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期公告〕

原订1月23日发行的《百万年之船03集》,因部份问题经连续开会与补救后,还是决定发包重制以致延期,需顺延至2月1日,此后商业志《百万年之船》皆为双月份发行,(例:04集4月,05集6月),为求好心切而造成大家的等待,在此工作室与罗陵老师致上万分的歉意,望请各位读者见谅,也希望大家在2/1日收到小说时能够感到满意!

而预购时间不更动,同样于1/20日晚上8点截止,再次感谢各位一路相挺支持的读友。

 

帝思文化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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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万年之船03集》试阅  作:罗陵

 

埃及之母尼罗河啊

日之神不再航行杜亚特的天空

夜之神不再扫荡十二洲的邪神

吾之子民失去拉与奥夫的引领

飘荡在红月之下无法回到吾冥界重生

黄金流域已失光明

百万年之船遭恶魔毁灭

 

永生鸟失落

冥界之心封印

审判庭熄了轮回灯

公平仪倒了善恶秤

阿拜多斯圣城永埋地底

逢魔时刻

九柱神同归于尽

冥界覆灭

 

赛特吾弟

何以心性丕变诅咒家园

赛特吾弟

何以战争之神必逢魔祸

战争风暴力量沙漠外陆

在吾身上加诸多少神名

只突显你的利用你的无能

奥塞里斯吾兄

尽管地怒吼吧

尽管地悲鸣吧

向大地之父盖布发怒

向尼罗河之母哈比发愁

杜亚特的天空只能存在黑暗

黑暗中那落入冥界浑身怒燄的火禽

如同永生鸟贝努遭火焚地坠落

吾兄奥塞里斯

是你的末日之途中

唯能享受的绝望

 

九柱神的毁灭即是重生

获得魔力后的吾赛特

将创立冥界新章

将改造新世纪

 

 

第一章 枷锁曰之七情

 

神,心思难测。

让人纠葛不明的过去未来,称为命运。

让人无法跨越的问题抉择,称为考验。

人们求助于通灵修行者开破玄机、前往庙宇拈香祈求降临神迹。

但,依究是无明。

那偶尔施放的神迹,只是在看著人们奔波于命运的考验不慎偏离错轨时,及时挽救,再度回到祂的目的。

祂藉著通灵人、修行者之手,传授著祂的旨意:

贪嗔痴慢疑,五毒习气。

眼耳鼻舌身意,六根不净。

色声香味触法,六欲妄想。

喜怒哀惧爱恶欲,七情俗尘。

这戕害人识的「毒根欲情」,

皆来自地水风火,需入四大皆空。

无无明。

亦无明明尽。

生死流转可变,涅槃还灭可期。

无执,便无著。

穷忙一场,穷究最后,终要回到无尽虚空。

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连高于人类的天人、魔人,也得面临命运考验,曰:

舍得。

东的【万物之源】、西的【生命树】,在所造之物诞生前,早已为其写下注定的生命轨迹。

是为命定。

即使同造物主般拥有创造生命的能力也不能任意更改。

一旦更改,牵一发而动全身。

龙宫总议院的议事殿内一触及发、剑拔弩张,始终王不见王的龙王总长与帝都魔王再次对峙。

龙王总长不是没有想过会与帝都魔王有再次面对面的一日,也不是没有推演过与帝都魔王摊牌时可能的对峙,龙王总长却未料中那视他人于无物、失去也无谓的帝都魔王,终于也有开口要人的一天。

帝都魔王这一开口,不止艾迪欧斯一人,连慕容飞也要抢,他更提起了瑟洛缇莉儿,险些破了强硬封在玉皇记忆深处的封印。

即使再坚固的封印,遇上了埋在心里的关键,也可能在瞬间崩毁,那样强大的力量是「七情」所驱。

言语,救人也是杀人的最强利器。

龙王总长朱闻烈看著天宫玉皇与阎罗大王。

他的兄弟。

两张几乎相同的面孔,一者如太阳般耀目,担起统领灵界的责任、散发著凛然不摧的正气,玉吸引著众人的目光,揹负所有天人的期待,心里却藏著最深的悲痛,唯一能摧折自我的关键。

