首暴雪爲他譜寫的最動人的詩篇,以及所有玩家對他的致意。

  9、最後的國王護衛者

  一位名爲“Plapla”的聯盟聖騎士玩家挫敗了這次攻城。當部落軍團一路勢如破竹地殺到鐵爐堡國王的王座時,Plapla已站在國王的身前,手持一把名爲“國王護衛者”的劍,頂着頭上成爲靶子的標記,面對前方數十倍於自己的對手,喊出了《指環王》中甘道夫一人獨對炎魔時的那句經典臺詞:“YOU SHALL NOT BE PASSDE!”

  最後,部落的此次屠城並沒有成功,主角Plapla所在的洛薩服務器陣營比例,對於聯盟來說已是鬼服,並且此次的屠城組織者乃是在國服久負盛名的星辰公會,即使是部落的勇士,也被Plapla的勇氣和RPG精神所感動,事後,服務器的人都稱Plapla爲國王護衛者。

  故事雖小,但卻折射出我們許多失去的東西。或許,在不斷演變的魔獸世界遊戲中,許多玩家太過注重裝備、金錢等而忽視了遊戲本身的一種文化、樂趣,很多被我們遺忘的美好的東西往往在大家不經意間被發現。如果你是這位騎士玩家,當你處在部落聯盟比例嚴重失調的服務器,當你被敵方大軍擊殺多次的時候,是否還會執着的去跑屍體恢復繼續抵抗呢?如果當你是面對這位騎士的部落玩家,當你看到此情此景,是否還會繼續這無聊缺乏榮耀的擊殺?

  10、汶川地震消逝了多少wower

  月之殘骸,是一個亡靈戰士,是一個喜歡殺聯盟的戰士。會長曾經多次讓他當MT,可是他不同意。一次他好不容易換上盾牌開始抗哈卡,打到8%血的時候突然換上大刀,UT裏大喊道:斬殺!然後自己瞬死,滅團。

  月之殘骸是我wow裏第一個好友。也算是最後一個了。

  記得一次殘骸被女朋友甩了,大半夜3點給我打電話。一看就是喝多了,聽着他地道的四川口音我有些好笑。

  “你呀,真沒出息。平時裏殺聯盟的氣勢呢?”

  一次殘骸拿到了AL兄弟會大劍。他興奮的在UT吵吵嚷嚷,並且表示自己纔不會像傳說的那樣,拿了AL後再無兄弟。從此他更努力了,而且有時候需要也會拿上盾牌。

  風暴前夕那陣子,大家都開始刷榮譽。我跟殘骸也是。我是獸王獵人,他是武器戰士。只見一個全身發紅的獵人跟一個開着鹵莽的戰士兩個人就把有5個聯盟駐守的鐵匠鋪拿下。

  開了70級,我們倆一直組隊升級,可是卻比別人慢出不少。因爲我們見到聯盟就會去殺,雖然有時候對方比我們多三倍。

  那天殘骸KLZ畢業了,拿着國王護衛者對我說:

  “嘿嘿~~我現在武器裝跟防裝都有了。hohohoho。”

  誰知道現在KLZ一個小時就完事。

  5.12那天的下午。我已經記的不是星期幾。

  我們25個人在下BT。

  殘骸負責當2T。

  “殘骸!一會拉好小火!別讓他燒到大家!好,開怪!”

  然後在把蛋蛋打到90%血的時候,突然團隊裏掉了一半的人,然後滅團了。

  大家都在UT嚷嚷:“什麼破FWQ,關鍵時刻掉線。等等他們吧。”

  等了大概半小時以後,我也掉了。然後就再沒上去。

  第二天的新聞、報紙都報道:四川汶川大地震。

  往後的幾天裏,這類報道越來越多,死亡人數在不段上升。各國都向汶川派出救援部隊。我也拿出了我當時褲兜裏所有的錢:146塊錢,捐給了汶川的同胞們。之後所有的網站都變成了灰色,所有的遊戲全部三天不許登陸。這些天看着一幕幕感人的畫面,我的眼眶多次溼潤。過了一陣子,我登陸了wow,大家都很沉痛。有在外地的戰友不幸失去了遠在汶川的父母,我們也只能嘆息着,卻幫不了他們什麼。我打開好友名單,月之殘骸:離線。然後我也下線去了。大概過了兩個月吧,中間我給殘骸打過幾次電話,往他家裏也打過一次,都是無法接通。然後我鬱悶的罵了聲靠。這小子居然兩個月沒騷擾我。

  一天中午我騎着狼在戰場裏殺人的時候,月之殘骸上線了。

  我趕緊密他:“我靠你的,玩消失啊!想死你哥我了。”

  他沒有理我。

  然後月之殘骸在公會裏說了一句話:

  “大家好。我是月之殘骸的哥哥,這是我弟弟的號。知道他很喜歡玩魔獸世界,我也在這區建了個小號,可是太複雜了,玩不明白。”

  “啊呵呵,你好啊。殘骸那死豬呢?”會長問到。

  “他已經去世了。”

  公會裏沉默了幾秒。

  “哈哈,大哥,你少裝。你就是殘骸。那小子八個聯盟都砍不死他呢,趕緊給爺爺承認。”我手有點發抖。

  “對不起兄弟們,這是真的。他跟媽媽都在地震中遇難了……對不起……”

  月之殘骸下線了。

  我瘋狂地拿起手機,然後撥通殘骸的號碼。

  “對不起,你所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然後我又撥通了他家的電話。

  “對不起,你所撥打的號碼是空號。請覈對後再撥。”

  “擦!”

  我登錄了QQ點擊了殘骸灰色的QQ,進入他的空間。

  他的空間連個日誌都沒有,圖片也沒有。我進到了留言裏。

  裏面有幾個留言:

  “走好。”

  “一路順風。”

  “弟弟,在那邊要照顧好媽媽。”

  ……

  我鼻子開始發酸,淚水也不知不覺的掉下來。

  然後我重新登陸WOW。

  在公會裏說:

  “殘骸已經去世了。”

  然後我打開好友目錄,看着殘骸的名字,默唸。

  過去了整整一年。

  你小子在那邊挺舒服吧?拿着我的300金自己跑了有點不講究了吧?你一走啊,我下戰場總是第一,再沒有戰士能像你那樣開着鹵莽在人羣裏旋風斬。

  我憑着記憶輸入帳號密碼登陸我的獵人。

  發現已經物是人非。然後打開好友目錄。

  月之殘骸:離線。

  我還是靜靜的等了一會,等他上線。

  有人問:汶川地震死了多少wower?

  回答是:一個沒死,他們只是掉線了!

  結尾語:老玩家們絕對會知道這句話的深意:“我們是魔獸玩家,我們比別人多出了一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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