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冬齡“亂書”已經脫離了書法本質

  不管王冬齡過去的書法如何,也不管其江湖地位如何,就其“亂書”創作而言,【麓風軒】認爲已經脫離了書法藝術的範疇,書法是以書寫漢字爲基礎,脫離漢字書寫只能算是一種行爲表演藝術,勉強也可以稱之爲筆墨藝術,但絕不是書法藝術。

  其次,爲什麼說他的“亂書”還不如三歲幼童的寫字呢?清代趙之謙《章安雜說》中講到:“書家有最高境,古今二人耳。三歲稚子,能見天質;積學大儒,必具神秀。故書以不學書、不能書者爲最之。夏商鼎彝、秦漢碑碣、齊魏造像、瓦當磚記,未必皆高密,比干、李斯蔡邕手筆古穆渾樸,不可磨滅,非能以臨摹規仿之,斯真第一.乘妙義。後世學逾精,去古愈遠。”

  所謂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我們都明白做文學創作的,做藝術的,很難說誰的好,誰的就不行。民國時期,哪個作家想出名,花錢找胡適誇一誇,或者找魯迅罵一罵,扭頭就變成文壇新貴。哪個畫家想出名,找張大千或者齊白石報紙上議論幾句,也就出人頭地了。當然這人首先得有還可以的基本功,至於其立意如何,價值幾分,就看哪位大師如何提攜了。

  他的轉變,據其自述,始於1990年前後。那時候,他開始應邀出國講授書法。在美國等域外,他廣泛接觸現代藝術,獲悉了海外比如日本書道家很多有關書法的新看法,以及西方人對藝術的思維方式,開始反思中國書法純粹性、收斂性、含蓄性、單調性的侷限,有了這些新想法,酒酣膽壯,就有這些意在加強、拓寬書法藝術表現力的實驗。說白了,王冬齡至此開始走上了所謂的“現代書法”之路。究其用心,實際是仿照日本書道家做派,以及域外藝術新潮流,將中國書法完全視覺化處理,有意脫離“漢字”範疇,把狂草徹底發揮到極致天馬行空的境地,唯線條是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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