一者如黑夜般冷情,面容严竣不茍言笑,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阎,比谁都重情的阎,拥有如黑夜般的宽容,统御最幽暗孽障的酆都地府,如影子般背后支持著孪生兄长。

而他必须做的、能做的,除了身为龙族总长必须护住人间四海升平不受水祸的职责之外,更是在保护这对撑住灵界的天地双王。

阎是费了多大的心力与耗去多少灵元才封住玉的记忆与差点毁灭灵界天宫的反力量,让他的记忆接受了瑟洛缇莉儿病死,遗忘缇莉儿真正的死因与天国军的阴谋。

所有人都在避免的问题,路西法却这样轻描淡写地说出口,仿佛一切都与之无关,他只是以局外人的立场在陈述一件憾事般。

让敖东青带著龙羽、文判官和南藏醉离开,一方面是预防任何万一,一方面是要避免若是真的与帝都魔王动手,必须让不相关的人离开,并保护龙宫不受影响,让斗气完全封锁在议事殿内。

龙王总长并没有让慕老板与瑟洛提尔离开,特别是慕老板,帝都魔王会来到龙宫本来就与他脱不了关系,就算是最坏状况也要让他垫底;瑟洛提尔同样也是局内人,他必须负起的是艾迪欧斯与慕容飞的问题,牵制他的兄长路西法。

却在听见帝都魔王为了夺走慕容飞进而说出那句「将倾尽所有彻底宣战」时,对任何事处变不惊的龙王总长由心底发出了深沉地怒火。

怒极反笑。

原来这就是他的诚意吗?

面对龙王总长极少显露于外情绪,帝都魔王也非易与之辈,他冷眼以待,并没有说出质问对方笑什么这种落于下风的话。

 

帝都魔王路西法,抛弃天之国界的天使身分,舍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选择到魔界开创属于自己的理想国,他能「舍」,却不懂「得」,所以一再失去原已握在手中的人事物。

如果这是帝都魔王终于懂得重视创造生命而开始改变习气,那这是好事。

但他用的方式是全体伤害。

或许帝都魔王学会了重视,却到现在还学不会尊重。

「拥有创造者的能力,却没有看待众生的心境,抉择必须交给『生命体』。」龙王总长沉住气道:「路西法,枉顾这一点,你退步了。」

「我不像你,满口神论,你也只是袖手旁观。」帝都魔王道:「朱闻烈,你和我的手段并没有差别,不用自诩清高。」

「我与你,何处没有差别?」龙王总长道。

「你不是让妁华选择了,否则怎有她到帝都的机会?」帝都魔王道。

「这是给我反讽你的机会?」龙王总长道。

「请,我很乐意回送你趁虚而入四个字。」帝都魔王道。

龙王总长笑了。

「幼稚。」

议事殿内,冰之元素与光之力乍时迸裂相冲。

几乎无法分辨究竟是谁先动的手。

白霜如蔓伸藤张叶地攀爬上门墙窗户,似是想将议事殿全数冰封般。

龙宫水气丰沛,冰是辅助更是敌人,一遇使用冰元素之人,水气便被寒意吸附形成冻,龙宫的水之灵气急速流动,温度骤降凝霜成雪。

白霜怒然挑衅的对手是光之力,光之能量挡住了水之力,如春天的暖阳慢慢地化解了半室融雪,但发动的人却不是龙王总长。

而是被龙王总长、阎罗大王护在身后的天宫玉皇。

原是扶著额的天宫玉皇缓缓地抬起头,那一脸痛苦的表情早已尽褪,笑道:

