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子泓X嚴司

>時間點大約在第一部左右

 

 

 

拉開陽臺的玻璃門,和室內溫暖空氣不同的冷風拂過雙頰,讓嚴司打了個哆嗦。抓著剛剛順手從桌上帶走的啤酒,他拉上門,隔絕了客廳一羣同仁和幾個小孩們鬧哄哄的氣氛,並在佇立於陽臺的那人回過頭的同時開口。

 

「唷,大檢察官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吹冷風啊?」

「你忙到現在?」

 

黎子泓收起手機,上頭還顯示著嚴司十多分鐘前跟自己說會晚點過來的訊息。

警局裡一夥人在除夕這天聚在虞家圍爐,家人在國外的、加班的,或是像嚴司這種基本上不太回家過年的通通成了客人之一。當然,後者基本上比較算是不請自來的。最後幾句留言不忘要他跟大家說別把年夜飯喫光了記得留點下來,還非常有個人風格的洗了一串貼圖。

 

「想說過年前把手邊能處理的事情都先處理掉,免得整個過年都夢到冰櫃的那些人一櫃一天叫我回去工作。」

「……。」

 

嚴司說著和總是能讓黎子泓無語的話,拎起手上的啤酒喝了幾口,修長分明的指截摩娑著鋁罐上圓弧的部分。

 

「別喝太多。」他知道嚴司不是酒量不好,但晚點開車回去也是會有危險性。

「小黎載我啊。」

 

嚴司衝著他一笑。黎子泓愣了下,瞇起眼,想確認那張漂亮弧度的臉上是不是有浮現醉酒嫌疑的紅暈。

不過當事人可沒留給他辨認的機會,把不知道喝了多少的啤酒罐塞到自己手上,就立刻歡騰地拉開玻璃門,回到客廳裡不要臉的跟虞家長子討紅包去,然後被對方賞了個白眼跟一個空紅包袋。

隔著阻隔掉大多數聲音的門,黎子泓還能依稀聽到嚴司在裏頭大喊著「大哥哥我平時都這麼照顧你們,新年的時候總該來個總回饋吧!」接著親身體驗了某少林弟子的新年新拳法。

大學時期嚴司偶爾也會像這樣跟自己討個最後不會得到的紅包,那時他們各自的家人幾乎都不在臺灣,一開始還會被嚴司拉去跟其他認識或不認識的同學朋友的過年,而到後來,多半是他們兩人一起過。

 

再之後,是他一個人。

 

他的畢業、嚴司的出國進修、他的國考準備、嚴司的臺中就職,好像實質的聯繫少了,心靈上的連結也會一點一點剝落,像小學時期以為會好上一輩子的朋友,在幾年之後見面,仍無法避免的那股尷尬感。

沒有人要強求什麼,黎子泓原本也是這樣,雖然隱約覺得好像還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但會走到那麼一天,自然也是有一定的道理存在,而他是屬於相信這些道理的人。

所以當半年前因為調職的關係再次與嚴司碰面,黎子泓也秉持著相同的信念。

曾經拉遠的距離如今又突然拉近,曾經有過的關係,是不是也能再次重新開始?

搖晃著剛才被嚴司塞進掌心的酒罐,黎子泓將嘴靠上啜飲口,當冰涼的液體沾上略顯乾澀的脣瓣時,他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放下了酒罐。

又一陣風,這次,他是真的覺得有點冷了。

回到溫暖的室內前,他抿了抿雙脣,目光放在一邊笑得開懷一邊玩鬧的嚴司身上。

 

 「嚴司,待會我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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