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讀:美國仍然是當前世界上軍事、科技最強大的國家,但並未擺脫從戰後繁榮到危機、再到衰亡解體的大興衰命運(衡量指標:貧富分化,特別是收入增長上的分化,家庭和政府債務)。在經濟大興衰規律作用下,經濟、社會基礎的衰亡,與軍事、科技上的強大,形成了外強中乾的困境。這種外強中乾,在外部世界尚未意識到的時候,還能拿著雞毛當令箭。一旦被識破,後果將是災難性的。特朗普就任美國總統以來,無差別的經濟戰,嚴重透支了美國的實力,得到的回應,要麼是陽奉陰違,要麼是眾叛親離,甚至成為從眾矢之的。隨著自己「培養」的「反美」力量的積累,有可能使地球上最強大的帝國——美國,又要落得個牆倒眾人推的結局(歷史上曾經強大的王朝或帝國,也多是在內憂外患或牆倒眾人推下衰亡解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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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載自:哈佛教授:美國不像它想的那樣強大_《參考消息》

  美國《外交政策》雙月刊網站4月26日發表哈佛大學國際關係學教授斯蒂芬·M·沃爾特的文章稱,美國的實力是有限度的,強硬的單邊主義作風是不可能取得重大外交政策成功的。

  美國到底有多強大?美國是否仍然是單極大國,能夠把意志強加給對手、盟友和中立國,並強迫他們支持自己的政策?還是說,美國的實力存在明顯且重大的局限性,從而意味著美國在制訂目標和追求目標時應該更加具有選擇性和戰略性?

  傲慢要求屈從美國意志

  文章稱,特朗普政府接受第一種立場,尤其是自約翰·博爾頓成為白宮國家安全顧問以及邁克·蓬佩奧接任國務卿以來。他們的上任標誌著美國外交政策回歸到喬治·W·布希第一個總統任期的特徵:強硬的單邊主義。那個時期的一個關鍵特徵是,假定美國的實力強大到可以在許多問題上單打獨鬥,其他國家則會在美國展示的實力和決心的恐嚇之下屈從。

  文章指出,小布希政府的這種立場導致了一連串的失敗,但特朗普政府依然持有同樣的單邊傲慢態度。放棄跨太平洋夥伴關係協定、退出巴黎氣候協定正是他做出衝動決定的重要組成部分。這種立場是美國政府對朝鮮和伊朗採取「不行拉倒」外交策略的基礎。在這種策略下,華盛頓宣布不現實的要求,然後加大制裁力度,希望目標屈服,給美國想要的一切,哪怕對這兩個國家的這種態度在過去一再失敗。

  文章稱,所有這些政策背後的基本假設是,美國施加的壓力最終將迫使對手去做美國要求做的任何事情,而其他國家將無法躲避、阻撓、削弱或以其他方式否定華盛頓試圖做的事情。這種假設認為,我們仍生活在單極世界,重要的是按美國的希望動用力量的意願。

  強硬外交導致他國「抱團」

  然而文章認為,這種做法到目前為止並未取得重大外交政策成功,而今後也不大可能取得重大勝利的理由甚至更多。就連弱小得多的國家也不願屈服於敲詐,一條重要的理由就是:一旦有國家表明自己可以被脅迫,以後的要求可能永無止境。此外,目標國也毫無順從的動機。鑒於特朗普在外交上充分表現出的不誠實和反覆無常的態度,為什麼外國領導人要相信他的任何保證?

  文章稱,特朗普政府故意著手扼殺伊朗核協議,而且是在眾目睽睽下。如果伊朗最終重啟核武器計劃,世界其他國家不會突然與美國站在一起,支持對伊朗採取更加強力的行動。為什麼?因為每個人都知道,是美國——而不是伊朗——扼殺了協議,對美國的同情不會太多。其他國家不喜歡依賴別國的異想天開。因此,不足為奇的是,其他國家正在開始制定旨在限制美國影響力的解決方案,最明顯的是設計另一套金融安排,因為華盛頓一直利用現有金融機構網路逼迫盟友和對手就範。

  文章稱,恃強凌弱會促使對手出於自身利益聯合對美,同時讓潛在盟友有更多理由與美國保持距離。博爾頓等人忽略了這樣一個事實,即他們自己的政策幫助推動了其他國家的抱團。

  重蹈覆轍還是轉向合作

  文章稱,人們正在見證的是對兩種相互衝突的當代地緣政治觀點的現實檢驗。

  一種觀點認為,美國的實力基本上並未減弱,並認為物質能力、有利的地理位置以及根深蒂固的體制能力相結合將使美國能夠以較小的代價和較高的成功率,推行雄心勃勃的外交政策。

  第二種觀點認為,美國非常強大,處於優勢地位,但也認為美國的實力是有限度的,有必要確定重點,在許多問題上與其他國家合作。這種觀點還假設,不可能通過恐嚇讓其他國家屈從,有效和持久的國際協議需要一定程度的相互妥協,甚至是與對手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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