「君子动口不动手。」

「言语无用也只能诉诸武力。」帝都魔王道。

「先动手的先输了立场。跟烈打起来,你想带走的人更不会跟你走。」玉皇站起身劝道。

帝都魔王看著天宫玉皇,即使面无表情、没有回应,但室内的冰冻之气已开始消减,代表玉皇的话他听进了耳里。

而那厢并未有台面动作的龙王总长,是暗中控制住龙宫的气场,欲将路西法降到最低点,他却发现在玉开口之前,帝都魔王已在自我控制。

这点,异常地有趣。

坐在主位的慕老板开口说了句藏著点意味的话:

「既然都冷静了,你们干脆坐下来谈,高人站著说话还高来高去让人颈子酸啊!」

五人互视一眼,终于是坐下来谈,撇开不表意见的的瑟洛提尔,帝都魔王独自坐在一侧,对著天宫玉皇、阎罗大王、龙王总长,不知该说是三司会审还是以一敌三。

「演戏很有趣吗?」帝都魔王冷道:「连自己的弟弟都骗。」

天宫玉皇露齿而笑,道:

「不一样,阎可是跟我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从玉皇开口后就坐回椅中的阎罗大王无言地低哼了一声。

回想起刚才那一瞬星火间的状况,真是考验个人修养与临机应变的功力。

当看见因那句话而受到刺激的天宫玉皇可能因灵气再次暴动冲破阎罗大王的封印,如当年险些引发灵界与龙族的危机,正坐在玉皇身旁的阎罗大王及时灌入灵气要加强封印,却在接触时赫然发现兄长的灵气极其平稳,那暴动的气根本只是假装紊乱,封印也没有受到影响,而阎罗大王听见了一句心音。

『让他们吵。』

那声音冷静而无任何波动,果真那手滑摔杯气流紊乱是假作出来的,自己上当也真是过去的阴影作祟。

这当下气也不能收,一收就是引起烈跟路西法的疑窦,也只能继续灌下去,阎罗大王在心里回话的语气就不怎么愉快了。

想看戏?

『不让他们吵一下,待会儿真打起来就一发不可收拾了。』撇开弟弟不愉悦的语气,拉著弟弟一起演戏并自乱灵气的天宫玉皇道。

『你确定吵架就不会难收拾?』阎罗大王道:『烈今天可不比以往,在天之海已经先对慕老板爆了一回,现下若再被路西法激得恼火……』

『去接烈那波动拳,慕老板功德无量啊!』

阎罗大王沉默不语,当他兄长追问时,阎罗大王淡淡地道:『是我接两个人的。』

这会儿换玉皇的心音沉默了三秒钟,而后干笑道:

『果真是兄友弟恭,阎你真是二十四孝的代表,有弟如此,兄复何求,阿弥陀佛,普渡众生、离苦得乐啊!』

阎罗大王以沉默表示不想再绕这话题跑。天宫玉皇非常识相地道:

『打慕老板是一回事,打路西法又是一回事,烈能忍下来没揍路西法报那一刀之怨与妻离女散之仇,代表他的自制力更威了;路西法在帝都龟了那么久才来找我们讨人,也代表他存了不少冷静的空间。既然从话里就能听出他们根本没有放下,让他们吵一吵再视情况见招拆招,有发泄才有冷静。』

说得头头是道,结果这见招拆招是拆到自己动手挡帝都魔王了,阎罗大王连摇头叹气都不想了。

玉的目标也只有一个。

把话说开。

说得开吗?阎罗大王不禁自问。

当天宫玉皇不再伪装之后,帝都魔王冷眼睨著天宫玉皇,道:

「伪饰自己受到影响,这代表缇莉儿对你不再重要了吗?」

忍耐、压抑而非放下,看不开终成怨怼。

修行心念的第一宗旨,舍得。

这是天宫玉皇想劝帝都魔王的话,所以他道:

「在我心里她依然重要。只是错误一次就够了,要靠自制与理智去选择正确的面对方式,不是让自己有借口失控第二次。抛弃心魔吧,路西!」

极为严肃的气氛下冒出这句,议事殿一阵静默,在场几位都是修为甚深的父执或叔伯长辈们了,绝对不会因为玉皇一句想缓颊与打破僵局故意带点调侃的暱称就轻易破功发笑,只有慕老板非常直接地哈哈大笑。

天宫玉皇偶尔调侃著叫帝都魔王「路西」的原因,正是因为他原名路西斐尔,下魔界后弃了天国之主所赐之名,创建帝都自号路西法,自成一方霸主,已与天国之主地位齐平,所以神之子基瑟斯总是叫著路西法的原名,故意把路西法放在与自己同等的地位上,以不想落了自己的气势,若是叫他路西法,等于是承认自己低了对方一阶,天宫玉皇曾当面听过神之子的呼唤后,就开玩笑地称他路西。

当然,也是笑他别扭。

帝都魔王眼神瞥向慕老板后,再一如往常地冷声对玉皇道:

「请正名。」

「名字不过就是浮云,就像妁华总叫我杨智障一样,看我从来不放在心上。」说完还要摊手耸肩表示自己的心胸有多么宽大。

就算清楚天宫玉皇只要出现这种诙谐模式,就是想缓和气氛也是想替双方调解,帝都魔王依然不假辞色地道:

「我亲自前来,就是真心表现到你们要的诚意,目的仅只为了要回属于我的创造物,你们却诸多刁难,甚至怀疑莱斯特之死与我有关是我故意让他送死,甚至说我借刀杀人,那么这心魔是我的吗?」

这句话,自是反击龙王总长稍前的指责。

静默不语的龙王总长仍是淡然地回视帝都魔王的挑衅,垂眸时那黑羽般的长睫挡住了眼神,嘴角却是牵起一抹笑意。

那笑让帝都魔王感到一种被鄙视的不悦。

「莱斯特之死真与你无关?」天宫玉皇疑道:「我还以为你转性,会把莱斯特跟那些埋伏的天国军调到北极中心点,是终于愿意清理门户了。」

帝都魔王双眼微瞇,看得出是诸多不悦,却意外地为自己解释道:

「莱斯特是我要他去顾守无错,但主目的是牵制天国军。他要败在艾迪欧斯手中是他自己轻敌无能。」

「这样听起来是在说我错怪你了吗?」天宫玉皇讶然道。

帝都魔王却回他自由心证。

「你今天意外地表达流畅。」

听见这句话,帝都魔王视线扫向说话的人,刹时对上缓缓抬眼的龙王总长,异色的双眼透出的眼神并不锐利,内蕴的光芒却如镜射般倒映出人心。

「开口就是欠与还,闭口就是倾全力开战,甚至还将莱斯特之死直接归咎于不可抗力的胜负,真火药味的诚意,但以你的聪明才智不可能没计算过这一点。」

龙王总长笑道:

「你的谈话技巧实在一点进步也没有。」

「我不像你是玩弄话术之辈。」帝都魔王道。

「玩弄话术与说话分寸傻傻分不清吗?」龙王总长道。

「失礼了,说话跟说教,我倒是分得清。」帝都魔王道。

「两位,原谅我得说实话,」玉皇叹息道:「论幼稚跟别扭,某些时候你们还真是伯仲之间、不相上下。」

帝都魔王与龙王总长眼神同时移向天宫玉皇。

帝都魔王那眼神的凉意够杀,淡漠地道:「你也不遑多让。」

以往不回应这种调侃,这回龙王总长则是笑道:「我不介意在艾迪欧斯的面前帮你『幼稚又别扭的美言』几句。」

玉皇闻言立刻转移话题道:

「是了!有什么事大家不能好好说?现场这里又没有外人或年轻人,就算是要骂要吵都不要紧,敞开心胸才会让对方知道到底在想什么。」玉皇转头对阎罗大王使了使眼色道:「促膝长谈需要好茶,阎,劳烦你了。」

阎罗大王回了他兄长一记不想理会的表情。

「我要表达的只有如此,其他无甚好说。」帝都魔王道。

「确实没有什么好谈的。」龙王总长道:「在这种状况之下。」

「何必这样,现场没有母亲方表达意见,母亲不在母舅最大,所以抢监护权好歹也要向母舅或法官表示自己的抚养照顾能力与坚定的意志。」天宫玉皇立道。

阎罗大王这厢疑问地插话道:

「等,法官在哪?」

天宫玉皇转头对他弟道:

「地府的阎青天,不是你难道会是很凶、很暴力的慕老板吗?」

正在当看戏路人却被无端拉下水搅和的慕老板双手环胸,侧首回给天宫玉皇一个城府超深的呵呵冷笑,意思是他并不介意当法官。

而阎罗大王则是在心里骂著自己多管闲事、祸从口出……

忍不住腹诽著兄长,这厮摆明要拖他下水当垫背,当兄弟这么久了,他这兄长是什么德性,自己居然还有一时不察的窘境?

阎罗大王决定坚守观棋不语真君子的立场,绝不淌这浑水,伸手移来烈桌前的茶具组,宁可动手绝不动口。

听完这句,帝都魔王面无表情地道:

「果然是宣示立场,兄弟就是站在兄弟那方。」

「不站在兄弟那方要站哪?」天宫玉皇道:「就算兄弟错了,也要站在挽回兄弟的那方立场。」

「所以你才阻止朱闻烈动手?」帝都魔王道。

天宫玉皇倏地收起笑容,肃然道:「我不可能让烈因情绪而妄动灵气影响灵界,无论是于公、于私。」

帝都魔王闻言,冰刻的容貌在唇角处几乎不见涟漪的牵动,他看著对桌那仍在与他视线对峙的龙王总长道:

「东方有句话说的好,胳臂朝内弯。」

「错了。」天宫玉皇对著冷眼以对的帝都魔王直言道:「我说的兄弟错了,是指你。」

帝都魔王并不答腔,天宫玉皇也不管他答不答,剖白了真心道:

「交了朋友、认了兄弟,就绝对不会改变,做兄弟的不会让你一错再错。」

「我哪错了?」帝都魔王道。

「你要艾迪欧斯我能理解,但我不认为你要讨慕容飞是真心的,这是烈愤怒的主因,而你也只是在逞强嘴硬。」

天宫玉皇直截了当地说出真相。

龙王总长虽未应声,但那表情正是回应了天宫玉皇的话。

「你凭什么断定我要带回慕容飞不是真心?」帝都魔王问道。

天宫玉皇指向在场另一个人。

帝都魔王的视线跟著天宫玉皇移那人的身上。

他的亲弟──瑟洛提尔。

「虽然小飞是因缘际会穿过了五百年前想去解决问题,但五百年前的你见到小飞时所做的事,我都告诉他们了。」瑟洛提尔道。

帝都魔王一声哼笑,并不辩解。

「为什么不为自己辩驳或说明呢?」瑟洛提尔道:「艾迪欧斯失踪你至少找过也试图追回过,但你要是对小飞真心,就不会孩子被抱走却从未问过寻过,更不会见到就赞其一掌抽了龙气,置其于死地不就是只为了与朱闻烈斗吗?」

帝都魔王紧盯著瑟洛提尔。

要来灵界之时,帝都魔王心里推演过应该会遇上瑟洛提尔,果真在龙宫碰头,表面上看来瑟洛提尔虽是置身事外的态度坐在一边看他们争执,但帝都魔王明白瑟洛提尔在自从离开帝都后,他的选择是站在灵界那方。

尤其是与朱闻烈往来密切。

当他说完这些话,更肯定了瑟洛提尔的立场,他问道:

「慕容飞是你带去龙族的?」

「对。」瑟洛提尔坦诚地道:「预防再一次悲剧。」

「既然你能提前预防,为何不告诉我?」帝都魔王再问。

「只要有莉莉丝跟莱斯特在帝都的一天,就算告诉你也没有用。」瑟洛提尔难得面露苦涩地笑道:「现在更证实,就算你见到了,对小飞说杀就杀,说拆就拆,就算知道你造他的初心,但连我都不懂你的作法。」

瑟洛提尔的回应让帝都魔王那冰冷的怒气倏起,但又瞬间克制住。

见兄长的情绪再度控制在压抑下,瑟洛提尔诚心道:

「何不把自己的想法说出?你真的有心,烈也不会故意为难,灵界人不止讲道理还讲情面。」

「这是指帝都不留情面?」帝都魔王反应道。

「对,因为你对自己不留情面。」

瑟洛提尔一句直剖路西法内心的解析,路西法移开视线,沉默以对。

「路西法,我们都知道你无法做个了断是因为不能原谅自己,也不认为自己会被原谅,可是并没有人要与你了断或是讨回公道,你为何不肯敞开心胸?」

「讲得道貌岸然。」帝都魔王微一抿唇,既然瑟洛提尔选了立场,照瑟洛提尔一直以来要他做到的说法与作法,他道:

「瑟洛提尔,给我回来帝都。」

正在劝说路西法的瑟洛提尔闻言眉一扬,不可置信又有些感慨地说著:

「我那惜字如金、聪明绝顶、脑子里却有一条神经扭到的天才兄长会说出这句话,心里一定是直线性思考觉得是照我说的方法来讲话,但施主你回路有错,悟不对方向了。」

「何意?」帝都魔王回问。

「你叫我回去,好啊,但回去要做什么?会有什么改变吗?等同于你只会叫艾迪欧斯跟你回帝都一样的重复句,这不是我说的方法,更不是我希望你能领悟的人性与改变决定。」

帝都魔王这会也著恼了,他道:「你说我不表态,如今我一一表态了却说我不对?」

「你没解决掉帝都的毒瘤,那就像癌细胞一样只会不停转移扩散,回去根本没个解决问题的可能,只会旧事重演。」瑟洛提尔指的正是莉莉丝。

听著这些等同于「若是帝都魔王不醒悟只会陷入轮回」的对话,路西法道:

「人总有不想沾到的东西。」

龙王总长道:「所以我说你借刀杀人。」

帝都魔王眼一横,道:

「朱闻烈,从头到尾,你不过就是个见缝插针的投机者,没资格批评我。」

龙王总长道:「这不是批评,而是建议。置之不理或是强迫接受没有用处,你这样的做法是哪里对了?」

「现在,我只是贯彻自己要什么就自己做选择。」帝都魔王道。

「没人说你自己做选择不对。瑟洛提尔的重点只有一个,」龙王总长道:「何不试著学会尊重?」

「你又做到尊重了吗?」帝都魔王道:「明知道瑟洛提尔交给你的根本不是属于你的造物,你这不是剽窃他人所有物的共犯是什么?」

「所有物?」

龙王总长冷哼一声,忽地站起,主动走向帝都魔王,当两人终于近距离对峙之时,龙王总长道:

「你一再挑衅我的底线,只是想找个出口发泄你的后悔罢了,是吗?」

帝都魔王迎视龙王总长的目光,冷笑道:

「你何尝不是逃避现实的家伙?」

「是吗?如果说这样能让一个想赎罪的人会比较好受……」

龙王总长忽地放出只有他与帝都魔王能见的空间阵,迅雷不及掩耳地,一记疾速又拳劲到肉的拳头,打在帝都魔王的脸上!

「虽然不能动武,但我很乐意助人一拳。」

龙王总长在帝都魔王抬头怒视他之时,说了这句话。

 

--敬请期待2/1发行的《百万年之船》03集实体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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